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優(yōu)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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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學習進程看我黨自信的歷史源泉
李優(yōu)坤
(重慶三峽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市 404020)
以國家為主體的學習進程是判斷政黨是否具有“自信”的重要視角。對于長期缺乏學習能力的舊中國來說,是中國共產黨找到了正確的學習對象和學習方法,完成了反帝反封建的歷史任務,這是建國前我黨具有理論和道路自信的源泉。建國后,中國尚無“必須向世界學習,必須堅持正確學習方法”的國內共識,這是我黨前30年建設出現曲折的深層原因。我黨第二代領導集體迅速結束動亂,并在前人探索基礎上,形成了正確學習方法,并把學習對象擴大到全世界,引領中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建設成就,這是當代我黨理論、道路和制度自信的來源。當前中國的問題,是發(fā)展中的問題,是中國發(fā)展太快、太好時的“副產品”。解決當前問題的關鍵也在于是否能堅持理論、制度和道路自信的同時堅持文化自信,并堅持目前正確的學習方法和學習道路。
學習進程;我黨;自信;歷史源泉
我國目前正處于經濟社會轉型及改革攻堅的關鍵階段,國內開始出現了一股不能正確認識當前問題的浮躁之風。一些人對發(fā)展中存在的問題感到迷茫和悲觀,甚至懷疑黨是否能夠克服這些難題,這直接影響到我國的經濟發(fā)展和社會穩(wěn)定。新老“左派”和“右派”更認為中國現在的社會主義道路是不可持續(xù)的,并分別求助于文革時期的“革命”思維或完全西化的“自由主義”之路來“拯救”中國。這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缺乏自信的一種極端表現。
從理論研究視角看,從胡錦濤十八大報告提出的“三個自信”到習近平的“四個自信”,中國學者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下方面:一、討論“三個自信”或“四個自信”的理論來源、現實基礎和論證方法[1];二、對“三個自信”或“四個自信”的理論內涵、理論意義及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內在一致性的論述[2];三、探討堅持“三個自信”或“四個自信”的現實狀況、實現路徑和實踐要求[3]。對這一理論的內涵、來源、實踐基礎、理論意義及其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中地位的探討都遠談不上成熟。對“自信”源泉的探討更缺乏有說服力的論述。
在這種情況下,運用學習理論,秉持宏觀歷史視角,從中國向世界其他文明學習的艱辛歷程出發(fā),分析我黨自信的歷史淵源,對于正確認識我國發(fā)展中的問題,堅持“四個自信”,反對“左”和“右”的錯誤,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具有重大意義。
學習本是一個心理學概念,目的是解釋學習是如何發(fā)生的、內在規(guī)律如何、具體過程怎樣、如何進行有效的學習等。后被運用于政治學研究,主要用來指觀念和信念上的改變,或者指人的想法變化的程度,也可指新思想及其出現過程[4]。從政治學視角看,學習不僅可以是個人的學習、也可以是組織的學習,甚至可以是世界政治以自組織方式(a process of self-organizational)形成的過程。因此,國家和政黨都可以成為學習的主體。在政治學中,學習主要源于對歷史和經驗的分析?!笆澜缯渭捌淅斫獾难葸M,都始終表現為學習基礎上的進化?!盵5]而國家學習主要來源于國家對歷史進程中經驗教訓的總結。自從全球化進程加劇后,一個國家能否從自身與世界各國歷史發(fā)展及互動的過程中汲取經驗教訓,能否實現國家和社會的理念進步以及戰(zhàn)略和政策的合理化,能否推動國家政治、經濟體制完善乃至文明的進步,就成為一個國家是否具備學習能力以及學習效果好壞的判斷依據。在全球一體化時代,從世界各國的發(fā)展進步,自身與世界各國的互動中汲取經驗教訓,是以國家為主體的學習重點。因此,善于學習的國家能夠“在不同時期對外部環(huán)境的變化做出不同反應”,因為“學習使這個國家具有了新的預期和行為準則”[4]。
以國家為主體的學習是一種“解釋性”學習,主要來源于對歷史和經驗的分析和解釋,而不是直接產生于歷史事件。盡管不同國家可能受到大致相同的歷史事件的影響,但歷史和文化因素會導致對外界刺激的不同反應,這便是一個國家學習能力高低和學習方法正確與否的重要表現。中國清政府和明治時期的日本政府在面對西方入侵時的不同作為就是學習能力不同的體現。因此,和組織學習一樣,“學習的程度與準確性,依賴于既存的認識,以及學習的質量和數量”[6]。
在現代社會,國家政權由政黨特別是執(zhí)政黨掌握,因而就國家的進步及理念的變革而言,執(zhí)政黨的學習所起作用最大。在革命時代,國家的進步則是由以國家變革為宗旨的不同政黨所推動。因此,國家是否具有學習能力以及能否取得預期學習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國內最重要的政治組織——國家主要的政黨特別是執(zhí)政黨,以及革命時期主要革命黨的學習能力。正如著名政治學家約瑟夫?乃所說:“社會結構和權力的轉移,決定著誰的學習能起作用”[6]。
因而在革命時代,能否順應時代潮流,更新自身觀念和完善革命理論;能否推動國家革命進程和完成國家革命任務,是判斷政黨是否具備自信的重要依據。在現代社會,執(zhí)政黨能否在全球化時代順應歷史潮流推動自身執(zhí)政觀念的改善,進而推動國家的學習進程,已成為國家是否能夠取得良好學習效果的前提,也是一個國家的執(zhí)政黨在執(zhí)政理論、執(zhí)政道路和社會制度方面是否具備自信的重要源泉。
從宏觀歷史視角認識中國的學習進程必須了解中國“學習”的基礎。而理解中國“學習”的基礎則必須理解中國近代百年的屈辱史。
近代中國百年苦難的種子早在近一千年前就已種下。當西方通過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乃至資產階級革命大踏步走向現代化時,中國卻仍沉迷于“天朝大國”的迷夢,不思進取并主動割裂與外部的聯系。正是長期的保守、封閉與妄自尊大,讓中國在故步自封中積累了與西方世界近千年的差距。這種差距包括政治、經濟、文化、體制和國民素質等方面。極度落后與極度自大的并存決定了我國急需向世界學習卻不愿也不知學習,這是近代中國學習進程啟動時的基礎。這個基礎既是中國近代長期陷入屈辱的原因,也是中國從近代痛苦中尋找救贖之路的前提。
近代中國苦難的歷史,實際上也是在痛苦掙扎中被動學會與世界交流、向世界學習,從而振興中華的歷史。但與多數國家陷入災難不久就開始反思并啟動向世界學習的進程不同,中國是在陷入災難70多年后,才在一次次沉重打擊下“通過‘反傳統’的方式,在建設與破壞中斗爭,在傳統和現代里糾結”,逐步形成了“必須向世界學習”的共識[7]。這反映出中國自大的程度和反省的艱難,也反映了初進世界體系的中國學習能力的低下。從“師夷長技以制夷”初發(fā)聲時的無人理會及洋務運動時期“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式學習的“不情不愿”和“不倫不類”,到戊戌變法的剛開始就遭遇失敗,再到辛亥革命中多數人包括革命派都認為只要“清帝下臺”就萬事大吉,反映出在長期遭受深重災難情況下,中國要求學習和變革的聲音仍是那么勉強和微弱。葛兆光先生在談到中國士人在接觸到西方知識后,為何長期未能真正對傳統思想造成致命損傷時說:“也許是深入到信仰世界時,中國士人仍堅持傳統而不愿接受這種異端;也許是中國士人有意把其引向了實用層面,避免了終極意義上的沖突;也許是因為明清之間突如其來的鼎革異變,使它的進入過程轉了一個彎?!盵8]505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舊中國學習能力的匱乏及信仰變革的艱難。
因此,必須明確:近代中國開始進入世界體系之時是一個各方面都極其落后,急需學習卻缺乏學習意愿和學習能力的國家。
“新文化運動”是中國真正向世界學習的開始。從此,中國社會才逐漸有了向世界學習的共識,但向誰學習和用何種方法學習又開始成為中國復興進程中的一大難題?!伴]眼”近千年之后,突然睜眼卻面對兩次工業(yè)革命和無產階級革命交相呼應的世界,這對于傳統中國來說,更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學習西方還是師法蘇俄?全盤照搬還是加以改造后實現“洋為中用”?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一直為國內精英所爭吵不休。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國共兩黨和中間黨派之間的“主義之爭”,乃至我黨內部“左派”“右派”與毛澤東思想的論戰(zhàn),無外乎是對上述問題的不同解答而已。因此,哪個政黨能迅速找到正確的學習對象和學習方法,帶領中國走向正確的學習道路,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歷史任務,就應有足夠的資格自信。
在長期的學習進程中,缺乏學習經歷的中國,因西方率先實現現代化和蘇聯首先建立社會主義,從而對西方或蘇聯產生了某種程度的“頂禮膜拜”。在強烈的危機意識中,多數國人把挽救民族危亡的希望寄托于照搬照抄西方或者蘇俄的某些理論。無論是“新文化運動”的“打倒孔家店”、中華民國的實踐,還是我黨長期將蘇俄經驗“奉為圣經”,都證明了中國學習的起步階段和學習心態(tài)的不成熟。
“中國近代以來的發(fā)展歷史表明,無論是照搬西方資本主義制度,還是照搬別國的社會主義模式,都不能解決中國的問題,中國必須走自己的路?!盵9]不管是師法英美的“第三條道路”,還是披著“民主共和”外衣走“專制獨裁之路”的北洋軍閥和蔣介石獨裁政府,都不能救中國。歷史也證明了只有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毛澤東思想才能指引中國革命走向勝利。中國“左派”馬克思主義者的照搬蘇俄經驗,以及“右派”馬克思主義者的“兩次革命論”和“一切通過聯合陣線”,最終都給革命帶來了挫折。對于中國這個長期自大而封閉、缺乏學習能力的國家來說,是中國共產黨找到了正確的師法對象——蘇聯,并找到了正確的學習方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是中國革命勝利和社會主義建立、鞏固的前提。這也符合學術界關于“只有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毛澤東思想才能指導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共識。
新中國成立后相當時期內,由于西方封鎖,中國缺乏向社會主義以外的世界學習的條件。能否迅速擺脫困境,找到正確的學習對象和學習方法,就是中國共產黨是否具有理論、制度和道路自信的重要源泉。
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第一代領導集體始終堅持向蘇聯學習,同時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這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種正確學習方法的繼續(xù)。無論是《論十大關系》還是《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等,永遠都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重要內容。甚至1960年代的“極左”路線,連蘇聯學者都認為:“中共領導在(中蘇)沖突中表現出的頑強戰(zhàn)斗性和進攻性,保證了中共和中國能夠擺脫蘇聯的影響并保持自己獨立的地位,并有助于發(fā)現中國自己的特點。正是這些特點為鄧小平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定了基礎。”[10]可以說,在毛澤東時代,中國共產黨第一代領導集體就開始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進程,并為這一道路的形成做出了較大貢獻。
1950—1960年代唯一的老師——蘇聯發(fā)生的變化給中國學習進程帶來了深刻影響。赫魯曉夫對斯大林模式的批判,以及蘇聯模式給中國社會主義建設帶來的負面影響,促使中共開始探索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但另一方面,赫魯曉夫的批判也給一向崇拜斯大林模式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帶來了“榜樣”消失后的迷茫。從革命時代形成的對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路線的崇拜曾經深刻地影響到我國第一代領導集體,形成了一種歷史慣性。有學者論證了中國1950年代外交具有革命性的原因就在于中國第一代領導集體的“革命慣性”[11]。而西方學者也認為:“他(毛澤東)發(fā)現蘇聯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很有說服力,以至將他們的思想吸收到他自己的作品中。他相信蘇聯的方法可以幫助一個像中國這樣落后、半殖民地的國家發(fā)展成為先進的社會主義國家?!盵12]因此,赫魯曉夫對斯大林的批判既打破了毛澤東對“老師”的崇拜,也堅定了毛澤東走自己道路的決心。
中蘇1950年代末到1960年代的決裂則讓中國陷入了對往昔“老師”的回憶之中。正如蘇聯學者所說,中蘇決裂本身就源于赫魯曉夫對斯大林模式的批判?!耙驗榉穸ㄋ勾罅?,實質上就是否定與斯大林有關的蘇聯社會體制”[10],就是對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第一代領導集體原本神圣化的老師形象的顛覆。再加上蘇聯后來對中國內政的干涉,對中國獨立自主地位的侵犯,都更讓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共第一代領導集體堅定了赫魯曉夫的所作所為“是對社會主義和中共當時遵循的所有理論的背叛”[10]。后來的歷史證明,對赫魯曉夫路線“修正主義”的認知,推動了中國更加盲目地向舊有“老師”回歸,也推動了中國的“向左轉”,中國探索自己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也因此走向歧途。因此,中國原本正確的向世界學習的路線之所以出現問題,都與中國對原有學習對象的盲目崇拜及中蘇決裂的大背景密不可分。
中國對傳統社會主義路線的堅持也與中國固有的盲目的大國自尊有密切的關系。如1970年代,即使在和西方聯合抗蘇情況下,中國仍然拒絕大規(guī)模引進西方技術,并拒絕與西方發(fā)展更為緊密的經濟關系。西方學者說這是因為“中國有著大國的自尊”[13]6;中國學者說,這是對中國自身落后及與西方差距的極端不相信[14]。而中國革命在艱苦條件下的成功則加劇了國人自認為與西方差距并不太大的心理??梢?,因長期封閉,心態(tài)盲目自大,中國要確立正確學習心態(tài)實屬不易。因此,建國初期特別是“文革”時期的封閉,既有西方封鎖下的環(huán)境因素,也與歷史因素密不可分。
從一定程度上說,中國走向“文革式”的“極左”,是受文化、歷史和國際背景影響,未達成“必須向世界學習,必須堅持正確學習方法”之共識的結果。因此,從中國學習進程的視角認識“文革”歷史必須態(tài)度正確?!拔母铩钡臑碾y是深重的,任何試圖肯定“文革”的觀點都是錯誤的。但另一方面,苛責一個政黨能始終堅持正確的學習路線而沒有任何曲折,如同苛責人一生不能犯任何錯誤同樣荒謬。這對于一個在中國這般長期缺乏學習基礎和能力的國家成長起來的政黨來說尤其如此。其實,文革在中國的迅速結束,中國能夠在共產黨領導下迅速認清基本國情,并放眼世界,在與世界的交流學習中與時俱進,開創(chuàng)出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恰恰證明了中國共產黨強大的糾錯能力和領導能力,證明了社會主義道路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正確性,證明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
中國歷史和中國共產黨建設實踐的寶貴經驗,使中國共產黨進一步明白了全球化時代與世界各國交流學習對中國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完善的極度重要性。也讓中國共產黨在堅持正確學習方法的基礎上,擁有了適應于時代、適應于中國國情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理念。這是中國共產黨能夠開創(chuàng)和逐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的重要前提?!爸袊幱诓㈤L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說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建立在對國情的正確認識基礎上。而不斷完善的對外開放體系以及不斷深化的國內體制改革,則說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堅持自身特色基礎上開始了真正平等的與世界各種文化的交流和學習。門戶開放的幅度和深度在不斷擴大,并不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和制度放棄了自尊,而是表現得越來越自信了。中國共產黨人堅持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解放思想”,堅持“與時俱進”,堅持“開拓創(chuàng)新”,則表明中國共產黨越來越能夠堅持正確的學習方法了。正因為如此,中國的綜合國力和世界影響力不斷提升,中國崛起已經成為21世紀世界格局最重大的變化。西方學者甚至宣稱中國“已實現歷史性崛起”并成為“全球大國”[15]368。這是我黨在文革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道路和理論自信的源泉。
即使挑剔的西方媒體也無法否認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經濟的騰飛。事實上正是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才使短期內難以徹底改變的政治經濟體制、人員素質等弊端更加突出。從這個視角看,新老“左派”和“右派”大驚小怪的當前中國的問題,恰恰是發(fā)展中的問題,或是“成長中不得不經歷的煩惱”。新老“左派”和“右派”之所以對當前中國的問題大驚小怪,根本原因在于把中國的全方位發(fā)展和進步看得過于簡單了。
資本主義國家歷經近千年并經歷數百年殖民掠奪才實現經濟現代化;歷經文藝復興、啟蒙運動和宗教改革以及多年的社會運動才基本實現社會現代化;歷經三百多年的制度完善,才有今天較為現代化的政治經濟體制。與西方國家相比,在諸方面都有巨大差距的中國,不管是經濟和社會發(fā)展水平的提高,還是政治、經濟體制的完善,乃至國民意識的提升,都需要很長時間。更不要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項前無古人的事業(yè),沒有現成的先例。這是鄧小平所講“中國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至少需要一百年”的真正內涵。
沒有國家可以在短期內同時完成經濟發(fā)展和社會全面進步的巨大任務。能在短期內完成經濟騰飛就堪稱世界發(fā)展史上的奇跡。因而即使短期內無法完成中國社會全方位巨變,這些“煩惱”卻從反面說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能夠以其他理論、道路和制度所不能匹敵的速度來發(fā)展社會生產力,因而是一種“令人幸福的煩惱”。盡管我們理應高度重視這些“煩惱”,并切實加以解決。
中國當前最大的風險在于新老“左派”和“右派”把中國發(fā)展中的問題擴大化,并頑固地堅持錯誤的學習方法,在完全照搬西方或是毛澤東、馬克思某些理論,甚至是錯誤理論的基礎上,有意無意開出完全不對癥的“藥方”。新加坡學者鄭永年在談到中國的自由主義者時說:“在中國的西方自由主義者既不了解西方,更不想(也拒絕)了解中國本身的政治體制是如何運作的,就拿著西方的概念來胡亂診斷中國問題?!盵16]這樣做,從來都不能解決經濟和社會發(fā)展中的任何問題,而只能帶來經濟和社會的進一步動蕩。極左派的錯誤也是如此。新老“左派”和“右派”在中國的再次蔓延,正說明脫胎于數千年封建社會和千年封閉狀態(tài)的中國,許多人直到今天仍缺乏與世界各國交流和學習的能力及正確的學習方法。
面對發(fā)展中的問題,抱怨和憤懣沒有用,新老“左派”和“右派”的極端“配方”更會把中國帶向邪路。解決中國當前發(fā)展中問題的真正出路在于我們必須堅定“四個自信”,以博大的胸懷,從與世界各國的交流學習中汲取營養(yǎng)、奮勇前進。
“如果脫離經濟技術基礎來空談,意識形態(tài)必將成為無木之本和無源之水,意識形態(tài)說教也會變得蒼白無力?!盵17]因而政黨在理論、制度和道路等方面是否有自信,主要取決于在國家革命和建設特別是經濟建設方面能否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正因為如此,中國學習進程的巨大進展是我黨作為最主要革命黨和執(zhí)政黨,帶領全國人民堅持正確學習方法和學習對象,與世界各國交流、學習的結果。中國特色的革命和建設道路、理論和制度,更“是黨和人民九十多年奮斗、創(chuàng)造、積累的根本成就,必須倍加珍惜、始終堅持、不斷發(fā)展”。[18]12
以國家為主體的學習進程在很大程度上直接決定著國家未來的命運。沒有正確的學習態(tài)度和學習方法,就意味著國家的進步失去了動力,或者國家的發(fā)展走錯了方向。從這個角度看,中國學習進程的歷史經驗教訓正說明了習近平和胡錦濤都不斷強調的“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是完全必要和正確的。
甲狀旁腺素可有效調節(jié)血鈣代謝,維持體內的鈣、磷平衡。腎功能衰竭患者不能及時、有效分解甲狀旁腺素,甲狀旁腺素升高[4]。同時,鈣濃度下降促進甲狀旁腺素分泌,從而導致繼發(fā)性甲狀旁腺功能亢進[5]。臨床常采用外科手術切除法治療原發(fā)性甲狀旁腺功能亢進患者,效果明顯,但是繼發(fā)性甲狀旁腺功能亢進患者還需要內科治療,以提高治療效果,減少手術并發(fā)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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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朝平)
Exploring the Historical Source of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s Confidence from China’s Learning Process
LI Youkun
To observe the learning process of a country as a whole is an important way to determine whether the governing party has self-confidence. To the Old China, which had been closed for a long time and has little learning ability, it was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at found the right learning object and methodologies to fight against the imperialism and feudalism. It is the historical resource for the confidence in our path and in our theories during the founding of PRC. After the foundation, China was not able to “Learn from the world and learn it correctly” which resulted in the first 30 years’ difficulties of the government of our party. After that, the second generation of party’s leadership ended the unsettlement very quickly, and formed a suitable learning method on the basis of the predecessors. It expands the learning objects to the whole world and leads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hich brings the old country a bright future. It is the historical resource for the confidence in our theories, in our path and in our system in the contemporary society. The current problems of China are the “by-products” of China’s fast development, which is unavoidable but resolvable. The key to solve the problems lies in whether we can adhere to the “three confidence” as well as to the cultural confidence with correct learning methods and learning path.
learning process;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self-confidence; the historical resource
D616
A
1009-8135(2017)01-0014-06
2016-11-05
李優(yōu)坤(1973—),男,河南宜陽人,蘇州大學博士后,重慶三峽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