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英 儉 陳 套

隨著網絡自媒體平臺的快速發(fā)展，每個人都擁有了媒介話筒并可能成為輿論場的中心。在群體效應中，群體的非理性聲音往往會“淹沒”掉個體的理性聲音。偽科學、虛假宣傳、非理性的話語洪流讓社會公眾真假難辨，科學理性和科學精神的缺乏造成社會公眾難以判斷甚至做出非理性行為，而知識的擁有者和創(chuàng)造者，具有知識權威話語權的科技工作者在諸多時候處于失語、欠語狀態(tài)。同時，受知識的不確定性，或稱有限真理，知識的不對稱性、知識傳播的復雜性和知識成果的利益相關性等原因影響①參見郭欣：《公眾對科學家的信任問題研究》，博士論文，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2015年，第18-23頁。，以及公眾對科學的誤解和科學共同體內部學術不端現象的發(fā)生，讓社會公眾對專家的話語表達、科學成果甚至科學家的崇高形象產生了質疑?？茖W理性是科學家的本質屬性，科技工作者要具有科學理性的獨立性和批判性，堅守客觀事實和科學信仰，弘揚科學精神，引導社會建立科學理性，進而理性思考、理性表達，堅定科學理想信念；同時科學共同體②本文涉及的科學共同體是指具有共同科學價值追求、遵守相同科學規(guī)范的科學家群體，泛指科技界或科學活動主體。要自覺維護好科技生態(tài)環(huán)境，用科學理性規(guī)避論文造假、學術不端的出現，從源頭上杜絕科研道德滑坡，構建科學共同體的科技自信。黨的十九大把科技強國建設寫入黨章，并明確了建設世界科技強國的時間軸。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和科技強國，弘揚以人民為中心的科技價值觀，提升全民科學理性是應有之意。

一、科學理性二元論發(fā)凡

（一）科學與技術的語境嬗變

科學和技術從其本質及發(fā)展史來說，兩者原本并不是同一含義，而是分離的?？茖W更多是指形而上的內容，主要起于自由探索和哲學思考，通過掌握科學，了解世界，解釋世界，是人的自由志趣，不具有社會功能。科學具有分析性、邏輯性、抽象性、系統(tǒng)性和思辨性。古希臘的哲學家多數是科學家。技術是指形而下，也即工具性和現實效用性。近代西方的工業(yè)技術革命是科學和技術的聯(lián)姻結果，此時語境下的科學強調了形而下和社會功能，科學成為了國家和社會的制度性行為?？茖W家不僅是世界的解釋者，也成為了世界的改造者。著名的科技史專家李約瑟在其所著的 《中國科學技術史》中提出：“盡管中國古代對人類科技發(fā)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貢獻，但為什么科學和工業(yè)革命沒有在近代的中國發(fā)生？”此問題也稱之為“李約瑟難題”，一經提出就引發(fā)了廣泛關注和討論。專家學者給出了不同的解答，譬如中國語言文字的傳播阻礙，特殊地理環(huán)境形成的自然封閉體系，中國古代文化和學術建制結構等①參見吳增基：《理性精神的核心價值觀及其在當代中國的意義》，《南開學報》，2014年第4期。。事實上，李約瑟把近代的工業(yè)革命和技術發(fā)展籠統(tǒng)闡釋為科學已失去了科學的統(tǒng)一語境。其實，“李約瑟難題”重點是指現代自然科學沒有在中國誕生！

就科學發(fā)展而言，我國古代天文數理學得到長足發(fā)展，公元1300年左右數理天文學達到了鼎盛。中國的造紙術、指南針、火藥及印刷術“四大發(fā)明”對世界的文明發(fā)展起到了很大的影響。為什么中國發(fā)明火藥而沒有產生“現代”熱兵器呢？主要由于自然科學技術沒有達到相應的高度。其中原因比較復雜，可能是多方面的綜合：首先，長期的封建統(tǒng)治，科學發(fā)展過于強調思辨性、君主意志主張，如老子哲學、尋找和煉制“長生藥”等。其次，自然科學的發(fā)展還主要停留在經驗性的總結上，尚未建立起系統(tǒng)性、邏輯性的抽象數理理論。實證意義上的理性科學，科學理性精神的匱乏可能是導致我國近代科學技術發(fā)展駐步不前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理性與科學理性的內涵

理性是一個哲學命題，通俗意義上是指一種思維方式或思維活動。它是主體人類通過概念、判斷、推理等思維形式和活動能動地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是人類特有的精神活動和意識能力。和理性相關的詞語有感性、理智等。關于理性的表現形式有兩種，其一是認知主體人類通過對認知對象進行抽象、概括、推斷等形式認知其本質的過程，也即認知對象“是什么？”，“為什么這樣？”，稱為認知理性，或工具理性；其二是關于人的自身理性，即調節(jié)和控制人的欲望和行為的理性，也即認知主體人類“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的理性，主要從道德和倫理層次來說，也稱為道德理性或價值理性?？茖W理性是一種以實證科學、客觀自然以及科學家本身為對象的理性，通過一定的符號、邏輯等形式研究自然和客觀存在。從科學和技術分立的發(fā)展視角，學者把科學理性和技術理性分開研究，認為科學理性具有邏輯理性和歷史理性，技術理性具有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②參見趙建軍、方玉媚：《科技·理性·創(chuàng)新：哲學視域中的科學技術》，北京：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2014年版，第59-84頁。

從科學與技術統(tǒng)一的語境視角，科學理性強調的是可證實性而不是純粹的思辨性，科學理性的特征具有客觀性、精確性、統(tǒng)一性、確定性和必然性。馬克思主義立足于人的社會實踐性，強調科學理性必須把感性與理性聯(lián)系起來，具有實踐性、歷史性、主觀抽象性等特征，馬克思承認相對理性，是一個向絕對理性不斷趨近的過程。同樣，科學理性具有局限性，屬于有限理性。其一，科學理性受客觀現實條件的限制，在一定的條件下接近真理；其二，科學理性受認知主體科學家的歷史環(huán)境和科學家思維的局限?？茖W理性不是無所不能，在有些領域就不能過于強調科學理性。絕對的科學理性就會無限夸大科學理性的地位和作用，導致科學理性主義，與純粹的形而上學的思辨性一樣，脫離科學理性的本質，與科學精神背道而馳走向另一個極端。比如，工具理性意義上的效益和道德理性上的價值兩難抉擇問題，就很難用科學理性去決策。具體例子像，海上救生是先救婦孺還是先救青壯年？危險境地犧牲一人可以救活許多人如何抉擇？

（三）科學理性中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的二元論發(fā)凡

理性的兩個方面對應在科學理性中，即為科學的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茖W的工具理性主“真”，是科學家借助一定的科學方法，認識世界和掌握真理，強調客觀自然“是什么”，客觀世界的應然狀態(tài)，也即科學理性的邏輯性、客觀性。價值理性主“善”，強調科學理性的價值性和道德性，即道德理性，是科學家作為特定社會和環(huán)境中的人的價值選擇和行動，也即科學理性的實踐性、歷史性。工具理性反映的是客觀實在，真實有效益，有用但未必會用；價值理性反映的是科學家的能動選擇和判斷，也即科技倫理責任?？茖W工具理性受科技發(fā)展和知識不確定性的限制，也即真理的有限性；價值理性受特定的歷史、社會和環(huán)境局限，二者都還與科學家自身有關。關于二者第一性問題存在著分歧。強調工具理性者認為科學的工具理性帶來了科技的快速發(fā)展和物質生活的極大改善，顯示了科學工具理性的強大力量；強調價值理性者持有科技風險論觀點，認為不加限制和導向的工具理性在帶來迅猛發(fā)展的同時也帶來了現實的災難和潛在的極大風險。過于強調科學家的價值理性，就會掩蓋科學家作為社會人的屬性，就可能存在的潛在問題是科學家與社會建制博弈，科學共同體與資本和權力聯(lián)盟，利用科學的特殊性和在社會中擁有絕對的知識話語權，為科學共同體獲取更多集體利益。此外，任何一個社會人都具有價值理性，科學家的價值判斷不見得比其他社會人高明許多，其道德水準也不見得遠強于其他群體。如科學共同體內部出現的學術不端、科研失信等。過于強調科學工具理性者忽視了科學家處于特定社會和歷史環(huán)境中的現實，割裂了科技發(fā)展與人的全面發(fā)展之間的聯(lián)系。科技的發(fā)展是為人類服務，解放人類，而不是與人的發(fā)展平行前進，甚至是給人類帶來災難。事實上，按照馬克思主義一切從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和實踐性、歷史性的觀點，科學的工具理性與道德、價值理性之間存在著必然的聯(lián)系，二者處于統(tǒng)一體中。首先，科學家是社會中的人，必然受到特定歷史、社會和環(huán)境的影響，在做出判斷的時候不可能超然和脫離現實；其次，如果要強調第一性，工具理性是價值理性的基礎和前提，價值理性是工具理性良善發(fā)展的保障和規(guī)約，工具理性在表達的時候就易于摻雜價值理性成分，調節(jié)和控制人的欲望和行為的價值理性易于突破邊界進入非理性區(qū)域。

二、科學理性是科學家的本質屬性

科學理性孕育科學精神，堅持科學理性才能弘揚科學精神。勇敢的自由精神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特征，始終貫穿馬克思主義其中。自由精神是科學的首要精神。馬克思認為他的理論全部價值在于這個理論“按其本性來說”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自由、批判、求實、方法論同樣是科學理性和科學精神上的核心特征?？茖W精神從主體來看，是科學家的責任感、使命感、理想信念、意志品質等；從價值取向和方法論來看，科學精神包括追求真理、崇尚科學、實事求是、從客觀實際出發(fā)、具有獨立和批判精神等。從科學共同體視角來看，科學精神是科學共同體的行為規(guī)范、道德準則和價值取向。追求真理是科學精神的本質，強調的是客觀實際中的真，認為客觀事物都是可認知的。崇尚科學不僅是科學家的價值觀，也是全社會的價值觀，強調的是以科學的態(tài)度和方法來了解和分析問題，如分析性、邏輯性、系統(tǒng)性和抽象性等。實事求是是科學態(tài)度，強調科學家以客觀事實為基礎，而不委曲求全，弄虛作假，為利益驅使。獨立和批判精神是指科學不盲從權威、具有獨立思考和批判理性。

科學理性從本質上來說就是求真、求知、求實、求是、求力而非求利。科學家之所以為社會敬重不是因為科學研究本身的特殊性和神秘性，而是科學家所堅守的學術創(chuàng)新的獨立性和崇高性，求真求實，不為他人意志所轉移，不為利益集團所代言，為了發(fā)現和維護科學真理甚至可以獻出寶貴生命。我國老一輩科學家勇攀高峰，淡泊名利，甘于奉獻的科學精神鼓舞和激勵了無數的科技工作者，為國家和社會立起了一座座信仰大廈和科學豐碑?？茖W家黃大年因積勞成疾致使膽管癌住進醫(yī)院，打著吊瓶還不忘未盡的科學事業(yè)。

科學家失去科學理性就丟失了科學家應有的特征。朱利安·班達在《知識分子的背叛》中指出，知識分子的價值是公正、真理和理性，也即靜態(tài)的、大公無私的和理性的，其中理性是基礎和核心。①[法]朱利安·班達：《知識分子的背叛》，佘碧平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7年版，第91-99頁。科學家無疑是知識分子，而且科學理性把知識分子的思辨理性從純粹思維意義上的活動拉回到客觀現實中，一切以可重復、可觀察的實驗為依據。在思維形式上，科學理性不足會導致原本以通過觀察、抽象、邏輯等科學方法進行系統(tǒng)性的科學研究，變成了以純粹思辨、空想、臆測為主的非理性科學研究，實證科學讓渡精神科學，如牛頓晚年研究的神學等。丟掉了科學理性和科學精神，科學家從崇高的身份變成了賦予科學技術任務的工匠，崇高的科學變成了功利性的科學。在科技界內部，一旦缺乏科學理性，原本以實事求是，不畏學術權威，一切以客觀事實為基礎的科學，變成了學術壟斷并形成學術霸權，學術的獨立性受到破壞，學術的批判性不足，學術創(chuàng)新會讓渡給學術權威的習慣性方法和經驗，導致理性權利讓渡習慣權利。

對社會公眾來說科學理性比科學知識顯得更重要。馬克思主義認為，“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fā)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比鐣钡牟皇蔷唧w的科學知識，而是科學精神?？茖W家不僅具有前沿的科學知識和技術能力，更重要的是擁有科學理性，科學方法，科學態(tài)度和科學精神。科學知識闡明知識“是什么”，科學理性指明“怎么分析、如何認識”，以及科學方法論。正是科學精神和科學理性不足才會出現如“張悟本事件”，日本核泄漏后的我國“搶鹽事件”等。更為重要的是，不具有理性的科學精神，全社會就會缺乏獨立思考和批判精神，造成公民冷漠和非理性話語和行為。帶有煽動性的感性和激情語境更容易借助網絡平臺形成語言洪流，湮滅理性之聲，致使“劣幣驅逐良幣”。一度出現的許多語言暴力，網絡大V的雷人雷雨甚囂塵上，根本原因就是缺乏科學理性。公眾科學理性的缺乏甚至讓科技工作者不敢發(fā)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成為“沉默的螺旋”。因為正確的科學之音在非理性的媒介傳播下“嚴重變質”，而公眾非理性選擇性接受，造車諸多非理性行為和社會熱點事件。

科學理性的缺乏會導致科技工作者通過話語擴張求利，科學共同體的科技生態(tài)遭受破壞?？茖W理性是觀念性與行為性的統(tǒng)一，失去科學理性，就會導致激情等行為和政治化傾向。科技工作者會通過政治或社會上的活動參與，話語的社會擴張，鞏固科學共同體在社會結構中的地位進而演化成利益共同體。偏離了科學理性和科學精神，就可能導致科學共同體變成資本和權力的附庸，科技工作者會因利益集團的裹挾、誘惑和市場上的利益交換原則的腐蝕，以及個體的欲望、本能、意志、情感等價值因素支配，在利益驅使下主動或被動與利益集團合作，科技工作者從主動的思想者和世界的改造者，變成了被動的從業(yè)者，不再是具有崇高身份的科學家，其話語也會受到社會的質疑。脫離科學理性和科學精神，科技工作者甚至會借助科學特殊論的方式，消費科學，嘩眾取寵，沽名釣譽，把科學研究變成利益交換的工具，把學術成果異化為商品，無視科學道德，科學共同體的科技生態(tài)環(huán)境就會遭受破壞。如誠信問題原本是商品流通的概念，出現在了學術研究領域也即為學術誠信。論文造假、論文“產業(yè)鏈”的形成讓科學上的學術研究成為市場上的商業(yè)行為，國際學術期刊對我國論文的“撤稿事件”雖然僅僅是極少數行為，然而傳播力度大、速度快，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甚至損壞科學家在社會和國際上的群體形象。腐敗原本是政治領域的詞匯，引渡到科學研究領域稱為學術腐敗。

三、科學理性的啟示

從認識論視角來說，科學理性精神推動了社會的快速發(fā)展和文明的進步，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極大增強。從方法論維度來說，科學理性是思維與存在統(tǒng)一性的科學依據，奠定了物質和意識第一性的哲學基礎。從科學理性、科學精神與科學共同體的社會性來看，得到的啟示是：

科學共同體要堅守責任意識、使命意識和科學信仰?？茖W在現代意義上確屬于建制，是國家和社會的事業(yè)。然而，科學家具有崇高的身份，不是普通的職業(yè)。社會大眾對科學家的信任是建立在實事求是的科學事實和造福人類的科學成果基礎之上的，對科學家的敬佩是其科學態(tài)度、科學精神和科學信仰。科學共同體要有強烈的科學責任感和使命感，深入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充分了解國情，面向國家的戰(zhàn)略需求和人民的期望，用科學的、歷史的、辯證的方法，理性思考使命任務，確立建設科技強國理想信念，樹立創(chuàng)新為民的價值理念。通過弘揚科學理性精神，傳播科學正能量，提供科學精神動力，引導社會大眾建立科學理性?？茖W家要有對超驗真理的信仰，守住科學理性的底線。科學家擁有超驗的知識和科學，一旦玩起科學特殊論和融入個人道德意義上的判斷，并在利益驅使下結盟權力和資本集團，就會成為附庸，失去了原本獨立的、無私的理性，科學家的本質屬性就是科學理性，丟掉了科學理性，也就失去了科學家的稱謂，成為以科學研究換取謀生手段和工具的普通職業(yè)?？萍脊ぷ髡咭獔允鬲毩⑿?，超然利益陷阱，不用所謂的科學特殊論，做出非理性的價值判斷和宣揚特定的立場，拒絕科學精神的泛市場化。要具有理性批判精神和勇于挑戰(zhàn)權威，不僅僅要批判現實，也要批判自己的歷史局限和錯誤判斷，通過批判，不斷超越歷史空間的局限。

科學共同體要堅守科學事實和科學理性思維。所謂科學理性思維，是建立在盡可能充分證據的基礎上，進行科學的邏輯推理的思維方式；是在獲取盡可能充分的信息基礎上，通過綜合、分析、比較，進行計算、推理、概括等，以形成概念、進行判斷的思維過程。文明社會的人，理性思維過程和結論不僅應符合科學、邏輯基礎，還應具備公正法治、倫理道德等社會共識。用科學理性審視和思考世界，講真話、講實話，用科學方法和科學思維，引導公眾理性思考，進而形成全社會的科學精神和科學理性思維，提升全民科學素養(yǎng)。堅守科學事實基礎，以科學理性為基礎和先決條件約束激情行為。科學理性思考下的行動才可能是合理、科學、有效的，若再充滿熱情，就會更加快速高效地達成目標。杜絕非理性的表達和判斷，把握好行為價值和認識價值第一性問題，消解科學特殊論。如果缺失科學理性，科學共同體就可能為了鞏固集體在社會結構中的地位，做出非理性行為。缺乏科學理性思維，就容易失去理智，行動上就會盲從，會放縱，容易走極端。非理性或失去理性的人多了，社會就會出現群體事件等?？茖W家的理性思考和言論更加重要，應該擔負起傳播、引導、教育社會大眾的責任，堅持唯實、求真的科學態(tài)度，珍惜社會信譽，成為社會大眾的科學理性表率。

維護良善的科技生態(tài)環(huán)境，構建科學共同體的科技自信。科學共同體要成為知識共同體和道德共同體，維護好共同體的科技生態(tài)環(huán)境，在科技立項建議、評審評價等整個科技生態(tài)中，用科技理性規(guī)范科技倫理，通過制定科學評價標準，消除唯經費、唯論文、唯獎勵等現象的發(fā)生，消除學術不端，規(guī)避逐利性和市場性所造成的資源重復配置和科技項目趨同等。在涉及科技領域的宣傳和社會輿論方面，科學共同體要準確和及時發(fā)出科學理性的聲音，消除科學誤解，澄清科學事實，倡導科學方法，宣傳科學理性，弘揚科學精神，維護科學共同體的整體形象，提升社會的科學認知能力，增強公眾的科學理性思維能力?？萍脊ぷ髡叩难芯款I域較為精尖，不可能在任何領域都像明星“走穴”一樣，因利而說，指手畫腳，要說得準，要說的有根有據，自覺維護良善的科技生態(tài)環(huán)境，增強科學共同體的科技倫理責任意識?？茖W共同體要有愛國情懷，切實增強“四個意識”，牢固樹立“四個自信”。科學共同體通過充分了解和綜合分析判斷世界科技動態(tài)，把握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和經濟社會發(fā)展需求，用科學的態(tài)度和精神，凝練科技發(fā)展戰(zhàn)略目標和前瞻性的重點發(fā)展方向，為國家提交高質量的科技戰(zhàn)略建議和報告，發(fā)揮好科技智庫作用；同時，樹立科學共同體的科技自信，在面向國際前沿、國家戰(zhàn)略需求和國民經濟發(fā)展等方面發(fā)揮科學共同體的強大支撐作用，為建設世界科技強國和創(chuàng)新型國家做出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