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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部族”“少數(shù)族群”與民族概念中國化
——論中國民族話語體系形成前后的“三勝”大勢

2017-03-07 19:39:20龔永輝
關鍵詞:斯大林族群中國化

龔永輝,梁 鑫

(廣西民族大學 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0)

“漢部族”“少數(shù)族群”與民族概念中國化
——論中國民族話語體系形成前后的“三勝”大勢

龔永輝,梁 鑫

(廣西民族大學 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0)

由“漢部族”之爭開始的“民族形成上限問題”討論,到隨著第四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結(jié)束的“少數(shù)族群問題的去政治化”之爭,分別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政策話語體系的轉(zhuǎn)換生成前后的“險勝”和“淺勝”;為了確保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的“完勝”,應該進一步在民族觀教育主渠道上實現(xiàn)民族概念的中國化。

部族;族群;民族概念中國化;中國話語體系

重溫幾十年前牙含章先生等人撰寫的《建國以來民族理論戰(zhàn)線的一場論戰(zhàn)——從漢民族形成問題談起》[1]一文,回味1954年開始的那一段學術(shù)史;聯(lián)系結(jié)束于2014年第四次民族工作會議精神的十年“族群問題去政治化”之爭,我們對這兩場延綿一輪甲子的概念之爭與民族概念中國化的關系有了一些心得。這兩場爭論發(fā)生在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不同歷史階段,其間的歷史性坐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政策話語體系的轉(zhuǎn)換生成。立足于這個歷史坐標,分別抓住不同階段與我國民族話語發(fā)生糾纏的“漢部族”和“少數(shù)族群”概念,分析中國民族概念應對舶來觀念挑戰(zhàn)獲得的勝利趨勢,可以理清民族概念中國化的歷史邏輯,明白實現(xiàn)民族概念中國化的重要意義。

一、漢部族概念曾標記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缺失環(huán)境下絕地反擊的險勝

“漢部族”概念的“發(fā)明權(quán)”不屬于中國。正式將“部族”概念用于漢族的,是一位蘇聯(lián)史學家。他從斯大林民族定義和所謂“部族”概念出發(fā),在1953年前后的報告中強調(diào):民族是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歷史范疇,漢民族形成于鴉片戰(zhàn)爭之后,鴉片戰(zhàn)爭之前的漢族并不是民族而只是部族。[2]

“部族”作為一個舶來概念,出自一些蘇聯(lián)經(jīng)典著作的中文翻譯舊稿。其最典型的用法在于斯大林的這段話:“至于語言的繼續(xù)發(fā)展,從氏族語言到部落語言,從部落語言到部族語言,從部族語言到民族語言……隨著資本主義的出現(xiàn)、封建分割的消滅、民族市場的形成,于是部族就變成為民族,而部族的語言就變成為民族語言?!盵3]

按照中文的傳統(tǒng)定義,“部族”實際上是古代歷史上概述部落與氏族的聯(lián)合簡稱:“部落曰部,氏族曰族?!盵4]我國史學家范文瀾先生不能接受漢族在鴉片戰(zhàn)爭之前還是“部族”的觀點。他列舉我國秦漢時期“書同文”“車同軌”“行同倫”等歷史事實,按圖索驥找到了斯大林定義的民族四大共同特征,從而作出另一種結(jié)論:“漢族自秦漢以下,既不是國家分裂時期的部族,也不是資本主義時代的資產(chǎn)階級民族,而是在獨特的社會條件下形成的獨特民族?!盵5]

范文瀾的這篇論文引起了一場歷時數(shù)年的論戰(zhàn),人們紛紛認為他的觀點“違背了斯大林提出的關于民族形成的基本原理”[1]。不妨就當年的討伐文章,略舉幾例觀察:

“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民族形成的基本觀點,對于中國同樣是適用的。在整個封建社會中,漢民族沒有也不可能產(chǎn)生。作為資產(chǎn)階級的漢民族,只是在資本主義在中國出現(xiàn)之后開始形成……認為漢民族在秦漢時代形成,資產(chǎn)階級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說法,是沒有科學依據(jù)的?!盵6]

“范文瀾同志的這種看法是錯誤的。錯誤的癥結(jié)在于忽視了民族市場與非民族市場的重大差別……范文瀾同志的上述看法,與那些資產(chǎn)階級學者的主張當然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但同樣是……與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理相違背的。斯大林早就指出:‘在資本主義以前的時期是沒有也不可能有民族的……’”[7]

“范文瀾同志所以得出‘獨特的民族’的錯誤的超越歷史的概念,絕不是偶然的。他主觀地把斯大林民族定義和斯大林關于民族問題諸方面的互相聯(lián)系的原理割裂開來,抓住斯大林定義中的詞句;同時,在這個定義中的確沒有‘資本主義上升時代’等字樣。這就促使他把斯大林民族定義中的‘歷史上’這一概念,理解為一般的歷史概念了。忘記了斯大林的這一著名原理:‘民族不是普通的歷史范疇,而是一定歷史時代即資本主義上升時代的歷史范疇?!诜段臑懲究磥?,民族既是一般的歷史范疇,因此,他在古代或中世紀去追尋‘民族存在’的做法,就是不可避免的了?!盵8]

“……如果我們承認了范文瀾同志的結(jié)論,就必須把‘被壓迫民族’從‘近代民族’的范圍取消,而給他們找出‘獨特的’‘出路’。顯然,這樣的做法……違背了列寧、斯大林的指示……”[9]

從這些引文中不難體會:在上世紀50年代的我國,蘇聯(lián)專家實際上代表著學術(shù)權(quán)威。尤其是與意識形態(tài)密切相關的歷史學界,學術(shù)觀點跟政治立場很容易攪合在一起,挑戰(zhàn)蘇聯(lián)專家的觀點更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但由于范文瀾先生實事求是、論從史出,口誅筆伐也奈何不了他功底扎實,依然有行家旗幟鮮明地支持他的觀點。[10]

事實上,這一場討論所涉范圍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漢民族的形成,從而指向全世界一切民族的形成問題:民族究竟是資本主義上升時期形成的,還是在原始社會瓦解、氏族部落階級化過程中形成的?此外,爭論還連帶提出一個相關問題:在氏族部落與民族之間的“部族”概念是否成立?在這樣的爭論里,范文瀾的觀點代表著民族概念中國化指向。在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情況下,歷史研究編輯部匯編了《漢民族形成問題討論集》,由三聯(lián)書店出版。這樣一來,討論所涉“漢部族”問題就作為一個懸案而掛起來了。

1958年,中國科學院成立民族研究所。需要編寫全國少數(shù)民族《簡史》,這個懸案又開始糾纏:任何一個民族的《簡史》都需要厘清民族的起源和形成問題。如果漢族在鴉片戰(zhàn)爭以前都還是“部族”,那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所有少數(shù)民族也都還不是“民族”。如果把漢族稱為“民族”而把少數(shù)民族稱為“部族”,則更“是對少數(shù)民族的歧視”[1]。于是,民族研究所所長牙含章及其同事們只好舊案重審,會同翻譯學界系統(tǒng)比對馬恩列斯的德文原著、俄文原著和中文譯稿,在審視“民族”與“部族”概念關系的同時,探索民族的起源與形成的客觀規(guī)律。

經(jīng)過五年協(xié)力,牙含章們終于明白,民族起源與形成的規(guī)律早已在馬克思恩格斯那里解決。馬恩不排除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而且已經(jīng)明確指出:人類歷史上的民族最初是在原始社會末期氏族部落瓦解的過程中伴隨國家而形成的。同時,所謂“部族”概念實際上是一個翻譯上的誤會。俄語根本沒有“部族”概念,卻有幾個都可當作“民族”使用的習慣用語,譯為中文“部族”的正是俄語“民族”習慣用語之一,通常用來表達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

為避免這個兩頭不靠譜的“部族”概念在我國民族歷史敘事中產(chǎn)生消極影響,牙含章等以“從漢民族形成問題的爭論來看經(jīng)典著作翻譯方面的問題”為題建言,推動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社科部和中共中央馬恩列斯著作編譯局組織由北京三十多個單位人員參加的座談會,專門討論經(jīng)典著作中“民族”一詞的譯名統(tǒng)一問題,最終決定:將原來誤譯為“部族”的概念改正為“民族”,分別為兩個通用“民族”概念加上歷史階段限制以示區(qū)別。*根據(jù)這個決定,人民出版社1971年重新出版了《馬克思主義和語言學問題》中譯本,前引相關段落改譯如后:“語言的繼續(xù)發(fā)展,從氏族語言到部落語言,從部落語言到(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語言,從(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語言到(資本主義時期的)民族語言……隨著資本主義的出現(xiàn)、封建分割的消滅、民族市場的形成,于是(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就變成為(資本主義時期的)民族,而(資本主義以前的)民族語言也就發(fā)展成為(資本主義時期的)民族語言”。

可見,范文瀾的觀點是在陷入“大批判”的混沌膠著狀態(tài)之后,因中國民族建設實際需要倒逼而得到民族學界和翻譯學界支持才反敗為勝的。這實際上是絕處逢生的一場險勝。這樣的險勝既來得艱難、又不易鞏固。不妨以牙先生等后來寫的這段話作一個旁證:“……既然恩格斯認為‘從部落發(fā)展成了民族’,而斯大林又說:‘民族是資本主義上升時代的歷史范疇’,兩種看法顯然是不一致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查對的結(jié)果是:兩種看法都是正確的。因為恩格斯講的是一般民族的起源和形成問題,也就是在人類歷史上,民族是在何時和如何形成的問題;而斯大林講的是‘現(xiàn)代民族’,亦即‘資產(chǎn)階級民族’?!盵1]

今天看來,斯大林定義的“資產(chǎn)階級民族”跟恩格斯筆下“從部落發(fā)展成”的民族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歸結(jié)到我國民族團結(jié)進步事業(yè)這個現(xiàn)實的應用場景,不可能“兩種看法都是正確的”。事實上,當時大致完成的民族識別實踐已全面突破了斯大林的民族定義:不論處于原始社會末期,還是處于農(nóng)奴制、奴隸制或者半殖民地半封建制度下,工作過程都是“待識別的民族”,結(jié)論則一律落到“民族”。這樣的民族概念,只符合恩格斯的民族理念而不符合斯大林的民族定義。然而,兩位先賢還要在兩三個社會形態(tài)之間拉這樣的“橡皮筋”(甚至,牙先生還在給同仁作序時為當年對斯大林民族定義的突破作自我批評)*參見熊錫元.民族特征論集[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牙含章序:“當時我還年輕幼稚,覺得斯大林的民族定義與我國的回回民族問題對不上號”。。其中是否因特殊歷史條件下對斯大林導師地位的政治尊重轉(zhuǎn)換成對其民族定義的學理遵從,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時還處于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初始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尚未轉(zhuǎn)換生成?;谛旅裰髦髁x民族實踐生成的毛澤東民族政策思想,還未取得理論層面的話語權(quán)。在中國民族理論話語權(quán)缺失的歷史條件下,范文瀾、牙含章們代表的民族概念中國化能量最終排除“部族”概念的干擾,的確堪稱絕地反擊、絕處逢生而又慘不忍睹、尚難言勝的一場險勝。

二、少數(shù)族群概念記下了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確立后初步獲得的淺勝

“少數(shù)族群”的概念引入民族理論政策談論范圍,大致可以說是對我國民族工作新的歷史階段特征與“多元一體”民族格局的誤讀所致。這一概念引發(fā)了長達十年的“少數(shù)族群問題去政治化”之爭[11]。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回應了爭論中的過激觀點,有效阻止了“少數(shù)族群”概念攜著“去政治化”思潮給民族工作帶來的危害。從學術(shù)層面來看,是民族概念中國化在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確立之后初步獲得的淺勝。

擺脫了“部族”概念的束縛,漢族乃至各少數(shù)民族的歷史敘事逐漸切合我國實際。在改革開放大潮的推動下,以費孝通先生為代表的中國學者終于告別斯大林民族定義,進一步就“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歷史格局”下的民族概念提出了獨辟蹊徑的理性思考:

“……民族這個概念上是否可以設想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就是‘中華民族’;第二是漢、藏、蒙、回等56個民族;第三是這56個民族中有些民族還包含著若干具有一定特點的集團……”[12]

“雖則中華民族和它所包含的50多個民族都稱為‘民族’,但在層次上是不同的……在中華民族的統(tǒng)一體之中存在著多層次的多元格局。各個層次的多元關系又存在著分分合合的動態(tài)和分而未裂、融而未合的多種情狀”[13]。

這種思考植根于“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歷史格局”的實際,不再把民族視為“四大要素”缺一不可的“出窯方磚”,而是看作“人們在社會復雜系統(tǒng)作用下形成的相對穩(wěn)定、持續(xù)互動、邊緣模糊、層層嵌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歷史文化和現(xiàn)實利益的認同體”[14]。這種生態(tài)靈活的民族理念,“為我們認識中國民族和文化的總特點提供了一件有力的認識工具和理解全局的鑰匙”。[15]

隨著“多元一體”理念深入人心,各種解讀紛紛面世。在“多元一體”理念促進各族人民“三個離不開”的關系自覺、增強中華民族整體凝聚力的同時,一種變異思潮將“多元一體”曲解為“政治一體,文化多元”。相關學者苦于斯大林民族定義的僵化弊端,針對這個僵化定義跟我國民族實際的巨大差異,引入西方“族群”概念并不斷標榜它的“文化”性和“自由”度,在學界得到較為廣泛的認同和傳播。隨著社會轉(zhuǎn)型時期民族工作面臨“五個并存”階段性特征挑戰(zhàn),一些涉及民族問題的亂象引起社會焦慮,“政治一體,文化多元”的思潮迅速與“族群”概念結(jié)合,演變?yōu)椤吧贁?shù)族群問題去政治化”的明確主張。

這種主張的倡導者是北大教授馬戎先生。他把“種族、族群”概念與“民族”放在一起談論,將美國、印度等處理本國種族、族群問題的策略稱為“文化化”,將前蘇聯(lián)和現(xiàn)實中國處理本國民族問題的趨勢稱為“政治化”,質(zhì)疑我國1949年以來的民族識別、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和民族政策,主張“21世紀的中國應當從本國歷史中吸取寶貴經(jīng)驗,也應當借鑒美國、印度、前蘇聯(lián)等處理本國種族、族群問題的策略與經(jīng)驗教訓,把建國以來在族群問題上的‘政治化’趨勢改為‘文化化’的新方向,培養(yǎng)和強化民族—國民意識,逐步淡化族群意識”。[16]

所謂“培養(yǎng)和強化民族—國民意識,逐步淡化族群意識”的技術(shù)路線,就是用“少數(shù)族群”概念取代“少數(shù)民族”概念,進而取消我國當代少數(shù)民族的“民族”資格。這個“少數(shù)族群”概念跟半個世紀之前那位蘇聯(lián)專家用的“漢部族”有些相似,而且觸及了我們統(tǒng)一多民族國家民族政策的底線,民族理論界自然奮起反駁。在長達十年的爭論之中,馬戎先生反復論證自己的“少數(shù)族群問題去政治化”思路*參見馬戎.反思民族研究:理論與實踐(上)[N].中國民族報,2007-3-2(06);馬戎.反思民族研究:理論與實踐(中)[N].中國民族報,2007-3-9(06);馬戎.反思民族研究:理論與實踐(下)[N].中國民族報,2007-3-16(06);馬戎.創(chuàng)新中國民族問題研究的三個前提[N].中國民族報,2007-8-3(10);馬戎.當前中國民族問題研究的選題和思路[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3);馬戎.民族研究的創(chuàng)新需要堅持實事求是、解放思想[J],西北民族研究,2008(1);馬戎.當前中國民族問題的癥結(jié)與出路[J].領導者,2009(2);馬戎.中國民族問題的歷史與現(xiàn)狀[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5);馬戎.關于當前民族政策的反思——在“鳳凰大學問沙龍“第三期的演講,2014-3-30。,還引出了一度浪拍天窗、試圖“另起爐灶”[17]的第二代民族政策論。

“去政治化”的仿美思潮來襲,在仿蘇話語之間引發(fā)民族觀念“熵爆炸”。爆炸塵埃幾乎遮蔽了2005年剛剛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話語體系,從而形成了近幾年來民族觀領域的“川字幻局”:與左右兩邊根深蒂固或浪拍天窗的仿蘇仿美兩大對撞觀念相比,中國民族話語體系僅僅如同“川”字當中那短短一豎[18]。2014年召開的第四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全面回應了“川局”兩邊“失事叴是、截仿西想、馭矢激進、訄爭誤實”與“實事囚是、結(jié)仿斯想、與失俱進、囚真誤實”的錯誤思潮,恰如以中國夢為統(tǒng)領全局的中天一“點”、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為切實躬行的“橫折豎鉤”、以促進各民族“三交一聚”為聚合中華民族正能量的“撇策啄捺”,由頂層設計推出提升民族工作水平的“永字八法”,開創(chuàng)了“化川為永”的勝利局面。[19]

“永字八法”完整體現(xiàn)于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的長篇講話。其中既有對近十年爭議中各種糊涂思想或錯誤觀念的回應,也有對隱含在這些觀念里的積極因素的包容*參見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精神學習輔導讀本[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5;國家民委民族理論政策研究室.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創(chuàng)新觀點面對面[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5。?!盎橛馈贝筅厔莸囊粋€重要方面,正是阻止“第二代民族政策論”對民族工作的危害。不妨作一些回顧——

習總強調(diào):多民族是我國一大特色,也是我國發(fā)展的一大有利因素。多民族的大一統(tǒng),各民族多元一體,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一筆重要財富,也是我們國家的一個重要優(yōu)勢。那種把多民族當作“包袱”,把民族問題當作“麻煩”,把少數(shù)民族當作“外人”,企圖通過取消民族身份、忽略民族存在來一勞永逸解決民族問題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習總還指出:有的人認為我們照搬蘇聯(lián)模式,提出要搞美國等西方國家那一套,這些看法脫離實際,也脫離國情。同世界上其他國家相比,我國民族工作做得都是最成功的,不要妄自菲薄。西方國家的民族政策并不像他們自己說的那么好,他們在解決民族問題上也沒有什么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習總的回應指向十分明確:民族工作是政治性、政策性很強的工作,要堅持從政治上把握民族關系、看待民族問題。從政治上看,可借用郝時遠先生的一句話:“所謂‘去政治化’,就是‘去制度化’、‘去政策化’、‘去法律化’,其指向就是取消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20]。在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方面,習總的回應更是斬釘截鐵: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是我國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的重要內(nèi)容和制度保障。有人認為這個制度是蘇聯(lián)模式,這種說法不符合事實,是張冠李戴了。有人說,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不要搞了,民族區(qū)域自治區(qū)可以同其他省市實行一樣的體制。這種看法是不對的,在政治上是有害的。我再次明確說一遍,取消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這種說法可以休矣!*以上轉(zhuǎn)述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均以國家民委在民族出版社2015年出版的兩本專題解讀著作為據(jù)。其一為《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創(chuàng)新觀點面對面》,其二為《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精神學習輔導讀本》。

會后,馬戎先生寫的一篇專文這樣表示:

“……從這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的材料來看,也體現(xiàn)出‘旗幟不變,穩(wěn)住陣腳’的一個基本態(tài)度……表明在目前‘取消民族身份’的做法不可取,國內(nèi)56個‘民族’不會改稱‘族群’,身份證上的‘民族成分’不會取消,不希望因相關變動引發(fā)民眾的不安……表明學術(shù)界的相關討論不會影響中國政府目前的政治話語體系……”[21]

馬戎先生的這篇文章,已經(jīng)不像以往那樣對少數(shù)民族通通使用族群概念??梢姡醒朊褡骞ぷ鲿h在政治上阻止了“少數(shù)族群問題去政治化”思潮帶來“第二代民族政策”論給民族實際工作造成的危害。

然而,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并非學術(shù)會議,并未涉及學術(shù)上的概念之爭。即便馬戎先生今后不使用或者少使用“族群”概念,這個概念也并未像“部族”概念那樣正式退出學術(shù)話語體系?!白迦骸备拍顡碛械撵`活特性與學術(shù)圈的自由追求天然相契,要擺脫“少數(shù)族群”概念對民族話語體系的糾纏還不容易。因而,政治上“化川為永”帶來的民族概念中國化成效,對于學術(shù)層面的“少數(shù)族群”而言,只能視為一次尚隔三舍、兵鋒已避因而危情暫緩、遠未定局的淺勝。

三、民族概念中國化從根底上奠定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的完勝基礎

學術(shù)圈的“少數(shù)族群”概念糾纏,實質(zhì)上是西方現(xiàn)代民族概念的糾纏。要擺脫這種糾纏,必須努力推進民族概念中國化。只有切實推進民族概念中國化,才能從學術(shù)根底上夯實中國民族話語體系的完勝基礎。

將“少數(shù)族群”概念與“中華民族”對立起來的“族群”和“民族”,都以英文為參照體系?!懊褡濉钡挠⑽膶~是Nation,“族群”的英文對應詞則是Ethnic Group或Ethnicity。在英語世界文獻中,Nation一詞主要是用來指稱自17世紀開始并首先在西方國家出現(xiàn)、然后逐漸傳播到非西方國家,且與“民族主義”及“民族自決”運動相聯(lián)系、由這些政治運動建構(gòu)起來,往往以“民族國家”這種領土性政治實體為其邊界的那樣一些人類認同群體;而Ethnic Group一詞則主要用來指稱存在于“民族國家”內(nèi)部、以文化或體質(zhì)等方面的非政治因素為基礎而形成的一些認同群體。因此,從英美學者的視角來看,“民族”(Nation)和“族群”(Ethnic Group)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我國的民族概念植根于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在漢語及中文的發(fā)展史上,從單音節(jié)詞“民”“族”“種”“群”,到雙音節(jié)詞“民族”,數(shù)千年來薪火相傳都有明確的本土含義。“族群”與“民族”的差別不一定看其與國家同層或低于國家層面,也不一定在于各自代表“政治性”或“文化性”。臺灣島內(nèi)的“族群”撕裂,就明顯帶有政治色彩;而遍布全球的“英語民族”或“阿拉伯民族”,也可以在全球視閾內(nèi)按中文邏輯概稱為“族群”。從人類發(fā)展歷史范疇上看,“族群”與“民族”的區(qū)別在于:“種”“群”“族”“類”自然繁衍的原始族性,和在階級國家制約下轉(zhuǎn)換生成的文明族性。從現(xiàn)實社會具體社區(qū)來看,“族群”與“民族”的區(qū)別在于:微觀上保持族性傳統(tǒng)的“民族碎片”,和宏觀上保存族性系統(tǒng)的“民族整體”。學術(shù)圈里堅持英語“民族”(Nation)和“族群”(Ethnic Group)之分的人,觀念里實際上沒有認識到中國民族概念的這種內(nèi)涵。他們對“族群”概念的親近,跟反感長期占據(jù)我國宣傳教育主渠道的斯大林民族定義有一定關聯(lián)。

斯大林民族定義長期被譽為“馬克思主義的民族定義”,這是一個始于自封又加入了他人附會的迷信傳說。馬克思、恩格斯、列寧都沒有論述過民族定義,斯大林民族定義無法從他們那里繼承。為那個定義提供借鑒的,實際上是一些資產(chǎn)階級民族主義思想家,只有他們曾經(jīng)為定義民族而努力歸納民族的“共同”特征或者“要素”。無論馬克思、恩格斯,還是中國歷代黨和國家領導人,所用民族概念都遠遠超出斯大林的民族定義范疇。其原因就在于:斯大林民族定義僅僅以歐洲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民族為對象,沒有也不可能超出歐洲資產(chǎn)階級民族的視域,因而未能也不可能涵蓋古往今來民族世界的民族實際。僅以當今世界為證:幾千個當代民族之中,完全符合斯大林民族定義的(國家民族或民族國家)還不足兩百。馬克思主義作為共產(chǎn)黨的指導思想,必須是人類思維的精華,必須是被時間充分證明了的普遍真理。這個民族定義與最廣泛的民族實際相差巨大,因而不具備“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品質(zhì)。

強調(diào)這個定義“馬克思主義”屬性的人,最有力的證據(jù)是它出自斯大林的《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1912年底至1913年初斯大林在維也納所寫,1913年第一次發(fā)表在《啟蒙》雜志第3-5期上,當時標題為《民族問題和社會民主黨》。。實際上,這樣的邏輯在甚至于斯大林面前都有些過不去。斯大林十多年后將這個定義正式命名為“馬克思主義的民族定義”的那篇文章里,就強調(diào)自己十多年前寫“那本小冊子”的時代背景“已經(jīng)根本地改變了”:“那本小冊子是在帝國主義戰(zhàn)爭以前寫的,那時候民族問題在馬克思主義者看來還不是一個具有全世界意義的問題,那時候馬克思主義者關于民族自決權(quán)的基本要求不是當作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一部分,而是當作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的一部分。自那時候起,國際形勢已經(jīng)根本地改變了,戰(zhàn)爭和俄國十月革命已把民族問題從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的一部分變成了無產(chǎn)階級社會主義革命的一部分了——要是看不清這一點,那就未免太可笑了。”[22]

這段由斯大林寫于1925年并于15年后被毛澤東引用[23]的文字啟示我們: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是一個實事求是、解放思想、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的螺旋發(fā)展過程,每一個歷史階段都必然會隨著社會革命或建設實踐的變化而發(fā)展。遺憾的是,斯大林強調(diào)的發(fā)展觀念只針對別人并不約束自己,他自己正是因為固步自封而偏離了馬克思主義的生命螺線,在維護僵化民族定義的同時失去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品質(zhì)[24]。相反,毛澤東民族政策思想則是從中國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地與斯大林民族理論模式拉開距離,重返與時俱進的螺旋發(fā)展軌跡后,才在實踐經(jīng)驗和社會成效上系統(tǒng)生成的[25]。從毛澤東民族政策思想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這條求真務實的轉(zhuǎn)換生成螺旋線又持續(xù)延展了幾十年[26]。如果今天還因為一百多年前“斯大林那本小冊子”而不顧民族概念中國化的迫切需要,任由不切實際的斯大林民族定義干擾民族概念中國化,豈不是“未免太可笑了”嗎?

事實正是如此。中央“12條”第一條就鄭重推出了中國化的民族概念:“民族是在一定的歷史發(fā)展階段形成的人們共同體。一般來說,民族在歷史淵源、生產(chǎn)方式、語言、文化、風俗習慣、心里認同等方面具有共同的特征。有的民族在形成和發(fā)展的過程中,宗教起著重要的作用”。

這個概念基于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以開放的邏輯突破了斯大林民族定義的狹窄范疇,與“兩個包括”的“民族問題”概念一道結(jié)成治國理政的民族理論基礎,支撐著“兩個共同”的民族工作主題,關聯(lián)著各項基本民族政策,形成一套符合中國國情、具有中國特色的民族話語體系。[27]

中央提出這個活性民族概念,就是要消除民族工作中使用斯大林民族定義脫離實際的這一弊端。然而,十多年來,國內(nèi)一些民族理論政策教程還把斯大林民族定義當作“馬克思主義民族定義”傳授。即便志在貫徹中央“12條”的全國民族院校通用教材《中國民族理論新編》,也至今依然如此。從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的試用版、2008年修訂版,到2016年7月第七屆全國民族理論與民族政策教學研討會提供的第三版修訂稿,該教材都一如既往把中國民族概念的活性表述又拉回了斯大林民族定義的閉鎖邏輯*詳見該教材2006年試用版和2008年修訂版的37頁。:“民族是人們在一定的歷史發(fā)展階段形成的一個具有歷史淵源、生產(chǎn)方式、語言、文化、風俗習慣、心理認同等方面共同特征的穩(wěn)定的共同體”。

中國化民族概念是怎樣重回斯大林民族定義邏輯的呢?不妨從“民族特征”的解讀中略為觀察(當前使用版本的31頁):

“其一,共同歷史淵源。它主要是指民族起源的地域淵源(地緣)、族體淵源(族源)等。一個民族如果沒有族體淵源就成為無本之水,如果沒有地域淵源就成為空中樓閣。民族是客觀存在的實體,族源和地緣是必不可少的前提和基礎。地域淵源與共同地域密切相關。共同地域是指組成一個民族的人們共同居住生活的地區(qū)。它是民族的生產(chǎn)、生活、繁衍的空間場所。共同地域在民族形成之初或以后的一段時間里作為民族的一個特征極為明顯。當然,民族形成之后并不一定始終聚集在一個固定的區(qū)域,也會遷徙流動,散雜居于其他民族地區(qū)。共同地域是形成民族的物質(zhì)條件之一,它對民族的生產(chǎn)方式、語言、文化等其他特征有制約影響作用。族體淵源也就是共同族源,是指組成一個民族的人們共同具有氏族、部落等起源的共同性或同源性?!?/p>

這328字之中,用兩百來字講一個奇怪的概念:“地域淵源”。這個概念以括號注解為“地緣”,搞亂了時空關系。地域可以簡化為“地”,“淵源”卻不該簡稱為“緣”?!暗鼐墶币蕾嚨乩砜臻g,“淵源”體現(xiàn)歷史時序。兩者既不可能對換,也不可能對接。

這個曲扭的“地域淵源”作為主題概念的一個直屬子項,跟本來相當于民族“歷史淵源”的“族體淵源”概念各在全文中僅出現(xiàn)三次,但僅與“地域淵源”“密切相關”的“共同的地域”概念卻出現(xiàn)了四次??梢?,如此曲解民族在“歷史淵源”方面的共同特征,目的在于凸顯“共同地域”。

“共同地域”是斯大林民族定義中的第一個要素,而中央“12條”陳述的民族概念已經(jīng)在所列六個方面的民族特征當中刪除了這一項。這樣的修改立足于對統(tǒng)一多民族國家長治久安的深謀遠慮,正是在行使中華民族話語權(quán)[28]。然而,這章教材的作者金教授執(zhí)意曲解中國化的民族概念,與其在某些認識上的偏差有關。

“化川為永”之前,金教授曾經(jīng)強調(diào)“中華民族不是民族實體”,而是“民族復合體”[29];也曾經(jīng)提出要讓民族區(qū)域自治的機構(gòu)設置跟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xié)享有同等待遇,以及成立民族自治市等“創(chuàng)新”思路[30]??倳浽谥醒朊褡骞ぷ鲿h上申明“民族區(qū)域自治不是某個民族獨享的自治,民族自治地方更不是某個民族獨有的地方。這一點必須搞清楚,否則就會走到錯誤的方向上去?!睆娬{(diào)“我們的同志千萬不能照著這個邏輯走!”甚至聯(lián)系一些試圖按舊思路繼續(xù)推進新建民族自治地方的實例發(fā)出追問:為什么要強化民族意識呢?為什么要人為制造民族差異呢?強調(diào)“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做文章了”。之后,金教授的文章不再提這些內(nèi)容,但其修訂《中國民族理論新編》的實際做法卻依然是把民族工作會議精神拆開了、揉變了,裝回到他1994年自立的民族理論政策教學體系當中[31]。這是很不妥當?shù)摹?/p>

1994年,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話語體系尚未形成。那個教學體系把一些原已被我國政策實踐柔性突破或者“束之高閣”的蘇式民族理論因素又請出來,以“馬克思主義”的名義放到民族原理的位置上,造成“理論政策兩張皮”的弊端。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社會轉(zhuǎn)型將蘇聯(lián)民族理論元素跟我國民族工作新階段特征不相適應的矛盾更一步步凸顯。馬戎等正是切實感受到斯大林民族定義及其理論模式在宣傳教育主渠道起著減弱中華民族凝聚力的消極作用,才于2004年提出以“族群”概念取代56個民族。盡管我們不贊同“少數(shù)族群問題去政治化”的主張,但馬戎先生所指宣傳教育主渠道使用斯大林民族定義的弊端并非虛言。不妨看看他五年后寫的這段話:

“這樣宣講和教育的結(jié)果就使包括漢族在內(nèi)的國民把對‘民族’的認識定位于56個民族,而不是包含所有中國人的‘中華民族’,并把現(xiàn)代政治觀念的‘民族’意識介紹給各‘民族’的知識分子與民眾?!垢髯迕癖姷摹褡逡庾R’不斷強化。一些人的‘民族意識’具體體現(xiàn)在:(1)不歡迎其他‘民族’成員來到自己的‘自治地方’;(2)極力保護本民族語言在學校的使用,對部分成員不會講母語特別關注;(3)希望培育和發(fā)展‘本民族經(jīng)濟’;(4)極力通過宗教、風俗習慣、歷史教育等增強本族成員的‘民族意識’和凝聚力。這與斯大林‘民族’定義的四條內(nèi)容完全相符。換言之,他們認為,如果這四個方面淡化了,他們的‘民族’就會削弱甚至消亡。這種催生出來的‘民族意識’主要體現(xiàn)在接受了政府‘民族理論’教育的少數(shù)民族知識分子和干部當中,而那些接受‘民族理論’教育較少的普通農(nóng)牧民對國家和政府的忠誠情感仍是十分純樸的。許多來自農(nóng)村牧區(qū)的少數(shù)民族學生,原來并不具有現(xiàn)代政治意義的‘民族意識’,但是當他們在民族院校比較系統(tǒng)地接受了‘民族理論’、民族政策課程之后,民族意識開始萌現(xiàn)并不斷強化。這就使保持了幾千年統(tǒng)一歷史的中華民族凝聚力逐步淡化?!盵32]

雖然某些學生狹隘民族意識的強化與中華民族意識凝聚力的淡化有著更復雜的原因,不僅僅是斯大林民族定義所造成,但斯大林民族定義跟我國民族實際相距甚遠、跟團結(jié)進步事業(yè)難以兼容卻是客觀明顯的。否則,沒有必要在應用那個定義幾十年之后還以黨中央、國務院決定的形式鄭重推出自己的民族概念了。如果在“化川為永”帶來中國化民族概念對于“少數(shù)族群”概念的淺勝之后,依然任由斯大林民族定義在主渠道上擠占或曲扭中國化民族概念,則對于概念的淺勝很有可能在學術(shù)圈化為烏有,“少數(shù)族群”概念將繼續(xù)與被曲扭的民族概念糾纏。

行文至此,感慨良多。聯(lián)想到2015年召開的全國民族教育工作會議通過的國務院決定,其中要求在普通高校和職業(yè)院校開設民族理論政策課程,但目前困難重重,主要問題在于沒有質(zhì)量過硬的教材??陀^地說,這些教材在民族政策方面的內(nèi)容大都不錯,核心問題還在于民族、民族問題等基本學理概念與中國特色話語體系貌合神離。因此,我們建議有關部門效仿半個世紀之前牙含章們的做法,召開專門會議審定民族理論政策課程教學內(nèi)容,尤其要在基本概念上把好關,以確保中國民族話語體系在民族觀教育主渠道上的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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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馬戎.當前中國民族問題的癥結(jié)與出路[J].領導者,2009(2).

責任編輯:劉倫文

2017-03-1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我國民族團結(jié)和民族關系理論與實踐研究”(項目編號:16ZDA150)。

龔永輝(1957-),男,壯族,廣西百色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大眾化;梁鑫(1987-),女,遼寧撫順人,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

C95-0

A

1004-941(2017)02-0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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