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 丁樂靜
[摘 要]關于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廣東分部的名稱、起止時間及人員構成,綜合原始檔案與文獻、回憶材料的考辨,可作出如下初步結論: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在廣東的分支機構成立于1921年秋,初稱南方分部,部員為譚平山、馮菊坡、梁復然、王寒燼、郭植生、張瑞成。1922年6月后,該部改稱廣東分部,馮菊坡、阮嘯仙、周其鑒、劉爾崧為部內負責人士。廣東分部結束于1923年5月愛群通訊社閉社,其聯(lián)絡工人、組織工會的功能被廣東工會聯(lián)合會取代。
[關鍵詞]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廣東;譚平山
[中圖分類號] D41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20)01-0027-06
1921年8月11日,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下文簡稱“書記部”)在上海宣告成立。作為中國共產(chǎn)黨公開領導工人運動的總機關[1],該機構在成立后始終為中共黨史學者關注。盡管目前學界圍繞書記部的史料整理與具體問題研究的成果已有不少,但就筆者所見,屬于書記部研究基礎的一些史實性問題,如各地分部的起止時間、部員構成及部員具體任職情況等,學者們長期莫衷一是。本文擬結合近年來新出史料,對書記部在廣東分支機構的三則問題進行考訂。之所以本文將關注點落于廣東分部,緣于歷年來討論書記部的論著一般未能突破上海、安源及京漢線的范圍,對書記部在廣東的情況,學界了解非常有限。厘清這些基礎史實性的問題,有助于我們理解中共建黨初期對工運的組織、人事安排,并加深對全國工運的組織模式與工作特點的認識。
書記部在廣東建立的分部有多種不同名稱,其中以“南方分部”“廣東分部”最常出現(xiàn),間有“南方支部”“廣東支部”的提法。較為完整說明該部名稱的著作,是1999年出版的《中國共產(chǎn)黨廣東地方史》:“中共廣東支部在廣州高第街素波巷成立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后改為‘廣東分部)。”[2]本節(jié)欲解決的問題為:諸多稱呼的由來及其史料依據(jù);如依前說,則“南方分部”改稱“廣東分部”的時間。
親歷者常在回憶中共廣東早期黨組織成立歷史時提到該部。譚天度在1964年接受廣東省委黨史研究室采訪時,稱該部為“廣東的勞動組合書記部廣東分部”[3]。但在其1983年的回憶中,又稱為“勞動組合南方分部”[4]。譚天度雖并非廣東第一批黨員,但早在1920年就與譚平山、譚植棠一同籌辦《廣東群報》,宣傳馬克思主義,1921年擔任機器工人夜校教員,具有長期工運、農(nóng)運、青運的工作經(jīng)歷,[5]其回憶可信度很高。包惠僧在上世紀60年代初回憶時談到,書記部成立得益于黨組織在各地的迅速發(fā)展,“勞動運動的工作發(fā)展得更快,勞動組合書記部之下設立了三個支部,南方支部設在廣州,譚平山任主任。”[6]但包惠僧并非廣東本地黨團工作人士,1921年5月他離滬抵穗,在廣州停留工作約兩個月。他所提及的名稱是一個較為模糊的概念,他的“支部”提法在其他史料中較為少見,似乎是他個人將黨支部的模式套用到書記部上。
回到歷史語境,當時報紙的用法也各有差異。1922年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召開前,上?!睹駠請蟆返膱蟮朗褂昧恕皬V州書記部南方分部”[7]之名。5月3日的《廣東群報》記載:“此次巡行則設有一中國勞動聯(lián)組書記部,專為記載此次勞動大會各事?!焙苊黠@,此時該報對書記部的名稱并不熟悉。次日,該報將張國燾冠以“北京勞動聯(lián)合會書記部代表”,15日,該報又刊登“廣東勞動組合書記部啟事”。
查閱現(xiàn)已公開的中共原始檔案,可發(fā)現(xiàn)該部名稱改變的大致時間:1922年3月,譚平山去函施存統(tǒng)匯報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工作情況時,使用名稱為“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8]。十日后,在青年團成立會上的答詞中,譚平山依然使用了相同提法。[9]但在1922年10月中下旬,當馮菊坡等人去信俞秀松匯報已組織“愛群通訊社”等事宜時,使用了“廣東勞動組合書記部”[10]。從“南方分部”改稱“廣東分部”是與譚平山離穗、馮菊坡接任其職有關。譚在南方分部成立后擔任主任,次年,由于中共廣東區(qū)執(zhí)行委員會(簡稱“廣東區(qū)委”)與中共中央因陳炯明問題產(chǎn)生不同意見,至7月中共二大召開期間,譚平山暫時離職,直至1923年3月重回廣州。[11]雖然目前大多數(shù)黨史著作都將馮菊坡接任廣東分部主任的時間定為1922年6月,但筆者認為這是由譚平山離穗的時間推測而出,并不能排除7月中共二大召開期間陳獨秀等中央領導決定廣東分部領導人員變動的可能。
綜合以上史料,“南方分部”與“廣東分部”之稱都有共時史料依據(jù),“支部”一說籠統(tǒng)誤記的可能較大。譚平山統(tǒng)領廣東工運工作時,對分部采用“南方分部”之稱;當馮菊坡主持工作后,一般冠以分部“廣東”的限定。
南方分部的成立時間目前學界說法較為模糊,中共廣東省組織史認定南方分部成立于1921年秋[12];廣東地方黨史則認為,1921年8月上海成立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后,南方分部成立。譚天度1964年的回憶也未明確認定成立時間,只說“廣東分部成立也是在這個時候(廣東黨建立前后)”[13];至1983年回憶時他又說,“10月間在廣州成立”[14]。由于此問題缺少其他檔案材料支撐,在目前的史料條件下,南方分部成立時間應為1921年秋,即8—10月間。
廣東分部的結束時間,僅《廣東工人運動大事記》有記載:1923年“二七”大罷工失敗后,勞動組合書記部廣東分部停止活動。[15]但大事記未提供確鑿的資料來源,其結論是基于黨史學界的慣常用法,是對全國工運情況的一種模糊化處理,未必代表廣東分部的實際情況。
現(xiàn)存的一則1923年5月20日阮嘯仙給施存統(tǒng)的復信,留下了廣東分部結束的時間線索。阮嘯仙在信中說:“廣東工聯(lián)會成立了,所差勞工同志們人才甚少,于精神上還欠缺工夫,但已打出血路,成功不難了?!痹撔诺谋尘笆侨顕[仙按陳獨秀要求和委托負責領導整頓健全廣東青年團,信末阮嘯仙提醒:“‘愛群社已解散,我搬入廣東工會聯(lián)合會住?!盵16]“愛群社”全稱為愛群通訊社,是馮菊坡接任廣東分部主任后開辦的對外公開活動的組織,以實現(xiàn)“得到聯(lián)絡勞工的機會,為實際訓練之準備,完成勞工運動的中心”之目的。[17]之所以要組織愛群通訊社,而非直接公開廣東分部,源于1922年6月,陳炯明公開叛亂,在廣東實行封建軍事專政,廣東黨組織轉入秘密狀態(tài)。[18]在愛群通訊社閉社后,阮嘯仙、劉爾崧等原愛群通訊社的工作人員開辦了“新學生社”[19],但是該團體的性質與工作重點與愛群通訊社不同。1923年6月初,阮嘯仙致信施存統(tǒng)匯報團組織狀況時,提及組織“新學生社”以做學生普遍的運動[20]。此時阮嘯仙已當選為團廣州地方執(zhí)行委員會書記,代行團區(qū)委書記之責,[21]從他“社員都是各校很活動的分子,而S.Y居多數(shù)”的描述,可以判斷出“新學生社”是廣東團的外圍組織。
愛群通訊社閉社后,廣東是否還存在類似書記部分部的工運組織?阮嘯仙所稱的“廣東工會聯(lián)合會”(下文簡稱“工聯(lián)會”)又是怎樣的組織?阮嘯仙在1923年5月20日提到工聯(lián)會地址是“廣州仙鄰巷四十四號”,9月致鄧中夏信中說仙鄰巷四十四號為“工會運動公開機關”[22],結合7月他曾提及廣東團的“勞工運動之進行——參加C.P.勞工俱樂部”[23],可見,廣東工會聯(lián)合會很可能就是中共占主導地位的勞工俱樂部。
以下兩則材料可以佐證,工聯(lián)會可視為廣東分部的接任者。其一,工聯(lián)會的性質。雖然學界對工聯(lián)會的正式成立時間說法不一,但至少能夠確定在1923年1月1日前,工聯(lián)會已正式成立。[24]由廣東省總工會改組而新成立的工聯(lián)會由中共黨員張瑞成領導。[25]在工聯(lián)會成立后,在繼續(xù)改組的過程中,至1923年5月,工聯(lián)會逐步變成共產(chǎn)黨系統(tǒng)的工會聯(lián)合組織。[26]其二,前后兩年“五一”慶祝活動的主辦方。據(jù)《工人周刊》報道,1923年五一節(jié)紀念時,廣州工界在第一公園發(fā)起慶祝大會,以工團聯(lián)合會出面召集,陳獨秀、蔡和森等發(fā)表演說。[27]此處之所以使用“工團聯(lián)合會”,可能與1922年10—11月由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地方分部組織成立武漢、湖南工團聯(lián)合會有關。從時間、空間、機構各方面來看,《工人周刊》此處實為誤用了“工團聯(lián)合會”的名稱,故應勘誤為“廣東工會聯(lián)合會”??少Y對比的是,1922年“五一”中共方面的慶?;顒?,是由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倡議,廣東分部負責組織召開了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從組織和活動的一貫性來看,工聯(lián)會應為廣東分部的延續(xù)。
綜上,廣東分部成立于1921年秋,結束于1923年5月愛群通訊社閉社,其聯(lián)絡工人、組織工會的功能被工聯(lián)會取代。
既往學界在研究廣東建黨初期工運歷史時,對廣東分部負責人的說法不一,譚平山、馮菊坡、阮嘯仙、劉爾崧等都曾被視為分部的負責人。分部主任問題在第一章節(jié)已述,除此之外,對該部部員構成問題,仍應細致考證。
親歷者直接回憶分部部員這一細節(jié)的有兩位。其一是譚天度,他的回憶內容先后經(jīng)歷三次變化。最早在1964年,譚天度接受廣東省委黨史研究室采訪后成稿中顯示,廣東分部“負責人大概有馮菊坡、張瑞成、劉爾崧、梁復然、郭植生等人”[28]。在1973年和1980年黨史研究室訪問譚天度的記錄稿中,內容出現(xiàn)了變化:“以馮菊坡為主任,主要工作人員有劉爾崧、張瑞成、梁復然、郭植生等人?!盵29]1983年接受廣州工運史研究室采訪時,譚天度回憶的內容比之以往又有改變:“負責人有譚平山、馮菊坡、劉爾崧、梁復然、張瑞成、郭植生等人,由譚平山兼任書記?!盵30]其二是蔣世明:“阮嘯仙于1922年在惠福西玉華坊租了一層樓辦愛群通訊社”,“該社主要是搞團的工作,勞動組合書記部也設在那里,該社亦是黨、團、工會等組織活動的大本營。”“劉爾崧是負責工運,阮嘯仙是負責學運的?!盵31]
二人的回憶中,蔣世明談到了廣東分部的歷史細節(jié)。那么譚天度的回憶是否確實可靠?翻閱已公開的檔案材料,有以下三則與廣東分部部員相關的史料:其一,譚平山在青年團成立前,1922年3月6日向施存統(tǒng)的報告中寫道:“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已有六人,辦事組名目不公開?!备鶕?jù)報告后段文字中譚對團員結構的分析[32]可知,南方分部負責的工人與工會工作被并入團的部署中。其二,譚平山當選為青年團書記后,在落實各部職責時寫道,“對于執(zhí)行各部除文書、宣傳、勞動、組織、地方分團照前草案外”,“又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南方分部另行組織”。[33]由于“另行組織”后直接以逗號跟隨“茲將其分部及請任各部人員表列如下”,使得有學者誤將青年團執(zhí)行各部的具體分工張冠李戴為南方分部的人員構成。[34]其三,馮菊坡在1922年10月去函俞秀松時,落款廣東勞動組合書記部后,又附具體姓名“馮菊坡、阮嘯仙、周其鑒、劉爾崧”[35]。綜合以上材料,討論廣東分部人員構成,仍需從南方分部與廣東分部前后時間段來具體分析。
在具體討論南方分部部員構成之前,需要厘清的細節(jié)問題是,從1922年3月中旬譚平山提出南方分部“六人說”后至譚離穗赴滬,其間三月有余,部員是否會出現(xiàn)新變化?以現(xiàn)下所見尚顯缺乏的資料,并無回憶文獻提及這一時期的工運事務,故推論在此期間人員構成并無變化。作出該論斷從方法上而言,不免存在一個默證的問題。但作此推測的依據(jù),并非全由默證法而來,而是有其他旁證:其一,廣東建黨初期工運的薄弱從1922年5月共產(chǎn)國際代表的批評中亦可見:“廣州共產(chǎn)主義小組之所以至今未與廣州工人運動建立密切的聯(lián)系,只能用薄弱來作解釋?!盵36]由此或可推測,此時分部人員構成不可能有所增益,否則難以解釋共產(chǎn)國際何以會有此批評。其二,建黨初期黨團組織發(fā)展著重于吸收成員,廣東黨組織此時工作方法恐不會例外,從史實來看,此時廣東省亦無顯著的工運活動,廣東黨組織工作重心著重于籌辦會議。所以這一時期的廣東區(qū)委缺少人事調整的必要動機與足夠的黨員與工運干部資源。南方分部時期部員考證仍可以譚平山的“六人說”為基礎。
再看譚天度的回憶。由于其回憶前后多有變動,很難直接判斷他所指的是廣東分部的哪一段時間。鑒于最后一次回憶中出現(xiàn)了譚平山,需對其所述人物進一步具體分析。除譚平山外,其他五人及其在南方分部時期的具體活動如下:(1)馮菊坡,職業(yè)為記者,1921年任廣東機器工人補習學校義務教員,在廣東土木建筑工會從事工運活動[37],1921年12月出席遠東人民代表大會[38],次年5月出席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39]。(2)梁復然,職業(yè)為建筑工人,1921年初組織廣東土木建筑工會,1921年春組織佛山市土木建筑工會。[40](3)張瑞成,1921年9月當選廣東總工會候選理事,1922年3月率廣東總工會聯(lián)合市工會團體代表慰問參加罷工香港海員[41],1922年5月當選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秘書團成員[42]。(4)郭植生,職業(yè)為建筑工人,1921年初組織廣東土木建筑工會,任廣東土木建筑工會主席,[43]1921年9月任土木建筑工人西友團代表[44]。此四人的經(jīng)歷能夠體現(xiàn)出南方分部的主要任務,即向工人群眾宣傳馬克思主義,發(fā)動工人組織工會,領導斗爭。[45]以同樣的標準來考察譚天度所提六人中的劉爾崧,則會發(fā)現(xiàn)仍是學生的劉在南方分部期間并未顯著參與工運的活動。盡管譚天度曾提及劉爾崧“從1921年到1923年間,以艱苦深入的工作作風,在廣州、順德等地的油業(yè)工會中長期工作,最后建立了黨的支部”[46],然而根據(jù)檔案,遲至1923年10月19日,劉爾崧方受青年團廣東區(qū)委指派“各處活動”[47],由此可知至少廣東分部成立后他才與周其鑒共同深入油業(yè)工人中開展工作[48]。譚天度對劉爾崧印象深刻更可能源于其在廣東分部的活動。而在1921年中共廣東區(qū)委吸收的第一批黨員中,王寒燼所從事工運活動更為明顯,具體史實包括:作為建筑工人,他在1921年春組織佛山市土木建筑工會和理發(fā)工會、成立佛山工人俱樂部,[49]1921年12月以廣州土木建筑工會總書記的身份出席遠東人民代表大會[50],1922年5月參與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同時以勞動大會代表身份出席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并發(fā)表演說。[51]因此比之劉爾崧,王寒燼更具南方分部成員的可能性。
綜上分析,筆者認為,南方分部以譚平山、馮菊坡、梁復然、王寒燼、郭植生、張瑞成為主要部員,廣東分部以檔案中明確提到的馮菊坡、阮嘯仙、周其鑒、劉爾崧為準。其中阮、周、劉三位在五四運動時期與張善銘被并稱為“紅色甲工”的“四大金剛”。作為原本專攻“學運”的他們,在1922年7月同期畢業(yè)后,值廣東分部改組,開始參與到工運事務中。[52]
由于廣東先建團后建黨,直至1924年末,黨、團工作尚未完全分開,黨員身兼數(shù)職情況普遍,以上都造成了廣東黨、團原始檔案區(qū)分困難。與此同時,部分關于工人運動的原始材料有待挖掘,譚平山、馮菊坡等廣東分部直接領導者未有回憶資料傳世,種種原因均使得廣東分部的研究存在客觀難度。
在本文考證的基礎上,關于廣東分部的研究仍存在可繼續(xù)深入之處,如南方分部成立的具體時間,南方分部中張瑞成、王寒燼、梁復然、郭植生是否繼續(xù)從事工運活動。除本文已述問題外,廣東分部的選址與具體活動等問題都值得進一步研究。也正是這些基礎性史實的考證,有助于填補中共建黨初期活動的具體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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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黨的誕生地史料挖掘與建黨精神研究”專項課題階段性研究成果;獲得同濟大學高峰學科建設經(jīng)費資助
作者徐遲系同濟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后,丁樂靜系北京大學歷史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