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志鵬,孫建
《正字通》研究概況析論
單志鵬1,孫建2
(1.渤海大學文學院,遼寧錦州121013;2.東港市長山中學,遼寧東港118300)
張自烈的《正字通》繼承《字匯》的編排體例,并對《字匯》的釋義等方面進行“闕補”,是清初具有重要影響的一部大型字書,成為連接《字匯》與《康熙字典》的橋梁。論文從作者、版本、收字情況、編排體例、音系特點的考查等五個方面對《正字通》研究概況進行了綜述,有助于深化對《正字通》的研究。
《正字通》;作者;版本;收字情況;編排體例;音系特點
《正字通》是在梅膺祚《字匯》的基礎上編撰而成,其編撰的目的是對《字匯》進行“闕者增之,誤者正之”[1]9上左,所以作者堅持《字匯》“從古”“遵時”“古今通用”的編纂原則,從收字數、釋義和書證方面對《字匯》進行增補。張自烈堅持《字匯》所開創(chuàng)的部首檢字法,依據214部首進行編排,隨后按照子丑寅卯辰巳午未辛酉戌亥共分十二卷,每卷各分為上中下三部分。《正字通》承啟《字匯》和《康熙字典》,雖然后繼的《康熙字典》批評他“征引繁蕪,頗多舛駁”,但不能否認《正字通》在文字學、音韻學和訓詁學等方面研究上的重要意義與價值。由于張自烈的正字觀較為保守,故而《正字通》在字形與釋義、字際關系的溝通上仍存在一些失當之處,對后續(xù)大型字書的編纂與修訂具有借鑒與參考的價值。
對于正字通的作者究竟是誰的問題,歷來眾說紛紜:一說是張自烈,一說是廖文英,或是張自烈與廖文英。丁峰[2]和胡迎建[3]依據收錄在《豫章叢書》中張自烈的《芑山文集·〈贈廖季子序〉》所述內容認為,《正字通》的作者為南康太守廖百子(廖文英,字百子)。這篇序出自張自烈本人之手,文中當事人承認《正字通》的作者為廖文英,故可信度極高。但是,日本和尚珂然[4]306早在1741年著的《〈正字通〉作者辯》一文認為,根據清畏堂本吳源起的序言,《正字通》的作者當是張自烈,故珂然“成為張自烈著《正字通》辯方的第一個海外支持者?!保?]81而后,喻劍庚、古屋昭弘、董琨和蕭惠蘭等學者也認為《正字通》的作者當是衡山張爾公(張自烈,字爾公)無疑。
喻劍庚[6]對《芑山文集》進行考釋后認為《正字通》的作者當是張自烈。他認為清代人鈕琇生活的年代與張自烈和廖文英大致相符,其編寫《觚賸》的內容可信度相對較高。同時,該書與《四庫全書總目》所記述《正字通》為張自烈所做,手稿被廖文英重金購買刊行的記載相一致。喻劍庚[7]從《江西通志》、清人鈕琇的《觚賸》《欽定續(xù)文獻通考》、《芑山文集》等七則史料入手,并從編排體例、凡例與正文等角度對《正字通》進行全面的考釋后認為,《正字通》的前身應是《字匯辨》,廖文英將本書購買之后,在刊行之前將其易名。而后,喻劍庚[8]再次強調《正字通》的作者當是江西宜春張自烈。作者認為張自烈不愿降清,晚年家境艱難,幫助友人出版遺作致使自身更加困苦,為報答廖文英請他入講白鹿書院,特將《字匯辨》書稿售于廖文英,隨后廖文英易名《正字通》付與梓行。
日本學者古屋昭弘通過對《正字通》的反切音系進行整理后認為《正字通》的音系特點主要有:“全濁聲母不論平仄都與次清聲母合并;臻梗(曾)深三攝合并,山咸兩攝合并;平聲分陰陽,上去入不分陰陽,五個聲調。”[9]562經過與現代贛語方言宜春話的音系特點進行對比認為,《正字通》的作者當是張自烈無疑。而后作者批判了一些學者僅依據《贈廖季子序》而斷定《正字通》的作者為廖文英的做法。作者根據日本尊經閣文庫藏康熙二十九年刊行的《增刊字匯》,考察其凡例與具有明顯的贛方音色彩的反切,與《正字通》的凡例及反切特色相一致。所以,古屋昭弘認為,“張自烈在明崇禎年間編的字典叫《字匯辨》,經過張氏自己的增訂后,改名為《正字通》,而廖文英只有出版的功勞?!保?]306
董琨從康熙十年(1671年)左右出現的弘文書院、三畏堂重梓、芥子園重鐫等版本《正字通》、康熙十七年(1678年)的潭陽成萬材刊本《正字通》和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的吳源起清畏堂刊本《正字通》的序言入手,結合張自烈季弟(張自勛)在其撰寫墓志銘后的跋文進行考證,認為最大的可能性是,“廖文英或出資五百金,或答應給張自烈養(yǎng)老送終,”[10]137兩人打成協議后,廖文英對《字匯辨》進行增訂修補,而后易名《正字通》,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刊行于世。
黃沛榮[11]認為現行的《正字通》已非張自烈原本全貌,而是由廖文英在得到初本后,加入滿文十二字頭,然后召集學生、同僚進行修補、刊行,所以廖文英對《正字通》的刊行也有訂補之功。
蕭惠蘭[5]發(fā)現“帶巴樓本”的《正字通》,認為此新版本的發(fā)現對于確認《正字通》的作者具有很高的價值。將各版本進行比較、系聯后可以反映出廖文英是如何逐步將《正字通》變成自己作品的過程,但不能否認廖文英刊行《正字通》的功勞。同時在對古今字書與研究資料的整理搜集中,作者發(fā)現與《正字通》聯系更加密切的一部字書(清·顧景星的《黃公說字》)。從《黃公說字序》中可以看出,趙嶷和方以智都是《正字通》的參輯者,張自烈在二人的建議之下,將《字匯辨》易名為《正字通》。
宋揚[12]根據《四庫全書總目》進行了考證,并參考相關論文與學者觀點,認為《正字通》的作者當是張自烈。
段曉華[13]在整理??保ㄇ澹┑瓪w和尚的《遍行堂集》時發(fā)現作于康熙十七年的《刊正〈正字通〉序》,根據本序的記載,并對其中的淡歸和尚和“連帥”(作者考證為鎮(zhèn)守連州將軍劉炳)進行考釋后認為,此序所作之時,張、廖二人均已謝世,所以作此序的目的在于為原作者張目。而后對張自烈本人進行補正發(fā)現,張、廖二人交往很早,廖文英更是在張自烈貧困無助之時幫扶了他,請他主講白鹿書院,所以張自烈很大程度上為了報恩才將《正字通》交付給廖文英,所以作者認為《正字通》的原作者應是張自烈,而廖文英的貢獻是資助《正字通》的刊行。
文小菊[14]依據段曉華的考證也認為《正字通》當是由張自烈撰寫,由廖文英進行刊行。
劉澤民繼承古屋昭弘從音韻學角度對《正字通》的反切音系進行考察的研究方法,選取了《正字通》中3 834個常用字的反切做成數據庫,從語言的內部對全書的語音特點進行梳理考察后認為,“宜春話在塞音塞擦音全濁聲母與次清聲母合并、入聲不分陰陽、侵真庚(三)清青蒸諸韻混合和知莊章組的分合格局四個方面都與《正字通》反切反映的音系相合?!保?]568從而找出江西宜春張自烈為《正字通》作者的內在依據。
方子昭[15]認為“張自烈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正字通》著作權送給廖文英?!保?]46作者從張自烈的著述書目入手,結合《芑山文集》認為,《正字通》原名《字匯辨》。作者認為張廖二人私交甚好,自烈晚年無嗣,形單影只,又要為亡友刊印遺集、作序立言,“家世艱難,乏衣缺食”,同時感謝廖文英對自己的照顧,為了自己的心血能夠刊行于世,因而將《正字通》交付給有經濟實力的廖文英。
綜上所述,筆者認同后者的觀點,認為《正字通》的作者應是張自烈,而廖文英當是增入滿文十二字頭后,將其梓行,故而廖文英當有刊行于世之功。
《正字通》作為溝通《字匯》與《康熙字典》之間的橋梁,距離《康熙字典》刊行僅隔45年,故而流傳與刊行不是很廣泛,先對《正字通》的版本流傳情況做一梳理。
日本學者古屋昭弘著重整理研究了白鹿書院本、劉炳補修本和清畏堂本。作者認為白鹿書院版當是最早的版本,而“弘文書院本很可能就是廖文英的朋友、同事和授業(yè)弟子為表揚廖文英而翻刻白鹿書院本的,”[4]311所以弘文書院版本的刊行不會早于白鹿書院版本。
董琨[10]將《正字通》的版本刊行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康熙十年(1671年)出現的版本,主要有弘文書院版、三畏堂版和芥子園版;第二階段是康熙十七年(1678年)出現的版本,即潭陽成萬才刊本(劉炳補修本);第三個階段是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出現的版本,即秀水吳源起清畏堂版本。
楊義騰認同古屋昭弘考證康熙十年白鹿書院本是最早版本的觀點,但指出古屋昭弘所考證依據的版本不是最早的版本,“其實是康熙十七年劉炳重新補修的,然而此一版本并非是最早的刊本?!保?6]305
對白鹿書院本、劉炳補修本和清畏堂本的版本流傳關系可以明確,可以將其合稱為“白鹿書院系版本”?,F將《正字通》的版本流傳關系進行整理,詳見圖1:現通行版本有:
1.北京工人出版社1997年影印弘文書院刊本。
2.上海古籍出版社《續(xù)修四庫全書》影印湖北圖書館藏康熙二十四年清畏堂刊本。
3.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96年1月影印弘文書院刊本。
4.濟南齊魯書社出版《四庫全書存目》影印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清康熙刻本。
因各家所依據的《正字通》版本不同,所以在收字情況上也存在相應出入,現將學界已有《正字通》的收字研究情況進行匯總。
喻劍庚[6]依據南昌大學圖書館古籍資料室館藏清康熙十年(1671年)弘文書院版本統計,《正字通》在《字匯》收字33 179字的基礎上,新增正字頭408個,附注中增加小字238個。隨后喻劍庚[7]認為附注增小字203個。依此說,《正字通》收字為33 790個。
王海霞統計后認為“《正字通》收字較《字匯》增加611個,其中增加大字,即字頭408個,注附增小字203個?!保?7]24王作華[18]依據蘭州文理學院古籍整理研究所館藏清康熙十年(1671年)弘文書院刻本統計,《正字通》收字33 790個,與王海霞統計數據一致。
董琨認為,《正字通》“在《字匯》原收33 179個字的基礎上,新增大字頭360個,在注文中增加異體字形119個?!保?0]129董琨統計數據的結論與雍和明[19]326觀點一致。毛承慈[20]在對《正字通》與《字匯》比較研究之后,認為《正字通》卷首標注的收字量有誤,當以董琨的說法為正。
華建勝[21]認為《正字通》收字33 549個,與祝鳳祥[22]統計數據一致。
文小菊[14]指出《正字通》收字33 444個。
張青松對《正字通》進行全面的研究,認為《正字通》在《字匯》收錄33 179的基礎上“新增大字373個,注文中增加異體119個?!保?3]9
筆者根據渤海大學CCFD字書字料庫統計,上海古籍出版社續(xù)修四庫全書影印湖北省圖書館藏清康熙二十四年清畏堂刻本《正字通》共收字33 706字(九三頁上原缺一頁,附注新增小字未查)。筆者將《正字通》總目記載數據進行統計并與渤海大學CCFD字書字料庫中的數據進行對比,詳見表1:
表1 《正字通》各卷收字情況比較表
續(xù)表1《正字通》各卷收字情況比較表
王海霞[17]從《正字通》的體例與釋文等多個角度對其進行全面的研究,認為《正字通》在收錄異體字時堅持“從古”“遵時”“古今通用”的正字法原則,在注音釋義的同時,兼及對字的形、音、義的辨析。
王海霞[24]從編纂體例與說解體例兩方面對《正字通》進行詳細的介紹,而后[25]從《正字通》與《字匯》的編排體例與收字情況進行對比,認為《正字通》對《字匯》在釋義與書證上進行調整,并在收字方面堅持了“從古”“遵時”“古今通用”的正字法原則。雖然兩本字書都廣收異體字,但在收錄方面,兩本字書的收錄方式和范圍存在差異。
張青松[26]認為《正字通》的主旨是對《字匯》的增補與匡正。在增補方面,主要是對《字匯》的字頭、義項和書證三個方面進行的;在匡正方面,是對編排方法、筆畫數與異體字性質的判定、注音和釋義四個方面進行的。
《正字通》沿用《字匯》的編排體例,全書分為214部,再依據十二地支進行分部列目,每一卷分上中下三部分,部首字與部內字均按照筆畫多少進行排序?,F將每一卷收錄部首字數臚列如下:子集:29部;丑集:9部;寅集:22部;卯集:11部;辰集:13部;巳集:10部;午集:23部;未集:22部;申集:7部;酉集:20部;戌集:20部;亥集:28部。現對《正字通》每集每卷分收部首字情況進行整理,詳見表2:
表2 《正字通》各集卷部首字收錄表
書中先列秀水吳源起與廖文英自序,再示凡例十則。隨后給出印證書目(明確列出138種書籍文獻,另經史子集與各類雜家專著分見各條釋義)與總目綱要。在弘文書院刊本、三畏堂重梓本和芥子園重鐫本中相應的還有張貞生和龔鼎孳等人的自序、《字匯》首卷、滿文十二字頭等內容。
《正字通》對每一個正字頭主形的說解,均先示音,而后進行釋義、書證,遵循“從古”“遵時”“古今通用”三條正字法原則。
張自烈結合當地實際的語音情況進行注音,使得《正字通》的音系具有明顯贛方言的語音特點,成為研究17世紀贛方言語言特點的重要語音材料,也是從其內部進行考察判定其作者為江西宜春人士張自烈的重要證據。據《正字通》凡例,作者在編纂過程中對《字匯》進行了匡正創(chuàng)新,在注音上表現在摒棄了《字匯》采用葉音的注音方式,這是一大進步之處,使得《正字通》的注音體系更加科學。
對《正字通》語音系統進行考察最早的當是日本學者古屋昭弘,作者[9]通過對《正字通》的音系特點進行整理研究發(fā)現其具有明顯贛方言語音色彩,從而論證《正字通》的作者當是江西宜春張自烈。
林慶勛[27]在古屋昭弘研究的基礎上,對《正字通》的反切與直音的音系從聲、韻、調等方面進行全方位的考察,匯編成若干個音節(jié)表,著重對《正字通》的聲母特色進行整理分析。
張民權對《正字通》的古音注釋方面給予三方面的肯定:“字有多音而無葉音、又音及疏證材料在時間先后上排列有序、對先秦兩漢語言材料在用韻上比較慎重?!保?8]22-23
王海霞[29]肯定了張自烈摒棄葉音的注音方式,并“遵時”的結合當地語音的實際情況進行注音,對研究17世紀贛方言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與價值。作者對《正字通》的注音方式進行系統研究,得出七種注音方式:反切加直音法、直音法、反切法、本音、讀若、屬一字的四種別音別義的注音方式和葉音。
華建勝[21]運用系聯法對《正字通》中收錄的《方言調查字表》中3 810字進行全面測查,得到聲類21個,韻類15個,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入聲五種調類。
秦曰龍[30]指出《正字通》的創(chuàng)新之處:較強的語言規(guī)范意識、注意吸收傳統文字學的成果、科學的詞本位觀念、摒棄葉音的注音方式。對《五音通韻》中的文獻征引進行整理發(fā)現,該書征引于《正字通》的文獻條目共22條,其中對《正字通》中“姻、殷、音、心、禁、欽、鄰、經、紉、昧”的字條信息進行批駁,對《正字通》中“閽、掄、鞤、閣、穎、鎣、捱、、閘、癆、糸、噐”的字條信息只是進行單純的征引。
祝鳳祥從反切入手,對《字匯》與《正字通》中的反切進行窮盡性整理研究,得到《正字通》反切條目13 243個,以《廣韻》的聲母體系為參照,整理出《正字通》的音韻:“敷母、奉母相混;清母、從母相混;知母、精母相混;曉母、厘母相混;影母、喻母、曉母相混?!保?2]1
熊燕對《正字通》中4 000余個常用字的反切與直音進行整理研究,并結合中古音的音系,從中系聯出43個韻母,分別是16個陰聲韻、13個陽聲韻和14個入聲韻,進而分析出《正字通》的韻類具有唇音字開合莫辨等六種特點,故作者認為其基礎方言“是十七世紀的江淮官話,甚至有可能就是南京話?!保?1]311隨后,對韻類歌戈韻再次進行詳細的考察,對比《洪武正韻》與《字匯》的反切后認為《正字通》“果攝一等開口與合口不分,特別是牙喉音表現明顯?!保?2]354
目前學界對《正字通》主要是從兩個角度進行切入研究,一方面是從音韻學角度對《正字通》的音系特點進行研究分析,另一方面是從文字學的角度對《正字通》的疑難俗訛字進行考釋,并糾正現行大型字書(主要是《漢語大字典》和《中華字海》)中字際關系溝通失當之處。
《正字通》作為承啟《字匯》與《康熙字典》的一部重要字書,在字典學、文獻學及其傳統“小學”的研究上均具有重要的價值?!墩滞ā肪幾肽康氖菍Α蹲謪R》進行匡正增補,包括對收字數的增收,釋義與書證的征引匡正。從收字數上看,依總目統計,新增大字370個,注附增小字118個。從釋義與書證上看,其從《說文解字》等138種“小學”專著文獻及相關文獻和《淮南子》等經史子集以及各類雜家著作等語篇文獻中進行征引,可謂旁征博引,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雖然在溝通字際關系上《正字通》考證有失當之處,但其在文字學、訓詁學以及音韻學上的價值不能否認。對《正字通》中的疑難俗訛字進行考釋,再將字際關系進行溝通、梳理、系聯,對后續(xù)大型字書的編纂與修訂和古籍文獻的整理與閱讀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意義與價值?!墩滞ā吩诰幣派侠^承《字匯》的部畫次第,但也有創(chuàng)新之處。首先,將《字匯》中同字的古籀訛俗并歸一部進行說解,直觀明了,查找更加便捷。其次,《正字通》摒棄《字匯》葉韻的注音方式,改為直音與反切等方式注音,注音更加科學。最后,在連綿詞的處理上,改正《字匯》分字釋義的做法,將同部連綿詞見于一部,互見做注,不重復贅釋。雖然后來的《康熙字典》對《正字通》進行了批判,但是在其編纂過程中,直接引證《正字通》的釋義引證,方便了《康熙字典》的編纂,《正字通》的價值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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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芳)
Studies on Zheng Zi Tong(正字通):a Summary
SHAN Zhi-peng1,SUN Jian2
(1.College of Literature,Bohai University,Jinzhou 121013,China;2.Changshan Middle School,Donggang 118300,China)
Zheng Zi Tong(正字通)written by Zhang Zilie(張自烈)is a large-scale Chinese dictionary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Qing dynasty as a bridge between Zi Hui(字匯)and Kangxi Dictionary(康熙字典). It inherited the compile style of Zi Hui(字匯)and made some correction and supplement on the paraphrasing of Zi Hui(字匯).In this study,the studies on Zheng Zi Tong(正字通)were summarized in the aspects such as the author,version,character collection,compile style and phon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Zheng Zi Tong(正字通);author;version;character collection;compile style; phon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H042
A
1672-8572(2017)04-0074-09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4.13
2017-04-10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3YJCZH117);2014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14CYY060);2014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14ZDB099)
單志鵬(1993—),男,遼寧東港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