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特·霍儂 凱·霍夫曼 著 李 劍 譯
物聯網的發(fā)展在人們生活范圍內造成了廣泛影響。(1)在會議召開之前準備了該文本的簡略版本,Rechtliche Herausforderungen der Industrie 4.0,于2017年5月8日在柏林出版,s. Hornung/Hofmann 2017b.人們在“智能化”家居中的工作活動和休閑生活都滲透著IT技術所帶來的網絡化影響。(2)Hansen et al. 2006.在德國的工業(yè)化進程中,(3)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18.物聯網首先開始被使用,然而它主要是在工業(yè)設備領域發(fā)揮重要作用。根據聯邦政府的資助計劃——“未來項目工業(yè)4.0”,(4)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81; Kagermann et al., VDI Nachrichten, Ausgabe 13 v. 1.4.2011.人們已經確立了“工業(yè)4.0”這一術語。(5)參見z.B. Buchenau/H?pner 2015;該術語暗指工業(yè)化的各個歷史階段。使用蒸汽或水動力機械生產設備(第一階段),引入勞動密集型大規(guī)模生產(第二階段)和電子和IT生產過程自動化(第三階段),現在與物聯網并稱為工業(yè)革命的第四階段,參見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17 f.在國際上,與之前的兩次工業(yè)革命相比,目前的進程被稱作“第三次工業(yè)革命”(數字化革命)或“工業(yè)互聯網”。(6)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71.; s. das US-amerikanische "Industrial Internet Consortium“ (IIC) sowie die Bezeichnung in The Economist, Ausgabe 8781 v. 21.4.2012, 3 und 13 als ”third industrial revoluation”.
工業(yè)4.0方案的特點是,它們將生產環(huán)節(jié)與最先進的信息和通信技術聯系起來,從而創(chuàng)建“智能化”的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這些網絡中集成了多個實體,并且這些實體都是“垂直的”,即跨越各個生產系統——包括從生產機器到生產簡單工件,以及橫向跨越不同的公司。這一發(fā)展將改變現有的商業(yè)模式,取代既定的市場結構,挑戰(zhàn)傳統的企業(yè)流程?;凇暗谒拇喂I(yè)革命”的這些獨特特征,新的法律問題得以被塑造。
預示著第四階段工業(yè)化的顛覆性變革,首先取決于以往自動化模式的變化。新的自動化概念不是集中控制、預先確定和優(yōu)化生產步驟,而是基于日益分散的流程的持續(xù)自我優(yōu)化。(7)Hirsch-Kreinsen, AP-SOZ 38/2014, 6; Spath 2013, 95 ff.; 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區(qū)別于以前單獨的信息處理技術,(8)Hirsch-Kreinsen, AP-SOZ 38/2014, 7.現有技術的關鍵在于通過使用網絡物理系統(CPS)來實現連續(xù)的、有著互聯可能的信息處理方式,(9)Schlick et al. 2014, 59.并確保以這種方式裝配的生產資料(生產設備、工業(yè)機器人、處理和存儲系統、資源、工件、雇員輔助系統等)具有檢測待處理數據的能力,此外還需要與計劃和控制系統或是與工作人員進行即時交互。(10)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24; Bauernhansl 2014, 15 ff..
工業(yè)4.0的目標是提高(工業(yè)體系的)整體自動化水平,從而使生產更加靈活、更具個性化、抗干擾能力更強、資源效率更高。公司應該能夠更快地調整其生產以適應不斷變化的銷售市場之需求,特別是能夠滿足在小批量生產的單一項目中有利可圖。信息的全面可用性旨在促進規(guī)劃和生產中的決策,而分散管理的方法應該能適應產品和生產流程的日益復雜化。(11)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dies.,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12)總體目標參見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19 f.; Hirsch-Kreinsen, AP-SOZ 38/2014, 6.總體而言,工業(yè)4.0旨在使公司能夠在競爭日益激烈的環(huán)境中保持其優(yōu)勢地位。
工業(yè)4.0的變化引發(fā)了大量的法律問題。雖然其中許多問題與以前的社會技術創(chuàng)新的法律問題有關,但其他問題是根本性的,因為這些問題的出現建立在工業(yè)4.0經濟體系中的范式轉變的基礎上。因此,本文重點關注未來制造業(yè)的三個基本新特征:數據驅動型經濟、M2M通信、價值網絡。由于出現的法律問題不同,所以它們主要是基于工業(yè)4.0所特有的一些現象,這些現象導致各自法律領域出現類似問題。因此,法律討論應該以這些現象為基礎。(13)關于工業(yè)4.0的三項創(chuàng)新的個別問題將在后面的章節(jié)中從特殊的法律角度詳細討論。
這種結構似乎不僅特別適合發(fā)現和科學地表達法律問題,而且還適合將其轉化為政策建議和實踐操作。(14)記載于本次會議記錄的建議,詳見本書由Hornung/Hofmann所撰寫的最后一章。相關行動建議不僅僅是關于相應的工業(yè)4.0解決方案的合法合規(guī)運作,還應致力于為中小企業(yè)及其雇員的新認知創(chuàng)造必要條件。如果沒有這些條件,工業(yè)4.0作為一個整體就無法成功。下列討論的目的是通過總結相關的科學討論,來啟動和促進這一過程。
使用CPS可以使流程在整個過程中變得實時透明。隨著對重大事件、負載和狀態(tài)的描述,在分析和評估數據時,它會創(chuàng)建一個永久且最新的關于工廠及其生產流程的虛擬映像。(15)Bauernhansl 2014, 16.這就構成了一組新的數據驅動應用程序的基礎,可以幫助優(yōu)化開發(fā)、生產和物流等環(huán)節(jié)。通過以下幾個例子,可以說明這些應用程序的潛力,但這同時也存在著危險。
1.對生產的內部優(yōu)化
一方面,使用CPS可以記錄和評估生產期間所生成的數據,以便其自我優(yōu)化。因此,生產線中機器的速度可以基于實時數據進行匹配。如果存在局部瓶頸,則可以對上游和下游的機器進行調節(jié),從而減少磨損和能耗,但這并不會降低整個生產線的產量。(16)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107; Sch?ning/Dorchain 2014, 546.另一個例子是基于對狀態(tài)的維護,亦即是基于機器運行的條件,通過對機器故障的詳細預測來進行維護,而不是基于固定的時間間隔來處理這些問題。這樣就減少了機器的停機時間和維護成本。(17)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107; Bosch Rexroth AG 2011; Sch?ning/Dorchain 2014, 545.如果一臺機器停止運轉,或者短期內訂貨情況以及其他情況有變,那么就可以根據實時數據自動調配其他型號的機器來進行生產,從而作出最佳的反應。(18)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46; Geisberger/Broy 2012, 55 ff.; Sch?ning/Dorchain 2014, 549.
2.公司和跨公司網絡
另一方面,數據可用于改善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協調方式。數據技術有可能以跨站點和跨公司的方式來創(chuàng)建新的“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在這些網絡中,必要的信息在參與方之間交換,不會因為媒介原因而中斷。這樣的網絡包括供應商、制造商、物流服務提供商和經銷商等不同主體。(19)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24; Binder, Industrie 4.0 Magazin 2015, 18, 19. 這里的一個例子參見 RAN-Projekt, s. Müller 2013.這樣就可以優(yōu)化信息流,并最終實現相關各方之間的物質流動。此外,數據的使用也能使生產更具彈性。如果出現瓶頸,例如供應商的生產延遲或者裝有部件的卡車遭遇交通堵塞,系統則會自動向制造商報告。這就可以將消息結合到生產計劃中。例如,在機器停擺的情況下,可以在不同的場景中討論如何最好地突破瓶頸。
3.價值增值和風險
因此,一方面是(機器)數據的確定和目標準備,另一方面是它們的跨公司數據交換,這些在工業(yè)4.0中都變得特別重要。以這些數據為基礎,在實際業(yè)務的兩個領域(生產和物流)中創(chuàng)建服務支持,可以由各種各樣的參與者來提供。在先前已知的應用中,這些部分是由運營商,但通常是由機器的制造商來完成,其通過數據驅動的服務來擴展供給。但是,由專門的第三方服務商來提供數據分析,如今也是可以想象的。然而,密集的數據交換不僅為參與者提供了機會,而且還帶來了風險。一方面,這涉及自主系統本身控制的生產和物流。它們越依賴于機器之間數據的無縫交換,就越容易受到這些數據的破壞或操縱。此外,機器數據可能會無意中深入了解公司的內部結構,例如設計細節(jié)或應用生產方法,(20)Peschel/Rockstroh, MMR 2014, 571, 574.以及訂單情況或銷售情況。(21)相同事例參見Europ?ische Kommission 2017, 27.
4.數據的二次利用
如果應用程序不是由機器本身的操作員來運行,則相應的提供者可能會主張自身的(數據)權益,其中的數據分析不會因為實際服務而被用盡。這些數據可能被機器制造商用作產品開發(fā)、市場分析或評估保修索賠的信息,(22)Ensthaler, NJW 2016, 3473, 3474; Ro?nagel, NJW 2017, 10; Schwartmann/Hentsch, PinG 2016, 117, 118.因為這些評估更有意義。這種情況取決于提供它們的運營商和制造商,(23)Ro?nagel, NJW 2017, 10, 10.且可能主要是外部的服務提供商更傾向于再次使用數據——第一次是在運營商的實際應用中,第二次是在對機器制造商或其他相關方進行產品或市場分析時。由于在以上兩個使用方向上,數據之中均包含著最佳的開發(fā)潛力,所以在合適的人手中,數據本身可以成為有目的地被“精煉”提取的“原材料”。應用程序和從中提取的數據和信息,都可以成為市場交易的基礎。(24)Ro?nagel et al. 2016, 23.這些交易關系主要通過合同來實現?;A數據的價值不僅取決于其最佳潛力和風險,由此所產生的利益受到法律保護的程度也至關重要。(25)Ensthaler, NJW 2016, 3473, 3474.
在將數據稱為被保護的對象時,必須首先明確該術語的含義。(26)So Grützmacher, CR 2016, 485, 486; Zech, CR 2015, 137, 138; ?hnlich Hoeren/V?lkel 2014, 12; Specht, CR 2016, 288, 290;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1 f.;ders., GRUR 2017, 338, 338..數據具有符號層面的意義;這是基于從“頂層”的(信息)意義層面到“底層”的(數據載體)物質層面的劃分所作出的意義區(qū)別。為了保護數據,人們采用財產所有權(或由此產生的“數據所有權”)和知識產權的保護方式,但它們所代表的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保護概念。(27)參見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68 f. 以及本書中Riehm und Wiebe, die die Frage der Datenhoheit getrennt aus jenen Perspektiven betrachten.更重要的(應當)是區(qū)分對保護對象的競爭性和非競爭性的使用。物理對象只能用于競爭中。因此,任何人對物理對象的使用都會限制“物”的潛在可用性。為了避免過度使用,信息數據作為財產時,只專門在互為競爭對手的所有權主張者之間進行分配。無形商品的使用與此類物理損耗無關,因為它不是競爭對手的所有物。知識產權則不用擔心會引起過度使用,它關注的是其成果應用之收益由相關權益人所享有。(28)Zum Ganzen 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68 f. 競爭對手和非競爭對手的使用通??蓞⒁夿MVI 2017, 74 ff.數據可供競爭對手和非競爭對手使用。(29)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69; in Beitr?gen,主要關注使用權,強調非競爭性,Kerber, GRUR Int 2016, 989, 992 f.; Zech, CR 2015, 137, 139.它可以被輕松復制并可以被提供給各種用戶訪問。這也可能是非競爭對手之間不受干擾地并行使用。(30)BMVI 2017, 76; Zech, CR 2015, 137, 139.因此,綜合利用——特別是使用副本和數據分析——將被歸類為知識產權。另一方面,數據可能會影響其在磁盤上的固定方式,但也會因為被刪除、更改或無法訪問而影響其完整性和可用性。(31)H?rting, CR 2016, 646, 647.而基于財產所有權的保護方式,只會將此類競爭性用途授予其所有者。(32)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69; H?rting, CR 2016, 646, 647.
關于數據高權的利益是多方面的,個人利益并不總是能夠彼此清楚地被區(qū)分開來。這可以通過參考各個不同層次的使用,來對個人利益進行解釋。(33)Becker 2016, 822 f. 例如它將利益分為完整性保護、秘密保護以及分配和利用保護。為了使討論的問題能夠更好地結構化(條理化),我建議應基于以下概念來進行討論(當然,這些概念絕不是一成不變的)。
可用性和訪問權限。這些權利概念涉及自己訪問數據和從此訪問中排除其他人訪問的可能性。然而,與機密性和可恢復性相反,這些權利僅涉及存儲介質上的具體數據。因此,必須分別對原件和每份副本進行評估。這些概念可以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劃分:從聲稱感興趣的人的角度來看,可用性涉及存在某種接近性的數據,可能是因為它們最初來自他們自己的數據范圍內,另一方面,則是在訪問會影響到來自其他人的外部數據時。
完整性。它涉及修改或刪除數據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它能夠防止他人這樣做或至少使得對數據的變更成為可見的。與可用性和訪問權限一樣,它始終是個別數據的問題,因此必須分別評估原始數據和每個副本的情況。
機密性。它涉及將其他人排除在讀取訪問之外的可能性。但是,與可用性和訪問權限不同,機密性不僅限于實際數據,還包括由其制作的副本?;旧纤傅氖切畔⒈旧?,但它也涵蓋了具體的個別信息。如果由于所涉及的信息變得明顯而無法保證機密性,則該利益將不再受到保護。
運用。它涉及最廣泛的利益,特別是與可用性、訪問權限和機密性密切相關。恢復的本質是從數據中提取某些信息,以便自己或他人運用它。為此,通常需要刪除或恢復數據。在恢復過程開始時,可用性、訪問權限和機密性在影響讀取訪問權限的運用中發(fā)揮作用。在這方面,各種利益可能發(fā)生重疊。與其他類型的利益所不同的是,雖然可運用的利益盡管也是基于復制品上的相同數據,但它的影響其實更加深遠。
關于數據高權的討論表明,數據只能受到公認的法律條文的部分保護。這主要是因為“原始”機器數據不屬于現有知識產權的保護范圍,因此它屬于公共領域。(34)Dorner, CR 2014, 617, 622; Ensthaler, NJW 2016, 3473, 3473 f.; Sattler,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A, Rn. 9 ff. 對于版權保護而言,機器數據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也缺乏必要的人為控制,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79; Zech, CR 2015, 137, 141.由于機器數據通常也不涉及個人,因此它也不適用數據保護法。關于“數據所有權”(35)Dazu z.B. Hornung/Goeble, CR 2015, 265; Schwartmann/Hentsch, RDV 2015,221; Specht/Rohmer, PinG 2016, 127.的并行討論對工業(yè)4.0來說只起到次要作用。然而,鑒于其實質性的法律基礎,至少根據先前的理解,它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限制但不能證明以經濟為導向的數據權利。(36)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67; Gr¨1tzmacher, CR 2016, 485, 486; Specht/Rohmer, PinG 2016, 127, 131 f.盡管如此,數據仍受到法律的實質性保護。
1.可用性和訪問
從機器操作者的角度來看,那些系統構成首先就是有問題的,其中的數據僅有外部存儲和(或)評估。如果他想要由他自己或其他服務提供商進行分析,他必須能夠從舊的服務提供商處獲取數據。
(1)刑法領域中的數據所有權。為了對數據進行實質性的法律保護,人們已經提出過各種方法。其中最具影響力的,同時也是最具爭議性的是建立類似于《民法典》第903條意義上的“數據所有權”。這遵循的是刑法保護數據的例子,特別是像《刑法典》第303a條所做的規(guī)定那樣。(37)Hoeren, MMR 2013, 486; Hoeren/V?lkel 2014; Zech, GRUR 2015, 1151, 1159; ablehnend 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71 f.; BMVI 2017, 87; Dorner, CR 2014, 617, 626; Ehlen/Brandt, CR 2016, 570, 571; H?rting, CR 2016, 646, 649; 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4; Kraus 2014, 381;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1.償還請求權可以類似地基于《民法典》第985條而提起。(38)Hoeren, MMR 2013, 486, 490; Hoeren/V?lkel 2014, 35 f.“數據所有權”應該屬于執(zhí)行所謂的數據存儲的人,即數據的存儲將引起直接的效力。(39)Hoeren, MMR 2013, 486, 487.這種方法的擁護者支持法律秩序的統一性,并贊成將數據存儲行為作為一個強有力的標準,允許明確地將數據所有權分配給數據存儲者。然而,即使在刑法中,也沒有明確存儲行為作為標準是否被采用。(40)Popp, juris PR-ITR 7/2013, Anm. 3.如果是這樣,那么究竟該如何定義存儲行為尚不清楚?!凹兇獾募夹g方法”和“更經濟的方法”之間的意見各不相同。(41)對爭議的細節(jié)參見BMVI 2017, 101 f.因此,只有在以極端的立場進行評估時,這種方式才會被普遍采用。事實上,一個受指令限制的第三方,其作用僅限于存儲的技術過程,不會成為內容上的復制者;另一方面,沒有接受指示的第三方服務提供者將自行安排其活動范圍中出現的數據存儲行為。當實際行為——比如在工作或合同關系中——受到指令的約束時,這種爭議就變得棘手,但在實踐中,這一點很少被完全忽略。對此,人們的意見尚未統一。(42)Für den Arbeit-/Auftragnehmer: OLG Nürnberg v. 23.1.2013-1 Ws 445/12, ZD 2013, 282, 283; Hoeren, MMR 2013, 486, 487; Hoeren/V?lkel 2014, 36; für den Arbeit-/Auftragnehmer: Popp, juris PR-ITR 7/2013, Anm. 3; Zech, GRUR 2015, 1151, 1159,聯網汽車情景中識別索賠人的相關問題可參見,BMVI 2017, 56..
此外,數據屬性的(射程)范圍也會有問題。每個復制行為(也就是復制品的制作)證明了一個獨立的“數據屬性”。當數據傳輸時,它只會被傳遞到機器操作員。(43)Hoeren/V?lkel 2014, 29.因此,數據是否先前存儲在操作員的設備上(例如在黑匣子中)將變得無關緊要;運營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得任何廣泛的數據所有權。
(2)數據作為成果或一種應用。另一種對待數據的方法是將其歸為一種數據成果或數據應用(《民法典》第99條及以下條款),也就是把它視為對機器操作員使用現有事物的一項授權。(44)Assion, CR 2015, 84, 85; 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8; Heymann, CR 2016, 650, 651. 用于合法結果的分類i.S.v. § 99 Abs. 3 BGB, Grosskopf,IPRB 2011, 259, 260; allg. BGH v. 17.12.2010-V ZR 45/10, GRUR 2011, 323,324 f.; BGH v. 1.3.2013-V ZR 14/12, GRUR 2013, 623-626, 624 f.數據可能并不是一種成果,而是對某種東西的應用。(45)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8; Zech, CR 2015, 137, 142; 相反的意見參看BMVI 2017, 59 f., 87 f.; Schulz, PinG 2018, 72, 74; ablehnend i.E. auch Sattler,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A, Rn. 48 f.后者是根據對有關事項的不同判斷得出的。(數據)測量也被同時區(qū)分為對測量工具的競爭性應用與非競爭性地應用測量對象。因此,(測量)數據僅僅被視為測量工具應用的結果,而不是被歸為被測量的事實。(46)不同的意見參看Zech, CR 2015, 137, 142; 僅針對數據生成設備的強化,CR 2016, 646, 647; 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8; a.A. wohl Specht, CR 2016, 288, 292.然而,相關的分配可能只能擴展到有特定記錄的數據,而不是它們(非競爭性應用)的副本(拷貝)。(47)I.E. H?rting, CR 2016, 646, 647; vgl. zum Eigentumserwerb nach § 950 BGB analog durch Speicherung Hoeren, MMR 2013, 486, 490.機器操作者和服務提供商之間的區(qū)別將取決于數據所有權。
2.完整性
偽造數據或垃圾數據會危害基于它的應用程序的質量。然而迄今為止,法律只承認了針對(與拷貝數量)相同數量的數據所有者或數據使用權人的全面保護。數據本身只是刑法(《刑法典》第303a條及以下條款)和民法對工業(yè)企業(yè)進行規(guī)范的組成部分,因此其目的僅是針對故意的干預措施進行防御。因此,一種前瞻性的意見是根據《民法典》第822條第1款中的其他法律來承認數據所有權,這也可以防止因為疏忽所產生的損害。(49)Bartsch, in: Conrad/Grützmacher 2014, § 22, 301 f.; 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70 ff.; Faust 2016, 72 ff.; Grützmacher, CR 2016, 485, 489 f.; Meier/Wehlau, NJW 1998, 1585, 1588 f.; Spindler, JZ 2016, 805, 812 ff.; ?hnlich das Gutachten für das BMVI 2017, 87 f.,鑒于這方面的法律狀況不明確,建議修改法律(S. 115 f.).
3.機密性
最重要的是,操作員和機器的制造商感興趣的是有沒有泄露技術秘密。它與數據本身無關,因為它們是自愿傳輸給相應的服務提供商的。對它們的保護不會帶來新的挑戰(zhàn)。然而,重要的是分析結果中包含的信息的機密性是否可以由運營商或制造商來保護。根據《反不正當競爭法》第17條,保護貿易和商業(yè)機密主要是為了確保數據的機密性。(50)關于§823 Abs. 1 BGB下的保密保護以及保障信息技術系統完整性和機密性的基本權利 (BVerfGE 120, 274)參見Faust 2016, 74 f.; Spindler, JZ 2016, 805, 813. 這種法律人格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轉移給公司,這是值得懷疑的,參見Hofmann, JurPC Web-Dok. 158/2015, Rn. 18 ff.據了解,這包含所有對其保密的非公開信息(以及包含它的數據)在內。(51)BGH v. 27.4.2006-I ZR 126/03, GRUR 2006, 1044, 1046; BGH v. 26.2.2009-I ZR 28/06, GRUR 2009, 603, 604. Gem?? Art. 2 Abs. 1 lit. c der Gesch?ftsgeheimnis-RL 2016/943/EU müssen zukünftig auch Geheimhaltungsma?nahmen ergriffen werden.對于后者,信息必須具有潛在的經濟價值;(52)Specht, CR 2016, 288, 291; Zech, GRUR 2015, 1151, 1156.這也是《歐盟關于商業(yè)秘密的指令》第2條第1款所強調的。(53)導致的解釋困難參見Drexl et al. 2016, 8 ff.因此,個人數據的保護取決于具體情況,并且在持有人具有某種連接和分析的可能性之前不會生效。(54)Drexl et al. 2016, 9.但是鑒于預期中的數據市場,這可能會成為一種規(guī)則。(55)Zech, GRUR 2015, 1151, 1156; i.E. Ro?nagel, NJW 2017, 10, 12; Specht, CR 2016, 288, 291; dazu skeptisch Europ?ische Kommission 2017, 20.
4.運用
將數據實際“提煉”成有價值的信息,是由專業(yè)分析師來進行的。通常這將是服務提供商或制造商自身的事情。因此,法律無法控制最后一項行為(信息運用)的參與各方是否會有興趣參與對數據的經濟利用。
(1)關于間接保密。這可以部分地通過概括的秘密保護來實現。假設相應的用戶協議規(guī)定,提供用于分析的數據的所有權人可以全部或部分地禁止利用分析結果。事實排他性與合同約定的結合一直是數據交易的基礎。(63)Drexl et al. 2016, Rn. 7; 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4; Specht, CR 2016, 288,289 f.但由于信息本身并不受保護,而只是保密,這并不會導致其自身的數據所有權被分配。(64)Dorner, CR 2014, 617, 623; Grützmacher, CR 2016, 485, 489; Zech, GRUR 2015,1151, 1155.
(2)數據庫服務商的給付保障權。根據《著作權法》第87a條及以下條款,(65)S. den Beitrag von Wiebe in diesem Band,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4.數據庫的附屬版權提供了與相關數據和信息的機密性無關的開發(fā)選項。據此,數據庫制造商擁有使用數據庫的唯一權利(66)對此的最低保障條件參見Ensthaler, NJW 2016, 3473,3474 f.;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79; ders., GRUR 2017, 338, 339 f.——這意味著它只是涉及內容,(67)S. Art. 7 Datenbankrichtlinie 96/9/EG.而不是可能的創(chuàng)造性結構——即復制、傳播和公開發(fā)行。但這些攻擊——至少或連續(xù)跨數據庫的多個查詢——必須至少會影響數據庫的重要部分。因此,簡單的數據庫查詢尚未構成對數據庫的使用。個別數據本身不受保護;如果相應的侵權行為影響數據庫或其基本部分,它們也只享有間接保護權。(68)這導致了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中的證據問題,參見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79.因此,只有在數據的相關存儲超過該重要性閾值的情況下,對數據庫的分析才屬于對數據庫的保護(射程)范圍。這似乎是可以想象的。然而,這樣的分析并不是為了連續(xù)采用數據庫的內容或者在整體上更經濟地使用它們,就像使用其他搜索引擎的專業(yè)搜索引擎一樣。(69)EuGH, ECLI:EU:C:2013:850, Rn. 49 ff.-Innoweb/Wegener..相反,它們應該獲得新的見解,因此不應該經常影響數據庫保護。(70)Ehlen/Brandt, CR 2016, 570, 573; Spindler, GRUR 2016, 1112, 1114; Triaille 2014, 79; Zieger/Smirra, MMR 2013, 418, 420.當然,如果數據庫在分析準備中被拷貝,則應適用相關保護規(guī)定。(71)Ehlen/Brandt, CR 2016, 570, 573.
(3)司法上的法律續(xù)造。關于是否可以通過司法上的法律續(xù)造來創(chuàng)造使用權,(80)Dazu eingehend Dorner, CR 2014, 617, 620 f.至少對于絕對權利而言,這一點被一致否定。(81)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73; Schulz, PinG 2018, 72, 75;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3; Wiebe/Schur, ZUM 2017, 461, 464.因此,“數據所有權”(82)Hoeren, MMR 2013, 486, 488; Hoeren/V?lkel 2014, 36.和作為使用的附屬權利(《民法典》第100條)(83)I.E. H?rting, CR 2016, 646, 647;同類型論述也可參見Heymann, CR 2016,650, 651; Specht/Rohmer, PinG 2016, 127, 132; Zech, CR 2015, 137, 142; a.A.Heun/Assion, CR 2015, 812, 818.或數據庫中的任何其他權利(《民法典》第823條第1款)(84)Berberich/Golla, PinG 2016, 165, 170 ff.;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0,將數據視為權利參見§ 823 Abs. 1 BGB der Beitrag von Riehm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4).的識別,都不會導致對非競爭性應用的分配,例如數據復制或數據分析。
面對經濟數字化的挑戰(zhàn),目前正在討論的是當前法律框架的變化,包括但不限于數據高權。歐洲和德國的立法者已經開始進行相應的調研。(85)2015年第87屆各州司法部長會議, Rn. 4; Europ?ische Kommission 2017, 30 ff.在學術文獻中,人們對數據高權不同方面的監(jiān)管需求進行了不同的評估,但先前這在總體上是被否定的。討論的核心是創(chuàng)建新的數據專有權。為此,Zech建議向負有經濟責任的數據生產者授予(僅限于測量數據)幾年的數據保護權,這意味著他應該單獨對這些數據進行商業(yè)開發(fā)。(86)Zech, CR 2015, 137, 144 ff.; ders., GRUR 2015, 1151, 1159 f.; zustimmend Ensthaler,NJW 2016, 3473, 3476 f. und im Ansatzpunkt auch BMVI 2017, 102 ff.; Schulz, PinG 2018, 72, 77 ff. 詳細論述參見Becker 2016, 823 ff. 與這種方法和權利的精確設計不同。這種權利的憲法限制參見Wiebe/Schur, ZUM 2017, 461, 467 ff.歐盟委員會已經采納了該提案,以便為機器制造商、政府或科研機構提供咨詢和可能的訪問權限。(87)Europ?ische Kommission 2017, 33 ff.
但在學理上,這種權利的引入在很大程度上被人們拒絕,因為它沒有實現創(chuàng)造它時所追求的目標,(88)詳見Kerber, GRUR Int 2016, 989. 另一方面該報告BMVI(2017,73 ff.)積極評估法定設計的數據高權的經濟利益,但并不認為所提出的反對意見具有深遠意義(S. 109 f.)。即:(1)編碼激勵。數據在技術上易于生成,因缺乏激勵而無法識別。(89)Dorner, CR 2014, 617, 626; Heymann, CR 2016, 650, 653; Kerber, GRUR Int 2016, 989, 992 f.;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1; Zech對此也有所承認,Zech, CR 2015, 137, 144 f.(2)市場。數據已經基于其實際排他性進行交易。因此,數據權利可以在現有市場中獲得定位并擴展到非保密數據,(90)關于秩序功能參見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1; ders., CR 2017, 87, 91.但這并沒有相應的市場需求存在。與之對應的是,有可能出現市場準入壁壘。(91)Zu beidem Cattaneo et al. 2016, 29 f.; Drexl et al. 2016, Rn. 6 f.; Kerber, GRUR Int 2016, 989, 994 f.; skeptisch in Bezug das Funktionieren das Marktes Europ?ische Kommission 2017, 34.(3)數據收益的分配。通過合同解決方案可以更好地實現利益導向下的利益分配,特別是在具有眾多參與者的價值網絡中。(92)Kerber, GRUR Int 2016, 989, 995 f.; Sahl, PinG 2016, 146, 149 f.; Sattler,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A, Rn. 52; Wiebe, CR 2017, 87, 90.此外,鑒于允許生成相同的數據,分配不能始終且可靠地被建立起來。(93)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2 f.; a.A. Ensthaler, NJW 2016, 3473, 3477 f.此外,數據的專有權預計會產生負面影響。法律有可能造成信息的壟斷,(94)Insofern l?uft es Gefahr, verfassungswidrig zu sein, siehe Wiebe/Schur, ZUM 2017, 461, 469 f.增加交易成本,從而阻止數據驅動的商業(yè)模式。(95)Dorner, CR 2014, 617, 625 f.; Drexl et al. 2016, Rn. 6; Kerber, GRUR Int 2016,989, 996 f.;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22; Sattler,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A, Rn. 54; Surblyte, WuW 2017, 120; Wiebe, GRUR Int 2016, 877, 882; ders., CR 2017, 87, 91; selbst Zech (Hürlimann/Zech, sui generis 2016, 89, 93) gibt das zu bedenken.
工業(yè)4.0的發(fā)展受到自動化范式轉變的推動,即自治系統發(fā)生了從中央控制向分散控制的轉變。(104)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24 f.; Felix, Industrie 4.0 Magazin 2015, 32, 33; Günthner et al. 2014, 300 f.; Spath 2013, 98; 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7.此外是越來越多的CPS生產與所謂的(軟件)代理的使用。(105)N?her Gitter 2007, 48; 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m.w.N.這些自主智能系統了解其能力和目標,并且能夠獨立運行(沒有外部控制(106)如果系統可以在沒有外部控制的情況下執(zhí)行任務,那么就會談到技術自治,例如機器人,相關定義參見Bekey 2005, 1:“自治是指一種能夠在真實環(huán)境中運行而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外部控制的系統”Weiterführend Reichwald/Pfisterer, CR 2016, 208, 210 f.; Zech 2016, 170. 人類學或哲學意義上的自主權(到目前為止)沒有關聯。),還能與他們的環(huán)境互動。因此,工件“知道”它會如何被處理,(107)Acatech/Forschungsunion 2013, 23; Vogel-Heuser 2014, 42.以及在工廠中它需要到達什么位置。(108)Bauernhansl 2014, 22.同時,生產機器“了解”它所采取的處理步驟,以及它可以傳遞物品的傳輸系統。(109)Frenz, WRP 2016, 671, 672.控制流程使得所涉及的CPS獨立地為其他系統提供服務,通過這種方式,他們的行為在不需要中央權力機構的情況下,能夠相互影響。(110)Kerkmann 2014.到目前為止,CPS能夠獨立學習或彼此學習,例如,通過在存儲器上交換車輛信息從而獨立地優(yōu)化運輸路線,(111)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7.又如,系統可以在規(guī)則選擇的意義上改變它們的行為。(112)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29; Zech 2016, 170 f.; zu ”selbst?ndig ver?nderlichen Systeme“,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58 f.使用這種方法可將問題分解為通過CPS在本地解決的許多簡單子問題,這就可以在整個分布式系統中實現相關功能,從而避免系統無法通過集中方法處理復雜問題的弊端。(113)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8 f.所有相關方都對此類解決方案感興趣。然而它們所導致的后續(xù)問題是,這些系統的行為既不能被準確預測,也不能被準確理解。如果系統造成損壞,那么后果就會非常嚴重。對此,還需要進一步區(qū)分的是不同損害情景之間的差別。
智能自治系統的使用,在兩個方面存在問題。一方面,單獨的系統本身有時具有相當大的復雜性。如果它們能夠進行學習并應用他們獨立學到的東西,就不必為他們提供單獨處理問題的策略,因此并非所有潛在的問題都必須提前考慮。(114)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28; Zech 2016, 171.另外可以參見Sorge在本書中的其他論文。相反的情況也是如此,系統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預測的。(115)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28; Nürnberger/Bugiel, DuD 2016, 503, 504; Stiemerling, CR 2015, 762, 764; Zech 2016, 175.另一方面,當在整個復雜的系統中運行不太復雜的子系統時,也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如果將大量CPS集成到生產和物流中,則系統中的執(zhí)行器數量也會顯著增加。得到的數據構成了上述數據驅動服務的基礎,借助于此,人們可以改進流程控制。因此,子系統之間也存在相互作用,這些相互作用受某些規(guī)律的約束,但這些相互作用又非常復雜,以至于在任何情況下實際上都不能提供整個系統的行為模式。(116)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29 f.; 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9.在這種情況下,系統的隨機行為會表現出必然的混亂性。(117)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9; zu Multiagentensystemen allgemein 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30.對于操作員而言,這意味著在這兩種情形中,他們不僅都無法直接控制系統,因為無論是對復雜的單一系統還是可能的整體系統而言已經存在著自治子系統;而且,他們都不能再明確地預測系統的行為,而只能以一定的概率來推測。
1.過錯責任
工業(yè)4.0的具體新穎之處在于,它可以將新的“相關通信”增加到已知的錯誤來源中。因此,CPS的潛在損害將擴展到其在網絡中的不正確行動中。至少從實際的角度來看,損害可能性增加引起的問題基本上只涉及所涉公司的物質和財務損失。相反,員工的人身傷害受法定意外保險的特殊制度約束。“責任”即保險的義務,它接管了所謂的雇主的雇傭關懷責任。如果權利沖突的發(fā)生是因為沒有給雇主或第三方引發(fā)的事故以足夠的預見,(118)相反,這項活動是否是事故的必要條件是決定性的,參見BSGE 96, 196, Rn. 14.那么在工作中高致病事故是按照《社會法典(七)》第8條來進行處理的。作為民事保險活動的結果,過錯責任條款僅適用于特殊情況下的追索權。(119)除了故意行為之外,受害方對企業(yè)家或其雇員的索賠被排除在外,因此完全轉換為針對保險方索賠。但是,如果損害是由第三方造成的,則根據§116SGB X的損害賠償要求將轉移給意外保險的持有人。如果由于第三方事故,企業(yè)家因為根據§157SGB VII被歸類為另一種風險關稅或者逃避保險費(§162SGB VII)而遭受資產損失,他可能需要承擔第三方在合同基礎上的額外賠償(cic)追索權(根據這一原則,舊的法律地位會維持BGHZ 107,258)。
即使使用“智能”系統,責任依附點仍然是人的行為。(120)Spindler, CR 2015, 766, 767.類似于§278BGB的機械動作的無條件估算排除在外,參見Horner/Kaulartz, CR 2016,7, 7;CPS的運營者或制造商的責任取決于——根據任何合同和侵權責任的規(guī)則——其過失。(121)根據§1Abs.1 ProdHaftG(見3.4)的嚴格責任與公司之間的責任無關,因為其中包含的商業(yè)用途貨物不包含在內。在價值網絡內,責任通常由合同協議修改或變更;然而,與數據高權類似,法律上所規(guī)定的起始位置,構成了談判基礎上的差異。對于過錯責任,決定性的盡職調查被應用在系統的使用中。在自治方面,那些“立法”缺失或是對法律交易中的法律風險理解不明確的領域,應該采用基于成本效益分析的利益平衡來確定責任。(122)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8; Wagner, AcP 217 (2017); Wendt/Oberl?nder,InTeR 2016, 58, 60; Zech 2016, 181.在這方面,還必須考慮到,這些只是有意選擇使用自主系統并享有相關優(yōu)勢的公司的潛在財產和資產損失。因此,保障標準不用像在自動駕駛或直接的人機協同的情況下那樣嚴格。(123)S. zum Einsatz von Agenten im E-Commerce John 2007, 253 f., 330.即使存在系統的不可預測行為,也可能導致其操作員或制造商不承擔過錯責任的特定情況,(124)詳見Wagner, AcP 217 (2017); 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7; 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8; Riehm, ITRB 2014, 113, 114; Sosnitza, CR 2016, 764,769;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58.而這也必然適用于上述情形中。
在侵權責任制中,運營商和制造商都有許多聯絡(溝通)義務,這也可以充分監(jiān)督自治系統的風險。(125)S. zum Einsatz von Agenten im E-Commerce John 2007, 253 f., 330.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7; 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8; Riehm, ITRB 2014, 113, 114; Sosnitza, CR 2016, 764, 769;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58. Borges, CR 2016, 272, 275; Spindler, CR 2015, 766, 769;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61; Zech 2016, 177 ff.然而具體而言,它們的含義可能會改變。例如,操作員錯誤幾乎不會在操作員身上發(fā)揮作用,但正確定義應用領域和監(jiān)控系統將更加重要。(126)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7; 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8 f.; Schulz 2015, 137 f., 143 f.; Spindler, CR 2015, 766, 768.在制造商方面,系統性能的不可預測性本身并不存在設計缺陷。(127)Klindt et al. 2015, 87; Sosnitza, CR 2016, 764, 769 f.; Spindler, CR 2015, 766,768 ff.; 類似于產品和生產者責任,Grützmacher, CR 2016,695, 696; a.A. Zech 2016, 192.與之相應的是需要更嚴格的產品監(jiān)控義務,(128)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6; Günther/Lutz 2016, 166; Klindt et al. 2015, 85; Schulz 2015, 171; Sosnitza, CR 2016, 764, 769; Spindler, CR 2015, 766, 769; Wagner, AcP 217 (2017);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63.人們應該特別關注產品的學習能力,(129)Zech 2016, 193 f.而不是與第三方CPS交互中的所有錯誤。(130)對于制造商Sosnitza的相應有限的產品監(jiān)控義務,CR 2016, 764, 769; Spindler, CR 2015, 766, 769; Wagner, AcP 217 (2017); a.A. 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6; Schulz 2015, 172.總的來說,價值網絡中的責任風險,可以通過現有手段來把控。(131)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17; allgemein Spindler, CR 2015, 766, 774;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64.在這個特定領域,可能不需要引入運營商(132)Dafür Hanisch 2013, 35 f.; Zech 2016, 201 f.; für nützlich aber nicht zwingend halten dies Spindler, CR 2015, 766, 775;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64; g?nzlich ablehnend 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8; 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14; John 2007, 282 ff.; für einen umfassenden Regulierungsansto? Europ?isches Parlament 2016.或自治系統制造商(133)Borges, CR 2016, 272, 277 ff.; zurückhaltend Zech 2016, 200.的(嚴格)責任,但這通常是存在爭議的問題。
2.法律協商
CPS(或其軟件代理)的信息交互不僅限于觸發(fā)純粹的事實行為,還可能包括對法律作出解釋。如果這些系統在沒有用戶的大量預設的情況下運行,并且專注于自身的行為,或者他們也可以“學習”新行為,這一點尤其需要加以注意。(134)BGH v. 26.1.2005-VIII ZR 79/04, NJW 2005, 976, 976.采取行動的意愿和解釋意識,只需要與系統的解釋活動有關。為此,只需將系統投入運行就足夠了。在確定性系統的情況下,這種分配已經從它們只執(zhí)行運算符的預定排列這一事實開始。(135)OLG Frankfurt am Main v. 20.11.2002-9 U 94/02, CR 2003, 450, 451; K?hler, AcP 182 (1982); Kuhn 1991, 69 f.; Spindler, in: Spindler/Schuster 2015, Vor §§ 116 ff. BGB, Rn. 6; so auch für autonome Agenten Cornelius, MMR 2002, 353, 355.然而,在自治系統的情況下,這種方法似乎令人懷疑。與傳統的自動化系統不同,智能系統似乎在某些方面獨立運行,而這與運營商的具體意愿無關,尤其是當這些系統在沒有用戶廣泛預設的情況下改為由其自身行為來引導時,或者是其開始“學習”新的行為方式時。(136)不同的意見Sosnitza, CR 2016, 764, 765; Specht/Herold, MMR 2018, 40, 40 f.因此,有人認為,在剩余的工作中人類的貢獻太小,甚至不能向系統指定一般的行動意愿或強加運營者的解釋意志。(137)Specht/Herold, MMR 2018, 40, 43.
根據通說,可以通過使用(語句)書寫原則解決這個問題。就像那個手握空白表格并隨后導致濫用的人一樣,(138)僅參見MüKo BGB/Armbrüster, § 119 BGB, Rn. 55.自治系統的所有者原則上必須允許系統的整個解釋活動被視為他自己的。(139)Gitter/Ro?nagel, K&R 2003, 64, 66; John 2007, 121 f.; Schulz 2015, 109 ff.; Sester/Nitschke, CR 2004, 548, 550 f.; Specht/Herold, MMR 2018, 40, 43; kritisch Bauer 2006, 78 ff.; Schirmer, JZ 2016, 660, 663 f.這背后是風險歸因的概念:由誰負責?是那些希望利用系統優(yōu)勢使其解釋活動合理化的人,即誰想要在一定程度上強加自動化紅利,就必須承擔由此而來的缺陷。(140)Sosnitza, CR 2016, 764, 767; Wiebe 2002, 216 ff.; ders. 2003, Rn. 33 ff.采用運營商的規(guī)范時,只有在對系統錯誤的爭論中才能認識到,對系統錯誤提出質疑的可能性。(141)在產品銷售系統中(比如價格),在購買的系統中(比如數量),如果相應的參數由運營商指定而不是由系統本身確定,BGH v. 26.1.2005-VIII ZR 79/04, NJW 2005, 976, 977; Spindler, in: Spindler/Schuster 2015,§ 120 BGB, Rn. 11.
3.責任限制的可能性
無論是純粹的事實還是法律訴訟,都迫切需要建立可管理的標準,以便責任風險得到充分分配,并在必要時購買保險以套期保值。
(1)合同效力的界限。為達到前述目的,一方面的舉措是合同安排。然而,從實踐的角度來看,AGB法律條款在其當前的設計中,被證明是一個障礙。(142)Klindt et al. 2015, S. 78 f., 82;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5 f.根據最高法院的限制性司法判例,只有具體條款具有嚴重內容缺陷時,才能撤銷該控制合同。僅僅對合同的完整性進行討論是不夠的。(143)BGHZ 200, 326, Rn. 27.如果AGB控制條款生效,那么基本的合同義務只能由于嚴重的原因而被免除,(144)BGHZ 164, 11, Rn. 39.對于通??深A見的損害——例如由于重大過失導致的利潤損失和使用損失,則不可能限制或排除責任。(145)BGHZ 145, 203, Rn. 109 ff.與AGB控制條款同樣存在問題的是,(法定的)最大損害數量是否能涵蓋實際損壞數量,從而有助于推廣和更容易處理索賠。(146)BGHZ 145, 203, 50 ff.; Cloppenburg/Mahnken, NZBau 2014, 743.此外,質量協議也不會等同于免責聲明。(147)Klindt et al. 2015, 79; Spindler 2013, 67.為了確保B2B領域的必要靈活性,需要將AGB法律的適用性限制在一方當事人實際上不會影響合同內容或取消《民法典》第308條及以下條款的指示性效果的情況下。(148)Klindt et al. 2015, 83;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5.
(2)擴大可競爭性或代表權的適用。與疏忽責任領域不同,經營者不能僅憑聲明機器的具體行為對他來說是不可預見的這一點而免責。然而在自治系統越來越多的背景下,未來會放寬法律規(guī)定的預期,似乎并不遙遠。為此目的,建議將申訴的可能性擴大到所有錯誤的解釋。(149)只有在聲明人能夠識別缺陷的情況下,Sosnitza, CR 2016, 764, 768. Schirmer, JZ 2016, 660, 664根據§ 166 Abs. 1 BGB 建構外部授權,反對用機器來代替人。另一種可能性是使用替代規(guī)則,根據該規(guī)則,被代理人(用戶)僅歸因于代理人(軟件代理人)在其代表權范圍內的那些陳述而被歸責。(150)So schon Chopra/White 2011, 69; Schwarz 2001, 68 f.歸責范圍的放寬將被限在其成功且有效地限制軟件代理對外界的代表權之際。否則,根據《民法典》第171條,(151)Gitter 2007, 178 f.; Hofmann/Hornung 2015, 187 f.;也可參見Spindler,JZ 2016, 805, 816. 相同的見解參見Specht/Herold, MMR 2018, 40, 43.這種系統的調試已經具有公開的內部授權書的效力。這不僅會破壞預期的責任限制,還會消除傳統上理解計算機(免責)聲明的可能性。(152)Zum Ganzen Hofmann/Hornung 2015, 187 f.最后,明顯的反對意見認為,根據對《民法典》第179條的解釋,IT系統沒有任何資產向受訪者承擔責任。(153)Br?utigam/Klindt, NJW 2015, 1137, 1138; Cornelius, MMR 2002, 353, 354 f.; Gitter/Ro?nagel, K&R 2003, 64, 66; Sester/Nitschke, CR 2004, 548, 550; Sosnitza, CR 2016, 764, 766.此時,要求創(chuàng)造此類資產的需求反復出現。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很難想象與適用代表權有關的責任限制,如何與可以保護的潛在受訪者的利益相協調。
(3)作為電子人的獨立責任?在法律政策方面,有人提議宣布信息技術系統為“電子人”,由其自擔責任,并將這些信息存入登記冊。(154)Beck 2013, 255 ff.; Chopra/White 2011, 160 ff.; Pagallo 2013, 59 ff.; Wettig/Zehendner 2003, IV.4; ablehnend Bauer 2006, 45 ff.; Hanisch 2013, 40;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7; Sosnitza, CR 2016, 764, 766; Spindler, CR 2015,766, 774 f.; ders., JZ 2016, 805, 816.另可參見Sorge本書論文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4).但該系統是否在造成法律聲明中的損害或超出其權限,這并不是運營商所能決定的,而是系統本身對其行動的擔保。這會導致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155)Hofmann/Hornung 2015, 189 ff.法律實體概念——例如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表明法律不會疏遠擬制的責任人。但是,它是基于這樣的假設,即法律實體的行為理性不會隨意危害其責任,因為這是其經濟實體的基礎。如果不能保證這一點,就像兒童和精神活動受到干擾的人一樣,他們不能通過自己的聲明在法律上約束自己,因此也不能承擔責任。這種針對經濟實體的“超存意志”,在法人的情況下會得到保障,因為實際行為人(董事、總經理或其他代表)承擔了嚴重的違法行為后果。(156)Grigoleit 2006, 321 ff.但如果不是人來建構,而是——就像“電子人”一樣——為了人類而構建,這種保障機制也不會再起作用。只有當IT系統能夠將“生存意志”編程為“合理糾正”時才能實現簡化,這在實踐中至少與人類意志相同。(157)A.A. wohl Kersten 2016, 97 ff.但到目前為止,情況并非如此。
鑒于這些重大挑戰(zhàn),似乎已經不可能為自動化機器引入一般的寬松規(guī)則。充其量只可以想象在封閉系統內采取法律行動,所有參與者都對這種形式的互動感興趣。這可以像Mistrade規(guī)則被視為證券交易所的一個模型一樣,它允許證券交易所管理層關閉由于技術系統錯誤而引起的不符合市場價格的錯誤交易。(158)Hofmann/Hornung 2015, 191; zu diesen Mistrade-Regeln Sch?fer, in: Assmann/Schütze 2015, § 13, Rn. 40.
工業(yè)4.0中的人工智能比單個復雜系統更精簡,就像自動駕駛汽車和機器人一樣。在這方面,與高頻交易(159)相關規(guī)定參見Schulthei?, WM 2013, 596.中使用的多代理系統(160)S. zu Multiagentensystemen Kirn/Müller-Hengstenberg, MMR 2014, 225, 226.進行比較似乎更合適。目前已經出現這類系統缺乏可預測性,直至發(fā)生系統性災難的情況,而個別代理人有自己的安全機制這一事實,并不能阻止這種災難的發(fā)生。(161)Ten Hompel/Kerner, Informatik-Spektrum 2015, 176, 179 f.因此,主要的困難在于確定和歸屬各自的因果關系。(162)也可參見Hilgendorf在本書中的論文。一個符合法律要求的程序文本,如確保所有系統數據被記錄在故障存儲器中并以電子方式簽名,(163)Hanisch 2013, 45 f.; Klindt et al. 2015, 85; Kr?ner 2010; Wendt/Oberl?nder, In-TeR 2016, 58, 64; zur Aufzeichnung im Fahrzeug Sosnitza, CR 2016, 764, 771.這在工業(yè)4.0中應該是必不可少的。(164)Horner/Kaulartz 2015, 513; Hornung/Hofmann 2013, 64; Tschohl, e & i 2014, 219, 220.取消這類程序文本的案例被證明是有問題的,例如因為它由于概念性的困難而不經濟(165)Grützmacher, CR 2016, 695, 697; Reichwald/Pfisterer, CR 2016, 208, 211 f.或已經被認為失敗。(166)Zech 2016, 175.后者的部分原因是在這種關聯性“解體”之后,其行為可能受到損害而無法還原。另一方面,大量的因果影響可能會導致一個破壞性的結果,而沒有任何明確的原因。因此,責任不能明確地分配給任何參與者;它可以說是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中的“模糊”領域。
合同(《民法典》第280條第1款第2句)和部分法律上(167)根據§823 Abs.1 BGB的生產者責任,這是司法認可的,BGHZ 51,91,Rn. 36; BGHZ 105,346,Rn.17.建議將這些原則擴展到運營人的責任,Riehm,ITRB 2014,113,114; Spindler,CR 2015,766,771 f。 對于§831BGB的類似應用,其中也存在組織債務,John 2007,272 ff.;a.A. Schulz 2015,147 f.的舉證責任倒置僅涉及代理的過失。即使是違反職責和違反合法權利之間的因果關系,舉證責任的倒置也只存在于特殊監(jiān)管領域,如《環(huán)境責任法》第6條及以下條款并不主張自治系統的責任。(168)Spindler, CR 2015, 766, 775.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自治系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負責任。如果確定有幾個參與者造成了損害,而不是如何評估他們各自的“貢獻”,則《民法典》第830條將此“不能查明的風險”分配給了潛在的施害方,后者隨之承擔連帶責任。(169)Horner/Kaulartz, CR 2016, 7, 10.在合同責任方面,可以基于合意分配相應的舉證責任。(170)Dazu allgemein Horner/Kaulartz 2015, 514 f.然而,到目前為止很難討論這種復雜的分布式行動的責任問題。對于機器制造商和機器操作員的責任界定問題,人們提出了一個連帶責任(這是垂直的而不是橫向的責任)的概念,但各方都懷疑應歸屬的行為和相應的過錯是否對等。(171)Hanisch 2013, 56 f.; Schuhr 2013, 21.; 關于刑事責任的論述題參見Hilgendorf 在本書中的論文(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6).對于分配行為的問題,Spieckergen和D?hmann提出了“漸進的連帶責任”概念,就像股票可以根據投資業(yè)績和利潤分享而不是因果關系和疏忽等特征進行分配。(172)Spiecker gen. D?hmann, CR 2016, 698, 703 f.這種方法類似于基于市場份額的公平責任。對此偶爾也會適用美國判例,但人們并沒有對此深究。(173)Sindell vs. Abbott Laboratories, 26 Cal. 3d 588 (1980); Zipursky/Goldberg, Harv.L. Rev. 123 (2010), Heft 8, 1919, 1920; dazu Hanisch 2013, 41 f.這種不是基于因果關系而是基于經濟利益的責任分配,是否適用于所有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調研。
價值網絡之外的責任案例,對使用工業(yè)4.0方法制造的產品的買方所發(fā)生的損害尤為重要。對于因產品缺陷造成的人身傷害和私人使用的貨物損壞,《產品責任法》第1條第1款中規(guī)定了無過錯責任。(174)但是責任僅適用于產品出現故障的情況——如果制造商根據§276 Abs.2 BGB觀察到交通要求,則無法承擔責任。在這個問題上合法產品責任和曲折的生產者責任平行,Wagner,AcP 217(2017)。此外,總是可以參考——例如也適用于商業(yè)用途貨物的損壞——根據《民法典》第823條規(guī)定的生產者的一般侵權責任。(175)S. Fn. 167.但工業(yè)4.0的特點是基于分工的生產方法,這不僅增加了潛在的錯誤來源的數量和對此擔責的公司的數量,而且還不清楚誰最終會被視為制造商。因為人們是基于特別分工的責任而組織生產過程。然而,這并不是一個根本性的新現象。(176)Wagner, AcP 217 (2017).因此,產品和生產者責任的概念也不會受到質疑。(177)Klindt et al. 2015, 84; Spindler, CR 2015, 766, 773.
關于責任的這種不確定性,會由最終產品的制造商來付出代價。根據《產品責任法》第4條第1款第2句之規(guī)定,也可以通過向為其標注產品的準制造商來申請支付。他對子產品或原材料的制造商承擔連帶責任,因為該過程中會涉及其他參與人的錯誤。(178)Riehm, ITRB 2014, 113, 114; MüKo BGB/Wagner, § 4 ProdHaftG, Rn. 8.侵權法同樣適用于此。雖然準制造商的形象對他來說是陌生的;甚至那些冒充他們的人也只對他們自己所造成的傷害負責。(179)BGH v. 14.6.1977-VI ZR 247/75, VersR 1977, 839.但是,如果最終產品的制造商是明確的,他只有在仔細挑選并指示他的合作伙伴時才能免除自己的責任,也就是要要求合作伙伴辦理必要的責任保險,讓這些合作伙伴自己進行質量控制。(180)MüKo BGB/Wagner, § 823, Rn. 628 f.順便提一下,工業(yè)4.0不需要對產品和生產者責任進行變革。工業(yè)4.0是一種新的生產形式,不一定是“智能”產品。自動系統的“智能性”在機器人和自動駕駛中被描述為是對共同責任概念的挑戰(zhàn),(181)So z.B. Borges, CR 2016, 272; zurückhaltend dagegen Riehm, ITRB 2014, 113; Spindler, CR 2015, 766. 歐盟議會將此作為制定全面監(jiān)管舉措的機會。參見Fn. 132.與主要在生產環(huán)節(jié)的客戶相比,在終端客戶中,工業(yè)4.0并不是特別重要。
在大規(guī)模的機器人運用過程中,網絡通信不會只是基于少數人的雙邊合作而實現,而是將會在更廣泛的價值網絡中實現。這會涉及大量的利益參與方。(182)詳細介紹了網絡的可能階段以及每個人的參與,Demary/Rusche 2017.因此,參與工業(yè)4.0的底層企業(yè),將會特別的密集和廣泛。然而,所有由此產生的機會,也給這種密集的聯網提出了相當大的挑戰(zhàn):一方面是針對已經概述過的風險,另一方面是因為網絡本身受到強制性法律要求的約束。保護工人就是一個例子。因此,如果其結構和設計符合這些規(guī)范,則其全部潛力將會被耗盡。面對此種挑戰(zhàn),平臺運營商發(fā)揮著核心作用。
工業(yè)4.0的發(fā)展使員工的工作環(huán)境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這尤其給職業(yè)安全與健康帶來了新的挑戰(zhàn)。(183)S. dazu z.B. Kohte, NZA 2015, 1417; Krause 2016, 28 ff.; Steffan, NZA 2015,1409.公司在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中的密切合作是這里關注的焦點,這又主要涉及兩個問題領域:員工數據保護和對傳統組織形式的侵蝕。
1.員工數據保護
物聯網和普適計算的隱私問題已經被人們討論了很長一段時間。(184)Hansen/Thiel, DuD 2012, 26, 26 ff.; M?ller/Bizer 2006; Ro?nagel 2007.相比之下,對內部要求的分析才剛剛開始。(185)Dehmel/Diekmann, PinG 2016, 141; Hofmann, ZD 2016, 12; Hornung/Hofmann 2018.
(1)有針對性的個人關聯:輔助系統。最明顯的問題出現在數據驅動的輔助系統領域,例如,它被用于組織員工的部署,向他們展示與環(huán)境有關的信息,或通過與機器人的直接合作來減輕他們的負擔。雖然數據不一定是為了監(jiān)控員工而收集和處理的,但它們也準確地針對個人建立關聯,并且經常提供關于員工在多長時間內在崗,以及他履行分配給他的任務的質量和速度情況的準確信息。(186)Dehmel/Diekmann, PinG 2016, 141, 142.根據執(zhí)行雇傭關系的必要性,確定數據處理的可接受性——無論是基于法定許可還是集體勞動協議(187)如果在特定情況下客觀地適用于監(jiān)測,則引入技術系統需要工作委員會共同確定(st.Rspr. zu § 87 Abs. 1 Nr. 6 BetrVG, BAG v. 14.5.1974-1 ABR 45/73, AP Nr. 1 zu § 87 BetrVG 1972 überwachung; BAG v. 14.5.1974-1 ABR 45/73, AP Nr. 1 zu § 87 BetrVG 1972 überwachung; zuletzt BAGE 109, 235), 因為工業(yè)4.0中需要比過去更多的共同決策,特別是雇主方認為此時需要進行改革。討論的是例如雇主的臨時引入權 (s.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26; die Gewerkschaften lehnen dies ab, Klebe, NZA-Beil.2017, 77, 82) 以及共同決策情況對目標績效和行為控制的限制(Schipp, ArbRB 2016, 177, 179) 或這些數據的評估,甚至不是調查(Günther/B?glmüller, NZA 2015, 1025, 1027; Hanau, NJW 2016, 2613, 2615; Neighbour,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G, Rn. 82). Krause 2016, 79 f. 另一方面,請求澄清-wie nach der BAG-Rechtsprechung-任何個人數據處理都屬于 § 87 Abs. 1 Nr. 6 BetrVG.——這些都對組織工作的系統提出了要求。在現實中是否允許數據處理,始終只是個案問題,并且至少取決于系統的隱私友好設計。但通過更有效地組織操作過程,可以證明更密集的數據處理是合理的。但無論如何它都必須透明,保留無控制的時間段和區(qū)域,并規(guī)定限制濫用的措施。(188)Hornung/Hofmann 2018, 242.
數據傳輸的可接受性還取決于必要性原則(189)Hierauf geht Seifert in seinem Beitrag ausführlich ein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3).——結果是原則上也可以允許內部實施的輔助系統由外部各方根據訂單數據來處理操作。因此,數據處理的外部化與雇主的廣泛義務相關聯,特別是對其承包商的控制。在如此明確的責任結構中,工業(yè)4.0并不代表對數據保護法的結構性的新挑戰(zhàn)。(190)Hornung/Hofmann 2017a, 205 f.
(2)不受控制的個人關聯:機器數據。與輔助系統中的數據不同,工業(yè)4.0中的絕大多數數據都沒有特定的個人關聯,而主要是與機器或公司相關。雖然其也可以通過鏈接非個人數據來間接建立個人關聯,(191)Mantz/Spittk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E, Rn. 23; Schefzig, K&R 2014, 772, 773 f.; Skistims et al., DuD 2012, 31, 35.但必須遵守所有法律要求。數據保護法不區(qū)分有針對性和無目標的個人關聯。特別是用于大數據分析的大型數據庫,因為采用了“匿名化”措施而沒有進行立法或提出監(jiān)督要求,就會受到個人關聯的“威脅”。如果個人關聯是肯定的,則會伴隨著發(fā)生針對跨公司數據交換的重大損害。由于價值創(chuàng)造網絡中的訂單數據處理定時到期,因此必須滿足轉移的條件。(192)數據接收者的自身利益(Petri,in: Simitis 2014, § 11 BDSG, Rn. 23)以及可能無法執(zhí)行的控制義務是不利的,i.E.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14.在這方面,效率增益原則上也可以合法化;但是,必須確保第三方的數據處理不超過內部目的限制。(193)Ro?nagel et al. 2006, 115.為了在自動數據交換條件下確保這一點,必須事先為每個數據類別確定每個潛在接收者的授權,并且必須檢查其可信度和授權。(194)然而無論如何,這樣一個復雜的過程可能是保護技術秘密所必需的。追求這個目標,例如倡議“工業(yè)數據空間”。證書可以證明參與者的可信度,Hofmann 2016.特別是網絡不得基于“所涉及的各方可以隨時訪問所有個人數據”的原則來設定。這里所表達的在數據處理中的必要性、透明度和指定用途三項原則,也反映在新的通用數據保護條例中。但是《歐盟通用數據保護條例》第26條中包含的多控制器——控制機制,提供了另一種滿足這些要求的方法,而無須借助數據傳輸。這里的挑戰(zhàn)是設計實現這種共同責任的合同模式。
從數據保護的角度來看,國際案例尤其存在問題。在這里,《歐盟通用數據保護條例》起到了一些緩解作用。一方面,禁止在歐洲經濟區(qū)以外的訂單數據處理(《聯邦數據保護法》第3條第8款)。(195)這符合歐洲法律的原有規(guī)定im BDSG Giesen, CR 2007, 543, 546.另一方面,行業(yè)范圍的行為準則和認證規(guī)定《歐盟通用數據保護條例》第46條第(2)部分(e)和(f)條〗,承認可用于作為補償第三國(特別是美國)不適當數據保護水平的補充手段。
2.新的靈活組織形式
不同公司的密集聯網和合作,將導致傳統的運作結構越來越多地讓位于靈活和分散的組織形式。(196)詳細討論所有問題,參見Seifert in diesem Band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4) sowie Krause 2016, 89 f.;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6b, 28. 這可以將雇主聚集在一起,以便相互交換工人或直接從平臺運營商那里雇用他們,Uffmann, NZA 2016, 977, 983 f.在未來,生產中的責任范圍將越來越多地集中在一起,其層次會結構化,而在專業(yè)單位中則會分散化。(197)Günther/B?glmüller, NZA 2015, 1025, 1027.因此,越來越多的公司將行使雇主的組織權。共同決策系統基于集團、公司和公司的層級結構,因此它可能需要適應此種情形。(198)Insgesamt zurückhaltend Krause 2016, 91 ff.但是,《企業(yè)組織法》第3條中通過集體勞動法規(guī)定形成替代組織形式的現實可能性被評估為不充分。它們旨在用同樣穩(wěn)定的結構取代現有結構,且舊工作委員會必須解散。然而,對于這種長期方法,大家一致認為,價值網絡中的交付和客戶關系還不夠穩(wěn)定、持久。(199)Günther/B?glmüller, NZA 2015, 1025, 1027; Hanau, NJW 2016, 2613, 2615; Krause 2016, 93 f.; Oetker, JZ 2016, 817, 822; Rieble, NZA-Beil. 2014, 28, 29 f.但是,根據《企業(yè)組織法》第4條第1款第4項,僅作為補充的更合適的工作組沒有參與權。(200)Hanau, NJW 2016, 2613, 2615; Rieble, NZA-Beil. 2014, 28, 29 f.; 集團公司還有其他一些事情。在這里可以成立集團工作委員會的跨公司委員會,以及Günther/B?glmüller, NZA 2015, 1025, 1026 f.所以學者才建議創(chuàng)建一個具有這些權利的額外雇員代表。(201)Hanau, NJW 2016, 2613, 2615; Klebe, NZA-Beil. 2017, 77, 83 f.; Krause 2016,94.
平臺運營商將在創(chuàng)建價值網絡方面發(fā)揮關鍵作用,為網絡提供必要的基礎設施。從法律角度來看,這些操作員在執(zhí)行其他功能時具有特別的意義。
1.使用和利益
2.競爭法的限制
競爭法將在工業(yè)4.0的背景下發(fā)揮作用,(208)也可參見Beitrag von Spindler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5).特別是在它們旨在防止濫用支配地位的情況下。(209)繼續(xù)劃定市場并確定市場力量,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7 ff.在涉及供應商或客戶合作的制造商之間的縱向合并時,適用競爭法當然沒有問題。(210)Demary/Rusche 2017, 16.如果其中一方在市場中占據主導地位,那么這種情況只與競爭法相關——在工業(yè)時代的差異化市場中,很少發(fā)生這種情況。然而,更敏感的應該是在橫向合作方面,其中許多公司在同一層級上一起工作。(211)在相關程度上,非常廣泛的競爭性財產平臺Industrie 4.0 2018, 32..在這里更有可能出現強大的標志性合作,(212)Demary/Rusche 2017, 17 f..它們由(行業(yè)中的)“龍頭老大”來領導,這將導致情況更加惡化。
在競爭管理機構的豁免下,(213)另可詳見Demary/Rusche 2017, 18 f.; 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8 ff.;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37 ff.; s.a. den Beitrag von Spindler in diesem Band, unter Gliederungspunkt 5.此類平臺將受到若干限制。例如,如果無法進入市場,則可能需要授予對平臺的訪問權限。但是目前還不清楚,要駁回這樣的要求是否必須用可支持的數據,或者更確切地說,用知識產權來阻止訪問。(214)用于訪問可能由于網絡效應而開發(fā)的數據庫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13. 第二種限制性解釋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47 f.;可能還有Frenz, WRP 2016, 671, 674, 它僅向個別主導公司表達意見。這同樣適用于與標準設定有關的從機器到機器的企業(yè)級通信——可能是無形財產,后者將得不到保護。然而,有問題的是網絡或標準化本身,而不是它發(fā)生的方式。只要過程是以透明和非歧視的方式提供了那些與之相關的合理理由的限制,就沒有引入禁止競爭限制的必要。(215)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36.隨著技術標準化,這種沒有遵守所采用的標準的市場參與者將面臨不利局面。這個過程要求最好由官方的標準組織(ISO,DIN,DKE)來保證。(216)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82 f.在這種情況下,標準促進系統的交互操作性也會造成他們的相互競爭。(217)Frenz, WRP 2016, 671, 673 f.; 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76. 查看聯網汽車的并行情況 Marquier, RAW 2015, 87, 91.在此背景下,政府法規(guī)被認為是至關重要的,其重點是特別高的保護水平——例如在數據高權或IT安全領域。如果只有少數公司可以滿足要求,這將有利于壟斷的出現。(218)Frenz, WRP 2016, 671, 677.但是這并沒有從根本上排除高水平的IT安全性的規(guī)定。競爭和競爭的政策目標必須與相應處理區(qū)域的特性相協調,并且要接受一定限制,例如在處理敏感數據或對關鍵基礎設施進行評估時。
此外,這些情形應被視為市場參與者影響下游市場。事實上,至少在這個領域里,平臺可能會產生積極的影響。所以可以通過機器運營商共同獲取和處理來自獨立第三方的數據分析服務,以防止通過平臺對鄰近市場的訪問。例如,制造商傾向于利用其在機器功能和銷售聯系人方面的知識優(yōu)勢,來分析源自他自己產品的數據。但是,如果平臺運營商不僅限于中介的地位,而是可以為平臺上發(fā)布的數據提供全面的自主“開發(fā)權”,則情況將根本不同。這類似于社交網絡的行為,它要求用戶提供全面的數據保護許可,并在遭到用戶拒絕的情況下也拒絕他們訪問平臺。聯邦卡特爾局最近根據“全有或全無”的標準,判定此類數據獲取是不正確的。(219)Bundeskartellamt 2017; dazu auch Frenz, WRP 2016, 671, 673;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21.即使只有“付費”數據應用于機器數據驅動的服務,(220)BMWi 2016, 46 ff.對于接受相關市場的基本原則而言,也不是遙不可及的。(221)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40.
不應在市場的主要平臺上交換核心信息,(222)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52 ff.特別是價格、銷售額、訂單或投資額等。(223)Frenz, WRP 2016, 671, 676; 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55.它禁止任何“以合作取代有風險的競爭”的行為模式。(224)EuGH, ECLI:EU:C:1972:75, Rn. 51-Francolor/Kommission.滿足這些要求不應在工業(yè)4.0背景下有任何根本性困難。因此,毫無疑問的是,這是在規(guī)定不準以價格競爭的方式來協調平臺的服務提供商的系統,尤其是在機器對機器通信的水平自動完成時。這方面唯一的問題是復雜系統缺乏可控性。如果發(fā)生侵權,使用不充分保護的系統已經被判定為違反反托拉斯法。(225)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26.因此,其損害規(guī)模比價值鏈內的損害更為嚴重。為防止間接信息傳遞,建議僅與非競爭對手交換數據。(226)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58; ablehnend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33.法律上已經說明,必要的遏制和監(jiān)督義務由公司來承擔。(227)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27.
平臺不僅帶來了這一領域的限制,也帶來了實際的緩和作用。它允許合并的數據被匿名化。在處理不超過一年的當前數據時,平臺尤其建議這樣做。(228)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60.這至少可以防止個別公司在平臺上相互協調一致的行動,從而保護其他競爭對手的利益。但是,這并不能抵消掉沒有參與平臺的公司的劣勢——畢竟,匿名化不會阻止所有平臺參與者一起投票。因此,至少關于非歧視性訪問的內部規(guī)則,對平臺而言是至關重要的。此外,數據應嚴格用于指定用途,控制生產數據僅用于生產目的,而不是用于市場行為的業(yè)務決策。(229)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69.如果不這樣做,也會使平臺操作員面臨反競爭行為的風險。在此情形下,他可能知道他的平臺上存在違規(guī)行為。(230)Demary/Rusche 2017, 20; Marschollek/Sura, in: Sassenberg/Faber 2017, Teil 2 F, Rn. 70; Plattform Industrie 4.0 2018, Rn. 28.因此,從他的觀點來看,在這里實施技術限制和法律要求也是顯而易見的。這些條款和條件的采用,從一開始就排除了這一點。(231)對于參與者層級的技術限制參見Demary/Rusche 2017, 22.
3.平臺運營商的責任
另一個重要的方面是平臺運營商本身的責任,他們離開中立的第三方位置時應該變得更加具有關聯性。(232)也可參見Beitrag von Spindler (dort unter Gliederungspunkt 4).對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可以是由于要提供的基礎設施存在錯誤,有關自治系統的信息因此可能不正確或未被轉發(fā),這一事實被證明是合理的。盡職調查要求必須在此處完成,但這具體取決于個人信息的功能重要程度。僅僅只是“轉發(fā)”虛假信息不承擔任何責任。(233)Schulz 2015, 179.此外,還需要考慮境外行為的相關責任問題。此時,責任場景的范圍從在線市場上已知的非法用戶提供的責任,轉換到了平臺運營商必須在多大程度上支持他認證的用戶的數據財產權。這將與以下情形有關,如數據服務提供商濫用給予他的技術秘密,或者不滿足數據傳輸的數據保護要求。
對現行法律框架的分析,揭示了(工業(yè)4.0引發(fā)的)許多復雜的法律問題,這些爭議隨著本次會議所討論的議題而逐步加深。雖然(與會者)關于各自討論的情況存在顯著的認知差異,但關于數據高權幾乎沒有爭議。討論的焦點在于分布式行為或平臺監(jiān)管領域的訴訟問題。因此,本書將對已經存在的討論進行重要的系統化,并為迄今為止受到較少關注的問題作出相當深入的貢獻。通過這種方式,它們構成了在這些領域進一步討論的基礎。通過對這里提出的法律問題的深入分析,各方面的主體貢獻了行動建議,特別是立法機關,其貢獻不應該被其他機構所替代。這些建議的摘要可以在本書末尾找到,在此先予以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