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有
(河南師范大學(xué) 歷史文化學(xué)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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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根在中國的百年記憶評析
蘇全有
(河南師范大學(xué) 歷史文化學(xué)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7)
1949年前安重根在中國的歷史記憶,以《申報》為視域,較為突出的年份是1909—1910年、1915年、1918年前后、1922年、1923—1928年、1931—1932年。其間,國人有關(guān)安重根的記憶多為生平介紹,加以賦詩感懷,政論形式的評述很少。1950年后有關(guān)安重根的歷史記憶,主要為報刊文章,其次是著作,以及電影、小說、詩歌、歌劇等??偠撝鄻踊奈膶W(xué)藝術(shù)形式是強化歷史記憶的最有效路徑,學(xué)術(shù)研究則是支撐歷史記憶延承的最可取載體。
安重根;伊藤博文;記憶選擇
1909年,安重根刺殺伊藤博文事件發(fā)生在中國,當事方是朝鮮、日本,俄國也參與其中,涉及到4個國家,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影響深遠。目前,學(xué)術(shù)界相關(guān)研究成果十分豐富,至于其中存在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重微觀個案、點式研究,以及宏大視野、長程史觀缺失。有鑒于此,筆者擬以百年來國人對安重根的記憶選擇、變化為視點,對歷史文獻(主要以《申報》為視域)進行梳理分析,并提出自己的看法,以推動安重根研究走向深入。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指正。
從1909年到1949年,國人對安重根的記憶選擇,有幾次高峰,且記憶特征明顯。
(一)《申報》視角下的關(guān)注高峰
學(xué)者宋成有[1]認為,近代中國有3次研究安重根“熱”,其時間段分別在安重根殉國期間、五四愛國運動期間、抗日戰(zhàn)爭期間。其實,若依據(jù)《申報》(上海圖書館《申報》全文檢索數(shù)據(jù)庫)統(tǒng)計,安重根“熱”則更為具體明晰?!渡陥蟆肥墙袊谝淮髨?,1909—1948年間,提及安重根的次數(shù)達257次(表1)。
表1 《申報》中有關(guān)“安重根”的年度詞頻
從表1可知,40年間國人提及安重根較為突出的年份是1909—1910年、1915年、1918年前后、1922年、1923—1928年、1931—1932年。
(1)1909—1910年,《申報》提到安重根達58次,這與事件剛剛發(fā)生有關(guān)。值得注意的是,《申報》共計發(fā)表有關(guān)安重根的題名文章11篇,其中有8篇集中在1909—1910年:《安重根案之近狀》(1909年12月25日第5版)、《安重根將次定罪》(1910年2月15日第27版)、《安重根慷慨就死》(1910年2月18日第27版)、《為安重根案哭娣婦曹守植》(1910年2月21日第12版)、《安重根在獄著書》(1910年3月11日第27版)、《安重根行刑日期預(yù)聞》(1910年3月12日第27版)、《安重根死矣》(1910年3月28日第27版)、《安重根臨終之言》(1910年3月29日第27版)。
(2)1915年,《申報》關(guān)注安重根是與當時的戲劇《東亞風云》、小說《亡國影》有關(guān)。1915年3月15日,民鳴社為該社所排的戲劇《東亞風云》刊登廣告,其詞曰:“可憐!可憐!東亞風云日緊一日,吾堂堂中華民國,幾至不國,本社因是特排東亞風云一劇,以警當世,劇中描摹朝鮮亡國之慘狀,以及安重根為國捐軀,莫不感慨淋漓,令人油然而生愛國之想,茲定初一夜開演,凡關(guān)心時事者,幸為早臨?!盵2]之后,該廣告還多次刊登。6月22日,《申報》刊登《亡國影》一書的廣告,其詞曰:“亡國小說除我佛山人痛史外,后無作者,而痛史又未窺全豹,當此外患頻仍、國勢累卵之時,非有此種小說不足以警國民之酣夢。本局有鑒于此,特請著名小說家倪軼池、莊病骸兩先生著為是書,取亡韓之事實,演空前之奇文,詞旨固極激昂,情節(jié)亦復(fù)離奇,其寫宮庭之污亂、官吏之丑態(tài),與夫韓王末路之凄涼,令人忽悲忽憤,忽歌忽泣,至文筆之精細、結(jié)構(gòu)之宏深,猶其余事,誠小說界之杰作,亦宣講家之資料,凡我同胞當無不以先睹為快。尤特色者,卷首有銅版四面,如韓皇、閔妃、伊藤、寺內(nèi)、李完用、安重根等小影皆書中重要人物,封面用韓國國璽制版,尤為新奇,全書共二十回,分訂上下兩冊,業(yè)已出版,定價六角,總發(fā)行所上海四馬路中國華書局?!盵3]之后兩天又連續(xù)刊登。
(3)1918年前后,《申報》提及安重根是與刊登的安重根傳記廣告有關(guān)。1916年8月24日,《申報》刊登廣告對《白山逋民安重根傳》一書[4]進行宣傳。1917年6月21日,《申報》載文對《韓國亡后之安重根》一書進行宣傳[5]。同年11月10至17日,《申報》連續(xù)刊登《安重根》一書的廣告,其詞曰:“安先生重根為韓亡以后狙擊國仇之第一人,其歷史及遺事久為世所屬目,雖亦散見各家著述,而東麟西爪,語焉不詳,終為恨事,今本局廣加搜輯,刊為一編,并附以最重要之攝影,為前此所未嘗見者,以餉國人。嗟乎!安先生以亡國之民,孑身排斥萬難,以求殄滅其國仇,雖無補于國亡,而所以激勵人心者,乃宏且遠,吾人生當貧弱之國,而猶幸未至于亡,所當人手一編,以期早自振拔也。定價三角五分,經(jīng)售處上海四馬路中啟新圖書局?!盵6]1918年4月19日至5月,《申報》刊登廣告推介《安重根傳》一書,其詞曰:“俾知區(qū)區(qū)小邦尚有如此人物,矧吾素號大邦之民,反自暴自棄,不知振作,干步三韓后塵耶?洋裝一冊,定價三角半,總經(jīng)售上海四馬路啟新圖書局。”[7]同年12月5日至次年1月5日間,《申報》17次刊登“《安重根》一冊特價二角”廣告[8]。1919年3月16至29日,《申報》10次刊登“資弼之《安重根外傳》”的廣告[9]。
(4)1922年,《申報》關(guān)注安重根主要與戲劇《亡國英雄安重根》的上演有關(guān)[10]。此外,還提及戲劇《安重根刺伊藤》[11]。
(5)1923—1928年,《申報》關(guān)注安重根是與戲劇《安重根刺伊藤》上演有關(guān)[12],達數(shù)十次之多。如在杭州,1928年即有上演[13]。值得注意的是,在1927年南京特別市政府慰勞北伐將士游藝大會上,也曾上演《安重根刺伊藤》[14]。
(6)1931—1932年,《申報》關(guān)注安重根乃為日本發(fā)動“九一八”事變所致。如華僑鄭螺生等因不滿李頓報告而發(fā)表聲明強調(diào):“亡國甚于毀家,名譽重于生命,寧為岳飛、戚繼光、史可法、安重根、蔡廷鍇、李奉昌、尹奉吉之流芳百世,勿為秦檜、洪承疇、吳三桂、李完用、鄭孝胥、謝介石、趙欣伯之遺臭萬年,一面援助東北義軍,一面出師討伐偽國,輸財效死,各盡所能,一德一心,同仇敵愾?!盵15]
由上可知,《申報》提及安重根,除了1909—1910年是因時人關(guān)注及1931—1932年是因“九一八”事變促發(fā)之外,其他時段則與戲劇、文學(xué)有關(guān),并且產(chǎn)生了巨大的社會反響。如戲劇“《東亞風云》一劇大聲疾呼,激昂慷慨,前次開演,大受各界歡迎,看至得意處,個個手舞足蹈,看至悲慘處,人人嗚嗚咽咽,看至忿激處,莫不目眥盡裂,自始至終,無一幕不驚人,無一幕不動心,實是一劑救亡的良藥。此非本社自夸,要為觀者所共許者也。東亞風云愈演愈烈,本社演此救亡之劇,亦愈演而愈起其勁,因于初六夜重演一次,以求普及,凡百君子,幸希早臨”[16]。戲劇《安重根》,“觀者為之感泣”[17]。文學(xué)方面,其影響更加深遠。1931年張磊讀《安重根傳》后抒懷道:“東亞三韓地,王朝五百秋,王位依然在,王國不復(fù)留,可欽安氏子,矢志報韓仇;恨海思精衛(wèi),孤飛似水鷗,豫讓炭枉吞,包胥淚慢流,斷指誓天地,借錐笑留侯,一擊驚天下,殲伊黑龍洲,堂堂光日月,凜凜溢美歐,奇功欣成就,不作下邳游,烈烈高荊聶,泣豈效楚囚!縲紲非其罪,強權(quán)嚴搜求,成仁兼取義,含笑上斷頭,魂歸宇廟暗,血灑鬼神愁,縱使身可死,豈教心或休,寄語我同胞,莫忘國恥憂?!盵18]
有鑒于此,筆者認為,要控制、疏導(dǎo)輿論趨向,借助文學(xué)藝術(shù)是很可取且富有成效的路徑。
(二)多介紹、重感懷的記憶特征
1909—1949年間,國人有關(guān)安重根的記憶多為生平介紹(包括照片),其次為賦詩感懷,政論形式的評述很少。具體見表2至表5。
表2 生平介紹類文獻
續(xù)表2 生平介紹類文獻
表3 照片類資料
表5 評論類文獻
民國時期所刊載文章之所以對安重根少評論,多生平介紹及賦詩感懷,主要在于像安重根這樣的歷史人物,形象色彩鮮明,作為抗日符號,只是需要時常憶起。
1950后,我國有關(guān)安重根的歷史記憶,主要載體是報刊文章,其次是著作,電影、小說、詩歌、歌劇等也有涉及。
(一)報刊文章載體所反映的歷史記憶
中國知網(wǎng)是目前國內(nèi)最具權(quán)威的文章數(shù)據(jù)庫,通過“安重根”一詞的全文檢索,1950后的年度詞頻見表6。截至到2014年5月31日,“安重根”一詞在中國知網(wǎng)中共計出現(xiàn)1 134次(包括2014年的37次)。從表6可知,1950年后,“安重根”一詞出現(xiàn)的頻度呈現(xiàn)明顯的遞進狀態(tài):20世紀50年代到80年代,均在9次以下;20世紀90年代,11~28次;21世紀初的十多年間,除個別年份外,基本上都在40次以上,有的年份達到上百次之多。如果說詞頻只是提及的話,專題文章則大不相同。有關(guān)“安重根”一詞的篇名檢索,其年度頻次見表7。截至到2014年5月31日,中國知網(wǎng)上共有安重根專題文章66篇。從表7可知,文章的年度分布亦呈現(xiàn)出明顯的遞進狀態(tài)。無論是全文檢索,還是篇名檢索,有關(guān)“安重根”一詞的年度分布均呈現(xiàn)遞進狀態(tài),這說明報刊界逐步強化了其對安重根的關(guān)注。就學(xué)術(shù)角度而論,1950年后有關(guān)安重根的研究呈現(xiàn)如下兩大特點。
(1)世界史的視角。全部66篇文章,其學(xué)科分組如下:世界歷史42篇、中國近現(xiàn)代史6篇、中國政治與國際政治5篇、旅游4篇、檔案及博物館3篇、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shù)3篇、人物傳記3篇、中國文學(xué)2篇、經(jīng)濟體制改革2篇、世界文學(xué)1篇。由此可知,學(xué)術(shù)界更多的是從世界史的角度來審視安重根的。
表6 1950—2013年間知網(wǎng)有關(guān)“安重根”的全文檢索年度詞頻
表7 1950年后中國知網(wǎng)有關(guān)“安重根”的篇名檢索年度頻次
(2)研究有待強化。在全部66篇文章中,碩士學(xué)位論文只有2篇,與此形成截然反差的是,報紙文章則有11篇,分別刊載在《人民日報》《新華每日電訊》《哈爾濱日報》《光明日報》《工人日報》《中國文物報》等新聞媒體上(表8)。報紙文章重在宣傳而非研究。而研究論文的極少,則折射出了有關(guān)安重根課題的學(xué)術(shù)研究亟待強化。至于11篇報紙文章,其中2014年即有6篇,這與安重根紀念館建設(shè)有關(guān)。
表8 中國知網(wǎng)中有關(guān)篇名為“安重根”的報紙文章
中國知網(wǎng)之外,上海全國報刊索引數(shù)據(jù)庫中篇名為“安重根”的文章,中國知網(wǎng)未收錄者有14篇,刊發(fā)報刊如下:《歌劇藝術(shù)》3篇、《小說林》2篇、《北方文學(xué)》1篇、《解放日報》1篇、《錢幣博覽》1篇、《人物》1篇、《世界知識》1篇、《啄木鳥》1篇、《東方世界》1篇、《外國史知識》1篇、《中學(xué)歷史教學(xué)》1篇。其年度分布如下:1979年1篇、1980年1篇、1982年2篇、1985年1篇、1992年3篇、2000年1篇、2006年2篇、2007年1篇、2010年1篇、2011年1篇。
由上可知,各類文章所發(fā)表的刊物以文藝類、知識介紹類為主,這也佐證了學(xué)術(shù)研究亟待強化的觀點。至于年度分布,亦不影響報刊界對安重根日趨關(guān)注的判斷。再以《人民日報》為例,該報提及安重根共計18次,年度分布如下:1979年2篇、1983年1篇、1999年1篇、2001年1篇、2002年1篇、2013年3篇、2014年9篇(表9)。從表9可知,2014年1月即有8次之多,輿論關(guān)注特點十分明晰。
表9 《人民日報》中提及安重根的文獻
續(xù)表9 《人民日報》中提及安重根的文獻
(二)圖書等載體所反映的歷史記憶
圖書方面,以中文(表10)、朝鮮文(表11)、日文(表12)等語種出版的有關(guān)安重根的著作有28種。由表10至表12可知,中文圖書合計有14部,占了一半左右的比例;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朝鮮文本有11種;日文圖書有3種,均為日本學(xué)者所著,其中后2部已翻譯成了中文等語種。
表10 有關(guān)安重根的中文圖書
表11 有關(guān)安重根的朝鮮文圖書
表12 有關(guān)安重根的日文圖書
由表10至表12可知,有關(guān)安重根的中文圖書最多,朝鮮文本稍次,再次為日文文本,俄文文本未見。此外,就出版時間而言,20世紀80年代之前出版的圖片只有2種,21世紀初的十多年間的出版數(shù)則遠遠超過了20世紀末的20年,這也佐證了1950年以來有關(guān)安重根的中國記憶漸趨強化的特征。
圖書之外,電影方面有1979年上海電影譯制片廠發(fā)行的朝鮮故事片《安重根擊斃伊藤博文》[19],音像方面則有2005年中國音像評價出版社出版的嚴吉善導(dǎo)演的《安重根擊斃伊藤博文》。此外,還有歌劇《安重根》[20]、詩歌《安重根之歌》[21]等。
綜上所述可知,從20世紀初到21世紀初的100年間,有關(guān)安重根在中國的歷史記憶以1949年為界,可劃分為2個時段,并呈現(xiàn)出不同的時代特征,且差異十分明顯,即1949年表現(xiàn)為跳躍狀,1950年后則呈現(xiàn)遞進狀。1949年前跳躍狀的形成除了時局促動之外,主要與文學(xué)藝術(shù)作品面世有關(guān),這與1950年后單一的時局影響不同。1949年前,輿論界重在文章式的生平介紹、賦詩感懷,專門著作只有寥寥數(shù)部而已。1950年后,則長于圖書出版,且有漢語、朝鮮語、日語文本。通觀安重根在中國的百年記憶,筆者認為,多樣化的文學(xué)藝術(shù)形式是強化歷史記憶的最有效路徑,學(xué)術(shù)研究則是支撐歷史記憶延承的最可取的載體。
[1] 宋成有.中國人士所見安重根義舉的視角和反應(yīng)[J].大連近代史研究,2010(7):126-149.
[2] 安重根殺身成仁[N].申報,1915-03-15(12).
[3] 亡國影[N].申報,1915-06-22(14).
[4] 小說界空前絕后之杰作 一百五十家名著三百篇近代小說匯海[N].申報,1916-08-24(14).
[5] 擅賣韓國痛史之辯護[N].申報,1917-06-21(11).
[6] 安重根[N].申報,1917-11-10(15).
[7] 安重根[N].申報,1918-04-19(15).
[8] 女俠紅蝴蝶出版[N].申報,1918-12-05(14).
[9] 小說新報[N].申報,1919-03-16(14).
[10] 大世界導(dǎo)社文明新劇場五月初六日夜戲目[N].申報,1922-06-01(12).
[11] 大世界導(dǎo)社文明新劇場廿五日夜[N].申報,1922-10-15(09).
[12] 大世界導(dǎo)社文明新劇場十一月念七日夜[N].申報,1923-01-13(09).
[13] 杭州西湖共舞臺開演影戲[N].申報,1928-04-25(18).
[14] 南京特別市政府慰勞北伐將士游藝大會[N].申報,1927-07-12(11).
[15] 華僑鄭螺生等不滿李頓報告[N].申報,1932-10-10(13).
[16] 東亞風云[N].申報,1915-03-21(12).
[17] 民生女學(xué)新劇消息[N].申報,1919-11-08(10).
[18] 張磊.讀朝鮮烈士安重根傳[J].礦大學(xué)生,1931(1):14.
[19] 劉時平.英雄母親的光輝形象——三十年后重訪朝鮮功勛演員俞慶愛[N].人民日報,1983-11-23(06).
[20] 張覓.慷慨赴國難,大義安重根:評歌劇《安重根》[J].歌劇藝術(shù),1992(6):1-2.
[21] 中流.安重根之歌[J].北方文學(xué),2010(3):53-67.
[責任編輯 楊玉東]
Comment on 100 year memory of An Junggeun in China
SU Quanyou
(TheSchoolofHistoryandCulture,HenanNormalUniversity,Xinxiang453007,Henan,China)
Viewed fromShenbao, the remarkable memory of An Jungeun in China’s history before 1949 are the years: 1909—1910, 1915, around 1918, 1922, 1923—1928, 1931—1932. Chinese people's memory of An Jungeun mainly focused on his biography or composed poems to express their feeling, while political commentary was few. After 1950, the historical memory of An Junggeun were mainly showed by newspaper articles, then by books, movies, novels, poetry, opera, etc. In general, the diversified forms of literature and art are the most effective way to strengthen the historical memory, academic research is the most desirable carrier of historical memory.
An Jungeun; ito Hirobumi; choice of memory
10.16698/j.hpu(social.sciences).1673-9779.2017.03.014
2017-02-14;
2017-03-19
蘇全有(1966—),男,河南輝縣人,博士,教授,圖書館館長,主要從事中國近代史研究。
E-mail:quanyousu1966@163.com
K106
A
1673-9779(2017)03-0085-08
蘇全有.安重根在中國的百年記憶評析[J].河南理工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7,18(3):085-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