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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死于不說

2018-08-24 10:32宋純潔
桃之夭夭A 2018年5期
關(guān)鍵詞:老九芊芊高麗

宋純潔

簡介:作為一個留學(xué)海歸,我擺脫不了政治聯(lián)姻的命運,只能偷偷潛入東廠看看未婚夫,雖然未婚夫腹黑又娘炮,但是長得好看。可是這個人,怎么是個切開黑!

1.打工界的傳奇

我進(jìn)東廠打工的第十三天,從廚房的燒火丫頭直接升成了廠長助理。

這其實是件個很偶然的事情,但是,外頭硬說是因為我勵志,甚至把我稱為打工界的傳奇,一而再、再而三地的邀請我去開講座。

這些人根本意識不到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的殘酷現(xiàn)實,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沒人聽我解釋,他們還挺憤怒:“何姑娘,好歹我們也算是一個社會群體的,你不能飛上枝頭就連烏鴉朋友都不要了吧?!?/p>

我還能說什么!

后來,這件事傳到了我的頂頭上司云期的耳朵里,云期支著下巴看著我,笑瞇瞇的,在紙上耿直寫道:蕭蕭,做人不能忘本。

我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的笑容越來越深,最終我嘆了口氣:“云廠長,你掉粉了?!?/p>

他的笑容立馬消失,順帶著惡狠狠地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背上刺繡的那朵刺繡大牡丹花跟著他的腰扭來扭去,看得的我有些眼花。

2.云期是個好漢子

我的成功秘訣其實只有兩句話——。

第一,我是個話癆話嘮;第二,云期突然成了啞巴。

大梁規(guī)矩,為了加強(qiáng)東廠西廠的業(yè)務(wù)素質(zhì),每月十七,是東廠西廠固定切磋的日子,俗稱斗技。

云期一直是東廠的精神支柱,因為他一個人,就可以輕輕松松地干掉西廠一大群。

云期練的得是獅吼功,平地一聲吼,方圓一里之內(nèi)的所有人都被輕松干翻。

可是,上個月十七的斗技,云期在斗技場上突然失聲,西廠一群人開始還犯慫,確定他云期失聲之后,迅速沖過來,干翻了東廠的人。

最開始,人人都以為云期是突然失誤,直到本月十七再度被西廠干翻,東廠的高層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于是請來好些個大夫檢查云期的聲帶是不是出了毛病,。

大夫們一致認(rèn)為意見,云期這個病吧,不是生理原因,是心理原因,要是他自己不想說話,誰都沒有辦法。

他們給出的意見是,找個話癆放在廠長的身邊吧,吵吵一陣子,受不了了,他就開口了。

所以,高層找來找去,找到了我頭上。

我被高層領(lǐng)著去見云期的時候,是個惠風(fēng)和暢的好日子。

云期作為廠長,住的院子十分豪華,甚至自帶一個不小的花園。當(dāng)時正是融融春日,花園子里頭,有一個著云錦的漂亮姑娘,正拿著團(tuán)扇在撲蝶。我拉著高層,感嘆:“廠長好福氣啊,藏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美人?!?/p>

高層不搭理我,反倒是那美人轉(zhuǎn)過頭來臉頭,惡狠狠地的瞪我一眼,弄辣得的我直哆嗦。

高層直接帶著我走到那美人的面前,恭敬地恭謹(jǐn)?shù)谋Я吮骸皢⒎A廠長,這是屬下為您尋來的良藥!”

我目瞪口呆地的抬頭,就看到那美人十分冷漠地的點了點頭。

這就很尷尬了……

高層在廠長的示意下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廠長的眼刀中自生自滅。我這邊正躊躇是不是道個歉,廠長已經(jīng)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上一筆一畫地寫了“下不為例”四個字。

這個動作跟調(diào)情似的得,太不雅觀,但是,我人在東廠,必須低頭,于是只能瘋狂地點頭。廠長大概看我十分懂事,伸手戳了戳我的額頭,袖口蕩漾著一股蕩漾的香氣。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子:“廠長,你袖口竟然有花香欸誒,像個女人家似的得!”

云期的手微微顫抖,嘴唇也跟著顫抖,愣是抖得臉上掉了粉。我捏著袖子在他的臉上來回擦了幾下:“廠長,這誰給你化的妝,粉打撲得的太厚了吧。”

廠長頂著一張白得的很不均勻的臉,伸手哆嗦著指了指我,然后全身顫抖著轉(zhuǎn)身離開。

我作為他的助理,自然是要跟上去詢問:“往后我來給廠長化妝吧,保證讓你管勝過外頭的美嬌娘?!?/p>

那時的我十分天真,一心覺得我們廠長是個生錯了性別的人,雖為男兒身,卻有女嬌娘娥的心,雖然這么說聽起來,他還挺變態(tài)的,但是,他畢竟是給我發(fā)俸祿的人,我不僅不能歧視他,還必須捧他的臭腳。

可是,后來有人告訴我,我們廠長,最煩的就是被人說像女人。

這是個什么感覺呢,就是有一個娘炮,把自己打扮得的無比娘炮,但是,你看到他的時候,必須得說,啊,云期真是個好漢子啊。

為了避免云期給我穿小鞋,我特意寫了首歌贊揚(yáng)他的男子氣概。,還趁著他外出公干的時候,找了好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組了個合唱團(tuán),就準(zhǔn)備等他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云期回來的那天,我拉著合唱團(tuán)在門外等他,等他一下馬車,我手臂一揮,一排膀大腰圓的漢子就扯開了嗓門開始唱:“:

大河向東流啊哇,我們的廠長云老六啊哇,嘿嘿云老六啊哇,人高臉好有肌肉啊哇,說走,咱就走啊哇,打翻西廠何老九哇,嘿嘿,何老九哇,人傻錢少怕喝酒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啊哇,方圓十里沒活口啊哇……”

我一臉期待地的看著云期,希望我能成功取悅他,升職我是不想了,我就想加個薪。

但是,我沒想到,云期黑著臉看了我很久,然后從隨從手里拿過紙和筆,唰唰刷刷地的畫了幾下,然后拿給我看。

“何蕭蕭侮辱上司,扣兩個月工資。”

我:“?”

云期冷著臉從我面前走過,帶起一股陣子濃郁的香氣,我抓著他的袖子痛哭流涕:“廠長,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我已經(jīng)很認(rèn)真地的拍你馬屁了啊!”

云期的表情更加慘不忍睹,示意兩側(cè)的人把我關(guān)到地牢里。

我在地牢里流著淚打老鼠,一抽一抽地的想,我是不是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3.反派死于話多

我是被高層救出去的。

他恨鐵不成鋼地的看著我:“我把你送到廠長的身邊,是讓你刺激他說話的,所以,你必須找到他不愿意說話的原因,然后幫他解開心結(jié)?!?/p>

我瞪著眼睛看他:“你當(dāng)初說的是,我一直在他旁邊說話就行了!不要隨意加大難度?!?/p>

高層非常干脆利落:“我加錢?!?/p>

“成交?!?/p>

其實,云期不愿意說話的原因,我在第一天做他助理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天,我厚顏無恥地的跟在與云期的后邊,一直到了他云期的臥房。

我們廠長的臥房也很娘炮,床幃都是桃花粉的。唯獨進(jìn)門時正對著那一塊黑底朱字的匾額和這個房間不太搭調(diào),上面有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反派死于話多。

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廠長還看得的挺通透的。

當(dāng)然,云期不只是看得的通透,他還貫徹落實了自己的觀點,我做他助理整整十天,愣是沒聽到他說一句話,睡覺都不帶打鼾的。

這樣,我的工作業(yè)務(wù)怎么能有進(jìn)展?

我想來想去,既然捧他的臭腳不行,那我就踩他的痛腳。

我挑了個廠長空閑的日子,抱著我壓箱底的漂亮衣服去找他。

云期一個人正躲在屋子里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兩只手抱著衣服,只能一腳踹開他的房門。

云期似乎被我嚇到,手里拿著的小罐子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他一瞬間變了臉,非常憤怒地的盯著我看。

我揚(yáng)起笑臉:“廠長,我把我壓箱底的衣服都拿過來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p>

云期臉一黑,我把衣服放在床上,一件一件地的拿起來跟他比畫。劃。

“你瞧這件粉的,上頭繡的都是薔薇花,這種田園小清新風(fēng)格可是今年最火爆的,和廠長的房間的風(fēng)格也很搭配?!?/p>

“再看這件青色的,上頭雖然沒繡什么東西,但是,用的是有暗紋的錦緞,腰那里做了條很寬的腰帶,若是給廠長化畫個芙蓉妝,一定合適得的不得了。”

“還有這件黃色的,端的是少女的姿態(tài),欸,誒對了,廠長這里有沒有什么漂亮的步搖,我給廠長梳輸個小姑娘的發(fā)髻,廠長就算不說話,也能把西廠的人美翻了!”

我說了這么多,云期還是不搭理我,就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四下環(huán)顧,然后扔下衣服,一個箭步?jīng)_到了銅鏡前,打開了一個妝奩樣子的小盒子。

然后,我就被晃瞎了狗眼。

云期那個小盒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墙疸y首飾,比我一個姑娘家所擁有的可多了去了。

作為一個姑娘,我挺眼紅的;作為一個下屬下,我很蒙懵逼。

我向來知道云期是個娘炮,但是,實在沒有想到,他原來這么娘炮。

云期在旁邊瞪著我,腮幫子有了點兒微妙的抖動,我迅速抱起妝奩沖到他云期的面前,好商好量地的跟他說:“廠長,你這些首飾,能不能送給我啊?”

云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臉都黑成鍋底了,還是不開口,我只能再度踩他的痛腳:“我拿我那些裙子和你換好不好!”

云期看了看我,然后欺身過來。

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覆在了我的嘴唇上,我的大腦幾乎轉(zhuǎn)動不了。

然后,云期往后退了一點,又過來湊在我的耳邊,氣息呼吸噴在我的耳側(cè),有些癢。

他終于開了口:“何蕭蕭,你真的很煩啊?!?/p>

我手上一松,一盒子首飾就跌在了地上。

4.撒浪嘿喲

我就知道云期是裝啞巴的。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為這個猜想被證實而興奮,云期就又湊在我的耳邊,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恼f:“何蕭蕭,你攤上大事了?!?/p>

云期作為一個娘炮,而且是一個有錢有權(quán)的娘炮,他自己買來收藏用的首飾絕對不會是凡品,這個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可是,當(dāng)云期正兒八經(jīng)地的跟我算賬,拿著一支只步搖說“五百兩”的時候,我的心里還是還是波動了一下,哭喪著臉看著他云期:“廠長,你是在訛驢我吧?”

云期和藹地微笑:“要讓我拿賬本嗎?”

云期的條件提得的很直接,我要是不想還錢,有些事情就乖乖地爛在肚子里。

我特別委屈:“廠長,你要不收買我啊,這樣,我還能配合你做戲啊?!?/p>

云期冷漠地看著我:“威脅能解決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花錢?”

我:“……”

我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打掰開了他的金口,吃虧的還是我。

自從云期在我這里暴露之后,他再也不屑于在我面前裝高冷,但凡我在他面前多話,他一定說大實話扎我的心。

一個娘炮還是個毒舌,我憂愁地覺得云期這輩子都娶不到姑娘了。

似乎是為了打我臉,云期三天之后,就因為調(diào)戲一個姑娘被抓了。

別旁的登徒子膽子再大撐死也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占人家姑娘嘴上的便宜,我們廠長不,他在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姑娘的家里,大喊了一聲“撒浪嘿喲”。

得虧人家姑娘聽得懂高麗語,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瘋狂的示愛者,因而,只是把他扭送到了官府,要求賠償精神損失費。

消息傳送到東廠的時候,高層們都嫌丟人,沒人愿意去領(lǐng)他,只能我去。

所幸,他還知道要臉,在外化名云老六,總算沒丟我們東廠的臉。

這一次,我總算看到了沒有濃妝艷抹的云期。

這人其實長得挺好看,鼻若懸膽,唇若含丹,目似朗星,比他涂粉的時候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我坐在馬車上,支著下巴瞅他,頭一回覺得這個人其實還有點兒可取之處。

云期順著我的視線把臉湊過來,笑得的賤兮兮的:“何蕭蕭,別再在盯著我的臉走神了,你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p>

我順手一巴掌打糊在他的臉上:“有蚊子!”

云期嘴巴抽了抽,靠著馬車發(fā)呆,沒過一會兒又忽然的睜開眼,口氣急促:“我的脂粉和裙子,你帶了嗎?!”

我不忍直視地的捂住了臉,忠言逆耳的勸他:“廠長,你聽我一句,你這模樣比抹粉、穿裙子好看多了!”

但是,云期顯然聽不進(jìn)去,直接讓車夫停下,扯著我的袖子就下了馬車。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們已經(jīng)停在了一家間成衣店前。

老板很有眼力見勁兒地的上前,但他再有眼力見勁兒,估計也想不到買裙子的是這位人模狗樣的公子哥。

云期用眼神威脅我去挑,我滿腔悲憤無處發(fā)泄,故意挑了件艷俗艷的桃紅色裙裝給他。

云期作為一個有品位的娘炮,在用眼神威脅我未遂之后,直接扯著我一道去了試衣間。老板在后邊憋了老半天,說憋出來一句:“小店……小店不是那種地方??!”

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

試衣間很小,云期逼著我靠在墻上,一只手拿著裙子,一只手摁在我的腦袋邊上,瞇著眼睛看我,貼著我的耳朵問:“你喜歡看我穿這樣的?”

他說話尾音輕飄飄的,加上這妖嬈的模樣,讓我差點兒以為我是個美人在懷的昏君。

美人沒等我回答,又開了口:“你要是喜歡,我穿給你看啊?!?/p>

云期的聲音本就好聽,我作為整個東廠唯一能享受到這個福利的人,心里十分有數(shù)。偏偏他還故意這樣子講話,鼻息柔柔地的噴在我的頸側(cè),聲音妖妖嬈嬈的,勾得的我心里癢癢。

古人說,色令智昏,。我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兒昏,盯著云期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里頭迷迷糊糊的,竟然只有“撒浪嘿喲呦”這一句話。

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云期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家里去告白,雖然這個做法看起來挺神經(jīng)病的,但是,也說明,他真的很喜歡那哪個姑娘吧。

心里頭莫名其妙地的有些不舒服,我抬頭看向云期。那個人正在換衣服,絲毫不顧忌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還站在這里,這會兒正脫了上衣,雖然白斬雞一樣,但是勝在白皙白皙,總體看來,還算美好。

云期突然轉(zhuǎn)過身子,我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眼睛里的戲謔太明顯,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和身上逡巡一遍,后知后覺地的捂上眼睛,一聲尖叫。

云期拿著裙子走過來,掰開我的手:“喂,被看光的可是我,你叫什么啊,何蕭蕭?”

我閉著眼睛努力想推開他,但是,雙手不可避免地的觸碰到他的皮膚,手感挺不錯。他又開口:“何蕭蕭,你這是欲拒還迎?就那么想摸我?”

我又氣又急,睜開眼睛反駁:“誰想摸你了!你一個剛跟別的姑娘說完‘撒浪嘿喲呦的人,現(xiàn)在就在我面前脫衣服,真不要臉!”

我以為他想起喜歡的姑娘多少會收斂點兒,但是,他顯然腦子有毒,認(rèn)認(rèn)真真地的看著我,說了一遍:“撒浪嘿喲呦?!?/p>

雖然他發(fā)音極度不標(biāo)準(zhǔn),態(tài)度還有問題,但我還是控制不住地的臉紅了。

然后,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問:“所以,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云期,你真的好煩??!”

5.斗技場合要嚴(yán)肅

那天我和云期不歡而散,。

甚至一度想辭去廠長助理的工作,準(zhǔn)備安靜回家安靜地重新找個人嫁了,爭取三年抱倆。

但是,高層坐不住了,他們過來找我,說云期的病情已經(jīng)有了很大起色,讓我不要放棄,他們愿意加錢。

我一臉憤怒:“這是加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高層一張面癱臉風(fēng)雨不動,伸出兩根手指頭:“加兩倍?!?/p>

我飛快地的跟他擊了個掌:“成交?!?/p>

我再去找云期,他正正娘們兒唧唧的倚在亭子的柱子上里喂魚,還穿著那條件艷俗艷的裙子。所幸,他云期高挑又白,把那條破裙子都穿出了一種高檔貨的感覺既視感,意外地的有點兒好看。

……如果他不頂著那張東瀛藝妓伎一般的白粉臉的話。

云期招呼我過去,待我坐定后,才開口:“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唇o你加那么多錢嗎?”

我對于云期知道我們交易的事情一點兒都不驚訝,冷靜地反問:“為什么?”

“因為我告訴他們,你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彼[著眼睛笑:“,“所以,明天斗技,你必須出席發(fā)言,也許還要和何老九過兩招,不然,工資全都?xì)w我?!?/p>

我抽抽嘴角:“廠長,你真是個禽獸。”

云期還是瞇著瞇眼:“過獎,過獎,不過,我想,何老九應(yīng)該不會對你下手吧?”

我的表情有點兒掛不住。

云期還是笑,笑得的特?zé)┤恕?/p>

于是,我惱羞成怒地的捏著袖子,湊過去惡狠狠地的擦了一把他的臉,然后甩袖離開。

云期氣得的要死,把我拽過來,想效仿我的行為。

在我的激烈反抗下,云期吻上了我的嘴巴。

我瞪大了眼睛,可這人沒有一點兒退開的意思,還伸了舌頭出來……

我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云期總算退了點兒,很好奇地的問我:“你的唇膏唇脂哪里買的?”

“你死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你的!”我悲憤欲絕地的走開,心里有點兒發(fā)涼。

短時間內(nèi)被云期占了兩次便宜,偏偏沒有一次他是站在一個正常男人的立場上。他娘得的坦坦蕩蕩,害得我的心七上八下。

夜里,我理所當(dāng)然地的失眠了,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出現(xiàn)在斗技場上,快煩死云期還得做云期他的眼神翻譯。

西廠的廠長何老九發(fā)言完畢,我硬著頭皮上了發(fā)言臺。何老九瞅著我,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云期則坐在一邊笑得像個傻子,還是沒有聲音的那種。

這個陰森的傻子顯然有些駭?shù)脚赃叺母邔觽儯邔觽儌€個面如菜色地瞅著我,顯然也沒指望我能說出什么雄赳赳氣昂昂的話發(fā)言詞來,畢竟整個東廠在云期失聲之后,當(dāng)初要壓倒西廠的士氣也一并煙消云散了。

我看了一眼云期,他也看了一眼我。

評委亮了黃牌:“斗技場合嚴(yán)肅點兒,結(jié)束以后再眉來眼去,東廠代表注意一下啊。”

說是讀懂他的眼神,其實發(fā)言稿是云期寫好威脅我背誦的,內(nèi)容不多,但是,全方位地的對何老九進(jìn)行了一番打擊,。我背的時候,都害怕何老九不等我說完,就上來打我。

云期寬慰我:“蕭蕭,你放心,何老九要是敢打你,我去告訴你爹!”

這個人真的不知道,他這種天下事皆了如指掌的神棍樣兒有多煩人。

我清了清嗓子:“斗技是東、西廠的傳統(tǒng)娛樂項目,娛樂第一。近日我們廠長因身體抱恙不能參與,所以,讓我來和西廠的廠長過招?!?/p>

后邊的一大堆話被我省略,云期見怪不怪,好整以暇地的看著何老九一臉發(fā)蒙懵逼地上來,看著我半天沒動作。

半晌,他終于憋出來一句:“六姐,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6.我以為你喜歡的

云期說何老九不敢打我。

何老九當(dāng)然不敢打我,不僅如此,他還得叫我六姐。

我自小被送到高麗留學(xué),剛回來就聽我爹說,他給我談了一門親事,對象是我家宿敵東廠云家的公子、,現(xiàn)任東廠廠長云期。

我不愿意,我們兩家這種鬼關(guān)系,我和云期的親事怎么看怎么像政治犧牲品。但是,我又拒絕不了我爹,只能偷偷摸摸潛入東廠,準(zhǔn)備提前看看我這位未來夫君究竟是什么樣子。

云期是個死娘炮,還很厚顏無恥,這就算了,糟糕的是,我發(fā)現(xiàn)我似乎真的有那么一點兒喜歡他,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坦白我的身份,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突然間陷入被動。直到站在這個臺子上,我才突然明白過來,云期大概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么久以來,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都建立在他逗著我玩兒的基礎(chǔ)上。

所以,他只在我面前說話,所以,他用高麗語和別人表白,所以,他威脅我站在這個臺子上和我弟弟打架。

這個人,真的糟糕透了。

我這么想著,眼眶有點兒熱乎乎的。

何老九看見我眼睛紅,立馬跑過來,有點兒緊張:“六姐,你沒事吧?我……我投降還不行嗎?你別哭啊,要不,爹會……”

他還沒說完,忽然平地起風(fēng),一聲獅吼在我的耳朵里震開,如迅雷一般散開,我頭痛欲裂,眼前發(fā)黑,失去意識前聽到兩個聲音。

一個來自云期,他咆哮著喊了一聲:“何蕭蕭!”

另一個來自陌生人,似乎在對吼我弟大吼:“何老九!我告訴過你不準(zhǔn)和別的女孩子勾勾搭搭的!”這個聲音雄渾有力,搞得我有點兒擔(dān)心。

我擔(dān)心云期裝啞巴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又擔(dān)心我爹真的得打斷我弟的腿。

再醒來時,我已經(jīng)在我的閨房內(nèi)。

一個漂亮姑娘坐在我的床邊,模樣和云期有七分像,眼睛紅紅地的看著我:“嫂子,你有哪兒不舒服嗎?”

聲音雄渾得像個男人。

我有點兒震驚,沒來得及回答,一道桃紅色人影兒已經(jīng)飛到了我的眼前。云期一臉憔悴地的抓著我的手,嘴里卻只擠出來了兩個字:“蕭蕭……”

他臉上的粉掉了挺多,臉色白得的很不均勻,大概是真的有點兒擔(dān)心我。

“廠長,你待在西廠真的不怕被打死嗎?”我推開云期的手:“,“趕緊走吧,記得給我結(jié)工錢?!?/p>

他不以為意地的又抓過去:“東廠廠長是她,我是西廠的女婿?!?/p>

那姑娘一巴掌把云期拍到一邊:“哥,你別丟人了!”

然后,她轉(zhuǎn)過頭來十分認(rèn)真地的開了口:“嫂子,我才是真正的東廠廠長?!?/p>

緊跟著,我目瞪口呆地的聽完了一個傳奇故事。

真正會獅吼功的那個正牌東廠廠長是云期他妹云芊芊,云期小時候身體板太差,天天調(diào)養(yǎng),云家的獨傳門武功又不能失傳,只能傳給了云芊芊。

云芊芊因為從小練獅吼功練壞了嗓子,加上女性特征不大明顯,雖然她穿裙子抹胭脂,但是,同僚們只當(dāng)她是個娘炮。

這一切在陛下讓云芊芊用獅吼功去搞暗殺時宣告結(jié)束,云芊芊深感受辱,一氣之下跑了。云期不得已頂補(bǔ)上了這個簍子,因為不會獅吼功,只能裝啞巴,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破綻,只能偽裝成一個涂脂抹粉的死娘炮。

我聽完之后仍覺得反應(yīng)不過來:“陛下,讓你用獅吼功暗殺?”

云芊芊大感恥辱地的點頭。

那到底是明殺,還是暗殺啊……

我弟走進(jìn)來:“其實也不算暗殺,陛下的叔叔睿王得了病,整張臉都癱著,御醫(yī)說,得讓睿王有一些表情,不然遲早更危險。所以,陛下想讓睿王爺笑,我們試了許多法子之后,還是不行,后來我跟陛下提議,讓東廠廠長去暗殺……”

云芊芊黑著臉點頭:“你真有創(chuàng)意啊?!?/p>

不說云芊芊怎么想的,我都覺得我弟是個神經(jīng)病。

云期不知什么時候又跑過來,讓我靠在他的身上。我忽然直起身子,有些納悶:“既然你是裝娘炮,為什么在我家還穿裙子?”

云期臉上飄了些不正常的紅暈,扭扭捏捏地的回答:“我以為你喜歡的……”

“……”

7.崩壞的高嶺之花

我和云期并沒能在西廠待很長時間。

云芊芊一氣之下跑來我家,還順帶著吼塌了我家一個小院。我要求云芊芊回東廠干活時,我弟擋在她的身前,口嫌體正直:“她不能回去,吼塌的院子還沒蓋好呢?!?/p>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云芊芊躲在他的身后傻傻吃吃地的笑。

我簡直無力吐槽。

云期扯著我的手,上了馬車,自從被我冷漠對待之后,云期一直觍腆著臉和我湊近乎。,云芊芊在后面吆喝:“哥,你快拿下嫂子,然后我才能和小九成親??!”

我一臉嫌棄地的瞪著云期。

云期從來不要臉,還是摟著我的腰,溫言軟語地的跟我說好話。

東廠諸位為了歡迎我們回來,順帶慶祝云期“大病得愈”,直接忽略了我是西廠中人的 身份,也給我弄拉了個合唱團(tuán),。我剛下車,合唱團(tuán)就開始唱:“大河向東流啊,廠長夫人何蕭蕭哇,嘿嘿,何蕭蕭哇,人美話少是大佬哇,說走咱就走哇,打翻廠長云老六哇……”

我想起來當(dāng)年為了取悅云期,我也搞出來過這個陣勢,云期還罰了我,當(dāng)時我特別不服,今天站在云期的立場上,我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崩潰。

我剛覺得我有點兒對不起云期,他就笑瞇瞇地湊過來問我:“蕭蕭,我特意讓他們唱給你聽的,你喜歡嗎?”

我忍著動手的沖動捧著云期的臉:“云期,你到底是在追我,還是在趕我???”

從前他娘炮,但是高冷,乍一看雖然奇怪又艷俗艷,但好歹是朵高嶺之花。自從那天斗技之后,他整個人都好像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簡直傻得讓人不忍直視。

為了這個,我深夜里特意去找了云芊芊。

云芊芊跟我分享了云期從小到大的諸多案例,然后得出結(jié)論:“嫂子,我哥這個人有點兒奇怪,從小到大,不論什么東西,越喜歡就越欺負(fù)得的厲害,。小時候他養(yǎng)了只狗,尾巴上毛都被他給禿嚕干凈了。他之前欺負(fù)你,應(yīng)該是喜歡你沒錯?,F(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反而有些說不準(zhǔn)?!?/p>

她頓了一下:“但是,俗話說,戀愛中的人不是詩人就是傻子,從這個角度看,可能我哥是覺得和你正在熱戀期?”

我有些納悶:“那這么說,你哥心還挺寬的,我怎么自己覺得我們在冷戰(zhàn)期啊?!?/p>

云芊芊:“……”

外邊突然有來了一聲動靜,云芊芊跑飛到窗邊一看,果斷地關(guān)窗:“是只個野貓?!?/p>

我從西廠回去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云期不大對勁,他徹底放棄了女裝不說,也不黏粘我了,就算在廠里碰上我,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的看我一眼,幽怨得的像是我?guī)啄隂]寵幸過他。

如此三天,我終于憋不住,去他房里找他。他本來在寫字,見我進(jìn)來,一臉倉皇地倉惶的將幾案上的宣紙匆忙扯下,磕磕巴巴地的喊了聲:“蕭蕭……”

我用鼻子想都知道他寫的是什么,但是,真正走過去從他手里搶過來,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宣紙上不只是我的名字,還有我的畫像,雖然他的云期字寫得的超級難看像狗爬,但是比起那張畫像還是可愛許多的。

我拿著那張鼻子、眼睛都不對勁是地方卻強(qiáng)硬地的在人物腹部寫著我名字的畫像,問云期:“廠長,你真的是在追我嗎?”

哪有人這樣追人的啊!

大家同在一個廠子,偏偏搞出來這種像是離了十萬八千里和生死相隔的花樣,畫工差得的要死,還非得畫畫,就是我那個智障弟弟,也干不出來這么蠢的事來!

我腦殼真的有點兒疼。

云期小媳婦兒一樣看著我:“我……”

“我”了半天,他也沒擠出來一個字來。

我正扶額,外頭呼啦啦傳來一陣甲胄碰撞聲,一個公公模樣的人推開門,外邊站了一片御林軍。云期拉著我跪下,但是圣旨上說,云期私自頂替云芊芊的東廠廠長之位,犯了欺君之罪,即刻下獄。

我慌慌張張去看云期,他的表情反而是難得的平淡,像是突然變成了我剛認(rèn)識的那個云期。

他站起來,望了一眼我,又望了一眼東廠諸位,只留下了一句:“好好照顧她?!?/p>

8.你早說多好

我又半夜醒來,抱著膝蓋在床上發(fā)呆。

興許因為呼吸聲有些大,我驚動了云芊芊,她起來點了燈。

接著,她走到我的身邊幫我擦了擦臉,聲音溫溫柔柔的:“六姐,你又哭了?!?/p>

云期下獄之后,她就回了東廠,處理事務(wù)連帶著陪我。說來也奇怪,她之前總叫我嫂子,但是,這回回來之后,她卻改口和我弟一樣叫了六姐。其中緣由十分明顯,但我不愿意去細(xì)想。 我

也不敢細(xì)想。

第二天,我去見了云期。他坐在干草上,寵辱不驚的模樣和前幾日那個傻子判若兩人,我蹲在外邊喊他,他不理我。

我沒忍住,眼淚突然掉下來,他旁邊左右的獄友們看不下去了,紛紛操著各地方言勸他別那么高冷,他云期不勝其煩,終于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們隔著木質(zhì)牢門,我從縫隙里伸手抓著他她的衣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良久,云期終于嘆氣,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好了,別哭了?!?/p>

我努力壓抑著哭聲:“我到底怎么樣才能和你在一起啊……”

云期愣住了。

我干脆坐在了地上,牢房潮濕,坐著很不舒服,但是,我滿腹的委屈太沉,害得我站不住,也蹲不了?。骸拔覐母啕惢貋恚业妥屛壹藿o你,我那時候根本都不認(rèn)識你,想來東廠看看你長什么樣,??赡闶裁炊贾?,把我當(dāng)猴耍。,還仗著自己不會高麗語,使勁撩我,我不就氣你逗我玩兒,生了兩天氣,可怎么……”

我說不下去了,哭得像個蠢貨。

云期還有點兒愣:“你說……你爹要把你嫁給我,所以你才來東廠的?”

“你廢話?。〔蝗?,我去你東廠干什么!”

云期笑了:“我以為你只是單純地戀慕我呢。”

旁邊的在座獄友都發(fā)出了一陣唏噓聲。

云期的手挪到了我的臉上:“何蕭蕭,你要是早說多好啊。”

要是早說,我們哪至于走到這步。

看完云期,我跟著我弟一道去見了陛下。當(dāng)今陛下長了一副幅豐神俊朗的好相貌,看著很莊嚴(yán),如果他身邊那位侍人不和我的大姐長得一模一樣的話,估計更莊嚴(yán)。

我弟見怪不怪地的跪下,順帶著扯了我一把。我反應(yīng)過來,沖著陛下行了個大禮,給云期求情,。

說云期也只是愛妹心切,并非真正存了欺君的意思。

陛下卻牛頭不對馬嘴地的問了我一句:“我聽姣姣說,你打小就去高麗留學(xué)了?”

呵,我大姐的閨名都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

陛下又說:“昨日高麗的王子來了大梁,同朕說,希望兩國結(jié)秦晉之好??墒请逈]有女兒,也沒有姐姐或妹妹姊妹?!?/p>

他把話說撂到這個份上了,后邊的,我當(dāng)然明白。

我只是打心眼兒里有點兒唏噓,沒想到我和云期之間會坎坷到這個程度。但是,唏噓歸唏噓,為了那個討厭鬼,我還是掛著笑容:“草民愿意嫁往高麗,但是,懇請陛下放了云期?!?/p>

9.我故意的

之后一段時間,我仍然住在東廠,等著云期回來,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回西廠看他們操辦婚事。

云芊芊又跑回了西廠,我又不愿意再去找云期,整個人活得有點兒寂寞。,只能效仿云期從前的行為,一天天跑去湖邊喂魚。

結(jié)果,東廠也開始處處掛紅綢了!

我找了個下人來問緣由,那下人看智障似的得瞅我一眼:“這有什么疑惑的,我們廠長近日成婚啊?!?/p>

我有些失落地的坐回去,盤算著該送云芊芊什么賀禮。

之前云芊芊還說讓云期快點兒拿下我,她好和我弟成婚。如今他倆要成婚了,我和云期卻已經(jīng)到了見一面都尷尬的地步。

這個高麗王子腦回路很不尋常,不直接把我娶回高麗,竟然還打算在大梁辦一場,再到高麗辦一場。

那夜里我坐在轎子里十分的忐忑,婚宴按著大梁的習(xí)俗,唯惟獨掀蓋頭按著高麗那邊的習(xí)俗,在拜天地之后直接掀扯了蓋頭。

我不知道云期會不會來。

近來,我多愁善感得的有些厲害,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哭。

但是,我怎么也沒想到,蓋頭掀開之后,我正對上云期那張欠打的臉。

他笑得的溫溫柔柔,趁著我愣神,貼近我的耳朵邊,蠱惑一般地的跟我說了句:“撒浪嘿喲呦?!?/p>

他發(fā)音之標(biāo)準(zhǔn),我這個留學(xué)生都有些自嘆不如。

我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我姐、我弟、云芊芊,、陛下、睿王、高麗王子,我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全都在,。睿王一張臉上表情變幻莫測變換,我瞅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哭,還是想笑。但是,顯然,這樣的表情幅度陛下十分滿意。

可是,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等到入洞房,我總算有時間和云期算賬。

如今婚事都辦過了,云期也不隱瞞。

那天,我和云芊芊的談話,云期果然是聽到了,所以他改變策略,準(zhǔn)備苦肉計求得我原諒,再趁熱打鐵成個婚。

所以,他去找了陛下,搞了這么一出欺君的苦肉計,揚(yáng)言讓睿王爺看點兒幸福的東西,勢必能引起表情波動。

陛下一方面掛心睿王,一方面有我大姐推波助瀾,只能同意了。

至于和親那個環(huán)節(jié),則完全是云期編出來騙婚的。所以,在大牢里,他聽到我說我爹早就要把我嫁給他,會是那個反應(yīng)。

我氣呼呼地的咬上他的臉,他云期大概也知道自己這么套路我有點壞渣,故而,也不反抗,乖乖地的讓我在他的臉上留了個牙印。

當(dāng)然,陛下配合云期做戲,還是讓他付出了一定代價的。

這個代價是,在高麗王子有了心儀的女孩子之前,云期要當(dāng)王子的翻譯,。

高麗王子有了心儀的女孩子之后,云期得負(fù)責(zé)教那個女孩子高麗語。

看著我懷疑的眼神,云期笑瞇瞇的:“何蕭蕭,我也是去高麗留過學(xué)的人,你在質(zhì)疑什么?!?/p>

我陡然睜大眼睛:“那你之前對我說那句話是……”

云期點點頭,在我耳邊輕輕呵氣:“傻姑娘,我故意的?!?/p>

“另外,我在高麗就已經(jīng)知道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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