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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先秦儒家看來“勇”也是一種道德德目,與“仁”“義”“禮”“知”等道德德目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lián)系并受其制約。勇德是以“仁”為根源、以“義”為約束、以“禮”為標準、以“知”為判斷、以“中庸”為旨歸的倫理要求。
[關鍵詞]先秦儒家;勇德;仁義禮知;中庸
[中圖分類號]B82;B2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8)01-0018-04
先秦儒家從“勇”的歷史發(fā)展和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中認識到,“勇”之精神不僅在戰(zhàn)爭、政事方面起到重要的作用,而且對個人的為人處世也有很大影響,因此將勇德列入到個人的道德修養(yǎng)中去,并將它作為儒家追求的道德人格之一,
從而使“勇”成為“德”。但這種德,不是孤立的,它與“仁”“義”“禮”“知”等道德德目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lián)系,并受其制約。
一、勇德以“仁”為根源
先秦儒家思想體系中最為核心的概念就是“仁”,它是儒家最高的道德范疇?!坝隆弊鳛橐环N道德德目,隸屬于“仁”這一最高道德范疇之中,是以“仁”為根源的。
先秦儒家把“仁”視為人的本質,“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孟子·盡心下》)。“仁”不僅凝聚著“愛親”的濃濃溫情,也表達了對普通善良大眾的憐憫同情之心?!叭省彼磉_的是普遍肯定和普遍尊重,個人與他人的密不可分。當他人遇到困難,遭受苦難時,應“能近取譬”、“博施于民”、濟世救眾。這可以看出“仁之本旨,只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論語·雍也》),“仁”在倫理中“切近簡易,而又宏偉廣大;統(tǒng)涵諸德,而又不失自為一德”[1]。這樣,先秦儒家不止把“仁”看作一種道德行為的表現(xiàn),更多的是把“仁”當做道德主體在道德生活中的某種自覺,是百善的來源,“仁者,本心之全德”(《論語·顏淵》),也正是在這一意義上,楊澤波把“仁”稱之為“諸德之家”[2]。
“勇”是“仁”德內(nèi)含的部分,同樣勇德也內(nèi)含“仁”的德性?!坝隆迸c“仁”相輔相成,具備勇德才能在成“仁”道路上,勇于堅守原則,“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論語·里仁》);勇于挑戰(zhàn)權威,“當仁不讓于師”(《論語·衛(wèi)靈公》);勇于改過,“過則勿憚改”(《論語·學而》)??鬃釉谡劦健坝隆迸c“仁”的關系時說:“仁者必有勇”(《論語·憲問》)。但有勇德也必須有“仁”,“仁”是“勇”的動機和歸宿,“勇”是“仁”的手段和方法,“勇”必須以“仁”為動機和目的才能成為是一種德行?!啊轮傻乱詢?nèi)在動機的轉換最為根本,只要實現(xiàn)了內(nèi)在的‘仁,勇德的獲取便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盵3]孔子說:“剛、毅、木、訥近仁(《論語·子路》)”。勇德精神里也含有剛毅精神,剛毅精神接近于“仁”,那么勇德也必然是“仁”內(nèi)含的部分。荀子說“剛毅勇敢,不以傷人(《荀子·非十二子》)”。具有剛毅勇德的人能勇往直前,踐行仁道,“力行近乎仁”(《禮記·中庸》)而不傷人。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人,有殺身成仁”(《論語·衛(wèi)靈公》)。志士仁人為追求仁道,不貪生怕死,為了成就仁道甚至可以犧牲性命。而如果只有勇敢,卻沒有“仁”愛,勇敢就會變成惡。子曰:“好勇疾貧,亂也。不仁,疾之已甚,亂也”(《論語·泰伯篇》)。朱子注:“好勇而不安分,則必作亂。惡不仁之人而使之無所容,則必致亂”(《四書章句集注》)。勇敢而無仁德,就會生出更多的禍亂。先秦儒家認為勇者有“仁”,會成為一種德行,仁者必備“勇”,才會達到“仁”這一理想人格。
在先秦儒家思想體系中,“勇”既根源于“仁”,又與“仁”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勇德作為一種道德實踐,是“仁”思想體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勇德最終指向“仁”,“仁”也需要勇德支撐?!坝隆钡男袨橹挥性凇叭省钡闹笇Ш鸵?guī)范下,才能確?!坝隆钡牡滦砸?。因此,先秦儒家之勇是一種蘊含著“仁”的要求的仁者之勇。
二、勇德以“義”為約束
何謂義?《說文解字》釋:“義,己之威儀,從我從羊?!薄吨杏埂氛f:“義者,宜也?!敝熳幼⒃唬骸耙苏?,分別事理,各有所宜”(《四書章句集注》)?!傲x”可以理解為適宜的①、公正的、合理的道義準則和道德理性。郭店楚簡《性自命出》有“義也者,群善之蕝也”的說法,可以看出,“義”也有判斷德行之所以為德行的意思?!叭寮抑v義有廣義和狹義之別,廣義的義泛指道義,是道德的代名詞,如舍生取義;狹義的義則為五常之一,是判斷是非善惡的標準和人們行為的價值準則?!盵4]這里,義選儒家在狹義上的意思。
孔子說:“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論語·里仁》)。在道德生活中,符合“義”的要求理應成為指導其行為的根本道德原則。從倫理學的意義上說,“義”是道德實踐的最高原則,其他規(guī)范都要接受“義”的節(jié)制與制約。所以,儒家認為勇德的檢驗標準之一就是是否行義?!坝辛x之謂勇敢,故所貴于勇敢者,貴其能以立義也”(《禮記·聘義》)。
《論語·陽貨》載:“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笨鬃訉Α坝隆崩斫鉃椋骸耙环矫?,‘勇不可缺,若缺失‘勇,君子人格就無從挺立,如此,在特定的情境之下就會出現(xiàn)‘見義不為的情況,另一方面,‘勇不足“尚”,若缺乏‘禮、‘義的限制,極有可能產(chǎn)生‘亂的后果?!盵5]勇作為一種德行,只有內(nèi)含“義”的成分,才會成為一種君子所需的勇德。這也是孟子所說的“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孟子·公孫丑上》)。
通過義利之分,荀子把孔子以義攝勇、勇中有義進一步發(fā)揮。荀子把勇分為狗彘之勇、賈盜之勇、小人之勇、士君子之勇。真正的勇是士君子之勇,因為士君子們“義之所在,不傾于權,不顧其利,舉國而與之不為改視,重死、持義而不橈”(《荀子·榮辱》)。荀子認為真正的“勇”是重義不重利,是以“義”為先決條件的。勇中有義,勇要符合義的標準,體現(xiàn)道義原則的要求,才是一種真正的德行,所以“君子之求利也略,其遠害也早,其避辱也懼,其行道理也勇”(《荀子·修身》)。一個人必須有正確的義利觀指導,才能做到真正的勇。重義輕利,在荀子看來,這是勇德所需的。否則,重利忘義的“勇”,就如狗彘之勇、賈盜之勇、小人之勇一樣,只不過是一種生理的沖動和蠻力。
因此先秦儒家認為“有勇非以持是,則謂之賊”(《荀子·解蔽篇》)。勇如果不堅持正義的目的,沒有“義”的規(guī)范的話,這種勇只能叫做賊害。
“義”作為儒家的道德規(guī)范和價值準則,那么,“勇”作為一種德性必然要合乎“義”之要求,“義”和“勇”是不可分離的關系。有“勇”無“義”,就會招致禍端,“君子有勇而無義則亂”《論語·為政》);有“義”無“勇”,就只是不能付諸行動的良好動機,“見義不為,無勇也”(《論語·為政》)。因此必須有勇有義才能成就儒家道德理想。一方面,“義”作為儒家的道德規(guī)范和價值準則對“勇”起著指導和限制作用?!八蓝涣x,非勇也”,“率義之謂勇”;[6]另一方面,“勇”中有“義”才能成為一種為善的力量?!坝赂叶鴧f(xié)于義,謂之義勇”[7],勇敢中包含道義,符合道德規(guī)范要求,這才是儒家提倡的君子之勇。
三、勇德以“禮”為標準
“禮”是儒家倫理道德重要范疇之一?!墩f文解字》云:“禮,履也,所以事鬼神致福也?!倍Y最初是先民祭祀的禮儀活動,后來發(fā)展成為一種規(guī)矩、制度、準則,而在倫理道德方面則指人們的道德行為規(guī)范?!抖Y記·曲禮》說:“道德仁義,非禮不成,教訓正俗,非禮不備?!?/p>
“禮”作為一種禮儀、禮制和道德行為規(guī)范,是人區(qū)別于禽獸的標志,是“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保ā睹献印るx婁下》)。禮使人和社會生活成文條理,建立起和諧的人際關系和社會秩序?!叭寮覛v來頌揚‘孔顏樂處就是立于禮,以道德為立人之本,在道德中所感受到的一種真正的充實與高尚的幸福。”[4]故,孔子曰:“興于詩,立于禮”(《論語·泰伯》)?!安恢Y,無以立也”(《論語·季氏》)。荀子也說:“禮者,所以立身也”(《荀子·修身》)。
“禮”和“仁”都可以看作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叭省笔侨寮覂?nèi)在的道德要求,“禮”是儒家外在的制度規(guī)范。內(nèi)在的道德要求需要有外在的制度規(guī)范落實,而外在的制度規(guī)范制定又要依據(jù)內(nèi)在的道德要求,“禮”就是仁德外在規(guī)范和表現(xiàn)形式。既然儒家勇德是一種仁者之勇,也就必然要受外在規(guī)范的約束?!秶Z·晉語六》云:“君子曰:勇以知禮?!庇碌滦袨樾枰岸Y”的規(guī)范和制約。孔子說:“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論語·泰伯》)。一個人雖然很勇敢但如果不懂禮,就會犯上作亂。“勇”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以“禮”為指導和規(guī)范的。
先秦儒家把“有禮之勇”看作一種高尚的行為準則,是“成人”必備的道德品質??鬃诱J為,一個完人是具備了臧武仲的智慧、孟公綽的克制、卞莊子的勇敢、冉求的多才多藝,然后再用禮樂加以規(guī)范和修飾。
先秦儒家認為行“勇”而有“禮”就可以發(fā)揮優(yōu)勢、趨利避害??鬃诱f:“是以禮達而分定,人皆愛其死而患其生。是故用人之智去其詐,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仁去其貪”(《孔子家語·禮運》)??鬃诱J為,只有發(fā)揮“禮”的指導和規(guī)范作用,驅除留在人心中的“詐”“怒”“貪”,才能更好發(fā)揮人的“智”“勇”“仁”,從而趨利避害。
在具體的道德實踐中,如果“勇”沒有“禮”的指導和規(guī)范,就會產(chǎn)生嚴重的后果?!坝露恢卸Y,謂之逆”(《禮記·仲尼燕居》)。勇敢如果不合乎禮,是一種忤逆。勇中無禮,就不能被稱之為一種德行,子曰:“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論語·泰伯》)。沒有禮的規(guī)范,勇敢就會變成暴亂,破壞社會秩序。無禮之勇,“則手足無所措,耳目無所加,進退揖讓無所制”(《禮記·仲尼燕居》)。正是因為無禮之勇不利于個人修養(yǎng),使社會秩序發(fā)生混亂。所以,勇而無禮也是君子所不齒的??鬃釉唬骸皭悍Q人之惡者,惡居下流而訕上者,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論語·陽貨》)。子貢也說厭惡不講“禮”而勇的行為,“惡徼以為知者,惡不孫以為勇者,惡訐以為直者”(《論語·陽貨》)。“勇果而無禮,君子之所憎惡也”(《荀子·大略》)。
荀子認為“師法”是勇有禮的重要途徑,在“師法”之下“禮”指導勇,才能更好地發(fā)揮儒家以天下為己任的作用。
四、勇德以“知”為判斷
“知”在儒家思想中主要指道德認識和道德理性,孟子把它規(guī)定為“是非之心”,是一種判斷是非善惡的觀念和能力。儒家高度重視人的理性,把“知”作為“五?!焙汀叭_德”之一?!啊窃谌寮艺軐W中既是一個認識論的概念,也是一個倫理學的概念。作為倫理學的概念,它主要指道德認識和道德自覺?!盵8]“勇”作為一種德性,需要“智”①來分辨是非、辨明善惡,因此,“勇”的實踐要合乎道義準則,同樣離不開“智”的指導?!渡袝ぶ衮持a》記載,在上古時代,人們就已經(jīng)認識到,作戰(zhàn)不能只靠勇敢,還要依賴于指揮者的聰明智慧,有勇有謀才能取得戰(zhàn)爭的勝利。
先秦儒家多用“仁、知、勇”來說明“智勇”,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保ā墩撜Z·顏淵》)“子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論語·顏淵》)。可以看出,“勇”和“仁”“知”既是一種并列關系,又彼此兼容互補,頗有“德目一體論”的意思。這時的“知”對于“勇”來說,就有了審慎的意思。
先秦儒家深刻認識到“知”對“勇”的重要意義,認為“知”對“勇”的發(fā)揮有著指導意義,“知”能激發(fā)個人更好的行“勇”;“勇”能使“知”得到更好的發(fā)揮,更好地促進主體的道德修養(yǎng)。“勇”如果沒有“知”的指導,往往會無功而返,可能還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因此,要善于運用智慧來行勇。儒家認為勤于好學就會汲取“知”,有了“知”的指導,“勇”的行為才不會產(chǎn)生破壞、招惹禍害??鬃诱f:“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好剛不好學,其蔽也狂”(《論語·為學》)?!皩W”是獲取“知”、積累“知”的有效方法??鬃诱f:“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論語·中庸》)。只有不斷學習,不斷反省,不斷的身體力行,在道德實踐中辨明是非善惡美丑,以道德標準來規(guī)范自己行“勇”。
五、勇德以“中庸”為旨歸
“中庸是儒家的重要道德準則,是儒家追求的為人處世的最高規(guī)范?!盵9]“中庸”一般指適宜、恰好合乎一定的標準,是做事不偏不倚,守節(jié)持中,恒常有度。“執(zhí)中”就是“中庸”之意。“中庸”之于德行既是一種做事之道,也是一種道德境界。
“執(zhí)兩用中”,講求中庸之道,是儒家最高的道德行為標準。先秦儒家把“中庸”作為一種道德倫理準則,并賦予新的內(nèi)容?!氨戎卸兄j轮^中?曰:禮義是也”(《論語·儒效》)。這個新內(nèi)容就是:“中庸”之德以“仁”為內(nèi)在核心,以“禮”為外在標準形式,以“義”為行為標準?!爸杏埂笔前叭省薄傲x”“禮”“智”“勇”等在內(nèi)的道德原則“只有向著智、仁、勇的德性開放,在修道者那里,中庸才有了它的到來的可能性。對此,朱熹作了如下的總結:‘子思所引夫子之言,以明首章之義者止此。蓋此篇大旨,以知仁勇三達德為入道之門。故于篇首,即以大舜、顏淵、子路之事明之。舜,知也;顏淵,仁也;子路,勇也:三者廢其一,則無以造道而成德矣。”[10]
先秦儒家“勇”的代表人物子路,“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雞,佩狠豚,唆暴孔子”(《史記·仲尼弟子列傳》)。孔子認為“由之勇賢于丘”,(《孔子家語·六本》)但由于性格魯莽、好勇斗狠,孔子認為“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論語·公冶長》)。因此針對子路之勇,孔子對他進行了勇德的改造。子路問孔子:“君子尚勇乎”(《論語·陽貨》)?孔子告誡他:“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為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論語·陽貨》)。孔子怕子路過“勇”而做事偏頗,教育、引導子路行中庸之勇。《論語·先進》講,面對子路和冉有問“聞斯行諸”的同一個問題,孔子分別給出了“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和“聞斯行之”的不同答案,是因為“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弊勇愤^于勇,需要壓制一下,而冉有過于怯懦,需要鼓勵。孔子要子路要考慮父兄,不要勇猛過頭而面臨生命危險。正是在孔子的諄諄教導下,子路之勇逐漸趨向“中庸”,在季子然問孔子,子路和冉求誰更有執(zhí)政才能時,孔子推薦了子路:“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由與求也,可謂具臣矣?!保ā墩撜Z·先進》)可以看出,先秦儒家勇之中庸是強調魯莽和懦弱之間的中道,追求的是以“仁”為內(nèi)在要求,以“禮”為外在標準,以“義”為內(nèi)在約束,以“智”為理性指導的德行品質。所以“中庸其實也就是發(fā)乎勇、立乎義、止乎禮的過程”[11]。
綜上所述,儒家之“勇”是儒家的理想人格之一,作為一種道德倫理品質,是內(nèi)含“仁“義”“禮”“知”“中庸”為外在規(guī)范的德性之勇。勇是守護仁、義、禮、知、中庸之勇,是勇于仁,勇于義,勇于禮,勇于智,勇于中庸的道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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