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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莎樂美》:愛我,不然殺了你

2017-04-11 11:28艾江濤
三聯生活周刊 2017年7期
關鍵詞:比亞王爾德插畫

艾江濤

“愛之神秘遠比死之神秘更神秘啊。愛才是唯一應該考慮的。”

跳跳舞,殺殺人

今晚的月光真好,如一枚小硬幣,如一朵銀色的花朵,如處女般清冷、嫻靜。宴會廳里的華宴仍在繼續(xù),沒完沒了地飲酒,沒完沒了地爭吵,苦悶,還有希律王,那殺哥娶嫂的人,那母親的丈夫,黏糖一樣的眼神。

年輕的公主莎樂美離開宴席透口氣,卻發(fā)現仍被黏住不能動彈,那傻頭傻腦的年輕敘利亞人,隨他說什么,她只負責看月亮:“是的,她是一位處女。她永遠不會糟蹋自己。她永遠不會像別的仙子那樣,心甘情愿地委身于那些臭男人?!焙鋈唬粋€充滿蠱惑的聲音傳來:“主來了。人之子來了。人頭馬藏在了河流里,海妖離開了河流,正在森林的樹葉下休息?!痹瓉硎窍戎s翰,父親因害怕而將其禁錮的人,雖聽不大懂他的話,莎樂美卻知道這一切與母親希羅底有關。

此刻,莎樂美忽然想跟他說話。執(zhí)念帶著生命的熱力,足以使喚敘利亞人,那年輕的衛(wèi)隊長為她做任何事情。水窖里走出的先知好可怕,他的眼睛好像火炬燒出的黑窟窿,人卻消瘦得像象牙雕塑,像月光一樣冰冷高潔。莎樂美不由盯住他看,不顧對方的呵斥介紹自己,瘋狂的念頭脫口而出:“約翰,我渴望得到你的肉體!”她愛,他拒斥,她詛咒,從肉體到頭發(fā),最后停留在嘴上面。她一心渴念吻到約翰的嘴,直到敘利亞人自殺,直到希律王出來找她。

王緩和了尷尬,也引逗出更大的瘋狂。莎樂美不想喝美酒吃水果坐王座,但說到跳舞,王便應諾為她做任何事,她忽然動心。月亮變得像濃血,一曲七層紗之舞后,莎樂美要求割下約翰的頭,她只想熱吻,即使是死尸的嘴唇,即使死亡的翅膀在她耳旁不斷扇動。捧著約翰被割下的頭顱,莎樂美饑渴地吻著,愛著恨著,如同啃咬自己——隨后,她被驚惶的義律王,下令處死。

1891年,當37歲的英國劇作家王爾德用法文寫下這出獨幕悲劇《莎樂美》時,他那帶著發(fā)現意味的喜悅,或許正如一位傳記作家后來的擬想:“對我來說,莎樂美是理想的女性:她的情欲狂熱得可怕,在她發(fā)瘋之時,她會把拒絕她情欲的所有男人都毀滅掉?!?/p>

用法文而非用英文創(chuàng)作這部劇,是與王爾德的朋友、英國著名演員亨利·歐文有關。在一次聚會上,歐文邀請王爾德為長期生活在英國的法國女演員薩拉·伯恩哈特寫作一出用她的母語演出的戲。王爾德對這位喜歡穿奇裝異服、生活放浪的女演員早有耳聞,在早已構想的莎樂美故事中,她確是合適的演員。劇作完成后,1892年6月,一伙人在倫敦皇家劇院熱火朝天地排練起來,然而在演出前的最后一刻,《莎樂美》卻被英國立法機構禁止上演,原因是,劇作涉及《圣經》人物,有損圣人形象,其中的色情描寫也有傷風化。

對于在基督教文化中成長的人們來說,莎樂美的故事并不陌生。在《圣經·新約》全書的記載中,希律王殺死自己的哥哥腓力,并娶他的妻子希羅底為妻。施洗者約翰公開批評他:“你娶這婦人是不合理的?!毕B赏跻虼讼霘⑺?,但因為百姓奉他為先知,擔心引起眾怒,只好將他先囚禁起來。一次,在希律王的生日宴會上,希羅底的女兒莎樂美在眾人面前為他跳舞,希律王一時高興,起誓許諾她要求的所有東西。于是,在母親的教唆與利用之下,莎樂美要求砍下約翰的頭,并放在盤子里呈給她。

長期以來,莎樂美與施洗者約翰被害的故事,不斷成為詩人與畫家的表現素材。只是,到了王爾德筆下,莎樂美不再是那個受母親利用的無知少女,她是在瘋狂地追求不得后,才利用繼父的許諾而殺了先知。莎樂美瘋狂的情欲、大膽露骨的語言,顯然還難以被19世紀末維多利亞女王時代那種講究表面的風度體面、文化空氣還比較保守的英國所接受。1893年2月23日的《泰晤士報》評論道:“這是一出為薩拉·伯恩哈特夫人寫的戲,張伯倫勛爵為此禁止該戲在本國上演。這出戲血腥,殘忍,病態(tài),稀奇古怪,令人作嘔,而且由于在一些背離神圣的情景中采用《圣經》語言而極為令人作嘔?!?/p>

禁演讓向來自負的王爾德極為憤怒,要知道,11年前赴美講學時,剛抵達紐約港口他便對海關官員宣稱:“我唯一要申報的就是我的天才,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要申報的呢?”1893年2月,《莎樂美》法文版在巴黎出版,次年1月,劇本的英文版又在倫敦與波士頓印行。在那些禁止上演、卻不禁止出版《莎樂美》的日子里,王爾德像莎樂美那樣穿著向日葵與孔雀翎編織的奇裝異服,以示抗議。

盡管《莎樂美》命運多舛,然而,1893年劇作的出版,卻讓一位21歲的年輕人激動不己,并從此將自己短暫的生命與王爾德捆綁在一起,這就是在插畫界剛剛嶄露頭角的比亞茲萊。過去的一年,比亞茲萊把自己關在小屋里,為《亞瑟王之死》一書畫了300多張黑白插畫,并結識了藝術評論家c.路易斯·辛德。一度夢想成為作家的比亞茲萊被劇本乖張熱烈的描寫所打動,很快便創(chuàng)作出那幅驚心動魄的插圖《最高潮》。畫面中,頭發(fā)飛揚的莎樂美更像一個女巫,她雙膝跪倒,手捧先知血流如注雙目緊閉的頭顱,正如愿以償地要與頭顱親吻,而頭顱不斷滴落的鮮血則流到地上,幻化成一朵嬌艷的罌粟花。畫面左上方莎樂美背后不斷翻騰的泡沫則象征著她洶涌奔騰的情欲。

這幅發(fā)表于辛德籌辦的《畫室》雜志創(chuàng)刊號上的插畫,很快引起廣泛關注。正準備出版《莎樂美》英文版的出版商約翰·萊恩找上門來,邀請比亞茲萊為《莎樂美》配畫插畫。這些插畫,自然也引起了王爾德的注意。

英國病人

令人意外的是,王爾德對比亞茲萊為《莎樂美》所配的插畫并不滿意。在這十來幅插畫中,比亞茲萊明顯受到日本浮世繪的影響,個性鮮明的黑白線條,再加上假面具、燭臺、折扇、小丑、生殖器、鱗片、玫瑰、孔雀、裸體等他所慣用的元素,畫面充滿頹廢、乖戾的病態(tài)般的惡魔之美。有時,比亞茲萊還會和劇本作者開點玩笑,比如在描繪希羅底出場的那幅插畫中,趴在地上打出歡迎手勢像個小丑的人物,正是王爾德的形象。

然而,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應該還不會激怒王爾德,真正讓他不滿的地方在于,比亞茲萊的插畫太過獨立,與劇本內容毫無關系。劇本里的莎樂美本來是臉色蒼白、宛如新月的美少女,在比亞茲萊筆下卻變?yōu)樾皻馐愕呐?。王爾德念念不忘的七層紗之舞,在比亞茲萊那里卻成了孔雀裝、肚皮舞。對這一點,幾十年后的魯迅似乎也不以為意。

1929年,在為朝花社出版的《比亞茲萊畫選》所寫引言中,魯迅既承認比亞茲萊作為裝飾藝術家的無匹才華,也同時指出“但比亞茲萊不是一個插畫家。沒有一本書的插畫至于最好的地步——不是因為較偉大而是不相稱,甚至不相干”。只是當時,個性獨立的比亞茲萊對王爾德的批評并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插畫完全可以是獨立于作品之外的藝術品。

比亞茲萊確實做到了這一點,插畫版《莎樂美》的出版,讓人們在欣賞劇作外,帶著驚嘆發(fā)現了一位創(chuàng)作了第二個“惡之花”的作者。王爾德對此多少有些妒意,有一次他甚至抱怨“我的作品淪為比亞茲萊插畫的插畫”。觀念上的沖突,讓兩人的關系逐漸惡化,王爾德后來甚至評論比亞茲萊的畫“像一位早熟男孩在練習冊邊欄里下流的涂鴉”。

可是回頭來看,《莎樂美》中的插畫與文字卻具有氣質上的天然吻合,共同的乖張、狂熱與病態(tài),一句話,那種世紀末的頹廢與唯美,共同成就了這部戲劇出版史上的經典。事實上,就連社會對《莎樂美》有傷風化的指責中,也少不了這些插畫的份兒。比亞茲萊的插畫有濃厚的色情意味,比起王爾德在劇本中對肉體的露骨描寫更具感官沖擊力。那幅《希羅底上場》的插圖甚至因為過于暴露而不得不做出修改。原作中,神氣十足的希羅底裸露雙乳登臺亮相,在她的身旁則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仆,比亞茲萊帶著立此存照的心態(tài),在未刊印的原始畫稿空白處特意提下一首小詩:“因為一顆寶石裸露,/使得這幅小畫被禁止發(fā)表。/雖然這是嚴厲的,/但是不要緊,/也許這一切結果會是好的?!弊詈螅鲇诤统霭嫔痰耐讌f,比亞茲萊很不情愿地做了一點改動:為裸體侍從的下體蓋了一片樹葉。

20歲左右的比亞茲萊,筆下的世界為何如此邪魅恐怖?一切或許還得從他的病說起。早在7歲那年,比亞茲萊便被診斷得了肺結核,一種在當時無法根治的疾病,吐血、易累的癥狀一直伴隨著他的成長。也是因為肺病,比亞茲萊在他26歲的短暫生命中沒有結婚,甚至沒有談過戀愛。另一方面,他在精通音樂與藝術的母親帶領下,與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一起,培養(yǎng)出在音樂、文學與繪畫方面的終生興趣。在一些精神分析學家眼里,比亞茲萊為王爾德劇作所畫的莎樂美,是一個力比多強大的妖婦,充滿嘲諷、放蕩大膽、居心叵測,裸體與穿衣服沒有區(qū)別,那種緊張感所釋放的情欲與詼諧,對因患肺病從而與性無緣的比亞茲萊來說,成為轉換嫉妒的一種方式。

據說,比亞茲萊喜歡在晚上作畫,即使在白天也會在家里拉上厚厚的窗簾,靠兩根祭壇上用的蠟燭照明。事實上,蠟燭的元素也確實時常出現在他的插畫中。仿佛只有在暗夜中,那些筆端流淌的邪魅妖花才能夠肆意開放。

百余年來,人們一直在討論比亞茲萊的邪魅究竟在于何處?

學者盧冶研究了比亞茲萊留存下來的通信,他發(fā)現,從未成年闖蕩巴黎開始,一直到1898年在法國芒通的一家旅館去世,天氣與居住地一直是他信件的主題。結核病人敏感的生活習慣,讓他像候鳥一樣選擇著陸地點與生存環(huán)境,天氣一旦變好,他馬上興奮地寫道:“有任何更大的災難也不怕了?!?/p>

在盧冶看來,淫蕩迷幻的情節(jié)屬于作家,比亞茲萊真正擁有的東西是那些插畫中無一不丑的人物表情,因病而丑?!八窃谘b飾性插畫傳統中,傾盡全力去表達生理性疼痛的畫家?!睂﹄S時會被死亡俘獲的結核病的日常防御,逐漸變得優(yōu)雅,如同死神戴上面具,為人們登堂表演。也正因此,“莎樂美歪曲的嘴角,晨妝時的倦怠,觀看瓦格納歌劇的女人們臉上的邪佞,并不是魔鬼附身,而是自我的附身,是己死的自己附在活著的自己身上時的表情”。這種表情,讓比亞茲萊的插畫具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原始力量。

如此強度的表達注定無法持久,不過在被死神最終俘獲之前,比亞茲萊仍要經歷一些打擊。1895年,王爾德被男友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父親昆斯伯理侯爵以“好男色的雞奸者”告上法庭,并因此獲刑兩年。據說,王爾德被捕前手里拿著一本黃色封皮的書,這被誤以為與比亞茲萊任職的《Yellow》雜志有關,再加上后者曾為《莎樂美》畫過插畫,受到牽連的比亞茲萊因此被雜志社解雇,生活更為潦倒。

仍是《莎樂美》,它不但影響了比亞茲萊的命運,也從上世紀20年代起便影響了一代代中國人的閱讀與審美。

愛我,不然殺了你,莎樂美的愛欲書寫何以如此引人?

愛才是唯一應該考慮的

劇作中,年輕的公主莎樂美在一片月光中出場。月亮的意象,仿佛天使與惡魔的雙重化身。從清冷,到陰沉,再到血紅,一直烘托與推動著劇情的發(fā)展。這不能不讓人聯想到希臘神話中那個同樣圣潔但卻自私殘忍的月神阿耳忒彌斯。

阿耳忒彌斯從小就從父親宙斯那里得到許多禮物,象征女性的純潔美,并成為狩獵女神與產婦的保護神??伤餐瑯託埲蹋瑐髡f她愛上了一名凡間男孩,便將他安置在洞穴中,每天親吻,男孩雖然得到永生,代價卻是永遠只能在沉睡中度過。

王爾德筆下的莎樂美,一改《圣經》故事中的沒有主見、甘于被母親利用的性格,她一出場,就帶有一種強迫癥式的專斷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魄力。她明知年輕敘利亞人深愛著自己,卻對他不理不睬,只在自己想見先知約翰時,才用溫柔的謊言欺騙他,利用他放出約翰。當年輕的敘利亞人因為受不了自己愛著的人,一遍遍要求吻別人而自殺身亡時,莎樂美甚至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在她眼里,對方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存在。莎樂美的愛,帶著神經質的占有欲,因此才會一連八遍重復:“我會吻到你的嘴的?!痹獾郊s翰的拒絕與斥責后,莎樂美因愛生恨,但占有的欲望并不消減,她想到的辦法是,再次利用義律王對自己的愛(盡管是不倫之愛),殺死約翰,以最終實現親吻他的目的。面對義律王極具誘惑的種種替代方案,莎樂美只是不斷重復著一句話“我就要約翰的頭”,同時還不忘堅定地宣稱:“我沒有聽我母親的。正是為了我自己的快樂,我才要求用大銀盤端上約翰的頭?!?

終于如愿以償后,莎樂美有大段獨白,這些獨白提供了人們理解莎樂美變態(tài)之愛以及王爾德唯美主義思想的入口。莎樂美捧著約翰的頭顱,說道:“啊,約翰,約翰,你是我唯一愛上的男人。別的男人在我看來都十分可憎可厭,可是你,你是美的化身??!你的肉體像一根象牙裝在銀色的管子里?!痹谶@里,與其說莎樂美愛上的是某個具體的人,不如說她愛上的是“美”。這種對美的愛,讓她饑渴,恨不得啃咬對方。在這種愛面前,死亡,包括自己在內無論誰的死亡,已變得不再重要?!皭壑衩剡h比死之神秘更神秘啊。愛才是唯一應該考慮的?!?/p>

這種對“美”的愛,在王爾德那里,被置換為,對藝術的愛。在他看來,藝術本來便優(yōu)于生活,“藝術是世界上最嚴肅的事業(yè),而藝術家的生活卻最不適宜嚴肅”。他身穿奇裝異服,與青年美男子雙雙出入,生活中的一切,無不可視為將生命轉化為藝術的努力罷了。

這當然是浪漫的,當然因為其病態(tài)般的決絕而顯得頹廢,由此帶來的毀滅性也無可置疑,然而與此同時,某種反抗意味也浮出水面一一既然現實如此荒誕,何不在率意而為中,追求內心的最高理想。在這個意義上,阮籍、劉伶、波德萊爾、王爾德那些舉止放浪的藝術家,真正心意相通,事實上,這也成為整個現代藝術的根基與秘密所在。

最早把《莎樂美》引入中國的詩人、劇作家田漢、郭沫若顯然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田漢寫道:“敘利亞少年,莎樂美,約翰。這三個人,雖然一個愛莎樂美,一個愛約翰,一個愛上帝,但他們的精神是一樣的,就是目無旁視,耳無旁聽,以全其生命求其愛?!迸c田漢相比,浪漫的郭沫若無疑走得更遠,在寫給《莎樂美》作者的那首《蜜桑索羅普之夜歌》(即《厭世者之夜歌》)中,他“寧在這縹緲的銀輝之中,/就好象那個墜落了的星辰,/曳著帶幻滅的美光,/向著‘無窮長殞!”請問,那不是為美的自毀又是什么?

如果說本來就追求“為藝術而藝術”的早期創(chuàng)造社成員那里,對《莎樂美》與王爾德的接受再為順暢不過,那么,對處身上世紀20年代“五四”運動過后苦悶與低潮中的青年來說,對《莎樂美》的接受還有一種有趣的歷史錯位。

那是人的發(fā)現的時代,是女性解放的時代,對剛走出校門前路無著的青年,對還沉浸在莎菲女士痛苦中的青年來說,莎樂美是那種富有獨立抉擇能力的維多利亞時代的新女性形象。這自然有不小的蠱惑。雖然,此后的路,不論是加入革命,還是浪跡社會,結局不過是毀滅,但只要心中對美與真理的追求還在就好。當然,王爾德的唯美與頹廢,比亞茲萊的邪魅與刺激,也在某種帶著舶來色彩尚顯矯揉造作的沙龍與做派中,在海上文人邵洵美、葉靈鳳那里,開出過屬于中國自己的“惡之花”來。

回到愛情,凡屬嚴肅意義上的高貴情感,又有哪一種不帶著獻身與不計成本的付出呢?莎樂美的問題在于占有,強橫而扭曲地要求獻祭,雖然知道自毀的命運早己啟動,亦在所不惜。然而,仔細想想,這不正是俗世間愛情與人性每每戴著面具出現的常態(tài)嗎?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何嘗不是住著一個莎樂美?只是要,只是愛,只是索取,不管不顧對方的感受,也不聞不問自己將來的命運。相反的,那種帶著獻身與自毀的愛情,倒似乎往往出現于藝術作品與少數圣徒那里。

(本文寫作參考盧冶:《天才與天氣——談(比亞茲萊:最后的通信)》,見《倒視鏡》,三聯書店2016年1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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