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羽佳
全納教育當下面臨的困難
整理|羽佳
2017年5月,新版《殘疾人教育條例》頒布,特殊兒童融合教育成為硬性規(guī)定,這意味著將來會有越來越多的殘障孩子上普通學校,同時特殊教育的老師將會進入學校進行輔助教學。而在此之前,曾不斷有殘障兒童,尤其是自閉癥孩子被要求從普通學校退學的新聞爆出,引起了極大的社會輿論。
直到融合教育理念出現(xiàn)之前,殘障孩子接受教育的主要方式是特殊學校。融合教育又叫全納教育,俗稱“隨班就讀”。
普通孩子怎么看待這些特殊的孩子,我覺得是一個文化形成的過程,要是我們的這些所謂的特殊孩子從小在幼兒園甚至在很小的時候就跟普通孩子在一起學習、生活,那么這些所謂的普通孩子,他們就會見怪不驚,就會覺得這是一種常態(tài)。所以我們在做融合教育的時候,目前很多的事例表明了融合教育要從學前、從幼兒園開始,而幼兒園開始的時候,很多小孩子看到這樣的孩子就認為我身邊就有這樣跟我不太一樣的孩子,而這個孩子也跟我們一樣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美國有一種作法叫做資源教室,最早是在美國產(chǎn)生的,目前世界各地都在不同程度地使用資源教室來推進融合教育。我國臺灣地區(qū)融合教育的發(fā)展,資源教室使用得比較多。新的《殘疾人教育條例》提到了建立專家委員會,專家委員會就是幫助我們教育行政部門對這些兒童做一個教育診斷,幫助他們有效地進入教育體制,這個我覺得可以借 鑒。
臺灣地區(qū)有一個特促會,我們在北京也做了一些嘗試,就是我們的融合教育學校的校長,能夠很好地在學校的整體管理中全面有效地推進特殊教育。以北京為例,現(xiàn)在北京的融合教育已經(jīng)占比70%以上,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其中各個學校的校長在全面推進融合教育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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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來評估學校全納教育的實施效率,可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是過程性的評估,一個是結果性的評估。過程性的評估主要是評估這個學校做了什么,應該做什么,做了沒有。這些包括在課程上老師對于這些特殊孩子有沒有做相應的教學調(diào)整,比如說一些肢體障礙的孩子有沒有給他調(diào)整座位;對于智力障礙的孩子,有沒有給他做一個相應的入學教育計劃,調(diào)整他的教學目標等等。另外包括他們的行政動員,從學校的行政、領導、校長到老師,全納教育有沒有成為這個學校常態(tài)的一個工作機制。
還有就是整個校園的無障礙設施,有沒有做到適合具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孩子都可以無障礙地進入到校園學習,而且獲得相應的教學輔助設施、器材,以及相應的無歧視的環(huán)境建設—在這個校園里,還有沒有比如說孩子之間相互欺凌,這些有沒有做相關工作把它消除掉,這是過程性的評 價。
結果性的評價也可以分殘障兒童和普通孩子。殘障兒童就是根據(jù)個別化教育計劃來看看制定的關于這個孩子發(fā)展的這些目標有沒有達成。我覺得教育不光是一個課程、學科知識的完成,也包括這個人的全方位的發(fā)展,比如人際的交往、對社會的適應。像腦癱兒童,比如說他的大動作、小動作的進一步發(fā)展等都是在這個平臺體系內(nèi) 的。
對于普通兒童也會有一個評價,就是他們的班級的整體氛圍,包括個人道德、品德這幾個發(fā)展都可以做一個很好的評價,來衡量這個學校全納教育的發(fā)展。
我就是在普通學校里面長大的。我覺得這個事情要分開來看,因為我們談到殘障孩子在普通學校上學,可粗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身體和感官有障礙的,比如說肢體、視力、聽力的;另一類應該是心智這一類的。因為作為身體和感官有障礙的,可能他在現(xiàn)行的教育評估體系里面,他還多多少少是可以符合這個教育要求,很多時候跟大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那對于心智障礙的孩子來說,可能在現(xiàn)行的教育評估體系里面,很難去滿足或者符合評估的要求。那可能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在比較重要的一塊就是怎么樣去學會融入這個社會。
全面推進全納教育,這條道路是非常崎嶇的,最起碼目前來講短時間內(nèi)我們看不到這個目標可以得到實現(xiàn)。我們作為家長還是應該把自己要做的一些事情做好。那么你希望這個社會可以接納你,能夠接納融合,你要為這個接納、為這個融合做出自己應該做的努力,包括最基本的生活自理的能力,孩子不是肢體的殘障,那么完全可以讓他做到基本的生活自理,以前的很多家長都放棄了這方面的訓練。如果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達不到,那他怎么能夠到普通的學校去做全納、去做融合?家長應該盡的一些基本的義務要盡到了,然后我們再去呼吁社會、呼吁國家提供相應的權利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