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 圓

（浙江紡織服裝職業(yè)技術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的“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生動體現(xiàn)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是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中國夢”的重要保障。隨著高等教育的快速發(fā)展，特別是進入新時代，高校一方面要按照中央的要求，做到精確識別，實施精確幫扶，開展精確資助，把有限的助學資金合規(guī)、合理、合法地用好、用到實處；另一方面要妥善處理好貧困大學生因接受經濟資助出現(xiàn)自身隱私權利被侵犯的法律糾紛，以確保貧困大學生公平接受教育，幫助他們順利完成學業(yè)。

1 隱私權和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法律界定

我國對隱私權的相關理論研究已開展多年，但隱私權保護的法律機制尚不完善：有部分隱私權保護規(guī)定，但沒有具體的執(zhí)行條例。

1.1 我國隱私權的發(fā)展階段與法律界定

我國隱私權的發(fā)展主要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替代保護階段，1987年實施的《民法通則》中并沒有規(guī)定隱私權?！睹穹ㄍ▌t》第一百條規(guī)定，“公民享有肖像權，未經本人同意，不得以營利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第一百零一條規(guī)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痹趯嵺`中，司法解釋和相關批復彌補了《民法通則》規(guī)定的不足，確立了以名譽權保護替代隱私權保護的方式。最高人民法院 《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若干問題的意見（試行）》第一百四十條規(guī)定，“以書面、口頭等形式宣揚他人的隱私”的，應當認定為侵害公民名譽權的行為。此后，最高人民法院在圍繞“荷花女”一案所作出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死亡人的名譽權應受法律保護的函》（[1988]民他字第52號）中對此加以確認，認為“以真人真名隨意加以虛構并涉及個人隱私……名譽也受到了損害[1]。這一階段可稱為替代保護階段。第二階段為隱私權確立階段。2009年，我國在制定《侵權責任法》時，隱私權以列舉的形式出現(xiàn)于該法第二條規(guī)定中，“本法所稱民事權益，包括生命權、健康權、姓名權、名譽權、榮譽權、肖像權、隱私權、婚姻自主權、監(jiān)護權、用益物權、擔保物權、著作權、專利權、商標專用權、發(fā)現(xiàn)權、股權、繼承權等人身、財產權益。”[2]這也是我國民事法律第一次真正出現(xiàn)隱私權的概念。此種列舉的方式為《民法總則》所繼承，《民法總則》第一百一十條同樣將隱私權與生命權、身體權、健康權、姓名權等并列，作為民事權利的一種。第三階段為隱私權的發(fā)展階段，雖然在《侵權責任法》中隱私權得以確立，但僅是以列舉的方式提到，對其范圍仍未有具體詳盡的解釋，這點在新出臺的《民法總則》中亦是如此。因此民事主體的隱私權，未能依法保護好。之后，國家又相繼出臺相應規(guī)定，以完善隱私權的適用范圍：于2012年出臺《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延展了隱私權適用范圍，確立個人信息屬于隱私范疇，應加強立法予以保護。這個階段被稱為隱私權保護的發(fā)展階段。

1.2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

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除一般隱私權的法律特征外，主要是涉及其家庭經濟困難的客觀事實、貧困程度、致貧原因等與貧困相關的私人信息，其隱私權受到侵害，卻往往因為外在表現(xiàn)為心理障礙而被忽略?！拔覈罡呷嗣穹ㄔ涸谒痉ń忉屩刑峒?，侵害他人隱私權行為的方式，限于 ‘宣揚’、‘散布’、‘披露’”[3]，目前國內有關學者在論著中認為，“侵犯隱私權的行為方式還包括‘侵入侵擾’、‘監(jiān)聽’、‘監(jiān)視’、‘窺視’、‘刺探’、‘搜查’、‘干擾’等。 ”[4]然而在實踐過程中，高校的資助管理活動在行使知曉、了解等權利過程中，其行為是否構成隱私權侵害？在司法實踐中，對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侵害行為的違法性，除了上述《侵權責任法》和《民法總則》的相關規(guī)定外，還可通過《憲法》第38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憲法》第39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憲法》第40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保護”，《民法通則》第5條“公民、法人的合法的民事權益受法律保護，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侵犯”以及《高等教育法》第53條：“高等學校學生的合法權益，受法律保護?！盵5]等法律相關規(guī)定的解釋來進行判定。但由于隱私的邊界及程度隨著時間、地點、環(huán)境的不同而有所轉變，如在生源地，學生的家庭情況是被村、街道、鄰里所悉知的，對于生源地政府機構來說，學生的家庭經濟情況是不屬于絕對隱私的；而在高校新環(huán)境下，不僅家庭經濟現(xiàn)狀成為學生個人隱私，認定過程中的致困原因更是成為學生的絕對隱私。此外，個體對家庭經濟困難的客觀認識和主觀態(tài)度也是目前影響隱私權爭議的重要參考因素。所以這些都需要出臺更有針對性或針對目標群體的法律法規(guī)，為司法實踐提供明確的指導，切實保護高校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

2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現(xiàn)實困境

重視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不僅是高校學生工作的一般性問題，更是實現(xiàn)過程正義、民事權利個別化發(fā)展和尊重人的主體性的必然要求。但在資助救濟過程中，為了保障貧困大學生的正當權利和平等教育機會，讓有限的資源充分發(fā)揮作用，會時常出現(xiàn)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與其他相關權益的沖突，被學校、資助人和商業(yè)銀行等直接或間接侵犯的現(xiàn)實困境，需要深入思考，并妥善解決。

2.1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與高校管理權的矛盾

國家、社會和慈善愛心人士對貧困大學生的資助都會通過高校來實現(xiàn)。但為防止和避免資助資源被擠占和發(fā)放中的不公正現(xiàn)象，在具體操作過程中，高校通常會對貧困大學生開展認定、公示、評議等知情管理和監(jiān)督程序，這在保證資助發(fā)放準確的同時也會出現(xiàn)侵害大學生隱私權的問題。究其原因是沒有設定最低限度的知情權，沒有將貧困大學生隱私權的公示盡可能控制在小的范圍，未能將知悉情況嚴格限定在家庭經濟情況，而是隨意擴大主體范圍。矛盾較常表現(xiàn)為在評議環(huán)節(jié)中不合理地要求貧困大學生公開“比貧比困”；名單公示中無限度地公開家庭地址、父母姓名、致困原因等受助大學生的信息；信息管理中貧困大學生個人信息被隨意地翻閱、傳看甚至丟失外泄。在知情主體擴大化的情況下，貧困生大學生個人隱私信息可能會被人惡意利用，甚而有可能給社會帶來潛在的危害。

2.2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與資助方知情權的矛盾

部分資助方希望通過實地考察等方式，真切了解貧困學生的家庭情況，從而真正實現(xiàn)資助目的。然而在實施過程中，資助方出于各種主體利益，容易忽視貧困學生隱私權的保護，出現(xiàn)在宣傳過程中披露受助大學生姓名、照片、家庭情況等個人信息；附帶不得談戀愛或不得高消費等不合理要求；以監(jiān)管學生生活消費為由，嚴重窺探貧困大學生的生活隱私。也有些資助方在未得到受資助對象同意的情況下，大辦隆重的捐助儀式以擴大社會影響，要求貧困大學生訴說不幸的家庭遭遇和遭遇的困境。這些都往往會對貧困大學生造成更為嚴重的二次心理傷害，成為貧困大學生的人格殺手。

2.3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與商業(yè)銀行權利的矛盾

國家助學貸款政策對于高校貧困大學生來說是一個福音，各大銀行解囊相助，使得他們有機會圓夢大學。然而由于種種原因，現(xiàn)實中的商業(yè)銀行經常要面對助學貸款發(fā)放后欠款、欠息、逾期不還等被“賴”的常見問題。因此，各大商業(yè)銀行通過網站、媒體發(fā)布債務公告催收助學貸款，曝光逾期未還貸貧困生名單及有關隱私信息，這種事件已經是屢現(xiàn)不鮮。甚至發(fā)生多次催還助學貸款未果，銀行無奈狀告貧困大學生的極端個例，出現(xiàn)嚴重的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與商業(yè)銀行權利之間的矛盾。2007年中國工商銀行就曾以網絡公開的形式催還逾期助學貸款。

3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現(xiàn)實困境的原因分析

貧困大學生作為我國全日制高等教育中的特殊在校生群體，因其主體的特殊性，相較于普通在校學生的一般隱私權，他們的隱私權具有一定的延展性，這是引致對這一群體隱私權保護困境的主要根源之一。

3.1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主體特殊性原因

貧困大學生和其他同學一樣，需要接受并遵守一定限度的制度管理。根據(jù)我國現(xiàn)有法律法規(guī)，教育權可劃分為國家教育權、家庭教育權和社會教育權。學校作為國家教育的委托方或授權方，對在校大學生執(zhí)行具體的教育管理，包括貧困大學生這一群體。國家、教育部在《憲法》、《民法通則》、《高等教育法》、《侵權責任法》、《民法總則》等法律法規(guī)基礎上，也出臺了《高等學校學生行為準則》、《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認定及補助辦法》、《國家獎助學金評審辦法》、《國家助學貸款實施細則》等制度。學校依法享有對在校貧困大學生的學籍管理、獎懲授予的管理權力。在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需要了解受資助者受教育者的個人信息，而貧困大學生在高校接受教育與資助的同時，也已經默認接受學校、特定的管理部門及特定的老師對其個人的隱私的獲知與了解。因此，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也不是絕對的。

3.2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客體特殊性原因

貧困大學生其隱私權的客體相對于其他一般群體的隱私權客體更加為之狹窄。高等貧困大學生在校期間的隱私權客體，一般而言包括個人信息、私人生活、個人空間三個維度。個人信息涵蓋學籍信息、生源地信息、個人成長經歷信息、家庭環(huán)境信息、個人過往病史等。由于受資助群體的特殊性，在校貧困大學生的生理信息（如疾病史），家庭成員信息、學業(yè)信息等一些關聯(lián)信息隱私都未必能單獨保留不被了解跟蹤。他們的私人生活權利也因日常消費水平被監(jiān)督調查公開、資助評議結果公示等被克減。而由于高校貧困大學生集中居住的特質，個人空間存在于共同隱私客體中，物理空間隱私和虛擬空間隱私都易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因此，高校貧困大學生客體隱私權保護的范圍是具有一定的克減性。

3.3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難獲取法律救援的特殊性原因

一方面，由于我國司法沒有針對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相關專項法律法規(guī)，相關規(guī)定只是散見于一些法律法規(guī)，缺少系統(tǒng)的司法解釋。雖然有時采取法律手段，但由于高校和貧困大學生之間缺乏清晰的法律關系，法院通常把此類維權案件歸于學校內部的行政行為，并未將其視作一般的民事案件予以受理。因此，這類在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侵權案件難以獲得有效的法律救援。另一方面，高校在進行助學和管理活動過程中，往往處于強勢方，在行使上述管理權時，很免碰觸到在校貧困大學生個人信息、私人生活和個人空間等方面的隱私。而高校貧困大學生作為弱勢方，不僅維權過程困難重重步履維艱，而且也缺乏維權的勇氣，往往是做最大限度的忍耐，并未寄希望于通過法律手段獲得公平正義的解決。

4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法律對策

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出現(xiàn)困境主要是因為對他們隱私權保護的立法不夠健全，責任主體不夠明確，管理體制不夠完善。筆者認為，或可從現(xiàn)有法律適用和社會輔助措施兩方面來考慮。

在法律適用的方面，應首先明確對隱私權侵害的認定。侵害隱私權，作為侵權行為的一種，當然適用一般侵權行為的構成要件。也就是說，應當具備侵害隱私權的違法行為、隱私權受侵害的事實、兩者之間的因果關系和行為人的主觀過錯四個要件。而貧困大學生隱私權的特殊性，主要體現(xiàn)在隱私權受侵害之事實上。依學者的分析，隱私權侵權案件中，所謂的損害事實表現(xiàn)為他人的隱私被刺探、私人活動被監(jiān)視、私人空間被侵入、私人咨詢被公布、私生活被攪亂、行為被干預等①參見楊立新.侵權法論（第三版）[M].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005：353.。該種觀點看似明朗，實際上仍存在諸多不明之處。具體到本文的探討范疇，貧困大學生家庭困難、貧窮等事實，在學生老家的村鎮(zhèn)級別中或許并不算是隱私，那么大學學校將此事實公開，是否算侵害隱私權呢。在王澤鑒教授看來，隱私權是指個人生活秘密領域免予他人侵擾及個人資料自主控制的權利。其將隱私權受侵犯分為了兩種類型，一種是侵入私人獨處生活領域的類型，另一種是公開揭露個人資料的類型②參見王澤鑒：侵權行為[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130，131.。筆者亦以為然。對于貧困大學生生活狀況等的公開，正屬于揭露個人資料的類型。就個人資料的公開，當事人才享有決定是否公開，及在何種范圍內、于何時向何人公開的決定權。因此，對于貧困大學生基本個人資料的公開，屬于對隱私權的侵害。

其次，應當厘清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和公眾知情權之間的關系。對于貧困大學生的資助，應秉持公開公正的態(tài)度，適當公開他們的基本情況。也就是說，存在著隱私權和知情權之間的沖突。為滿足其他人員知情權的需要，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的部分內容有必要對知情權做些許讓步。然而，如何區(qū)分應受保護的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與公開的知情權內容呢？這只能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蛟S我們可借鑒德國憲法法院的一個判決。當已判刑卻未刑滿釋放之人要求電視臺停止播放宣傳其犯罪案件的紀錄片時，德國憲法法院認為某種言論是否侵害人格權，應衡量人格權被侵害的嚴重性及播放犯罪記錄影集所要達成的目的，就個案審慎地加以衡量③參見王澤鑒：侵權行為[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130，132.。同樣的思路可以應用于貧困大學生隱私權的保護上，即應衡量貧困大學生隱私權被侵害的嚴重性及此個人資料對于認定目的之實現(xiàn)的必要性，來判斷是否構成侵犯隱私權。

除法律適用上可進行上述對策之外，在法律適用之外，在立法論的思考及社會輔助措施上，也或可從以下幾方面入手。

4.1 推進國家立法，啟動制訂貧困大學生隱私權的法律規(guī)定

在實際生活中，貧困大學生的隱私侵權事件，往往是通過間接保護的方式對侵害隱私權進行救濟。雖然《民法總則》中已經對隱私權的一般規(guī)定加以確認，但是現(xiàn)有的隱私權保護模式沒有形成一種有效的司法求助模式，也不利于被害人通過訴訟尋求司法保護。或可考慮改進立法，建立完整的隱私權保護體系，推進《個人信息保護法》的制定，對于公民隱私權涉及的范圍與例外等問題加以規(guī)定。注意協(xié)調我國刑法、刑事訟訴法和民事訴訟法等中有關隱私權的內容，在有關教育法規(guī)中增加保護大學生隱私權的規(guī)定，使得貧困大學生隱私權的保護有法可依[5]。另外，建議我國現(xiàn)行法律出臺針對我國高校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法規(guī)，在條款中列明助學工作中高校作為管理方，管理的程度、范圍等問題的條款。

4.2 改進管理體制，完善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制度規(guī)范

高校在幫困助學的過程中，要以貧困大學生隱私和人格尊嚴為基礎，在物質幫困的同時，實現(xiàn)精神與心理層面的幫困，在制度層面體現(xiàn)出更多的人文關懷。在2016年出臺的教育部文件《關于進一步加強和規(guī)范高校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認定工作的通知》中，要求各高校不斷完善內部管理體制，進一步發(fā)揮助學資金和助學貸款等對貧困大學生“?；尽⒍档拙€”的功能定位。一方面要加強法律思維的培養(yǎng)，提升相關工作人員的法律素養(yǎng)，嚴格遵守國家有關個人信息保護的相關法規(guī)制度，堅持簡潔、夠用的信息公示原則。另一方面要健全工作機制。要通過規(guī)范管理制度、規(guī)范資助程序、規(guī)范信息管理、規(guī)范機構隊伍建設，建立問責機制，提高資助管理人員的責任意識、規(guī)矩意識、服務意識和業(yè)務能力。還可結合大數(shù)據(jù)分析、自我申報、個別訪談等方式，對貧困大學生的信息（申請信息、校內消費信息）進行甄別與認定。加強完善資助管理工作，做到“有機構、有專人、有制度”，規(guī)范管理并及時歸檔受助貧困大學生信息。成立幫困助學申訴工作小組，負責處理在資助工作中發(fā)生的各類糾紛，賦予受助學生對于其隱私被侵犯的合理申訴權，保障受助學生權益。

4.3 改變工作方式，提升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的法律意識

在信息時代的當下，高校資助工作可利用信息技術，改變工作方式，改革頂層設計，統(tǒng)籌規(guī)劃，清晰服務目標，結合貧困大學生的實際需求，建立新的工作機制和模式，提高資助工作者對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權保護意識，積極發(fā)揮資助工作的育人本質。目前IT業(yè)界已陸續(xù)推出了Hadoop、HPCC等大數(shù)據(jù)分析軟件。通過海量的非相關性數(shù)據(jù)里尋找?guī)в邢嚓P性的數(shù)據(jù)整理和分析，在具有因果邏輯數(shù)據(jù)分析的基礎上，資助工作者可通過量化的數(shù)值，為評估提出依據(jù)，在一定程度上杜絕高校對貧困生家庭經濟情況認定信息的過度挖掘，以及信息的不經意外泄等現(xiàn)象。另一方面，通過多維度的大數(shù)據(jù)采集技術，可幫助高校資助工作從宏觀群體走向微觀個體。通過大數(shù)據(jù)信息平臺，高校對貧困大學生將有更多直觀、全面而準確的認識，資助工作者可對每位貧困大學生量身定制 “資助類目套餐”，使得“一對一”精準的個性化資助成為可能，全面有效地保護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

4.4 樹立人本理念，營造高校貧困大學生隱私保護的社會氛圍

高校和社會資助各方都應樹立以人為本的理念，以貧困大學生為中心，用“潤物細無聲”的無痕方式開展助學，有意識地保護好貧困大學生的隱私權，充分保護受助學生的自尊心，讓物質溫暖與精神溫暖同行，防止侵害貧困生個人隱私的行為發(fā)生，從而深層次多角度地保護貧困學生的隱私。學校要妥善安排人性化的補助方式，將受助信息的公開控制在一定范圍內，最大限度地保護他們的隱私和尊嚴，確保既能實現(xiàn)精準扶貧，又能照顧學生的自尊心。要加強普法宣傳，提高貧困大學生的自我保護意識。要掌握適度原則，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不要輕易地泄露自己的隱私。如果發(fā)現(xiàn)隱私權被侵犯，就要勇敢地維護自己的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