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用話題】對話心靈寫作的意義 生活與寫作
我的父親是一個作家,我的爺爺曾經是個作家,所以我如果不做作家,倒是也奇怪了。父親跟我說,你是為文學生的。人家問他,你這輩子最好的作品是什么,他就回答了一句,“我的一生最好的作品是我女兒”。他就是《鐵梨花》的原作者,他叫肖馬,后來他說“我最近改名字了,改成肖也是”,人家說“你為什么改成肖也是呢”,他說,人家介紹我都說了,“這是嚴歌苓,這是肖馬先生,也是作家”,他說“我就是肖也是”。就是這么個老爺子,特別好玩。
記得我小的時候,爸爸的小提琴拉得挺好的,油畫也畫得很好,他的寫作也很好。每次從外面回到家里,第一支曲子就是一支夢幻曲。爸爸的圖書室里,全世界的經典都有。他對我的態(tài)度就是你愛看什么看什么。我最愛看的是《唐璜》《戰(zhàn)爭與和平》,當然《戰(zhàn)爭與和平》這樣的小說我只看和平不看戰(zhàn)爭,就是看他們談戀愛的這些地方。《唐璜》是非常好看,又有歷險,又有愛情。我媽媽是個話劇演員,小時候,她給我背莎士比亞、羅密歐,哄我睡覺。實際上他們沒有打算讓我做作家。
小的時候大家都說,你的條件很好,你可以去唱歌,你可以去跳舞,我就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應該在舞臺上過完一生的人。后來發(fā)現跳舞也不行,唱歌也不靈,突然有一天就發(fā)現我可以寫作,就是在中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不到二十歲吧,我就說我要到前線去。去了以后,我看到一天晚上就從戰(zhàn)場上抬下來了一千多個傷兵,這對我的催化一下子就發(fā)生了。我覺得跳舞已經不足以表達我自己,我一定要用其他的方式來表達。就那么一個突然的轉折,使我成了部隊的一個創(chuàng)作員。
1989年,我覺得應該有另外一個地平線,來開始作為作家的一個起跑點。我要考托福,要知道,當時我的英文只會abc,我就拿了三本《新概念英語》,然后胳膊上都寫滿了單詞,在餐館里打工的時候看一眼這兒,看一眼那兒,就這么把單詞背下來。當時托福在同一個時期,每個城市都有考場,我到了美國,在Buffalo考完一場以后,我又飛到紐約考一場,然后再飛到芝加哥考一場——我可以在三個考場里,拿到一個最高的分數。就這樣,我拿到了全額獎學金,真是沒白吃苦。
1992年,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說是導演《喜宴》的李安,想跟我買一部小說的版權,《少女小漁》。同一年還有兩個人來買我的版權,一個叫李翰祥,香港的。然后接下來就是朱延平,是一個臺灣導演。這樣,我就變成了一個專業(yè)的作家。
我覺得我的生命就需要一種濃烈度,只有寫作能夠給我,就是你不求后果,你不求一種利益,不會使你煩惱,所以寫作是給你這樣一個世界。你可以讓你的人物來宣泄的,其實是你最秘密的情感。當然最根本的一點是,我想把中文寫成一個,就是能夠通過我的手來創(chuàng)造很有嚴歌苓風格的中文。
(清荷夕夢摘自豆瓣網)
【素材分析】文學記錄的不僅是自己的足跡,更是記錄了一段歷史,誠如嚴歌苓所言:生命需要的烈度只有寫作可以給予她。寫作創(chuàng)造的是一個純粹的世界,讓你筆下最秘密的情感可以宣泄,讓你對周遭的人和事都以更平和、更寬容的心態(tài)去審視,這是文學給予生命的最豐厚的恩賜。
【速用名言】
1.一首偉大的詩篇像一座噴泉一樣,總是噴出智慧和歡愉的水花?!娙?雪萊
2.筆下波瀾皆凈域,毫端蘭竹見靈魂。——清代詩人 許乃釗
(特約教師 黃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