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薇 Xue Jiawei 曾琦芳 Zeng Qifang 陳淑斌 Chen Shubin 方翊珊 Fang Yishan

建筑設計基礎教學是建筑學習的開啟方式，如何兼顧落實教學理念、教學組織，又能保持特色，是值得探討的議題。華僑大學建筑學院的建筑設計基礎教學改革，立足將地域特點與現代建筑教育相融合的思路，形成具有當代鄉(xiāng)土特色的設計基礎教案，本文對此進行詳細的介紹。

一、選題背景

我學院原有的設計基礎教案中有一獨特之處，大一新生的建筑設計基礎課程第一周即前往土樓鄉(xiāng)村進行認知實習，以旅行開篇的建筑啟蒙方式；2013年底顧大慶、葛明、王駿陽等學者系統(tǒng)聽取了我院當時的設計基礎教案匯報后，給予如下建議：“教案開了個好頭，沒有下文，土樓實習和后續(xù)的教學沒有銜接關系；應有所銜接并加強建筑本體的訓練和教學?！痹陬櫞髴c老師的指導之下，新教案提取原有教案中的精華（土樓實習的開啟方式）、結合現代建筑教育的要領加以發(fā)揚光大，以土樓鄉(xiāng)村為背景串聯(lián)設計基礎的各個教學課題，提出向生活學習、向傳統(tǒng)學習，兼具地域性與當代性，從2015級新生開始執(zhí)行此教案。

二、教案介紹

1.培養(yǎng)目標

圖1：建筑核心問題的圖示

建筑設計基礎課程是建筑學新生五年專業(yè)學習乃至建筑生涯的設計理念、態(tài)度及方法的啟蒙。該教案問道于當地平凡真實的傳統(tǒng)鄉(xiāng)村，面對與自然山水和諧共生的村落民宅，求教于日常生活與傳統(tǒng)，結合現代建筑設計的核心問題研究，展開一系列土樓背景的當代鄉(xiāng)土教學課題，具有綜合的、多層次的培養(yǎng)目標，分為“虛、實”兩方面，虛的部分包括：樹立樸素自然的建筑觀、激發(fā)專業(yè)熱情、建立良好的學習態(tài)度、了解專業(yè)的社會職責意義；實的部分包括：形成專業(yè)的基本認識、初步掌握建筑設計能力、學習良好的工作方法和習慣、進行專業(yè)思考訓練。虛的部分是長線、廣度的培養(yǎng)，實的部分是專業(yè)、深入的教育，虛實結合塑造“中國傳統(tǒng)建筑文化與現代建筑文明相結合”的人才。

2.教學理念及框架

以民間文化為淵源的中國建筑學傳統(tǒng)的核心價值[1]囊括“場所、使用、建造、形態(tài)/空間”等建筑學核心問題，新教案以“當代鄉(xiāng)土”為教學理念，以當代建筑學的視角在傳統(tǒng)鄉(xiāng)村的語境中體驗和展開學習（圖1）。

整學年的6個教學課題，上下學期各3個（圖2），將上述的建筑學核心問題，各個側重、循序漸進地分別列為每個作業(yè)的主題詞，依次為“認知——場所——建造——分析——空間——綜合”；教案框架整體呈“總分總”格局，首尾兩個是“總”，一個提綱挈領、開啟下文，另一個綜合運用、總結升華；中間的四個作業(yè)是“分”，分別針對其中一個建筑核心問題。

土樓鄉(xiāng)村作為教案的基地載體，是兩方面的必然，一來是延續(xù)我院建筑設計基礎的教學傳統(tǒng)，發(fā)揚開學時土樓實習的特點，保留特色化的教學形式；二來是建筑學核心問題借由作為“本地參照系”（本地載體）的土樓鄉(xiāng)村來具體呈現，便于學生體驗、理解、吸收。

3.教案內容

①作業(yè)1土樓鄉(xiāng)村觀察與測繪，主題詞“認知”（5.0周）。前往土樓實習兩周，然后回校深化，分別包括“觀察體驗”及 “測繪”兩方面（表1）。觀察體驗環(huán)節(jié)從聚落、組團、單體、細部四個層面進行體驗，將建筑與場地、功能與空間、材質和結構等的綜合認知貫穿其間；借由拼貼練習，鞏固對聚落和組團層面的建筑——戶外空間的圖底關系認識，并讓學生體會材質的表現力；測繪小型土樓（1-2層），理解傳統(tǒng)建筑中不同的結構類型、掌握的測繪方法和制圖識圖能力。

②作業(yè)2村落戶外空間設計，主題詞“場所”（4.5周）。要求在村落空地上設計供居民和訪客休憩、展示等作用的戶外空間。啟動學生關注戶外空間，學會利用基本的空間限定方式、組織場地關系，學習戶外空間設計的基本方法（圖2）?；镜牟襟E是：在基地模型上用片墻劃分功能分區(qū)；梳理組織場地關系，繪制基地參照線分析圖；將片墻根據參照線拓撲變形；加入水平限定（頂面和底面）；墻體的界面調整，高度升降、虛實變化（表2）。

③作業(yè)3我的小屋設計，主題詞“建造”（5.5周）。在約4m×4m簡單平整的土樓鄉(xiāng)村基地上，用兩種主要材料建造底面為3m×3m，屋頂局部高度為3m，制高點4.5m，滿足個人起居生活的小屋（帶夾層，圖2）。用1∶10模型推敲設計（找到和實際建造材料相對應的模型材料），以建造驅動設計，在模型上起草、調整直至完成，是對土樓就地取材、建造精神的學習，培養(yǎng)學生學習空間與材料、結構的聯(lián)系，也對人體尺度有所訓練。該作業(yè)另一特點在于圖紙的工作方法與設計方法相統(tǒng)一——圖紙的 “建構”：在不可更換的繪圖紙上以鉛筆完成從布局、打稿、深化、修改、光影配景、成圖的過程（表3）。

④作業(yè)4大師作品解讀，主題詞“分析”（4.0周）。大師作品解讀是一項經典的建筑設計基礎作業(yè)，通過對大師的理念及作品解讀，在實例分析中深化對建筑核心問題的了解，反饋于主題性的分析圖和分析模型，如設概念、場地、功能、形態(tài)、建造等方面（圖2）。

圖2：華僑大學建筑設計基礎一學年教學框架

作業(yè)1“土樓鄉(xiāng)村觀察與測繪”概況表1

作業(yè)2村落戶外空間設計步驟及概況表2

⑤作業(yè)5空間操作與觀察，主題詞“空間”（4.0周）。該作業(yè)主要訓練空間形態(tài)的推敲能力，即空間如何生成和發(fā)展，通過簡單清晰的操作手法獲得空間豐富性的訓練（圖2），參考顧大慶《空間、建構與設計》 第3章“練習”的“概念模型、抽象模型、材質模型”教學環(huán)節(jié)。學生以模型尺度人的視角細致觀察空間，真正感悟和欣賞空間的美和趣味性。該作業(yè)是抽象練習，為下一個作業(yè)打鋪墊。

⑥作業(yè)6鄉(xiāng)村學習小站設計，主題詞“綜合”（8周）。作為一整學年的收官之作，該作業(yè)是較為綜合地覆蓋建筑設計基本問題的綜合性小型建筑設計。要求在土樓鄉(xiāng)村基地中設計供居民及訪客閱讀、展覽、交流之用的鄉(xiāng)村學習小站，建筑面積200～250，高度7m以內，包括多功能廳、討論角、半室外交流區(qū)及輔助部分。教學過程包括場地條件研究、體量研究、功能布局研究、空間概念研究、材質模型研究、建造模型研究、設計表達（圖2，表4）。具體操作如下，根據基地周邊環(huán)境形態(tài)繪制基地參照線網格；再根據建筑面積、高度、體積的限制做出矩形的體量尺度塊；上述兩條件共同推導，生成建筑體量；將體量模型放大進行功能分區(qū)的研究，用色塊模表達功能布局模型；植入空間意向，結合功能和尺度進行演繹；然后采用2～3種地方或常用建筑材質來區(qū)分不同的空間性質、結構、操作關系等。學生的成果較謙遜的融合于土樓鄉(xiāng)村、兼有當代鄉(xiāng)土建筑氣息（圖3，圖4）。

4.教案特色

圖3：作業(yè)6鄉(xiāng)村學習小站成果模型1

圖4：作業(yè)6鄉(xiāng)村學習小站成果模型2

作業(yè)3“ 我的小屋設計”步驟及概況表3

作業(yè)6“鄉(xiāng)村學習小站設計”步驟及概況表4

①當代鄉(xiāng)土：赫斯利和柯林·羅等人將“發(fā)展一套傳授現代主義建筑設計的教學法”[2]為己任的態(tài)度應當對我們有所觸動和啟發(fā)，放眼我國當今的建筑設計多元并進的大環(huán)境，具有“當代鄉(xiāng)土”特質的建筑作品或者議題無疑都是其中十分重要的、出彩的一部分，如何“發(fā)展一套與所處的特定年代建筑設計相匹配的教學法”，本教案發(fā)揚地域特色，是多元走向中當代鄉(xiāng)土建筑背景下的一株苗子、一種有益的探索。

②結構有序：教案整體的框架和秩序是綜合考慮的結果，“單項的練習組織在綜合性的設計過程中”強調學習的連續(xù)性、關聯(lián)性，訓練問題的漸進性。每個作業(yè)、練習和教學環(huán)節(jié)不是孤立、可變的存在，個體的位置順序、時間比重都關乎整體。

③設計主導：區(qū)別于傳統(tǒng)布扎教育的基礎訓練為主導，參考的是蘇黎世瑞士聯(lián)邦理工學院的設計基礎模式[3]。本教案除作業(yè)1土樓觀察與測繪以及作業(yè)4大師作品分析外，其余四個作業(yè)都是設計，“個別的知識點、方法和技巧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結合進設計的過程中” ，一系列相關的練習納入設計的框架內，以練習推進設計過程，區(qū)別于“先練習再設計”的傳統(tǒng)模式，這一方法有利于學生建立建筑設計的整體概念，“在做當中學”的實際運用。

三、重視教學方法

“所謂的教學方法，具體是指設計教學的組織和運作，如何出題、如何開始、如何輔導、如何結束、如何評圖等?！?布扎體系在中國的建筑教育存在已有80年之久，逐漸發(fā)展為全國統(tǒng)一的教育模式，影響的時間和范圍都是顯著的。而我們想起布扎，充滿著歷史感，更像是手頭功夫、甚至是渲染的代名詞，這種理解是片面的、表象的?！昂账估涂铝帧ち_認為，布扎這個舊學院派的成功之處在于發(fā)展了一套傳授古典建筑設計的教學法。” 而包豪斯從建筑教育中被質疑和最終摒棄，源于自身缺失系統(tǒng)性的知識話語及方法支撐。1960年代德州騎警把方法論轉化為教學體系，馮紀忠先生的“空間原理”等都是現代建筑原創(chuàng)性的教學及方法的積累……這些都說明，重視教學方法，能保證教學理念及內容的執(zhí)行和成效，本教案有所著重的教學方法歸納起來有如下4個：

1.詳細的任務書編制，設置分階段任務書

任務書是設計課程不可或缺的內容，是教學組織和運作的綱領性文件，一般用于交代如下內容“任務要求、教學目的、設計步驟及方法、成果要求、周數、日程安排、基地范圍?！贝送猓€包括因果設定、抽象的前提假設、學習重點等。此處要談的是分階段任務書。

“無明確的設計階段；各個設計階段沒有明確的研究對象、方法和目標；師生之間討論的問題僅限于學生提供的方案優(yōu)劣與否，而不關注于方案如何生成，如何發(fā)展，這就必然導致學生缺乏理性的設計研究方法和目標。”

這里的任務書編制是針對“步驟方法”進行詳細的分階段任務書設置，焦點在step and method，區(qū)別于現在許多以策劃研究為出發(fā)點由設計者調研后擬定任務書，他們的關注點在于功能內容，program。按設計步驟分階段的任務書能有效推進設計的發(fā)展，有明確的階段性任務及成果，改善以前設計進度中前松后緊的狀態(tài)，保證有限的設計課發(fā)揮出更高的效率，體現對設計過程的重視。

2.合理適度的“抽象”限定

這部分針對作業(yè)的“出題”而言。教案中的部分作業(yè)，對設計的背景因素或條件進行抽象提純，將設計的多方面因素加以分解，抽象出主要因素，弱化次要因素，增加研究型教學的聚焦意義，更利于建筑設計的初學者理解和專注，循序漸進掌握知識和設計能力。整個教案的四個設計，除了最后一個綜合性設計沒有抽象限定外，前面三個主題作業(yè)都是有所抽象的：①村落戶外空間設計中，先將所有空間限定方法抽象為最強烈、最有效分隔空間的墻體，明確界定功能分區(qū)；隨設計深化再添加或轉譯為其他空間限定手法；②我的小屋設計中，為了突出建造主題，簡化其他設計內容，如界定“簡單的功能”“簡單場地”“單一空間”“簡潔的幾何形”等。避免學生盲目熱衷于追求怪誕的造型，跨越了材料和建造的現實可行性；或者著力協(xié)調基地怪狀，而分散有限時間內對建造主題的關注程度；從而讓學生在模型建造過程中充分體驗“建造驅動（決定）設計”的運用，體驗在“做當中學”；③空間操作與觀察中，為了專注于空間問題，抽象限定層次更豐富，包括抽象為“無場所”“最簡化的功能”“三種主要的空間元素（桿件、板片、體塊）”“明確的建筑輪廓（平房、板房、樓房）”。

3.穿插式的練習及講解

在理論大課之外，根據設計步驟的進度穿插有針對性的練習及階段性講課，以解決設計過程中可能遇見的設計問題、知識點，這一做法是設計主導型設計基礎課程的必要而有益的補充，此舉與赫斯利“每日一題”對設計要點的拆分[4]、德州騎警與設計課匹配的建筑理論[5]有相似的考量。每個作業(yè)對應的穿插練習和分階段講解詳見表5。

4.完整的教學活動環(huán)節(jié)

通俗意義上認為最重要的設計教學活動是設計課的上課階段，布扎體系下經驗型設計教學中指導教師對學生的指導和示范是直接影響學生“悟”的早晚和程度?！霸O計教師的教學活動是多層次的。我們一般的認識比較集中在設計教師與學生在設計工作室內的一段……這其實是很有局限性的,忽略了教學準備工作對教學的決定性作用……所謂的教學文化主要體現在教學活動發(fā)生之前的準備階段,即設計和規(guī)劃的階段”該教案的實際運作，可將完整的教學活動環(huán)節(jié)分為前期準備、中期實施、后期整理三大段，前期準備，包括教案設計、任務書細化、課件制作；中期實施包括設計課、評圖、展覽、課余教學討論，課后的教學日志、過程性資料歸檔；后期整理包括作業(yè)資料整理及分析、討論會、教學總結（教師的總結、學生的心得反饋）、教案修正或細化。前期和后期都是對以往設計教學活動概念的必要拓展。

四、教學反饋

我們通過同行和學生兩方面取得教學反饋，同行的源自成果展示交流，學生的主要是他們的學習心得。

成果展示分為兩個層面，首先是每個作業(yè)結束后的展覽（圖5），包括過程成果及正式成果，持續(xù)一周，顧大慶老師在教學期間多次來校，一般都是正在進行的作業(yè)的關鍵期以及上一個作業(yè)的展示期，對我們的成果做出肯定，也給出指導建議，作為下一年教案修正的參考之一；另一類展示是整個學年的總結展示，系統(tǒng)的教學成果，可以見證學生的成長，以及思考教學的微調。

學年結束后組織學生寫大一學習心得，梳理之后有下述5方面教學反饋：①感悟和理解通過研究型學習來深入探索的觀念和基本能力，例如“在做的過程中，我更愿意多思考，多想，多嘗試……這個過程是我享受的，不是說結果不重要，而是我相信在我過程中每一步都盡力做好，結果自然是不會差的”。②尊重“向生活學習”的態(tài)度，踐行“處處留心皆學問”形成生活習慣；例如“樂于從這些平時一眼或僅是一句驚嘆帶過的風景中看到更有趣的事”。③感悟到主題式教學“戶外空間、建造、空間”“大師作品思想”的重要性，用以解讀專業(yè)所見。④體現出對自然環(huán)境及鄉(xiāng)土建筑、建筑材料工藝、空間藝術等方面的興趣。

每個作業(yè)對應的穿插式練習及講解內容詳情 表5

圖5：作業(yè)展覽

五、當代鄉(xiāng)土教學的外延與思考

1.當代鄉(xiāng)土作為建筑創(chuàng)作與人才成長之源泉

從場地環(huán)境、空間組織、材料建造等建筑本質層面主動吸納中國傳統(tǒng)建筑或鄉(xiāng)土建筑精華、融入當代設計的建筑師及其代表作品，前如馮紀忠之方塔園何陋軒、王大閎之建國南路自宅、貝聿銘之東海大學、葛如亮之習習山莊，近如王澍之國美象山校區(qū)、大舍之夏雨幼兒園、李興鋼之績溪博物館、劉家琨之安仁建川博物館等，許多當代建筑師從中國傳統(tǒng)、鄉(xiāng)土建筑中汲取營養(yǎng)，更多的當代鄉(xiāng)土的好作品正在涌現，他們都在這一問題上投入了持續(xù)不斷的關注、思考和研究，以自身的積累與成長，轉化為時代與傳統(tǒng)的對話。

2.思考與展望

用較為扼要的方式簡介教案，概括如下：土樓為載體串聯(lián)六個建筑學主題，場所、使用、建造、形態(tài)等核心要素各個擊中；目標清晰，結構有序，首尾綜合，中間漸進，觀念、態(tài)度、方法，有機融入教學進程。

教學改革研究是逐漸調整優(yōu)化的進程，階段性的整理為了更好的前行，應繼續(xù)推進和強化研究型設計的思路：在做當中學，強化學生方案生成的因果關系，更強調過程的重要性，部分作業(yè)中嘗試“初始構思不更換”的做法，讓他們堅持初衷，通過研究探出屬于自己的設計，不短視于暫時優(yōu)劣，更真實的掌握設計推進的思路和方法。

前有梁思成先生提倡的“中而新”，馮紀忠先生的“與古為新”，今有學者對中國文化傳統(tǒng)中土木/ 營造之中的“現代性”思考，培養(yǎng)建筑設計人才的教育機制也應當“中而新”“與古為新”“傳統(tǒng)之現代性”，在我國當今社會及教育背景下，“當代鄉(xiāng)土”思路的建筑設計基礎教學改革具有應時應景的適宜性，值得繼續(xù)探索、前行。

(致謝：感謝顧大慶教授對本教案全過程，包括教案設計、編制、組織實施、文章撰寫等的深入指導。感謝曾參與教改的建筑設計基礎教學團隊：陳淑斌、方翊珊、賴世賢、曾琦芳、包辰、陳芬芳、傅燕、施建文、成麗、吳少峰。)

注釋

[1]從無數歷史事實都可以證明民間的藝術和文化從來就是中國藝術與文化的真正淵源。在筆者看來，“土木/ 營造”這種中國建筑學傳統(tǒng)的核心價值，正是存在于民間的建造體系之中而不是受到過多形制限制的官式與皇家建筑之中……加深了與國際建筑學理論相溝通前提下的中國建筑認知問題，其意義是極其深遠的……由西方(歐洲)原發(fā)的現代文明思想,其實是可以在中國(東方)傳統(tǒng)的文化之中找到某種淵源的。趙辰.關于“土木/營造”之“現代性”的思考 [J].建筑師，2012，(04)：20-21.

[2]赫伊斯利和柯林·羅(Colin Rowe) 等人在德克薩斯州立大學(奧斯汀)建筑系籌劃新的設計教學體系時提出了“新學院派”這概念。他們認為布扎這個舊學院派的成功之處在于發(fā)展了一套傳授古典建筑設計的教學法……所以他們的任務是發(fā)展一套傳授現代主義建筑設計的教學法……這段有關設計教學“當代性”的討論的一個啟示就是，我們不但要學習赫斯利他們那套以空間為核心的建筑設計方法，更要從他們如何發(fā)展一套與所處的特定年代相匹配的建筑設計方法的過程中學習從事建筑設計教學研究的態(tài)度和方法。顧大慶. 建筑教育的核心價值：個人探索與時代特征[J]. 時代建筑,2012，(04)：19.

[3]克萊默在20 世紀80—90年代中發(fā)展了一個高度結構有序的設計入門課程。全年的教學大綱是一個假設的建筑項目，包含若干復雜程度不等的建筑或建筑群，有個真實的場地。每個建筑設計的課題由若干單項練習組成，設計由練習來推進。在這樣的大綱結構中，練習和設計達至某種平衡，單項目訓練的練習納入設計過程的框架內，同時設計的過程體現為一系列既清楚界定又相互關聯(lián)的練習。以1987-1988學年的課程為例，任務是設計一個劃艇俱樂部，包含四個設計課題：入口、住宅、瞭望塔和俱樂部設施。顧大慶. 建筑教育的核心價值：個人探索與時代特征[J]. 時代建筑,2012，(04)：18.

[4]赫斯利就已在設計課程的教學中提出“每日一題” 的分項練習方法,將設計題分解為問題、要求和目標，并每次都配以對所需應用的設計原理和方法的講解，以使學生進入一種有序的設計過程并輔以一系列有關最近建筑和藝術發(fā)展的正式講課。朱雷. “得州騎警”與“九宮格”練習的發(fā)展[J]. 建筑師 ,2007,128(04)：45 .

[5]德州騎警……新教學方案中一個重大的變化是增設一門同設計課相匹配的理論課程…… 曾引. 從哈佛包豪斯到德州騎警——柯林·羅的遺產(一)[J]. 建筑師 ,2015,176(04)： 44.

圖片來源

圖1 顧大慶,柏庭衛(wèi). 建筑設計入門[M]. 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10.

圖2、圖3、圖4由作者自攝。

本文圖片除特別注明外均為作者自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