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春融+姜曉沛
《清明上河圖》介紹
《清明上河圖》畫卷,北宋風(fēng)俗畫作品。傳世名作,一級國寶。
作者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今山東諸城)人。宋徽宗時為宮廷畫家。少年時到京城汴梁(今河南開封)游學(xué),后習(xí)繪畫,尤喜畫舟車、市橋、郭徑,自成一家。《清明上河圖》是張擇端的代表作,曾經(jīng)為北宋宣和內(nèi)府所收藏。絹本、淡設(shè)色,高24.8厘米,長528.7厘米,原作現(xiàn)藏北京故宮博物院。
《清明上河圖》以精致的工筆記錄了北宋末葉、徽宗時代首都汴京(今開封)郊區(qū)和城內(nèi)汴河兩岸的建筑和民生。該圖描繪了清明時節(jié),北宋京城汴梁以及汴河兩岸的繁華景象和自然風(fēng)光。作品以長卷形式,采用散點透視的構(gòu)圖法,將繁雜的景物納入統(tǒng)一而富于變化的畫面中。畫中人物眾多,衣著不同,神情各異,其間穿插各種活動,注重戲劇性,構(gòu)圖疏密有致,注重節(jié)奏感和韻律的變化,筆墨章法都很巧妙。
繪畫史上名為《清明上河圖》的畫幅很多,但真本畢竟只有一副。經(jīng)過眾多學(xué)者、專家對這一專題的研究,大家意見基本一致,都認為現(xiàn)藏北京故宮博物院的這幅是北宋張擇端的原作。其它的同名畫作,均為后來的摹本或是臆造本。
現(xiàn)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本的畫卷本幅上,并無畫家本人的款印,確認其作者為張擇端,是根據(jù)畫幅后面跋文中張著的一段題記。張著的題記也僅寥寥數(shù)語:“翰林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今山東諸城)人也。幼讀書,游學(xué)于京師,后習(xí)繪事,本工其界畫,尤嗜于舟車市橋郭徑,別成家數(shù)也。”不過,張擇端的姓名并未見于北宋后期成書的《宣和畫譜》,有人推測說,可能他進入畫院時間較晚,編著者還來不及將其收編書中。
張擇端完成這幅歌頌太平盛世的歷史長卷后,首先將它呈獻給了宋徽宗。宋徽宗因此成為此畫的第一位收藏者。作為中國歷史上書畫大家的宋徽宗酷愛此畫,用他著名的“瘦金體”書法親筆在圖上題寫了“清明上河圖”五個字,并鈐上了雙龍小印。
這件享譽古今中外的傳世杰作,在問世以后的800多年里,曾被無數(shù)收藏家和鑒賞家把玩欣賞,是后世帝王權(quán)貴巧取豪奪的目標。它曾輾轉(zhuǎn)飄零,幾經(jīng)戰(zhàn)火,歷盡劫難……它曾經(jīng)五次進入宮廷,四次被盜出宮,歷經(jīng)劫難,演繹出許多傳奇故事。
裝裱匠以假易真
《清明上河圖》,最先由宋徽宗收藏于北宋宮廷,公元1126年9月,金兵擄走了徽欽二帝,洗劫了宮中寶物。《清明上河圖》卻流傳于民間,元滅金后,畫第二次進入皇宮。元代至正年間,宮中有個裝裱匠,用臨摹本把真本換出,賣于某真定守,后又賣給武林(杭州)的陳彥廉,陳怕事敗,又急于用錢,就賣給博雅好古寓居北京的楊準。
湯裝裱恩將仇報
據(jù)清代顧塑公的《消夏聞記》載:太倉王家里收藏有《清明上河圖》,嚴世蕃知情后,強行索要,王不愿,就請一高手(即黃彪)復(fù)制一本送去,早先王巡撫兩浙時,有一姓湯的裱畫師,生活十分困難,王把他帶回家中做事,后又推薦給嚴世蕃。當王的仿本(清明上河圖)送到嚴家時,湯恰在旁邊,就對嚴世蕃說:“這畫是假的?!眹朗擂牶螅謵阑?,恰值俺塔入寇大同。王當時為蘇遼總督,御寇無術(shù),嚴氏黨羽借機彈劾王,因此被殺。
陸夫人繡枕藏畫
據(jù)明人李日華《味水軒日記》載,明嘉靖年間(1522—1566),奸相嚴嵩柄國,權(quán)傾朝野。其子嚴世藩仗勢橫行鄉(xiāng)里,他們得知《清明上河圖》是無上神品,便派人四處搜尋。此時,畫存于陸完家,陸完死后,夫人十分珍愛地把畫藏在繡花枕中,秘不示人。夫人有一外甥姓王,長于繪畫,乖巧善談,趁夫人高興時,要求看畫,夫人一時推辭不開,便允許他坐在小閣中不帶筆墨,限定時間觀看,王生號振齋,聰穎過人。經(jīng)十幾次觀賞,對畫中房屋、街道、舟車、人物構(gòu)圖布局,均默記在心,回去之后,就將全圖臨摹仿制流傳于世,但真品終歸嚴嵩之手。
馮太監(jiān)流言避嫌
據(jù)傳,《清明上河圖》入宮后,隆慶帝不喜歡字畫,成國公朱希忠趁機奏請皇帝賜予他,皇帝卻讓估成高價,抵其俸祿,畫將要給朱時,一個小太監(jiān)得知此畫價值連城,便將畫盜走,正要出宮,管事人來了,小太監(jiān)急將畫藏到陰溝里,恰遇當天下雨,一連三天,畫已腐爛,不堪收拾。這個故事,明人詹景鳳收入他的《東圖書覽編》中,實為盜畫人馮保所杜撰。馮保是隆慶帝萬歷年間的秉筆太監(jiān),東廠首領(lǐng),有權(quán)有勢,出入皇宮,馮保得知《清明上河圖》以后寫有題跋,如系皇帝賞賜,他在題跋中一定大書特書,但馮保只字未提,顯系盜竊到手,為了掩人耳目,他編造了以上離奇的故事。
清宣統(tǒng)皇宮盜寶
《清明上河圖》入清后,曾為陸費墀畢沅收藏,嘉慶二年,畢沅死。四年(1799)畢家被抄,《清明上河圖》第四次入宮。被收在紫禁城的迎春閣內(nèi)。此后,《清明上河圖》一直在清宮珍藏。辛亥革命后,溥儀(宣統(tǒng))遜位,仍居宮中,1925年,他離宮之前,將宮中珍玩字畫盜往天津,《清明上河圖》即在其中。后偽滿成立,他將此畫帶到長春皇宮,1945年,東北解放前夕,溥儀倉皇出逃,將此畫帶至通化,不忍丟掉,被我軍繳獲,收藏于東北博物館。1955年拔交故宮博物院。這是《清明上河圖》第五次入紫禁城,不過不是昔日皇宮,而是人民的博物院了。
《清明上河圖》內(nèi)容的刪續(xù)
《清明上河圖》是聞名世界的偉大現(xiàn)實主義風(fēng)俗畫卷,系北宋末年畫院待詔張擇端所作。北宋滅亡后流落北方民間。南宋時,臨安即出現(xiàn)仿品,但仿者根本看不到原作,只能憑傳說、文字記載構(gòu)圖成卷。元、明、清三代,仿品形形色色,層出不窮。僅1945年從溥儀手中截獲就有4本之多,當時專家竟把其中一仿本誤定為真跡入藏。直到1950年冬,楊仁愷先生等人在東北博物館庫房的贗品堆里翻出有張著親跋的《清明上河圖》,經(jīng)眾專家鑒定,一致認定此本才是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的真跡。1997年,唐山炎黃軒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眾專家的幫助下,成功地復(fù)制了“迄今最接近原作真貌的復(fù)制真品”的《清明上河圖》。在復(fù)制過程中,發(fā)現(xiàn)該畫在收藏中有兩個問題,現(xiàn)寫出與大家商討。
不該刪的刪了
《清明上河圖》20世紀50年代歸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1973年揭裱此畫時,在畫首約80厘米處刪除了一塊。當時的北京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楊伯達先生稱:“卷首稍后,在汴梁市郊店鋪林立的街道上,一對掃墓后匆匆返回的轎騎,其前導(dǎo)的一馬突然發(fā)情狂奔,在此驚險關(guān)頭,一老翁趕忙抽身欲抱蹣跚學(xué)步的幼孫。原在老翁背后柱之旁殘缺一大片,原絹已失,到明末清初揭裱時補絹余畫一尖嘴立牛正在張口嘶叫,殊礙原畫意境。故1973年新裱時揭下,留存歸檔,不再復(fù)原?!保s寶齋畫譜《清明上河圖》序言)
不該續(xù)的續(xù)了
1994年12月5日的《人民日報》載:“11月29日從北京故宮博物院傳出一則驚人的消息:在流傳過程中曾被裁截后半部分的國寶《清明上河圖》,最近被……補全……”為什么要補呢?據(jù)續(xù)者講是根據(jù)《中國書畫》劉凌滄先生的《風(fēng)俗畫漫談》一文中的一段話。這段話說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由城門而入城關(guān),是畫卷的第二個高潮,也是最精彩的部分……正當我們欣賞得入神時,畫卷戛然而止了。據(jù)我推想,這幅名作經(jīng)過千年的輾轉(zhuǎn)流傳,后半截已經(jīng)佚失,或為奸商裁去,另成一卷出售牟利也是可能的。”實際上,早在1958年,當時的國家文物局長、著名學(xué)者鄭振鐸先生在《<清明上河圖>的研究》一文中就稱:“這個長卷到這里截然終止,令人有不足之感。根據(jù)后來的許多本子,《清明上河圖》的場面還應(yīng)該向前展開,要畫到金明池為止。很可能這本子是佚去了后半的一部分?!蓖?,著名古書畫鑒定家、故宮研究員徐邦達先生也在《<清明上河圖>的初步研究》一文中稱:“畫卷到此截然而止,我疑心后面是割去了不少的……”遼寧博物館名譽館長、古書畫鑒定家楊仁愷先生也稱:“畫卷在流傳中確實殘了后半部。”正是由于這些專家的推測,才引來了補全卷,補全卷才被故宮博物院堂而皇之的收為藏品。
那么,《清明上河圖》究竟是不是一幅缺了尾部的殘畫呢?要研究這一問題,必須先研究《清明上河圖》的主題,而要研究該畫的主題,又離不開世所公認最權(quán)威的、與該畫同時問世的、對汴京風(fēng)俗人情記述詳備的《東京夢華錄》。此文所述清明時節(jié)汴京人填塞諸門到城郊去的活動,與該畫題“清明”“上河”相一致,可概括為“出郊”“上河”“趕集”“掃墓”八個字。此八字即是《清明上河圖》之主題。這幅不朽的風(fēng)俗畫是截取了水門以東至虹橋附近汴河兩岸實際地理位置,以城關(guān)、虹橋、郊野三段情節(jié),以倒敘的形式,開卷是一對掃墓人歸來,使情節(jié)逆向中部,而把情節(jié)的開頭———人們在城內(nèi)集結(jié)出城反作畫卷的末尾,使情節(jié)逆向城外,由畫卷兩端向中部推進,恰恰在虹橋處形成高潮,以“上河”為中心描寫汴京人清明祭掃的全部活動,完美、凝練地表達了八字主題。如果按鄭振鐸先生等所說,畫面再延伸,和后仿本那樣,穿城而過,再到城西13座橋之外的金明池,那么,畫面要加長幾倍,并且,主要內(nèi)容是城內(nèi)的樓閣、鬧市,這豈不是與士庶填塞諸門出郊、上河、趕集、掃墓的主題相違背!忘記了凡過清明節(jié)人們都是出城、出村到野外祖塋去祭掃,進城是文不對題。顯然,這是沒有讀懂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并且,《清明上河圖》畫后緊銜著張著、張公藥、酈權(quán)、王右間、張世積五人的跋。這五代人都是北宋臣民,與張擇端是同時代人,且熟悉舊都風(fēng)物,是汴京興衰的見證人。他們的跋是《清明上河圖》的忠實寫照,他們不約而同地證明該畫所描繪的就是水門以東至虹橋附近的汴河兩岸的風(fēng)光,而沒有城內(nèi)的高樓、鬧市,更沒有金明池,與《清明上河圖》所畫內(nèi)容完全吻合,雄辯地證明了《清明上河圖》的畫面完整無缺。不論把曠世絕唱刪成驢唇不對馬嘴的殘畫,還是把原本完美無缺的人類藝術(shù)奇跡宣布稱殘畫,隨意續(xù)貂,都是極不妥的。因此,亟應(yīng)盡快恢復(fù)《清明上河圖》之原貌,才無愧于祖宗,無愧于子孫,無愧于全人類。
張擇端的春天之旅
張擇端在12世紀的陽光中畫下《清明上河圖》的第一筆的時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為這座光輝的城市留下了最后的遺像。他只是在完成一幅向往已久的畫作,他的身前是汴京的街景和豐饒的記憶,他身后的時間是零。
張擇端有膽魄,他敢畫一座城,而且是12世紀全世界的最大城市。
這一次,畫的主角是以復(fù)數(shù)的形式出現(xiàn)的。他們的身份,比以前各朝各代都復(fù)雜得多,有擔(dān)轎的、騎馬的、看相的、賣藥的、駛船的、當差的、取經(jīng)的、看孩子的……他們互不相識,但每個人都擔(dān)負著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心境、自己的命運。他們擁擠在共同的空間和時間中,摩肩接踵,濟濟一堂。
近一千年過去了,這幅畫被不同時代的人們端詳了千次萬次,但每一次都會發(fā)現(xiàn)與前次看到的不同。比如,研究《清明上河圖》的前輩學(xué)者,比如董作賓、那志良、鄭振鐸、徐邦達等,已經(jīng)根據(jù)畫面上清明上墳時所必需的祭物和儀式,判定畫中所繪的時間是清明時分。到了20世紀80年代,一些“新”的細節(jié)卻又浮出水面,比如“枯樹寒鴉、毫無柳添新葉樹增花的春天氣息,倒有‘落葉柳枯秋意濃的中秋氣象”,有人發(fā)現(xiàn)驢子馱炭,認為這是為過冬做準備,也有人注意到橋下流水的順暢湍急,推斷這是在雨季……在空間方面,老一輩的研究者都確認這幅畫面的是汴京,細心的觀察者也看到了畫里有一種“美祿”酒,而這種酒,正是汴京名店梁宅園子的獨家產(chǎn)品……但新的“發(fā)現(xiàn)”依舊層出不窮,比如有人發(fā)現(xiàn)《清明上河圖》里店鋪的名稱幾乎沒有一個與《東京夢華錄》里記錄的汴京店鋪名稱一致,由此懷疑它描繪的對象根本不是汴京……
晉朝沒能從勝利走向勝利,他滅掉北宋一百多年之后,這個不可一世的王朝就被元朝滅掉了。《清明上河圖》又作為戰(zhàn)利品被席卷入元朝宮廷,后被一位裝裱師以偷梁換柱的方式盜出,幾經(jīng)輾轉(zhuǎn)流落到學(xué)者楊準的手里。當這幅畫攜帶著關(guān)于故國的強大記憶向他撲來的時候,他終于抵擋不住了,不惜代價,買下這幅畫。
但《清明上河圖》只在楊準的手里停留了12年,就成了靜山周氏的藏品。到了明朝,《清明上河圖》的行程依舊沒有終止。宣德年間,它被李賢收藏;弘治年間,它被朱文徽、徐文靖先后收藏;正統(tǒng)十年,李東陽收納了它;到了嘉靖三年,它又漂流到了陸完的手里。
有一種說法是,權(quán)臣嚴嵩后來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清明上河圖》,也有人說,嚴嵩得到的只是一幅贗品。這幅贗品,是明朝的兵部左侍郎王忬以800兩黃金買來,進獻給嚴嵩的,嚴嵩知道實情之后,一怒之下,命人將王忬綁到西市,把他的頭干脆利落地剁了下來。嚴嵩的兇狠,讓王忬的兒子看傻了眼,這個年輕人,名叫王世貞。驚駭之余,王世貞決計為父報仇。他想出了一個頗富“創(chuàng)意”的辦法,就是寫一部色情小說,故意賣給嚴嵩。他知道嚴嵩讀書喜歡一邊將唾沫吐到手指上,一邊翻動書頁,就事先在每頁上涂好毒藥,這樣,嚴嵩沒等把書讀完就斷了氣。他想起這個辦法時,抬頭看見插在瓶子里的一枝梅花,也是為這部驚世駭俗的小說起了一個詩意的名字——《金瓶梅》。
《清明上河圖》變成了一只船,在時光中漂流。直到1945年,慌不擇路的偽滿洲國皇帝溥儀把它遺失在長春機場,被一個共產(chǎn)黨士兵在一個大木箱里發(fā)現(xiàn),又幾經(jīng)輾轉(zhuǎn),于1953年底入藏北京故宮博物院,他才抵達永久的停泊之地,至今剛好一個甲子。
張擇端的結(jié)局,被歷史弄丟了。自從他把《清明上河圖》進獻給宋徽宗那一刻,就在命運的急流中隱身了,再也找不到關(guān)于他的記載。
《清明上河圖》里為何缺馬少羊
張擇端的名畫《清明上河圖》,堪稱北宋時代市井俚俗的活化石。
雖說宋徽宗趙佶當皇帝不怎么樣,在藝術(shù)上卻是一位及其卓越的畫家。由于他的倡導(dǎo),翰林院專門設(shè)立了“圖畫院”。山東諸城張擇端,才得以接近皇室,發(fā)揮自己的繪畫才能。本來,所謂“院體畫”都是描繪風(fēng)花雪月、聲色犬馬的貴族和士大夫生活。張擇端恰恰走出了一條新路。他嘔心瀝血、獨辟蹊徑,終于完成了《清明上河圖》。這幅作品的首位鑒賞者和收藏家,當然是趙佶,皇帝高興壞了,用他特有的“瘦金體”題寫了“清明上河圖”幾個字,加蓋了雙龍小印章。
徽欽時代的汴梁城,已經(jīng)具備國際大都市的雛形,戶口百萬,商鋪林立,到處都是勾欄等娛樂場所,甚至還出現(xiàn)了繁華的夜市?!肚迕魃虾訄D》再現(xiàn)了北宋都城的水陸交通及日常生活。
據(jù)齊藤謙所撰的《拙堂文話》統(tǒng)計,《清明上河圖》上共有各色人物1643人,動物2008只。超過了《三國演義》(1191人)、《紅樓夢》(975人)、《水滸傳》(787人)任何一部描繪人物的作品。
《清明上河圖》全圖可分為三大段落。按照展開的次序,首先是汴京郊外的景物,接著是大橋及汴河兩岸的繁忙景象,后段描繪了汴京市區(qū)的街景。人物大不足3厘米,小者如豆粒,雖說人物形體微小,個個毫纖畢現(xiàn),極富情趣。這種大手筆,很少有人能模仿。據(jù)說,張大千是制作贗品的高手,他故意在偽作上留下破綻,以免謬種流傳。其中一張,破綻在小鳥身上,雖說十分隱秘,卻騙不了明眼人。小鳥的身體比兩道瓦脊還寬,顯然,與真實相悖。
每幅名畫都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玄機,包羅萬象的《清明上河圖》上,缺少了兩種市井常見動物———馬和羊。馬匹,往往用毛驢和黃牛代替。這是為什么呢?
原來,北宋是典型的民富國窮,尤其文人皇帝趙匡胤,一開國,就奠定了重文輕武的基本國策。北方虎視眈眈的游牧民族對“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中原早就垂涎欲滴,于是,趙匡胤不得不加緊對戰(zhàn)備物資的控制。馬和羊,即名列其中。馬匹,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羊皮則是要制作營帳、軍服。黃仁宇在《中國大歷史》中寫到:“《遼史》說的很清楚:與宋互市時馬與羊不許出境。同書也說及遼與金決戰(zhàn)時不失去戰(zhàn)馬之來源關(guān)系極為重大。這限制馬匹南下的禁令,也可以從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上看出:畫幅上,開封之大車都用黃牛水牛拖拉,可見馬匹缺少情景。馬匹原來也可以在華中繁殖,只是受當?shù)剞r(nóng)業(yè)經(jīng)濟的限制,其耗費極難維持,而且在耕作地區(qū)所育馬匹一般較為低劣?!?/p>
想不到,張擇端現(xiàn)實主義的畫風(fēng),千年之后,泄露了北宋王朝的軍事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