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琳琳，張 斌

(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南京 210023)

【中醫(yī)寫作與翻譯】

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xué)視閾下《金匱要略》銜接機制對比研究?

曲琳琳，張 斌△

(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南京 210023)

銜接是保證語篇行文流暢、意義表述完整及交際順利進行的重要手段。但由于英語重形合、漢語重意合，加之古漢語自身文辭凝練、結(jié)構(gòu)復(fù)雜等特征，勢必反映在銜接機制的運用上。故立足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xué)視角，通過對中醫(yī)典籍《金匱要略》漢英譯本進行定量定性對比分析，著重論述語法、詞匯兩大類銜接機制在《金匱要略》漢英譯本中的體現(xiàn)、差異及緣由，并結(jié)合實例探討英譯過程中如何對各銜接手段進行有效識別和重構(gòu)，以促進中醫(yī)典籍英譯實現(xiàn)最大化傳真。

《金匱要略》；銜接機制；定性定量研究；英譯

自20世紀(jì)70年代起，語言學(xué)領(lǐng)域的研究重心逐漸由字詞轉(zhuǎn)向語篇，緣由在于語篇作為不完全受語法約束但能在一定語境下表示完整語義的自然語言[1]，是實現(xiàn)交際的重要媒介。目前中醫(yī)典籍研究多集中在術(shù)語、修辭、條文等字詞句層面，有關(guān)語篇研究的報道僅2篇，還是以零星散見的形式出現(xiàn)。銜接理論雖源自西方，但漢語歷來就有“文脈”“意脈”之說，可見銜接作為重要的組篇機制，普遍存在于漢英語篇中。由于漢英語言分屬漢藏、印歐不同語系，加之中西方地理文化差異，勢必造成彼此思維方式和行文風(fēng)格的迥異，這也反映在語篇銜接機制的選擇和運用上。故而本文擬探討《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的銜接機制，挖掘其表達差異及緣由，以期為中醫(yī)典籍英譯銜接機制選擇提供借鑒，同時拓寬中醫(yī)典籍的研究視角。

1 銜接理論回眸與翻譯

銜接作為組織語篇話語、建立語義鏈條、保證篇章連貫的重要手段，最早由Jakobson在總結(jié)文學(xué)語篇中的排比現(xiàn)象時提出[2]。Quirk等人將其定義為：文本中的小句和句子間語義和語用關(guān)系的正式語言實現(xiàn)[3]，隨后Halliday夫婦在其合著《Cohesion in English》中正式提出銜接是一個語義概念，指語篇內(nèi)不同組成部分在意義上的有機聚合。當(dāng)一個成分有賴于另一個成分解釋之時，銜接便隨之產(chǎn)生?？梢娬Z篇銜接不僅是一種結(jié)構(gòu)形式，更是一種語義關(guān)聯(lián)，主要通過語法和詞匯等具體語言表征將意義相關(guān)但結(jié)構(gòu)分離的各部分緊密聯(lián)為一體。前者包括照應(yīng)(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省略(ellipsis)和連接(conjunction)，后者包括重復(fù)(repetition)、同義/反義(synonymy/antonymy)和上下義(hyponymy)[4]。

翻譯的直接對象是源語語篇，最終產(chǎn)品是譯語語篇[5],而銜接作為語篇的基本特征,又是實現(xiàn)語篇連貫的必要條件之一，因此翻譯過程實際上也是對語篇銜接手段進行解讀與重構(gòu)的過程。這就意味著譯者不能只局限于源語和譯語在語言層面上的對等轉(zhuǎn)換，還需根據(jù)語篇原文和譯文特點，在厘清語義底層關(guān)聯(lián)機制的基礎(chǔ)上擇取恰當(dāng)?shù)你暯邮侄危瑥亩_保譯文語篇銜接的順暢性與結(jié)構(gòu)的完整性。

2 《金匱要略》文本銜接特征

《金匱要略》為著名醫(yī)家張仲景所著，對后世影響深遠。從語篇類型看，《金匱要略》屬于離散的“語錄體”，各言談間相互獨立，但又因病證方藥的編寫體例，彼此間存在著很強的邏輯性和連貫性；從語言特點看，《金匱要略》為文言體，以單音節(jié)詞為主，少結(jié)構(gòu)助詞，多一詞多義和邏輯隱含現(xiàn)象，省略普遍且省略成分復(fù)雜，使其銜接手段特征突出。由于Halliday夫婦提出的銜接理論為語篇本身的構(gòu)建，為理解提供了更為基礎(chǔ)、顯性的語言線索。因而本文以此為理論依托，對《金匱要略》漢英譯本銜接機制進行定性定量分析，并結(jié)合實例比較歸納其異同。

3 《金匱要略》漢英文本銜接手段量化比較

表1顯示，為科學(xué)反映《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的銜接差異，本文以陳紀(jì)藩主編的《金匱要略》為藍本，選取羅希文譯本作對照，隨機抽取第一章節(jié)語篇為語料，逐類統(tǒng)計照應(yīng)、替代、省略、連接、重復(fù)、同義/反義及上下義等銜接手段在漢英語篇中的分布狀況和使用頻率。

表1 銜接機制在《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的體現(xiàn)和分布狀況

分析圖表如下：一是從整體上看，《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各銜接手段均有涉及，但源語語篇銜接使用頻數(shù)(228)明顯高于譯語語篇(195)，且分布差異明顯，主要表現(xiàn)在語法銜接的選取上；二是縱向(語內(nèi))比較，源語語篇慣于使用省略(29.4%)和詞匯銜接(24.1%)，而譯語語篇則傾向于連接(36.9%)和照應(yīng)(33.3%)手段，體現(xiàn)了漢英語法結(jié)構(gòu)差異顯著；三是橫向(語際)比較，譯語語篇照應(yīng)(33.3%)和連接(36.9%)的使用頻率明顯高于原語語篇的19.3%和19.7%，而在省略(2.1%)應(yīng)用上卻明顯低于源語語篇(29.4%)。究其根源，漢語重意合，善于利用語序調(diào)整和句間隱含邏輯關(guān)系來構(gòu)建語義聯(lián)系，講求以意役形；而英語重形合，語篇的語法意義及邏輯關(guān)系有賴于詞語或句子間的顯性銜接手段來表征，注重以形寓意[7]。

4 銜接機制在《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的例證分析

鑒于漢英語篇銜接手段差異明顯，下文將詳述七大銜接機制在《金匱要略》漢英語篇中的體現(xiàn)和差異，并結(jié)合實例探討英譯過程中銜接機制的合理選擇。

4.1 語法手段

4.1.1 照應(yīng)銜接 照應(yīng)指在語篇中一個成分為另一個成分的參照點，彼此之間形成相關(guān)解釋的一種語義關(guān)系[8]。從照應(yīng)對象看，可分為外指照應(yīng)(情景照應(yīng))和內(nèi)指照應(yīng)(語篇照應(yīng))，其中內(nèi)指可進一步分為回指和下指；從照應(yīng)類型上看，可分為人稱照應(yīng)“he”“they”“its”(“吾”“汝”“師”等)、指示照應(yīng)“the”“this”“that”(“此”“之”等)和比較照應(yīng)“the same”“more”“better”(“有余”“不足”等)。

例1：原文：問曰：“經(jīng)云‘厥陽獨行’，何謂也？”師曰：“此為有陽無陰，故曰厥陽。[6]62”

譯文：Question: It is written in the classic:“The exuberant Yang prevails and moves about alone。” Could you explain the meaning[9]8?

Master: This is because when the exuberant Yang prevails, there will be no Yin, and Yang moves alone. So it is called “Jue Yang”[9]8。

解析：以上原文是對“厥陽獨行”術(shù)語的解釋，因前句中已提及，為避免重復(fù)累贅之嫌，在后續(xù)釋義的句子中直接用“此”回指上文“闕陽獨行”，英譯時也同樣采取照應(yīng)手段，用“this、it、the”指示代詞照應(yīng)上文已出現(xiàn)的“The exuberant Yang prevails and moves about alone”內(nèi)容，有效實現(xiàn)行文結(jié)構(gòu)緊湊、內(nèi)容簡練連貫，凸顯了語篇“有陽無陰”的新信息。在使用頻率上，譯文明顯多于原文，這是因為英語表達善于在名詞前加人稱或指示代詞，以示強調(diào)舊信息，而古漢語篇則長于省略，尤其傾向于主語承前省。同時需要注意的是，漢英在“this”(“此”)和“that”(“彼”)的使用頻率尚存區(qū)別，漢語偏好以“此”表示回指，而英語則傾向于用“that”，因此文中的“this is because”改為“that is because”更為妥帖。

4.1.2 替代銜接 與照應(yīng)類似，替代的運用在于避免語言重復(fù)，表示句子與詞項的關(guān)系。差別在于：替代側(cè)重于詞匯語法，而照應(yīng)更偏于語義關(guān)系。因此，替代和被替代部分在不同句子中充當(dāng)?shù)某煞窒嗤?，且語法地位一致，英語常借助“one”“ones”“does”“do”“so”等詞來替代語篇上述名詞、動詞及小句內(nèi)容，而古漢語中則用“此”“之”“然”等詞代替。

例2：原文：風(fēng)濕相搏，一身盡疼痛，法當(dāng)汗出而解，值天陰雨不止，醫(yī)云此可發(fā)汗，汗之病不愈者，何也[6]100？

譯文：When pathogenic wind and humidity intermingle and struggle against each other, the patients will suffer from general aches. Correct therapy is to disperse pathogenic factors through diaphoresis. On a rainy day, the doctor says: “Diaphoresis will do.” But after attempting the diaphoresis, the syndrome does not subside. Why does this happen[9]28?

解析：示例以替代手段為主，原文中用“此”替代了上文描寫的汗法適應(yīng)證，即“風(fēng)濕相搏，一身盡疼痛”，屬于小句替代。相應(yīng)譯文中也使用了替代手段，但替代內(nèi)容卻不盡相同，而是用“do”代替了之前的“disperse pathogenic factors”，屬于動詞性替代。緣由在于漢語強調(diào)主旨突出，而英語強調(diào)主語突出，本段文字以“汗法”為主題，故漢語可承前省而譯文中需將主題置于句首予以保留，而后通過替代其他次要成分來達到行文簡潔和緊湊。

4.1.3 省略銜接 省略，即將上文所出現(xiàn)過的信息進行有選擇性縮略，實則為零代替[9]。漢英語篇中均有使用，但古漢語篇中不僅省略頻率高，且省略成分更為復(fù)雜。

例3：原文：師曰：病人脈浮者在前，其病在表；浮者在后，其病在里，腰痛背強不能行，必短氣而極也[6]61。

譯文：Master：When the pulse is floating at the front, it indicates a syndrome at the exterior. When the pulse is floating at the back, the syndrome is located in the interior with the symptoms of lumbago and stiffness in the back that make it difficult for the patients to move and cause a serious shortness of breath[9]8。

解析：省略手段在文言體中俯拾皆是，但漢英語篇在省略手段的應(yīng)用上存有本質(zhì)差異。通常來講，漢語重義輕形，往往連同形式一起省略，以達到舍形存邏輯的簡化；而英語形義皆重，文內(nèi)含義由行文結(jié)構(gòu)體現(xiàn)，即形存義在，形亡義消。所以英譯時即使使用省略，一般也會借助“it，this，these，that”等代詞來照應(yīng)上文已出現(xiàn)的名詞、動詞或者小句，同時適當(dāng)增補連接手段來確保句式的結(jié)構(gòu)完整。如“腰痛背強不能行，必短氣而極也”，根據(jù)上下文不難看出，其所述主語“病人”被承前省略，所以譯者通過明示必要信息，將句式調(diào)整為“make it difficult for the patients”，更符合地道英語表達。

4.1.4 連接銜接 連接指使用表示轉(zhuǎn)折、因果、條件、遞進等邏輯關(guān)系的詞語，使語篇各成分連接順暢，過渡自然，從而達到語篇意義傳遞的邏輯性和完整性。由于“and，but，then，thus”等連接詞是英語中表示句間內(nèi)在邏輯的關(guān)鍵標(biāo)志，所以較漢語語篇的使用頻率要高出很多。

例4：原文：夫病痼疾，加以卒病，當(dāng)先治其卒病，后乃治其痼疾也[6]72。

譯文：When a patient with a chronic disease is affected by a new disease, the new disease should be given priority in treatment, after which the chronic disease can be treated[9]11。

解析：上述示例中的漢英語篇均采用了連接手段，用以表示假設(shè)和承接的邏輯關(guān)系。古語中“夫”由指示代詞虛化而來，多為發(fā)語詞，并無實在意義，充當(dāng)連接詞作用；而“當(dāng)先”“后乃”則是對數(shù)病加身時治療思路的詳細說明。由于連接方式多樣，如何恰當(dāng)取舍也頗為重要。示例中的隱性連接既可表示“條件假設(shè)”，也可表示“時間假設(shè)”，譯者從英語思維出發(fā)，將其理解為時間假設(shè)，選用“when”做連接詞，再現(xiàn)了文中的隱含邏輯，同時將顯性的承接關(guān)系“priority，after”依次譯出，使讀者對其中的內(nèi)在邏輯一目了然。

4.2 詞匯銜接手段

4.2.1 重復(fù)手段 重復(fù)指語篇中某些語言成分多次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該成分既可以是從形式到意義都完全一致的某個字詞，也可以是形式不同但意義相近的字詞或小句。因其表義前后一致，即Halliday所說的“經(jīng)驗意義”，故具有銜接意義。

例5：原文：百合病見于陰者，以陽法救之；見于陽者，以陰法救之。見陽攻陰，復(fù)發(fā)其汗，此為逆；見陰攻陽，乃復(fù)下之，此亦為逆[6]133。

譯文：Bulbus Lilii syndrome of a yin nature should be treated with yang, bulbus Lilii syndrome of a yang nature should be treated with yin. When syndrome of a yang nature is observed, it is incorrect to attack the yin. Prescribing a diaphoretic will result in malpractice. When syndrome of a yin nature appears, attacking the yang is also an incorrect treatment: if a purgative is adopted, this is also a malpractice[9]39。

解析：漢英語篇均使用了重復(fù)銜接。原文2個“此為逆”均指百合病的錯誤治療手段，其內(nèi)涵一致，故譯文中也連續(xù)2次用到“malpractice”，不僅起到連接紐帶作用，還將上下文聯(lián)系在一起，很好地增強了語言表現(xiàn)力，突出了百合病的失治手段，給讀者以警示作用，從而避免將其用于臨床。需注意的是，由于受表達習(xí)慣影響，英語語篇會盡量避免詞匯重復(fù)，多借助替代、省略、同義、近義詞等手段來實現(xiàn)語篇連貫；而漢語卻慣用詞匯重復(fù)手段，以達到突出強調(diào)之效。

4.2.2 同義/反義銜接 同義銜接類似于重復(fù)手段，指意義相近的詞在同一句子或語篇中多次出現(xiàn)，意在強調(diào)。而反義銜接是指2個意義相反的詞同時出現(xiàn)，對同一事物或現(xiàn)象從正反對立面進行描述[9]，意在形成鮮明比照，增強語篇的銜接度和表現(xiàn)力。

例6：原文：邪在于絡(luò)，肌膚不仁；邪在于經(jīng)，即重不勝；邪在于腑，即不識人；邪在于臟，舌即難言，口吐涎[6]158。

譯文：When pathogens rest in collaterals, numbness of the skin happens. When pathogens enter the channels, normal movement of the extremeties occurs. When bowels are affected by the pathogens, the patients will not recognize people around him. When visceras are affected, aphasia and salivation will happen[9]55。

解析：中英例句都應(yīng)用了反義詞匯銜接。中醫(yī)講求臟腑經(jīng)絡(luò)辨證，上述條文根據(jù)疾病傳變深淺，詳述了病位“在經(jīng)在絡(luò)，在臟在腑”的不同表現(xiàn)，彼此在結(jié)構(gòu)和意義上均形成了鮮明對比，不僅使上下文話題聯(lián)系緊湊，且在比較中更能有效地掌握疾病發(fā)展規(guī)律及不同階段證候差異，故在翻譯時有必要將強調(diào)或?qū)Ρ鹊脑馊鐚嵲佻F(xiàn)。

4.2.3 上下義銜接 上下義銜接，即通過上下文對某一語言成分進行解釋或說明，使抽象意義具體化。一般來講，上義詞往往是概括、模糊的抽象詞匯，下義詞多圍繞上義詞進行分析和闡釋，是明確詳細的具體詞匯。

例7：原文：問曰：陽病十八，何謂也？師曰：頭痛、項、腰、脊、臂、腳掣痛。陰病十八，何謂也？師曰：咳，上氣，喘，噦，咽，腸鳴，脹滿，心痛，拘急[6]66。

譯文：Question: What is the eighteen diseases of a Yang Nature? Master: Headache, pains in the neck, arm, spine and referred pain in the foot. Question: And the eighteen diseases of a Yin Nature? Master: Cough, asthma, tachypnea, nausea, difficulty in swallowing, abdominal distention, intestinal gurgling, heart stoke, contraction of limbs[9]10。

解析：上述例句著重運用了上下義銜接，“陽病十八”和“陰病十八”均表示抽象概念，分別由若干子場“頭痛、項、腰、脊、臂、腳掣痛”和“咳、上氣、喘、噦、咽、腸鳴、脹滿、心痛、拘急”共同組成有關(guān)“陽病”和“陰病”的兩大語義場。這種將復(fù)雜命題數(shù)字化的具象表達在中醫(yī)上尤為多見，如“五?！薄傲薄捌咔椤钡取Ｒ虼嗽谟⒆g時，對相應(yīng)上義詞進行下義補充，如對“eighteen diseases of a Yang/Yin Nature”的相應(yīng)病癥加以詳細說明，使中外讀者看到諸如此類的概括性詞語，會對其深義有更為清晰的了解和認識，從而將表層的結(jié)構(gòu)銜接轉(zhuǎn)化為深層的語義連貫。

5 結(jié)論

綜上所述，各銜接機制在《金匱要略》漢英譯本中均有體現(xiàn)，但因篇章組織受語言、文化影響，在銜接機制上漢語語篇多詞匯和省略銜接，而英語限于句式結(jié)構(gòu)，在銜接運用上更為苛刻，常需借助照應(yīng)、替代等不同銜接手段，促成語篇內(nèi)在邏輯的合理排列和語篇人際意義的有效傳遞。因此，英譯時要始終立足于整個語篇，根據(jù)譯入語讀者思維習(xí)慣對語篇銜接手段進行合理調(diào)整，有助于在翻譯過程中理順語篇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領(lǐng)會具體文本深義，繼而實現(xiàn)譯文對原文意義、功能上的再現(xiàn)。

[1] 胡壯麟.語篇的銜接與連貫[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1994:1.

[2] TRAUGOTT E C,PRATT M L. Linguistics for Studies of Literature[M].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Inc,1980:21．

[3] 羅選民,劉琦榕.詞匯銜接在小說語篇中的連貫功能[J].外語教學(xué), 2003, 24(2):17-20.

[4] HALLIDAY,HASAN.Cohesion in English[M].London:Longman Group LTD,1976:4

[5] 靳寧,賈德江.翻譯過程中的譯者語篇連貫思維[J].南華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6, 7(3):94-96.

[6] 陳紀(jì)藩.金匱要略[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2004:587.

[7] 連淑能.英漢對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73-74.

[8] 胡壯麟,朱永生,張德祿.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xué)概論[M].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6:61-62.

[9] 張仲景.大中華文庫——金匱要略[M].羅希文,譯.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7:8.

ComparativeStudyonApplicationofCohesionMechanismsinSynopsisofGoldenChamberfromPerspectiveofSystem-functionalLinguistics

QU Lin-lin, ZHANG Bi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Nan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Nanjing210023,China)

Cohesio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discourse fluency, meaning expressions and smooth communication. English focuses on hypotaxis while Chinese on parataxis, and ancient Chinese is characterized with concise expressions and complicated structures, which exerts great influences on cohesion application. Hence, based on system-functional linguistics,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discuss the application of cohesion mechanisms in translatingSynopsisofGoldenChamberthrough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comparison between Chinese version and English version, and examples are cited to demonstrate how to translate TCM classics under the guidance of cohesion mechanisms so as to present a better theory-oriented translation ofSynopsisofGoldenChamber.

SynopsisofGoldenChamber; Cohesion mechanisms;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Translation in English

H16

A

1006-3250(2017)10-1471-04

江蘇省教育科學(xué)“十二五”規(guī)劃2015年度課題(D/2015/01/54)-省屬高校科技創(chuàng)新與成果轉(zhuǎn)化的研究——基于質(zhì)量、創(chuàng)新和貢獻度的科研評價體系構(gòu)建；江蘇省高校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研究資助項目(2015SJB171)-斜事學(xué)視閾下的中醫(yī)翻譯研究

曲琳琳(1991-)，女，山西運城人，醫(yī)學(xué)學(xué)士，從事中醫(yī)典籍翻譯研究。

△通訊作者：張 斌，男，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dǎo)師，從事語言學(xué)、中醫(yī)翻譯研究，Tel：13611519053，E-mail：xyzgo4400@sina.com。

2017-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