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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的警察參與*
——兼論警察對輕微家庭暴力事實的先行判斷

2017-04-05 23:10:15李瓊宇賀栩溪
婦女研究論叢 2017年4期
關鍵詞:加害人先行受害人

李瓊宇 賀栩溪

(1.2.湖南師范大學 法學院,湖南 長沙410081)

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的警察參與*
——兼論警察對輕微家庭暴力事實的先行判斷

李瓊宇1賀栩溪2

(1.2.湖南師范大學 法學院,湖南 長沙410081)

家庭暴力;警察參與;民事認定;先行判斷

家庭暴力法律事實在民事裁判中普遍存在難以認定的現(xiàn)象,需要引入警察作為輔助性力量參與其中。通過與道路交通事故責任認定制度相比較,嘗試在處理輕微家庭暴力案件中構建警察先行判斷制度,以提高家庭暴力受害人的舉證能力,減輕法官的負擔。文章認為警察先行判斷制度應與家庭暴力公安機關告誡制度相銜接,進而對配套制度的構建進行了初步思考。

家庭暴力法律事實在民事裁判中普遍存在難以認定的現(xiàn)象①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應用法學研究所2007-2008年所做的調研,人民法院對家庭暴力的認定比率普遍不到10%。參見陳敏:《關于家庭暴力認定難的思考》,《法律適用》2009年第2期。筆者亦曾在貴州省貴陽市南明區(qū)人民法院進行過實證調研,該院2010年度的離婚訴訟案件中,家庭暴力事實無一被認定。參見李瓊宇、劉淑芬、楊林:《家庭暴力在離婚訴訟中的認定與處斷——以貴陽市南明區(qū)人民法院2010年度離婚案件為調查對象》,《哈爾濱學院學報》2013年第7期。,其將直接導致家庭暴力受害人的權利無法得到有效救濟②根據(jù)《婚姻法》第三十二條、第四十六條的規(guī)定,家庭暴力法律事實不僅是人民法院確認夫妻感情破裂與否的依據(jù),也是受害人據(jù)以提出離婚損害賠償?shù)囊罁?jù)。,甚至使社會公眾喪失防治家庭暴力的信心[1](PP96-102)。究其原因,家庭暴力民事認定難現(xiàn)象產(chǎn)生最主要的原因是家庭暴力受害人舉證能力的不足與證明標準設計的不合理③限于研究主題,本文僅探討家庭暴力受害人舉證能力問題。關于證明標準設計的問題,參見劉淑芬、李瓊宇:《二元家庭暴力證明標準初探》,《中華女子學院學報》2012年第3期。。2016年3月1日開始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以下簡稱《反家庭暴力法》)第二十條雖然對人民法院審理涉及家庭暴力案件的證據(jù)制度作出了規(guī)定,但過于籠統(tǒng),且尚未出臺可供操作的配套性措施。解決這一難題的最佳方案似乎是讓“受害人”(可能的受害人)自行舉出更為充分的證據(jù)來證明家庭暴力事實的存在。于是當家庭暴力“受害人”面對舉證責任無能為力時,警察作為一種輔助性力量參與到家庭暴力民事認定活動中,或許也能成為提高家庭暴力“受害人”舉證能力的有益嘗試④本文是在筆者原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進行的進一步探索,原有成果參見:李瓊宇、賀栩溪:《芻議我國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的警察參與》,《家事法研究》,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

一、家庭暴力民事認定對警察參與的現(xiàn)實需求分析

(一)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的兩難困境

在對抗式訴訟模式下,雙方當事人(特別是原告)承擔了收集并向法官提供主要證據(jù)的義務[2](P83)。相較于民事案件中的其他待證法律事實,家庭暴力事實基于其私密性、隱蔽性的特征,受害人往往難以充分采集、固定訴訟證據(jù)[3](P43),在暴力行為尚未造成嚴重后果時(未達到治安管理處罰或刑事立案標準)體現(xiàn)得尤為明顯。對于在長期婚姻中不斷遭受輕微暴力的受害人來說,能夠證明家庭暴力存在的證據(jù)更是難以取證。

在家庭暴力受害人普遍難以充分采集證據(jù)的現(xiàn)實條件下,法官不得不面對下述兩難抉擇:一方面,可能的家庭暴力受害人(特別是女性受害人)在法庭上關于家庭暴力過程的描述,特別是家庭暴力具體細節(jié)的描述,能夠使法官產(chǎn)生信任與同情;另一方面,在可能的加害人矢口否認家庭暴力行為存在的情況下,受害人往往會面臨無法充分提供證據(jù)的尷尬局面。由此,法官不得不在既有訴訟規(guī)則(舉證規(guī)則)與自身良知之間左右徘徊。面對這種困境,實踐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這樣一種司法慣例,甚至可以將其稱之為司法惰性:除了少數(shù)存在確鑿無疑證據(jù)的案件外,法官通常會選擇否認家庭暴力事實的存在,以追求對訴訟規(guī)則的尊重和司法效率的提升。

前述司法慣例所能帶來的危害顯而易見,家庭暴力作為一種民事法律事實在離婚訴訟中的作用會顯著降低。在受害人舉證能力匱乏、司法認定又存在困境的局面下,引入一種輔助性的力量來協(xié)助家庭暴力受害人收集證據(jù),并為法官準確認定案件事實提供便利,不失為問題的一種解決方案。由此公安機關(警察)能否作為前述輔助性力量以及其參與司法認定的具體模式,遂成為本文研究工作的重要線索。

(二)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警察參與的優(yōu)勢分析

如前所述,家庭暴力的隱蔽性、私密性特征限制了受害人的舉證能力。在具體個案中,受害人可能囿于法律知識、生活經(jīng)驗、個人情感、取證能力等因素,未能及時保存、固定證據(jù)。加害人對既存證據(jù)的破壞或藏匿,也將降低受害人的舉證能力。

中國公安機關作為具有完善組織體系的行政機關,承擔多種社會職能。相較于民政機關、居(村)民委員會等機構,公安機關在防治家庭暴力領域發(fā)揮著特殊的不可替代的作用[4](P122);這種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樣體現(xiàn)在提高家庭暴力受害人舉證能力方面。相較于其他公權力機關,警察至少具有下述優(yōu)勢:

1.工作時間的特殊性。公安機關具有完善的組織體系,執(zhí)行24小時無間斷值班備勤的工作模式,使警察可以在接警后第一時間抵達家庭暴力發(fā)生的現(xiàn)場,及時開展調查取證工作。同時,警察不僅是第一手家庭暴力證據(jù)的收集者,同時也可以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感性認知,并形成自己的判斷。警察對家庭暴力事實存在與否、性質、危害程度所作出的判斷,構成公權力機關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的第一次判斷。而其他公權力機關(尤其是司法機關)對家庭暴力事實所進行的判斷則通常需要依賴公安機關第一次判斷的結果。

2.具有強制調查的職權。警察在處理涉家庭暴力案件時可以要求對加害人、受害人以及其他目擊者或鄰居進行詢問,并制作詢問筆錄,進行現(xiàn)場勘察。這種強制調查的職權對于及時固定證據(jù)(特別是言辭證據(jù))具有重要意義。相對于其他機構的調查,中國民眾對警察的調查和詢問似乎更為信任和配合,所遭受的阻力也更少⑤有學者認為,在中國民眾眼中,身著制服的警察就是國家和政府的代言人。參見劉昱輝:《公權力介入家庭暴力的法理思考》,中共中央黨校博士論文,2016年,第79頁。。

3.執(zhí)法人員的專業(yè)性。相對于受害人來說,警察具有一定的法律專業(yè)知識,并掌握一定的偵查技術,收集證據(jù)能力較強,也可以為受害人提供收集證據(jù)方面的專業(yè)意見。例如指導受害人到醫(yī)院就醫(yī),并保存醫(yī)療資料與票據(jù),及時進行司法鑒定等。

正是基于警察所具備的上述優(yōu)勢,警察在人民法院審理涉家庭暴力民事案件中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愈加顯著?!斗醇彝ケ┝Ψā返诙畻l規(guī)定:“人民法院審理涉及家庭暴力的案件,可以根據(jù)公安機關出警記錄、告誡書、傷情鑒定意見等證據(jù),認定家庭暴力事實。”⑥值得注意的是,《反家庭暴力法(草案)》第二十條規(guī)定“人民法院審理涉及家庭暴力的民事案件,可以根據(jù)公安機關出警記錄、告誡書、傷情鑒定意見等證據(jù),認定家庭暴力事實”,特別強調了證據(jù)在民事訴訟中的證明作用。后來依據(jù)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六次會議部分委員的提議,將“民事案件”修改為“案件”,以擴大適用范圍。在人民法院對證據(jù)進行認證的過程中,相對于其他證據(jù),由公安機關出具的證據(jù)證明力較強[5](P77)。在司法實踐中,家庭暴力受害人也傾向于向法院提供由公安機關出具的證據(jù),以期獲得法官的采信。

(三)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警察參與的現(xiàn)實局限性

1.制裁性的辦案思維:對輕微家庭暴力的忽視

隨著《反家庭暴力法》的公布和施行,警察介入在家庭暴力防治過程中的作用也進一步凸顯⑦在《反家庭暴力法》總計38個條文中,“公安機關”出現(xiàn)的頻率為13次,可見其在家庭暴力防治領域舉足輕重的作用。。然而,現(xiàn)行立法明顯的趨勢是,其往往試圖通過制止正在發(fā)生的家庭暴力和制裁加害人的方式(包括治安處罰和刑事處罰),來實現(xiàn)減少家庭暴力違法行為發(fā)生和保護受害人的目的,而并不著重關注家庭暴力受害人(通常指受暴婦女)在訴訟中的民事權益維護⑧例如李明舜教授指出:“家庭暴力不是個人私事而是社會公害,不是一般的家庭糾紛,而是違法犯罪,是對家庭成員人權的侵犯。”參見《婦女研究論叢》編輯部:《聚焦〈反家庭暴力法〉亮點 進一步推動貫徹落實——〈反家庭暴力法〉專家座談會筆談》,《婦女研究論叢》2016年第1期。。因此,現(xiàn)行立法所能夠發(fā)揮的作用更多集中于行政或刑事層面,而缺少對家庭暴力法律事實民事認定問題的關注。

在《反家庭暴力法》出臺之前,2008年全國婦聯(lián)、中央宣傳部等七部委發(fā)布的《關于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七部委意見》)第七條規(guī)定:“公安派出所等組織有鼓勵受害人及時保存證據(jù)、舉報家庭暴力行為的職責。”同時第八條規(guī)定:“公安機關受理家庭暴力案件后,應當及時依法組織對家庭暴力案件受害人的傷情進行鑒定,為正確處理案件提供依據(jù)”?!镀卟课庖姟凡⑽磳⒄{查、收集證據(jù)納入到公安機關的法定職責之內;只有在受害人傷情(人體損害)可能達到輕微傷或輕傷程度時,組織其進行傷情鑒定,以此作為治安管理處罰或刑事立案的依據(jù)⑨《公安機關辦理行政案件程序規(guī)定》(2012修訂)第七十五條規(guī)定:“人身傷害案件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公安機關應當進行傷情鑒定:(一)受傷程度較重,可能構成輕傷以上傷害程度的;(二)被侵害人要求作傷情鑒定的;(三)違法嫌疑人、被侵害人對傷害程度有爭議的?!?。前述工作模式與處理一般性故意傷害案件并無顯著不同,都是以制裁加害人為目的來收集違法事實的證據(jù),是一種典型的制裁性辦案思維。對于作為處理民事糾紛依據(jù)的家庭暴力法律事實,鼓勵受害人自行保存證據(jù),實則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立法對公權力介入民事爭議猶豫不決的態(tài)度。相較而言,2015年3月2日由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聯(lián)合發(fā)布的《關于依法辦理家庭暴力犯罪案件的意見》(法發(fā)[2015]4號)第十一條則對公安機關辦理涉家庭暴力刑事案件的調查取證職責予以明確規(guī)定。然而刑事偵查程序中的調查取證的目的在于查明犯罪事實,有別于針對輕微家庭暴力的證據(jù)收集,該規(guī)定亦具有典型的制裁性特征。值得注意的是,前述意見第六條第二款對于尚未構成犯罪的輕微家庭暴力,規(guī)定公安機關具有向受害人告知民事訴權的義務,也體現(xiàn)了公安機關制裁性辦案思維逐步轉變的過程。

根據(jù)《反家庭暴力法》第十五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公安機關接到家庭暴力報案后應當及時出警,制止家庭暴力,按照有關規(guī)定調查取證,協(xié)助受害人就醫(yī)、鑒定傷情?!鼻笆鲆?guī)定雖然以立法的形式明確了公安機關就涉家庭暴力案件調查取證的職責,但同時加以須“按照有關規(guī)定”的限制,在現(xiàn)有配套措施作出實質性變更之前,前述規(guī)定并無實際意義。受制于配套措施的缺失(無固定的工作模式可循)和一些傳統(tǒng)觀念的束縛,對于未達到治安處罰或刑事立案標準的家庭暴力報案,當前警察最典型的處置方式就是進行“調解”,是一個消極態(tài)度的調解者身份[6](P52),難以產(chǎn)生主動調查收集證據(jù)的動機。有學者認為,如果警察不能改變目前消極處理的調解者身份,轉變?yōu)楝F(xiàn)代積極處理的執(zhí)法者角色,實際上是服務行政理念下公安行政不作為的體現(xiàn)[7](P60) 。

2.社會性別意識的缺失

作為一種基于性別的暴力,女性是家庭暴力的主要受害者[8](P48)。作為社會建構的產(chǎn)物,女性與男性呈現(xiàn)出迥異的社會性別(gender)特征,同樣反映在女性面對家庭暴力時所采取的應激性措施和所尋求的救濟渠道等問題上。文化女性主義法學代表人物羅賓·韋斯特(Robin West)曾提出“關聯(lián)論題”和“分離論題”理論,認為相對于男性注重和享受獨立與自治而言,女性對親密關系和家庭關系更為重視⑩韋斯特教授認為,“通常而言,男性害怕與他人的分離,相隨困難是難以培養(yǎng)親密品性;女性擔憂分離與他人的關聯(lián),相隨困難是難以培養(yǎng)獨立品性”。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男女兩性的前述差別并非基于生理差異,而是父權制文化下社會建構的產(chǎn)物。參見梁文莉、曹智:《論羅賓·韋斯特的文化女性主義法學觀》,《政法學刊》2014年第6期。。面對家庭暴力,女性受害人可能在尋求警察的幫助后,基于維系家庭、諒解加害人等動機要求警察停止調查工作,將可能使警察的先期調查前功盡棄。此時受害人對警察介入的期待與法律的目的發(fā)生了分歧,前者往往更傾向于擺脫眼前的困擾,很難下定決心永久逃離充滿暴力的生活環(huán)境。

女性受害人對待家庭暴力態(tài)度的反復性無疑阻礙了警察對家庭暴力的有效介入[9](P75)。前述問題在未涉及治安管理處罰或刑事犯罪的案件中體現(xiàn)得更為明顯。在受害人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之前,其是否提起訴訟、何時提起訴訟均具有不確定性;即使已經(jīng)提起訴訟,亦有撤訴或調解和好的可能。上述因素,均可能導致警察所調取的家庭暴力證據(jù)喪失其應有的價值。國外警察在處理此類問題過程中也感到相當棘手,例如在丹麥,警察不愿意受理涉家庭暴力案件的原因之一,即是因為受害人常常撤銷案子,使警察做無用功?具體可參見趙穎:《丹麥警察對家庭暴力的干預》,《公安大學學報》2002年第6期。。

在制裁性的辦案思維制約下,當前中國警察處理家庭暴力的手段和方式并未考慮到女性受害人對于警察干預的特殊需求,是執(zhí)法過程中社會性別意識缺失的體現(xiàn)。有學者曾指出,中國警民比例失衡,遠低于發(fā)達國家;同時男女警比例失衡,女性警察數(shù)量很少?詳細觀點可參考王晨潔、楊躍:《論〈反家庭暴力法〉的完善——以警察干預家庭暴力為視角》,《湖北警官學院學報》2015年第4期。。男女警比例失衡,也可能降低家庭暴力受害婦女和警察之間的有效溝通,從而不利于證據(jù)收集工作的順利開展。

二、家庭暴力民事認定中的警察先行判斷

(一)由道路交通事故警察裁量權引發(fā)的思考

如前所述,由于工作時間的特殊性,警察通常是第一個抵達家庭暴力現(xiàn)場的公權力主體;其對家庭暴力法律事實的判斷,是公權力機關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的第一次判斷。假設這種判斷并不僅是感性的認知,而被賦予法律上的效力;其與交通警察第一時間到達交通事故現(xiàn)場,對道路交通事故責任所作出的責任劃分具有頗為類似之處。交通警察對道路交通事故所作出的責任劃分至少有下述特征值得思考:

1.在不涉及行政違法或刑事犯罪的前提下,交通警察作出的事故責任劃分并不是以制裁違法行為人作為主要目的,而是以事實認定作為主要目的[10](P29),其出具的結論具有證據(jù)的性質和作用?全國人大法工委《關于交通事故責任認定行為是否屬于具體行政行為,可否納入行政訴訟受案范圍的意見》(法工辦復字[2005]1號)指出: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制作的交通事故認定書,作為處理交通事故案件的證據(jù)使用。因此,交通事故責任認定行為不屬于具體行政行為,不能向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因此,這種判斷并不基于制裁性執(zhí)法思維。

2.對于道路交通事故,交通警察所作出的事實判斷形成了書面結論,而并非單純意義上的調查取證。這一點尤為重要,對事實認定的最終權限基于司法裁量權雖應由法官享有,但并不妨礙交通警察對事實作出先行判斷。相對于法官來說,交通警察作為第一時間到達事故現(xiàn)場的公權力主體具有形成結論性意見的天然優(yōu)勢。

3.交通警察所形成的先行判斷對于司法事實認定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法釋[2012]19號)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制作的交通事故認定書,人民法院應依法審查并確認其相應的證明力,但有相反證據(jù)推翻的除外?!痹谒痉▽嵺`中,訴訟當事人如果未能提供足以推翻該責任認定的證據(jù),法官通常傾向于直接依據(jù)交通警察的意見作出事故責任劃分。

由此,交通警察在交通事故責任劃分問題上的先行判斷在民事訴訟中產(chǎn)生了積極的意義,不僅減輕了訴訟當事人和法官在訴訟中對于事實證明(認證)的負擔,也增強了事故責任劃分的科學性,更容易被當事人接受?通常認為,在交通事故責任劃分問題上,交通警察比法官更具有專業(yè)性。?;诖耍熳鳛槭紫忍幹眉彝ケ┝Φ墓珯嗔C關,能否在家庭暴力事實認定問題上發(fā)揮與交通警察相類似的作用,即在家事糾紛進入訴訟程序之前,對家庭暴力事實存在與否、嚴重程度等進行先行判斷,值得思考。

(二)警察先行判斷的實踐意義

基于涉家庭暴力案件本身的特殊性,自然不能完全照搬道路交通事故處理的經(jīng)驗,但對于輕微家庭暴力案件而言,至少與道路交通事故案件在民事訴訟中具有下述共同特征:(1)依靠訴訟當事人(原告)的能力通常難以完成對事實的證明義務;(2)相較于法官而言,警察對此類事實作出的事實認定具有更強的專業(yè)性和社會信服力。因此,嘗試在處理涉家庭暴力案件(特別是輕微家庭暴力)中構建警察先行判斷制度至少具有下述實踐意義:

1.促使警察主動調查收集涉案證據(jù),實現(xiàn)由消極的調解者身份向積極的執(zhí)法者身份轉變。在傳統(tǒng)的執(zhí)法模式中,無論是由警察鼓勵家庭暴力受害人自行收集證據(jù),還是警察對案件事實通過詢問當事人、現(xiàn)場勘驗等方式提取證據(jù);在輕微家庭暴力案件中,由于不需要警察對是否構成家庭暴力出具結論性的意見,上述證據(jù)收集工作都在警察執(zhí)法這一環(huán)節(jié)中缺乏目的性價值,而只能產(chǎn)生將來民事訴訟中的證明價值。因此,警察難以形成主動調查收集證據(jù)的動機。相反,如果使警察負擔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先行判斷的法定職責,使證據(jù)收集工作成為證成警察先行判斷合法、合理的依據(jù),將會充分調動警察調查收集證據(jù)的積極性。

2.有利于減輕家庭暴力受害人的舉證負擔,是為家庭中的弱勢群體(特別是女性受害人)提供支持的體現(xiàn)。法律不能期待受害人在遭遇家庭暴力后自行收集證據(jù),在夫妻雙方重歸于好的情況下體現(xiàn)得更為明顯。如前述,女性受害人基于對維持親密關系的重視,可能會對加害人予以諒解;而在婚姻關系面臨難以挽回的破裂時,女性受害人往往又面臨難以證明家庭暴力事實的窘境。由警察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先行判斷,將有效解決前述問題,避免女性受害人因維系家庭的親密行為而受到懲罰。

3.有助于法官在民事裁判中準確認定家庭暴力法律事實,保障訴訟當事人婚姻權益的實現(xiàn)。對于涉家庭暴力民事案件,無論舉證責任如何分配都難以謂之公平合理?部分學者提出舉證責任倒置或舉證責任分擔的觀點,但讓家庭暴力“加害人”證明其并未實行家庭暴力未免有強人所難之嫌。在用心良苦的“受害人”面前,“加害人”亦有可能蒙受不白之冤,甚至承擔高額的離婚損害賠償責任。參見劉淑芬、李瓊宇:《二元家庭暴力證明標準初探》,《中華女子學院學報》2012年第3期。。由具備相關專業(yè)知識且能夠第一時間抵達家庭暴力現(xiàn)場的警察進行獨立取證,不僅能避免證據(jù)滅失的風險,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回避因舉證責任設置不合理所引發(fā)的司法不正義現(xiàn)象。如前述,最先到達家庭暴力現(xiàn)場的警察比法官更容易獲知事實真相。在司法裁量之前,由警察對家庭暴力事實作出先行判斷對法官認定該事實會產(chǎn)生積極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起到降低司法運行成本的作用。

(三)警察先行判斷的基本設計:與告誡制度相銜接

《反家庭暴力法》并未明確賦予警察對家庭暴力法律事實進行先行判斷的職責。在這種情況下,將警察先行判斷作為一項新制度進行構建既無必要,也暫無轉化為立法的可能,且成本過高;不如謀求與《反家庭暴力法》現(xiàn)存制度相銜接的路徑,以增強其轉化為現(xiàn)實應用的可能。

《反家庭暴力法》第十六條構建了對輕微家庭暴力的公安機關告誡制度,即由公安機關對于家庭暴力情節(jié)較輕的加害人予以批評教育或出具告誡書,其被譽為中國反家庭暴力工作的一項創(chuàng)舉,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反家庭暴力預防措施之一?詳細觀點參見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制工作委員會社會法室:《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解讀》,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16年。。筆者注意到,這里提到的公安機關告誡制度與警察先行判斷制度具有若干共同特征,具備相互銜接的可能性。具體體現(xiàn)為:(1)實施主體相同,均由公安機關及其人員實施。(2)防治對象相同,均以輕微家庭暴力作為防治對象。(3)其出具的結論均系訴訟中的證據(jù),具有相當?shù)淖C明力。

公安機關告誡行為被認為是一種行政指導行為,并非一種強制措施,具有不可訴性和不可復議性。這種觀點值得研究?!斗醇彝ケ┝Ψā冯m然未明示公安機關告誡行為的性質,也沒有明確規(guī)定加害人提起行政復議或訴訟的權利,但是認為公安機關作出的告誡對加害人權益沒有影響,顯屬不當。告誡也將在某種程度上構成對加害人權利的限制。這種限制既體現(xiàn)在有關機構可以依據(jù)《反家庭暴力法》第十七條第二款對加害人進行查訪和監(jiān)督,進而產(chǎn)生了加害人對此予以配合的義務。更為重要的是,公安機關所出具的《告誡書》也能起到固定家庭暴力事實的作用。根據(jù)《反家庭暴力法》第二十條的規(guī)定,人民法院可以直接依據(jù)公安機關出具的《告誡書》,認定家庭暴力事實。而家庭暴力事實一旦得到司法確認,將直接影響加害人的其他民事利益。因此公安機關所實施的告誡行為,會對加害人的利益產(chǎn)生影響,將其視為一種行政指導行為殊為不妥。

公安機關的告誡行為之所以具有不可訴性和不可復議性,并非基于其性質為行政指導行為,而是基于其作出的結論所能夠產(chǎn)生的訴訟證明作用;使公安機關對家庭暴力事實所進行的先期調查,成為訴訟中的證據(jù)。因此,公安機關的告誡行為已經(jīng)形成對家庭暴力法律事實的先行判斷,只不過這種判斷尚缺乏模式化的判斷程序和對判斷效力的立法確認。

基于前述因素,可以嘗試在現(xiàn)行告誡制度的基礎上,通過法律解釋和構建配套制度的方法確認警察先行判斷的法律效力并建立其操作程序。

1.賦予公安機關出具的《告誡書》以訴訟上的優(yōu)勢證明效力,并通過司法解釋的形式予以確認。這里所稱的訴訟上的優(yōu)勢證明效力,指在民事訴訟中,原告(可能的受害人)向法庭提供了《告誡書》,即完成了其舉證責任,無需向法庭另行提交其他證據(jù)予以佐證。在被告(可能的加害人)未能舉出充分的證據(jù)證明《告誡書》中所載明的事實與客觀事實不符的情況下,法院可以直接依據(jù)《告誡書》認定家庭暴力事實存在。依據(jù)這種方案,警察出具的《告誡書》被定性為一種結論性意見,而警察在處警過程中收集的其他證據(jù)僅作為證明《告誡書》內容真實性的依據(jù)。

2.將調查收集證據(jù)并出具《告誡書》(或拒絕出具《告誡書》),作為警察處理輕微家庭暴力案件的必經(jīng)程序。賦予《告誡書》以訴訟上的優(yōu)勢證明效力,必然以保證《告誡書》載明內容的真實性為前提。這就需要強調警察在處理輕微家庭暴力案件中調查收集證據(jù)的重要性,且需要使其常態(tài)化。同時,鑒于公安機關每年對涉家庭糾紛報警的出警量較大,且隨著受害人權利意識的提升呈現(xiàn)出逐步增加的趨勢,較易導致《告誡書》濫發(fā)的現(xiàn)象。將調查收集證據(jù)作為出具《告誡書》的前置條件,既有利于查明事實真相,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告誡書》的發(fā)放數(shù)量,避免因《告誡書》濫發(fā)所導致的公信力降低等問題。

其具體思路是:警察在接到涉家庭暴力報案后應及時出警,如果是輕微暴力行為,應該進行調查取證,并就家庭暴力是否存在、情節(jié)的嚴重程度進行判斷。如果認為存在家庭暴力,應出具《告誡書》,載明家庭暴力過程及認定理由,并將所調取的證據(jù)材料存檔備查。如果認為不存在家庭暴力,應以書面通知或筆錄的形式告知報案人,同時告知報案人提起民事訴訟的權利和其他救濟途徑。

如前所述,基于配套措施的缺失,警察處理輕微家庭暴力案件時缺乏調查取證的動機?!斗醇彝ケ┝Ψā返谑鍡l雖然沒有明確規(guī)定警察對輕微家庭暴力進行調查取證的職責,但規(guī)定警察應“按照有關規(guī)定調查取證”,為明確警察在輕微家庭暴力案件中的調查取證職責預留了空間。公安機關可以通過制定“有關規(guī)定”的方法,對前述職責予以明確。

3.建立標準化的告誡與先行判斷程序(包括家庭暴力的認定方法與標準)?!斗醇彝ケ┝Ψā肥┬星昂?,地方性立法已經(jīng)開始制定公安機關告誡制度的具體操作細則,如《江蘇省家庭暴力告誡制度實施辦法(試行)》(蘇公通[2013]244 號)、《湖南省家庭暴力告誡制度實施辦法》(2016年6月20日)等。如果僅將公安機關告誡作為一種行政指導行為,由地方性立法規(guī)制其具體程序并無不妥,但是如果寄望于通過告誡制度促進警察先行判斷制度的構建,則應制定全國統(tǒng)一的標準化操作程序,對《告誡書》的發(fā)放主體、程序、內容、執(zhí)行和監(jiān)督等問題予以統(tǒng)一規(guī)范,以避免因地方立法差異帶來的不便。

三、應予考慮的其他配套性措施

(一)專業(yè)化的家庭暴力評定人員

如前所述,家庭暴力事實的認定與否,會在隨后的民事訴訟中對雙方當事人的權益產(chǎn)生重要影響。然而基于長期對輕微家庭暴力奉行不干涉主義所帶來的慣性,中國警察對家庭暴力的認識尚有所不足?有學者在地域性實證調研中發(fā)現(xiàn),受訪警員中的13.4%不知道“婚姻法”中存在有關家庭暴力的規(guī)定;受訪警員中的34%不知道警察負有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的法定職責。參見趙穎:《警察干預家庭暴力實證研究——基于江蘇四地(市)的調查》,《湖南警察學院學報》2013年第4期。,也缺乏成熟的干預理念和工作方法,更缺乏社會性別意識。有學者提出,應在公安類院校開設“家庭暴力干預”培訓課程>?詳細觀點可參見王燕:《公安院校開設〈家庭暴力干預〉課程的思考》,《江蘇警官學院學報》2015年第1期。,這不失為一種有益探索。

然而,警察對家庭暴力事實的認定具有相當?shù)膶I(yè)化色彩,普通警務人員即使經(jīng)過短暫的培訓,也難以勝任此項工作。筆者認為,關于這一問題可以效仿交通警察建立處理交通事故資格評級制度,構建專業(yè)化的家庭暴力評定人員團隊?!兜缆方煌ㄊ鹿侍幚沓绦蛞?guī)定》第三條規(guī)定:“交通警察處理道路交通事故,應當取得相應等級的處理道路交通事故資格?!惫矙C關可以嘗試建立全國統(tǒng)一的家庭暴力評定人員培訓及考核機制,授予通過考核的警察以對家庭暴力事實進行先行判斷的資質,也可以嘗試劃分為若干等級。警察在處理輕微家庭暴力案件時,認為存在家庭暴力,應由具備相應資質的警察簽發(fā)《告誡書》。

(二)家庭暴力檔案管理體系

《反家庭暴力法》并未對公安機關家庭暴力檔案管理職責作出規(guī)定。中國法學會2003年制定的《家庭暴力防治法(建議稿)》?參見中國法學會“反對針對婦女的家庭暴力對策研究與干預”項目建議稿(2003年)。第八條第二項規(guī)定:“(公安機關)建立家庭暴力案件的檔案材料。接警及處理情況應有記錄,對已經(jīng)或可能產(chǎn)生嚴重后果的家庭暴力案件,應進行調查、取證、存檔?!保?1](P4)婚姻關系中,家庭暴力(特別是輕微家庭暴力)具有長期性和連續(xù)性的特征,可能存在于一段婚姻的始終。因此建立完善的家庭暴力檔案管理體系有助于對家庭暴力進行長期追蹤和準確評估,既往的家庭暴力記錄(包括同一加害人對不同受害人施暴的情況),也可以作為警察判斷家庭暴力事實是否存在的參考。

前述建議稿的貢獻在于明確了公安機關的家庭暴力檔案管理職責,但是將建立檔案的范圍限制于“已經(jīng)或可能產(chǎn)生嚴重后果的家庭暴力案件”則過于狹隘。對于已經(jīng)達到治安處罰或刑事立案標準的家庭暴力案件,相關立法已經(jīng)明確規(guī)定了嚴格的檔案管理程序,而對于輕微家庭暴力案件,尚缺乏明確的檔案管理依據(jù)。

或有學者認為,公安機關現(xiàn)有警力和物質保障力量未必能滿足對于輕微家庭暴力建檔管理的需求。筆者認為,家庭暴力檔案管理體系可以充分利用信息網(wǎng)絡技術,形成無紙化數(shù)據(jù)庫;可以發(fā)揮多部門聯(lián)動機制的作用[12](P16),由公安機關與其他行政機關、社會團體共同籌建,但需要注意對當事人隱私權益的保護。

(三)家庭暴力認定復核制度

鑒于通過警察先行判斷所認定的家庭暴力事實在訴訟中的重要意義,不可避免地隨之產(chǎn)生警察誤判帶來的風險。警察由于輕率、武斷甚至濫用權力都有可能對家庭暴力事實存在與否(或情節(jié)的嚴重程度)作出與客觀事實相悖的判斷,從而妨害到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同時,由于警察對家庭暴力事實所作出的認定不具備可訴訟性和可復議性,法律應當為當事人提供其他救濟渠道。筆者認為,可以借鑒道路交通事故認定規(guī)則中的復核制度?《道路交通事故處理程序規(guī)定》第五十一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有異議的,可以自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送達之日起三日內,向上一級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提出書面復核申請?!?,授予對警察先行判斷不服的當事人提起復核的權利。

縣級公安機關可以建立家庭暴力認定復核委員會,統(tǒng)一負責本級行政區(qū)域內家庭暴力認定復核工作。委員會的成員可以從資深警員、婦女工作者、專家學者等群體中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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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繪山

Police Intervention in Determining Civil Cases of Domestic Violence:Regarding Minor Domestic Violence by Police First Judgment

LI Qiong-yu1HE Xu-xi2
(1.2.School of Law,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Hunan Province,China)

domestic violence;police intervention;determination of civil cases;first judgment

When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the legality of a civil judgment of domestic violence,the police are often called to provide supplementary information.Compared with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liabilities in road traffic accidents,police should be also called to provide the first judgment in dealing with the minor family violence cases.The purpose of this system is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the victims of domestic violence to raise evidence and reduce the burden of proof on the court.The police first judgment system should be linked to domestic violence warning system as part of the design of a support system.

DF529

:A

:1004-2563(2017)04-0038-08

1.李瓊宇(1988-),男,湖南師范大學2016級博士研究生,湖南科技學院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親屬與繼承法。2.賀栩溪(1988-),女,湖南師范大學2016級博士研究生,湖南科技學院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講師。研究方向:中國民法學。

本文系2015年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離婚訴訟中家庭暴力法律事實認定問題研究”(項目編號:15YBA168)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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