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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總目》集部條辨

2016-12-16 09:55王培軍
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年3期
關鍵詞:四庫全書

王培軍

(上海大學 文學院,上?!?0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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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總目》集部條辨

王培軍

(上海大學文學院,上海200444)

【摘要】《四庫全書總目》是我國目錄學史上最偉大的著作。其價值之高,是學者向來所公認的,但由于成于眾手,且所涉內容廣泛,其訛誤亦在所不免。本文就其中集部如《曹子建集》《庾開府集箋注》《王子安集》《李太白集》《杜詩詳注》及《筠溪樂府》《于湖詞》等書的提要,即包括魏晉南北朝至唐宋的別集、總集及宋人的詞集,凡二十一種,逐條辨正其訛誤,并作簡要分析,間亦指明其所本,并探討其致誤之由。

【關鍵詞】《四庫全書總目》集部條辨

《四庫全書總目》為我國目錄學史上最偉大的著作,其價值之高,向為學者所公認。但其所涉范圍至廣,又復成于眾手,加之館臣久于此事,不免厭心之生,時或塞責,疏于檢書覆按,故訛誤多有。自近人胡玉縉、余嘉錫以還,訂其謬舛者,單篇零什不計,專門著述已六七作,而其間之可訂處,猶復時時見之。

本文引用之《總目》為中華書局1997年校點本,所引之文,每條之后,輒用括號注出卷數(shù)、頁碼,不復另為腳注;所及他書,若關乎考辨者,亦據(jù)《四庫全書》本,以館臣目睹之書,多即此種;否則必用今之學人整理本,并詳注版本、頁數(shù),以便檢按。

一、 《曹子建集》十卷

《棄婦篇》見《玉臺新詠》,亦見《太平御覽》,……皆棄不載。(卷一百四十八,1984頁)

按,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云:“《棄婦詩》全篇,見《玉臺新詠》卷二,而《太平御覽》卷九百七十引其四句,則作《棄妻詩》。”*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第4冊,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第1243頁。是。然館臣此數(shù)語,亦非自為之說,蓋別有所依。楊慎《丹鉛總錄》卷二十一“曹子建遺詩”條云:“曹子建《棄婦篇》云云,此詩郭茂倩《樂府》不載,近刻子建集亦遺焉。幸《玉臺新詠》有之,遂以傳?!?楊慎撰,王大淳箋證:《丹鉛總錄箋證》下冊,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1010頁?!队衽_新詠》本作“棄婦詩”,楊記為“棄婦篇”,館臣遂襲之。又《百三家集》本曹集收此篇,明馮惟訥《古詩紀》卷二十三、梅鼎祚《古樂苑》卷三十四、陸時雍《古詩鏡》卷五,亦皆收此詩,而俱題作“棄婦篇”,是亦本楊說。

二、 《庾開府集箋注》十卷

周庾信撰,國朝吳兆宜注。信《周書》有傳。然考集中《辛成碑》文,稱“開皇元年七月某日,反葬河州”,則入隋幾一載矣。(卷一百四十八,1988頁)

按,《辛成碑》當作《辛威碑》,即《周上柱國宿國公河州都督辛威神道碑》,見《庾開府集箋注》卷九*《庚開府集箋注》,《四庫全書》本。;倪璠注《庾子山集注》卷十四題為《普屯威神道碑》*倪璠注:《庾子山集注》下冊,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第879頁。,與吳注本異。威“舊姓辛,隴西人”,“賜姓普屯氏”*語見《北史》第七冊,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2311頁?!捌胀褪稀保吨軙纷鳌捌彰稀保`;見《周書》第二冊第460頁??庇浺话艘龔埳f,北京:中華書局,1971年。,《周書》卷二十七、《北史》六十五皆有傳。

三、 《王子安集》十六卷

洪邁《容齋隨筆》亦稱今存者二十卷,蓋猶舊本。(卷一百四十九,1991頁)

按,此說誤?!度蔟S四筆》卷五“王勃文章”條云:“勃之文,今存者二十七卷云?!?洪邁:《容齋隨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672頁。稱“二十卷”者,見《文獻通考》卷二百三十一、《經(jīng)籍考》五十八所引《容齋隨筆》,*馬端臨:《文獻通考》下冊,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1844頁?;驗榕紶柮撐模纯芍?,而館臣即據(jù)《文獻通考》,不復檢按《隨筆》,殊為粗疏。

四、 《李太白集》三十卷

考杜甫作《崔端薛復筵醉歌》有“近來海內為長句,汝與山東李白好”句,楊慎《丹鉛錄》據(jù)魏顥《李翰林集序》有“世號為李東山”之文,謂杜集傳寫誤倒其字,似乎有理。然元稹作杜甫墓志,亦稱“與山東人李白”,其文鑿然。(卷一百四十九,1994頁)

按,此節(jié)暗襲錢謙益《錢注杜詩》卷二《蘇端薛復筵簡薛華醉歌》注。錢注云:“元微之作杜工部墓志,亦云‘山東人李白’,蓋白隱于徂徠,時人皆以山東人稱之,故杜詩亦曰‘山東李白’?!鼤r楊慎據(jù)李陽冰、魏顥序,欲以為東山李白。陽冰云:歌詠之際,屢稱東山。顥云:跡類謝康樂,世號為李東山。此亦偶然題目,豈可援據(jù)為稱謂乎。楊好奇曲說,吾所不取。”*杜甫著,錢謙益箋注:《錢注杜詩》,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47~48頁。所引楊慎之說,見《丹鉛總錄》卷十“東山李白”條:“杜子美詩:‘近來海內為長句,汝與東山李白好。’流俗本妄改作‘山東李白’。按樂史序李白集云:‘白客游天下,以聲妓自隨,效謝安石風流,自號東山。時人遂以“東山李白”稱之。’子美詩句,正因其自號而稱之耳,流俗不知而妄改。近世作《大明一統(tǒng)志》,遂以李白入山東人物類,而引杜詩為證,近于郢書燕說矣。”又《總錄》卷十四“晁公武讀書志多誤”條云:“晁公武《讀書志》載人名、地理多誤。如云李太白為山東人,不知樂史所序謂太白攜妓游山,慕謝安之風,自稱‘東山李白’,杜工部因有‘汝與東山李白好’之句,而俗士不知,倒之為山東也?!?楊慎著,王大淳箋證:《丹鉛總錄箋證》,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340、559頁。

又按,杜甫《蘇端薛復筵簡薛華醉歌》,《提要》誤“蘇端”為“崔端”。楊慎云樂史序,亦誤,實為魏顥《李翰林集序》,其略云:“間攜昭陽、金陵之妓,跡類謝康樂,世號為李東山。”*李白著,王琦注:《李太白集注》下冊,卷三十一附錄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1451頁。錢注已改正。

五、 《杜詩詳注》二十五卷附編二卷

其中摭拾類書,小有舛誤者,如注“忘機對芳草”句,引《高士傳》“葉干忘機”,今《高士傳》無此文,即《太平御覽》所載嵇康《高士傳》幾盈二卷,亦無此文。(卷一百四十九,1997頁)

按,所引句見《遣興三首》之三(《杜詩詳注》卷七)。所謂“葉干忘機”,明吳琯輯刻《古今逸史》本皇甫謐《高士傳》卷中“老商氏”條有之,云:“眼耳都融,葉干忘機。”*《叢書集成初編》影印《古今逸史》本,上海:商務印書館,1937年,第47頁。是篇末之《贊》。仇注當據(jù)此。館臣僅索之《御覽》,宜其無從獲之,斥為“摭拾類書”,亦不足服仇也。

又按,明黃省曾《五岳山人集》卷三《高士頌九十一首》之《老商氏》,有“葉干忘機”二句*《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影印明嘉靖刻本,集部第94冊,濟南:齊魯書社,1997年,第564頁。,知《逸史》本《高士傳》所附之贊,即取之黃《頌》,而不標主名,或意在售欺,仇注引之,遂墮其術中,館臣之嚴苛,固亦無以辨。

六、 《王右丞集箋注》二十八卷附錄二卷

其箋注往往捃拾類書,不能深究出典。即以開卷而論,……“八荒”字見《淮南子》,而引章懷太子《后漢書注》;……皆未免舉末遺本。(卷一百四十九,1998頁)

按,此見卷一《奉和圣制天長節(jié)賜宰臣歌應制》:“彤庭曙兮延八荒?!壁w注:“章懷太子《后漢書注》:八荒,八方,荒忽極遠之地?!?王維著,趙殿成箋注:《王右丞集箋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1頁。趙引《后漢書》注,固太晚,然館臣謂出《淮南子·泰族訓》,亦未得其溯,所謂“楚則失矣,齊亦未為得也”。實則“八荒”一詞,早見于《史記·秦始皇本紀》引《過秦論》:“囊括四海之志,并吞八荒之心?!?見點校本二十四史修訂本《史記》第一冊,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第347頁。(亦見賈誼《新書·過秦上》*賈誼撰,閻振益、鐘夏校注:《新書校注》,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第1頁。)此亦無人不知之名篇,三尺童子,皆能諷誦,館臣博討窮搜,居然失之眉睫。

七、 《孟浩然集》四卷

洪邁《容齋隨筆》嘗疑其《示孟郊詩》,時代不能相及。今考《長安早春》一首,《文苑英華》作張子容;而《同張將軍薊門看燈》一首,亦非浩然游跡之所及,則后人竄入者多矣。(卷一百四十九,1999頁)

按,所云疑《示孟郊》詩者,實為陸游之說,非出《容齋隨筆》也?!段寄衔募肪砣弧栋厦虾迫辉娂罚骸按思小妒久辖肌吩姡迫婚_元、天寶間人,無與郊相從之理,豈其人偶與東野同姓名邪?”*陸游:《陸游集》第五冊,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2293頁。嚴羽《滄浪詩話·考證》亦云:“孟浩然有《贈孟郊》一首。按東野乃貞元、元和間人,而浩然終于開元二十八年,時代懸遠,其詩亦不似浩然,必誤入。”當即本陸說。參觀郭紹虞《滄浪詩話校釋》第240~241頁(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1年)。又,宋長白《柳亭詩話》卷十九“高深”條云:“襄陽集有《示孟郊》詩一首曰:‘當時高深意,舉世無能分。鐘期一見知,山水千秋聞?!幨拷K于開元二十八年,東野生值永、元之世,相去已百余歲,有云誤編入者,是已?!?張寅彭輯:《清詩話三編》第一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541頁。)《容齋隨筆》中無此類語?!妒久辖肌凡灰娝问窨瘫尽睹虾迫患罚钤缫娪凇短莆拇狻肪硎?。*《四部叢刊》本。

又,《全唐詩》卷一百五十九亦錄此詩,題下注云:“按浩然與郊,年代邈不相及,詩題疑有謬誤。”*《全唐詩》第五冊,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1631頁。亦當本陸說?!锻瑥垖④娝E門看燈》,則見通行本《孟浩然集》卷四、《全唐詩》卷一百六十,俱無“軍”字,“張將”或為人名,并非“將軍”,是館臣所引,臆增一字。*今人李景白《孟浩然詩集校注》第509頁(成都:巴蜀書社,1988年)、佟培基《孟浩然集箋注》第416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并疑“將”后脫一“軍”字,均羌無根據(jù)。

八、 《韋蘇州集》十卷

然字畫精好,遠勝毛氏所刻《四家詩》本,故今據(jù)以著錄。(卷一百四十九,2002頁)

按,此說誤。據(jù)《汲古閣??虝俊?,*《明代書目題跋叢刊》本。又陶湘編《書目叢刊》(竇水勇校點,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0年)中所收《明毛氏汲古閣刻書目錄》,有“唐人詩集四種十二卷”、“唐人詩集六種三十七卷”,其下所列子目,與《汲古閣??虝俊吠?。明毛晉刻《唐四名家集》,其目為:《竇氏聯(lián)珠集》,一卷;《(李賀)歌詩編》,四卷,集外詩一卷;《唐風集》,三卷,杜荀鶴;《唐英歌詩》,三卷,吳融。并無《韋蘇州集》。又,毛晉又嘗刊《唐六名家集》(崇禎中刊),其目為:《常建詩集》,三卷,附錄一卷;《韋蘇州集》,十卷,拾遺一卷;《王建詩》,八卷;《鮑溶詩集》,六卷,集外詩一卷;《姚少監(jiān)詩》,十卷;《韓內翰別集》,一卷,補遺一卷(詳見)。中有《韋蘇州集》,則所謂“四家”,或“六家”之誤耶。

又考清汪立名亦嘗編《唐四家詩》,刊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入四庫存目,其目為:《王右丞詩集》,二卷;《孟襄陽詩集》,二卷;《韋蘇州詩集》,二卷;《柳河東詩集》,二卷。*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第408冊?!端膸烊珪偰俊肪硪话倬攀耐袅⒚帯短扑募以姟诽嵋疲骸笆蔷幒峡烫仆蹙S、孟浩然、韋應物、柳宗元四家之詩,前有自序,稱四家詩為宋元人鼻祖,學宋元詩者,當仍于唐詩求之。故以此矯其弊云?!表f蘇州在焉,是館臣之誤,或緣此而致,亦未可知。

九、 《蘇學士集》十六卷

宋文體變于柳開、穆修,舜欽與尹洙實左右之。然修作洙墓志,僅稱其“簡而有法”,蘇轍作修墓碑,又載修言“于文得尹洙、孫明復,猶以為未足”,而修作是集序,獨曰“子美齒少于余,而余作古文反在其后”,推挹之甚至。(卷一百五十二,2044頁)

按,此語誤。蘇轍撰《歐陽文忠公神道碑》,今見于《欒城后集》卷二十三,通篇無此語。*見蘇轍著,陳宏天、高秀芳點校:《蘇轍集》第三冊,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1129~1137、1014頁??继K轍別有《潁濱遺老傳》,見《欒城后集》卷十二,中有云:“歐陽文忠公以文章獨步當世,見先生而嘆曰:‘予閱文士多矣,獨喜尹師魯、石守道,然意常有所未足,今見君之文,予意足矣。*見蘇轍著,陳宏天、高秀芳點校:《蘇轍集》第三冊,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1129~1137、1014頁。館臣所指,當是此節(jié),而誤記所出。中所云“先生”,指蘇洵。

十、 《元豐類稿》五十卷

按,此數(shù)語本何焯,《四庫提要辨證》已指出,譏為“用其言而不著其所本,非掠美歟”。*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第4冊,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第1345~1346頁。何語見《義門讀書記》卷四十四:“南豐有《懷友一篇寄介卿》,見《能改齋漫錄》第十四卷中;又有《厄臺記》,見莊綽《雞肋編》中,但似非全文,《厄臺記》亦見《圣宋文選》中;高似孫《緯略》有南豐《謝實錄院賜硯紙筆墨表》,疑亦《續(xù)稿》。”*何焯:《義門讀書記》中冊,北京:中華書局,1987年,第855頁。

又按,《謝賜硯紙筆墨表》見《緯略》卷十二“陰璞”條,所錄不過二聯(lián),云:“南豐《謝實錄院賜研紙筆墨表》曰:‘陰山堅石之璞,闕二字芳松之煙。妍妙暉光,水苔之質;圓和正直,秋兔之毫。’其闕于筆墨推美之辭,固為精愜,然陰山之璞,蓋用晉傅玄《研賦》曰:‘采陰山之潛璞,簡眾材之攸宜?!速x之妙,壓倒古今眾作,正為此句第一。一句之中,又以‘潛璞’二字為妙。今若用‘堅璞’,或恐研有怨言。李賀《研詩》:‘孔研寬頑何足云。’亦病其堅耳。曾公似未知研也?!?《守山閣叢書》本。館臣不檢其書,僅據(jù)《義門讀書記》,遂誤為“一首”,亦太想當然矣。

十一、 《廣陵集》三十一卷

明馮惟訥編《古詩紀》,以其《於忽操》三章,誤收入古逸詩中,以為龐德公作,豈非其氣格遒上,幾與古人相亂,故惟訥不能辨歟。(卷一百五十三,2063頁)

按,此本馮舒《詩紀匡謬》,而未注出處?!鹅逗霾佟芬姟稄V陵集》卷一。其序云:“劉表見龐公,將起之,而公不愿也。表曰:‘然則何謂?’公曰:‘我可歌乎?!雀瑁茏又沃?。凡三操?!?王令著,沈文倬校點:《王令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10頁。馮惟訥《古詩紀》卷十四錄此詩,作“龐德公”;《詩紀匡謬》“龐德公於忽操”條云:“《於忽操》三章,《選詩拾遺》云:‘出《襄陽耆舊傳》?!藭鲆嘁丫?。初尚意余輩見聞寡陋,用修或有此書,今按宋王令逢原所著《廣陵先生集》,其外孫邵說所編者,共二十卷,其第一卷賦后第九篇,即此操?!?《知不足齋叢書》本。

又,《總目》卷一百八十九《古樂苑》提要云:“是編因郭茂倩《樂府詩集》而增輯之,……其所補者,如琴曲歌詞龐德公之《於忽操》,見《宋文鑒》中,乃王令擬作,非真龐所自作也?!币啾抉T舒之說,而云其出處,在《宋文鑒》中,已是前后不一。而《總目》卷一百九十四《漢詩說》提要云:“其中仍馮氏《詩紀》、梅氏《詩乘》之謬,皆不及訂正。他姑勿論,如龐德公《於忽操》三章,本王禹偁所擬,今載于《宋文鑒》中,而列于漢詩之內,一例推尊,茫無鑒別,是可云識曲聽真乎?!庇謴鸵云渲鳈鄽w之王禹偁,則是記憶舛錯,顛三倒四矣,而斥他人“茫無鑒別”,豈非五十笑百步乎。

十二、 《山谷內集注》二十卷、《外集注》七卷、《別集注》二卷

按,據(jù)《山谷年譜》,“汝陽”當作“洛陽”,“敦孺”當作“敦儒”?!渡焦认壬曜V》卷一嘉祐六年:“按趙伯山《中外舊事》云:先生少有詩名,未入館時,在葉縣、大名、德州、德平,詩已卓絕。后以史事待罪陳留,偶自編《退聽堂詩》,初無意盡去少作。胡直孺少汲建炎初帥洪井,首為先生類詩文,為《豫章集》,命洛陽朱敦儒、山房李彤編集,而洪炎玉父專其事,遂以《退聽》為斷?!?《適園叢書》本。

從鄉(xiāng)村發(fā)展階段來看,鄉(xiāng)村性高值區(qū)植物群落評分普遍高于鄉(xiāng)村性低值區(qū)(圖5)??梢娫摰貐^(qū)鄉(xiāng)村城市化對植物群落的破壞明顯。

又按,《山谷年譜》此節(jié),陳鵠《西塘集耆舊續(xù)聞》卷三亦載之,亦作:“胡直孺少汲建炎初帥洪州,首為魯直類詩文,為《豫章集》,命洛陽朱敦儒、山房李彤編集?!?孔凡禮點校:《師友談記 曲洧舊聞 西塘集耆舊續(xù)聞》,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第313頁?!蛾扰f續(xù)聞》數(shù)錄趙子崧《中外舊事》,此條則未注所出,而據(jù)《山谷年譜》觀之,亦必出趙書無疑;是“汝陽朱敦孺”五字誤也。

又自來文獻,皆以朱敦儒為洛陽人,無作汝陽者,可參鄧子勉《朱敦儒雜考五則》二“祖籍考略”。*鄧子勉:《朱敦儒雜考五則》,《南京師大學報》1992年第1期。

《外集》有嘉定元年晉陵錢文子序,而《內集》鄱陽許尹序,世傳抄本皆佚之,惟劉壎《水云村稿》載其大略。(同上)

按,此說亦誤??荚S尹《黃陳詩注原序》,并不見《水云村稿》,而見《隱居通議》卷六,其略云:“蜀士任子淵嘗注黃陳詩,番陽許尹為之序,其略云云。許公此序斷制古今詩體,深合繩尺,自三百篇沿漢晉以來,下至唐宋,數(shù)語核之,靡不的確,而于黃陳所學,又窺其奧,信名言矣。愚觀許公,必力于學、深于詩者,尚未見其佗文,可恨耳?!?《海山仙館叢書》本。又《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二十二《隱居通議》提要云:“壎所著《水云村稿》,世有二本,其一本別題曰《冺稿》,卷帙頗少,不知何人刪取是書三分之一,附諸稿末,殊為闕略?!笔恰峨[居通議》嘗為人刪取,題作《水云村冺稿》,其與《水云村稿》本非一書,而名則易混。所謂“《水云村稿》載其大略”云云,必指《冺稿》,非《水云村稿》也。

十三、 《簡齋集》十六卷

方回《瀛奎律髓》稱《簡齋集》中無全首雪詩,惟以《金潭道中》一首有“后嶺雪槎枒”句,編入“雪類”。今考集中,古體、絕句并有雪詩,與回所言不合,蓋回所選錄,惟五七言近體,故但就近體言之,非后人有所竄入也。(卷一百五十六,2097頁)

按,此說誤?!跺伤琛匪x陳與義雪詩,明明是兩首,即《年華》、《金潭道中》,俱見卷二十一。方回評云:“陳簡齋無專題雪詩,此二首一云‘春生殘雪外’,一云‘后嶺雪槎牙’,皆于雪如畫,佳句也。且詩律絕高,特取諸此,以備玩味”*方回選評,李慶甲集評校點:《瀛奎律髓匯評》中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870~871頁。(按“春生”句見《年華》)。此亦可謂言之昭昭矣,館臣猶誤,殆不可曉。

又方回說亦不確,檢《簡齋集》卷十二有《又用韻春雪》一首,即是七律,何得云無近體之專題雪詩*方回說之誤,日人筧文生、野村鲇子《四庫提要南宋五十家研究》已指出,見魏小虎編:《四庫全書總目匯訂》第八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5035頁引。?

十四、 《茶山集》八卷

又《詩人玉屑》載趙庚夫《題茶山集》曰:“清于月白初三夜,淡似湯烹第一泉。咄咄逼人門弟子,劍南已見一燈傳?!逼渚渎蓽Y源,固灼然可考也。(卷一百五十八,2112頁)

按,引詩字誤,殆憑記憶,又未覆按也?!对娙擞裥肌肪硎牛骸瓣懛盼淘?,本于茶山,故趙仲白題曾文清公詩集云:‘清于月出初三夜,澹似湯烹第一泉。咄咄逼人門弟子,劍南已見一燈傳?!瘎δ现^放翁也。然茶山之學,亦出于韓子蒼,三家句律,大概相似,至放翁則加豪矣?!?魏慶之著,王仲聞點校:《詩人玉屑》下冊,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第602頁。是“月白”當作“月出”。

趙庚夫(1173~1219),字仲白,莆田人。其《讀曾文清公集》云:“茶山八十二癯仙,千首新詩手自編。吟到瘴煙因避寇,貴登從槖只棲禪。新如月出初三夜,澹比湯煎第一泉。咄咄逼人門弟子,劍南已見祖燈傳?!?見陳起編《江湖后集》卷八(《四庫全書》本,據(jù)《永樂大典》輯)。又《宋詩紀事》卷八十五錄此詩,則據(jù)元韋居安《梅磵詩話》,今人編《全宋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第五五冊第34296頁從之,只“新如”作“新于”,一字小異,其他無不同。是“清于月出”當作“新如月出”,“澹似湯烹”當作“澹比湯煎”,“一燈傳”當作“祖燈傳”;《詩人玉屑》所引二聯(lián),或亦憑記憶。

十五、 《劍南詩稿》八十五卷

故朱彝尊《曝書亭集》有是集跋,摘其自相蹈襲者,至一百四十馀聯(lián),是陳因窠臼,游且不能自免,何況后來。(卷一百六十,2143頁)

按,“一百”二字,或為衍文。檢《曝書亭集》卷五十二有《書劍南集后》一篇,所摘為三十九聯(lián),*《四部叢刊》本。尚不滿四十,距一百更遠。日人筧文生、野村鲇子《四庫提要南宋五十家研究》云“實舉四十馀聯(lián)”,*見《四庫全書總目匯訂》第八冊,第5156頁引。亦謬,豈不解數(shù)數(shù)耶。

十六、 《玉臺新詠》十卷

明代刻本妄有增益,故馮舒疑庾信有入北之作,江總濫擘箋之什。(卷一百八十六,2601頁)

按,此說誤。馮語見所?!队衽_新詠》卷首題識,所云非江總,乃指徐陵。其語為:“每疑此集緣本東朝,事先天監(jiān),何緣子山竄入北之篇,孝穆濫擘箋之曲?!?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影印康熙硯豐齋刻本,馮舒、馮班校:《玉臺新詠》,集部第288冊,濟南:齊魯書社,1997年,第331頁。孝穆,徐陵字。又趙均《玉臺新詠后序》云:“虞山馮己蒼未見舊本時,常病此書原始梁朝,何緣子山廁入北之詩,孝穆濫擘箋之詠?”*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影印乾隆三十九年刻本,吳兆宜注、程際盛刪補:《玉臺新詠》,集部第288冊,第447頁。并可證佐。

十七、 《唐文粹》一百卷

宋姚鉉編。陳善《捫虱新話》以為徐鉉者,誤也。(卷一百八十六,2609頁)

按,此說不然。檢《儒學警悟》本《捫虱新話》下集卷一“姚鉉以表為序、蕭統(tǒng)以賦為序”條云:“柳子厚《壽州安豐縣孝門銘》,自‘壽州刺史臣承思’而下,蓋序也,以表為序,亦文之一體也。而姚鉉所編《文粹》,乃錄銘于前,而于題下注云:‘并壽州刺史表?!洷碛阢懞螅愿揭娧?。此鉉之陋也?!?俞鼎孫、俞經(jīng)輯刊:《儒學警悟》,北京:中華書局,2000年,第952~953頁。是陳書不誤。惟明刻《津逮秘書》本《捫虱新話》卷六“蕭統(tǒng)徐鉉文選文粹之陋”條,則確作“徐鉉”。

又按,王士禛《居易錄》卷七云:“《捫虱新話》云:柳子厚《壽州安豐縣孝門銘》云云,以表為序,而徐鉉所編《文粹》,乃錄銘于前,而于題下注云:并壽州刺史表。此鉉之陋也。云云。按《文粹》吳興姚鉉所撰。陳善以為鼎臣,謬?!?王士禛:《王士禛全集》第五冊,濟南:齊魯書社,2007年,第3799頁。是館臣此節(jié),本王士禛說,為掠美已。

詩中如陸龜蒙《江湖散人歌》、皎然《古意》詩之類,一概收之,亦未免過求樸野,稍失別裁。(同上)

按,所說誤。檢《四庫全書》本《唐文粹》卷十六上有陸龜蒙《散人歌》,又卷九十九有陸龜蒙《江湖散人傳》,惟無《江湖散人歌》*《四部叢刊》影印明嘉靖刻本《唐文粹》,亦同?!督⑷藗鳌芬姟短聘锵壬募肪硎?,《散人歌》見卷十七(《四部叢刊》本)。;此自屬記憶不清,以文題雜詩題,乃成此“四不像”。又檢同書卷十四上有皎然《效古》詩,在《效古》之前,則有賈島《古意》*《四部叢刊》本《唐文粹》同?!豆乓狻芬姟堕L江集新?!肪硪?李嘉言新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效古》見《皎然集》卷六(《四部叢刊》本)。又,《唐文粹》十四卷另有王績《古意》三首、賀蘭進明《古意》二首、釋貫休《古意》九首及孟郊、祖詠、李白、陸龜蒙《古意》各一首,卷十八又有孫郃《古意》一首。,卻無皎然《古意》。此亦館臣“看朱成碧”,以“瓜皮搭李皮”也。一行之中,舛謬如此,實可駭已。

十八、 《萬首唐人絕句詩》九十一卷

劉克莊《后村詩話》亦謂其但取唐人文集雜說,抄類成書,非必有所去取。蓋當時瑣屑摭拾,以足萬首之數(shù),其不能精審,勢所必然,無怪后人之排詆。(卷一百八十七,2616頁)

按,此說不見《后村詩話》,而見《四庫全書》本《后村集》卷二十四《唐人五七言絕句序》;館臣誤記?!短迫宋迤哐越^句序》云:“野處洪公編唐人絕句,僅萬首,有一家數(shù)百首,并取而不遺者,亦有復出者,疑其但取唐人文集雜說,令人抄類而成書,非必有所去取也?!?《四部叢刊》本《后村先生大全集》載此序,在卷九十四,字句亦小異。

十九、 《詩品》三卷

案約詩列之中品,未為排抑,惟序中深詆聲律之學,謂“蜂腰、鶴膝,仆病未能;雙聲、疊韻,里俗已具”,是則攻擊約說,顯然可見,言亦不盡無因也。(卷一百九十五,2738頁)

按,引文誤。所引之語,見《詩品》序:“余謂文制本須諷讀,不可蹇礙,但令清濁通流,口吻調利,斯為足矣。至平上去入,則余病未能;蜂腰、鶴膝,閭里已具?!?何文煥輯《歷代詩話》本。參鐘嶸著,曹旭集注:《詩品集注》(增訂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452頁。其語間所及,原為“平上去入”,非“雙聲、疊韻”也,館臣漫憑記憶書之,失真甚矣。

二十、 《筠溪樂府》一卷

有鵬舉座上歌姬唱《夏云峰》一首??荚里w與湯邦彥皆字鵬舉,皆與彌遜同時,然飛于南渡初,倥傯戈馬,不應有聲伎之事,或當為湯邦彥作歟。(卷一百九十八,2787~2788頁)

按,此說之誤,非止一端。《筠溪樂府》為李彌遜撰。湯邦彥為湯鵬舉孫,湯鵬舉字致遠,湯邦彥字朝美,館臣誤名為字,又張冠李戴,混淆孫祖,一也;李彌遜(1089年生)與湯鵬舉(1088年生)年相若,而湯邦彥為湯鵬舉孫,年輩自較晚,且李彌遜卒(1153年)二十年,湯邦彥始舉詞科(1172年),兩人不及唱酬必矣,二也;“歌姬唱《夏云峰》”,為詞后小注,并非詞題,三也。

考此處所云“鵬舉”,實指連南夫。連字鵬舉,湖北安陸人,1088年生,事跡見韓元吉《南澗甲乙稿》卷十九《連公墓碑》。*《武英殿聚珍版叢書》本。與岳飛固無涉,與湯邦彥、湯鵬舉亦馬牛風。李彌遜詞為《浪淘沙·連鵬舉坐上次康平仲留別韻》,題中已明言“連鵬舉”,館臣只見“鵬舉”,不見“連”字,亦殊可怪也。

《筠溪集》附《樂府》亦有此詞,題無“連”字,或為后人妄刪;王鵬運輯刻《四印齋所刻詞》本《筠溪詞》有之,*王鵬運輯:《四印齋所刻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716頁。與《四庫全書》本《筠溪樂府》同。其詞云:“樂事信難逢,莫放匆匆。飛紅撩亂減春容。臨水不禁頻送客,風袖龍鐘。小閣畫堂東,綺繡相重。樽前誰唱夏云峰。醒后欲尋溪上路,煙水無窮。”自注:“是日歌姬首唱《夏云峰》。”*唐圭璋編《全宋詞》第二冊第1057~1058頁錄此詞,據(jù)四庫珍本《筠溪集》。

又,《筠溪集》卷二十《寶學連公挽詩》有句云:“絕域英聲宜早歲,楚庭高議補明時。壯懷自感中流楫,舊愛今存峴首碑?!薄叭豕谡摻焕细鼒?,平生風義想前賢。銀峰告政一千里,雁塔聯(lián)名四十年。”揆其詞意,與連之生平均符,亦堪證佐。寶學,指寶文閣學士,*據(jù)陸心源《宋詩紀事小傳補正》(《續(xù)修四庫全書》本)卷二,連南夫于紹興六年(1136)為寶文閣學士。宋人習用之稱。

至詞題中“平仲”,則為康執(zhí)權字,《筠溪集》卷十七有《次韻康平仲侍郎從丞相張公登倚云亭二首》、《次韻平仲侍郎移居見簡》、《和平仲侍郎再用移居韻》諸詩,具見交誼。

二十一、 《于湖詞》三卷

又《耆舊續(xù)聞》載孝祥十八歲時,即有《點絳唇》“流水泠泠”一詞,為朱希真所驚賞,或刻孫和仲,或即以為希真作,皆誤。今集不載是篇,或以少作而佚之歟。(卷一百九十八,2791頁)

按,此說誤甚,蓋緣誤讀《耆舊續(xù)聞》所致?!饵c絳唇》“流水泠泠”一詞,為朱翌(字新仲)作,見唐圭璋編《全宋詞》。*唐圭璋編:《全宋詞》,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171頁。檢陳鵠《西塘集耆舊續(xù)聞》卷一“待制公朱新仲詩詞文”條云:“待制公十八歲時,嘗作樂府云:‘流水泠泠,斷橋斜路橫枝亞。雪花飛下,全勝江南畫。白璧青錢,欲買應無價。歸來也。風吹平野,一點香隨馬?!煜U嬖L司農(nóng)公不值,于幾案間閱見此詞,驚賞不已,遂書于扇而去,初不知何人作也。一日,洪覺范見之,叩其所從來,朱具以告。二人因同往謁司農(nóng)公問之,公亦愕然??屯耍瑥娜菰兗按乒?,公始不敢對,既而以實告。司農(nóng)公責之曰:‘兒曹讀書,正當留意經(jīng)史間,何用作此等語耶?!黄湫膶嵪仓?,以為此兒他日必以文名于世。今諸家詞集及《漁隱叢話》皆以為孫和仲或朱希真所作,非也?!?⑧見《師友談記 曲洧舊聞 西塘集耆舊續(xù)聞》,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第291、289、290頁。所謂“待制公”,指朱翌(字新仲);所謂“司農(nóng)公”,則指其父朱載上。《耆舊續(xù)聞》開卷之第一條“東坡鈔漢書”,即及朱載上,稱之為“朱司農(nóng)載上”;第二條“歐公荊公辯詩”,即及朱翌,稱之為“中書待制公翌新仲”⑧;第三條即是館臣所引者。所述至為明白,而竟亦致誤,甚不可解,豈館臣于此書,未嘗一繙耶。

洪邁《容齋四筆》卷十三“二朱詩詞”條云:“朱載上,舒州桐城人。為黃州教授,有詩云:‘官閑無一事,胡蝶飛上階?!瘱|坡公見之,稱賞再三,遂為知己。中書舍人新仲翌,其次子也,有家學,十八歲時戲作小詞,所謂‘流水泠泠,斷橋斜路梅枝亞’者,朱希真見而書諸扇,今人遂以為希真所作?!?洪邁:《容齋隨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763~764頁。與陳鵠之所記,足相印可。

又所云“或刻孫和仲,或即以為希真作”,以為朱希真作,在上引《容齋隨筆》中;作孫和仲詞者,則為《苕溪漁隱叢話》。又《梅苑》、《樂府雅詞》并謂此為洪覺范詞,《花庵詞選》為朱翌詞,*參觀唐圭璋:《宋詞互見考》,見《詞學論叢》,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292頁。從無作張孝祥者。此詞作者之歧說,大致如是。

[責任編輯羅劍波]

An Analysis and Discussion ofTheGeneralCatalogueofSikuquanshu(the Part ofJi)

WANG Pei-jun

(CollegeofLiberalArts,ShanghaiUniversity,Shanghai200444,China)

Abstract:The General Catalogue of Si ku quan shu is the greatest masterpiece in the bibliography history of China and its high value has always been recognized by the scholars. However, as it was compiled by many authors and covers extensive fields, errors are inevitable. This paper is mainly aimed at identifying and correcting the errors in the abstracts in the part of Ji (collections), including 21 collections of works from the Wei to the Song Dynasty, such like the works of Cao Zijian, Yu Kaifu, and Li Taibai. And this paper will make a brief analysis of the errors, points out the original manuscript and discuss the possible cause of the errors.

Key words:The General Catalogue of Si ku quan shu; collections; analysis from item to item

[作者簡介]王培軍,上海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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