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和，謝雅之，周韶梅，楊宇飛＊＊

（1.北京中醫(yī)藥大學研究生院北京100029；2.中國中醫(yī)科學院西苑醫(yī)院腫瘤科北京100091）

中醫(yī)食療系列方改善腫瘤患者化療期間癥狀臨床觀察＊

趙誠和1，謝雅之1，周韶梅2，楊宇飛2＊＊

（1.北京中醫(yī)藥大學研究生院北京100029；2.中國中醫(yī)科學院西苑醫(yī)院腫瘤科北京100091）

目的：觀察中醫(yī)食療系列方改善腫瘤患者化療期間臨床癥狀的療效。方法：根據(jù)納入與排除標準，入選病例20例，采用自身前后對照隨機雙盲方法。A組為第1周期采用食療方，第2周期采用對照方；B組為第1周期采用對照方，第2周期采用食療方。如此自身前后對照形成的檢測樣本最終因脫落3例，最后A組8例，B組9例，共納入17例病人，兩組病人各2個周期總共觀察病例34人次。最后觀察中醫(yī)食療方和對照方在化療期間的生活質(zhì)量及不適癥狀評分（乏力、食欲不振、大便干結(jié)、稀便、惡心嘔吐、盜汗、自汗、口干咽燥、口苦、疼痛、煩躁易怒、失眠、其它，13個癥狀）的差異。結(jié)果：生活質(zhì)量比較，化療第10天食療組與對照組有顯著性差異（P<0.05）；不適癥狀總評分比較，化療第10天兩組有顯著性差異（P<0.05）；其中，兩組在乏力和食欲不振中均有顯著性差異（P<0.05）。結(jié)論：中醫(yī)食療系列方對化療期間患者的臨床癥狀有一定改善作用，化療第10天的不適癥狀低于對照組（P<0.05），第10天的生活質(zhì)量評分高于對照組（P<0.05）。進一步探討后，食療組在改善乏力和食欲上與對照組有統(tǒng)計學差異，顯示中醫(yī)食療系列方能對化療患者帶來助益。

腫瘤患者食療化療癥狀自身隨機對照試驗

目前，惡性腫瘤的治療主要是以手術(shù)治療為主，結(jié)合放化療的綜合治療模式。但是，化療藥物損傷人體正氣，產(chǎn)生毒副作用、消化道反應，引起造血功能障礙，使肝功能受損，機體抵抗力下降[1]。其中，惡心嘔吐是最常見的毒副反應，約有70%-80%患者化療期間會出現(xiàn)惡心嘔吐現(xiàn)象，而含鉑類的化療藥物致嘔吐率更高：順鉑≥50 mg·m-2為高度催吐危險，卡鉑、順鉑< 50 mg·m-2、奧沙利鉑>75 mg·m-2為中度催吐危險[2]。因此腫瘤化療方案中，多配合止吐藥。在常用的止吐藥中，5-HT3受體拮抗劑因為效用高，耐受性好且副反應較少而成為臨床用藥的首選。5-HT3受體拮抗劑預防含鉑類化療藥引起的惡心嘔吐使用率高達80%以上[3]，但5-HT3受體拮抗劑仍有頭痛、腹瀉、鎮(zhèn)靜、心動過緩、轉(zhuǎn)氨酶輕度升高等副作用，而長期使用則有幻視和血壓升高等不良反應，使得5-HT3受體拮抗劑在臨床應用中仍有受限之處[4]。

從中醫(yī)的角度而言，手術(shù)、放療、化療這些損傷性的治療，常常使人體的陰陽平衡遭到破壞。現(xiàn)代中醫(yī)學認為放射線損傷及化學藥物的毒性反應多屬燥熱傷津的陰虛內(nèi)熱證。研究表明，化療可加重熱邪，化療后氣、陰、精、血俱虛[5]。依守真之言“諸嘔吐、身熱、痞滿、食不下、咽干、昏瞀皆屬火熱”[6]，火熱之邪易耗氣傷陰，故腫瘤患者化療后可出現(xiàn)氣陰兩虛的癥狀。中晚期腫瘤患者經(jīng)過化療后，多表現(xiàn)為氣虛、陰虛、氣陰兩虛等正氣虧虛癥候，故治療時當予益氣養(yǎng)陰之法[7]。

西苑醫(yī)院腫瘤科以中醫(yī)綜合治療為特色，應用中藥湯藥、中藥外敷、針灸、中醫(yī)五行音樂、中醫(yī)食療、中藥泡洗、足療等，為減緩腫瘤患者不適癥狀，以期提高放化療的敏感性，降低毒副反應，提高患者的生命質(zhì)量。行之多年，患者反應良好，也完成許多中醫(yī)綜合治療的臨床科研。

腫瘤科楊宇飛教授從長期臨床實踐中總結(jié)出化療患者的三階段用藥：第1周為消化道反應期，證候以脾胃虛弱、胃氣上逆為主；第2周為骨髓抑制期，證候以脾腎兩虛為主；第3到4周為氣陰兩虛期，治以益氣養(yǎng)陰法。在第一周內(nèi)，以惡心嘔吐為主要癥狀。

本研究運用中國中醫(yī)科學院西苑醫(yī)院腫瘤科多年來的中醫(yī)綜合療法經(jīng)驗，結(jié)合專家的臨床體會，制定適用于腫瘤患者化療期間的中醫(yī)食療系列方并觀察其療效，以期給患者提供一個美味、價廉、有效、接受度高的治療方式。

1 資料

1.1 病例來源

2011年9月至2012年1月于中國中醫(yī)科學院西苑醫(yī)院腫瘤科住院進行化療的患者。

1.2 診斷標準

惡性腫瘤的診斷標準參照《中國常見惡性腫瘤診治規(guī)范2011版》，均有病理學診斷依據(jù)。術(shù)后病理分期使用美國癌癥聯(lián)合委員會（American Joint Committee on Cancer，AJCC）制訂的TNM分期（2010年版)［8］。

1.3 納入標準

（1）經(jīng)病理學或細胞學診斷為腫瘤，且預期接受化療藥2周期以上的患者；

（2）同意參與本研究，并能嚴格遵循本研究要求用藥的患者。

1.4 排除標準

（1）不能配合完成療效觀察表的患者；（2）腸梗阻禁食患者。

1.5 剔除標準

依從性差，未能按本方案要求服用藥物患者。

2 分組方法

本研究采用單病例自身對照隨機試驗，隨機分組方法是隨機數(shù)字表法，試驗中各個輪次的用藥順序采用由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循證醫(yī)學部統(tǒng)計專家設計的計算機SAS8.2軟件。擬定隨機方案后，由不直接參與分組的藥物管理人員控制并執(zhí)行分配?；颊呷虢M后，藥物管理人員的分配按照隨機順序，并配制中醫(yī)食療方，交給食療室主管，主管按時間給患者配發(fā)中醫(yī)食療方。試驗中醫(yī)食療方與對照藥物在劑型、外形、顏色、規(guī)格等方面必須保持一致。設立專門的藥物管理人員進行藥物發(fā)放及藥品登記、回收等工作。以上措施可以保證醫(yī)患雙方對藥物的盲態(tài)。

3 治療方案和方法

3.1 治療方案

3.1.1 食療組

（1）食療方

化療第1-3天服用姜棗飲，化療第4-10天服用五谷粉。

圖1 技術(shù)路線圖

（2）中藥組成

姜棗飲由生姜9g、大棗9g、炙甘草6g組成；五谷粉是由糙米15g、山藥5克、薏仁5g、枸杞5g、百合5g組成。

（3）制作方法

姜棗飲是將生姜9 g、免煎顆粒大棗9 g、免煎顆粒炙甘草6 g放入果汁機，加紅糖5 g、熱水100 mL，打勻后過濾即得；五谷粉是將市售炒熟的糙米、山藥、薏仁、枸杞、百合依比例調(diào)配后研磨成細粉，共計35 g，熱水沖泡飲用。

3.1.2 對照組

化療第1-3天服用紅糖5 g加熱水100 mL，化療第4-10天服用糙米粉35 g。以上皆可依個人口味加糖調(diào)整。

3.2 方法

根據(jù)篩選標準入選病例20例，采用自身前后對照隨機雙盲方法。A組第1周期采用食療方，第2周期采用對照方；B組第1周期采用對照方，第2周期采用食療方。如此自身前后對照形成的檢測樣本最終服用食療方的樣本人數(shù)為20例，對照方的樣本人數(shù)為20例。具體化療方案不限，每個化療周期第10天分別進行生活質(zhì)量評分和不適癥狀評分（乏力、食欲不振、大便干結(jié)、稀便、惡心嘔吐、盜汗、自汗、口干咽燥、口苦、疼痛、煩躁易怒、失眠、其它，13個癥狀）。因脫落3例，最后A組8例，B組9例，共納入17例病人，2組病人各2個周期總共觀察病例34人次。

食療方為化療第1-3天早上服用姜棗飲100 mL，1天1次，連續(xù)3天，第4-10天每天早上沖泡五谷粉35 g，連續(xù)7天。

對照方為化療第1-3天早上服用紅糖水100 mL，1天1次，連續(xù)3天，第4-10天每天早上沖泡糙米粉35 g，連續(xù)7天。

每個化療周期前1天、化療第4天、化療第10天分別記錄生活質(zhì)量評分、癥狀評分，化療第1-3天每天按NCI惡心嘔吐分級表記錄惡心嘔吐分級。

4 療效觀察

4.1 生活質(zhì)量評分

由患者為自己目前狀況（包含生理和心理層面）評分，0-100分，分數(shù)愈高，顯示目前生活質(zhì)量愈高。

4.2 癥狀評分

涉及癥狀總共13個，分別為乏力、食欲不振、大便干結(jié)、稀便、惡心嘔吐、盜汗、自汗、口干咽燥、口苦、疼痛、煩躁易怒、失眠、其它。每個癥狀分0-10分，總分130分，分數(shù)愈高為身體不適癥狀愈嚴重。

4.2.1 惡心分級

0級：無惡心；Ⅰ級：能吃，食欲正常；Ⅱ級：食欲明顯下降；Ⅲ級：不能明顯進食。

4.2.2 嘔吐分級

0級：無嘔吐；Ⅰ級：1次/24 h；Ⅱ級：2-5次/24 h；Ⅲ級：6-10次/24 h；Ⅳ級：>10次/24 h，需要胃腸支持治療。評分時將惡心0到Ⅲ級分別標上0-3分，嘔吐0到Ⅳ級標上0-4分，計算化療第1-3天惡心嘔吐的總分，最低0分，最高21分；分數(shù)愈高，顯示化療第1-3天惡心嘔吐程度愈嚴重。

5 統(tǒng)計方法

所有數(shù)據(jù)采用軟件錄入，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分析采用SPSS16.0和EXCEL軟件。計量數(shù)據(jù)采用表示，因為小樣本（<30例）因此先用Levenes Test檢驗其變異數(shù)同構(gòu)型，其結(jié)果為不顯著，接受變異數(shù)同構(gòu)型的虛無假設。軟件分析數(shù)據(jù)為常態(tài)分布者用t檢驗，非常態(tài)分布用Wilcoxon檢驗，以P<0.05為有統(tǒng)計學意義。

6 結(jié)果

6.1 一般資料

2011年9月至2012年1月中國中醫(yī)科學院西苑醫(yī)院腫瘤科住院患者20例。

本次試驗共納入20名患者，其中3名患者因個人因素（經(jīng)濟因素而返回當?shù)刂委?、或出現(xiàn)對化療無法耐受的毒副反應）只完成一次化療，而脫落。最后共計男6名，女11名。平均年齡59.6歲。其中消化道腫瘤7名，肺癌5名，其他腫瘤5名。病理分期中Ⅰ期1名、Ⅱ期1名、Ⅲ期4名、Ⅳ期11名。

6.2 食療組化療前后比較

結(jié)果顯示，接受食療后第10天，生活評分比未接受食療前評分高，但無統(tǒng)計學上差異；不適癥狀總分較未接受食療前低（P<0.05）。

6.3 對照組化療前后比較

表3、表4結(jié)果顯示，對照組接受安慰劑治療后，生活評分較未化療前下降，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對照組在接受安慰劑治療后第4天，不適癥狀總分較未化療前提高，且有統(tǒng)計學上差異（P<0.05），到化療第10天，不適癥狀總分較未化療前略高，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

表1 食療組化療前后生活評分

表2 食療組化療前后癥狀總分

表3 對照組化療前后生活評分

表4 對照組化療前后癥狀總分

表5 生活質(zhì)量評分

表6 不適癥狀總分

表7 不適癥狀出現(xiàn)比率

6.4 食療組與對照組生活質(zhì)量評分

表5結(jié)果顯示，食療組與對照組在化療第4天生活質(zhì)量評分皆比化療前有所下降，說明接受化療后對生活質(zhì)量有影響。食療組在化療第4天和第10天的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兩組間的差異也隨著試驗天數(shù)的增加而更明顯，且第10天兩組有統(tǒng)計學差異（P< 0.05），說明食療能夠改善化療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并具有時間依賴性。

6.5 食療組與對照組不適癥狀總分

如表6所示，食療組與對照組在化療前不適癥狀總分相差較小（P>0.05），說明兩組具有可比性。在化療第4天，兩組的不適癥狀總分均比化療前高，說明化療可加重機體不適癥狀?；煹?天與第10天，對照組的不適癥狀總分均高于食療組，且第10天有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說明食療可以減輕化療出現(xiàn)的不適癥狀。

在不適癥狀中，乏力、食欲不振、口干咽燥這三個癥狀是17個病人都具備的。如表7所示，17例病人在化療期間皆出現(xiàn)了乏力、食欲不振、口干咽燥的癥狀，而之后按出現(xiàn)的比率由高到低的排序依次為惡心嘔吐、盜汗、口苦；12個病人出現(xiàn)煩躁易怒、大便干結(jié)、疼痛、失眠癥狀；10個病人有自汗的癥狀，5個病人出現(xiàn)腹瀉和其它非上述的不適癥狀。

將第10天不適癥狀分數(shù)與化療前分數(shù)相減，13個不適癥狀中，乏力、食欲不振、口干咽燥為正態(tài)分布，經(jīng)t檢驗分析，結(jié)果見表8。結(jié)果顯示，化療第10天，食療組在乏力和食欲不振兩個癥狀上改善的程度優(yōu)于對照組，而且有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自汗、煩躁易怒、大便干結(jié)、腹瀉、惡心嘔吐、盜汗、口苦、疼痛、失眠、其它，這10個癥狀的數(shù)據(jù)為非正態(tài)分布，經(jīng)Wilcoxon檢驗分析，結(jié)果見表9。

6.6 食療組與對照組化療第1-3天惡心嘔吐分級計分

通過對化療第1-3天惡心嘔吐分級計分，結(jié)果顯示：食療組分布在12分以下，且集中在2分；對照組分布較廣，多在4-6分之間。經(jīng)過t檢驗F=1.844，P=0.147>0.05，食療組與對照組無統(tǒng)計學差異。

表8 第10天與化療前不適癥狀差值比較

7 討論

惡性腫瘤的治療方法是以外科手術(shù)為主，放化療為輔的綜合治療，化療是重要的組成部分。而國內(nèi)外許多研究顯示化療藥物會損傷人體正氣、產(chǎn)生毒副作用，如消化道反應、造血功能障礙、免疫力下降、肝腎損害等。因此，中醫(yī)綜合治療以減輕腫瘤患者化療的毒副反應、提高生活質(zhì)量為主要目的。

此次運用中醫(yī)食療系列方，統(tǒng)計患者化療前后生活質(zhì)量評分、不適癥狀總分，觀察化療期間的惡心嘔吐程度，來研究中醫(yī)食療方對腫瘤患者化療后的影響在生活質(zhì)量評分上，食療組在第4天比化療前略為下降，第10天時較未化療前所有上升，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食療組不適癥狀在第4天比化療前略微增加，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在第10天時，總分較未化療前下降，有統(tǒng)計學差異。說明患者在化療期間服用食療方10天后，能明顯改善不適癥狀，機體恢復較佳。

服用安慰劑的對照組，在化療第4天和第10天，生活質(zhì)量評分雖較化療前下降，但仍無統(tǒng)計學差異。在不適癥狀總分上，化療第4天對照組較化療前分數(shù)提高，有統(tǒng)計學差異，說明安慰劑不能降低化療帶給患者的不適感。在服用安慰劑第10天后，不適癥狀與化療前無統(tǒng)計差異，顯示這時化療的毒副反應已經(jīng)消退，但安慰劑無進一步改善患者癥狀的功效。

比較食療組與對照組，兩者在第10天的生活質(zhì)量評分和不適癥狀總分上有統(tǒng)計學差異，說明中醫(yī)食療能夠提升腫瘤患者化療后的生活治療，降低患者的不適癥狀。但用NCI惡心程度分級表，比較化療第1-3天食療組與對照組的惡心嘔吐程度，兩組無統(tǒng)計學差異。

分析發(fā)現(xiàn)，中醫(yī)食療系列方能改善患者化療期間的不適癥狀，但需服用10天后才能與對照組有所差異，因為食療是食物，藥性較緩，如同《素問·藏氣法時論篇》云：“毒藥攻邪、五谷為養(yǎng)、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氣味合而服之，以補精益氣”。食療的性味偏性較小，平和無毒，補益精氣需要較長時間的服用，才能發(fā)揮其效果。食療系列方姜棗飲主要針對化療（含鉑類）藥引起的消化道反應，但食療組與對照組對于惡心嘔吐程度無統(tǒng)計差異，探討可能與兩組在接受化療和食療時，同時接受了5-HT3受體拮抗劑的預防治療有關(guān)。5-HT3受體拮抗劑是經(jīng)過科研證實效果明確的止吐藥，可能是食療組與對照組無統(tǒng)計差異的原因。在第4天，對照組的不適癥狀較化療前增加（有統(tǒng)計學差異），而食療組的不適癥狀與化療前無差異，這也許是食療方—姜棗飲發(fā)揮的效果，但仍需進一步實驗才能明確，而此結(jié)果與2009年國外發(fā)表的研究結(jié)果[9]相似。

表9 第10天與化療前不適癥狀差值比較

表10 化療第1-3天惡心嘔吐分級計分

食療組和對照組的生活質(zhì)量評分均與化療前無明顯差異，可能是生活質(zhì)量評分是由患者自己隨意依生理和心理狀況而打分評分容易受當時外在條件、心情感覺的影響，缺乏規(guī)范性。所以不適癥狀上雖然有差異，但生活質(zhì)量評分卻無法顯現(xiàn)。

進一步比較13個不適癥狀，因為并非所有的病人在試驗期間皆出現(xiàn)13個不適癥狀，因此數(shù)據(jù)分析上有所取舍，造成除了乏力、食欲不振、口干咽燥用t檢驗外，剩余的10個癥狀用Wilcoxon秩和檢驗。而結(jié)果顯示乏力和食欲不振上，食療組的分數(shù)降低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5，有統(tǒng)計學上的差異。

試探其原因，食療方以健脾益胃為主，姜棗飲中三味藥合能啟氣血補散之功，五谷粉加強補臟腑陰的效果。如《內(nèi)經(jīng)》云：“六氣者，各有部主也，其貴賤善惡，可為常主，然五谷與胃為大海也”強調(diào)了后天水谷對六氣的重要。脾為氣機升降之樞，氣血生化之源，如果脾胃功能虛弱，將導致氣機阻滯，就會容易出現(xiàn)乏力、食欲不振的現(xiàn)象。因此食療方健脾胃而啟脾的運化、升清散精功能得以正常運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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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民生.中醫(yī)食療營養(yǎng)學古醫(yī)籍簡介《黃帝內(nèi)經(jīng)》(五)——辨證施膳.中國食品,199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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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曹均告,余自貴,謝軍.淺談自然療法與天然藥物.成都軍區(qū)醫(yī)院學報,2001,3(4):33-34．

8中華人民共和國衛(wèi)生部.結(jié)直腸癌診斷.中華人民共和國衛(wèi)生行業(yè)標準,2012-09-03.

9Zick S M,Ruffin M T,Lee J,et al.PhaseⅡtrial of encapsulated ginger as a treatment for chemotherapy-induced nausea and vomiting.Support Care Cancer,2009,17(5):563-572.

Clinical Observation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ietary Therapy for Improving Symptoms of Cancer Patients with Chemotherapy

Zhao Chenghe1,Xie Yazhi1,Zhou Shaomei2,Yang Yufei2
(1.Graduate School,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China; 2.Oncology Department,Xiyuan Hospital of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091,China)

This study was aimed to verify the effe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dietary therapy in improving symptoms induced by chemotherapy.A total of 20 patients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The randomized autocontrol double-blind method was used in the trial.In group A,the dietary therapy was used in the first chemotherapy cycle,and the control therapy was used in the second chemotherapy cycle;and vice versa for group B.There were 3 cases fell out of the study.Finally,there were 8 cases in group A and 9 cases in group B. There were all together 17 patients.Observations were given on patients from both groups for 2 cycles.So the total observed case number was 34 person-time.Observations were given on differences of quality of life(QOL)and unpleasant symptoms(including fatigue,poor appetite,dry stool,loose stool,nausea and vomiting,night sweating, spontaneous sweating,dry mouth and throat,bitter taste in the mouth,pain,restlessness and irritable,insomnia and other symptoms)by TCM dietary therapy and control therapy on cancer patients during chemotherapy.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n the tenth day of chemotherapy from the QOL(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n the tenth day of chemotherapy from the total score of unpleasant symptoms(P<0.05).Among them,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n fatigue and poor appetite on the tenth day of chemotherapy(P<0.05).It was concluded that TCM dietary therapy has certain effects in the improvement of patients? clinical symptoms during chemotherapy.On the tenth day of chemotherapy,the unpleasant symptoms of TCM dietary therapy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P<0.05);the QOL score was higher in the treatment group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P<0.05).After in-depth discussion,there was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on dietary therapy in improving fatigue and poor appetite in the dietary therapy group.It demonstrated that TCM dietary therapy help patients during chemotherapy.

Cancer patient,dietary therapy,chemotherapy symptom,randomized autocontrol trial

10.11842/wst.2017.04.019

R273

A

（責任編輯：默嘯箏，責任譯審：王晶）

2017-03-31

修回日期：2017-04-19

＊國家中醫(yī)藥管理局國家國際科技合作專項（2013DFE33050）:六味地黃和四君子湯提高結(jié)直腸癌治愈率現(xiàn)代機理研究，負責人：楊宇飛。

＊＊通訊作者：楊宇飛，本刊編委，主任醫(yī)師，主要研究方向：消化道腫瘤防治及腫瘤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