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王

舊金山是美國華人最多的地區(qū),這里曾有過輝煌的采金業(yè),還有一座著名的連通北加利福尼亞和舊金山半島的金門大橋,而最早發(fā)現(xiàn)這里的,其實是來自西班牙的60頭騾子和100個士兵。勇士隊是NBA的第一支總冠軍球隊,他們歷史上最偉大的球星是威爾特·張伯倫,但張伯倫并沒有為他們帶來總冠軍,之前的三次總冠軍,分別是喬·福爾克斯在1946-47賽季、保羅·阿里金在1955-56賽季、以及里克·巴里在1974-75賽季率隊獲得的。

如果庫里沒能帶隊奪冠,那他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張伯倫——他同樣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紀錄。可庫里已經(jīng)擁有了三枚總冠軍戒指,他的偉大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的前輩們。和很多球隊一樣,勇士隊也擁有一段輝煌的歷史。他們在上世紀就已經(jīng)確立了自己的跑轟打法。當時,唐·尼爾森率領的那支球隊就以投籃和速度征服了整個聯(lián)盟,雖然他們沒能觸摸總冠軍,但卻已經(jīng)在聯(lián)盟樹立了自己的風格。無論后來的吉爾伯特·阿里納斯、拜倫·戴維斯還是蒙塔·埃利斯,都是勇士隊筒重的后場球員。直到后來的“水花兄弟”出現(xiàn),勇士隊一直都在堅持以后場為主的打法,這讓鐘愛激情場面的奧克蘭球迷感到瘋狂,也讓人忘記了張伯倫時代他們對內(nèi)線的統(tǒng)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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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穆林被稱作“上帝的左手”,只不過,他的左手曾一度舉起不是籃球,而是酒瓶。

我們都知道,在NBA 有一個“170俱樂部”,投籃命中率+罰球命中率+三分球命中率超過170的球員即有資格躋身其中,而穆林職業(yè)生涯場均投籃命中率為50.9%、罰球命中率為86.5%、三分球命中率為38.4%,三項數(shù)據(jù)總和為175.8,這使得他成為“170俱樂部”的成員之一。還有——他曾連續(xù)四年入選全明星,還是1992年那支最正宗的“夢之隊”的成員。這只是些枯燥的技術統(tǒng)計,這些數(shù)字或許會成為穆林入選名人堂的資本,但對我們來說,卻遠遠不如他跌宕起伏的籃球生涯來得誘人。

白人永遠是聯(lián)盟中的弱勢群體,因為與黑人相比,他們的身體素質相去甚遠,但也正是身體的不足使他們能用頭腦彌補自己的弱點,所以NBA中的白人球員多數(shù)司職控球后衛(wèi),像史蒂夫·納什和里基·盧比奧皆為個中翹楚,良好的大局觀、敏銳的嗅覺和出神入化的傳球是他們的利器。但白皮膚的偉大前鋒也不是沒有?；蛟S每個人都能說出幾名自己印象深刻的白人球員,但我相信,無論你的評判標準是什么,都一定會有約翰·哈夫利切克的名字——他的那次搶斷已經(jīng)成為見證凱爾特人王朝的經(jīng)典,以至今日仍被津津樂道?？梢韵胍?70年代的哈夫利切克正是美國人需要的英雄,而出生于1965年的克里斯·穆林,正是那批看著英雄故事長大的孩子中的一個。他們擁有同樣的膚色,同樣以籃球為生命,同樣身背17號,同樣穩(wěn)定的投籃,不同的是,穆林慣用的是左手。

喬·福爾克斯帶領勇士隊獲得了NBA的第一座總冠軍獎杯,只不過當時他們還在費城。

上世紀80年代初,如果你問一位NBA球隊的老板“如果能你的球隊要從大學中選擇一名球星,你會選誰?”諸如此類的問題,大多數(shù)人都會毫不思索地給出答案——圣約翰的克里斯·穆林。1984年,他隨美國隊獲得了奧運會金牌。第二年,大四的穆林得到了約翰·伍登獎,證明了自己在籃球和學業(yè)上的出眾,并攜勢投身NBA選秀,被勇士隊在首輪第七順位選中。因為同樣的白皮膚,穆林不可避免地被拿來與拉里·伯德比較,而穆林在自己的菜鳥賽季交上的答卷還算優(yōu)秀——場均14分、投籃命中率46.3%,罰球命中率89.6%。這不僅使他的罰球排在聯(lián)盟第二,還創(chuàng)下了僅次于1973-74賽季厄尼·迪格雷古里奧90.2%的新秀罰球命中率紀錄。

就在人們驚艷于穆林出眾的發(fā)揮時,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從大學就困擾著他的壞習慣正在穆林身上慢慢滋生——酗酒。其實穆林的酗酒與其他酒鬼不同,他喝酒并不單純?yōu)榱擞镁凭樽砩窠?jīng),而是出于對“酒”這種飲料的喜愛。但當你沉溺一件事情過了頭,把它原本給你帶來的快樂變成你對它的依賴時,這副作用也是驚人的。當你為另一件事將其拋開不顧,但又因為對“另一件事”的失望而拾起先前的嗜好時,一種更深的依賴性和傷害便在你身體中滋生了。

事實總比道理更容易說清楚——穆林大學期間就曾酗酒無度,在他進入NBA的第二年,又將這惡習撿了起來。當時正處于成長階段的他,并沒能適應隊內(nèi)的氣氛,事實上,當時的勇士隊內(nèi)部并不團結,更衣室里充斥著口角和埋怨。在穆林的新秀賽季,他們輸?shù)袅?2場球。即便在喬治·卡爾教練接手的第二個賽季,勇士隊進入了季后賽第二輪,但更衣室仍然不是令人愉快的地方。在多年后接受《舊金山紀事報》的采訪時,穆林透露了一些當時的內(nèi)幕,他承認事實上有一些隊友會在球場上凍結他,拒絕給他傳球。但這并不表示隊友如此令人厭惡,或許穆林的形容很貼切:“我們就像一個家庭,但任何家庭中的成員都難免有些小摩擦,不是嗎?”

我相信,真相絕不僅此而已。“小摩擦”斷不能使一個人終日沉溺酒?！@其實也不難理解,當一個滿懷雄心的年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腔壯志始終無處寄托,當他無法忍受大白天里的明爭暗斗時,也只能在黑夜中借酒澆愁了。穆林的壯志難舒,使他開始把精力投向球場以外。大學時代那種醉醺醺的、瘋狂的日子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開始酗酒、玩通宵,試圖靠這些來派遣心中的不快。他的身體開始臃腫,精神也日漸疲乏,在球場上失去了朝氣,越來越像個落魄的老頭子。

年輕人犯了錯誤,有上帝來原諒他,但上帝若犯錯,誰能來解救他?

答案很快出現(xiàn)了,1987-88賽季之前一直以執(zhí)行副總裁身份出現(xiàn)的老尼爾森,一年后成為球隊主教練。從他執(zhí)教開始就聽到了關于穆林的一些流言蜚語。似乎縱酒狂歡已經(jīng)替代了籃球,成為他的運動項目?！拔衣牭綀蟮勒f他不僅酗酒,而且整夜不睡覺?！崩夏釥柹f?！八?jīng)常喝醉,之后就要忍受醉酒后各種難受的反應?！?/p>

視弟子如親子老尼爾森開始嘗試幫助穆林——“我如果不做點什么,他永遠也不會發(fā)揮出自己的潛力。更可怕的是,他很可能在做人上都會一敗涂地?！痹谀铝指改负徒?jīng)紀人的支持下,尼爾森決定用一次談話讓穆林選擇自己的人生。

當時,誰也不知道老尼爾森是怎樣說服一個酒鬼的。人們只記得,1987年12月13日,穆林暫時離開了勇士隊,到洛杉磯的一家機構進行48天的治療?；貋砗?改頭換面,酒鬼又成為了上帝。直到多年以后,穆林才告訴人們,當時自己戒酒其實是一場賭博——“那時候沒人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蹦铝终f?！皼]準治療之后,我會變成很差勁的球員。他(老尼爾森)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兩個人同時冒著很大的風險做出的這個決定?！?穆林最初的日子并不好過,由于與球隊分開太久,他艱難地度過了幾周?！叭欢@個轉變對他的人生真的是很重要。”老尼爾森說?！八兊迷絹碓綇妷?不久就和蒂姆一起成為了我需要的那種領袖?！蓖瓿闪酥委熀?穆林經(jīng)常在訓練室里花掉幾個小時恢復身體。那個賽季他錯過了22場比賽,但在剩下的比賽中得到了場均20.2分,4.8次助攻和3.4個籃板球的成績,上帝又回到了舊金山。

里克·巴里在上世紀70年代以怪異的罰球聞名于世,以至于人們經(jīng)常忘記他曾經(jīng)和勇士一起拿到了總冠軍。

于是,“RUN-TMC”(這個綽號來自于當時著名的R&B演唱組合“Run DMC”和三個人名字的開頭字母)成為了聯(lián)盟中最可怕的得分組合,這段戒酒的經(jīng)歷也使穆林在之后的籃球生涯中保持了良好的習慣。而在2004年,穆林還曾用自己的例子規(guī)勸酒鬼文·貝克東山再起,可惜后者并未聽從勸告,最終沉淪。

四次入選全明星、一次最佳陣容第一隊、兩次入選最佳陣容第二隊、一次入選最佳陣容第三隊、奧運會金牌。這些其他一生難以企及的榮譽,在穆林眼中,或許都沒有一枚總冠軍戒指重要。但沒有戒指又如何?當他西裝革履地出現(xiàn)在勇士隊的看臺上時,觀眾的起立致敬和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就是對他職業(yè)生涯的最好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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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名字可能會取錯,但外號卻絕對不會錯。這句話用在里奇蒙德身上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看到他,誰也不會聯(lián)想到那個單薄的迪士尼一哥——老鼠米奇,而第一個出現(xiàn)在你腦海中的形象,一定是那個摔角高手——巖石。沒錯,這就是人們?yōu)樗〉木b號。里奇蒙德身強體壯、肌肉堅硬得像石頭,他的側身突破常能把防守隊員撞開數(shù)寸,內(nèi)線單打也是一把好手。但最可怕的卻是他堅如磐石的神經(jīng)和穩(wěn)定的中投,這才是“巖石”的真正出處。

張伯倫的個人能力非常強,可在他兩次效力于勇士的過程中,他始終與總冠軍無緣。

與同齡人相比,里奇蒙德很小的時候就在籃球方面顯示出了極高的天分,那時的他儼然就是個籃球明星了。14歲時,進入高中的里奇蒙德開始接觸到了較正規(guī)的訓練,他在球場上的表現(xiàn)也逐漸得到大家的認可,不過由于學校的戰(zhàn)績太差,他并沒有得到人們的矚目。在NCAA一級大學的球探們無數(shù)次忽視他后,里奇蒙德無奈地選擇了兩年制的莫伯利?？茖W院,希望以此為跳板踏上NCAA的舞臺。在兩年的?？粕闹?里奇蒙德在幾乎野蠻的實戰(zhàn)中練成了健壯的體魄和一手精準的中投,這時的他,已經(jīng)進入了以及大學球探的眼中。

第一個伯樂是堪薩斯州立大學的球探,雖然并不是那座傳統(tǒng)名?！八_斯大學,但與?？茖W校一切都不正規(guī)的情況相比,能夠回到正規(guī)的籃球訓練才是最重要的。事后里奇蒙德也說:“是堪薩斯州大在我喪失希望的時候給了我一個起飛的機會?！痹诳八_斯州大的兩年中,里奇蒙德進步神速,身為大三“菜鳥”的他用場均18.6分的成績讓他全國球迷以及NBA球探們認識了自己。里奇蒙德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入選了美國大學生代表隊,參加了在薩格勒布舉行的大運會的比賽?！皫r石”在這屆比賽中始終發(fā)揮出色,在對捷克斯洛伐克和加拿大的比賽中都有出色表演,拿到全隊最高的13分。半決賽戰(zhàn)勝古巴后,他們遭遇解體前的南斯拉夫。比賽依舊精彩,皇馬巨星——有“籃壇莫扎特”之稱的彼得洛維奇和里奇蒙德你來我往,把比賽變成了一場投籃對抗賽。不過板凳實力不濟的美國隊最終還是被彼得洛維奇一人的35分擊敗,屈居亞軍,不過里奇蒙德的19分已是場上除了彼得洛維奇外的第二高分了。

大運會的鎩羽而歸讓里奇蒙德認識到了自己與職業(yè)球員的差距之所在,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年里他為自己制定了更有針對性的訓練?；侍觳回撚行娜?賽季場均22.6分、46.9%的三分命中率讓他入選了全美第一隊,并且進入了美國奧運名單,和大衛(wèi)·羅賓遜、丹尼·費里、丹·馬耶爾等人一道成為了喬治城傳奇教練約翰·湯普森的弟子。但在參加奧運會之前,里奇蒙德還有一件事值得慶?！贜BA選秀大會上,他以第五位的高位被金州勇士選中,成為了一名準NBA球員。

接下來的漢城奧運會是美國人心中永遠的痛,但里奇蒙德還是發(fā)揮了很高的水準。場均8.9分,助攻與搶斷都是全隊第一。在爭奪銅牌的比賽中還拿到了全隊最高的12分,帶領球隊78-49戰(zhàn)勝澳大利亞。可前一天76-82敗給蘇聯(lián)的比賽確實讓人難堪。正是這場比賽導致了夢之隊的誕生,也正是這場比賽讓美國人第一次認識到,除了自己還有人會打籃球。

失望回國后,迎接里奇蒙德的沒有鮮花也沒有責怪,只有緊張的NBA賽事。激烈的比賽讓他逐漸從奧運會的失敗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實力也逐漸顯示出來,22.0分、5.9籃板、4.2助攻,無可爭議地拿到了最佳新秀的獎杯,其22.0分的得分也僅次于隊中老大穆林,最關鍵的是他進入了季后賽的舞臺。在首輪比賽中他和穆林連突帶投,橫掃了爵士隊新生雙人組斯托克頓和馬龍配上野蠻中鋒伊頓的組合。雖然最終因實力不濟輸給太陽,止步第二輪。不過如此美好的開局也讓里奇蒙德開始憧憬未來更大的成功。

接下來的一年,勇士招來了早已響譽全美的控衛(wèi)“甲殼蟲”哈達威以及在世界舞臺上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馬休利奧尼斯,老尼爾森的Run-TMC組合正式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在經(jīng)過一個賽季的磨合后,在1990-91賽季,勇士走到了一個新的頂峰,在當時的聯(lián)盟頭號小前鋒穆林的帶領下,里奇蒙德和哈達威都貢獻了驚艷表演,要不是神勇異常的開拓者和老而不僵的湖人,或許西部將是勇士隊的天下了。 接下來老尼爾森干了件讓所有人都不可理解的事——交換走了里奇蒙德,招來了新秀比利·歐文斯。當我們今天重新審視這筆交易,會發(fā)現(xiàn)雖然有其正面的影響,但勇士隊是以犧牲戰(zhàn)術為代價的。果然,堅持了一個賽季后,由于隊員傷病不斷,老尼爾森的戰(zhàn)術體系徹底失敗。而遠離舊金山的里奇蒙德卻進入了其生涯最輝煌的國王時期。

克里斯·穆林是浪子回頭的典范。

蒂姆·哈達威的控球能力讓上世紀的勇士球迷習慣了快速進攻的風格,這也能夠解釋他們?yōu)楹稳绱讼矏郜F(xiàn)在的這支球隊。

國王時代是里奇蒙德最為輝煌的時期,可惜功虧一簣的痛苦卻使他只能接受為他人作嫁衣的命運,正是他的鋪墊為韋伯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這也沒辦法,盛世總以英雄的傳承為序幕,人們總是記住最終點燃祭壇的那個人,至于是誰把那火把交給他的,誰知道?但命運不會辜負所有人,最終“巖石”在菲爾·杰克遜的賞識下戴上了那枚戒指,只是這枚戒指最終不能證明“RUN-TMC”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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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會認為,凱里·歐文和阿倫·艾弗森的胯下運球突破是最難防守的,但防守專家加里·佩頓可不這么想,他會告訴你誰是最棒的:“當然是蒂姆·哈達威!當年我甚至想付給他學費,讓他教我?guī)渍小！?/p>

90代初,正是控衛(wèi)在NBA最輝煌的時期,魔術師和托馬斯雄風猶存、而中生代的普萊斯、馬克·杰克遜、凱文·約翰遜和斯托克頓、特里·波特們正值當打之年,年輕一代的代表佩頓、便士和基德也開始嶄露頭角。與他們相比,蒂姆的先天條件并不出色,身材矮小的他缺乏力量,彈跳力也不出眾,他明白,想在NBA立足,每個人都得有自己的獨門功夫,而自己所依仗的,就是出神入化的突破和外線精準的三分,事實上,正是由于他的存在,使當年在勇士隊執(zhí)教的老尼爾森構建了“跑轟戰(zhàn)術”的雛形。

1989年,蒂姆被勇士隊在首輪第14位選中,從此開始了自己的職業(yè)生涯。雖然新秀賽季就成為球隊主力控衛(wèi),并能場均貢獻14.7分和8.7次助攻,但他明白,這還遠遠不夠,自己不能單憑突破和傳球掌握球隊的樞紐。在新秀賽季結束后,他在夏天苦練三分,等到1990-91賽季開打后,人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蒂姆更難防了!他不但能蝴蝶穿花般地突入內(nèi)線上籃或分球,還練就了一手外線急停跳投的功夫。菜鳥賽季三分球命中率只有27.4%的他,在二年級竟把這項數(shù)據(jù)提高到了38.5%,出手次數(shù)也驟然從84增加到了252次。而且在接下來的14年職業(yè)生涯中,蒂姆的三分命中率從未跌到30%以下,三分球成為他的致命武器之一。在90年代初的輝煌時期,蒂姆能場均得分20+,跟他在那年夏天的苦練不無關系。

在蒙塔·埃利斯和斯蒂芬·庫里之間,勇士隊最終選擇了后者,他們的這一次賭博贏得了一個王朝。

在老尼爾森的調教下,蒂姆與比自己早一年入行的里奇蒙德和勇士隊中最大牌的克里斯·穆林組成了90年代初最恐怖的進攻組合“Run-TMC”,以跑轟讓其他球隊聞風喪膽,并在1990-91賽季拿到了球隊9年來的最佳戰(zhàn)績44勝38負。TMC平均每場比賽能夠砍下72.5分,球隊的場均得分也達到23年來最高的116.6分。在那年的季后賽中,勇士隊3-1淘汰了圣安東尼奧馬刺,但最終倒在了湖人腳下,年輕的哈達威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翌年,為了完善球隊的戰(zhàn)術體系,老尼爾森決定拆散進攻效率頗高的TMC,里奇蒙德被送到了國王,換回的是新秀比爾·歐文斯和一個1995年的第二輪選秀權。這對哈達威來說是個打擊,因為里奇蒙德不但是進攻中最得力的戰(zhàn)友,也是他在隊中最好的朋友。但真正的友誼永遠不會因分離和時光沖淡——2006年老尼爾森重回勇士,穆林給蒂姆打電話邀請他出任特別助理,蒂姆得知里奇蒙德也已回到隊中,二話沒說便打點行裝來到舊金山,與陳年老友歡聚一堂。

盡管對老友依依不舍,但蒂姆依然承認,這次交易的確給球隊帶來了變化。換來的歐文斯很快適應了老尼爾森的自由進攻體系,他在外線給予了蒂姆很大幫助。而來自立陶宛的馬休利奧尼斯與蒂姆和穆林組成了新的得分三叉戟,三人場均聯(lián)手貢獻67.9分,勇士隊也在3年內(nèi)第二次領銜聯(lián)盟得分榜(118.7)。但也是從這一年開始,多舛的命運降臨到蒂姆身上,他們在季后賽首輪被超音速隊橫掃,入選NBA第二陣容的榮譽也無法化去蒂姆的失落。盡管隨后的賽季中他強忍傷痛,依然貢獻了場均21.5分和10.6次助攻,但這更像一種回光返照式的爆發(fā),在之后的三年中,傷病一直如幽靈般糾纏著他。1995年,蒂姆在全明星賽后轉會邁阿密,宣告了勇士跑轟時代的徹底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