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陟焱 王航

[摘要]位于四川省雅安市寶興縣的破敗的土司官寨及墓園是穆坪土司留給今人的鴻爪雪泥。筆者以土司官寨及墓園為研究中心，結(jié)合相關(guān)史料，并通過實地調(diào)查走訪后認為官寨形制反映了穆坪土司的生活形態(tài)，其獨特的選址反映了穆坪土司對佛、道二教的推崇。墓園殘跡彰顯了穆坪土司顯赫的歷史功績，表明穆坪土司隨中原王朝歷史脈搏而跳動。

[關(guān)鍵詞]穆坪土司；官寨；遺存；考察

中圖分類號：C952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18）03-0073-07

穆坪土司原稱“董卜韓胡宣慰司”，為嘉絨十八土司之一。明永樂十三年（公元1415年），董卜韓胡宣慰使司正式設(shè)立。清順治元年（1644年），董卜韓胡宣慰使司宣慰使堅參喃哈襲土司位，并率眾歸附清朝。順治初年，州府制度沿襲明朝，穆坪土司隸屬四川都司天全州?？滴踉辏ü?662年），董卜韓胡宣慰使烏兒結(jié)歸誠，仍授原職，“請領(lǐng)宣慰司印信一顆，無號紙，駐劄之地曰木坪”[1]。乾隆十年（公元1745年），頒給該土司號紙，因穆坪土司的駐扎地在穆坪，所以此時該土司的稱謂由“董卜韓胡宣慰使司”改為“穆坪董卜韓胡宣慰使司”，簡稱“穆坪土司”。

今天的四川省雅安市寶興縣，在清代及民國初年就是嘉絨十八土司中實力最為強大的穆坪土司的治所。曾經(jīng)世襲統(tǒng)治并經(jīng)營該地五百五十余年的穆坪土司留給后人的卻只是戰(zhàn)火與地震之后的殘垣斷壁。寶興縣五龍鄉(xiāng)東風村的穆坪土司官寨和戰(zhàn)斗村的土司墓園是兩處最為原始的土司遺存。墓園雖已豎碑保護，但效果并不理想。東風村的土司官寨目前只留有約一人高的頹墻，且無專門保護。而位于寶興縣烈士陵園的穆坪土司官寨經(jīng)歷地震的摧殘，只留下一處地基，全然不見昔日輝煌。為行文方便，本文將五龍鄉(xiāng)東風村的官寨稱為大官寨，將位于寶興縣烈士陵園的官寨稱為二官寨。此外，位于今天冷木街和穆坪北街交叉口的以開發(fā)旅游業(yè)為主的寶興縣博物館也以土司官寨命名，但其屬于仿制建筑，故不在本文所述之列。

一、穆坪土司官寨遺址調(diào)查

（一）穆坪土司大官寨遺址調(diào)查

穆坪土司大官寨頹敗不堪，具體修建于何時已經(jīng)很難考證，但其占地約五六畝的遺址規(guī)模依然彰顯出穆坪土司昔日的強盛。根據(jù)現(xiàn)存遺址可以推測，該官寨雄踞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上，坐東朝西，西面有碉樓一座，南北兩個方向各有一條路與官寨相接，以便進出與逃生。北面有鍋莊，即土司的廚房。向南有面積寬闊的堂屋及多所已無法考證其用途的房間。東面應(yīng)為土司等人的臥室，經(jīng)堂位置無法確定。據(jù)了解，大官寨是當年穆坪土司生活起居之地，處理重大事件的工作地點則在二官寨。

穆坪土司大官寨與嘉絨藏區(qū)的其它土司官寨有相似性：其一，位于小環(huán)境獨立的地勢險要處，易守難攻，這與社會動蕩，戰(zhàn)亂頻仍，民族遷徙無常有緊密關(guān)系；其二，依山傍水，位于陽坡之上，日照時間較長，有利于農(nóng)作生長，對建筑室內(nèi)溫度的調(diào)節(jié)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川西北屬高原氣候，天氣多變，冬季冰凍時間較長，陽坡上的建筑更適宜人類居住[2]；其三，墻體較厚，建筑選材為土、石、木為主，保溫性能良好；其五，碉樓高聳。雖然如今的官寨遺址上碉樓只剩下地表部分，還可看見從地下延伸至地表的樓梯及低處的瞭望孔，但根據(jù)其它保存完整的土司官寨來推測，該座碉樓應(yīng)從地下一直延伸到地面以上十數(shù)丈。碉樓中存放防御武器及糧食。一旦發(fā)生戰(zhàn)事，男女老少進入碉樓，男丁登樓進行防御，婦孺躲避在下方。

穆坪土司大官寨由于年代久遠，破壞嚴重，我們已經(jīng)很難還原其本來面目，甚至連正門和天井等標志性地點的具體位置也無法確定。通過觀察遺址，不難發(fā)現(xiàn)官寨圍墻有斜向不規(guī)則的地震破壞痕跡，最為高聳的碉樓破壞則最為嚴重，地面上的碉樓建筑幾乎蕩然無存，而諸如沃日、卓克基、巴底等土司官寨同樣處于地震帶，卻沒有遭到如此嚴重的破壞。我們可以據(jù)此推測：建在高山之上的穆坪土司大官寨地基脆弱，除碉樓因其防御需要必須建得高聳之外，其他建筑則相對低矮許多。另外，相比于占地1480平方米的卓克基土司官寨，穆坪土司大官寨的面積約為前者的三倍，這似乎可以從側(cè)面說明穆坪土司大官寨在建造過程中為避免垮塌，有意減少層數(shù)而擴大平面面積，但這依然無法避免官寨被毀壞的厄運。

（二）穆坪土司二官寨遺址調(diào)查

穆坪土司二官寨遺址位于寶興縣穆坪鎮(zhèn)北側(cè)小地名為“衙門崗”的山脊平臺上，今寶興中學對面。青衣江支流（寶興河）在遺址所在的山腳下由北向南流過，冷木溝從東向西在縣城南部匯入青衣江。該遺址海拔1063.1米，東西長50米，南北寬約20米，經(jīng)過多次大地震的破壞后，今僅存石獅一尊，大門殘垣，以及長20米，寬10米的臺基一座。南面殘存護坡?lián)鯄τ貌灰?guī)則的石塊壘砌，長12米，高2米。

穆坪土司二官寨選址頗為講究。第一，二官寨所在的兩河口是寶興河兩條支流東河和西河的交匯之處，如今也是寶興縣政治文化中心穆坪鎮(zhèn)所在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第二，從二官寨遺址遠眺，東南面為蓮花山，像一個觀音座，正東面為文賢山（文賢取自文殊、普賢二菩薩，當?shù)厝朔Q文獻山，或?qū)僬`傳），像一尊坐佛，北面的山稱為將軍山?？梢?，穆坪土司二官寨的選址受到了佛教文化的影響。第三，從道教觀念來看，蓮花山山脊蜿蜒而下，像一條蛇延伸至今寶興中學后面。山像龜背，二官寨所在地像一個圓形的昂起的頭，如此就形成了“玄武之地”。據(jù)專家學者介紹，二官寨系穆坪土司辦公的重要場所。

然而，巧妙的選址并未能挽救官寨的厄運。清末，穆坪土司內(nèi)部矛盾日漸尖銳，各頭人相互傾軋，土司權(quán)力早已旁落。民國六年（1917年）七月十二日，參與斗爭的地方打手楊朝剛趁穆坪城隍會期間帶領(lǐng)一支隊伍突襲土司衙門，土司衙門被付之一炬。①據(jù)金光華和高義奎先生搜集整理的《一代梟雄楊良才》一文記載：“民國九年（1920年）……土司衙門在縣城西邊半山一處臺地上，上下右三方都是懸?guī)r陡壁，唯獨左邊一條小路可以上山。土司衙門，高墻大院，只有一道大鐵門可以進入。是一座有武裝力量保護的小城堡，實屬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可知1917年的大火未能徹底摧毀土司官寨，其基本形制依然完整。不幸的是后來屢遭強烈大地震破壞，目前的衙門遺址已與寶興縣烈士陵園連為一體，只有殘存的石塊、石獅與地基證明著那段往事。

二、穆坪土司墓園遺址調(diào)查

穆坪土司墓園位于五龍鄉(xiāng)戰(zhàn)斗村堆窩山上，2011年被定為雅安市市級文物保護單位。該墓園的墓碑和墳冢已經(jīng)被毀，只剩一座牌坊。牌坊正上方豎著刻有“皇恩寵錫”四字，下方橫著刻有“明禋百世”四字，兩側(cè)的匾額上分別刻有“裕后”“光前”二字。

為了了解穆坪土司墓園的相關(guān)情況，筆者一行采訪了當?shù)匾恍├先恕?/p>

訪談地點：五龍鄉(xiāng)戰(zhàn)斗村碓（斗）窩山穆坪土司墓

訪談時間：2017年6月28日上午

采訪人：陳甲，75歲；陳乙，79歲。

問：官寨沒有破壞之前，或者您聽上一輩的人說過些什么？您曉得什么，給我們說一下嘛。

陳甲答：主要分兩個階段，第一個是1958年大躍進的時候毀壞一部分，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時期，就徹底毀壞完了。

問：1958年的時候，您記得是什么樣子嗎？

陳甲答：這個全園從這個樹枝到那個房子圈滿一圈，又到那個房子，整個包圍完了。

問：有圍墻嗎？

陳甲答：圍墻比這個房子還高。

問：這個墻是原來的墻嗎？

陳甲答：是原來的。

問：這一片都是圍墻嗎？

陳甲答：從這個房子到這個樹枝環(huán)過來這么大的面積，從上頭的樹枝后面有兩個墳山，就是那個房子，他們現(xiàn)在這個茅房就是以前的墳山，以前這些都是。1958年的時候就是大躍進的時候，破壞了，你們一部分人不知道。這個碑就是以前老土司的。

問：當時您看到了哪些東西？大概位置在哪里？

陳甲答：原來從這里進來，是一個石壩子，經(jīng)過這個大壩，壩底下是通道，從這進來就是廂堂。

問：大約多大面積？

陳乙答：按過去的說法，是大約幾十畝。

問：剛才說這個墳墓，您再給我們說一下。

陳乙答：這兒是一個大墓，旁邊跟著一圈墻，大概有這么高，包圍完了，這周圍是大柏樹，主要還有一棵桫欏樹，石人、石馬、石墓碑是俱備的。

問：這個圍墻是個方的還是個圓形的？門是從哪進去的？

陳乙答：是圓形的。門是從這里進來的，是東西方向的，是從西向東進的。穆坪土司是十八土司第一司，這里一起埋了五家，他們都是兄弟。改革開放以后破壞了。

問：您再給我們描述一下，你看到過什么東西？

陳甲答：這兒有兩匹馬，一匹是公馬，一匹是母馬。

問：就在墓前頭？

陳甲答：是。一進門就是兩匹馬，母馬是被埋在這里了，在修學校的時候被埋的，公馬就剩了一個脖子，被司法局的一個人拿走了。

問：馬過來還有什么？

陳甲答：一個桫欏樹，在馬的旁邊，在母馬的旁邊。白楊樹在牌坊的前邊，是一個七個人牽手環(huán)抱的白楊樹，在五十年代被砍了修橋了。五十年代在這里建小學的時候牌坊的一些碉磚被破壞了。牌坊前面是一個用石頭鋪的大壩子，牌坊后面有一個記功碑，碑下面有一個烏龜?shù)谋?，碑上記著建墳的?jīng)過，還記著建碑的人，土司的事跡和兒孫們的姓名。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把這些殘垣燒磚。碑的后面有一個和前面牌坊一樣的牌坊。1958年被拆去辦鋼鐵廠。第二個牌坊后面是大墳墓，大墳墓的墓主是堅參洛松，1958年挖墳時，墳里面的綢緞都還沒有化，被人們拿出來當彩旗，插在旗桿上隨風飄揚，棺材沒有落到墳墓底下，墳墓下面是沙子，沙子上面是石頭，用四個環(huán)扣把棺材懸空，前后各兩個，沒有接觸地面。1958年把墳墓挖開，棺材木頭被燒了，墳墓是用石頭砌成的，棺材是木頭的，挖出來的時候棺材被燒掉，棺材很完整，木頭很結(jié)實。大墳墓上刻著有48臺戲里的人物雕刻，這些48臺戲是藏戲，里面有文戲還有武戲，里面的人穿著龍袍，手里的武器是根據(jù)他們的角色決定的。

接受訪談的老人們說，穆坪土司墓園一共應(yīng)有五個墓，大墓的墓主人系同治八年（1869年）入葬，當?shù)厝朔Q墓主人為堅參洛松，但根據(jù)現(xiàn)存史料來看，此人并不可考。三個小墓埋的是他的子孫，另一個為喇嘛墳。據(jù)推測，喇嘛墳的墓主人應(yīng)為嘉慶朝時期的穆坪土司丹紫江楚，他曾在西藏當喇嘛，后回到穆坪繼土司之位。根據(jù)老人們的描述，我們描繪出該墓園的大致布局（見圖17）。另外，當?shù)厝苏J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穆坪土婦王夭夭的墓并不在這里。

但問題在于，如果主墓的墓主人入葬時間為同治八年，那么就會出現(xiàn)喇嘛墳的修建時間早于主墓的奇怪情況，這是不符合中國古代喪葬制度的。根據(jù)現(xiàn)有史料分析，基本可以認為喇嘛墳的墓主人為入清以來穆坪第八代土司丹紫江楚，丹紫江楚逝世于道光七年（1827年），那么主墓的修建時間當不晚于嘉慶朝。丹紫江楚上一任土司丹增汪結(jié)在任期間因犯罪被發(fā)配到江西，不太可能成為主墓墓主人。丹增汪結(jié)上一任土司便是著名的堅參囊康，乃是王夭夭之子，而穆坪土司的興盛正是從王夭夭及其丈夫堅參達結(jié)執(zhí)政時期開始的。

史載，在乾隆朝平定大小金川戰(zhàn)役中，穆坪土司居功至偉。乾隆帝上諭曰：“甲爾防納木卡②……賞戴花翎，并賞甲爾防納木卡誠勤名號，以示鼓勵”[3]。另有詩贊穆坪土司甲勒參納木喀：“卬籠關(guān)外奮天戈，荷甲而今盡荷蓑。笮里燒畬鹽汲井，一聲聲唱太平歌。萬里星馳祝萬年，蠻司也許入班聯(lián)。金漿玉釀露恩渥，王防圖中盡列仙?！雹坌蜗竺鑼懥顺楠勝p穆坪土司征金川之功，而特許其榮耀之史實。“裕后光前”四字應(yīng)當是對王夭夭輔佐丈夫、兒子兩代土司精心治理穆坪的功績的肯定?！盎识鲗欏a”（“錫”同“賜”）也應(yīng)當是指清廷封堅參達結(jié)為振威將軍，賞王夭夭為一品夫人，堅參囊康則更是成為了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進入紫光閣的土司，光照千古，正可謂“明禋百世”?？梢哉J為，戰(zhàn)斗村土司墓園與王夭夭有著極為密切的關(guān)系。

《雅安地區(qū)文物志》記載，碓窩山有土司堅參生朗多吉曾祖父的墓葬，為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建，同治八年（1869年）重刻[4]69。這與堅參囊康的去世年份相吻合。該書還記載，王夭夭墓亦在此處，刻建年代同前，碑刻為“皇清誥授振威將軍封一品夫人四川穆坪董卜韓瑚兼攝明正長河西魚通寧遠軍民宣慰使司曾祖考堅參達結(jié)妣王夭夭塋墓”碑高2.2米，厚0.15米，寬1.15米[4]69。墓前的石馬、石龜現(xiàn)被轉(zhuǎn)移至寶興縣汽車站旁。據(jù)寶興縣文管所宋甘文所長介紹說：“根據(jù)調(diào)查，王夭夭的墓在戰(zhàn)斗村是可以確定的。所謂王夭夭葬于‘九窩十三包的說法，應(yīng)該是寶興人民因為崇敬王夭夭而演繹出來的故事。”可惜的是，由于墓園遭到多次破壞，目前已很難在其中確認王夭夭墓的具體位置了。

據(jù)記載，在碓窩山西面約兩公里處的五龍鄉(xiāng)大石板也有一處土司墓園，現(xiàn)僅存遺跡。規(guī)模較大的一座墓葬是用條石扣筑，最大條石長4米，寬厚40至50厘米，墓前20米有墓牌坊，兩側(cè)有石馬各一?，F(xiàn)存殘碑是用當?shù)靥禺a(chǎn)外郎石（穆坪貢硯的石料）刻制，上面鐫刻“皇清誥授振威將軍四川穆坪董卜韓胡宣慰使司堅參生朗多吉原名恒貞、包氏洛松成登閏名卓占初、四朗咸杰閏中原名玉嘉、扎什蓉宗珠瑪閨名玉蓉之塋墓。大清同治八年八月二十六日立” [4]68。此處另有土司堅參生朗多吉父母的重刻墓碑，系道光十五年（1835年）建，同治八年（1869年）重刻。碑文為“皇清授振威將軍四川穆坪董卜韓胡宣慰使丹紫江楚封一品夫人七力洛媽護理宣慰使之墓” [4]69，始建年份與七力洛媽逝世年份基本吻合。這一記載證明丹紫江楚葬于大石板，否認了碓窩山有喇嘛墳的傳言。由于大石板與碓窩山距離很近，土司時代又距今甚遠，當?shù)乩先擞洃洺霈F(xiàn)混淆與錯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況我們也無法否認歷史上或許出現(xiàn)過土司遷葬的情況?；究梢哉J為，自入清以來第五代穆坪土司堅參達結(jié)至第九代土司堅參生朗多吉約150年的時間內(nèi)，穆坪土司的祖墳集中于五龍鄉(xiāng)碓窩山與大石板兩處，碓窩山的墓園葬有堅參達結(jié)、王夭夭、堅參囊康，大石板的墓園葬有丹紫江楚、七力洛媽、堅參生朗多吉。

穆坪土司官寨及墓園是研究穆坪土司乃至整個嘉絨土司歷史文化的寶貴遺存，雖然破壞嚴重，我們依然可以從中窺探穆坪土司時期的宗教、政治、軍事等活動。令人擔憂的是，僅存的穆坪土司遺跡并未得到很好的保護，相關(guān)學者及有關(guān)部門還需通力合作，重視歷史遺存，加大研究力度。

注釋：

①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寶興縣委員會文史組編輯：《寶興文史資料》（第一輯），第37-38頁。

②即堅參囊康。

③中央民族大學圖書館藏，《欽定千叟宴詩》卷3《預宴六十五人詩八十一首》，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122頁。

參考文獻：

[1]四川通志（卷19）[M].成都：巴蜀書社，1980：3087.

[2] 郝占鵬.川西北土司官寨建筑研究[D].西南交通大學，2006.

[3]平定兩金川方略（卷36）[M].拉薩：西藏社會科學院出版，1991：550（乾隆三十七年八月丙寅條）.

[4]《雅安地區(qū)文物志》編委會.雅安地區(qū)文物志[M].成都：巴蜀書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