梁惠娥,　張守用,2

(1.江南大學 紡織服裝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2.江南大學 數(shù)字媒體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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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與實體展示比較

梁惠娥1,張守用1,2

(1.江南大學 紡織服裝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2.江南大學 數(shù)字媒體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2)

以服飾博物館實地調研為基礎，對服飾博物館目前數(shù)字化展示與實體展示兩種展示方式進行歸納分類，進而從兩者的展示載體、展示方式、展示手段及展示內容進行系統(tǒng)、全面的分析比較，探析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與實體展示的差異所在及其發(fā)展趨勢，使兩種展示方式有機結合，更好地展現(xiàn)我國民族服飾的文化內涵與社會價值，對于服飾博物館積極有效地解決展示設計問題以及民族服飾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有著重要意義。

文化遺產；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實體展示

服飾博物館屬于專業(yè)博物館的范疇，它的營建主體與辦館宗旨息息相關，它是收藏和展示服裝服飾的重要機構，也是宣傳與弘揚民族服飾文化的重要平臺，同時還是研究服裝服飾文化與制作工藝等重要的研究機構之一[1]。由于社會的進步，國家對于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越來越重視。然而，沒有特色的傳統(tǒng)展館陳列模式已經無法滿足現(xiàn)代游客的審美需求，靜態(tài)的展示模式無法吸引更多的游客前來參觀與欣賞民族服飾，這種現(xiàn)象成為威脅服飾博物館未來與生存的首要問題。信息技術、網(wǎng)絡技術、多媒體技術和虛擬現(xiàn)實技術等數(shù)字技術的迅速發(fā)展，豐富與改變了傳統(tǒng)服飾的展示形式，使展示形式呈現(xiàn)多層次，立體化的格調[2]。筆者結合自己的服飾博物館展示設計課題，依托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與發(fā)展趨勢，考察了我國十二家服飾博物館，館藏對象包括服裝、飾品、服飾題材或相關文字、文獻、美術作品、圖片、照片、制作服飾品相關的工具等[3]。其展示方式與數(shù)字化展示技術相對成熟，對于研究服飾博物館展示藝術的專業(yè)人士有重要的理論研究意義與實踐參考價值。

1　服飾博物館展示的原則與手段

我國民族服飾是中國乃至世界上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寶，因此必須對其進行保護。在保護與展示傳統(tǒng)服飾時要遵循文化遺產保護的基本準則和科學概念，即原真性(Authenticity)和完整性(Integrity)。原真性(Authenticity)包含原初的(Original)，真實的(Real)，可信的(Trustworthy)意思，文化遺產原初的真實狀態(tài)應該得以保留并盡可能地展示[4]。民族服飾因其自身原因，適合在固定的場所進行展示，博物館就是最主要的展示載體。服飾博物館根據(jù)服飾特點的需要，布置與之呼應的場景、營造不同時代、不同民族的氛圍，這樣才可以拉近展品與觀眾的距離。在服飾博物館的展示內容中，服裝、飾品、文獻、照片等屬于物質文化遺產的范疇。目前，我國民族服飾實物展示絕大多數(shù)都以服飾博物館為依托，根據(jù)各民族服飾的特色營造與之相匹配場景氛圍，參觀者不僅可以親眼目睹真實的服飾實物，而且對服飾的造型、紋案以及藝術特色等都有面對面親歷的“真實存在”感。從筆者實地調研情況來看，實體展示是目前民族服飾物質文化遺產的主要展示形式。

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實體展示已不能滿足現(xiàn)代參觀者個性化需求?；诖?，越來越多的服飾博物館借助觸摸屏或以多媒體為媒介，在展廳中提供一些數(shù)字化展示，增加展示的生動性和趣味性。其中，民族服飾制作工藝及服飾材質的選取技藝等屬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范疇，由于其不易明了和難以觸摸的特性，展示其原真性是有一定難度的；同時由于我國民族服飾制作技藝流程多以師徒口傳心授的形式延續(xù)下來的，有些技藝因傳承人的離世而失傳。因此，要想在服飾實體展示中體現(xiàn)服飾制作技藝流程的完整性是不現(xiàn)實的，而且工藝流程的原真狀態(tài)只散落下零星片段。以漢服為例，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傳統(tǒng)漢服被現(xiàn)代服飾所替代，其原真性只能體現(xiàn)在現(xiàn)存的服飾文物、制作服飾品的相關工具上面。所以，要盡力利用多媒體設備對傳統(tǒng)服飾非物質文化傳承人進行信息采集。除了采集傳承人的現(xiàn)存作品外，還要重點采集傳統(tǒng)服飾制作技藝流程，以便民族服飾傳承人離世后也能有所依附，這也是文化遺產展示“原真性”原則的重要體現(xiàn)。因此，多媒體展示系統(tǒng)對于傳統(tǒng)服飾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展示顯得十分重要。

從筆者調研實際情況分析，現(xiàn)階段服飾博物館還是側重于民族服飾的展示與保護，有關民族服飾的制作技藝很少有專門的展廳進行演示。實體文物與制作技藝在展示過程中相互襯托、兩者并重才能真正達到服飾文化傳承與發(fā)展的目的。

2　服飾博物館的展示形式

就十二家服飾博物館的現(xiàn)存文物的展示形式而言，目前民族服飾展示形式主要包括傳統(tǒng)的實體展示與數(shù)字化展示兩種形式。

2.1實體展示

實體展示是民族博物館目前運用最多、普及最廣的展示形式，它主要依托于服飾博物館而存在。民族服飾實體展示主要有平面鋪排、支架支撐、模型、主題場景4種形式。

2.1.1平面鋪排展示平面鋪排展示是指將服飾展品依附于實體支撐物上面，根據(jù)展示主題的需要將文物的全貌或者精華部分展示出來，以供參觀者進行直觀研究與賞析；同時對于有殘缺的展品展示也是最好的選擇，有選擇性地進行局部展示，彌補破損展品在展示時的自身缺憾。服飾博物館在展示服裝(圖1為北京服裝學院民族服飾博物館展品)、服飾品(圖2為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展品)、紡織面料以及書籍等常采用平面鋪排形式進行藏品展示。但是此種展示形式占用空間較大，有一定的空間局限性。

2.1.2支架支撐展示支架支撐展示是指借助展示支架支撐起所展示的服飾文物，使服飾立面以平面的形式進行展示。支架支撐展示可以展示出紡織面料的質地、文案的設計與組合(圖3為南京云錦博物館展品)、服裝整體組合搭配的簡單效果(圖4為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博物館展品)，較之平面鋪排展示形式更具生動性。

支架支撐展示是目前運用最多的實體展示形式，此種展示形式成本相對于人模展示較低，占用空間較小，是各大服飾博物館首選的展示形式。

2.1.3模型展示模型展示是指將服裝及飾品穿戴到模擬人體體態(tài)特征的人模上進行服飾文物立體展示。模型展示較之前兩種展示形式更能體現(xiàn)出服飾套裝(圖5為上海紡織博物館展品)或者主題服飾(圖6為江南大學民間服飾傳習館展品)的搭配效果與民族特色。利用模型展示服飾，是從平面展示到立體展示的進化。 模型展示受展示成本

與空間的限制，運用相對較少。

2.1.4主題場景展示主題場景展示主要是指為了還原歷史場景、體現(xiàn)民族建筑及服飾特色以及某一民族節(jié)日而設計的展示形式。例如，店鋪遺址、民俗風情館(圖7為江寧織造博物館展品)、洞房花燭夜場景(圖8為寧波服裝博物館展品)等多采用主題場景進行展示。主題場景展示形式可以使參觀者融入特定的展示氛圍之中， 更直觀地感受各民

族服飾的獨特魅力與風俗人情。

2.2數(shù)字化展示

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興起于 20 世紀 90 年代，隨著計算機技術、多媒體技術、通信技術和網(wǎng)絡技術日趨成熟，數(shù)字化展示為服飾文化遺產帶來了一種全新模式。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和自身特色，其特色集中體現(xiàn)在展示形式之中。就調研情況分析，目前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形式主要有虛擬服飾博物館、多媒體系統(tǒng)和圖片展示。

2.2.1虛擬服飾博物館展示虛擬服飾博物館是指運用虛擬現(xiàn)實技術再現(xiàn)服飾博物館文物和歷史以及其他場景的博物館陳列方式。虛擬服飾博物館較之傳統(tǒng)實體服飾博物館有數(shù)字存儲、資源共享以及多樣化的展示方式等優(yōu)點；同時，虛擬博物館通過與之匹配的軟件或硬件設備使參觀者與文物進行“交互”體驗成為可能(圖9為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博物館展品)。虛擬博物館、3D影像及4D影院等展示形式會給觀眾帶來真實感，體會“交互”感受，提高觀眾的參觀興趣；但是，要注意“虛擬”與“現(xiàn)實”相結合，尊重藏品實物和史料數(shù)據(jù)，避免本末倒置[5]。

2.2.2多媒體系統(tǒng)展示多媒體系統(tǒng)展示是基于網(wǎng)絡的“第五媒體”播放系統(tǒng)展示形式。它運用高質量的編碼方式將視頻、音頻、動畫和圖片信息以及滾動字幕通過網(wǎng)絡媒介傳輸?shù)礁鞑シ哦?，之后由播放端播放輸出。視頻展示形式可以較為全面、系統(tǒng)地展示服飾及服飾文化(圖10為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博物館展品)；動畫展示形式獨特的趣味性及形象化更容易被參觀者所接受(圖11為江寧織造博物館展品)。

2.2.3圖片展示圖片展示以多媒體設備為平臺，分為靜態(tài)圖與動態(tài)圖兩種形式。就調研情況而言，圖片展示是服飾博物館運用較多的數(shù)字化展示形式，主要展示館內服飾演變歷史或者館內沒有展出的文物(圖12為中國絲綢博物館展品)。圖片展示直觀而又簡單，是各大服飾博物館進行藏品數(shù)字化展示運用最多的展示手段。通過圖片和文字介紹，可使參觀者更好地了解我國民族服飾發(fā)展史。

3　服飾博物館實體展示與數(shù)字化展示比較

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和實體展示特色的客觀差異性，決定了兩者在展示載體、展示方式、展示手段以及展示內容等方面存在差異。因此，從上述4個方面進行比較，能夠對服飾博物館展示藝術進行深入研究和探討。

3.1展示載體的比較

在服飾文物實體展示和數(shù)字化展示中，兩者都需要一個載體作為其存在的依托和呈現(xiàn)的平臺。民族服飾實體展示需要展廳作為實物收藏與展覽的載體，服飾實物、展示設備以及所需的陳列設施等一切與展示相關的實體要素齊全是實體展示的前提與基礎，然后，通過服飾實物以及相關模型、圖片等組合、搭配共同構成主題展示以供參觀者欣賞。服飾博物館實體展示方式生動形象地展現(xiàn)了我國民族服飾發(fā)展的規(guī)律和演變過程，使參觀者在欣賞精美民族服飾的同時獲得更多的民族服飾知識和藝術享受。因為觀眾必須走進這個實體展示空間才能進行民族服飾的參觀、感受民族服飾的獨特魅力等，所以服飾展廳承載了陳列展覽的全部。

相對于服飾博物館實體展示所需空間，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載體與實體展示所需要的博物館展廳在硬件設備上無法相比，然而從展示空間的角度分析，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所展現(xiàn)出的效果與影響卻毫不遜色。與民族服飾實體展示所需的博物館靜止、固定、有限的物理空間相比，數(shù)字化展示很好地展現(xiàn)了自由、開放的一面[6]。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不僅擺脫實體展示所需大面積的展覽場地建筑條件的束縛，而且相對于實體展示所需載體，數(shù)字化展示的載體則顯得簡單便捷，一套軟、硬件系統(tǒng)配置完備的多媒體設備就可以完成民族服飾的數(shù)字化展示。民族服飾信息都可以通過多媒體、虛擬現(xiàn)實等數(shù)字化展示技術的綜合運用呈現(xiàn)給參觀者。相比于民族服飾實體展示，數(shù)字化展示打破了傳統(tǒng)的展示空間、參觀時間等條件的限制，它只需電腦與互聯(lián)網(wǎng)相結合，就可以為世界各地的觀眾打開一個不受時域限制的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信息界面。參觀者可以通過顯示器的屏幕，“走進”數(shù)字服飾博物館，方便快捷地從展示的服飾文物中獲取所需的民族服飾文化信息，感受民族服飾的獨特魅力。

3.2展示方式的比較

基于展示載體的不同，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與實體展示兩者的展示方式也表現(xiàn)出明顯的差異。就調研情況分析，目前，服飾博物館根據(jù)展示主題的需要進行服飾文物組合或輔以其他展示設備及手段將其真切地呈現(xiàn)給觀眾。走進展廳時，觀眾與實物展品在同一時空存在，真實地感受著民族服飾中凝聚的知識內涵以及散發(fā)出的濃厚民族文化氣息。民族服飾實體展示方式生動形象，富有感染力。隨著科技飛速發(fā)展，現(xiàn)代博物館特別是一些設施先進的博物館，采用許多先進教育手段，使觀眾不僅可以眼看、耳聽，而且可以觸摸，親自實驗和操作，從而充分了解展品[7]。就筆者調研的十二家民族博物館而言，民族服飾展示還沒有達到如此先進的程度。所以，民族服飾實體展示這種直觀、大眾化的展示方式在觀眾的感官好奇心得到滿足的同時，受空間、展示技術手段等多種客觀因素的影響和制約，又難免出現(xiàn)一些不盡如人意的缺憾。例如，由于展廳空間和可展出藏品的數(shù)量限制，且館內的服飾文物大多帶有不可再生性和非復本性，導致服飾文物不能隨處移動，所以展示的主題性質和內容比較固定、單一，只能滿足一些帶有特定參觀目的、具有民族服飾興趣愛好或專業(yè)背景人群的文化需求，提供的服務具有針對性，不能滿足觀眾個性化的需要。又如，服飾文物被封閉在玻璃展柜之中，無形中增加了藏品和觀眾之間的距離感，觀眾無法親近所展示的服飾文物。

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方式以多媒體設備為展示載體，藏品資源的數(shù)字化展示通過顯示屏呈現(xiàn)，觀眾在觀看視頻或者交互圖片時，獨立于數(shù)字化展示空間之外，以十足的觀眾身份“參觀”數(shù)字展品，可以重復欣賞屏幕中與藏品相關的所有影像信息。

就筆者實地調研的情況而言，服飾博物館的實體陳展除極少數(shù)使用動態(tài)展示手段外，多數(shù)都以單向的靜態(tài)陳列呈現(xiàn)，少了生動、鮮活的感覺。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通過綜合運用多種數(shù)字技術手段，構建了服飾文物虛擬展廳、服飾文化紀錄片、服飾制作技藝流程影像等，融合了圖、文、聲、像多樣化的表達方式，虛擬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逼真渲染，增強了館內服飾藏品信息的表現(xiàn)力，給觀眾帶來了巨大的視覺沖擊；同時，展示氣氛在各種效應的共同作用下變得生動而極具感染力，拉近了觀眾與展示文物之間的距離。在筆者調研的上海紡織服飾博物館中，該館的虛擬博物館展示帶有交互功能，只要點擊鼠標便可在屏幕上進行多角度、多側面、或放大、或縮小觀看數(shù)字服飾文物，達到了最佳的欣賞和學習效果。展示更加富有彈性，與觀眾的交互性明顯加強，而且“觀眾之間還可以通過創(chuàng)造網(wǎng)絡鏈接實現(xiàn)討論和彼此互動[8]”，體現(xiàn)了良好的雙向互動。從實體空間的現(xiàn)場實物展示，到多媒體屏幕上的影像形態(tài)信息展示，不同的展示方式和特點帶給觀眾不同的參觀體驗和享受，也為服飾博物館的展示設計人員留下了值得深入思考的空間。

3.3展示手段的比較

實體服飾博物館陳列展覽的展現(xiàn)手法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實物、文字、語言等解釋說明的單體文物展示，包括靜態(tài)的和動態(tài)的；另一種即陳列語言的運用，這種展示方式最能夠體現(xiàn)出實體服飾博物館教育特點和博物館自身民族特色，是最理想、最典型的展覽表現(xiàn)手法。例如，南京云錦博物館借用中國園林設計中“引人入勝、曲徑通幽”的手法，形象而生動地展現(xiàn)出該館服飾文化特色；又如，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博物館的主題展廳很有特色：在一處模擬土家族農家女織布的展室中，房屋墻壁上陳列著幾塊臘肉，屋中篝火通紅，織布機上一位少女正在織布，場景的搭建以及實物的巧妙運用，相互襯托，共同展示了恩施土家族人的風俗人情(圖13為中南民族大學民族學博物館展品)。

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主要運用數(shù)字化展示技術，包括圖片、文字及超文本鏈接相互組合、疊加的二維靜態(tài)展示技術，視頻、動畫等動態(tài)方式的多媒體展示技術，虛擬現(xiàn)實“交互”技術等。兩種或多種數(shù)字化展示技術手段的有機結合，使觀眾從中獲得較為全面的傳統(tǒng)服飾知識、信息及藝術享受等，與此同時，還能利用逼真的、數(shù)字化的傳統(tǒng)服飾三維模型進行多角度、“零距離”觀察與研究。

3.4展示內容的比較

在服飾博物館展示內容設計過程中，在展品的選擇上要慎重，一切展示方式都要以服飾文物的存在為基礎，能夠表達展覽主題思想，展品具有代表性，具有較強的主題表達能力，這些是實體展示和數(shù)字化展示在選擇展品時都必須遵循的重要原則。

服飾博物館中所收藏的服飾藏品數(shù)量、質量和類型有限，不可能滿足多種主題展覽的需要；而且，即使博物館中收藏了極為珍貴、極具觀賞價值的服飾文物，由于條件的限制，幾乎不可能拿出來供展覽使用，這些因素給展覽設計中藏品選擇帶來了遺憾。

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方式在服飾藏品選擇的自由度方面可謂優(yōu)勢盡顯。①實體服飾博物館中的絕大多數(shù)藏品資源均可經數(shù)字化后用于數(shù)字化陳列展示，包括常年珍藏于倉庫中的服飾珍品；②服飾信息資源可以隨時用數(shù)字化設備根據(jù)展示主題色需要進行采集；③還可以通過網(wǎng)絡整合所展服飾的一切信息，把民族服飾融入到民族文化之中，不僅貼切要表達的主題，而且給觀眾帶來更加豐富的民族服飾文化知識。

總之，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可展示和利用的資源較之實體展示，在選擇展示服飾文物方面余地更大，最大限度地縮小了藏品資源對于展示主題選擇和整個展覽設計的限制，使之變得更加人性化，同時更具趣味性。

4　結語

文中通過對服飾博物館實體展示與數(shù)字化展示在展示載體、 展示方式、展示手段、展示內容4個方面進行了比較，得出實體展示與數(shù)字化展示并存是當今服飾博物館展示的主要現(xiàn)狀，都以保護與展示服飾文物為出發(fā)點與落腳點。然而，由于服飾的自身特點導致展示方式不能偏頗。從實地調研分析，服飾博物館的實體展示相對數(shù)字化展示比較成熟與完善，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作為服飾博物館展示的新形式，具有廣闊的發(fā)展空間與研究價值。

數(shù)字化展示相對于服飾博物館而言還處于初步發(fā)展階段，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形式還未設計出一套成熟的展示模式，仍在不同的民族服飾文物數(shù)字化展示設計實踐中摸索，但是，研究人員可以根據(jù)實地考察， 分析、 歸納出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與傳統(tǒng)的實體展示的不同。數(shù)字化展示有其自身的展示特點，在展示形式設計上也應遵循其獨特的模式與規(guī)律。服飾博物館數(shù)字化展示設計人員應在今后的相關研究與展示設計實踐中注重區(qū)別實體展示與數(shù)字化展示的差別所在，只有按照民族服飾數(shù)字化展示特點和規(guī)律進行主題展示設計，才能設計出使觀眾樂于接受的數(shù)字化展示形式，使數(shù)字化展示的優(yōu)勢充分發(fā)揮出來，以便滿足民族服飾專業(yè)人士、民族服飾愛好者等不同層次的觀眾對民族服飾文化的需求，實現(xiàn)其應有的教育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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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Weihua.Digital display and physical presence of cultural heritage in museums[J].Southeast Culture,2011(5):91-95.(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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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邢寶妹)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Digital Display and Entity Display at Chinese Clothing Museums

LIANG Huie1,ZHANG Shouyong1,2

(1.School of Textile and Clothing,Jiangnan University,Wuxi 214122，China；2.School of Digital Media,Jiangnan University，Wuxi 214122,China)

In recent years,along with the increasing importance attached to cultural heritage,the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costume museum as well as other relevant issues become research focus. This paper summarizes and classifies the two display modes of current clothing museum,i.e. digital display and entity display,based on field research in costume museum to compare their display carrier,display channel,display method,and display content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ically in hope to reveal the differences and developing trend of digital display and entity display to form an organic combination of the two display modes to better demonstrate the cultural deposits and social value of Chinese national costumes,henc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eek an effective solution to the display design of costume museum as well as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national costume.

cultural heritage,national costumes,digital display,entity display

2016-01-06；

2016-02-26。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2BMZ049)。

梁惠娥(1967—)，女，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傳統(tǒng)服飾文化與服裝設計。

Email:lianghe@jiangnan.edu.cn

J 0.05;G 260

A

2096-1928(2016)03-027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