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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監(jiān)督:記者義不容辭的使命(上)

2018-01-22 07:31莊電一
西部學刊 2018年11期
關鍵詞:輿論監(jiān)督

摘要:傳播信息、記錄變遷、反映時代,固然是記者的責任,而守望公平正義、推動社會進步,更是記者義不容辭的使命!本文作者回顧從業(yè)30年成功進行輿論監(jiān)督的實踐,總結出做好輿論監(jiān)督工作的6條經驗和6點體會,有非?,F實的針對性。

關鍵詞:輿論監(jiān)督;記者使命;管閑事

中圖分類號:G21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18)11-0010-07

輿論監(jiān)督是社會和諧發(fā)展的有力保障,新聞記者在輿論監(jiān)督方面更是負有特殊使命。如果一個記者只能一般性地記錄、機械性地照抄、簡單地模仿、淺薄地重復、人云亦云地起哄,只會歌功頌德,不能正視現實,不敢觸及矛盾,不敢揭露真相,不敢分析問題,不敢批評監(jiān)督,那就是缺少社會責任感,也是不稱職的,至少是淺薄的、片面的、有欠缺的。

“新聞輿論工作者要成為黨的政策主張的傳播者、時代風云的記錄者、社會進步的推動者、公平正義的守望者”,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對新聞輿論工作者提出的明確要求。傳播者、記錄者、推動者、守望者是記者的四種角色定位,也是記者的歷史使命,這其中守望公平正義、推動社會進步,更是記者義不容辭的責任。

從業(yè)30多年,筆者在傳播黨的主張、配合黨和政府的工作、記錄社會的進步和時代變遷的同時,在糾正錯誤傾向、推動文明進步、伸張社會正義等方面主動作為,管了許多沒人讓管、似乎也沒有必要管的“閑事”,在無人授權的情況下,自覺自愿地當上了“不管部部長”。

一、在大是大非面前,記者不但要有鮮明的立場,而且要通過扎實和富有說服力的報道施加積極的影響

什么是大事?就是具有普遍性、全局性、傾向性,影響也非同一般的事。對于一名長期工作在一個地方、也不參與重大事務的記者來說,不一定能掌握國家大政方針,也不一定能了解決策內情,所以能“插上嘴”的事物并不多,但這不等于記者在這方面就無所作為,當一個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一個時期以來,各地為了招商引資、吸引人才競相出臺優(yōu)惠政策,在出讓土地、減免稅收等方面相互攀比,甚至釀成一場沒有硝煙的優(yōu)惠政策大戰(zhàn)。筆者注意到有的優(yōu)惠政策存在問題,其中有的超越地方權限,有的損害全局利益,有的是脫離實際亂開口子,有的是寅吃卯糧提前透支,有的甚至是以鄰為壑、挖人墻角。如此濫施優(yōu)惠政策,不僅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問題,而且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甚至干擾國家的大政方針,破壞法規(guī)政策的權威性和嚴肅性。為此,筆者相繼發(fā)表了《不能都伸手要“傾斜政策”》《剎剎亂訂優(yōu)惠政策風》《優(yōu)惠政策大戰(zhàn)可以休矣!》等旗幟鮮明的文章。此后,又寫了《清理優(yōu)惠政策,維護全局利益》《注意“只給政策不給錢”的背后》,以進一步表明觀點。關于優(yōu)惠政策的問題,筆者不僅開了“第一腔”,而且連續(xù)開了許多“腔”。應該說,對制訂、執(zhí)行這些優(yōu)惠政策“說三道四”,是需要一定膽量的。

說有一點膽量,并不是說自己是個“愣頭青”,對任何事都敢說敢管,因為沒有誰授予自己“尚方寶劍”,也沒有火眼金睛,捅出亂子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所以,筆者從來沒有意氣用事、率性而為、不計后果。

最早是在1986年,筆者入住同心縣縣委招待所,突然被服務員下了“逐客令”,說有位“大人物”中午要來這里休息。筆者當時感到詫異:“大人物”要來,有高檔房間,何以要驅趕所有賓客?筆者騰退了房間,并沒有離開招待所。中午吃飯時,“大人物”一行從高檔餐廳走出,便走過去了解情況。原來,這位“大人物”從北京出來時只帶了一名秘書,但經過層層陪同,到此已滾成大“雪球”了:有26人陪同。層層陪同,已成為一個不可忽略的問題!能不能寫?畢竟,這事涉及“大人物”,雖然此事不能由他負責,但如果是他怪罪下來,可就有大麻煩了。再說,就算寫出來,報社敢不敢登,還是個問題。雖然如此,一種責任感還是驅使筆者動了筆。出乎意料,《這樣“滾雪球”怎么得了!》,不僅在《光明日報》登出來了,而且登在了頭版。

領導人的講話稿該由誰寫?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敏感的問題,也是不能輕易觸及的問題。一位干事炫耀他為某省級領導寫講話稿的得意神態(tài)驅使筆者寫出了《領導人的講話稿該由誰寫?》。10年后,筆者又發(fā)表了《這些講話稿怎么有點八股味兒?》(見報標題為《不該有八股味》)。在關注講話稿的同時,筆者發(fā)現了配秘書中的問題:有些縣縣委副書記、副縣長甚至縣長助理都配秘書!這除了助長官僚主義,還能有什么?筆者就此寫了一篇述評《副縣長也需要配秘書?》。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輪流做東開會很盛行,區(qū)域性、行業(yè)性的會議尤其多,隨便找一個名義,就能拉出一個“會議圈”,有些會甚至演變成了公款消費、公款旅游的“競技場”——看誰安排得最好、看誰最讓與會者滿意。了解了內幕后,筆者毫不顧忌地揭露了其中的“貓膩”。1996年9月8日《光明日報》頭版頭條刊發(fā)了筆者的述評《該控制一下“行會”“片會”了》,不久,國務院就此發(fā)出通知,禁止在12個風景名勝區(qū)開會。然而,名為開會、實為公費旅游的“會議”并沒有就此剎住。筆者又在《中國青年報》發(fā)表評論《輪流坐莊到幾時?》。幾年后,筆者發(fā)現這種現象并沒有銷聲匿跡,就又撰寫述評《輪流坐東的“片會”可以休矣!》,并寫了“編者按”。此外,筆者還發(fā)表了許多報道和言論,如《莫往會議里“注水”》《會議,都“貨真價實”嗎?》《誰來審計監(jiān)督會議?》《也該關注一下會議質量問題》等。

在關注會風的同時,筆者還關注了接待中的問題。有一次,筆者在某縣聽到一位副縣長與一位省級機關干部的對話。那位副縣長發(fā)牢騷:每天都忙接待,連與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機會都很少了。筆者為此所寫的述評《迎來送往:基層難堪事》,激起較大社會反響。1995年7月上旬,全國政協(xié)群眾文化調研組自青海、甘肅來到寧夏,在聽取反饋意見的座談會上,筆者意外地聽到了梁從誡委員對接待“過度熱情”的批評,隨即寫出一篇“現場新聞”:《西北這么窮,為什么還要鋪張?》。為了客觀、公正地反映問題、避免誤解,在后面特意加了一段“記者附言”,既為此做了解釋,又提出了具有超前性的建議。這篇特寫和“記者附言”在全國激起強烈反響,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央電視臺當天轉播,全國有上百家報刊轉載,其中中央電視臺在早、中、晚的新聞節(jié)目中連播三次。最后,驚動了全國政協(xié)主席。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寧夏有關負責人聯合青海、甘肅要一起告狀,聲言要把記者往死里整。但他們沒把筆者“整死”,筆者繼續(xù)抓住這個現象不放,陸續(xù)發(fā)表了《迎來送往莫要庸俗化》《地界迎送何時了?》《迎送何必到邊界?》等報道和評論。

公路設卡收費,涉及許多方面,情況比較復雜,也是個全社會關注的問題。許多設卡收費者“來頭”不小,“貸款修路、收費還貸”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但一些地方亂設、多設收費站。1996年8月23日,筆者在《光明日報》四版頭條發(fā)表長篇報道《公路治亂需換個思路》,提出質疑:公路收費,都是天經地義的嗎?第二年,《中國改革報》又在頭版頭條刊登了筆者寫的報道:《“買路錢”何時不亂收?》,文章提出:“要努力探索更好的公路建設投資體制,不要總盯在‘收費還貸上?!薄耙獙肥召M站全面清理、審核,該取締的取締,該保留的規(guī)范管理”。此后,筆者欣喜地看到,自己所提建議逐步得到了落實。

寧東能源化工基地寄托著寧夏人民再造一個“經濟寧夏”的理想。2011年,筆者看到那里的工業(yè)垃圾堆積如山,便毫不猶豫地寫出了報道《寧東,莫讓工業(yè)廢棄物絆住腳步!》。幾個月后,又據此寫成發(fā)言稿并在政協(xié)大會上宣讀,引起自治區(qū)高層和全體政協(xié)委員的極大關注。隨后,筆者又將它改成政協(xié)提案,自治區(qū)九屆政協(xié)主席項宗西決定親自督辦,投資8億多元、科學規(guī)范的垃圾場很快交付使用。第二年,筆者又寫了分析性的報道《治理工業(yè)垃圾,難在哪里?》。2013年,筆者在寧東又發(fā)現一個怪現象:在那里布點的好幾家大型電廠,守著儲量豐富的煤田,卻從數百里之外的煤礦遠道運煤,而在寧東開采的煤炭卻源源不斷地運往外省。筆者又“開炮”了:《寧夏寧東:緣何守著煤田用外媒?》。在幾個月后召開的自治區(qū)政協(xié)大會上,筆者再次以此做大會發(fā)言,引起強烈反響。雖然觸及了矛盾、揭了別人的“老底”,但并沒有“惹禍上身”,反倒贏得了敢講真話的名聲。

二、記者要勇于擔當,在人民利益需要維護時顯身手,盡己所能扶危濟困、匡扶正義

新聞記者要仗義執(zhí)言、針砭時弊、為民立命、扶危濟困、伸張正義。針砭時弊的報道是“真刀真槍”的輿論監(jiān)督;而扶危濟困的報道,則是另一種形式的輿論監(jiān)督,因為它關注的是弱勢群體,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工作的不足,也呼吁社會的良知和關愛。

筆者非常關注貧困生問題。早在1993年,就在《光明日報》突出位置發(fā)出《為貧困學生開通求學成才之路》的呼吁,反映貧困生考上學而上不起學的問題。此后,又發(fā)表《扶貧濟困:請到大學》《特困生問題困擾寧夏農學院》(內參)、《捐資助學應兼顧老少邊窮各類地區(qū)》《固原師專70%的學生是貧困生》(內參)等多篇報道。針對貧困生的地域特點,筆者呼吁《高校收費應充分考慮生源的區(qū)域因素》,反映西部貧困考生及其家長的心聲,得到許多讀者的贊同。此后,筆者繼續(xù)對貧困生的問題給予關注,對社會各界的資助也給予了及時的報道和熱心的鼓勵,《陳逢千助學“一諾千金”》《旱地灑下及時雨》等稿件就是在此信念驅使下采寫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人民伸張正義,既是記者的重要使命,也是人民群眾對新聞媒體的殷切希望。有很長一段時間,到記者站來上訪的人特別多,有時一天就來兩三撥,有人甚至多次前來。上訪的群眾指名道姓來找是有緣由的。一是出于對中央媒體記者的信任,二是因為筆者確實幫助過一些人,也曾經替一些人伸張了正義,幫助他們扭轉了局面。

1996年,青銅峽市五中校長朱文玉為阻止村民在學校魚池取土修路,被人從背后猛推一把,致使兩根手指被手扶拖拉機皮帶輪絞斷。案件發(fā)生后,遲遲沒有處理,連朱校長的醫(yī)療費都是向學校打借條借下的。筆者去采訪前,當地電視臺記者已有很充分的采訪,但寫好的稿件、拍好的圖像卻被壓了下來。筆者頂著壓力、不顧威脅,據實寫出報道《是誰伸出罪惡之手?》《一起事關尊師重教的案件》。為了推動案件的公正處理,又相繼發(fā)表《朱文玉校長傷殘案引起社會關注》《朱文玉傷殘案結果耐人尋味》《朱文玉校長傷殘案有了結果》,正義得到了伸張,教師們長出了一口氣。

1997年,青銅峽市一名高二女生放學后乘坐一輛個體運輸面包車回家,在穿越大古鐵路專用線時面包車與一輛運煤貨車相撞,駕駛員、售票員(系親姐弟)和這名女生均當場死亡,小客車也徹底報廢。然而,大半年過去了,案件沒有處理結果,這個女生的遺體在殯儀館凍了七八個月,女生的父親為此數十次到當地政府和自治區(qū)有關部門上訪,均無結果。關鍵時刻,筆者前去采訪并寫出報道《無辜者的靈魂何時能安息?》,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筆者應邀參加了有各方面代表參加的協(xié)商會并發(fā)表了個人意見。兩個多月后,這個久拖不決的案件有了處理結果,筆者又寫出后續(xù)報道《無辜者的靈魂終于可以安息了!》。

還是在青銅峽市,第二中學一名初三男生遭到該校一名教師的毆打。不久,這個學生左眼失明了,這個教師因此被關押了221天,但一審法院卻以證據不足宣判這個教師無罪,市檢察院為此提起抗訴。左眼失明,到底是病理性的,還是外傷性的?這成了定案的關鍵。因為案件在二審時延宕時間過長,這個男生在父親的陪同下找到了記者站。筆者在深入采訪的基礎上寫出報道《老師打后,他的左眼失明了》。稿件登出來后,這個教師帶著妻子到辦公室糾纏了幾個小時,聲言要到中宣部告狀、到當地法院起訴。2000年年初,陜西省高級法院法醫(yī)和陜西省人民醫(yī)院眼科醫(yī)生做出了鑒定,吳忠市中級法院據此做出二審判決,筆者又寫了后續(xù)報道《一波三折的案件終于有了結果:毆打學生的老師被判有罪》。為了讓教育界認真吸取教訓、加強師德教育,又寫了報道《老師,收回你揮向學生的手!》。

吳忠市棉織廠因為盲目引進一套外國落后的設備而陷入困境,教訓極為深刻,筆者抓住這個典型事件不放,相繼發(fā)表了《吳忠市棉織廠被逼上絕路》《一個企業(yè)兼并的教訓》《盲目引進的陰影未消——再訪吳忠市棉織廠》。棉織廠倒閉后,又采寫了《吳忠市棉織廠是如何跨的?》,總結、分析了其中的教訓。

某縣發(fā)生賄選事件,筆者及時披露并分析了民主選舉面臨的新情況,寫出思辨性的報道《投票,還能從容不迫嗎?》,在全國較早地揭露了選舉中的腐敗。2003年,石嘴山市一位民主選舉產生的居委會主任被街道辦主任撤職,但很多人卻認為這沒有錯,更不是違法行為。接到線索后,筆者寫出長篇報道《能這樣撤我的居委會主任職務嗎?》,相繼在全國性和地方性報刊上刊登,引起寧夏、乃至全國各地基層組織的密切關注,提高了人們的民主意識。

具體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助他們一臂之力,固然是一個有責任感的記者應盡的義務,而更重要的還是通過新聞報道為政府分憂、為百姓解難,以此影響黨委政府決策、減輕群眾負擔、減少工作失誤,讓社會朝著更和諧、更美好、更健康的方向發(fā)展。

退耕還林是本世紀開始時國家在西部12個省區(qū)推行的生態(tài)工程。因為有錢、糧補貼,寧夏退耕還林的貧困戶因此衣食無憂。那么,在工程完工、補貼停止之后會出現什么情況?會不會重蹈歷史覆轍?這是寧夏乃至其它省區(qū)政府普遍擔心的問題,也是退耕還林貧困戶憂慮的問題。所以,在退耕還林工程還有兩年就要到期的關鍵時刻,筆者專程到山區(qū)采訪,寫出了長篇報道《退耕還林:補貼到期之后怎么辦?》和《“2605”項目的悲劇會重演嗎?》,國家發(fā)改委、國家林業(yè)局對此十分重視,相繼派員到寧夏調研,就此向國務院寫了報告,國務院也很快做出決定,將退耕還林政策延續(xù)一個周期。此后,國家又實施了新一輪退耕還林工程。

寧夏引黃灌區(qū)深得灌溉之利,但水價一直在低位運行,水利部門難以為繼。了解到這個情況,筆者發(fā)出呼吁《入不敷出的水價該動一動了!》,還寫了分析性報道《水價,一個敏感的話題》。這些呼吁得到了回應,自治區(qū)政府在第二年就調整了水價,筆者又做出后續(xù)報道《寧夏灌區(qū)水價終于調整了》。寧夏引水工程年久失修、構成安全隱患,筆者也及時向政府和社會發(fā)出了警報《引黃工程“帶病服役”令人憂》。國家在陜甘寧毗鄰地區(qū)興建了“陜甘寧鹽環(huán)定引水工程”,但由于下游配套工程不配套,致使工程未能發(fā)揮應有效益、引水成本加大。除了發(fā)內參外,筆者還在報紙上呼吁《“大馬拉小車”問題該解決了!》《“大馬拉小車”問題不能再拖下去了》?,F在,“大馬拉小車”的問題已經解決。在寧夏引黃灌區(qū),長期存在大水漫灌、縱水人溝的現象,為了改變這種狀況,筆者對這種現象給予批評,對節(jié)水措施的推廣、農民用水觀念的改變,給予了肯定和引導:《發(fā)展節(jié)水農業(yè)迫在眉睫》《寧夏巧寫治旱大文章》《旱地集水微灌創(chuàng)奇跡》《敢叫秋雨潤春苗》《寧夏今年少引黃河水4.5億立方米》等。

因為生活在黃河邊,所以筆者對母親河也格外關注,先后多次為母親河代言:《治理黃河水質污染刻不容緩》《黃河再也經不起如此污染了!》《母親河面臨斷乳危機》《造紙企業(yè)成為黃河寧夏段污染大戶》等。近年來,黃河水質大為改善,筆者也作了及時報道。

環(huán)境保護和生態(tài)建設,也是筆者非常關注的領域,采寫的稿件尤其多:《沙塵暴向人類發(fā)出警告:塞上明珠還能存在多久?》《濫挖甘草為何屢禁不止?》《甘草,不能再挖了》《飽受摧殘的草原何日能休養(yǎng)生息?》《鹽池人,這種舊習俗就不能改改?》《濫挖甘草,天怒人怨何時休?》《別再摧毀脆弱的草原了!——來自寧夏鹽池縣風沙線上的報告》《沙塵暴告訴我們什么?》。關于沙塵暴的報道,3次刊登在《光明日報》頭版頭條,在其它各版頭條位置刊登的報道就更多了。

對環(huán)保問題,筆者也做過許多報道:《土煉油危害無窮,徹底禁絕刻不容緩》《取締土煉油,何成割韭菜?》《偷偷排污:“老鼠戲貓”的游戲》。針對過度放牧和無節(jié)制養(yǎng)羊對生態(tài)的破壞,寫了許多報道,其中就有提示性、引導性的報道《“計劃養(yǎng)羊”:迫在眉睫》《寧夏放牧業(yè)成為夕陽產業(yè)》,目的是為了使摧毀草原的放牧業(yè)早日“壽終正寢”。對農區(qū)的舍飼養(yǎng)殖又及時引導,發(fā)出題為《農區(qū)畜牧業(yè)大有可為》的報道,這些報道為自治區(qū)黨委、政府做出在全境禁牧的決策制造了輿論。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寧夏爆發(fā)天牛災害,第一代林網被徹底摧毀,砍伐成材林8000萬株,直接損失達數億元,筆者寫了報道《天牛害起,專家疾呼無人聽;蛀蟲蔓延,寧夏楊樹毀欲盡》,此稿不僅被文摘類報刊轉載,而且引導有關專家發(fā)明了天牛防治技術。此后,又在《光明日報》上發(fā)出《人與天牛之戰(zhàn)》的整版報道,直接導致日本對此提供7億日元的技術援助。此后,寧夏專家發(fā)現并成功培育出天牛的天敵花絨穴甲,筆者及時進行了報道《天牛,看你還能“?!睅讜r?》。

作為光明日報記者,筆者對教育、科技、文化等領域自然給予了更多的關注,所寫的批評性報道也較多。

其中,教育方面較有影響的報道有:《高校招生首先要考慮基建后勤條件》《教育系統(tǒng)內部互挖墻腳問題嚴重》《西北二民院領導寄語學生家長:溺愛對青年成長不利》《師范院校的“師范性”必須加強》《集資辦學原為利國利民,硬性攤派則將好經念歪》《有心捐資助學,不堪碎語閑言:農民建筑專業(yè)戶吳昌泰的苦衷》《莫從學生口袋里“淘金”》《一個縣教育局局長的苦衷》《欠發(fā)達地區(qū)職教發(fā)展為何難?》《基礎教育的尷尬》《辦學發(fā)財:此路不通》《中等專業(yè)學校面臨嚴峻挑戰(zhàn)》《讓舊電腦落戶山區(qū)學?!贰督o重點學校“大班”減減負》……這些稿件涉及教育的方方面面,采寫這些稿件只有一個目的:促進教育的健康發(fā)展,將失誤降到最低。

對文化方面存在的問題報道很多,比較有影響的有:《文化站里難覓“文化”》《文化站不能變“空殼”》《文化生活:農村的渴求》《農村群眾文化再也不能滑坡了!》《盼望恢復縣劇團》。對寧夏圖書館因消防不達標而被勒令停業(yè)及搬遷,對寧夏京劇團、寧夏話劇團、寧夏博物館、海原縣圖書館、西吉縣圖書館、賀蘭縣圖書館、吳忠市文化館、海原縣文管所等文化單位的各種困境,都曾給予披露,也給這些單位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幫助,其中為了解決寧夏京劇團的困難,文化部還專門開了部長辦公會,劇團也因此得到了大筆經費扶持。

對保護文物,筆者披露過許多事件,也多次為此呼吁。這方面的報道有:《賀蘭山巖畫在呻吟》《寧夏考古人員呼吁:制訂暫行法規(guī),落實文保措施》《基建施工和文物保護的矛盾亟待解決》《執(zhí)行文物保護法,難在哪里?》《寧夏鹽池盜掘古墓活動猖獗》《中寧縣石空大佛寺文物被盜》《文物保護法,人們不該對你如此陌生!》《西夏陵84號陪葬墓竟被推平》《寧夏巖畫保護:路在何方?》《長城還有多長,還能保存多久?》《海原縣的文物放進了看守所》《海原縣的文物不再“寄人籬下”了》《“意外事件”,還是“瀆職行為”一波三折的西夏古墓被盜案》。兩年前,還為賀蘭山塔群遺址的保護和修復被不法分子炸毀的西夏方塔發(fā)出呼吁,為此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對寧夏特產枸杞生產、銷售和品牌保護中的問題,筆者也給予了持續(xù)的關注。1990年,披露了枸杞產業(yè)面臨的危機:《面積縮小,產量減少,銷售困難:有關人員呼吁盡快搶救寧夏枸杞》《寧夏枸杞生產陷入困境》(內參)。此后,又發(fā)出后續(xù)報道:《寧夏枸杞怎么了?》《寧夏打響“枸杞保衛(wèi)戰(zhàn)”》《寧夏枸杞名牌不能丟!》。

筆者的觀察是“全天候”的,一有發(fā)現就抓住不放。比較重要的稿件有:《醫(yī)療高消費現象值得注意》《“三角債”仍在困擾企業(yè)》《推諉扯皮:機關工作的頑癥》《社會需要科學的激勵和約束機制》《寧夏成了垃圾場嗎?》《太西煤,再不容濫采亂挖!》《“灰色收入”差別大,弊多利少應重視》《荒漠保護:緊迫而嚴峻的問題》《莫讓小餐館變成污染源》《數起家庭暴力案件震驚寧夏各界》《發(fā)人深思的侵占公路路產案》《違法蠻干的“證據”》《塞上寧夏該不該種水稻?》《警惕小型采煤企業(yè)對水土資源的破壞》《不要丟了自己的“文化之根”》《學會面對媒體:領導干部必須補修的一課》《莫讓英年早逝的悲劇一再上演》《城市改造不應大拆大建》。這些報道和評論,有的是對某種錯誤傾向提出批評,有的是擺出了值得社會關注的現象,有的是糾正一些傳統(tǒng)的觀點,有的是告誡人們應該吸取的教訓。這些輿論監(jiān)督,是面向各個地區(qū)、各個領域的,對誰都沒有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三、記者應該見微知著,善于從細微處發(fā)現大危害,揭示具有警示性的主題

在現實生活中,有許多不被人重視的“小事”。其中有的只是一種習俗,且延續(xù)很久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社會危害,但它們卻與現代文明格格不入、與精神文明建設背道而馳,所以就要給予批評、糾正,不能任其自由發(fā)展,而管這類“小事”既需要新聞敏感,又需要正確的判斷和逆向的思維。

“正月二十三,漢民要燎疳,回民看稀罕”,這是流行在寧夏部分農村的俗語。在2001年“正月二十三”這一天,筆者到鹽池縣采訪時看到,當地人正把整車整車的沙蒿運到縣城沿街叫賣。好奇心驅使筆者就此展開采訪,原來,這些固沙植物都是用來“燎疳”的。如此大規(guī)模的“燎疳”,要燒掉多少固沙植物??!這對本已十分脆弱的草場無疑是雪上加霜,不僅如此,“燎疳”還污染環(huán)境、構成火災隱患、帶有明顯的迷信色彩,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應該禁止。于是,筆者旗幟鮮明地寫出報道《鹽池人,舊習俗該改一改了!》,向這種延續(xù)千年的舊習俗“宣戰(zhàn)”,《人民日報》隨即就此做出點評。轉眼一年過去了,又一個“正月二十三”快到了,筆者心里還沒有放下這個事,就想做一點推動工作,讓當地徹底改變“燎疳”舊俗。在筆者的提醒和引導下,鹽池縣縣委宣傳部、文明辦就此發(fā)出告別舊習俗的倡議。筆者在“燎疳”日當晚專程前去采訪,寫出了更具沖擊力的現場新聞《告別舊習俗要持之以恒——寧夏鹽池縣“燎疳”目擊記》和《“燎疳”,是燎去邪惡,還是燒來災難?》。經過不懈努力,“燎疳”習俗,在當地已銷聲匿跡了。在“聲討”“燎疳”舊俗之后,筆者了解到當地還有“正月初五倒窮土”的習俗——將家里積攢多日的垃圾在正月初五倒到公路上,讓來往車輛把“窮土”“帶走”。而這樣的習俗,不僅是迷信,而且是污染環(huán)境,于是撰寫了《改改正月初五“倒窮土”的陋習》,被許多媒體轉載。

傳統(tǒng)節(jié)日不能變成繁殖不文明行為的溫床,不能讓平時禁止的行為在節(jié)日期間“借尸還魂”、大行其道,更不能公開化、合法化!筆者相繼發(fā)表了《歡樂,不要丟了文明》《提倡節(jié)日文明》《過春節(jié)應糾正愚昧消費》《傳統(tǒng)節(jié)日不能變成“小吃節(jié)”》《清明節(jié)能否不燒紙?》《街頭燒紙成了“不治之癥”?》。為了制止在街頭燒紙,除了在媒體上發(fā)稿外,筆者還利用自治區(qū)政協(xié)委員的身份提交了提案,引起自治區(qū)和銀川市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專門做出了相應規(guī)定、劃出了禁燒區(qū)域,有效地扼制了這種不文明行為。筆者的提案不僅被自治區(qū)政協(xié)評為優(yōu)秀提案,而且被寫入政協(xié)工作報告,引起廣泛關注。

筆者報道的許多選題,都來自于現實生活,來自于自己的觀察和發(fā)現,都屬于“自選動作”。如《這種“非法出版物”(指冥幣等)誰來管?》《警惕有人借清明節(jié)祭祀斂財》《警惕有人借化緣行騙》《文明城市豈容如此吹吹打打?》《學校創(chuàng)收不要瞄準學生的口袋》《家庭“方城大戰(zhàn)”可以休矣》《有必要印那么多豪華的宣傳品嗎?》《剎剎婚嫁大吃大喝風》《婚禮大操大辦,何以愈演愈烈?》《要銀子不要林子,如此開店不足取》……選題很寬泛,也毫無顧忌。

一個時期以來,一些地方在城市改造中,造成了無謂的損失和浪費,使社會財富付之東流,筆者為此感到痛心,便陸續(xù)寫出了《新樓乍建就拆為哪般?》《年輕的建筑物為何“死于非命”?》《能否讓這些建筑物“壽終正寢”?》《城市改造不應大拆大建》,采寫這些稿件,目的只有一個:希望減少一些無謂的浪費和不應有的損失。

有一段時間,各地熱衷于到北京舉行新聞發(fā)布會,甚至不惜花費,追求排場,然而,達到預想宣傳效果的很少,筆者直截了當寫出報道《進京舉辦新聞發(fā)布會熱該降溫了!》。最近幾年,網上投票活動很熱鬧,很多活動都要組織網上投票,有人認為有機可乘、有利可圖,便搞起各種“小動作”,有人找上門來提供“刷票”服務,也有人不惜重金雇人刷票,筆者在報道中“抖落”了這些見不得陽光的“私貨”,呼吁《警惕網上投票評選活動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身為中國人,有的人卻不能正確地使用祖國的語言文字,筆者在20多年前就注意到了這種現象,在《光明日報》上發(fā)了一篇“記者來信”《學生文字基本功忽視不得》。2008年,筆者又呼吁:《中國人寫漢字不該“慘不忍睹”》,在引起較大社會反響之后,又發(fā)出后續(xù)報道《“沒有任何理由不寫好漢字!”》。聽說有些單位提出要徹底告別紙和筆、實現無紙化辦公,筆者憂從中來,在《光明日報》上發(fā)了一篇時評《且慢告別紙和筆!》。2010年,筆者以自治區(qū)政協(xié)委員的身份向政協(xié)大會提交提案,建議在中小學開設書法課、在教師和公務員中率先開展書法達標和書法競賽活動,引起自治區(qū)有關部門的重視,建議也被采納。記者應當抓大事,但也不能忽略小事,抓小事同樣能體現記者的價值。事實上,真正適合記者抓的“大事”并不很多,而一些常常被忽略、恰恰又需要重視的“小事”,才更需要記者去發(fā)現、去引導、去糾正。

四、記者眼里沒有“閑事”,不應以是否與己有關來權衡選題,更不能因為懼怕引火燒身而放棄輿論監(jiān)督責任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管閑事,常常會自討沒趣、自尋煩惱,弄不好還會引火上身,但對于一名有社會責任感的記者來說,心里就不應該分哪個是“忙事”,哪個是“閑事”,哪個該管,哪個不該管。有些事雖然與自己無關,但卻與人民有關、與社會有關、與國家有關,不聞不問、任其所為,不是有責任感的記者應持的態(tài)度。

寧夏回族自治區(qū)成立30周年時,有關部門靠貸款拍出了獻禮影片《我們是世界》,結果在訂貨會上無人問津,有關負責人見勢不妙,就自己買了兩個拷貝。結果也只放映了幾場,觀眾總共不到1000人。對這部違背藝術規(guī)律的影片,寧夏各界議論紛紛。但所有人都是議論而已,并沒有人為此做什么,所有媒體也都是默不作聲,而筆者卻不想裝聾作啞。結果,多管了一次“閑事”,也抓到了一個“獨家新聞”。筆者采寫的通訊《對電影<我們是世界>的思考》,分析了成敗得失、經驗教訓,還被當地媒體和內部刊物轉載,有人說這是“出口轉內銷”。

有一年冬季,筆者陪北京來的客人到寧夏博物館參觀,結果吃了閉門羹。原來,因經費緊張、無法供暖,他們已經閉館了。如有重要客人來,才會臨時開館。對于有的人來說,掃興而歸也就罷了,筆者卻要管一下閑事,寫出了引起全國關注的新聞《閉館:無奈的選擇》。最初,有關人員很不高興,認為揭露了他們的“陰暗面”。后來,發(fā)現這篇報道引起了外界關注、重視和支持,特別是到北京故宮舉辦文物展時因此得到多方關照時,他們又由衷地感謝筆者。不久,另辟新址再建新館的動議也擺上了議程,而筆者卻因此又一次提升了管閑事的信心。

2000年,在寧夏的春節(jié)團拜會上,團拜會的文藝演出剛開始就有人退席,演出節(jié)目未過半,退席的人就超過一半了,最后剩下的已不足三分之一。對這種現象,當場就有人議論紛紛。按說,這事與筆者無關,不應該為此憤慨,原本也不打算為此寫什么,怕弄不好會招來麻煩。況且,春節(jié)前后要營造歡樂祥和的氣氛,這類批評稿是不大可能刊登的。但是,在現場聽到有人講述一些領導干部平時的表現也不在狀態(tài)時,筆者對此的認識一下子就“升格”了:這不僅僅是對演員的勞動不夠尊重的問題,而且是必須重視的作風問題、紀律問題,而這事關寧夏的發(fā)展和振興!所以,筆者不再猶豫了:該出手時就出手!當晚就把經過推敲的稿件發(fā)到了報社,第二天就見報了,標題是《四十分鐘節(jié)目三分之二退席寧夏春節(jié)團拜會上不該出現的一幕》。文末雖然用的是反問句,但還是很有鋒芒的,《光明日報》也打破慣例,不顧忌祥和不祥和了。

2005年,自治區(qū)旅游局等部門在固原市舉辦一個旅游節(jié),眾多媒體記者應邀參加,當記者們按照活動的安排興致勃勃地到老龍?zhí)毒皡^(qū)采訪、拍攝時,卻被強行要求買票。結果,雙方在僵持時發(fā)生了肢體沖突,采訪活動取消,記者們原路返回。很多記者無比憤怒,當場表示要曝光此事。有關負責人聞訊驚恐不安,通過各種途徑阻止記者做出批評報道。結果,兩天過去了,原來信誓旦旦要曝光的記者都“默不作聲”了,沒有任何批評報道見諸報端。但筆者覺得這個事的發(fā)生,暴露出許多問題,有許多教訓需要汲取,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于是,寫了述評《老龍?zhí)队浾咴夥嵌Y》,在發(fā)給《光明日報》之后,又發(fā)給了《寧夏日報》。結果竟被《寧夏日報》《新消息報》《華興時報》同日刊登(《光明日報》發(fā)了內參),引起寧夏各界強烈關注,自治區(qū)旅游局為此進行全系統(tǒng)整頓。這篇“鋒芒畢露”的稿件,引起寧夏各界強烈關注,也讓筆者又出了一次“名”。

2003年,吳忠市在城市改造時破壞了大量隋唐墓葬,但施工單位不及時報告,也不配合考古發(fā)掘。就是自治區(qū)文物局下發(fā)停工通知后,仍然拒不停工、配合發(fā)掘。最后逼得自治區(qū)文化廳廳長、副廳長兼文物局局長親自前去協(xié)調,但當地官員根本不買賬,協(xié)調會不歡而散,文化廳官員無可奈何。作為唯一應邀到場的記者,筆者不僅在會上表明了立場,而且在會后對文化廳官員說:這個事,在你那里可以過,在我這里不能過!筆者旗幟鮮明地在《光明日報》突出位置發(fā)出了報道《吳忠市唐代墓葬群在施工中遭嚴重破壞》。中央電視臺記者聞訊,專程從北京前來采訪并兩次進行報道。吳忠市方面很快就“服軟”了,有兩位負責人專程趕到銀川向文物考古人員道歉,承諾立即撥付發(fā)掘經費、保證今后會積極配合考古發(fā)掘。此后,在寧夏境內施工破壞文物的案件,就很少發(fā)生了,寧夏文化廳領導一再表示感謝,筆者為此在內刊上回顧了此事,題目是《我摸了一下老虎屁股》。第二年,吳忠市為此專門召開學術研討會,尋找吳忠市的歷史文脈,筆者應邀到會并對研討會進行報道。當地負責人在發(fā)言中后悔此前未能保護好古墓、未能就此原地保護、建個“遺址博物館”,還對此前的批評報道表示了感謝。

一個時期以來,收費廁所很盛行,甚至成為一種發(fā)財之道,群眾對此意見很大。雖然筆者本人基本不上那類廁所,但廁所如何設置、能否免費,涉及成千上萬的普通人,所以覺得自己有責任反映群眾的呼聲,便陸續(xù)發(fā)出了《小廁所,大問題》《收費公廁并非越多越好》《讓“方便”真方便并非易事》等相關報道。公廁收費問題還引起自治區(qū)政協(xié)的關注,筆者應邀參加視察活動,并在《光明日報》重要位置發(fā)出報道《政協(xié)委員“查”公廁》,《寧夏日報》在頭版轉載。在各方面的極力推動下,銀川市公廁終于免費開放,人們?yōu)榇伺氖址Q快。

2012年11月,張賢亮包養(yǎng)情婦的謠言在網上瘋傳,評論和謾罵者唾沫橫飛,而當地媒體卻集體失聲。在此關鍵時刻,筆者覺得《光明日報》不能當旁觀者。在征得報社領導同意后,筆者寫了公開報道《年過七旬筆耕不輟,躺著中槍令人關注:張賢亮潛心創(chuàng)作“平面”與“立體”文學》。這篇報道,不僅被很多網站轉載,而且被區(qū)內外一些報刊轉載,事態(tài)也迅速平息。為了進一步吸取教訓,筆者又發(fā)表了一篇評論《莫讓謠言愚弄社會輿論》,在關鍵時刻顯示了主流媒體的作用。事后回想,在幾乎所有主流媒體都禁聲的情況下,筆者主動發(fā)聲,“管”這個“閑事”是“管”對了,并不是多此一舉。

筆者管的閑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甚至到了無所顧忌、不做選擇的程度:同心縣縣委機關因欠費被電信局掐了電話,筆者寫了報道《同心縣郵電局為何掐縣機關電話?》,實事求是地反映了他們的困難。這個縣的廣播站只剩下縣委機關門口的3只喇叭,筆者呼吁《農村召喚“話匣子”》;固原縣將原來的縣委大院賣掉,新辦公樓卻不能如期交工,筆者寫了《縣委機關大樓成了“胡子工程”》。固原縣縣委大院被賣掉了,縣委機關卻無處落腳,又寫了《莫讓固原縣委無家可歸》;固原縣三營鎮(zhèn)欠下了高額吃喝債,讓此后五任班子都未還清,筆者給予“毫不留情”地披露:《數任班子沒還清的吃喝債》;三營鎮(zhèn)時任鎮(zhèn)長為前任留下的“后遺癥”五次當被告且次次敗訴,筆者為他代言《我這五次被告當得冤不冤?》;銀川某小學一位老師剛剛收的班費在辦公室意外丟失,該校負責人居然對辦公室內的老師搜身,筆者聞訊前去采訪,寫了《發(fā)生在教師辦公室的蹊蹺事》;寧夏某地有一段公路因為偷工減料,屢修屢壞,在春季翻漿時甚至比鄉(xiāng)間土路還要難走,筆者毫不留情地給以批評;某建設單位為趕慶典而突擊施工,在慶典之后不得不推倒重來,筆者也毫不客氣地披露;北京某“高層”面向全國征文,最終竟以是否交費作為入選依據,筆者也“大膽”介入,以《如此“文壇擂臺賽”》揭露其內情;寧夏一名考生在報考中專在錄取時被人冒名頂替,遲遲未作處理,筆者發(fā)出了《寧夏各界關注一起招生舞弊案的處理》,此后又做出追蹤報道《招生冒名頂替案了猶未了》。

在民間,常常有一些愛管閑事的人。新聞記者,也應該成為愛管閑事的人并以此為榮。對普通人眼里的許多“閑事”,記者都應該當成“正事”。(未完待續(xù))

作者簡介:莊電一,光明日報高級記者,寧夏大學兼職教授,寧夏政協(xié)文史專員,曾任駐寧記者站站長,寧夏回族自治區(qū)第九屆、十屆政協(xié)委員等職。

(責任編輯:薛耀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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