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馳 張久亮 堯 詠 聶素萍 胡 君 何 慧

(華中農(nóng)業(yè)大學食品科學技術學院；環(huán)境食品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武漢 430070)

富硒玉米蛋白水解物抗氧化活性研究

王 馳 張久亮 堯 詠 聶素萍 胡 君 何 慧

(華中農(nóng)業(yè)大學食品科學技術學院；環(huán)境食品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武漢 430070)

為了對SeCPHs的抗氧化活性進行研究，通過老齡小鼠模型以及HepG2細胞模型考察了普通玉米肽(CPs)、富硒玉米肽(SeCPs)以及甲基硒代半胱氨酸(MeSeCys)的抗氧化活性。結果表明，采用SeCPs(400 mg/kg)連續(xù)灌胃30 d后，老齡小鼠血清中SOD、MDA、GSH-Px、T-AOC以及胸腺指數(shù)等指標均有顯著改善，總抗氧化能力比CPs高13.38%，說明硒對抗氧化活性有重要貢獻；當硒含量相等時，玉米肽比氨基酸的總抗氧化能力高15.79%。在HepG2細胞模型中，高含硒量的MeSeCys能極顯著提高細胞增殖率。在改善細胞培養(yǎng)液中的ALT、AST和細胞中的SOD、GSH指標方面，MeSeCys組(硒含量0.5 μg/mL)和SeCPs+MeSeCys組(硒含量0.25 μg/mL)均有極顯著效果，且水平相當，說明高含硒量化合物與玉米肽間具有協(xié)同抗氧化作用。

富硒玉米肽 甲基硒代半胱氨酸 抗氧化

選擇H2O2對HepG-2細胞造成氧化損傷建立模型，旨在探究SeCPs以及SeMeCys對HepG-2細胞的保護作用，并初步探究其機理。選擇自然生長的老齡鼠作為動物模型，研究SeCPs和SeMeCys對體內(nèi)綜合抗氧化能力的影響。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與儀器

玉米肽：選用恩施魚塘壩地區(qū)種植的普通玉米和高硒玉米樣品各1個，制備玉米肽，通過原子熒光檢測其硒含量分別為0.103 mg/kg和9.891 mg/kg，根據(jù)湖北省富硒食品地方標準，固體富硒食品硒含量需達到0.15 mg/kg，因此以上2種樣品分別為CPs和SeCPs。SeMeCys：湖北恩施硒谷源實業(yè)有限公司。昆明種老齡小鼠，雄性，SPF級：湖北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實驗動物中心。HepG2人體肝癌細胞：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yī)學院藥學院。

堿性蛋白酶(Alcalase 3.0T)：丹麥諾維信公司；培養(yǎng)基DMEM：美國Hyclone公司；胎牛血清：杭州四季青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胰蛋白酶：美國Amresco公司；GSH、ALT、AST、LDH、SOD、T-AOC、GSH-Px、MDA、Annexin V-FITC試劑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

Multiskan Go全波長酶標儀：美國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 FACSCalibur流式細胞儀：美國Becton Dickinson公司。

1.2 試驗方法

1.2.1 玉米肽的制備

[12]的方法制備。

1.2.2 動物分組與喂養(yǎng)

老齡(12月齡)雄性昆明鼠60按其體重隨機分成6組：空白對照組、CPs組、SeCPs組、SeMeCys組、SeCPs+SeMeCys組和白藜蘆醇組。另取10只少齡(1月齡)雄性昆明小鼠(18～22 g)作為對照。其中2個對照組每日灌胃生理鹽水，其他各組每日分別灌胃400 mg/kg CPs、400 mg/kg SeCPs、10 μg/kg SeMeCys、200 mg/kg SeCPs+5 μg/kg SeMeCys、10 mg/kg白藜蘆醇。在各組別設計中，SeCPs組、硒代氨基酸組以及SeCPs+硒代氨基酸組其硒含量相等。

1.2.3 血清和胸腺樣本獲取及相關指標測定

分組喂養(yǎng)30 d后處死所有小鼠，眼眶取血，取胸腺稱重，血漿于12 000 r/min，4 ℃低溫離心10 min，取血清。按試劑盒說明書分別測定血清中GSH-Px、T-AOC、SOD活力和MDA含量。

1.2.4 SeCPHs對HepG2細胞的毒性作用

取對數(shù)期生長的HepG2細胞，用胰蛋白酶消化成懸液后，稀釋至濃度約為7×104個/mL，以每孔100 μL接種于96孔板內(nèi)。將培養(yǎng)板置于37 ℃、5% CO2的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12 h，待細胞貼壁后，吸棄上清液。試驗組分別加入100、200、400、600、800、1 000、2 000 μg/mL CPs、SeCPs和0.01、0.1、1、10、50、100 μg/mL SeMeCys各100 μL，另設空白調(diào)零組不接種細胞但添加培養(yǎng)液，以及對照組接種細胞但不加藥處理。每組設6個復孔，于37 ℃、5% CO2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小心吸棄孔內(nèi)上清液，每孔加入200 μL 0.5 mg/mL 的MTT溶液，置于培養(yǎng)箱中繼續(xù)培養(yǎng)4 h，吸棄上清液，每孔加入150 μL二甲亞砜(DMSO)，于酶標儀上慢速震蕩10 min使甲臜顆粒充分溶解，而后選擇490 nm波長，測定各孔吸光度值A490。試驗重復3次后取平均值，按式(1)計算。

細胞增殖率=(試驗組A570-空白組A570)/(對照組A570-空白組A570)×100%

(1)

1.2.5 MTT法測定SeCPHs對HepG2氧化損傷的保護作用

取對數(shù)期生長的HepG2細胞，處理同1.2.4。試驗組每孔分別加入50、200、500、800 μg/mL的CPs和SeCPs以及0.01、0.05、0.1、0.5、1、5、10 μg/mL SeMeCys各100 μL，置于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吸棄上清液，每孔加入300 μmol/L的H2O2100 μL置于培養(yǎng)箱中處理2.5 h，另設空白調(diào)零組不接種細胞但添加培養(yǎng)液，對照組接種細胞但不加H2O2和其他藥物處理，模型組加H2O2處理但不加SeCPHs預處理，每組設6個復孔。H2O2處理結束后按1.2.4方法加入MTT和DMSO測定吸光值A490。

1.2.6 流式細胞術檢測細胞存活率

取對數(shù)期生長的HepG2細胞，處理同1.2.4。試驗組每孔分別加入500 μg/mL的CPs、SeCPs、1 μg/mL SeMeCys以及上述SeCPs和SeMeCys各自減半混合溶液(V∶V=1∶1)2 mL后于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培養(yǎng)結束后，每孔加入H2O2調(diào)整終濃度至300 μmol/L的H2O2100 μL，置于培養(yǎng)箱中處理2.5 h，設對照組只加基礎培養(yǎng)基處理，模型組加H2O2處理但不加其他藥物處理，每組3個復孔。處理結束后按Annexin V-FITC試劑盒說明書進行流式細胞儀檢測。

1.2.7 HepG2細胞培養(yǎng)液中ALT、AST和LDH活性的測定

取對數(shù)期生長的HepG2細胞，處理同1.2.4。試驗組每孔分別加入2 mL 500 μg/mL的CPs、SeCPs、1 μg/mL SeMeCys以及上述SeCPs和SeMeCys各自減半混合溶液(V∶V=1∶1)、置于培養(yǎng)箱中培養(yǎng)24 h，然后每孔加入H2O2調(diào)整終濃度至300 μmol/L的H2O2100 μL，置于培養(yǎng)箱中處理2.5 h，設對照組只加基礎培養(yǎng)基處理，模型組加H2O2處理但不加其他藥物處理，每組3個復孔。培養(yǎng)結束后取上清液，按照試劑盒說明書測定其ALT、AST以及LDH的活性。

1.2.8 HepG2細胞中SOD活性和GSH含量測定

同1.2.7，各組經(jīng)藥物前處理和H2O2造模后，吸棄細胞培養(yǎng)液，每孔中加入500 μL RIPA裂解液在冰上裂解細胞，待細胞完全破碎后，收集細胞，按照試劑盒說明書測定細胞中SOD活性和GSH含量，蛋白質含量采用BCA試劑盒測定。

2 結果與討論

2.1 小鼠一般情況觀察

試驗過程中，除少齡對照組小鼠體重緩慢增長外，其他各組老齡鼠體重較為穩(wěn)定，試驗前后體重差異無顯著變化，且各組小鼠精神狀態(tài)良好，活潑好動，表明所灌胃的CPs、SeCPs及硒代氨基酸對小鼠的體質均無明顯影響。

2.2 小鼠血清中SOD活性及MDA含量測定結果

試驗中各含硒組別其硒含量是相同的。由表1可以看出，與少齡對照組比較，老齡模型對照組的小鼠血清中SOD活性極顯著下降(P<0.01)，MDA含量極顯著上升。灌胃CPs(400 mg/kg)后，SOD和MDA指標有所改善，但不具有統(tǒng)計學差異；而灌胃同劑量的SeCPs后的老齡鼠血清內(nèi)SOD活性極顯著提升，MDA含量極顯著下降至與陽性對照組白藜蘆醇的效果相當；而僅灌胃SeMeCys的老齡鼠的SOD活性沒有明顯改善，但MDA含量顯著下降(P<0.05)；采用SeCPs和SeMeCys(各自劑量減半)混合灌胃的老齡鼠血清SOD活性極顯著升高，MDA含量亦有顯著下降。

表1 血清中SOD活性及MDA含量

注：*和**分別表示相對于模型組有顯著差異 (P<0.05)和極顯著差異 (P<0.01)，余同。

2.3 小鼠胸腺指數(shù)及血清中T-AOC、GSH-Px活性

由表2可以看出，相對于老齡模型對照組，灌胃CPs的老齡鼠血清T-AOC活性顯著提升(P<0.05)，GSH-Px活性極顯著提升(P<0.01)；灌胃SeCPs的老齡鼠血清T-AOC和GSH-Px活性均有極顯著提升，且升高幅度大于CPs；SeMeCys對于老齡鼠血清T-AOC活性沒有明顯改善，但能極顯著提高GSH-Px活性，其效果與SeCPs相當；采用SeCPs和SeMeCys(各自劑量減半)混合灌胃的小鼠，其血清T-AOC和GSH-Px活性均有極顯著提升。陽性對照組白藜蘆醇對老齡鼠T-AOC活性具有顯著提升作用，且效果遠超其他各組，但其對GSH-Px活性的提升作用不及其他各給藥組。

由表2可知，老齡鼠胸腺指數(shù)極顯著小于少齡小鼠，灌胃CPs、SeCPs以及SeCPs+SeMeCys組后，小鼠胸腺指數(shù)顯著增加(P<0.05)，與陽性對照組白藜蘆醇效果大致相當。灌胃SeMeCys能極顯著提高老齡鼠胸腺指數(shù)(P<0.01)，優(yōu)于其他各組。

表2 小鼠胸腺指數(shù)及血清中T-AOC、GSH-Px活性

2.4 SeCPHs對HepG2細胞的毒性作用

在進行抗氧化試驗前，首先需要研究原料本身對HepG2細胞是否有毒性作用。如圖1所示，通過MTT試驗結果表明CPs在100～1 000 μg/mL范圍內(nèi)，SeCPs在100～800 μg/mL范圍內(nèi)對細胞無直接毒性作用，超過此范圍則細胞增殖受到了一定的抑制，故后續(xù)試驗選用100～800 μg/mL。

圖1 不同濃度的玉米肽處理對HepG2細胞的影響

由圖2可知，SeMeCys在0.01～50 μg/mL范圍內(nèi)對細胞無直接毒性作用，超過50 μg/mL后，其對細胞生長有一定抑制作用，故后續(xù)試驗選用0.01～50 μg/mL。

圖2 不同濃度的SeMeCys處理對HepG2細胞的影響

2.5 玉米肽和硒代氨基酸對HepG2氧化損傷的保護作用

玉米肽預處理后H2O2損傷的HepG2細胞增值率如圖3所示，經(jīng)不同濃度玉米肽預處理后的HepG2細胞，其增值率相比于模型組均有一定程度的上升，并表現(xiàn)出良好的量效關系。其中200、500、800 μg/mL劑量的SeCPs均能極顯著(P<0.01)提高細胞增殖率，500 μg/mL劑量的CPs亦能極顯著提高細胞增值率，800 μg/mL CPs對細胞增值率有顯著(P<0.05)提高作用，CPs和SeCPs組最佳預處理質量濃度均為500 μg/mL。且在有效濃度范圍內(nèi)，相同劑量下的SeCPs相對于CPs細胞增值率有顯著提升(P<0.05)，其中500 μg/mL SeCPs組細胞增值率提升達24.16%，說明硒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注：*和**分別表示相對于模型組有顯著差異 (P<0.05)和極顯著差異 (P<0.01)；#和##分別表示同等濃度SeCPs和CPs間有顯著差異 (P<0.05)和極顯著差異(P<0.01)。圖3 不同濃度玉米肽預處理對H2O2損傷HepG2細胞增值率的影響

如圖4所示，經(jīng)不同濃度SeMeCys處理后的HepG2細胞增值率相比于模型組亦有一定程度上升，在0.01～0.05 μg/mL的范圍內(nèi)SeMeCys能顯著提高HepG2細胞增值率(P<0.05)，0.1～10 μg/mL的SeMeCys對HepG2細胞的增值率有極顯著提升效果(P<0.01)，其最佳預處理濃度為1 μg/mL，在該濃度下，細胞增值率相對于模型組提升了27.10%。

注：*和**分別表示相對于模型組有顯著差異(P<0.05)和極顯著差異(P<0.01)。圖4 不同濃度SeMeCys預處理對H2O2損傷HepG2細胞存活率的影響

2.6 流式細胞術檢測玉米肽及硒代氨基酸對HepG2細胞氧化損傷的保護

在流式細胞術測定細胞凋亡試驗中，玉米肽組選用最佳劑量500 μg/mL，SeMeCys組選用最佳劑量1 μg/mL，SeCPs+SeMeCys組采用上述2組1∶1(V∶V)混合后劑量各自減半。經(jīng)過Annexin V和PI同時處理后，正常細胞既不能被Annexin V染色也不能被PI染色，故出現(xiàn)在流式圖中的左下象限；凋亡早期的細胞能被Annexin V染色，但不能被PI染色，故出現(xiàn)在右下象限；凋亡晚期的細胞和壞死的細胞能被Annexin V和PI同時染色，因此出現(xiàn)在右上象限。如圖5所示，對照組大多為正常生長的細胞，集中在左下象限，占細胞總數(shù)的95.76%，說明在自然條件下，細胞的凋亡率很低。當使用H2O2對細胞進行處理后，細胞早期凋亡(右下象限)和晚期凋亡(右上象限)的數(shù)目都有所增加，尤以晚期凋亡的細胞增加更明顯，說明H2O2對細胞的損傷主要是促進其晚期凋亡，正常細胞占比下降到73.04%，與空白對照組存在極顯著差異(P<0.01)。經(jīng)過CPs預處理后，晚期凋亡細胞顯著減少(P<0.05)，早期凋亡細胞也略少于模型組；經(jīng)過SeCPs預處理后早期凋亡細胞相比于CPs組顯著減少(P<0.05)，晚期凋亡細胞極顯著減少(P<0.01)，細胞增值率提升至89.14%；SeMeCys處理后的正常細胞比例在所有給藥組中最高，與模型組相比存在極顯著差異(P<0.01)，早期凋亡細胞和晚期凋亡細胞均極顯著減少(P<0.01)；SeCPs+SeMeCys處理細胞后的與SeCPs組相當。各給藥預處理組相對于模型組晚期凋亡細胞減少明顯，早期凋亡細胞略少于模型組。

表3 流式圖參數(shù)

注：左下象限為正常細胞，右下象限為早期凋亡細胞，右上象限為晚期凋亡細胞。圖5 玉米肽和硒代半胱氨酸預處理后H2O2損傷HepG2細胞的流式圖

2.7 玉米肽及硒代氨基酸對H2O2損傷HepG2細胞培養(yǎng)液中ALT、AST、LDH的影響

由表4可知，模型組HepG2細胞經(jīng)過2.5 h H2O2處理后，培養(yǎng)液中ALT、AST和LDH活性相對于空白對照組有極顯著升高(P<0.01)，說明模型建立成功。CPs組相對于模型組ALT和AST活性顯著降低(P<0.05)，LDH活性亦有降低，但不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SeCPs組ALT、AST和LDH活性均有極顯著降低，表現(xiàn)出比CPs更好的效果；SeMeCys預處理組細胞培養(yǎng)液中ALT、AST和LDH活性相對模型組均極顯著降低；與SeCPs組相比，ALT和AST指標進一步降低，而LDH活性則略高于SeCPs組；SeCPs+SeMeCys組對降低ALT、AST活性是所有組中最有效的，但對于降低LDH活性的效果則稍遜于SeCPs組、SeMeCys組。

表4 不同處理組HepG2細胞培養(yǎng)液中ALT、AST、LDH活性

2.8 玉米肽及硒代氨基酸對H2O2損傷HepG2細胞中SOD和GSH的影響

由表5可知，經(jīng)過2.5 h H2O2處理后，模型組HepG2細胞中SOD活性和GSH含量均極顯著低于空白對照組。經(jīng)過CPs處理后細胞中SOD活性和GSH含量相較于模型組顯著升高(P<0.05)；相比于CPs組，SeCPs預處理的細胞內(nèi)的SOD活性進一步升高，而GSH含量相對于模型組產(chǎn)生極顯著差異；SeMeCys預處理對細胞SOD活性和GSH含量均有極顯著提高作用，其中GSH含量相對于SeCPs組有大幅提升，接近空白對照組水平；SeCPs+SeMeCys組中SOD活性相比SeMeCys組進一步提高，GSH含量與SeMeCys組相當。所有給藥預處理組相對模型組均存在一定差異，從SOD和GSH指標來看，抗氧化效果最好的是SeMeCys組和SeCPs+SeMeCys組。

表5 不同處理組HepG2細胞中SOD活性和GSH含量

3 討論

白藜蘆醇是一種良好的自由基清除劑，可抑制自由基鏈式反應[13]; 還能激活體內(nèi)抗氧化酶，間接提升機體抗氧化能力[14]。故本研究選用白藜蘆醇作為老齡小鼠組模型的陽性對照，比較SeCPs的抗氧化活性。CPs有一定的抗氧化效果，但相較于SeCPs還存在較大差異，說明硒在抗氧化中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老齡鼠模型中，當灌胃SeCPs組、SeMeCys組、SeCPs+SeMeCys組含等量的硒時(表1)，均對GSH-Px活性提升有極好的效果，這可能與硒在GSH-Px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有關；對于SOD和MDA指標這3組間存在一定差異，單獨灌胃SeMeCys組的老齡鼠SOD活性提升不明顯，而SeCPs組則對上述2個指標均有明顯改善作用，這說明除了硒的作用外，肽對抗氧化作用亦有一定貢獻。綜合來看，抗氧化效果最好的是SeCPs組。

H2O2是生物體中氧化代謝的中間產(chǎn)物，在細胞處于氧化應激狀態(tài)時很容易進入細胞內(nèi)造成損害[15]。H2O2能在短時間內(nèi)被肝細胞中的鐵轉化成·OH，從而對蛋白、核酸等大分子造成損傷[16]。因此選用H2O2建立細胞損傷模型。首先通過MTT方法篩選了玉米肽及SeMeCys的最佳劑量，結果顯示當CPs和SeCPs在500 μg/mL劑量時均對細胞氧化損傷具有一定保護作用，且SeCPs的效果顯著優(yōu)于CPs(P<0.05)。當SeMeCys濃度為0.01 μg/mL(其硒含量與本試驗的SeCPs相當)時，對細胞的氧化損傷有顯著的保護作用(P<0.05)，若當其劑量進一步提高至0.1 μg/mL以上時，其抗氧化效果達到極顯著水平(P<0.01)。為了更好地研究硒在抗氧化方面發(fā)揮的作用，本試驗選用抗氧化活性最高的劑量1 μg/mL進行后續(xù)研究。流式細胞術結果表明，經(jīng)過H2O2處理后損傷的HepG2細胞大部分為凋亡晚期或壞死細胞，說明即使移除H2O2后，也無法逆轉細胞的損傷；而加入不同的劑量SeCPHs進行預處理后，對其毒性有所抑制，這一結果與MTT試驗基本一致。

對培養(yǎng)液及細胞內(nèi)生化指標的測定結果表明，SeCPs組在各指標上總體優(yōu)于CPs，這與動物模型結果基本一致；SeMeCys 組由于采用了較高的(硒)劑量，除LDH指標與SeCPs組相當外，其他各項抗氧化指標均優(yōu)于SeCPs組；SeCPs+SeMeCys組采用SeCPs和SeMeCys按1∶1(V∶V)混合后濃度各自減半，此時SeCPs、SeMeCys和SeCPs+SeMeCys組硒含量分別為0.005、0.5、0.25 μg/mL，但SeCPs+SeMeCys組各生化指標整體與SeMeCys組相當，由于SeCPs即SeCPHs是由含硒玉米肽、不含硒玉米肽以及少量氨基酸組成的，提示當高含硒量(0.25 μg/mL)的含硒氨基酸與硒含量低100倍的玉米肽(0.002 5 μg/mL)組合時，高含硒量化合物與玉米肽間具有協(xié)同抗氧化作用。

4 結論

采用CPs(400 mg/kg)、SeCPs(400 mg/kg)以及硒含量相等的SeMeCys(10 μg/kg)、SeCPs (200 mg/kg)+SeMeCys(5 μg/kg)劑量連續(xù)灌胃30 d后，老齡小鼠血清中SOD、MDA、GSH-Px、 T-AOC和胸腺指數(shù)等指標均得到一定改善，各組中以SeCPs組效果最好，CPs效果相對最差，說明硒對抗氧化有重要貢獻，當硒含量相等時，玉米肽比氨基酸效果更好。

經(jīng)過CPs、SeCPs、SeMeCys、SeCPs+SeMeCys分別預處理的HepG2細胞，對H2O2的氧化損傷具有一定的抵抗作用，其中以SeMeCys效果最好。經(jīng)過CPs(500 μg/mL)、SeCPs(500 μg/mL)、SeMeCys(1 μg/mL)、SeCPs(250 μg/mL)+SeMeCys(0.5 μg/mL)分別進行預處理后，細胞培養(yǎng)液中的ALT、AST、LDH和細胞中的SOD、GSH指標相較于H2O2模型組均有所改善，其中SeCPs組效果優(yōu)于CPs組，表明硒在玉米肽抗氧化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SeMeCys組和SeCPs+SeMeCys組效果相當，說明高含硒量化合物與玉米肽間具有協(xié)同抗氧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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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oxidant Activity of the Selenium-Riched Corn Protein Hydrolysate

Wang Chi Zhang Jiuliang Yao Yong Nie Suping Hu Jun He Hui

( 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Key Laboratory of Environment Correlative Dietology, Ministry of Education, Wuhan 430070)

In order to study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the hydrolysate of selenium-riched corn protein, the aged mice and HepG2 cell models were applied to systematiclly research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the ordinary corn peptides (CPs), selenium-riched peptides (SeCPs), and Se-methylselenocysteine (MeSeCy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fter a gavage of SeCPs (400 mg/kg for 30 d), the SOD, MDA, GSH-Px, T-AOC in the serum of aged mice and thymus index were improved significantly or highly significantly, the T-AOC of SeCPs group was 13.38% higher than that of CPs group, which meant selenium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the T-AOC of corn peptides was 15.79% higher than amino acid in the same selenium level. In the HepG2 model, MeSeCys with a high selenium content 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viability of HepG2. The ALT, AST in culture fluid and SOD, GSH in cells could be improved highly significantly in the same level by MeSeCys(0.5 μm/mL of selenium content ) and SeCPs+MeSeCys (0.5 μm/mL of selenium content), which suggested the compounds contained high selenium and corn peptides had a synergistic effect.

selenium-riched peptides, se-methylselenocysteine, antioxidant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3097204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費專項資金(2013PY095)

2015-07-02

王馳，男，1990年出生，碩士，食品化學

何慧，女，1960年出生，教授，食品化學

Q514

A

1003-0174(2017)02-004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