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巧莉
(吉林化工學院社科部 吉林 吉林 132022)
試析明清華北宗族對族人的養(yǎng)贍與保護
劉巧莉
(吉林化工學院社科部 吉林 吉林 132022)
明清時期,社會保障體系和法制均不健全,華北的宗族在很大程度上承擔了養(yǎng)贍貧弱族人的責任;同時,在社會豪強及突發(fā)事件面前,竭力維護族人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明清時期;華北宗族;養(yǎng)贍;保護
明清時期,社會保障機制不健全,弱勢群體很難從官府獲得必要的經濟援助和司法保護。一定程度上,宗族承擔了這一職責。宗族對族人的養(yǎng)贍與保護,一方面可以有效的增強宗族的凝聚力,從而起到敬宗收族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有效的規(guī)避了貧困族人因生活無著而流離失所、遭遇生命或財產威脅的族人鋌而走險,進而削弱宗族的整體力量或者為整個宗族帶來更大的危機的風險。除此之外,在傳統倫理道德和價值觀看來,這也是提高宗族聲譽的有效途徑。因此,華北宗族雖然族產不多,整體經濟能有有限,仍然竭盡所能的致力于族人的養(yǎng)贍和保護。
對貧困族人的養(yǎng)贍,一般宗族的做法是設置族田,將族田的收入分發(fā)給貧困族人。華北也有宗族設有這種以贍族為主要目的的族田,或者使祭田附帶了贍族的功能。但總的來看,華北宗族建置族田的比例要遠低于南方,其中帶有贍族功能的更少。而且族田的面積大多有限,即使用以贍族,受惠的人數和每人受助的金額也不會太大。[1]甚至有的宗族還指定受助的范圍,如大興朱氏曾任安徽巡撫的十五世孫朱陸續(xù)為宗族購置了上百畝族田,分為祭田、學田與周急田(即義田),其所做的《黃閣河朱氏祠墓公田記》對周急田的使用范圍做出了規(guī)定:“又先后置文坐伐等五號田共四十五畝八分零,以十畝零為學田,以二十六畝七分零為周急田,歲以所收給福三公派下之貧無以為生與鰥寡孤獨者?!盵2]只有特定宗支的很少人可以受惠。所以族田贍族這種可稱為制度性救助的方式在華北并不能構成主流。
相對而言,有能力的族人主動承擔救濟困難族人的責任在華北宗族中更為常見。如定興鹿氏,其數量龐大的族田并無贍族功能,但作為詩書傳家、自明末至清末一直科舉興旺的大宗族,族人贍族的義行善舉多次出現在族譜記載中:十三世謙吉,雍正甲辰(1724)進士,歷任增城縣、合浦縣、鳳臺縣知縣,歸家后“昆季白首如孩提,戚族中有貧不能自立者,必設法周之無德色。里居十余年仍理故業(yè),裁成后進不惜以袖珠示之,于是遠近知名者多出其門?!逼涞芴┘∥煳纾?738)舉人、文安縣教諭,“所入之祿雖微,必約己以分諸昆弟,其同堂婚嫁喪葬之事無弗身任之;延師課不肖兄弟讀,且命內外同堂兄弟皆就讀于署,以教以養(yǎng),無分戚疏,如是者八年?!盵3]十四世荃,乾隆乙酉(1765)拔貢生,官至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運使,“自安邑公之卒,顧太淑人攜孤棲安州,生計日蹙,及四伯祖后村公數宰大邑仍歿無以殮,故大父教諭文安內外諸昆弟子侄食與讀皆倚之?!笔迨浪米冢瑖由?,歷任松陽縣、余姚縣知縣、海寧州知州加同知銜,“于敦睦任恤尤能繼先志,如為甘孺人旌節(jié)孝、營合葬,分廉以贍莪圃兄、夏章兄,始終攜之任,十余年無間遞。至同堂兄弟以及親舊,不能葬者賻之,不能嫁娶者助之,固有不能縷述者。”[4]定興鹿氏的贍族方式可以作為“有能者”贍族的類型之一,即對近親族人以養(yǎng)以教以葬,上述材料中記載詳實的多為“諸昆弟”“同堂兄弟”及“諸昆弟子侄”,與贍族者的關系多在上下三代以內。也就是說,鹿氏對族人的救濟傳統是優(yōu)先考慮血緣關系更近者,對這部分親屬承擔更多的責任。對其他族人,則資助力度較小,以血緣關系的遠近為標準來決定資助數額:“每載節(jié)廉于歲杪遣使旋里,挾資分給,其銀之多寡以親族之遠近為差”。[5]資助的重點在于助其完成人生大事,如十五世丕宗“宗族鄉(xiāng)黨婚姻貧乏者無不力為資助”,[6]十六世傳先,“至族中有婚喪大事力不能辦者輒傾囊助之,終無德色?!盵7]這可能與鹿氏族人的經濟能力有關,鹿氏雖詩書傳家,但經濟實力并非十分雄厚,因鹿氏堅持“清白傳家”,不以置產經營為念,鹿荃曾說“昔吾家貧,奉親??嗖唤o,自筮仕至今,竟叨厚祿,當仰答先靈、均惠親族,勿為子孫計,且累之?!盵8]因此,鹿氏雖代代有人出仕為官,家庭常態(tài)卻是貧困,即使有救助全族貧弱的打算,終是無力實現。所以其族人互助主要表現為近親屬之間的幫扶。
另一種族人幫扶則不做明顯血緣關系上區(qū)分,僅視貧困程度而定,如宛平查氏劉太君“惟喜周其宗族親戚,得如所愿耳。故凡有求者必應,有急者必濟,不妨一而再再而三,未嘗虛所期而返”。[9]東光馬氏十二世、蠡縣訓導馬子存,“凡宗族中有貧乏不能自給者謀于公,無不遂其意”。[10]山東丁氏十一世附貢生仰文,“性復慷慨好義,族有孀孤貧無以生,于屬為尊長行,公憫之,承命于母而迎養(yǎng)以終其身,其他慕義之舉多類此者。”[11]滕縣生氏十六世裕情,“至戚族之老且貧者,為之養(yǎng)、為之葬,以及周急扶貧皆素所優(yōu)為,鄉(xiāng)黨鄰里無不稱其盛德也。”[12]滄州于氏中興之祖邑庠生六世耀斗于清初重振家業(yè)之后“族中貧無以葬者助之,力不能娶者資之,不舉火者給之,而于氏一族爰皆得我所矣。”[13]這種救助和幫扶與定興鹿氏不同,他們不區(qū)分受助者與自身血緣關系的遠近,只要同族中人經濟上遇到困難并向其求助,則在能力范圍內積極響應,不僅助其婚喪大事,也周急甚至長期資助鰥寡孤獨。以上材料中所涉及的宗族在科宦成就上均不及定興鹿氏,但經濟條件基本都好于鹿氏,其中查氏、丁氏都以商業(yè)起家,間業(yè)儒,資產雄厚。于耀斗亦先經營生計,家業(yè)富饒之后才進學。東光馬氏全族來看,亦可稱小康。因此他們能夠在資助族人時放眼全族,而不再進行更小范圍的房支區(qū)分,如馬子存所言:“人家子姓雖支分派別,而自鼻祖視之則一體也,何得路人視之?”[14]在他們的意識中,既然因共同始祖而形成了宗族,族人之間就應一體看待,吉兇相助,患難與共。顯然這種資助方式較前者更利于宗族團結。
除以上兩種常態(tài)化資助之外,在非常時期或特殊情形中,如發(fā)生天災或族人的言行非常符合社會弘揚的某種價值觀時,有能力的族人也會積極幫助其他族人。明清時候的備荒政策由于執(zhí)行不力,時興時廢,在發(fā)生各種天災時,往往無法及時救民于水火。而脆弱的小農經濟又使得平時勉強溫飽的貧民面對天災人禍無力自救。這種急難情況如果無人干預,族中大部分人不免陷于困境,或死于災荒,或流于它地,無論哪種情況,對宗族的延續(xù)和發(fā)展來說都是不利的。因此族中有力者多挺身而出,救助族人度過難關,高密李氏十七世經野“理族事十余年,恩威兼濟,歲大饑,族人望門乞救者皆量力周之?!盵15]東光馬氏貢生紹蔭,“天性孝友醇篤,辛巳饑,遠近疫作,父子或相啖,族人多賴以舉火?!盵16]大災大疫面前,陷于困境的族人比平時顯然要多,情況也更危急,因此即使平時沒有救助族人習慣的富有族人此時也必須挑起這副經濟重擔,既是義不容辭,也是避免宗族陷于崩潰。否則,生活于同一區(qū)域的大量族人得不到及時救助,地區(qū)經濟和秩序必將陷于混亂,而宗族有力者不僅為人詬病,也難獨善其身。同時,品行出眾的族人,如孝子、烈婦其行為有利于提高宗族聲譽、樹立宗族的良好形象,所以這些人的經濟困難也更容易受到資助,如東光馬氏十一世馬永圖,歷官四川江津、山西稷山知縣、內閣中書、山東城武知縣,其“從父顯娶于夏,數載而亡,夏撫孤守節(jié),孤復夭逝,貧不能日一食,”但仍堅持守節(jié)。永圖歸家后聽聞此事,“蹶然起曰:綱常人之紀也,節(jié)烈家之榮也,收宗恤族,士大夫之責也。”從此,“永圖以錢帛恤其家,歲時靡缺,三十年無倦色。及夏卒力為請旌建坊,復以從子兆清為之后?!辈橹卯a,“捐田五十畝,宅基一處贍之?!盵17]
以上三種族人互助的方式在家譜中都很常見,以定興鹿氏為代表的第一種資助方式,雖然受惠人群相對少,但資助更持久有效,因資助人與被資助人之間不僅有責任,也有感情。但后兩種資助形式族人受惠范圍更大,更能體現宗族意識、宗族認同對族人思想與行為的影響。積極幫助其他族人的做法受到宗族的肯定和鼓勵,將其作為嘉言懿行寫入家譜,所以今天我們在每一種家譜中都能找到很多這樣的事例。雖然相對于恤族族田的穩(wěn)定性、制度性資助,這種族人互助帶有偶然性和不確定性,但長期來看,這種做法對宗族的穩(wěn)定和持續(xù)發(fā)展功不可沒。天災人禍面前,他們給予了族內弱勢群體基本的生存保障,使其可以順利度過難關。在社會保障機制嚴重缺乏的封建社會,這幾乎是弱勢群體最后的機會,因此,雖然族人互助在某些時刻效果不夠理想,但仍十分可貴。
宗族能夠長期存在,除了祖先信仰、宗法倫理教育的因素之外,現實的需求也是重要原因。在法治不健全、官府統治力又無法全面覆蓋鄉(xiāng)村的明清時期,普通民眾需要依靠宗族組織才能在地方社會獲得相對平等的對待,才能相對公平的占有地方資源。也正是因此,對于普通民眾而言“出族”才是一個嚴重而可怕的處罰。生活于宗族內部,普通族人,尤其是處于社會下層的弱勢群體能獲得來自宗族的諸多保護,從而避免了其他地方勢力,特別是強權階層的壓迫與侵擾,遇到糾紛時也能借助宗族的勢力將其解決的更好。
宗族作為一個人數眾多的集體,遠比單個人力量強大。當族人與異姓發(fā)生矛盾,尤其是受到不公正對待時,宗族可以為其提供支持和保護,如山東邢氏《簡明罰約條件》中所言:“如理外、意外無干受人欺侮者,亦難坐視,當同族二三人,向伊理講,不然同詣鄉(xiāng)約處,從公裁斷?!盵18]當宗族作為一個整體與對方交涉時,會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壓力,從而使矛盾能夠更快、更好的得到解決。山東長山王氏世譜記載一事即能說明這一點:“族子樂善以言語忤縣尉,橫遭撲責。樂善訟之官,官右縣尉邑巨紳某附和之,久不得直。公(名化聲,字郅平,筆者注)集族眾力糾,縣尉去官,某銜之次骨,卒以其行直無能中傷也。”[19]雖然這條記載出現在家譜中是為了表彰王化聲不畏強權,但我們仍然從中看出了宗族的力量。當王樂善面對縣尉時,作為普通百姓,他是弱勢群體,雖然受到了欺辱,但知縣并未為其主持正義。而當王化聲集合族眾以宗族的面貌出現時,集體的力量引起了知縣的重視和慎重對待,使他們最終贏得了官司——縣尉受到了懲罰,被去官。而因此對其銜恨的“某”始終無法實施報復,文中說是因其“行直”,但在講究“民不與官斗”、“縣令破家、府尹滅門”的封建社會,縣尉的官員身份足以對付一個平民,所以應該同樣是宗族的力量保護了他。
而且,當遭遇強權壓迫時,宗族可以代表所有族人去謀求解決之道,從而保護了每一個人的利益。高密李氏族譜記載,清朝初定時,“國初編屬亂后族丁逃亡什六七,吏索重資,不為豁除”,族人苦不堪言,幾欲逃亡,十七世體勝“慨然曰,此一族之害,奚忍坐視?出百金授吏,族賴以安?!盵20]體勝用百金賄賂“吏”,所求者并不是自己的個人利益,或者某些人的利益,而是全族的利益。在這種情形中,宗族是作為一個整體出現的。吏在接受了賄賂之后,只要是李氏成員,就不能再次索賄。李氏族人僅僅因為自己的族人身份,就可以坐享其成,所以,普通民眾生活于宗族之中要比個體單打獨斗更容易。定興鹿氏的遭遇與高密李氏頗有相似之處,“崇禎己巳之變豫撫范文忠率師入援,公(鹿正)捐粟五百石,遣解元公迎犒是以忠為義也。又嘗割腴田代合族貼軍,以睦姻任為義也?!盵21]關于鹿正割己田貼軍,孫奇逢專門做了《孫奇逢鹿太公貼軍跋》:“合宗族鄉(xiāng)黨以奉一軍,而軍之怒目奮臂,有敢于抗焉者乎?此太公所為有觸而興,亟為合族計永賴也。夫軍所應貼之物,數雖無多,然一族之人無不騷動,稍欠于額數之中,則相于無已,稍盈于常格之外遂相安于無言。太公損己膏腴以代族人貼軍,軍即悍,斷不能悍于厭心之后與德我之人也?!睂O奇逢感慨道:“明矣,太公在家,而家無不齊。”[22]鹿氏在明末將亂之時遭遇了軍隊的征稅要求,每家每戶都有貼軍數額,族人之中貧富不等,必然有人為難;即使能負擔,單獨與軍隊交接難免被其苛刻,鹿太公于是個人代全族一次性完成了貼軍任務,避免了單個族人的損失。在這些特殊的時刻,宗族有力者代表宗族徹底解決問題,使得宗族普通民眾避免了無休止的麻煩。
除了上述兩種現實的保護之外,宗族的輝煌歷史、威望、聲譽等所形成的無形資產也會保護族人不受非法侵害,即使是族中最貧弱的個體。宛平查氏孫太君及其子的遭遇鮮明的說明了這一點。宛平查氏詩書傳家,明清易代之后,五世日乾業(yè)鹽,家資巨富,其三子禮,官至兵部侍郎,兼督察院右副都御史、湖南巡撫,恩賞花翎,國史有傳,誥授資政大夫。至此,查氏宗族聲譽達到頂點。在查禮之后,查氏族人雖無人身居高位,但出仕者不少,因此在地方仍是有影響力的大族。孫太君的丈夫是第八世查敬,日乾次子為義之孫。但查敬早逝,孫太君守節(jié)撫孤,家貧無立錐之地,只能帶子女棲身破廟,靠查敬侄子及外祖曹氏有限的資助勉強維生,“子憨甚,灌園負薪外殊無他能,然猶幸能灌園負薪,一女適人,母子得藉以不為餓殍?!薄拔煳缦目h捕役覷其愚,欲借以搪案,攫焉。母聞之,驚來告余(查敬侄子)……迫余為物色,余以其地屬三縣,知何縣難之?幸役詢,知為余族,旋釋焉?!盵23]查氏為當地大族,但族中也有如孫氏母子般極其貧困者,流落破廟,幾成餓殍。也正因此,縣捕役未預料到他們竟然是赫赫揚揚的查氏族人,而選中“憨甚”的兒子搪案。但是在問清其出身來歷之后又迅速將其釋放,都沒等查氏查到是哪個縣衙抓走了他,可見查氏在當地的影響力之大。在該事件中,查氏宗族未有一人出面與縣衙交涉,僅僅憑借查氏長期以來的威望與聲譽就能使其子孫免于被嫁禍、被迫害,可見強宗大族對族人的無形保護。
總之,在法制不健全的明清時期,宗族是單個族人的避風港和保護傘,有宗族可依族人才能從容面對其它族姓與地方勢力,宗族的人多勢眾、族中有力者及宗族的聲譽地位共同為族人提供生存所必須的安全保障。
明清時期的華北宗族雖然族產不豐,無法在恤族助困上有大的作為,但族中有力者仍然依照自己的經濟能力盡可能的對族中貧弱者進行救助與幫扶。這種救助與幫扶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當時社會保障機制缺失帶來的負面影響,眾多族人因此可以平安度過生存危機。另一方面,面對地方豪強和特權階層時,宗族是族人最大的依仗,宗族的人多勢眾、族中有力者及宗族的聲譽、地位共同為族人提供了生存所必須的安全保障,使族人不僅可以免受地方其他勢力的迫害,也可以安享宗族帶來的各種便利。
注釋:
[1]參見劉巧莉:《明清時期華北地區(qū)的宗族與地方社會》第四章《族田:華北宗族的經濟基礎》,吉林大學2016年博士論文。
[2]《(北京)大興朱氏家乘》,《黃閣河朱氏祠墓公田記》,道光元年(1821)抄本,現藏于上海圖書館。
[3]《(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4《世傳上》,光緒二十三年(1897)刻本。
[4]《(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5《世傳中》。
[5]《(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14《傳狀下·都轉公配劉太君行述》。
[6]《(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14《傳狀下·狀節(jié)公行述》。
[7]《(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14《傳狀下·進軒公行述》。
[8]《(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14《傳狀下·都轉公配劉太君行述》。
[9]《(北京)宛平查氏支譜八卷首一卷末一卷》,卷 2《允哲府君、方太君、劉太君合傳》,民國三十年(1941)鉛印本。
[10]《(河北東光)馬氏家乘不分卷》,《志銘·清故保定府蠡縣司訓馬公靜一暨配邵孺人合葬墓志銘》,民國十一年(1922)木刻本。
[11]《(山東)丁氏族譜十二卷》,卷 7《詳記》,清宣統元年(1909)刻本。
[12]《(山東)滕縣生氏族譜四卷首一卷》,卷 4《傳·陶卿公傳》,民國二十五年(1936)北京法源寺刻本。
[13]《(河北滄州)于氏族譜不分卷》,《譜序》,同治五年(1866)石印本。
[14]《(河北東光)馬氏家乘不分卷》,《志銘·清故保定府蠡縣司訓馬公靜一暨配邵孺人合葬墓志銘》。
[15]《(山東)高密李氏家譜四卷》,卷 2《事行小傳》,民國二十二年(1933)石印本。
[16]《(河北東光) 馬氏家乘不分卷》,《志銘·清故貢生馬公墓志銘》。
[17]《(河北東光) 馬氏家乘不分卷》,《補遺·志傳·馬永圖》、《志銘·清故儒林郎山東城武縣令馬公旭亭暨配邢安人合葬墓志銘》。
[18]《重修邢氏宗譜》,《簡明罰約條件》,轉引自常建華:《明后期社會風氣與士大夫家族移風易俗——以山東青州邢家族為例》,《安徽大學學報》,2012年第4期。
[19]《(山東長山東街)王氏世譜十八卷》,卷14《四世三門五世二門六世六門》,民國四年(1915)石印本。
[20]《(山東)高密李氏家譜四卷》,卷2《事行小傳》。
[21]《(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 4《世傳》。
[22]《(河北)定興鹿氏二續(xù)譜十五卷》,卷15《雜錄·孫奇逢鹿太公貼軍跋》。
[23]《(北京)宛平查氏支譜八卷首一卷末一卷》,卷 2《傳·苦節(jié)孫太君小傳》。
劉巧莉(1981-),女,河北晉州人,吉林化工學院社科部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明清史及中國近現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