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 李海容

一、導入解題，在推想中走進課文

師：我們今天要學的課文是人教版五下《人物描寫一組》，大家先看看這三篇文章的題目——《小嘎子和胖墩兒比賽摔跤》《臨死前的嚴監(jiān)生》《“鳳辣子”初見林黛玉》，推想一下，里面可能會有哪些人物描寫的方法？

生：我覺得第一篇應該會用到動作描寫，因為是比賽摔跤，肯定會有一些動作。

生：第二篇我覺得應該會有一些很凄涼的描寫，就是很傷感。

師：你談到的是內容。

生：我覺得第二篇應該會出現(xiàn)語言描寫，因為嚴監(jiān)生臨死前會有一些遺言什么的……

生：我覺得第三篇應該會有語言描寫，因為作者說“初見”，肯定要打招呼的，所以應該有語言描寫。

師：是?。【拖裎覀儎偛乓粯?，見面先打招呼，對吧？好！大家的推想有理有據(jù)、合情合理，我們今天要學的是第二篇——

生：（齊）《臨死前的嚴

監(jiān)生》。

師：推想一下，這可能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會寫點兒什么？

生：寫一個悲慘的故事。

生：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將要死去的故事。

師：還有嗎？

生：我覺得這個故事會寫嚴監(jiān)生臨死前對自己親人的一些囑咐。

師：很好，大家都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哪個？

生：臨死前。

師：臨死前。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請大家拿出一號信封，讀一讀文章的第一部分，看一看是不是和我們的推想吻合。有一點需要提醒：這是一篇古典小說，它的語言和文字跟我們現(xiàn)在的有點兒不一樣，所以大家閱讀時一定要結合課文下面的注釋。

（生自由讀課文）

二、分段讀文，在推想中感受行文構思

1.閱讀文段一，在疑問中推想行文思路

師：這段講的什么內容？

生：我覺得這一段講了嚴監(jiān)生已經(jīng)病得很重了，但是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完，然后就把手從被單里伸出來，伸出兩個手指頭。

師：大家看到的第一個部分，是不是寫的臨死前？

生：對。

師：說明你們的推想是正確的，要給自己點贊。（稍停）平時大家總是要回答老師很多問題，今天調整一下：你們今天提問，不回答問題。首先，除了下面的注釋之外，有哪些詞語你還不太明白？

生：晚間里擠了一屋的人，為什么叫“晚間”不叫“房間”？

生：“諸親六眷”是什么意思？

師：誰能幫他們解答一下？

生：我解決“晚間”的問題。古代財主都有很多房間，他們指定某一個房間專門干什么。晚間可能是用來睡覺的房間。

師：你的想象很豐富。你說晚間就是一個地方，是吧？其實在古典小說里，晚間就是我們平時說的晚上，是時間，不是地方。明白了吧？

生：“諸親六眷”就是指他的那些親戚。

師：對！親戚。我要是說“諸位同學”，我說的是你？還是你？還是誰？

生：全部。

師：那“諸親六眷”是什么？

生：全部的親戚。

師：我們這樣的學習就叫“互通有無”?，F(xiàn)在我們再次默讀文段一，想一想你的腦子里還有哪些內容上的問題。

（生再次默讀文段一）

師：你有什么問題？

生：我想知道為什么中秋以后醫(yī)家不下藥了？

生：我還想知道嚴監(jiān)生他是怎么得的這個病。

生：我想知道為什么嚴監(jiān)生要把手從被單里拿出來。

生：我想知道為什么他要把管莊的家人都從鄉(xiāng)里叫了上來。

師：這些問題我們先不回答，推想一下，作者在接下來的文段二里，最有可能解決哪個問題？最有可能圍繞我們剛才提的哪個問題來寫？

生：最有可能解決為什么把手從被單里拿出來。

師：看來你們不但是讀者，還有點像作者。你說說為什么要解決這個問題？

生：因為文段一里面作者說嚴監(jiān)生伸著兩個指頭，但沒有往下寫，就是讓大家猜一下后面講的什么事。

師：非常好，承接前文，解決疑惑。文段二里是不是寫的這個內容呢？我們的推想正不正確呢？現(xiàn)在請拿出文段二，自由閱讀。

（生讀）

2.閱讀文段二，在信息中推想兩根手指

師：文段二是不是圍繞兩根手指寫的？大家果然有作者的思維。我們來讀一讀文段二。請女同學讀諸親六眷猜想的話，男同學讀嚴監(jiān)生的反應，我來旁白。

師：讀到“聽了這話，只是把眼閉著搖頭，那手只是指著不動”，我們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只能提一個問題，把你覺得最重要的、最想知道答案的那個問題提出來。

生：我想問他指著不動，指的是什么，下面一定有講。

生：我想知道嚴監(jiān)生的兩根手指到底指的是什么。

師：這兩根手指到底指的是什么？比如說楊老師要是餓了，一到面館，我兩根手指這樣一伸，那肯定就是——

生：兩碗面。

師：要是一個酒鬼，他這樣一伸，他就要——

生：二兩酒。

師：要是一個煙鬼他這樣伸出兩根手指——

生：要根煙。

師：這叫人之常情。一個臨死的人，大家猜想他是想見兩位親人、交待兩筆銀子和想見兩位舅爺，這合理吧？

生：合理。

師：但是他卻不停地搖頭，那我們就奇怪了，他這兩根手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師：咱們得先猜一猜，怎么猜？你們手上現(xiàn)在有四份材料——文段一、文段二、一則課文導讀，還有一幅課文插圖，我們根據(jù)這四份材料來推想一下，這兩根手指可能是指什么？

（生小組內交流討論）

生：我覺得后面應該是寫嚴監(jiān)生后來會怎么樣，那兩根手指代表什么意思，而且我從前面的課文導讀里知道，課文描寫了封建社會讀書人對功名的追求，這句話讓我知道了嚴監(jiān)生應該是個讀書人，因為監(jiān)生是對古代讀書人的一種稱號，而且作者吳敬梓是用諷刺的手法寫嚴監(jiān)生的。

師：你覺得是諷刺，那么這兩根手指可能是指什么呢？

生：我覺得這兩根手指應該指的是那兩根燈火。

師：好，你們合起來就是一段完整的推想。

生：導讀上寫著“在小說里嚴監(jiān)生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從“很有錢”這個詞我推想下面有可能說的是關于錢的事。

生：課文下面的解釋說“監(jiān)生”是讀書人的一種稱號，我推想他是不是還想再讀兩本書。

生：從文段一里我們看到他都已經(jīng)病得非常嚴重了，都快要死了，我推想他可能是想要再多活兩天，或者想再吃兩片藥。

師：好，那這兩根手指到底指的是什么？是一大筆錢嗎？是兩片藥嗎？還是其他的呢？趕緊拿出文段三，馬上讀。

3.閱讀文段三，在結局中推想人物形象

師：剛才這位同學邊讀邊笑，你在笑什么？

生：我覺得嚴監(jiān)生有點奇怪，他臨死了為什么還要為家里的燈著急呢？他死了那燈就和他沒什么關系了。

師：對啊，沒關系了，但嚴監(jiān)生卻關心得很呢！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這兩根手指指的是什么了吧？

生：兩莖燈草。

師：兩莖燈草怎樣？

生：兩莖燈草費油。

師：現(xiàn)在，大家來說一下，我們今天的主人公——這位臨死前的嚴監(jiān)生，誰來？

生：我覺得嚴監(jiān)生是一個愛錢不愛自己的人。

師：好，連自己都不愛，就只愛錢了。

生：我覺得嚴監(jiān)生是一個吝嗇鬼。因為他愛錢愛到什么都不要了。

師：好，這是我們的第一次閱讀，我們從他的兩根手指，感受到他是一個很吝嗇的人。

師：今天這種閱讀方式和體驗，其實就是我們平時閱讀方式的一次放慢腳步。我們在閱讀小說的時候，可以循著故事的情節(jié)，充滿期待地去提問、去推想、去思考，那我們的閱讀就可以像旅行一樣，趣味無窮。把三段文字合起來，再一次完整地感受這個故事。

（生瀏覽全文）

三、比對讀文，在推想中感受“拖延折騰”

1.拆解對比，關注“拖延折騰”中的構思精巧

師：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如果我們把文段二去掉，當嚴監(jiān)生伸出兩根手指的時候，直接讓趙氏把謎底揭開，這個故事也比較完整，而且很省事兒，但是作者卻在這個過程中安排了大侄子來猜，然后二侄子又來猜，猜到后來連奶媽都要來插話了，這太費事兒了。為什么作者要這么拖延折騰呢？

生：我覺得這樣寫就是要留點懸念讓大家去猜想兩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生：我覺得這樣寫就是想突出他的親人們都沒猜出來，只有趙氏才猜得出來。

師：好，突出對比。

生：我認為文段二寫出的嚴監(jiān)生吝嗇的特點不是很突出，只有天天和他在一起的趙氏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那些侄子們都猜不出來。

生：我覺得這樣寫更能突出嚴監(jiān)生是個吝嗇鬼，因為只有最懂他的人才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

師：好，聽出來了，首先大家覺得這樣一寫就有了懸念，有了對比，有了閱讀的期待，就有興趣去讀。這就是作者在小說結構上構思精巧的地方。

師：也有同學說這樣寫嚴監(jiān)生吝嗇鬼的形象更加鮮明，那么他的形象是如何鮮明起來的呢？我們一起再來讀一讀文段二，靜心默讀，勾畫出描寫嚴監(jiān)生反應的語句。從嚴監(jiān)生的動作、神態(tài)中，推想出他可能在想什么。

（生默讀勾畫推想）

2.重點閱讀，關注“拖延折騰”的描寫傳神

師：他在想什么呢？

生：請大家看第二段，“他就把頭搖了兩三搖”，還有“他把兩眼睜的滴溜圓，把頭又狠狠地搖了幾搖，越發(fā)指得緊了”，再看最后一句，“他聽了這話，把眼閉著搖頭”，這些都是嚴監(jiān)生的反應。他的親戚們問了他很多件大事，但他都表示不對，先是很著急，最后到非常非常著急。大事都不是，那肯定指的是小事，更加突出了嚴監(jiān)生的吝嗇。

師：那他心里可能會怎樣想？

生：開始“他就把頭搖了兩三搖”時，他想說怎么還沒有人猜出我的想法呢?！八褍裳郾牭牡瘟飯A，把頭又狠狠地搖了幾搖，越發(fā)指得緊了”時就是有點快支撐不住了，他可能想我的親戚怎么還沒猜出我伸出兩根手指的意思呢，趕緊來人猜出我兩根手指的意思啊。

生：嚴監(jiān)生可能在想：如果大家再猜不到的話，燈草就要燒完了，怎么辦呢，怎么辦？

師：嚴監(jiān)生是多么想把這些告訴大家，但是他已經(jīng)一連三天不能說話了，他只能——

生：做動作。

師：做動作，用手指?。∷运荒苷f，他只能——

生：（齊）把頭搖了兩三搖。

師：他心里也很著急，但是他說不出來，他只能——

生：（齊）把兩眼睜的滴溜圓，把頭又狠狠地搖了幾搖，越發(fā)指得緊了。

師：他多么想說我的兩根燈草啊！我的錢??！可是他說不出來啊，他只能——

生：（齊）把眼閉著搖頭，那手只是指著不動。

師：聽了大家的朗讀，老師有個小小的建議，我們在閱讀這種故事性文字的時候，要學會入情入境地講述?！度辶滞馐贰肥钦禄伢w小說，它是由古時候評書藝人說話的底本發(fā)展而來，古時候這些都是被拿來給別人說的，所以我們不是朗誦，咱們要來講述，就像這樣，我來試一下，請個同學與我合作。

師：我要來給你講述這個事情，我不讀。我給你講啊，這嚴監(jiān)生啊，他把那兩眼啊，睜的滴溜圓，把那頭又狠狠搖了幾搖，那手啊，是越發(fā)指得緊了。你也像這樣，講給大家聽，好不好？

生：嚴監(jiān)生把眼睛睜得很圓很圓，又把頭狠狠搖了幾搖，手越指得緊了。

師：好，這個就沒有拖讀了，比較像講述了。我們把剛才這種感覺帶到這句話里，說給大家聽。

生：他把眼睛睜得滴溜圓，又把頭狠狠搖了幾搖，手指越發(fā)指得緊了。

師：把動作和眼神加上。

生：他把眼睛睜得滴溜圓，又把頭狠狠搖了幾搖，手越發(fā)指得緊了。

師：加上動作和表情，同桌講給對方聽。

（生練習）

師：以后讀這類有故事性文字的時候，要學會入情入境地講述，而不是朗誦。剛才看到的、讀到的是嚴監(jiān)生的什么呀？動作！但是體會到的卻是什么？

生：心理。

師：對，他的心理。嚴監(jiān)生的心理作者寫了嗎？

生：沒有。

師：沒有寫，但是他的心理你能體會到嗎？

生：能。

師：對呀，從這些動作、神態(tài)可以體會到他的心理，這就是作者在語言上運用的傳神之處。

師：你看，這文段二重要吧！文段二里這番拖延折騰，不但有精巧的構思，還有傳神的描寫?！洱R省堂增訂儒林外史》中有這樣的評語——（出示）

生：（讀）越要緊時，偏慢慢細寫，是行文一定不移之法。

3.關注“拖延折騰”的“三”

師：所以這兩根手指的含義作者沒有一下子揭示出來，而要如此這般的拖延折騰，當我們的期待到達頂點的時候，突然一落千丈，形成強烈的反差，這兩根手指也就被折騰成了中國古典文學史上一個不朽的經(jīng)典，這一個簡單的細節(jié)就變得不簡單了。拖延折騰那么好，那咱們使勁兒拖吧！拖它三七二十一次，九九八十一次，好不好？

生：不好。如果拖得太長讀者就沒耐心讀了。

生：拖得太久讀者就沒有耐心了，也沒有剛開始的那種懸念了。

師：非常好。中國古典文學中，非常善于運用拖延折騰這種技法，但是一般以三次為宜，比如說劉備去見諸葛亮的時候要——

生：三顧茅廬。

師：孫悟空遇到白骨精，那是——

生：三打白骨精。

師：對，到了火焰山要借芭蕉扇，那叫——

生：三借芭蕉扇。

師：拖延折騰雖好，可不能貪多哦。

四、拓展延伸，感受文化藝術的魅力

師：今天我們認識了吝嗇的嚴監(jiān)生，從古到今有很多人研究過嚴監(jiān)生，有人說嚴監(jiān)生是可笑的，也有人說他是可憐的，還有人說嚴監(jiān)生是痛苦的，但也有人說嚴監(jiān)生是幸福的，那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請君細品《儒林外史》，讀讀這本書的名字——

生：《儒林外史》。

師：好，下課！

【評析】

如何讓核心素養(yǎng)的內涵在課堂里落地生根呢？這需要廣大一線教師扎扎實實地探索、實踐。楊坤老師執(zhí)教的《臨死前的嚴監(jiān)生》一課，就是在努力培養(yǎng)學生語文核心素養(yǎng)背景下，對語文課堂教學中的新思考、新實踐。

閱讀需要安靜的時空。深度的思考一定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在嘈雜喧鬧的情景下，很難有獨立的真正的思考。默讀由于不出聲，不會互相干擾，保證了環(huán)境的安靜，更利于集中思考、理解所讀的內容，而且不易疲勞，易于持久。課堂上，我們的語文老師要學會做一位安靜的淑女或是緘默的紳士，安靜地陪伴學生閱讀。低年級的語文課堂上朗讀是主要方式，而高年級的語文課堂上，學生默讀思考的時間一定要給足。在《臨死前的嚴監(jiān)生》的課堂上，我們看到有大量的學生讀書的時間，一共有五次明確的集中讀書的環(huán)節(jié)，其中兩次是小聲自讀，三次是靜心默讀。特別是在對文段二的二次閱讀時，教師明確提出：“我們一起再來讀一讀文段二，靜心默讀，勾畫出描寫嚴監(jiān)生反應的語句。從嚴監(jiān)生的動作、神態(tài)中，推想出他可能在想什么?！贝藭r，幾千人的體育館里，會場前方的課堂沒有執(zhí)教老師說話的聲音，沒有學生回答問題的聲音，教師安靜地行走在課堂上，默默地注視著閱讀的學生。靜靜的課堂，靜靜地閱讀、思考、批注，但學生的思維卻在高速地運轉。在全國性的小語教學觀摩現(xiàn)場，教師讓學生三番四次地安靜閱讀，這是需要勇氣的。

閱讀需要策略和方法。在閱讀課堂上，教師除了帶領學生理解課文內容，更要教給學生閱讀的策略和方法。本堂課上，教師根據(jù)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把課文分為了三個文段逐一出示，巧妙地將推想的閱讀策略貫穿始終，不僅講策略，還講了如何運用策略。課堂上一共有三次推想，吊足了學生的閱讀期待，極大地激發(fā)了學生的閱讀興趣。第一次推想在引入課題之后：“推想一下，這可能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呢？”引出對文段一的學習。第二次推想在學生提出了自己的若干疑問之后，教師沒有馬上解疑，而是進一步推進：“推想一下，作者在接下來的文段二里，最有可能解決哪個問題？最有可能圍繞我們剛才提的哪個問題來寫？”第三次推想的設計最令人贊賞，在學生學完文段二后，教師不是簡單地讓學生猜猜嚴監(jiān)生的兩根手指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是做了這樣的引導：“咱們得先猜一猜，怎么猜？你們手上現(xiàn)在有四份材料——文段一、文段二、一則課文導讀，還有一幅課文插圖，我們根據(jù)這四份材料來推想一下，這兩根手指可能是指什么？”推想不是胡思亂想，經(jīng)過整合多方信息，縝密思考之后，推想出來的內容更貼近事實的本來樣子，從而讓閱讀推想具有思維含量，這才是真正的閱讀策略運用。這樣的教學，授的是“漁”，正如教師總結的那樣：“我們在閱讀小說的時候，可以循著故事的情節(jié)，充滿期待地去提問、去推想、去思考，那我們的閱讀就可以像旅行一樣，趣味無窮?！?/p>

閱讀需要關照學生的需求。學生是學習的主體，課堂解決的應該是學生的問題。楊坤老師在課堂上智慧地退讓，把課堂真正還給了學生?！捌綍r大家總是要回答老師很多問題，我們今天調整一下：你們今天提問，不回答問題?！薄罢l能幫他們解答一下？”“我們現(xiàn)在再次默讀文段一，想一想你的腦子里還有哪些內容上的問題?！边@些提問環(huán)節(jié)的設置不是為了走個形式，而是實實在在給足學生思考討論的時間，我們在課堂上看見了“學習”——看見了學生的“真問題”，看見了學生的“真探究”，看見了學生的“真分享”，更看見了學生在這節(jié)課里的“真成長”。

閱讀需要把握文體的特點。不同的文體教學方法應該不同?！杜R死前的嚴監(jiān)生》是一篇小說。人物形象、故事情節(jié)和環(huán)境描寫是小說的三要素。教師對文體的處理極為恰當和到位。課上，楊老師帶領學生經(jīng)歷了閱讀的期待，通過不斷的推想和印證，感受作者構思的精巧，充分去感受和體會小說的情節(jié)

設置。

同時，教師在指導學生朗讀的時候，也十分注意對文體的把握。在學生按照平日的朗讀習慣讀課文之后，教師提醒學生：“聽了大家的朗讀，老師有個小小的建議，我們在閱讀這種故事性文字的時候，要學會入情入境地講述……”并順帶把“章回體小說”這種文學形式滲透給學生。然后，教師示范，學生模仿，從朗讀中去感受語言的精妙和人物內心的復雜變化。小學語文課本中課文文體十分豐富，詩歌應該有詩歌的朗讀方法，散文應該有散文的朗讀形式，2011年版課標特別強調“朗讀要提倡自然，要擯棄矯情做作的腔調”，意即如此。

《臨死前的嚴監(jiān)生》這堂課設計很巧妙，充分運用了閱讀推想的策略，有理念、有高度、有深度。課堂行進真實、有趣，既有詞句的落實，也有篇章結構的理解，還有思維的飛揚，將語文核心素養(yǎng)的培養(yǎng)真正落到了實處。

（作者單位：四川德陽市中江縣繼光實驗學校/四川成都市錦西外國語實驗小學校）

責任編輯 郝 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