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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詩歌中的大鵬典故

2018-03-08 03:34:35莊秀婷
武夷學(xué)院學(xué)報 2018年4期
關(guān)鍵詞:大鵬典故白居易

莊秀婷

(福建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福建 福州 350007)

白居易詩歌的《莊子》典故已引起學(xué)界關(guān)注,但還未有深入研究。王笑雨《淺析白居易詩歌中的老莊典故》(《安陽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2016年06期)老莊典故合論,總體分析道家思想對白居易知足保和、隨緣任運等思想形成的影響。白詩通俗,典故運用還有待細化分析。白詩用《莊子》典故的數(shù)量、思想內(nèi)涵、表達效果等還有待全面探討,目前也未有任何文章從《莊子》的具體典故出發(fā),探討白居易對《莊子》的接受。本文以白詩中的大鵬典故為研究重點,揭示大鵬典故與詩人思想變化之間的關(guān)系,管窺白居易對莊子思想的接受情況。

一、白詩大鵬典故運用的歷時考察

白居易涉獵廣泛,《莊子》亦是常讀,“常聞南華經(jīng),巧勞智憂愁”(《詠意》)。尤其是在人生失意之時,《莊子》成為撫慰心靈的一劑良藥,“去國辭家謫異方,中心自怪少憂傷。為尋莊子知歸處,認得無何是本鄉(xiāng)”(《讀莊子》)。其中《逍遙篇》是他常讀的,也是最頻繁提到的,“猶嫌《莊子》多詞句,只讀《逍遙》六七篇”(《贈蘇煉師》),“心適復(fù)何為?一詠 《逍遙篇》”(《犬鳶》),“早年以身代,直赴《逍遙篇》”(《贈杓直》)。大鵬典故在白詩中出現(xiàn)約十次,數(shù)量不多,意義不小。白居易對其認知和情感態(tài)度前后發(fā)生過巨大的轉(zhuǎn)變,這一變化與其人生遭際緊密相連。

(一)初入仕途

初入仕途所作的《反鮑明遠〈白頭吟〉》,是鮑照《代白頭吟》的翻案詩。詩云:“炎炎者烈火,營營者小蠅?;鸩粺嶝懹瘢壊稽c清冰。此茍無所受,彼莫能相仍。乃知物性中,各有能不能。古稱怨恨死,則人有所懲。懲淫或應(yīng)可,在道未為弘。譬如蜩鷃徒,啾啾啅龍鵬。宜當(dāng)委之去,寥廓高飛騰。豈能泥塵下,區(qū)區(qū)酬怨憎!胡為坐自苦,吞悲仍撫膺?”[1]《代白頭吟》主旨是感嘆士不遇,而白居易此詩主要討論士人如何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堅持操守。他認為志士仁人應(yīng)如“貞玉”和“清冰”,在嚴(yán)酷的環(huán)境中依舊保持高潔的情操。白居易以“蜩鷃”自警,以“龍鵬”自勵,希望能遠離小人,超越狹隘的偏見,懷抱昂揚的進取心,“寥廓高飛騰”。魏晉南北朝的九品中正制導(dǎo)致鮑照囿于自身的階級地位,無法施展才華,其作品一再出現(xiàn)為士人吶喊的不平之聲。時至唐代,科舉制度要比前代進步很多,唐代的知識分子進士及第后對參與國家管理抱有極大的熱情,白居易也是通過“三登科第”走向仕途。外部環(huán)境相對良好的情況下,一些士人反向自省,白居易早期作品《反鮑明遠〈白頭吟〉》就屬于這一類型的。

宣穎《南華經(jīng)解》云:“鯤鵬大,蜩與鶯鳩小,小不知大,意只如此?!盵2]不論是作為魚的“鯤”,還是作為鳥的“鵬”,都極其自由地翱翔于天地間,與“蜩鳩”“斥鷃”相比,確實有大小之別?!按簌i”與“蜩鷃”境界有高低之別,是二元對立關(guān)系,《反鮑明遠〈白頭吟〉》正是借用此意,表明強烈的用世精神。在踏入仕途的前十年(即元和元年至元和十年),“我本儒家子”的白居易雄心勃勃,力爭上游?!按簌i”所蘊含的品質(zhì),正如他在《續(xù)座右銘》所言,遠游邪,近居正,修外及內(nèi),堅持正道。這里的“道”不僅指砥礪自省的內(nèi)在修行,還包含著“兼濟天下”的崇高政治理想。這時的“大鵬”是詩人理想人格的象征,歌頌的對象,努力追趕的目標(biāo)。

(二)貶謫時期

元和十年(815)六月,白居易被貶為江州司馬。江州之貶是白居易思想的轉(zhuǎn)折點,其心態(tài)逐漸由前期的積極向上向后期的平和、消極過渡,“兼濟天下”的熱情喪失,“獨善其身”想法抬頭。全面、理智地反省了政治現(xiàn)狀和仕宦之路后,對象征政治理想的“大鵬”,白居易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重大改變。

《我身》云:“我身何所似?似彼孤生蓬。秋霜剪根斷,浩浩隨長風(fēng)。昔游秦雍間,今落巴蠻中。昔為意氣郎,今作寂寥翁。外貌雖寂寞,中懷頗沖融。賦命有厚薄,委心任窮通。通當(dāng)為大鵬,舉翅摩蒼穹。窮則為鷦鷯,一枝足自容。茍知此道者,身窮心不窮!”[3]前八句自述半生仕宦生涯,以今昔之比較,嗟嘆歲月流逝、命運無常。但在接受貶謫事實后,詩人由內(nèi)及外尋求突破,“外貌雖寂寞,中懷頗沖融”。決定以從容的姿態(tài)接受人生的順境、逆境,“通當(dāng)為大鵬,舉翅摩蒼穹。窮則為鷦鷯,一枝足自容”。詩歌借用《莊子》“大鵬”與“鷦鷯”的典故,分述“窮”與“通”兩種不同的人生境遇以及應(yīng)對方式。貶謫時期,解答“時”“命”“窮”“通”四者的關(guān)系,成為詩人重新審視自己人生的一項重大內(nèi)容。既然時事變遷與個人命運都是自身無法決定的,“時耶命耶,吾其無奈彼何”(《無何奈何》),“窮通不由己,歡戚不由天”(《詠懷》),那么個人在時命面前只能順勢而為,“時之來也,為云龍,為風(fēng)鵬,勃然突然,陳力以出。時之不來也,為霧豹,為冥鴻,寂兮寥兮,奉身而退”(《與元九書》)。因此,安時順命成為白居易貶謫江州后的行為準(zhǔn)則,如 “窮通與榮悴,委運隨外物”(《曲江感秋二首》),“忘懷任行止,委命隨修短”(《有感三首》)。江州之貶澆滅了白居易的政治激情,他逐漸意識到實現(xiàn)理想需要一定的條件,只有在時命利于己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施展抱負,就像“大鵬”,需憑風(fēng)才能高飛,無風(fēng)之時只能隱身等待。

(三)退居洛陽

大和三年(829),白居易退居洛陽,開始了長達十七年半仕半隱的生活。放棄早期的政治理想后,他對“大鵬”的情感態(tài)度徹底發(fā)生改變?!端褪嬷髦厥谑±筛瓣I》云:“三歲相依在洛都,游花宴月飽歡娛。惜別笙歌多怨咽,愿留軒蓋少踟躕。劍磨光彩依前出,鵬舉風(fēng)云逐后驅(qū)。從此求閑應(yīng)不得,更能重醉白家無?”[4]“舒著作”是白居易的好友舒元輿,大和五年(831)八月以著作郎分司東都,此詩作于大和七年(833),故說“三歲相依在洛都”?!秲愿敗肪砭潘奈逶疲骸埃ㄔ洠┤张c李訓(xùn)深相結(jié)納,大和末,訓(xùn)居中用事,亟加遷擢,自右司郎中兼侍御史知雜事,為權(quán)知御史中丞?!盵5]“重授省郎赴闕”即指此次赴任。這首送別詩,既有對友人美好前程的祝福,又有朋友遠去依依不舍的傷感,還有為朋友赴任之后再無清閑日子可享受而感到惋惜。詩人的心情頗為復(fù)雜,因為“鵬舉風(fēng)云”不再是自己的人生理想,甚至認為是生活的羈絆。他更愿意成為像“蛙”“鷗”“鷃”“龜”一類的小人物,“蛙跳蛾舞仰頭笑,焉用鯤鵬鱗羽多”(《禽蟲十二章》)。蛙蛾之徒雖卑小,但能自在生活,根本不羨慕展翅高飛的“大鵬”。“鵬背負天龜曳尾,云泥不可得同游”(《奉和裴令公三月上巳日游太原龍泉憶去歲禊洛見示之作》),“曳尾龜”典出《莊子·秋水》,莊子生逢亂世,明白名利易招致禍患,因此以“曳尾龜”表明避世態(tài)度。白居易晚年,宦官執(zhí)政,黨派傾軋,同樣不愿承擔(dān)辱名殺身的風(fēng)險,因此走上了與莊子相同的道路。他多次在詩中自比“曳尾龜”,如“麒麟作脯龍為醢,何似泥中曳尾龜”(《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感事而作》),“往年因旱靈池竭,龜尾曳涂魚昫沫”(《昆侖春水滿》),表明自己不參與黨派之爭的立場,以保全人格獨立。

二、白詩中“大鵬”與“逍遙義”

趙翼《甌北詩話》云:“香山歷官所得,俸入多少,往往見于詩……此可當(dāng)《職官》《食貨》二志也?!盵6]又云:“香山詩不惟記俸,兼記品服……此又可抵《輿服志》也?!盵7]不僅如此,白居易還“好紀(jì)年歲”[8],特別在意自己的衰老情況,其詩歌從三十歲起至七十五歲臨終,幾乎是歲歲必記年齡。朱彝尊在《重刊〈白香山詩集〉序》對此表示疑惑:“或疑公曠達,不應(yīng)戚戚于年歲之逾邁,沾沾于官秩之遷除,計祿奉之損益?!盵9]有損其愛慕榮華,計較得失的云:“樂天,人多說其清高,其實愛官職,詩中凡及富貴處,皆說得口津津地涎出”。[10]由是觀之,白居易思想十分復(fù)雜,被貶江州后,他深知宦海兇險,逐漸對仕途失去興趣。另一方面,又沒有完全放棄功利心,對自己的俸祿、官階十分在意;退居洛陽后,他從容知止,曾說過“若問樂天憂病否?樂天知命了無憂”(《枕上作》),“此身是外物,何足苦憂愛”(《遣懷》)。另一方面,又憂懼衰病,樂生惡死。

白居易曾在《中隱》一詩中,對自己人生道路進行了冷靜、理智規(guī)劃,最終于仕、隱之間選擇了“中隱”之路,“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這條路不完全脫離功名,但不主動追求功名,生活的重心從朝堂轉(zhuǎn)移到個人生活,從勇?lián)鐣?zé)任到尋求精神享受。白居易曾標(biāo)榜自己 “非道非僧非俗吏”(《池上閑吟二首》),對佛、道兩家采取兼收并蓄、為我所用的態(tài)度。他熱衷于學(xué)習(xí) 《莊子》,是為了給自己選擇的生活尋找理論依據(jù),是“《莊子》注我”。他對“大鵬”的情感和認知態(tài)度,典型反映了這種實用思想。踏入仕途的前十年,以“激進的民本主義”[11]思想為主,此時的“大鵬”作為道家典故被貼上了儒家思想的標(biāo)簽,它象征著匡扶正義、輔佐君主以實現(xiàn)王道的崇高政治理想,是詩人努力追求的目標(biāo)。江州時期,仕途受阻,轉(zhuǎn)而自省,意識到人生需“相機抉擇”,良好的外部條件是實現(xiàn)理想的前提,成為“大鵬”必須有充分的時機。退居洛陽后,則完全放棄早年理想,“大鵬”不再成為追逐的目標(biāo),轉(zhuǎn)而走向早期認為的“大鵬”對立物“蜩鷃”,并以“高鵬低鷃各逍遙”自慰。這時期白居易常用“各得逍遙”來說服自己和他人,“蠢蠕形雖小,逍遙性即均。不知鵬與鷃,相去幾微塵”(《閑園獨賞》),“勿言云泥異,同在逍遙間”(《答崔侍郎錢舍人書問因繼以詩》),“雙鳳棲梧魚在藻,飛沉隨分各逍遙”(《夢得相過援琴命酒因彈秋思偶詠所懷兼寄繼之待價二相府》)。“鵬”“鷃”各得逍遙,此論源自向秀、郭象:“夫大鵬之上九萬,尺鷃之起榆枋,小大雖差,各任其性。茍當(dāng)其分,逍遙一也?!盵12]向、郭認為二者在外觀、能力上有大小之別,目標(biāo)也有高低之差,但自適其性,最終都達到逍遙的境界。而《莊子》則認為“高鵬”“低鷃”皆有所待,都沒有達到逍遙之境,只有“無己”“無功”“無名”的“至人”“神人”“圣人”才真正獲得逍遙。白居易放棄《莊子》“逍遙”原義,而選擇郭象的注說,是借其理論的外殼,為自己選擇的生活作注腳。他理解的“逍遙義”與莊子、郭象大不相同。他十分強調(diào)物物之間的差別,“莊生齊物同歸一,我道同中有不同。遂性逍遙雖一致,鸞凰終校勝蛇蟲”(《讀莊子》)。他贊同“鵬”“鷃”各得逍遙,但始終無法忽略“高鵬”“低鷃”二者的客觀差異。另一方面,白居易選擇的“中隱”道路,是一條庸常之路,他的“逍遙”是建立在豐厚的物質(zhì)基礎(chǔ)和高雅的精神享受上的自由,是有尊嚴(yán),世俗化的快樂,這和《莊子》所謂的“無待逍遙”背道而馳。

三、白詩大鵬典故的價值定位

“大鵬”典出《莊子·逍遙游》,進入文學(xué)領(lǐng)域后,經(jīng)文人再創(chuàng)造,內(nèi)涵得到拓展。在《莊子》中,與“搶榆枋”蜩鳩和 “翱翔蓬蒿”的斥鷃相比,“大鵬”是有著“徙于南冥”的宏大目標(biāo),因而詩文中的“大鵬”往往象征著人生的理想與志向。曹植的《玄暢賦》就用“大鵬”比喻自己的政治抱負,“希鵬舉以摶天”,希望自己能成為輔佐君王的得力助手,“薦寶以繼佩”“黃鐘以協(xié)律”,實現(xiàn)平生愿望。唐詩中“大鵬”延續(xù)此傳統(tǒng),以李杜為例:李白常借“大鵬”歌頌理想,“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上李邕》)。臨終前仍高呼:“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余風(fēng)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左袂?!保ā杜R路歌》)毫不遮掩對建功立業(yè)的渴望。終身浸淫儒家思想的杜甫,詩中的“大鵬”雄奇矯健,“佇鳴南岳鳳,欲化北溟鯤”(《贈虞十五司馬》),“柴荊寄樂土,鵬路觀翱翔”(《入衡州》)?!按簌i”是被贊頌、被崇拜的對象,寄寓著對友人美好前程的祝愿。通過建功立業(yè)以實現(xiàn)個人價值,是唐代士人最崇高的人生愿望,白居易也不例外。其詩的“大鵬”內(nèi)涵繼承了前代詩歌的傳統(tǒng),不管是他前期的熱烈追求,還是后期的知止知足,白詩的“大鵬”都象征著一種積極用世的人生觀。

“大鵬”所指代的文化內(nèi)涵相對固定,但“大鵬”展現(xiàn)的精神氣質(zhì)卻因人而異。劉鳳苞云:“開手撰出‘逍遙游’三字,是南華集中第一篇寓意文章。全幅精神,只在乘正御辨以游無窮,乃通篇結(jié)穴處。卻借鯤鵬變化,破空而來,為‘逍遙游’三字立竿見影,擺脫一切理障語,煙波萬狀,幾莫測其端倪,所謂洸洋自恣以適己也?!盵13]劉鳳苞將鯤鵬變化看成是“逍遙義”的形象演繹,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莊子》的錯誤解讀,這種誤讀進入文學(xué)領(lǐng)域后,“大鵬”往往帶著一種自由自適的精神氣質(zhì)。嵇康《述志詩二首》將個人意志投注到“大鵬”中,希望自己像“大鵬”一樣“比翼翔云漢,飲露餐瓊枝”,歸隱山林,不被打擾。嵇詩借“大鵬”,宣揚一種不慕榮華,不顧俗議,追求精神自由的人生態(tài)度。時至唐代,其開闊、包容的氣象使大鵬典故廣受文人青睞,最典型的是李白《大鵬賦》,“大鵬”一出場就有“一鼓一舞,煙朦沙昏。五岳為之震蕩,百川為之崩奔”的氣勢。它沖破一切規(guī)矩、羈絆,憑借巨大的羽翼,“戲旸谷而徘徊,馮炎洲而抑揚”長空搏擊,翱翔天地。李詩的“大鵬”給鯤鵬寓言注入了超逸絕俗的精神氣質(zhì),使“大鵬”內(nèi)化為一種傲視萬物、自信超邁的個性特征。不同于嵇詩的遺世獨立和李詩的張揚奔放,白詩的“大鵬”盡管也有著逍遙自由的內(nèi)核,但白居易寄托在“大鵬”上的情感成分減少,特別是江州之后,“大鵬”更多是出現(xiàn)在議論說理中,如“濁水清塵難會合,高鵬低鷃各逍遙”(《喜楊六侍御同宿》),“蠢蠕形雖小,逍遙性即均。不知鵬與鷃,相去幾微塵”(《閑園獨賞》)。嵇康、李白將自我與“大鵬”融為一體,感情熾熱,而白居易則將個人與“大鵬”分離,詩中“大鵬”和“蜩鷃”“鷦鷯”“白鷗”“龜”等相類,僅代表一種可供選擇的生活方式。

四、結(jié)語

從政治熱情高漲到冷靜自省,最后鉆入自己狹小的天地,“大鵬”見證了白居易一生的思想轉(zhuǎn)變。在前期,“大鵬”作為人生理想的象征,受到熱烈地歌頌和贊揚。被貶江州后,以“時”“命”“窮”“通”慰藉失意人生,意識到實現(xiàn)理想有附加條件。退居洛陽時期,重心完全轉(zhuǎn)移到個人生活,“大鵬”不再成為奮斗的目標(biāo),而是以“蜩鳩”“斥鷃”自比,滿足于世俗的快樂。白居易所推崇的“逍遙”不是莊子的因無所憑借而達到的絕對自由狀態(tài),也不同于向、郭的“足性逍遙”,而是掙脫仕途束縛,不為物質(zhì)生活所累,自由支配生活的世俗逍遙。白居易將大鵬典故儒化、俗化,通過個性化改造,為自己的生活正名。白詩的大鵬典故繼承前代傳統(tǒng),有著相對穩(wěn)定的文化內(nèi)涵,但與前人不同的是,白詩借“大鵬”展現(xiàn)出一種從容冷靜、較為克制的精神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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