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穎
(揚州大學音樂學院,江蘇 揚州 225000)
民族音樂學的形態(tài)研究-律學
劉 穎
(揚州大學音樂學院,江蘇 揚州 225000)
就民族音樂學這一學科名稱的基本名稱含義,傳統(tǒng)的詮釋為,音樂學與民族學(文化人類學)相結合的音樂學分支學科。早期發(fā)展的過程中被稱為“比較音樂學”。在東亞,中國史學家,音樂活動家王光祈第一次使用比較音樂學方法通過大量樂律學數據對其所定義的“世界三大樂系”進行了比較研究。由于各民族音樂形態(tài)各不相同,涉及范圍及廣,本文僅就音樂形態(tài)分析中中國傳統(tǒng)律學方向作簡要分析和闡述。
律學;民族音樂;形態(tài)
形態(tài)學這一詞匯最早來源于西方的生物學領域,是用來描述有形式、形態(tài)或結構的科學,后來被音樂吸收、從而形成了音樂形態(tài)學。而在中國,音樂形態(tài)學正式的形成是在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由黃翔鵬、趙宋光等人率先舉起中國音樂形態(tài)學的旗幟,從而奠定了音樂形態(tài)學在中國的地位。而關于音樂形態(tài)學的定義,很多學者雖然對此都有不同的評斷,但基本上都認為音樂形態(tài)學是研究音樂相關的各種要素,包括節(jié)奏、節(jié)拍、旋律、調式、音階、審美、結構等。《中國音樂詞典》從樂律學角度對音樂形態(tài)學有了以下的界定:“樂學,取‘形態(tài)學’(morphology)的角度,運用邏輯方法來研究樂音相互之間的關系”;“律學,取‘音響學’(acoustics)的角度,運用數學方法來研究樂音相互之間的關系?!痹谥袊糯鷷r期,樂學和律學本為一家,文獻中通常都將樂和律連用,統(tǒng)稱樂律。到了明代,朱載堉的《樂學新說》和《律學新說》的出現,樂學和律學這才被分別開來,并且各自都有了明確的研究領域和范疇。這也就是為什么大量的古代文獻往往將“樂”與“律”合并成樂律的原因。而律學作為形態(tài)學研究則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繆天瑞所著的《律學》中對“律”的定義為:“律”就是構成音階的每個音。音階中各音(即各律)在高度上精密的規(guī)定法,稱為“定律法”(Temperament);例如同樣一個大音階,可照“五度相生律”而定律,可照“純律”而定律,又可照“十二平均律”而定律。對這種定律法,就其原因與法則加以研究,便是“律學”。
律與音階有不可分的關系;正因為如此,我們可以看到在許多理論書中會將律與音階一起加以研究。譬如,研究近代歐洲的樂制,就一邊研究大小音階的組織,如全音與半音的位置,“主音”(即第一度)(Tonic)與屬音(即第五度)(Dominant)的功能,一邊研究這音階中各音的由來與精密的高度,及對音階作數學的研究。
律與音階固然可以合并研究,但兩者詳細觀察起來,亦非無各自的研究領域。譬如,我們可以不管什么平均律、純律,而專來研究大音階、小音階以及各種調式的組織;另一方面,又可以不重視音階的變化,單就幾種音階而研究其各種的定律法。
律學便是在律與音階分開研究的情況下成立的一門科學,但是由于律與音階關系十分密切,因此律學不可能不涉及音階,特別是研究亞非國家的民族律制時,由于音階構造多種多樣,更須把律與音階同時提出。
其次,我們來看律學在整個音樂理論范圍中,屬于那一種理論。整個音樂理論,可分為三大類。第一類分析音樂如何構成,抽出其構成要素與構造規(guī)律,歸納成一定系統(tǒng)的理喻,包括曲調學、和聲學、對立法、曲式學、音樂作品分析、配器法等;第二類將音樂就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各方面,以至哲學方面,進行廣泛的研究;包括音響學、音樂史、音樂美學等;第三類是對音樂演出藝術的研究。
律學便是有關自然科學方面的音樂理論“音響學”的一部分,更多依據數學方面。律學就音樂構成方面來說,與音響學一樣,是一門基礎的理論。
音大體可分為樂音與噪音兩種?!皹芬簟保∕usical Tone)便是有一定“高度”(Pitch)的音;“噪音”(Noise)是沒有一定“高度”的音。在音樂中,我們所用的音,大部分為樂音,噪音用的則比較少(如打擊樂器所發(fā)出的音),因此我們通常單說一個“音”(Tone),就是指普通的樂音。音由物體振動而生。如振動比較地單一或單純,且有規(guī)則、周期地反復,那么發(fā)出的音便有一定高度,稱為樂音。反之,如該振動毫無規(guī)則,或振動零亂無章,不具有一定高度,稱為噪音;且振動時間過短,使人不能夠把握它的高度,也稱為噪音。
音是由物體振動而產生,因此我們可以根據它振動頻率來研究音的高低。計算振動的頻率,即在一秒鐘內看音振動多少次,亦即看一秒鐘內振動數的多少;振動的次數越多,那么振動就越快,音就越高。振動一往一復,算作一個振動數;所以這是一種“復振動”(Double Vibration)。(尚將振動中一往一復分為兩個單位,則為“單振動”[Single Vibration]。)我們計算每秒鐘振動數多少時,便根據這種復振動。在音樂中所用的音,最低的每秒鐘振動次數大約為16次(約C2的音高),最高可以達到7000次(約a5的音高)。
供律學上實驗的工具,普通用弦,或以弦為基礎。我國古代用管;漢朝京房(約公元前第一世紀)一度改用弦。古代希臘時代用“一弦器”。用管發(fā)音,是“空氣柱”振動,即管中的空氣稱一柱形,經沖擊而起振動,一如一條弦在振動一樣。管內空氣柱振動,不如弦的振動來的簡單;因為空氣柱要稍突出管外而振動,因此管的長度不一定便是空氣柱的長度,于是計算上便多一番周折了。所以,用弦來作實驗,較為方便。一條兩端緊接著的弦,在同樣的張力下,弦越短,則振動越快(即振動數越多),而音越高。即弦長與振動數(及高度)成反比。將弦長減去一半,即弦的1/2部分起振動,則振動數多加一倍;所發(fā)之音比全弦所發(fā)之音高一“八度”。若弦的1/3部分起振動,則振動數加多三倍;所發(fā)之音比全弦所發(fā)之音高十二度,即“八度”加“五度”。若弦的1/4部分起振動,則振動數加多四倍;所發(fā)之音比全弦所發(fā)之音高兩個“八度”。以此類推。一條弦起振動時,實際不僅全弦振動,同時該弦等分為為二段、三段、四段、五段……而振動。等分為兩段時,所發(fā)之音,正與上項所述1/2部分所發(fā)之音相同(高一“八度”);等分為三段時,所發(fā)之音,與1/3部分所發(fā)之音相同(高十二度);以此類推。
音樂是聲音的藝術,而律學則是研究聲音藝術的基礎。因此,如果讀者不聞其聲,盡在紙上看圖形與演算式,則至多只能對律獲得一個概念,而無助于對律的深刻理解,除非是他對音高已有豐富的感性經驗。所以,實驗是非常必要的,有現代的測音機械當然很好,如果沒有,可以自制多弦測音器,或以樂器(箏、二胡、大提琴、小提琴)代用來解決。由彈弦出音,或用弓拉弦出音,可以兼用。但須注意一事,所用的弦必須經過嚴格的檢定,一條弦的各個部分,其粗細與質量要求一致,否則做出的實驗易不準確。對于一個音樂專業(yè)工作者,要求能夠聽出普通音差。好的耳朵能聽出半個普通音差;半個普通音差以下是比較難于辨認的。我們要知道,在律的實驗過程中,也是鍛煉我們聽覺的過程;經過不斷的實驗,能不斷挺高自身的聽覺能力。
研究律學,有其目的性,就是,應該為社會主義的音樂建設服務。在研究律學時應該從實踐的觀點出發(fā),為了音樂實踐而研究律學。更要聯系生活的發(fā)展、社會的意識看待律學;從音樂的結構、審美觀點和演出要求等看律學。在音樂不斷向前發(fā)展得要求中去評估樂律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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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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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穎(1992—),女,江蘇淮安人,揚州大學2015級音樂與舞蹈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器樂表演與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