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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紹興坊刻戲曲考略

2017-04-13 02:37趙林平
關(guān)鍵詞:白口徐文長刻本

趙林平

(揚州大學(xué)學(xué)報 編輯部,江蘇 揚州225009)

晚明紹興坊刻戲曲考略

趙林平

(揚州大學(xué)學(xué)報 編輯部,江蘇 揚州225009)

晚明越中曲家輩出,戲曲作品和曲論專著不斷涌現(xiàn)。與戲曲創(chuàng)作和戲曲評論的熱鬧景象相稱的是,晚明紹興書坊刻印戲曲的現(xiàn)象也頗為可觀,據(jù)考,從萬歷至崇禎年間共有十家書坊刊印過戲曲書籍。因越中書坊主本身多是曲家或文學(xué)素養(yǎng)深厚的文人,其精心編選并考核嚴(yán)謹(jǐn)而出版的作品,還原了紹興作為晚明戲曲商業(yè)出版重要地區(qū)的坊刻特色,也為明清戲曲的持續(xù)發(fā)展提供了可資借鑒的范本。

晚明;紹興;書坊;戲曲

明中葉以后,戲曲創(chuàng)作和戲曲研究逐步走向高峰,不僅名家輩出、佳作如林,曲論研究者也是不斷涌現(xiàn)。就紹興曲壇而言,可謂眾彩紛呈、全面開花,王驥德《曲律》載,“吾越故有詞派。……近則謝泰興海門之《四喜》,陳山人鳴野之《息柯余韻》,皆入逸品。至吾師徐天池先生所為《四聲猿》而高華爽俊,秾麗奇?zhèn)ィ瑹o所不用,稱詞人極則,追躅元人。今則縉紳、青衿,以迨山人墨客,染翰為新聲者,不可勝紀(jì)”,以下列舉與其相善者如史槃、王澹、葉憲祖、呂天成等人,并云“自余獨本單行如錢海屋輩,不下一二十人”。[1]317《曲律》初創(chuàng)于萬歷三十六年(1608),定稿于王氏病卒(1623)前,故此處所指乃晚明越中戲曲創(chuàng)作的盛況,也即后人所謂“越中派”曲家群體的最初寫照。

這些戲曲家除了創(chuàng)作劇本,也參與戲劇品評,更有呂天成、王驥德、祁彪佳等人撰作專書,對古今戲曲作品加以分類、評論,形成獨特的理論體系;同時,他們中的部分人也投入到書籍出版行業(yè),精心編選、刊刻各類傳奇、雜劇,為晚明越中戲曲的后續(xù)發(fā)展提供了可資時人學(xué)習(xí)的對象。

紹興作為越中的核心地區(qū),曾是明中葉以后的江南刻書中心之一,在出版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正如萬歷前中期的文人胡應(yīng)麟(1551—1602)所指出的,紹興由于“其地適東南之會、文獻(xiàn)之衷,三吳七閩典籍萃焉”,雖則刻本數(shù)量相對其它兩大刻書中心而言較為稀少,書賈卻不少。[2]只是因為傳世史料的匱乏,后人對當(dāng)時的書商與書籍出版情況不甚了了,以至于張秀民先生《中國印刷史》[3]、孫崇濤先生《戲曲文獻(xiàn)學(xué)》[4]、顧志興先生《浙江出版印刷史》[5]等書對晚明紹興戲曲出版(無論坊間或私人)的記錄幾乎為零,而這顯然無法與紹興在明清戲曲出版史上的地位相稱。本文擬通過深入考察存世晚明戲曲文獻(xiàn)、今人所編館藏書目與版刻目錄等,以時間為序,以書坊或書坊主為目,系統(tǒng)梳理坊刻曲本名稱、版刻形式與存佚狀態(tài)等基本信息,還原紹興作為晚明戲曲商業(yè)出版的中心地位之一。

(一)王起侯,諸暨苧羅鄉(xiāng)人。

《北西廂》二卷,萬歷刻本。佚。

萬歷二十八年(1600)序刻本《新刊合并王實甫西廂記》、萬歷三十九年(1611)刻本《重刻訂正元本批點畫意北西廂》諸葛元聲序云:“若文長之批評《西廂》,頗類于是。往時所制《四聲猿》,久傳播海內(nèi),識者取而匹之元劇可知已。苧羅鄉(xiāng)王君起侯父,幼抱奇稟,擅華未露,誦讀之暇,一見文長手稿,即欣然命梓。梓成,問序于余,……東海澹仙諸葛元聲書于西湖之樓外樓。”則王氏刊梓過徐文長評本《西廂記》可知。

(二)半野堂,堂主商濬,原名維濬,字陽初,后改名,字景哲。會稽人。

1.《四聲猿》一卷,萬歷二十八年(1600)刻《徐文長三集》附錄本。《刻徐文長三集序》曰:“徐渭文長故有三集,行者《文長集》十六卷,《闕篇》十卷,藏者《櫻桃館集》若干卷。行者板既弗善,而渭沒后藏者又寖亡軼。予友商景哲及游渭時,心許為匯刻之。及是,嘆曰:‘吾曩雖不言,然不可心負(fù)亡者?!熨弻懚现瑢偻g詮次,授諸梓……萬歷庚子春仲吉,翰林院編修同郡陶望齡撰,陳汝元書。”卷端題“明會稽徐渭文長著,陶望齡周望校,謝伯美開美、商濬景哲、陳汝元起侯同?!?。國圖、南圖等藏。

《徐文長三集》發(fā)行四年后,錢塘鐘人杰出版了偽署袁宏道評點的《徐文長文集》,并在書籍市場上占據(jù)優(yōu)勢,引發(fā)商氏的強(qiáng)烈不滿。商氏遂于萬歷四十七年(1619)重新刊刻《徐文長三集》,并作《刻徐文長集原本述》揭露鐘氏刻本的偽作,極盡諷刺。[6]不過該版本并未附錄《四聲猿》雜劇。

2.《鐫唐韋狀元自制箜篌記》二卷,附《韋劍南逸稿》,萬歷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扉頁題“鐫唐韋狀元自制箜篌記/會稽商氏半野堂藏板”。[7]《古本戲曲叢刊二集》影印。

3.《義俠記》二卷,萬歷三十五年(1607)刻本。佚。

萬歷四十年(1612)金陵陳大來繼志齋翻刻本《義俠記·序》曰:“如《義俠》《分柑》《桃符》《鑿井》《鴛衾》《珠串》《結(jié)發(fā)》《四異》《奇節(jié)》凡九記,手授副墨,藏諸櫝中,而《義俠》則半野主人索去已梓行矣?!胍爸魅瞬┕藕闷妫_布剞劂氏于廡下,日出秘籍,行于四方,而于曲部首梓《義俠》,誠有感于老子之快論,而識先生風(fēng)世之意遠(yuǎn)也?!f歷丁未中秋日,東海郁藍(lán)生題。”[8]《曲品》亦云:“《義俠》激烈悲壯,具英雄氣色?!税胍吧叹帽?,已梓行,優(yōu)人競演之矣。”[9]

(三)王驥德,字伯良,自號方諸生,別號秦樓外史。會稽人。

1.《古雜劇》(即《元人雜劇選》)二十種二十卷,萬歷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版心下題“顧曲齋藏板”。卷首有題“玉陽仙史序”,末有“王氏伯良”“白雪齋”印二方,由此推知版心下之“顧曲齋”即是王氏書坊名。原圖80幅,佚去多半,題“鳴岐、吉甫、翔甫、端甫、原明、黃一楷、黃一鳳、德修、芳、方、庭芳”等?!豆疟緫蚯鷧部募贰独m(xù)修四庫全書》1763冊影印。

黃一楷生于萬歷八年(1580),卒于天啟二年(1622);黃一鳳字鳴岐,生于萬歷十一年(1583)。[10]故以常情推理,《古雜劇》的刊梓年代應(yīng)在萬歷二十年(1592)以后,天啟二年(1622)之前??疾鞎兴崭鲃∨c息機(jī)子本或《古名家雜劇》本重復(fù)者,內(nèi)容文字相同,錯訛亦皆仍舊而未及??闭?。《明代版刻綜錄》著錄為“明萬歷四十七年顧曲齋刊”[11]卷8:11,或亦有所據(jù)。

2.《新校注古本西廂記》六卷,萬歷四十二年(1614)序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卷端題“元大都王實甫編,明山陰徐渭附解,吳江詞隱生評,古虞謝伯美,山陰朱朝鼎同校,明會稽方諸生校注”。版心下刻“香雪居”,目錄和卷尾刻有“永興蔡迦陵寫”一行?!靶滦W⒐疟疚鲙涀孕颉笔稹叭f歷甲寅春日大越瑯邪生方諸仙史伯良氏書”,末有“王驥德印”“伯良氏”印章兩方。圖22幅,黃應(yīng)光刻?!独m(xù)修四庫全書》1766冊影印。

《續(xù)四》影印本說明據(jù)朱朝鼎跋題為萬歷四十一年刻本,誤。因前有王驥德序云萬歷甲寅,應(yīng)是四十二年。

3.《琵琶記》,佚。王氏云:“《西廂》、《琵琶》二記,一為優(yōu)人俗子妄加竄易,又一為村學(xué)究謬施注解,遂成千古煩冤。予嘗取前元舊本,悉為厘正,且并疏意指其后,目曰《方諸館校注》。二記并行于世?!盵1]372

(四)呂天成,字勤之,號荊津,別署郁藍(lán)生、竹癡居士。余姚人。

1.《合衫記》二卷,佚。據(jù)前引繼志齋翻刻本《義俠記》呂天成序云:“先生紅牙館所著傳奇、雜曲凡十?dāng)?shù)帙,……予所梓行者唯《合衫》?!?/p>

2.《牡丹亭還魂記》二卷,佚。天啟四年(1624)著壇刻本《清暉閣批點玉茗堂還魂記·凡例》云:“是刻悉遵玉茗堂原本,間有刪改,非音旁則標(biāo)額,雖屬山陰解牛,亦為臨川存羊。凡時本或疏于校讎,如柳浪館;或謬為增減,如臧吳興、郁藍(lán)生二種,皆臨川之仇也?!眳问峡^《還魂記》可知。

(五)函三館,館主陳汝元,字起侯,號太乙,又號燃藜仙客。會稽人。

陳汝元刻書甚多,如《游宦紀(jì)聞》《見聞搜玉》《國史經(jīng)籍志》《痘疹一斑》《書學(xué)大成》等。[12]崇禎二年(1629)祁彪佳寫給沈泰的信言:“表母舅陳太乙向欲獨刻諸劇(按:指明雜劇),云仁兄曾向彼搜取,秘而不發(fā),夫亦何足秘也!但不孝所寄諸種,乞仁兄勿道傳自何處,庶使弟不重違其秘之之意耳?!盵13]則陳汝元不借劇本給沈泰除了文人慳吝秘藏之心外,尚出于商業(yè)利益的考慮,因自己有刊刻明人諸劇的想法,且當(dāng)時沈泰正在編刊《盛明雜劇》,故陳氏不愿將自己珍藏的劇本借給沈泰。

1.《金蓮記》二卷,萬歷三十四年(1606)序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版心刻“陳氏函三館”。前有萬歷丙午燃藜仙客序、陳證圣《凡例》。卷端題“越郡陳氏函三館編”。國圖、天一閣等藏。

2.《紅蓮記》一卷,萬歷三十四年(1606)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版心刻“陳氏函三館”。國圖藏,索書號:12438。

《明代版刻綜錄》題“函三館”作“函山館”[11]卷四:70,《浙江歷代版刻書目》因之[14],皆誤。

(六)劉云龍,字迅侯。山陰人。

《刻陳眉公先生批點昆侖奴》一卷,萬歷四十三年(1615)刻本。九行二十四字,白口,四周單邊。版心下刻“帖藏”。卷端題“汝南梅鼎祚禹金父編,會稽王驥德伯良父訂,山陰徐渭文長父潤,山陰劉云龍迅侯父校?!薄袄雠}辭”末署“萬歷乙卯首夏五之日瑯邪王驥德書于方諸館”。圖4幅,黃應(yīng)光刻。國圖、浙圖藏。

此劇《明代版刻綜錄》著錄為“明萬歷四十三年王驥德方諸館刊”[11]卷一:13,誤。因王驥德“題辭”明言:“唐人好為傳奇,《昆侖》特以俠著。宣城梅禹金嘗譜入樂部。吾師徐文長先生復(fù)加潤色,手墨尚新。友人劉迅侯業(yè)授梓以傳,好事者而出以示余。”

(七)著壇,主人張弘,字毅孺;張弢,字亦寓。山陰人。

《玉茗堂四夢》八卷,天啟刻本。十行二十一字,白口,四周單邊。序、《凡例》版心下鐫“著壇藏版”。國圖藏本,索書號:04121。

著壇主人向被誤為張弘毅,如《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集部》《〈牡丹亭〉傳奇現(xiàn)存明清版本敘錄》《書林掇英——魏隱儒古籍版本知見錄》等論著載錄,蓋由《清暉閣批點牡玉茗堂還魂記·凡例》末所署“著壇主人張弘毅孺父謹(jǐn)識”一語誤讀而來。然著壇主人實為張氏兄弟二人,《批點玉茗堂牡丹亭詞敘》曰:“予不知音律,第粗以文義測之,雖不能為周公瑾,而猶不至如馬子侯。僭加評校,以復(fù)兩張新湯之請,便即交付一語?!靻⒐锖リ柹傲罩o庵居士王思任題于清暉閣中?!薄赌档ねぐ稀吩疲骸坝嗖幻簦傻芤闳孀訅_箎此傳,若有獲臨川意者,乃質(zhì)我遂東師?!靻⒓鬃踊ǔ諘嘣垙|跋”,跋后批語:“張毅孺曰:此傳奇與法輪同功令,臨川舞眉大藏牡丹戲場,法輪看得破也都是這個?!?/p>

至于“四夢”的刊年,由《清暉閣批點牡玉茗堂還魂記·凡例》所云,“本壇原擬并行四夢,乃《牡丹亭》甫就木,而識者已口貴其紙,人人騰沸。因以此本先行,海內(nèi)同調(diào)須善藏此本,俟三夢告竣,匯成一集,佳刻不再,珍重珍重”,知《牡丹亭》刊梓在先,又據(jù)張弢《牡丹亭跋》,時在天啟四年(1624),其余三種當(dāng)在其后,具體年月未詳。

(八)延閣,閣主李成林,一名廷謨,字告辰。山陰人。

1.《四聲猿》四卷,萬歷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扉頁題“劉還初先生評點∕四聲猿∕延閣藏板”。[15]“敘四聲猿”署“山陰李成林告辰父題于醉窗”,末有“告辰氏”印一方?!八穆曉承颉笔稹疤旆诺廊藭阼b湖舟次”,末有“天放道人”“劉志選印”印章兩方。卷端題“山陰徐渭文長編、慈溪劉志選還初評,山陰沈景麟鐘岳父、李成林告辰父較”。版心下刻“延閣”。圖4幅。上圖藏本,索書號:線善825788-89。

此書刊刻年代可由評者劉志選推知,劉為晚明政壇風(fēng)暴中的重要人物之一,早年是位直臣,萬歷十五年(1587)曾因爭鄭貴妃、王恭妃冊封事受萬歷皇帝貶斥,“謫福寧州判官。稍遷合肥知縣,以大計罷歸,家居三十年”[16]。天啟初,因同年葉向高薦,得復(fù)還朝重新進(jìn)入政壇,再附魏忠賢,大肆污詆正直朝官,后因魏氏逆案發(fā),坐律論死,劉懼,先自經(jīng)死。這樣一個人物,早先被陳繼儒、錢養(yǎng)廉等人視為“英雄”[17],延閣將其所評《四聲猿》付梓行世,可以博人眼球,時間大概在其“家居三十年”中,也即萬歷中后期。

2.《北西廂記》五卷,崇禎四年(1631)序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拔鲙颉痹疲骸奥曇糁溃瑢栔兴?。故夫振起其響者,則惟湯若士、徐文長;羽翼其衰者,則惟祁幼文先生、李告辰兄而已?!瓡r在辛未春初盟弟董玄天孫山人題于醉月樓?!蹦┯小岸隆薄疤鞂O山人”印章兩方。魯濬序云“告辰李子,茲以初刻多贗,復(fù)為精鋟”。卷端題“元大都王實甫編、關(guān)漢卿續(xù),明山陰延閣主人訂正”?!斗怖菲湟辉疲骸拌魅诉?,省工簡費,每多聊略。本閣不刻則已,刻則未嘗不精。家藏諸本,皆紙貴洛陽。翻版難禁,賈者須認(rèn)延閣原板,他本自然形穢?!眻D21幅。上圖藏本,索書號:782383-85。

由魯濬序看,似乎延閣曾兩刻《北西廂記》,惜初刻未見。

(九)孟稱舜,字子若、子適,或子塞,別署小蓬萊臥云子、花嶼仙史。會稽人。

1.《古今名劇合選》(《柳枝集》26卷、《酹江集》30卷),崇禎六年(1633)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肮沤衩麆『线x序”署“崇禎癸酉夏會稽孟稱舜題”。圖98幅。《續(xù)修四庫全書》1763-1764冊影印。

2.《新鐫節(jié)義鴛鴦塚嬌紅記》二卷,崇禎十二年(1639)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單邊。卷端題“古越孟稱舜著,陳洪綬評點,朱曾萊(卷下無此人)、劉啟胤訂正?!膘轫擃}“陳章侯評并圖”?!傍x鴦塚序”署“崇禎己卯仲春日友弟王業(yè)浩書于捫虱居”。嬌娘圖4幅,陳洪綬繪,項南洲刻?!豆疟緫蚯鷧部酚坝?。

孟稱舜入清后,尚著有《二胥記》《貞文記》并刊行之,故本目不予載入。

(十)匯錦堂,固陵孔氏坊名。固陵,今蕭山市西興鎮(zhèn)的古稱。

1.《三先生合評元本北西廂》五卷,崇禎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扉頁題“三名家合評北西廂原本∕匯錦堂藏板”。[15]437卷端題“明湯若士先生、李卓吾先生、徐文長先生合評”。月光圖20幅?!侗本煼洞髮W(xué)圖書館藏明刻孤本秘籍叢刊》第23冊影印。

書中所附白居易《和夢游春詩一百韻并序》末有“貞卿父”印記;《合評會真記》文末署“約庵”字樣。影印者據(jù)《太倉州志》《無聲詩史》等書所載,考查出凌必正字貞卿,一字蒙求,號約庵,太倉(今江蘇太倉)人。崇禎四年(1631)進(jìn)士,官至廣西副使。據(jù)此,將該本《西廂記》斷為崇禎刻本。此書內(nèi)20幅插圖與崇禎四年(1631)延閣刻本中的圖像完全一樣,只是沒有另一半花鳥、竹石、走獸、樹木等輔圖,當(dāng)是翻刻延閣刻本略加刪減而成,故此書的刊梓年代應(yīng)在崇禎四年(1631)之后。

2.《三先生合評元本琵琶記》二卷,明末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左右雙邊。卷端題“明湯若士先生、李卓吾先生、徐文長先生合評,元高則誠編”。存月光圖15幅。國圖藏,索書號:15114。

該本雖未標(biāo)書坊名,觀其版式、行款及其題名,均同匯錦堂本《西廂記》,故列于此目。

以上所錄晚明紹興刻印戲曲的書坊凡十家,在晚明出版的數(shù)量中次于金陵、杭州、蘇州、徽州、建寧等府,而其出版者大部分是深諳曲中三昧并切實喜愛戲曲的文人,如王驥德、呂天成、陳汝元、孟稱舜諸人,他們既創(chuàng)作有戲曲作品,彼此間還互有往還,留下了很多關(guān)于戲曲理論的記載;又如商濬等人,雖則沒有曲作問世,但也著有《古今評錄》《博聞類纂》《獨異志》等書,與曲家徐渭、陳汝元,文人陶望齡、張岱等人交往亦密;張弘兄弟、李廷謨等人,前者是著名文學(xué)家王思任的弟子,為張岱的兄弟輩;后者與陳洪綬、董玄、劉還初等當(dāng)代名人皆有往還。也正因這些高素質(zhì)文學(xué)群體的投入,晚明紹興坊刻戲曲的質(zhì)量是可以保證的,李廷謨才有資格說,“剞劂之工,考核之嚴(yán),無出越人之右?!盵18]

然而,相比于晚明大都市如金陵、蘇州、杭州,紹興畢竟偏處浙東一隅,書籍銷量難以保證,故紹興書商多有將書坊遷至武林者,如本目所載之商濬,據(jù)其在所刻《西湖游覽志》序中所言,知其萬歷中期以后已移家杭城[19];又如延閣主人,在其刻本《北西廂記》跋語末已署“庚午仲秋李廷謨題于虎林邸中”,若非如祁彪佳一樣在虎林有別業(yè),則李氏彼時或亦已搬遷至杭。

[1]王驥德,撰.陳多,葉長海,注釋.曲律注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2]胡應(yīng)麟.少室山房筆叢:卷四[M]//文淵閣影印《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208.

[3]張秀民.中國印刷史[M].韓琪,增訂.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6.

[4]孫崇濤.戲曲文獻(xiàn)學(xué)[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8.

[5]顧志興.浙江印刷出版史[M].杭州:杭州出版社,2001.

[6]商濬.刻徐文長集原本述[M]//徐文長三集,上海圖書館藏萬歷四十七年(1619)刻本.

[7]魏隱儒.書林掇英——魏隱儒古籍版本知見錄[M].李雄飛,整理校訂.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0:678.

[8]呂天成.義俠記·序[M]//重校義俠記,《古本戲曲叢刊二集》影印金陵繼志齋萬歷四十年(1612)刻本.

[9]呂天成,撰.吳書蔭,校注.曲品校注[M].北京:中華書局,2006:207-208.

[10]李國慶.明代刊工姓名索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568.

[11]杜信孚.明代版刻綜錄[M].揚州:廣陵古籍刻印社,1983.

[12]瞿冕良.中國古籍版刻辭典:增訂本[M].蘇州:蘇州大學(xué)出版社,2009:479.

[13]祁彪佳.與沈林宗[M]//遠(yuǎn)山堂尺牘·己巳年冊,南京圖書館藏明抄本.

[14]《浙江省出版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浙江歷代版刻書目[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8:188.

[15]吳希賢.所見中國古代小說戲曲版本圖錄·戲曲[M].北京: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xiàn)縮微復(fù)制中心,1995:895.

[16]張廷玉,等.明史:卷306[M].北京:中華書局,1974:7853.

[17]程蕓.明傳奇《李丹記》作者劉還初新考[J].文獻(xiàn),2011(1):23—28.

[18]李廷謨.徐文長先生平批評北西廂記·凡例[M].上海圖書館藏崇禎四年(1631)刻本.

[19]馬孟晶.名勝志或旅游書——明《西湖游覽志》的出版歷程與杭州旅游文化[J].新史學(xué),2013(4):109.

(責(zé)任編輯 呂曉英)

Brief Review on OperasPrinted by Shaoxing Bookstores in Late Ming Dynasty

Zhao Linping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University Journal,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Jiangsu 225009)

In the late Ming dynasty, there sprang up a wide range of opera composers, operas and monographs on opera theory. What can be commensurate to the prosperity of opera creation and opera comments is a considerable number of operas printed by Shaoxing bookstores in the late Ming dynasty from Emperor Wanli to Emperor Chongzhen, when a total of ten bookstores printed opera books. Most of the owners were themselves learned composers or men of letters, through whose carefully edited and rigorously examined works we can have a glimpse of the flourishing publication of dramas in Shaoxing. Those works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operas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late Ming dynasty; Shaoxing; bookstore; opera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7.03.002

I237;G23

A

1008-293X(2017)03-0011-06

2016-11-12

國家社科基金藝術(shù)學(xué)青年項目“晚明至清中葉戲曲的商業(yè)出版研究”(16CB147)。

趙林平(1985- ),男,浙江樂清人,揚州大學(xué)學(xué)報編輯部編輯,文學(xué)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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