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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獨寵的奢華
——明清御用漆盒研究

2019-05-08 06:13江南大學設計學院214122
大眾文藝 2019年8期
關鍵詞:漆器器物紋樣

(江南大學設計學院 214122)

漆盒,顧名思義,就是以木胎為主,再經(jīng)髹漆而成的盒狀器物,品類之多,工藝之精,用途之廣,歷史之悠久,是中國古代造物中的鴻篇巨作。漆盒不同時期制作工藝不同,紋飾不同,使用方式也不同,它不是平常人家所常見的,只有階級權(quán)貴才能用的上。因為制作工藝繁瑣且精致,獨得明清多位帝王寵愛,在宮廷中皇帝不但將其把玩賞析,還作為國禮與各國禮尚往來,更隨著時間的推移用于多種場合??梢娺@方寸的盒體之間,不但盛滿了昔日享樂主義的生活鏡像,還承載了階級之間層層分明,嚴謹苛刻的宮廷制度。所以漆器捧盒對于生活講究的古代皇家來說不但被制成工藝品用來賞析,又可致用多處,是實用性和藝術性結(jié)合的產(chǎn)物。

一、明清社會背景造就的漆盒工藝

中國是漆器的發(fā)源地。戰(zhàn)國至秦漢是中國漆器史上的一大高峰,他的使用都與這一階段的禮俗,日常生活,以及祭祀有關;到明清時期,漆器水平達到頂峰,這時的漆器種類繁多,為當時的生活以及其他方面提供了諸多的便利。這一時期,漆盒的數(shù)量可觀,造型繁多且精致,以藝術品居多,出現(xiàn)了千文萬華的局面。明清漆器的繁榮景象離不開當時的社會背景。

明清時期繁榮的經(jīng)濟狀態(tài)和穩(wěn)定的政治環(huán)境促使手工業(yè)不斷向前成長。明朝在政治上采取中央集權(quán)制,皇權(quán)貴族手中積攢著大量的財富,這些都是他們極度奢靡生活的源頭,再加上對工藝品的強烈審美需求也成為工藝美術發(fā)展的動力,同時也促使手工匠人提高自身水平打造高質(zhì)量的工藝品。因此明時期的工藝美術品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精品,尤其是漆器藝術品,不但漆樹得到大面積的種植,而且還成立了專門為宮廷制造漆器的機構(gòu),有御用作,油漆作,還有永樂時期設立的果園廠等,都用來為宮廷制造各種御用漆器。這時漆的產(chǎn)量達到頂峰,質(zhì)量也屬上層水平,漆盒在這樣的條件下得到很大的發(fā)展空間。清朝穩(wěn)定的政治環(huán)境使工藝美術不斷的向前發(fā)展,漆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清朝皇家對手工藝品的需求依然是促進漆器藝術及其他手工藝品發(fā)展的原動力,皇家的高質(zhì)量要求和多種獨特的使用方式使漆盒更是大放異彩。

在這樣穩(wěn)定的社會狀態(tài)以及先進的手工業(yè)發(fā)展中,漆盒也散發(fā)著他獨特的光輝,從材質(zhì)的挑選到色彩的裝飾,以及結(jié)構(gòu)的創(chuàng)新,獨得皇室貴族的喜愛。漆盒精良,考究的制作過程,以及器形紋樣的獨具匠心都體現(xiàn)了鮮明的時代烙印,更是印證了這一時期手工藝的繁榮。

“陳夏千畝漆,與千戶侯等”,記載在《史記·貨殖列傳》中,就是說,如果擁有一千畝漆樹的話,這個人的政治地位就相當于一個“千戶侯”了,由此看出在那個朝代漆產(chǎn)出的珍貴和價值。因為漆盒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髹漆,漆為生漆,是從漆樹上割取下來的,漆樹往往長在原始森林里,種植的時候先把藤蔓清除留出一定的空隙,是為了割漆時容易攀登,并且還要在漆樹上捆綁攀爬的竹子。漆的產(chǎn)量小,一棵漆樹一年的產(chǎn)量不超過一斤,而且割漆的時間要間隔一年,讓漆樹得到休息和調(diào)理,一棵樹也只能割十次以下,不能過多采漆。生漆干燥后明潤通透,制作器物韻味十足,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是涂料之王。所以漆的來之不易讓漆盒成為財富和權(quán)力的象征,也是皇家喜愛至極的原因和彰顯身份的體現(xiàn)。

漆盒在明清時期制作工藝巧奪天工,從胎骨工藝上來看,以木胎為主要底胎,分為斫木胎,卷木胎,圈疊胎,還有其他工藝如夾纻胎,纻胎,金屬胎,竹木胎,漆灰胎等。漆盒的制作工藝更是多種多樣,如素髹,彩繪,剔犀,剔紅,剔黑,剔綠,剔彩,戧金,戧金彩漆,描金,識文描金,嵌金銀,金銀平脫,螺鈿,百寶嵌等。

(作者手繪圖)

二、漆盒獨特的審美價值

1.紋樣之妙,意必吉祥

為了給宮廷提供精美的漆盒,明清時期設立了許多為宮廷服務的制漆機構(gòu),以皇家御用的官辦作坊生產(chǎn)漆盒為主線,尤其是明代的永宣和清代的康乾時期最為興盛。永樂十九年,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后,還特別在北京果園廠設立官局制造漆器,專造皇家漆器,多名能工巧匠從全國各地精選而來。因此,永樂,宣德時期果園廠生產(chǎn)的漆器代表了明代漆工藝的最高水平?!耙越疸y錫木為胎,有剔紅填漆二種,皆稱廠制,世甚珍貴之?!边@是形容果園廠漆器的珍貴和價值。在《遵生八筆》中記載:”果園廠制,漆朱三十六遍為足,時用錫胎木胎,雕以細錦者多,然底用黒漆,針刻大明永樂年制款文,似過宋元,宣德時制同永樂,而紅則鮮奸過之。”許多具有時代特征的經(jīng)典捧盒就出自果園廠,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宣德時期林檎雙鸝圖捧盒,工藝精湛,制作精美。明代隆慶年間,黃成撰寫了《髹飾錄》,這是一部關于漆工的名著,書中全面描述了各種關于漆的的工藝技法。

明代漆盒技藝精湛,品質(zhì)優(yōu)良,裝飾紋樣多樣,大都象征吉祥如意之意。明永樂時期漆盒的制作題材以社會安定為主要體現(xiàn),裝飾紋樣多為花鳥,山水,龍鳳,人物故事等?;B紋裝飾的漆盒一般表現(xiàn)為花團錦簇,都是由三,五,七,九單數(shù)花朵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穩(wěn)定和諧的構(gòu)圖,花朵種類多為牡丹花,茶花等,如明永樂時期的剔紅牡丹紋漆盒,高6.5厘米,口徑18.5厘米,盒為“蔗斷式”,整體都是髹涂黃漆,再其上雕刻朱漆花紋。蓋面滿鋪規(guī)則的大花三朵,構(gòu)成均勻的三角式圖案,盒壁雕各種花卉,盒內(nèi)及底髹褚色漆。龍鳳紋在永樂時期也是較為頻繁出現(xiàn)的裝飾紋樣,漆盒上面塑造的龍的形象都是栩栩如生,兩眼炯炯有神,龍爪蒼勁有力,代表了當時皇權(quán)的表現(xiàn)和社會繁榮的景象。山水人物題材的漆盒表現(xiàn)場景空間較大,有天,水,地三種錦文,故事性較強,有以茶會友,琴棋書畫等,人物比例的雕刻偏于高大,以突出人物的重要性,以“雅”為主,主要體現(xiàn)文人墨客的悠閑生活。剔紅杜甫詩意漆盒,器物高7.5厘米,口徑22厘米。盒蓋面雕三種錦文為地,雕刻圖案是根據(jù)唐代詩人杜甫“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的詩意而刻,意境優(yōu)美,雕刻精致,底部刻有“大明永樂制”款。

嘉靖年間,手工藝迅速發(fā)展,形成一定的規(guī)模,裝飾風格也比較明顯。因為道教的傳入以及嘉靖皇帝對道教的迷戀,漆器可以作為禮器用來祭祀和辟邪,所以嘉靖年間的漆盒多用于教壇和當做法器。帝王歌功頌德,宗教神話,長生不老的內(nèi)容占主流風格。器物的紋樣延續(xù)前期植物紋,動物紋,人物等,但最為顯著的特征就是在器物上刻有代表吉祥寓意的文字,如“萬,春,福,祿,壽”等。主要是普天同慶,延年益壽的祝福題材。所有裝飾都有道教的理念在其中。漆盒在萬歷年間刀法開始變得細膩且工整,龍鳳題材的漆盒產(chǎn)量較大,主要是表達一種祈求江山永固的理念。如明嘉靖龍鳳紋漆盒,高18.5厘米,口徑42.5厘米,蓋面雕三星高照,波濤江石及騰龍翔鳳,交織成繁縟而具流動感的畫面,飛濺的浪花上面刻有“萬”“壽”字紋,刀工纖細微入毛發(fā),底正中刻有“大明嘉靖年制”楷書豎形款。明代漆盒的發(fā)展主要源于皇家對其的大量需求,傳世品較多,給后世留下珍貴的寶藏。

清朝時期,宮廷養(yǎng)心殿是專門制造御用漆器的地方,多數(shù)能工巧匠匯聚此地,為制作出精美絕倫紋漆盒,不惜成本,在材料的選擇以及裝飾上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只為達到皇家的滿意。到了清朝后期,漆盒制造由盛轉(zhuǎn)衰,最終跌入谷底。但是乾隆朝漆盒制造的數(shù)量之大,技藝精湛,為后代留下大量藝術珍寶。

康熙時期的漆盒制作講究返璞歸真,以實用器為主,因為當時是太平盛世,國力強大,所以紋樣多為祝福之意,如嬰戲圖,主要意義是希望皇室子嗣興隆等。工藝技法方面有填金工藝和螺鈿工藝。到乾隆時期,文化的繁榮和政治的盛世使漆盒制作較為開放,多為各種工藝的組合使用,新的題材也不斷涌現(xiàn),有太平盛世、西風東鑒、吉祥寓意,龍鳳神獸,還有西洋人生活的環(huán)境和風景。如清乾隆剔紅百子圖漆盒,高8.7厘米,口徑14.2厘米,童子嬉戲圖遍布雕刻在漆盒的整個蓋面和盒壁上,稱為“百子圖”。蓋面雕26個童子,或吹喇叭,或敲鼓,或跳舞等,盒壁雕48個童子,在豎蜻蜓,斗蟋蟀,捉迷藏。在器物的盒底雕飾了26個童子,他們在嬉戲玩耍,多種游戲方式,有摔跤,放鞭炮,玩五子奪魁等。漆盒的內(nèi)部髹涂黑漆,器內(nèi)刻有“乾隆年制”楷書款。

清朝漆盒裝飾紋樣在繼承明代圖案的同時,又不斷創(chuàng)新,但到了后期技法失傳,使漆盒制作不斷跌落。史料記載,慈禧太后在過六十壽辰的時候,曾命令蘇州制作雕漆器物,但是地方卻回復已無力承辦。

在審美上,繪畫元素在漆盒中有較為明顯的體現(xiàn),乾隆時期,宮中的畫家都會參與到漆器的畫稿制作中。不同的漆盒應用在不同的空間和匹配的使用場景中,這樣才會給整體空間營造出適合的氛圍,不管是吉祥喜慶的場合還是嚴重肅穆的環(huán)境,漆盒都能通過不同的紋飾和器形表達不同的寓意。如花鳥紋樣與四季的變化主題緊密呼應,符合大眾審美,這就是漆盒觀賞性帶來的價值。

總的來說,明清漆盒的裝飾圖案,都有吉祥如意的含義,主要采用比喻,諧音,寓意等手法來表現(xiàn),隨著年代的更迭,圖案有了新的發(fā)展,但都代表了這一時期人們的審美觀念和審美思想。吉祥符號都與人們的生活,習俗以及文化背景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無不體現(xiàn)著祈求吉祥的涵義,是渴求生活美好的一種形式。

2.造型之厚,靈動無邊

明清漆盒造型多樣,不單有圓形盒,方形盒這類較為常見的器形,還有其他形狀各異的漆盒,因為漆盒主要功能是存放和儲存,所以他大口徑,矮壁的特征利于發(fā)揮他的功能性。明清時代皇家對工藝美的追求使得漆盒造型多種多樣,又延伸出梅花式,八角式,桃式,方式等。如明代隆慶剔彩云龍梅花式盒。高14.3厘米,直徑22.5厘米。此件器物的盒蓋和盒身高而深,自頂至底,皆做五瓣梅花式的弧形器壁;每瓣器壁上都有雕飾云龍紋,口沿處有折枝花卉紋裝飾。器蓋的頂面剔雕云龍戲珠紋,加以祥云,福山,壽海等吉祥圖案。色彩多而濃烈,有褐、黃、紅、綠等,分層雕剔,器里與器底鈞髹有紅漆。器底中央刻(大明隆慶年制)六字直行戧金楷款,傳世漆器中有此年款者十分罕見。這件剔彩漆器的風格和嘉靖時期十分相似,五爪龍紋也是明末皇室常用的圖案。

八角式的漆盒代表作有明中期的朱錦地剔黑八仙花鳥紋八角盒,徑27.8厘米,通高12厘米,朱錦地上黑漆堆積不厚,而人物花鳥雕刻皆工。足內(nèi)有“大明永樂年制”刀刻填金款。蓋內(nèi)刻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弘歷題詩:“針刻猶存永樂制,匠工未許易雕鐫。寫生真足稱獨手,布景宛然會八仙。楊茂張成徒往代,漢臣唐士友忘年。老人南極生無事,鶴舞鹿鳴聽自然。乾隆壬寅御題?!边@件捧盒是雕漆中的精品,惟就其時代風格來定,制作年代在永樂以后。

云頭式的捧盒也是獨具特色,剔紅蘭亭寶盒就是這類作品的代表,器物呈云頭式,通體髹紅漆,蓋面雕曲水流觴圖,盒內(nèi)裝飾錦地花卉紋。從水波的形狀來看,細如發(fā)絲,涓涓長流,這件器物應該是由造辦處發(fā)樣,再由蘇州織造制作而成。

桃式捧盒在晚晴時期多有出現(xiàn),清剔彩桃式漆盒,徑36.5厘米,通高18.2厘米,桃式盒,剔彩備紅、綠、赭三色,朱漆回紋萬字錦地,上壓赭枝,綠葉,紅桃。色彩深淺富有變化,是以刻后涂色方法制成。

從漆盒造型的角度來看,方形比圓形更難制作,在手工藝行業(yè)有“一方頂十圓”之說,因為方形的90度直角以及所形成的體面,比圓形的器物更為復雜,需要特殊的工具并格外用心。在選材上,木胎制作所使用的木材,為了防止開裂和變形,要存放多年后才能使用。髹漆階段對漆層的厚度要求嚴格,每道涂漆之后都需要打磨,邊邊角角的工作量巨大。到了表面裝飾階段,更凸顯出漆工藝的豐富多彩。

形狀各異的漆盒滿足了皇家對工藝美的追求,精細雕刻的紋樣還有獨具特色造型的塑造都體現(xiàn)了明清皇帝對漆盒的高質(zhì)量要求,從而說明這是帝王專享的器物,是皇家御用器。漆盒的造型也隨時代變化進行不斷的創(chuàng)新如圖,華麗精細的紋樣加上獨特的造型使得漆盒的具有較高的審美價值,而且實用功能也有獨特的存在價值,為后代工藝美術的發(fā)展提供大量的時代記憶和寶貴財富。

明清漆盒造型的創(chuàng)新變化(作者手繪圖)

三、漆盒為明清皇家的獨特使用方式

漆盒不單具有較高的審美價值,實用價值更是不容小覷,因為漆盒在明清時期深得皇家厚愛,制作精致,具備多種使用方式,所以這注定此器物攜帶一種禮儀性。

1.皇家喜好,用之日常

明清時期的漆盒可以作為裝飾品供玩賞,也可以為存放功能使用,盛放食品類,雜物類,甚至文房類用品中都有漆盒的身影。清朝黑漆描金朱絹斗方盒就是專門用來裝載皇帝御用方形紅色書寫絹的盒子,故宮收藏的此類漆盒有三十多件,都是采用黑漆描金的工藝制作而成,黑漆上飾描金云龍紋,四角描蓮花葉紋。漆盒內(nèi)承裝紅色書寫絹是皇帝御用的,上面有金銀色云龍紋樣裝飾,主要用于在賞賜臣民時題寫吉祥祝福語。因為這些紙張容易受損,較為珍貴,所以選擇用漆盒存儲,因為漆盒具有防水,防潮的特點。從帝王生活習性可以看出漆盒的使用方式和使用者的尊貴地位。

2.作為國禮,禮尚往來

據(jù)文獻記載,永樂帝朱棣酷愛雕漆,而且常將漆盒作為禮物饋贈外國友人。如:永樂元年(1403年)贈日本國王妃禮品中,就有雕漆盒三個(《明太宗實錄》)。永樂四年時,贈日本國剔朱紅器九十五件;永樂五年贈日本國剔紅香盒三十個。漆盒作為一件有藝術價值的物品,作為國禮送給外國使者,可以看出明清皇室對漆盒的喜愛和重視程度。

3.宗教用品,精神寄托

漆器在早期社會就是祭祀用品,主要在貴族家中用來祭天、祭祖的精神器。漆盒也在歷史的長河中發(fā)揮它獨特的審美價值和實用功能。他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和創(chuàng)新的形制變化都是時代的印記和人們精神文化的象征。明嘉靖皇帝迷戀道教,漆盒在當時主要是作為教壇法器使用,包括漆盒上面的紋飾都有道教思想蘊藏其中,多為仙桃,靈芝,仙鶴,八仙過海等,都是道教思想延伸的吉祥意義。在清朝,漆盒的使用功能是千羅萬象,皇帝也會把特定的漆盒當做佛教用具使用。這些漆盒被賦予精神的意義,可以用來祭祀,辟邪等法事活動。故宮收藏的清黑漆嵌螺鈿八寶紋盒就是當時宗法意識活動中的專屬禮器,長6cm,寬6cm,高7cm,上有吉祥紋樣裝飾,漆盒富有光澤,技法精致。

明清時期漆禮器的應用,使漆盒的文化品相得到了很高的體現(xiàn)和推崇,這也說明了人們?yōu)榱藵M足精神文化需求和宗教信仰的追求,為同時也為漆盒增添了精神文化內(nèi)涵和歷史文化價值,也使得漆藝得到重大的發(fā)展。

四、結(jié)語

本文通過對現(xiàn)存明清漆盒的觀察和考究,整理皇家使用的漆盒種類特征和各類漆盒的使用方式,得出漆盒唯得皇家喜愛的原因。漆盒不單用料來源十分珍貴,工匠技藝的精湛,以及功能的多樣化,都賦予了漆盒不同的光彩。通過對漆盒形制,紋樣,文化內(nèi)涵的賞析和研究,看到了一個時代賦予器物的內(nèi)涵美,這是一種精神文化的象征,也是一個民族不斷發(fā)展和壯大的審美情趣和文化積累。明清漆盒是發(fā)展最鼎盛的時期,又被皇室無比青睞,不但增加了器物的富貴氣質(zhì),還使其富含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和渾厚的文化積淀,同時也體現(xiàn)了明清時期的時代特征和這一階段精湛深厚的造物精神。

但是,漆盒在清朝后期逐漸衰退,光彩不復,實在令人惋惜。當今存放物品的盒子以及其他使用功能的器物很少有漆藝的參與,現(xiàn)在流水線上平淡無奇的產(chǎn)品與這些傳統(tǒng)的手工藝品相比不禁讓人們感嘆時代變遷以及對藝術的惋惜。作為當今設計師,我們不但有責任和義務傳承漆盒的審美價值和使用價值,也要跟隨時代潮流,與時俱進的借鑒并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屬于現(xiàn)代的具有美學和實用價值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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