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錦是“地暖無秋色,江晴有暮暉”的八桂人民匠心與智慧的象征。曾幾何時,壯錦是“十月山城燈火明,家家織錦到三更”的宮廷貢品,時間流轉,民族記憶瑰寶現已入選第一批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至今仍散發(fā)著獨具的魅力。
蜀錦織繡博物館、蘇州絲綢博物館、江寧織造博物館、廣西民族博物館經過前期調研和多方深入探討,聯(lián)合舉辦了“錦行天下——中國織錦文化展”。展覽以蜀錦、宋錦、云錦、壯錦為展示對象,以各館館藏精品為基礎,從錦的歷史發(fā)展、技藝演變、藝術特征、功能應用等方面展現中國深厚的織錦文化。2016年8月25日,四館策展團隊在邕舉辦策展研討會。根據會議紀要,綜合各館的選址、投資和施工期限以及展出文物等因素,展覽于2016年10月28日—2017年2月19日在廣西民族博物館D1臨時展廳進行首展,展覽面積約800多平米,展品數量近200件(套)。2017年5月至2018年3月,分別在江寧織造博物館、蘇州絲綢博物館、成都市博物館進行巡展。展覽以織錦的歷史沿革為經,以蜀錦、宋錦、云錦、壯錦為緯,以各館館藏精品文物為基礎,充分運用織錦文化研究、保護和傳承等方面的成果,展現錦的悠久歷史、精湛技藝、藝術特征及文化傳承等方面,首次在國內集中呈現中國四大名錦的文化魅力。展覽內容系統(tǒng)全面、展品豐富多彩、形式賞心悅目、文化交流多樣、活動寓教于樂,為觀眾展示織錦視覺藝術文化的多樣性與獨特性,弘揚我國優(yōu)秀的織錦文化和民族文化。
織錦以其多彩繁復的紋飾、巧奪天工的技藝、應用廣泛的功能在朝代的更迭演變中,成為了中國絲織工藝種類的藝術典范。本次展覽以中國古代織錦的歷史演變?yōu)榫€索,重點展示中國古代四大名錦——蜀錦、宋錦、云錦、壯錦,試圖從文化史與社會史兩個層面對織錦發(fā)展及其主要類型的藝術特征予以全方位的視覺呈現,從而向觀眾闡發(fā)織錦藝術的演變規(guī)律和歷史文化意義。
“錦”字由金與帛兩字組合而成,從而詮釋了古代人們對于織錦的最初界定和理解。錦的出現源于金帛,據漢代劉熙著《釋名》解釋,“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價如金,故字從金帛”。《詞源》則釋錦為“雜色織文也”。據有關文獻記載,織錦的生產可追溯到唐堯時期,朱啟鈐在所著《絲繡筆記·記聞》中說,“唐堯之時,海人織錦以獻,后代效之,染五色絲,織以為錦”,可以說織錦在中國古代的發(fā)端可以追溯到史前的堯舜禹時期。從出土的殷商時期青銅器上所發(fā)現的紋錦痕跡,可以推斷早在華夏文明的早期就已經能夠生產織錦。
1.四大名錦之歷史小述
作為蜀郡所產特色錦的通稱,蜀錦興起于漢代。秦朝開始就有大批從事織錦的工匠遷入蜀地,也帶來了較為成熟的絲織技藝和生產技術,較快地推動了蜀錦技藝水平的大力提升和織錦產業(yè)規(guī)模的大力發(fā)展。漢代在成都設置“錦官”,主管官營絲綢作坊生產。由于官營作坊規(guī)模龐大,為了加強管理、保護,在作坊區(qū)外筑城設防,故此成都就有了“錦官城”的稱號。南北朝時期,蜀錦已經大量外銷,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到了隋唐時期,蜀地蠶絲業(yè)非常發(fā)達,被后世稱為“陵陽公樣”的蜀錦紋樣可以說代表了唐代織錦技藝的最高水平。兩宋時期,隨著絲織生產規(guī)模的日益擴大和桑蠶交易市場的繁榮發(fā)達,官府在成都設置了“茶馬司錦院”和“轉運司錦院”管理蜀錦生產,用金線顯示花紋的織金蜀錦被皇室當成了贈予友邦的禮物。明清時期,隨著絲織中心的東移,以蘇杭、江寧等地的官辦織造機構逐漸取代了昔日的蜀錦官辦作坊,蜀錦漸呈衰落之勢,直至清咸豐年間才有所恢復,并進一步擴大了蜀錦生產規(guī)模,提升了染織技藝,生產出了并稱為“晚清三絕”的“月華”“雨絲”“方方”錦。
自南宋起,蘇州作院生產的織錦因其織造精細、圖案典雅就已經被稱為“蘇州宋綿”。明中期,蘇州成為全國絲織業(yè)的三大產區(qū)之一,素有“東北半城皆機戶,萬戶機聲傳小巷”之稱。據《姑蘇志》記載,所織海馬、云鶴、寶相花、方勝等錦,五色炫耀,技藝勝于古代,清康熙、乾隆年間成為宋錦的全盛時期。
“錦行天下——中國織錦文化展”巡展序廳
東晉末年,“斗場錦署”就設置于南京,而到了南北朝,“云錦”一詞首次出現文獻中。南京織錦到元代才開始興盛,清光緒南京成為織錦業(yè)的中心。云錦工藝以其通經斷緯的“妝花”技法織造出加金妝彩織的織物聞名天下。
廣西壯錦萌芽于漢代。從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考古發(fā)現看,對橘紅色回紋錦片的研究可推論壯族先民甌越人當時已經掌握較為熟練的紡織技術,而壯錦的雛形在日常紡織加工生產中已經出現,單色規(guī)矩紋織錦的方法已經被壯族先民掌握。壯族的紡織技術在魏晉南北朝及隋唐時期不斷發(fā)展。這個時期出現的麻織錦正是壯錦在發(fā)展過程中從一般紡織物向壯錦演化過程中的過渡性質的紡織品。宋代可以說是壯錦的形成時期,起初主要是單色方格規(guī)矩紋,后來壯錦的色彩開始擁有更多顏色,圖案紋樣也從抽象型的方格規(guī)矩紋變成形式多樣復雜的獅子紋、龍紋、鳳紋、百花紋等。明清時期,廣西壯錦的織錦技術已經非常成熟,應該說是壯錦最為興盛的時期,“卍字菊花紋”“卍字菱紋”及“龍鳳紋”的壯錦已經成為貢品,并遠銷內地,與蜀錦、宋錦和云錦并稱“四大名錦”。
2.織錦的技藝發(fā)展小述
古代中國織錦的技術沿革,主要體現在織錦的材料選擇和織錦的生產加工上,織錦藝術的視覺效果的顯現主要受到材料選擇和加工技術的影響和制約。名錦的原料基本上都選擇桑蠶絲,同時將金銀線作為生產加工名錦最常用的輔助材料,錦中織金最初只是用于織錦紋樣的裝飾和點綴,然而隨著社會審美需求的變化,織金技法儼然成為織錦生產加工技術中追求絢麗光彩的主要途徑。不同的生產加工技術和創(chuàng)作技法,決定了織錦不同的紋樣呈現和視覺效果,四大名錦蜀錦、宋錦、云錦、壯錦正是織錦技術發(fā)展和沿革中不斷進步的產物。提花技術作為中國古代織錦生產加工中最為重要的技術類型,在發(fā)展中歷經了手工挑花和花樓機提花兩個階段。束綜提花機的應用,替代了手工挑花的絲織機,解決了織制復雜大循環(huán)花紋織錦的問題,使織錦品種發(fā)生了根本的變化,緯錦逐漸替代了經錦而成為織錦品種的主流。隨著大花樓織機的應用,緯錦的織造技術進一步成熟,為宋錦和云錦的產生和興盛提供了技術基礎。
廣西壯族織錦技藝從北到南分布在廣西境內各壯族聚居區(qū),壯錦在織機構造和生產加工技法上十分接近。壯錦的織機都是具有支撐系統(tǒng)、傳動裝置、分綜裝置和提花裝置的手工織機,壯錦則是在這些手工織機上以棉紗為經,以各種彩色絲絨為緯,采用通經斷緯的方法巧妙交織而成豐富圖案紋樣的紡織品。賓陽竹籠機的結構和流程技法可以說是廣西壯族織錦北派技藝實施的典型,其特點在于以提花順序安裝在竹籠上,熟練的織錦藝人利用腰帶形成經紗張力,單靠記憶可以根據圖案和紋樣需要進行創(chuàng)作。
1.織錦在社會歷史發(fā)展中的文化意義
壯錦有著濃厚的民族特色,承載著壯族的風俗、習慣、信仰、情感、價值觀,記錄著傳統(tǒng)農耕生活方式與文化狀態(tài),通過豐富而精彩的紋樣,強烈反映了他們對生活、大自然和民族文化的熱愛和崇敬,滲透著民族文化的樂觀精神,凝聚著人們的美好向往,表達出真誠的情感,在滿足生活基本需要的同時,把物質的實用功能與精神需求緊密結合,成為承載壯族文化記憶的瑰寶??楀\歷來就有“寸錦寸金”的說法,“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價如金”,可以說是古代中國禮治文化序列中的重要器物。云錦就是其中的典型,從功能上來看,南京云錦是元、明、清三代王朝皇室御用龍袍、冕服及官吏士大夫階層的貴族衣裝的專供面料,此外,也作為專供綢緞提供給蒙藏等少數民族上層貴族及藩屬國上層人士。云錦除了作為服飾之外,也大量使用在宗教寺廟之中,炫目華麗的色彩,莊重肅穆的紋飾和圖案,體現了宗教的神秘與莊嚴。同樣位列四大名錦的蜀錦和宋錦,也較為集中地體現了蜀文化特質與宋藝術風格,是多元文化交流與江南文人審美需求的結晶,可以說蘊含了豐富的文化基因和文化價值??椩焓皴\、宋錦的復雜工序和精湛工藝,彰顯出古代織錦匠人的熱忱與智慧。
2. 織錦在現代社會歷程中的文化表征與傳承
新時期以來,織錦技藝和文化開始進入創(chuàng)新和傳承相融合的新階段,四大名錦作出了有目共睹的成就。時代因素的注入讓織錦更加適合當代社會的經濟發(fā)展,滿足了人們對高品質之物的需求,同時也能讓織錦文化中優(yōu)良文化內核予以保存和傳承。早在2006年,蜀錦織造技藝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09年,成都蜀錦織繡博物館與中國絲綢博物館聯(lián)合申報的“中國蠶桑絲織技藝”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蜀錦織造技藝”作為中國蠶桑絲織的一個重要部分位列其中;2011年開始,成都蜀錦織繡博物館成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生產性保護示范基地。這一系列的文化表征設置和文化傳承組織讓蜀錦這一古老的技藝再一次煥發(fā)出光輝。蘇州絲綢博物館于2004年開始實施傳統(tǒng)宋錦工藝的恢復工作,積極申遺保護。2006年6月,宋錦織造技藝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2009年9月宋錦作為“中國蠶桑絲織技藝”項目內容之一,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審美取向的變化,宋錦文化內涵融入現代生活中,成為宋錦文化傳承發(fā)展的新活力。2006年5月20日,壯族織錦技藝被列入我國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當前壯錦的功能也日趨多元、逐漸轉變,應用更加廣泛,可以說今日的壯錦,儼然成為廣西壯族文化的名片與傳播民族文化的象征和建立民族友誼的橋梁。總體來看,本次展覽集中展示了四大名錦中的精品佳作,生動詮釋了織錦的裝飾功能與實用價值高度融合之美,通過“非遺”等文化保存和傳承機制,使織錦在現代社會繼續(xù)承擔著文化傳播的媒介作用,承載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期望。
“錦行天下——中國織錦文化展”的部分展出品
“錦行天下——中國織錦文化展”展廳一角
本次展覽力求呈現織錦藝術史、技術史、文化史三個領域的典型與代表作品,展示集中了廣西民族博物館、江寧織造博物館、蘇州絲綢博物館、蜀錦織繡博物館、成都博物館的館藏精品近200件(套),其中就有蜀錦代表作“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黃地聯(lián)珠對鷹紋錦”“紅地聯(lián)珠小花羊首紋錦”“對鴨紋錦”“纏枝寶花團窠花卉紋錦半臂”等部分唐代蜀地古錦?!霸氯A錦”是近代蜀錦精品,采用了多彩疊暈技術,經線向上依次排列綠、紅、黃三種色相的彩色光暈,柔和的顏色變化中,形成猶如水墨畫般濃淡漸變的效果,緯線上點綴花草、仙子及樓閣的紋樣,使該錦具有了奇異華麗的效果。
明代宋錦的代表作為“橙地盤絳四季花卉紋宋錦”,該織錦的圖案繼承和發(fā)展了唐宋以來的盤絳紋,用多色相的緯線及金線織成,其花絳的末端互相勾連,結成盤絳的幾何骨架,內填四季花卉,寓意長壽富貴?!拔宀实曾B紋宋錦皇后服”是宋錦織造大師錢小萍根據南薰殿舊藏《歷代帝后像》中宋仁宗皇后像圖片資料創(chuàng)制而成。研究人員在宋錦的結構和復雜的傳統(tǒng)技藝上,研制出五彩翟鳥紋宋錦面料,結合手工龍紋繡邊,按宋皇后服的形制縫制而成,工藝精湛,質地細膩,富麗華貴。
“清紫色云龍雜寶紋妝花綢單蟒袍”則是云錦中的代表作品,這件織繡為圓領,前后及左右四開裾,馬蹄袖,紫色綢質,領邊、衣襟用金料鑲邊。袍服用片金線以妝花工藝織九條五爪金龍,間隙織有五彩祥云、雜寶等紋樣,下擺織海水江崖紋,質料輕薄,多為夏季穿著。根據1958年北京定陵出土的明朝萬歷皇帝國朝盛典冕服料復制而成的“絳色地四合祥云柿蒂龍紋妝花紗袍料”,色彩絢麗,用孔雀羽線、真金線、彩絨織就的龍紋造型生動,精湛工藝織出的龍紋、江崖海水紋和火珠云紋金翠交輝。
壯錦代表圖案蟒龍紋也在展覽上與觀眾見面,該圖案因其中大八邊形里圓點紋組成的紋樣形似蟒蛇皮而得名,壯族民間有把蟒蛇當小龍的習慣,并在圖案上表現得極為抽象。該織錦作品還展現了蟒龍在空中釋放云雷之氣的場景,這是壯族人民對空間宇宙觀的一種表達。“四鳳紋織錦絨被面”是近代壯錦的經典作品,該織錦在深色的底布上以四方連續(xù)的形式,織成抽象化的鳳紋樣。造型簡練、單純樸實的鳳紋樣,來源于古代壯族人民對日常生活的觀察,以錦雞、原雞等為模特塑造而成,代表著壯族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追求,是壯族人民表達情感的重要符號之一。
在籌展研討會中,四館代表對展覽設計沒有進行風格約束,籌備之初就期望展覽能夠激發(fā)出各館的設計活力,在四地舉辦時能夠結合展出地的地域文化特色,力求從展陳的多樣性上帶給各地觀眾不一樣的織錦魅力與展覽體驗。展覽巡展期間,各站在上一站的展覽基礎上,在內容與設計、展演與活動、傳播與宣傳等方面都進行了完善。
從展陳設計的形式理念來看,首先,巡展各站都力求用明快、簡約的設計風格來展示充滿藝術審美價值的織錦名品佳作。如南寧站承辦方在多元風格的內容和展品中追求設計的平衡,統(tǒng)一形式語言,選取四大織錦的經典紋樣作為展廳裝飾與內容版面設計,以穩(wěn)重大氣的設計理念傳達織錦文化的源遠流長。巡展博物館在設計時亦進行參考,并根據各館特色進行變化與延伸。其次,從展覽總體色彩調性的把握來看,各站承辦方都運用標志性的顏色作為四錦設計的色彩基調,并創(chuàng)造性做了藝術組合。如南京站承辦方選取四種織錦的色彩元素,分別以絳紅、墨藍、明黃和紫紅作為蜀錦、宋錦、云錦和壯錦的主題色,使四錦聯(lián)展層次分明,生動活潑。第三,通過大畫幅的織錦生產場景呈現來渲染展廳氛圍。如蘇州絲綢博物館制作的紋樣展示墻,將展區(qū)內的展品的紋樣集中展示在觀眾的面前,并通過大畫幅的織錦場景展現織錦藝人的精湛技藝,讓觀眾直觀地感受織錦的工序流程。第四,巡展各站通常都會在展廳內設置織錦展演活動。通過織錦傳承人的現場展演,使觀眾能夠近距離的與傾注匠心進行織造技藝研究的大師近距離接觸,加深了觀眾對于織錦技藝的直觀認識。年輕的織錦傳承人更是代表著祖國文化技藝傳承的希望。
展覽的主題可以說主要由展陳設計來予以體現,而展覽主題以及內容形式所建構的文化認同與文化記憶則需要觀眾的親身體驗才能共同完成。
巡展首站的廣西民族博物館以展品的文化承載和文化記憶為基礎,寓教于樂,設計諸多大眾喜聞樂見的文化展演與互動體驗環(huán)節(jié),拉近展品與人們以及當代生活的距離,從而達到弘揚織錦文化的目的?!八拇竺\”主題服飾走秀活動,通過時裝模特在展廳現場搭建的T型舞臺上展現70多套集中體現傳統(tǒng)織錦工藝精粹和審美傾向的現代服飾,讓觀眾直呼大飽眼福,現場氣氛十分熱烈?!靶Q寶寶日記”“蠶繭上的奇思妙想”“學畫云錦意匠稿”“媽媽帶我學織布”“大自然中的草木染”公益課程,是南京站承辦方專門為展覽設計的“織染小學堂”系列宣教活動。觀眾通過課程系統(tǒng)詳細的學習,能夠實地體驗織造技藝,感受中國織錦文化的深厚魅力與復雜工藝,提升了觀眾的觀展興趣,促進了織錦文化遺產的傳承和弘揚。
展覽在蘇州站展出時,廣西民族博物館和蘇州絲綢博物館聯(lián)合舉辦了“錦行天下——廣西非遺展演”,奔放的壯鄉(xiāng)民歌與委婉的蘇州評彈聯(lián)袂,讓觀眾們目不轉睛,氣氛熱烈。成都站承辦方在展覽期間邀請媒體持續(xù)深入地對展覽進行了報道,對展覽的宣傳和織錦文化的推廣起到了促進作用。
不同地域的文化風俗、紡織技術、氣候條件、審美偏好等各種因素相互影響、相互作用,造就了中國古代織錦的歷史長河中異彩紛呈、各顯風流的四大名錦——蜀錦、宋錦、云錦、壯錦。四大織錦凝聚了四地能工巧匠的睿智,高超的工藝、精美的紋飾鑄成絲織藝術品類的典范,在歷史長河中演繹著各自特有的生命樂章,同時又根植于地方文化沃土,參贊化育,至今仍煥發(fā)著獨特的人文藝術魅力。巡展讓觀眾更直觀地感受和體驗到中國織錦文化深層次的技術美和藝術美,從而向觀眾闡發(fā)織錦藝術的演變規(guī)律和歷史文化意義。
[1]譚立平、劉紅曉、陳麗:《廣西壯錦織錦技術研究》,《絲綢》2012年第1期,第47-49頁。
[2]周赳、吳文正:《中國古代織錦的技術特征和藝術特征》,《紡織學報》2008年第3期,第48-50頁。
[3]樊苗苗:《壯錦圖案紋樣分類及文化蘊含探析》,《美與時代》2013年第10期,第53-57頁。
[4]黃能馥、陳娟娟:《中國絲綢科技藝術七千年》,中國紡織出版社,2002年。
[5]吳淑生:《中國染織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214-220頁。
[6]張保豐:《中國絲綢史稿》,學林出版社,1989年,第151頁。
[7]路瓊:《壯錦紋飾研究》,山東大學2017年博士論文。
[8]徐昕:《壯族傳統(tǒng)紡織工藝及其文化研究》,東華大學2016年博士論文。
[9]樊苗苗:《壯錦圖案的動物紋樣研究》,武漢紡織大學2015年碩士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