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937年,在“雙一二”事件和平解決后,蔣介石回了南京,張學良、楊虎城,把1936年占去的安定(子長)、延川、延長退交我們,又給讓出了延安、富縣、宜川、洛川、中部、宜君、同官、三原諸縣。東北軍撤離陜北。西北軍與東北軍集中在潼關內外,防蔣軍入西安。毛主席黨中央,由志丹(保安)、吳旗、安塞進入延安。
毛主席黨中央,在延安召開全國蘇區(qū)第一次黨代表大會(實際,全國白區(qū)也有代表)。毛主席提出和平、民主、抗日報告。停止內戰(zhàn)了,蔣介石還制造暗殺、土匪……事故。必須鞏固國內的和平,以準備抗日。“停止內戰(zhàn)了”,蘇區(qū)出現(xiàn)兩個政權,同時存在(蘇維埃政權,國民黨縣政府),東北軍、西北軍(楊部)主力,撤走了,舊政權人員還未取消,它還保留了保安隊,同我們的工農兵民主政權對立,唱對臺戲,編保甲,支持地主收復土地……。日本已令“華北特殊化”(親日,不抵抗,漢奸猖狂,日本特務機關公開存在),積極企圖搞第二個“九一八”,侵占華北。必須全國立即抗日。這在“雙一二”后、“七七”之前,必須用民主改造南京政府,用和平鞏固國內團結,用抗日、救國,免被日本滅亡中國。
中央、西北的黨政軍領導機構,重振起來。李維漢、毛澤民、高崗,皆由定邊回到延安。定邊的中共中央少數(shù)民族工作委員會改組。李維漢回延,到西北工作委員會工作。高崗到特區(qū)黨委及邊區(qū)保安司令部工作(由中央軍委四局改),毛澤民任國民經濟部長,調赴新疆去了。西北革命根據(jù)地,統(tǒng)一起來,把陜甘寧省委、陜甘工委、陜北特委、東地特委合并成立了陜甘寧特區(qū)黨委,郭洪濤任書記。政權,統(tǒng)一為陜甘寧特區(qū)政府,林伯渠任主席,張國燾任副主席,高自立任副主席兼建設廳長。黨中央毛主席領導一切。黨中央又有組織部、宣傳部。中央軍委,總政治部,留守處……。延安成了“赤都”,世人稱為“紅色中心”。
南京,延安,為和平、民主、抗日,唱對臺戲。蔣介石在南京夢想“根絕赤禍”,“敦睦邦交”(對日妥協(xié)),懲罰張楊(審判張學良,楊虎城出國)。毛主席,中共中央,堅決主張和平,民主,抗日,救中國亡于日本侵略。
楊一木、白堅,從延安來到定邊。繼續(xù)少數(shù)民族工作委員會工作。延安決定,楊一木任少數(shù)民族工作委員會書記,兼回民工作部部長。白堅任陜甘寧特區(qū)政府駐三邊辦事處主任,對外代表邊區(qū)政府處理回民蒙民與漢民之間糾紛,并掩護少委工作。少委為黨的工作領導機關,辦事處為政權機構。李靜波蒙民工作部長調去搞綏德抗日各界聯(lián)合會工作(籌備綏德黨縣委及地委工作),蒙古工作部長由我兼任。少委,辦事處,我一人任黨政雙方的秘書長。由楊一木、白堅、我,三個人,處理民族工作的一切問題。他們來定邊是在春夏之交,大約是三月或四月初。黨代會之后。天氣開始趨暖之時。月、日記不起了??刹槌?,他們記得。
二、我所知道的楊一木的簡歷:
楊一木來定邊工作,據(jù)他和別人對我談,他是在紅五團任過政委來的。具體番號我們也未問。他到陜北蘇區(qū)來,我估計和分析是:
①他在小學或初中已參加團或黨。1936年紅軍東征,到了他們那一帶。他參軍,到軍隊中接上組織關系,任團政委。因為山西的共產黨與共青團也很早。1924年冬已與我們陜北有聯(lián)系。大革命,大革命失敗后,聯(lián)系更多。也有不少的陜北共產黨員,在太原、汾陽、臨汾、運城公開當中學教員,秘密做黨團工作,在學生中發(fā)展黨員、團員。另外,綏德、清澗、延川、安定(子長)的腳戶,多年在汾陽、交城、絳州、磧口、柳林、三交、晉中、晉南各縣往來。腳戶們先是腳戶自保會會員,1926、27年便多成農民協(xié)會會員了,或與農協(xié)有關系。山西各縣,有自己本地知識分子(北京、天津、太原、上海、廣州、武漢的學生)和工人、農民的革命分子及黨、團員,往下建立組織。也有陜北及其他各省人士(教員、醫(yī)生、學生、腳戶)往下發(fā)展黨、團員。
②1936年紅軍東征,聲名很大。他自己一人,或受人領導,或自己領導一些同年同輩參加紅軍,在軍隊中工作,任到團政委?;蛴傻胤焦ぷ?,鄉(xiāng)、區(qū)、縣蘇工作,轉到軍隊,任到團級。他會種棉花、種菜、種煙葉,證明他在家參加過農業(yè)生產??赡芩晷』蛑袑W之后,在家勞動過。1935年冬1936年春紅軍東征到山西,大發(fā)展,地方工作干部,也多參軍隨軍退回陜北。擴軍更快更多,軍中干部提拔更快。
從他的文化程度看,是好的完小,不太優(yōu)秀的初中程度,理化史地知識不深厚。從他的生活作風看,不是太窮苦人家,可能是下中農或中農家庭,或為上升貧農家庭。我們之間,沒有談過私人家庭情況。因而,對他家庭經濟情況不清楚。
定邊時期,我常出外,到蒙地去,來不及同他扯閑話。延安時代,生活,工作,學習,忙。我在黨、政、民三面工作,三個系統(tǒng)往來。防空,住處分散,也未談家事私事。
1942、43年,延安整風,晉南遭災,日本掃蕩,閻錫山摩擦。他家遭受苦難,他母親等逃難到陜北,延安。后又回去。
我所知道,在定邊任少委書記。1938年,因國共合作形勢較好,他被派赴寧夏工作,擔任寧夏工委書記。1939年,因國共摩擦起來,他由寧夏回來,到延安邊區(qū)黨委統(tǒng)戰(zhàn)部工作,王觀瀾任部長,他任處長、科長。1941年,西北工作委員會同邊區(qū)黨委合并,成立西北局,賈拓夫任民運部長,他同我在民運部,同在民族組搞研究民族工作。
1939年冬,我從伊盟返延安,他同劉瑞森同去代替我的工作。他們在高崗撤退政策下,撤離伊盟,在靖邊存在一個時期,回了延安。1942、43年整風期間,他又到西北財經委員會中工作,搞財貿問題研究、賀龍、陳云任財經委員會主任。他當中層干部。1943、44年,他回山西,參加晉南工作。1949年我已回到延安,南京解放,西安解放,解放大西北,西北局由延安入西安之際,他們由晉南調來延安、西安,匆匆一見。后聽說他在蘭州市委工作。以后聽說他到甘肅省任副省長。我還不知他到銀川。您們來,才知他1965年后到寧夏省委。
他1938年在定邊結婚。山西家中曾否結婚,他未談,不知。定邊結婚的高淑慧,娘家很窮。高淑慧在定邊女校畢業(yè)后,到榆林女三師上中學,回定邊,結婚。她上中學時,定邊教育局的公費資助上學。大約因定邊解放,舊教局經費停止,新教局不向榆林送學生。她可能尚未畢業(yè),因家中供不起了,未再去。她們回定邊,已是“雙一二”和平解決之后。是否“七七”抗日起來,記不清了。高淑慧在定邊初小上學時,他們的教育局長、校長、教員,為大革命時期的中共黨員湯登科(1934、35年,可能自首,已死)、龍施普(同湯)、丁廣智(犧牲烈士)、丁思賢(黨員,定邊縣長,到寧夏)、郭子范(民主人士,定邊縣長,退休),女教員由中共陜北特委調派去的米中、榆師女共產黨員或團員。她們在幼年、小學,曾受黨團員教育。湯、龍、趙炳日等自首,未做什么反革命破壞事。他們未離教界,未被拉入“肅反會”等反革命組織,僅僅自己被敵逼迫,承諾加入過中共,不再加入中共了,不再為中共秘密工作了。
關于楊一木自1949年到甘肅工作后,一概不知。
三、關于楊一木的材料,可以通過下列諸人,得知一些。
白堅(北京,中央某工業(yè)部),可知定邊。他倆常在機關。互相談,了解,比我多。
石俠(白堅的愛人。石可知楊的一小段戀愛故事)。
白宇光(西安,手工業(yè)管理局),清澗人。1938年曾同楊一木搞寧夏工作。在寧夏被捕過。
李仰南(同楊一木家不遠),可能同時參加工作,同回山西工作(1944年,多年未見未聞,要多找查。)
王觀瀾(北京),給楊一木當過部長。
賈拓夫,給楊當過部長。1943整風,對楊如何做結論,他知。
劉瑞森(江西,東北人),1938年,同在伊盟工作過?;匮影惨餐ぷ饕粋€時期。
高增培(內蒙)、徐子猷(西安,陜西政協(xié),秘書長)、曹布誠(甘肅)、田萬生(東勝)、白漢臣(東勝)。這些人在伊盟時,都給楊一木當過下級干部(1939年)。曾被楊劉指責為伊盟工作錯誤的工作人員。
賀龍、陳云,當過上級,記不記楊一木,不一定。因賀、陳部下人多。賀與軍事干部密切。陳在全國人多,他在延安及東北、北京,工作日記、筆記皆保存,可能記不起,日記、筆記、會議記錄中能查出。(多年黨內工作,手跡可能未因戰(zhàn)爭、調動失、毀。)賀因軍事、戰(zhàn)爭、多,不一定保留同地方工作人員的記錄。
吳鴻賓、馬少常、楊靜仁這些回民干部,可以從回民角度,觀感到楊一木對回民及民族問題的理解與實際程度、能力。對甘、寧地區(qū)的黨、政、方針、政策如何。
向甘肅省委、人委、寧夏省委、人委一切同他近年工作關系多的人去了解。
也可向李景林了解他對楊一木的了解或觀感。李景林可代表陜北土地革命工農干部的看法。
四、我對楊一木的了解和觀感。
1、在定邊少委有下列事實:
①同白堅兩人,為誰領導誰,鬧意見,鬧意氣。實為爭權奪利的表現(xiàn)。
楊一木是黨的少委書記。白堅是辦事處主任?!包h領導一切”。我無論給人當上級、同級、下級,都是堅持和貫徹毛主席、黨中央、馬恩列斯毛這一理論、實際、原則的。為此,不惜任何代價、犧牲,必須糾正一切不符合此一原則的言行。
少委是黨,辦事處是政。政歸黨領導無疑。在1937年的條件下,定邊雖是革命根據(jù)地,是漢人地區(qū)之一個小縣而已(就全國論)。
“少委”的職責,是全國的民族工作。至少全國的回民、蒙民工作(在全國好幾省內,廣大地區(qū),人口也不少)。“少委”的天下,是全國多民族地區(qū),各民族人民。各民族的抗日、反蔣、共產主義事業(yè)?!吧傥弊《ㄟ?,是暫時、借住性質。是依靠根據(jù)地如何開展民族工作。真正、全面而論,“少委”是要關心、注意、研究全國所有民族的黨的工作領導及政策研究機構。如果用馬列斯毛的國際主義共產主義水平而要求“少委”,則“少委”應定貫徹、研究、執(zhí)行毛主席、黨中央,關于國內外各民族斗爭、各民族團結的機構。因此,不論從大、從小,從國內外,只從國內,只從“邊區(qū)”附近而論,“少委”的領導是要著重在“了解情況”,“研究政策”,“找尋線索”,“使用人員”,不是同誰(內部)爭權奪利,較量短長。具體點說,“少委”是要向國民黨的大漢族主義、蒙藏委員會及其下的蒙政大會之流作斗爭。要改組、改造、打坍、戰(zhàn)勝這些反革命機構、思想、政策、路線,解放與團結國內各民族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之下,為各民族平等、團結的社會主義中國、共產主義中國之實現(xiàn)而努力。為全世界各民族共同為人類的全世界的共產主義世界而努力。是向日本的滅亡中國,分化中國各民族(滿洲國,蒙疆自治政府,回疆,藏疆),奴隸中國各民族作斗爭。戰(zhàn)勝日本。
辦事處,為了蒙回民族人士商販要往來定、鹽,回民做生意(經商),蒙民買米面、用品。為了鹽堿產區(qū),雙方稅收、販運、產銷等糾紛之調解。為了回、蒙、漢,民間的民事,刑事,地界,國民黨,特務的煽惑,日偽的偵探,回族蒙族軍閥、王公同我工農兵抗日民主政權之矛盾、糾紛、斗爭,如何在“團結抗日”的總方向下,不礙抗日,不礙團結。執(zhí)行“少委”的決定,處理事務之機構也。出頭,出名,招待,表現(xiàn)出要像個“政權”樣子,有點派頭,或者落后人的眼目中有點“官”架子,(因蒙人還是封建王公制度,國民受軍閥封建統(tǒng)治。)不要像國民黨那樣只講“官僚架子”“腐化、闊氣、威風”,但,要求我們“言出必行,像個命令。不可亂嘴嗡嗡,說了不算,不能兌現(xiàn)?!薄安灰蚋F而對人寒酸,嗇吝?!?/p>
就是說,“少委”要埋頭苦干?!稗k事處”出風頭。主意,由“少委”出,書記定。名利,風頭,由辦事處擔,主任得,出。書記,是黨員,黨的干部。主任,也是黨員,黨的干部。由于分工,角色不同。同為革命,同為黨。在少委會上,同有發(fā)言權,但書記有決定權。辦事處要做什么,少委有批準不批準權。不批準,不能做。職權,界限,也很分明。辦事處雖得名利,但,對敵必須戰(zhàn)斗,勝敗之責要負。少委在辦事處背后出主意,對否,戰(zhàn)后總結。
但,楊一木總在一些瑣事上,同白堅爭風吃醋。開會,為一句話,一個字,一點詞色,互相鬧不團結,甚至時時表露為意氣之爭。處處表現(xiàn)我不服你,你不服我。一個會,開三、二小時毫無結果,為了什么,也尋不出。一封信稿,三五日不得成。一個指示,數(shù)日不定。
最后,辦事處取消,獨設少委,白堅先走了事。
后來,因中日戰(zhàn)爭,時局變化,少委也取消。
本來,定邊,鹽池,兩個縣城雖不大,關中人也有,河北人也有,河南人也有,寧夏人往來更多。少委,也不是永久在定、鹽城內。只要找到很多線索,關系,把陜、甘、寧、青、新及國內其他地區(qū)(華北,華中,西南)的民族工作途徑找到,少委工作人員,或到各地出去工作,或跟黨中央、毛主席,在中央直接領導下布置全國各區(qū)、省民族工作。三邊,不過暫時、臨時住一時期,多則二、三年,少則一年半載,即隨時局變化,有變動。不似定邊縣委、縣府或三邊地委、專署,為地方之固定、常設機構也。為隨風云而聚、隨風云而散之機構。敵人是偽南京之蒙藏委員會及各地方之各民族封建統(tǒng)治,同外來滅國的日本帝國主義為主。這事,證明楊一木的“爭權奪利”,偏重于內,不是偏重于外。當時,沒有非黨人士在內參加。如有,必然使黨外人要感覺“共產黨人之間爭來爭去爭什么?”的問題。當時,定邊郵局還同國民黨區(qū)通郵,商人往來也多,與安邊相距不遠??梢杂昧υO法弄到外邊報刊,研究日本、蔣區(qū)變化。由于他的文化、科學、政治水平之故,不無之圖,而與白之爭,占去了他不少時、力。
②最顯明有一件事,是辦事處已無,白已走后。
日本占了太原、大同、歸綏。包頭有旦夕即被日本占去之必然可能。綏遠敵我雙方亂極。日本進城了,漢奸迎降,任意橫行,人民不堪。國民黨逃亡,奔竄,恐慌萬狀。
毛主席,黨中央,通過特區(qū)黨委,電令神府蘇區(qū)的王兆相部,由神府開赴準格爾旗去。來電三邊,要我到王部,同行,開展綏東抗日游擊戰(zhàn)爭。天已冷,我剛從蒙地回定邊。只要給我趕縫一身棉衣,挪借一點路費,我可星夜前往,我軍可星夜出發(fā)。(國民黨混亂,少數(shù)人或部隊,為到抗日前線、敵后去,國民黨不阻不問。他們怕日本怕得要死,顧不來。)準旗、綏東及晉西北,即可為我所據(jù)。但,楊一木,因少委無錢,冬衣延安不久發(fā)來,不發(fā)來再做。致我未能成行。王部因我未到,不悉綏東情況,也未出動。
當時,二、三套(我一人,警衛(wèi)一,通信員一)棉衣才十元蔣票,路費三人三馬,一二百元。定邊商會,我每借三萬、五萬(蔣鈔,偽法幣)并不難。他不愿對區(qū)區(qū)經費負責,(事后必可報領。)以意外開支不合財政規(guī)定為理由,竟使我的一次抗日出兵,未能實現(xiàn)。后來,為抗日,為工作,千千萬萬,并無不可。說明,他對抗日,看得不及一二百元重大。
同年,高崗借口無錢,把出兵綏西的電令未執(zhí)行,使我為出兵綏西空忙月余,借到巨款,又給退去。兩事相映,同一對日緩慢,消極。
1937年,在定邊,我有兩次出兵抗日之千載一時良機。一由楊不支持,一由高崗不愿。此一損失,我無所失,我失者為人馬忙勞。革命力量之發(fā)展,失去良好時機,無人知覺。
③他同白堅鬧三角戀愛,使我為難,最后各得其宜。(本不合宜。)
楊一木,白堅,石俠,還有人,同從延安經靖邊白家到定邊。白堅同石俠在延安戀愛,已結了婚。白堅家中原經父母有舊婚妻子。白與家中妻子已名存實亡。妻封建守舊思想,不愿他往。白堅、石俠到家,白妻給白、石二人同住,不爭不鬧,對二人殷勤招待,心中以舊時“大婆”思想為主,不聲不響。群眾之中,親戚鄰居,封建看法,同聲傳說:“快看!白堅的小婆回來了!”石俠,青年,受革命思想教育,對“小婆”之傳言,入耳難受。對白堅之“前妻”“未去”不滿。靖邊家中,只是同室口角。從靖邊到定邊,定邊在機關內,石俠鬧的利害,甚至不同居,要離異。白堅,堅持不離,再三說明“前妻必走,時間問題,舊思想、舊習慣、舊風俗的殘余影響而已?!?/p>
楊一木當時沒有愛人。楊要戀愛結婚,并不難。在延安,也可找到,他自己未搞。定邊也不難。但楊一木把石俠的“離”,當作可能,必然。他竟然向石俠進攻。石俠,初對楊稍表好態(tài)。楊卻認真起來。石俠經白耐心解釋,終仍和好,反將楊意向白表露,致楊、白兩人關系更惡劣一時期。許多下級人員向我反映,我為之從中解和始了。我對楊說:“定邊有北京、榆林回來女生。還有當?shù)嘏?。延安及各地有的是。何必擔這種名,落這種結果?”他向高淑惠一進行,也已隨心所欲了。其實,他那時,向延安找,也可即時找到。
這我只說明,楊一木將三人之間的關系、變化、前途,調查不明,分析不清,判斷不準確。中國社會,革命青年,離婚結婚,也有規(guī)律。革命家,要同千里、萬里外之敵人斗爭,要同目不見、耳不聞之階級的、民族的敵人(日本,蔣介石)戰(zhàn)斗。連目前,兩個人,敵,我,友,弄不明,分不清。
他要女人,本可同我談心,交換,征求意見,自己卻羞于開口。弄到同志,下級,議論紛紛,不得下臺,進退為難,還不同我協(xié)商。我若同其他人一般見識,給個不管,三人之間,不知落個什么結果,出些什么事故。經調解,只是彼此一笑了結。各得其宜,各有子女一群,各赴工作,未結惡果,不好嗎?
2、1939年,我回延安,受他一點影響。
在統(tǒng)戰(zhàn)部,他們偏聽偏信其他人的一些片面反映,不顧當時當?shù)貙嶋H上我們?yōu)閷θ諏Ω底髁x作戰(zhàn)同斗爭的實際。即使他的意見不提出,高崗已決定要我回延安。問題是在他的職責、工作論,他不應那樣偏聽偏信。
由于馬鴻逵、傅作義、閻錫山,用十二戰(zhàn)區(qū)(新、甘、寧,三省駱駝商客,由包頭向西運日本占區(qū)百貨。我們向之募捐。商人向馬告我抽了他們的稅)、八戰(zhàn)區(qū)(只能由傅任意橫行,我軍在綏境,任何皆非法)、二戰(zhàn)區(qū)(閻錫山兼任蔣政權之蒙旗自治指導長官,不許我們對蒙古人進行抗日救蒙救國工作,只有閻、傅、馬才能過問綏遠大小事)司令長官名義,向蔣介石告我在他區(qū)活動,也向延安我們黨中央提出抗議說:“八戰(zhàn)區(qū)不應有中共及八路軍人員多事?!?/p>
邊區(qū)二次黨代會已提出,防胡宗南由西安進攻延安,北面不應引起馬、傅進攻。早已決定要我回延安。在“一切經過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方針下,已將騎兵團1938年冬、1939年初調回邊區(qū)了。由于我們堅持,又新搞下了部隊,只得給我留下“電臺”,再暫堅持。
當我回延安后,在二次代表會場,王明親對我責:“你引起馬鴻逵、傅作義對你對邊區(qū)的戰(zhàn)爭,怎辦?怎了?”高崗對我斥責“總愛吹吹打打!”
我在伊盟,不過把毛主席的《論持久戰(zhàn)》《對日兩條路線》《兩個方針兩套辦法》(反投降日本,堅持抗日)給蒙、回、漢各界傳送,擴大部隊,建立抗日人民組織,擴大與建立黨、團而已。并無不法言行。但,外而馬、傅、閻攻擊,內而王明、高崗斥責。楊一木只是順水說我有些不對。
尤其高崗,不知我距延安多少路,不說事故原因,突來一電,“趕12月5日到延安?!?月我曾由延到桃力民,高等已怕胡攻延安。我接電以為胡宗南已攻延安,軍事急迫了,只好連夜開會,調人,布置工作,并用“換馬不換人”的特急行軍辦法,日夜途中不息,(13日之路,要4日趕到。)到張家畔,已因鞍馬過勞,發(fā)生小便尿血。到安塞譚家營,距開會之徐家溝才十里、五里(?)保安司令部,不只人困馬乏,而且我已病到“動也不得動了”。經醫(yī)生服藥,注射,休息時許,剛能兩手移動,耳目清醒,援筆寫一“報到,病?!焙啑l送大會會場。次日抱病赴會。只旁聽而已。會后,回延安,開小會,決定我回延,劉瑞森、楊一木去代工作。
3、他們到伊盟桃力民后,正是日本同傅作義將要開始戰(zhàn)爭之際。因是前線、戰(zhàn)場,應該先根據(jù)實際情況及工委原計劃布置,趕快進行利用“日、傅,兩虎相斗”之機,我們團結蒙漢,開展敵后游擊戰(zhàn)爭。但,他們不顧實際,相信迷信延安王明、高崗窯內清談清議空談下的一些“原則”“理論”,儼然“欽差大臣”,正如毛主席所指斥的,“下車伊始,哇哩哇喇”還不算,就像文化大革命中的××路線工作組一樣,把伊盟原來工作的干部,人人個個,都不對,都不是,都犯下了錯誤和罪惡,弄得干部有哭鼻的,有埋頭睡覺的,有借病不干的,有長吁短嘆的……人心慌慌,不知何去何從。有的巴不得早日離開,一走了之??偟氖?,原干部,原工作人員,人人,大大小小,都給了一個能不能非戴不行的錯誤帽子。在這樣自造內部糾紛之下,誰有心對敵。窮吵亂罵之際(只有從延安去的他兩人同同去人員都對,如皇如神),日傅雙方對戰(zhàn)的槍炮聲,震動了伊盟。傅作義逃去寧夏了,自己才組織聯(lián)合指揮部,才開會,才研究。日寇退回包頭了,傅又回了綏西。時機又過去了。言“抗日”而未果,行“聯(lián)合”而徒會。
傅作義喘息稍定,得知伊盟的各自衛(wèi)軍及新三師,皆與我組織“聯(lián)合指揮部”,便開始向伊盟施展分化、瓦解、驅逐辦法。結果,傅將新三師調綏西,整編,槍殺了紀松齡,驅走了云時雨(幸得白海風早有密約),吞并,消化了。杭錦自衛(wèi)軍,桃力民自衛(wèi)軍,皆被傅并吞而去。我騎兵營,工委,終于不得不全行撤回。
劉瑞森,學生出身,搞過些秘密工作,但,對戰(zhàn)爭,帶兵,打仗,領導群眾,地方部隊,八路軍,還要把新三師指揮、配合上,談何容易。這是,一個伙伴,配備,楊為何愿劉去?為他自己可在實際上操縱劉,敗則歸劉,功則歸己。楊一木本人,當過不知有二、三年沒的團政委,既對日本的戰(zhàn)爭進退未經未研究,又對抗日時代的我軍、友軍、民兵沒經過,也對伊盟蒙漢的關系、情況,未了解,未建立下根基。他把抗日戰(zhàn)爭當做會議室開會。
傅作義原由歸綏退到晉西北,在河曲逃難,流亡,寄居,不知怎樣收拾殘局才好。聽到、得到我們在桃力民趕走了占據(jù)杭錦王府的日偽軍,奪下的日本軍官臥車不要,拆開由他的政工隊給了他。聽到、得到我們在中灘有了小根據(jù)地(包頭西門才百余里),我們在大青山、敵后,也有了根據(jù)地及活動,桃力民一帶有了我軍,我們在1937、38兩年已堅持,他才從河曲遷到臨河,又擺他的八戰(zhàn)區(qū)及省政府架子和掛出這兩個牌子。
王明把我們從1936年到1939年近四年的辛苦,不值一顧。楊、劉把對日對傅“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趙通儒離開,“職權到我們劉、楊二人手中”,一定如意,萬事大吉。好虧高崗決定,下令,撤回快。否則,誰能擔保不遭紀松齡及綏西黨員的命運呢?
臨河一縣,黨員,團員,群眾,被屠殺者數(shù)千人,黃河岸之桃兒灣一村的黨團員及親友被傅殺光。李志遠同志一家男女老小,被殺只留兄弟二人。到傅作義把綏西血洗之后,卻又手忙足亂,找不出原因,向這個人、那個人頭上發(fā)問號。對自己放棄有利機會的對敵斗爭,撤退工委,部隊,把別人辛苦經營下的一些友軍及民兵(地方武裝)被傅吞去,造成傅作義放手屠殺地方黨團員的實事實境實際條件,還想諉過于人。
后來的事實,證明,伊盟的同志,不論出何事故,真是空手創(chuàng)業(yè),赤手奮斗的艱苦工作干部。劉、楊只是隨上大部隊乘風乘浪上升的“英雄”和“大干部”。
所以,1939年冬,1940年,楊一木,劉瑞森,到伊盟去工作,主觀上是繼我而去,堅持伊盟工作。實際落了個“收兵回營,放棄陣地”,“便宜了傅作義,苦死了綏西的伊盟的幾百個黨團員,二三千革命群眾。”
1937年的神府出兵,三邊出兵,1939年冬我不被調回延安,1940年在日傅對戰(zhàn)中,按1939年計劃“抓一把”,到1945年接收日本投降,是如何局勢,不難看出。不過,這種未成事實的事,我們不去計較他。
我們只從這些事件中,可以看出,楊一木,對日,對國民黨,總起是對敵,不夠“狠”。因為,對敵“狠”的人,即使是一事無成,或即使是只說了未做或未做到,其后果是不容忽視的。
4、寧夏工作,退回來干部不多,梁達君,孫殿才,幾個人。扎下的根不多。布下的種子也不多。尤其他領導過回民工作的人?;孛?,清真寺,很可開展不少工作。他是山西人,寧、甘兩省,山西人并不少。1938年的時局,對我們非常有利。國民黨的軍政大官,要人,我們也可公開談判,批評。寧夏馬鴻逵與漢人不同,但,他有另一種弱點,空隙。
后來,寧夏一些人遭難,被捕,是否由于當時對國民黨的警惕不夠。我只知有人被捕,楊等回來。當時情況,只能由被捕而在解放戰(zhàn)爭中回來之白宇光等,去研究彼時敵我條件,不能多及。
本來,他們去寧夏工作,是1936年,蒙古,少委,經蒙古工作已西向新疆、蘇聯(lián)、甘肅、青海、寧夏,東向內蒙、華北,北向外蒙,派出了不少人去之后的刺激和引逗起來的。
原來高崗無自去寧夏工作,李維漢也無自去寧夏或甘肅、新疆的決心、信心。楊一木到少委,也無自去的計劃和打算。時局發(fā)展,蒙民部及其下,早已不只深入伊、烏、阿拉善十數(shù)旗縣,且與華北、東北早通往來了。
國民黨區(qū)域,全國各省,我們都設了辦事處,兵站,各省的地下黨都一一建立、恢復起來了。蒙人,年年經青海、西藏去的人,都經過寧夏、甘肅,不只十、百。回民,往來定、鹽者,月月數(shù)十、百人。甘、寧商客往來包頭回寧夏及西去甘、青、新者,也不少。只要不犯主觀主義、教條主義,寧夏往下搞秘密工作,不是不可能的。
五、1935年以前,他是否在山西被捕入獄,脫黨,叛黨,我不得知道。也沒有對他進行過有關這一些問題的了解和審查。不過1943年整風,整風后期進行三查(查階級成份,查工作歷史,查斗志)的結果,沒有聽到過誰說他1935年之前有什么問題。當時,他們的家鄉(xiāng),沒有解放,或只解放了一部分,沒有這方面的材料?,F(xiàn)在,全山西省解放了快20年,太原,各專區(qū),他們縣,以及山西閻錫山從1927年“反共反革命”(比蔣介石稍遲一點,武漢政府與南京合流之際)至1949年太原解放,一切反革命的檔案、報紙、刊物,皆可找到。有人如果要在這方面找材料,了解,確定一下,未嘗不可。那只能在找到充足的人證、物證、事證之后,始可落實。在未做這番工作,未有定論之前,目前仍然只好按1943年延安整風的結論,三查的結論走?!叭迥昵埃瑹o何問題”。
從1935年到紅軍中,1937年到定邊,直至現(xiàn)在,據(jù)所知,他完全是在根據(jù)地,依靠根據(jù)地工作,沒有被國民黨反革命捕入獄中或脫黨叛黨的事件。
1938年、1939年初,他們?yōu)槭裁磸膶幭幕貋??有些人被捕了,他們回來了。這些人被捕的原因何在?他們脫險未被捕的原因何在?可以向他了解一下,做一結論。
六、關于他是否指示他人叛變自首?
這個問題,最好問孫殿才、梁達君、白宇光等人。我的看法,1940年前,他在寧夏工作的時期,不可能指示他人叛變自首。因為,如果他指示了別人叛變自首,寧夏在1938、39年被捕的人,相當多。這些人,自首、叛變后,一定會有大批到延安來。有他指示,別人有根據(jù),敢來,而且,非來不可。
白海風,我并未要他向敵人自首,叛變。而且,相反,要他保證不能使蔣介石殺害了烏蘭夫。他于1949年終于也來參加革命了。以此為例,有人指示“自首、叛變”,當然,政治責任,組織責任,有人擔負。執(zhí)行指示者,立了功,有何不可來找中央?
據(jù)白宇光對我談,在他被捕之前,同時,之后,在敵人獄中相遇的人很多。許多人都自首,出獄走了。白宇光同馬云澤,從1939年被捕,1949年寧夏解放始歸,十年獄中,所經所見自首者,至少也有百或數(shù)十人。這些人,并未聞來解放區(qū),找楊一木,找黨,找革命的人民團體或軍、政機關及其負責人。究竟有無此事,最好一方面還是要他本人交待,他自己是否曾給那些人囑托過。估計到敵人殘暴,工作艱險,任務重,難,同告訴戰(zhàn)士說“沖鋒,必須舍命”一樣,指明要同敵人作頑強、兇惡、殘酷的斗爭,在某種個別特殊情況下,或為可能有之事。但,只猜想不行。必須實事求是。實無,不必硬求其有。實有,查明人,原因,結果,也當一次戰(zhàn)斗經驗,總結一下。
根據(jù)我們1946年到1949年同難之人,誰也未勸誰“自首”或“叛變”。如果,他有對人指示“自首”“叛變”之事,白宇光也在他一起做寧夏工作,受過他的領導或幫助,也受過他對工作的指示,傳達。白在被捕之后,何必在敵人獄中生活十年,而不“自首”脫險,早回陜北來呢?這也是一旁證。許多回民在他領導下工作,“叛變”過,為何一去不返呢?
七、1946年以前,據(jù)我的了解,1943年整風,也改變了他的一些思想,作風。
1937年給我的印象,他缺乏創(chuàng)業(yè)精神。1938年,寧夏回來,給我的印象,斗不過敵人。1940年接了伊盟的攤子,1941年回了延安,給我的印象,守現(xiàn)成攤子守不了,得上些別人留下的基礎也搞不大,還是缺乏創(chuàng)業(yè)精神,斗不過敵人,守成的才干也不見得多強。(守成,也不是只照門而已。)1943年整風之后,他勇于在山西工作,給我的印象,學到一些毛主席改造學習的東西了,敢于向敵斗爭,此去可能有所成就。1949年見到他同不少的人同行,同赴甘肅工作,得知他在蘭州市委工作,原來他還是主動的積極精神不太充沛。
因此,我的看法,他對馬恩列斯毛的經典著作,學的不多,不深?;顚W活用毛主席的指示,還未達到應有水平。從1935年到1949年,見,經,聞,15年了,自我改造、進步的趕不上時代要求。鄧寶珊,俞方皋,多少年受封建教育,受蔣介石的奴役,1946年到1949年初,兩年多同我們對敵,搖身一變,居然趕上了楊一木同其流輩。兩相對比,形成我覺得他進步不夠快的印象。在某些方面,甚至“相形見拙”了。
楊一木這個人,可以代表中農、小手工業(yè)者、小私有者。誰給他當上級,誰能壓服他,他不服也得服。誰給他當同級,他也不愿深刻了解或理解別人的長處,短處。給他當了下級,也不見得他能團結好或教育、改造、進步多快。因此,要尋他同誰是密切結合,也很難。給他當過上級的人,據(jù)我觀察,高崗,陳云,賈拓夫,王觀瀾,對他不即不離,有他也可,無他也可。當然有他勝于無他。都是把他當中常人員對待。
1943年伊盟事變,他想去,我也愿意支持他去。但接談之后,他還是缺乏應急應變才能。最后,他未被決定前往,我只得承乏而往。他到甘肅,由蘭州到省委,十多年,當然不是白吃白住或只吃飯不管事,聽起來,也不過中平而已。
八、馬少常說楊一木對他行前暗示“自首”一事,我看如下了解和處理。
1、首先由馬少常寫成書面材料,時、日、地,大致確實即可。
時、日多年了,不一定尚能確記。所談的原話,原意,主要內容,寫出來。(馬少常的文化水平,寫這樣東西,可以寫出。馬少常屬老知識分子,其文體,筆調,不必要求他符合現(xiàn)時青年的胃口。)酌定之后,交楊一木看。楊如同意,承認,確有此事,此意,此語。另行定論。楊如不同意,由他另寫一下,關于馬之行前,他是如何囑咐、指示。酌定,無誤。將楊所寫,交馬少???,提出他的辯解,不同意見,書面材料。將雙方材料,對證,交專人,專門組織(黨中央,省委,——革命委員會。)處理。(研究,結論,落實。)
另外,馬少常必須另寫一材料,楊示意“自首”,自己出去,辦“自首”手續(xù)否?未辦,雖示意,未遵行,另是一種結論。根據(jù)“示意”,辦了,辦了些什么手續(xù)?何年,月,日,向何地,何機關,何人,如何辦?必須寫一詳確材料。再據(jù)之從敵人報、刊、檔案中,找材料,查對。如無所得敵方材料,只據(jù)馬之材料,研究,落實,肯定,分析情節(jié)輕重,對他完成任務有何影響?對別人工作有無妨礙、破壞?做成結論,也要馬本人認可。(不能強迫、威脅。)最后,處理各方對馬少常的意見,要馬對各方意見表示哪些他可接受?哪些他是什么意見,寫成書面材料。最終本毛主席語錄,把他的敵我、是非、功過,一一正確結論。據(jù)之,處理馬少常個人問題,不可粗枝大葉,不求甚解,不可冒冒失失,敵我不明或是非不清,或功過不當,(或過甚于功)就不好。因為,馬少常對分化五馬,爭取五馬,起了他可起應起作用。要五馬都來革命,馬少常辦不到,任何人也辦不到。來革命的真來革命,也非馬少常之力可致也。漢人,多年革命之人,尚有問題,尚不能真正革命。要求回民上層人物,豈非“山上撈魚”,“張冠李戴”。
2、不必因馬說而怪??梢越涍^他倆各說各的,各看各的。由眾評定。我對馬少常的了解,另看《關于馬少常材料》。
總之,從1944年與楊一木分別,23年了,未見,未相處,不能提供什么意見。上述只可參考。他從1949年知我從那里回延安,身體狀況(1937、38、39、40;40—43;1943—46;雖幾年不見,可以推知。)同他所相處時差別如何,雖未談敘,一望也看出一些來。
1949年到今,他一方面可以聽“官方”對我的“論調”(習仲勛及其領導下之組織),一方面憑他自己的了解,理解,與他同鄧寶珊、俞方皋往來中,是否對我有切合實際的了解與理解,我不得而知。估計,他可能迷信“左、鄧、俞”??赡芩策€能了解、理解我與別人多少有些差別。實際如何,我尚無可定論。因他近年與我無往來。
我曾給過他一封信,為個人“病”,“窮”而已。未得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