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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議周春《西夏書》的著者、義例與卷次
——兼與胡玉冰教授商榷

2020-07-23 06:38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2020年4期
關(guān)鍵詞:周氏書卷西夏

崔 壯

(華東師范大學(xué)歷史學(xué)系)

自元廷為前代修史,成遼、宋、金三部而未及西夏,后世遂多有存補闕之念而私修西夏國史之人。僅以《西夏書》為名者,所見便有王曇、秦恩復(fù)、徐松以及周春等數(shù)種。不過,這些史籍大多已經(jīng)亡佚,今天所能見到的只有周春之手抄殘稿約十一卷。據(jù)筆者查知,中國國家圖書館、北京大學(xué)圖書館、上海師范大學(xué)圖書館、重慶萬州區(qū)圖書館均有藏本,而以國家圖書館所藏為最佳?!独m(xù)修四庫全書》《中華再造善本》曾影印此本行世,胡玉冰教授亦以之為底本著成《西夏書校補》,由中華書局出版,不啻為西夏學(xué)界之盛事。然而,目前學(xué)界對周氏此書的一些認(rèn)識,尤其胡教授的相關(guān)討論,依然有進(jìn)一步研商的余地。

1 關(guān)于著者

《西夏書》是否周春所獨著,這本不成為一個問題,卻偏有學(xué)者強起紛爭。第一個是鄧衍林,他在《中國邊疆圖籍錄》一書中著錄有《西夏書》十五卷,題為周蓮撰,其下注道:“吳騫序云:松靄先生嘗著《西夏列傳》,以史氏之闕,頃復(fù)續(xù)成《世紀(jì)》二卷、《載記》五卷、《年譜》一卷、《考》三卷、合萌《列傳》四卷,裒然為定書云?!保?]鄧氏似乎是將“松靄”當(dāng)作了周蓮。第二個便是胡玉冰,他著《〈西夏書〉考略》一文,作出“編著者不只是周春一個人”的判斷,且受鄧書題名及注文的啟發(fā),創(chuàng)造出“吳騫還認(rèn)為《西夏書》除《列傳》是由周春編寫之外,其余部分是周春之兄周蓮續(xù)作”的觀點,并力證“此說可信度很大”。[2]日后,胡教授著《西夏書校補》,在前言中全盤推翻舊日結(jié)論,指出鄧衍林著錄時將“周春”誤題作“周蓮”,并作出論斷“其編修者只可能是周春一個人”。[3]4同一個研究者,面對同一部史籍,前后結(jié)論的巨大反差,不禁令人感到驚訝。

鄧衍林所引吳騫的《西夏書序》,頗多訛脫之處,正確引文當(dāng)為:“松靄先生……往嘗著《西夏列傳》以補史氏之闕,頃復(fù)續(xù)成《世記》二卷、《載記》五卷、《年譜》一卷、《考》三卷,合前《列傳》四卷,裒然為完書?!保?]松靄,為周春之號。民國《海寧州志稿·周春傳》載:“周春,字芚兮,號松靄……乾隆甲戌進(jìn)士。需次里居十余年,箋經(jīng)注史,旁及百家,刻所著書六種行世。乙酉兄蓮舉鄉(xiāng)試,偕行入都。明年選廣西岑溪知縣?!『?,以父憂去官?!杭葰w,潛心著述,淡于宦情……遂不謁選?!保?]3337所著書除《西夏書》外,尚有《十三經(jīng)音略》《小學(xué)余論》《代北姓譜》《遼金元姓譜》《杜詩雙聲疊韻譜括略》《遼詩話》《閱〈紅樓夢〉隨筆》等。王鳴盛稱周氏“博學(xué)嗜古,默而好深湛之思,著書等身,名重東南”,[6]當(dāng)非盡虛譽。據(jù)吳騫序文,周春從事《西夏書》之撰述,先成《列傳》四卷,后續(xù)撰《世記》二卷、《載記》五卷、《年譜》一卷、《考》三卷,遂為完書,共計十五卷。周氏的《西夏書列傳自序》云:

“嘉慶甲子仲夏既望,見詁經(jīng)精舍課題,思欲撰《西夏書》,五旬而藁粗具。正效橐悲巴之蟄,俄求龍樹之方。未暇討論,因之中輟。竊念他史莫難于志,而《夏書》惟傳最難,列傳既完,全書易就。但乞鈔胥兩手,何需藩溷十年?乘炳燭之余光,先成四卷;備西朝之霸史,愧乏三長。綴集舊聞,搜羅逸典。訪壬戌無名之記,燼簡罕傳;吊中興李夏之都,荒墟安在。聊比崔鴻、蕭方等之作,且補孫巽、劉溫潤之亡。所冀博雅通儒,摘暇糾繆云爾?!保?]

嘉慶甲子即嘉慶九年(1804),是周春受阮元之聘、任海寧安瀾書院院長的次年,[8]這年仲夏,周氏見到詁經(jīng)精舍課題,因有此著。其道“五旬而藁粗具”,當(dāng)指全書之稿而言,由此足見周氏對于歷史文獻(xiàn)的熟知程度。周氏輯稿時恰值仲夏,因?qū)で筢尲业男扌兄蓝幱谝环N蟄伏的狀態(tài),致使史稿“未暇討論”。①周氏又說:“竊念他史莫難于志,而《夏書》惟傳最難,列傳既完,全書易就?!蓖癸@出其在史學(xué)方面的卓越識見。于是他先撰成《列傳》四卷,《世記》等十一卷則為日后續(xù)成。

考之國圖藏本《西夏書》抄本,先為四卷《列傳》,前錄《自序》即為列傳之序而非全書之序,《自序》題名下有小字注云:“先欲單行,故有此序?!保?]由此可知,所據(jù)以抄錄之《列傳》文,為周氏預(yù)備單行之本。續(xù)抄之《載記》與《考》部分,題名為“《西夏書》卷之X”,則顯然所據(jù)以抄錄者必為預(yù)備編制成完書之本。那么為什么抄者不全據(jù)完書抄錄呢?當(dāng)是周春生前未能及時通訂全書所致。胡玉冰教授所發(fā)現(xiàn)的題名不一、卷次抵牾現(xiàn)象就是由此而來,《西夏書》撰者非一人之論純屬子虛烏有。作為周春著《西夏書》的唯一見證人,吳騫不僅為之撰《西夏書序》,而且在《西夏書列傳》初成時即曾寓目,有《松靄大令以西夏書列傳見示率題三體》之作,其三云:“果莊縛后肅西郵,史筆霜寒廿二州。若比崔鴻方等例,不妨追配號陽秋?!保?]可見吳氏確對周春著史一事深悉無遺,其言必可信。

關(guān)于周蓮作《西夏書》一說之偽,在此還需補充兩點。其一,將周蓮與周春混淆,并非個例,《清稗類鈔·鑒賞類》“周玉井藏書于著書齋”條載:“周蓮,字予同,又字芚兮,號玉井,又號松靄,晚號黍谷居士。”[10]這是將周春的字號全部混入周蓮名下,鄧衍林見吳騫序稱“松靄”便以為周蓮,或許就與此有關(guān)。其二,民國《海州志稿》卷十四《藝文志·典籍十二》載:“周蓮,文在子,字予同,號玉井,乾隆乙酉舉人,授中書科中書,早卒。”[5]1575周春初撰《西夏書列傳》時在嘉慶九年(1804),時年已七十五歲,吳騫序更謂其“雖壽登耄耋,神明不異少壯,望之若仙”。[4]周蓮為周春之兄,既“早卒”,其時必已久歿,安有與撰、續(xù)撰《西夏書》之可能?是故周春獨撰《西夏書》當(dāng)無可置疑。

2 關(guān)于義例

《清史稿》卷四八四《吳任臣傳》:“吳任臣,字志伊。志行端愨,強記博聞,為顧炎武所推?!妒畤呵铩钒儆嗑碛确Q淹貫。其后如謝啟昆之《西魏書》,周春之《西夏書》,陳鳣之《續(xù)唐書》,義例皆精審,非徒矜書法、類史鈔也。”[11]是以周氏所著足與吳、謝、陳諸書相提并論,皆“義例精審”之作,未可以史鈔目之。“義例”指著書的宗旨與體例,二者雖各有其內(nèi)容,卻緊密相關(guān),“例”以“義”起,“義”由“例”顯。就周春著《西夏書》而言,最大的“義”大概就是他在《西夏列傳自序》中所說的“備西朝之霸史”。何謂“霸史”?《隋書·經(jīng)籍志》《宋史·藝文志》等史部均設(shè)有“霸史”類,《隋書·經(jīng)籍志》釋之曰:“自晉永嘉之亂,皇綱失馭,九州君長,據(jù)有中原者甚眾?;蛲品钫?,或假名竊號,然其君臣忠義之節(jié),經(jīng)國字民之務(wù),蓋亦勤矣。而當(dāng)時臣子,亦各記錄。后魏克平諸國……諸國記注,盡集秘閣。爾朱之亂,并皆散亡。今舉其見在,謂之霸史?!保?2]《舊唐書·經(jīng)籍志》述四部分類之詳,更為簡明地解釋道:“霸史,以紀(jì)偽朝國史?!保?3]是以其志經(jīng)籍,徑改“霸史類”為“偽史類”,《新唐書·藝文志》亦同??梢?,周春并未打算將正統(tǒng)王朝的地位賦予西夏?;诖恕傲x”,周氏采用了一種特殊的紀(jì)傳體之“例”來安排西夏歷史的內(nèi)容。

胡玉冰教授曾指出:“自宋迄清,西夏一直被‘正統(tǒng)'封建政權(quán)視為偏霸政權(quán),史家也多持這樣的觀點,故在史書尤其官修史書中述及西夏歷史時不采用和其他‘正統(tǒng)'王朝歷史一樣的‘正史'體裁即紀(jì)傳體形式,以示區(qū)別。周春顯然想對此有所突破,要用紀(jì)傳體來編修西夏歷史。”[3]12胡氏認(rèn)識到《西夏書》外在的紀(jì)傳體體裁,卻未能深察其內(nèi)在的體例設(shè)置的“霸史”用意,致使所論顯然失之妥當(dāng)。今存周書的抄本僅存三體,即列傳、載記與考,其中最能凸顯其用意的便是這“載記”一體。我們知道,一般紀(jì)傳體史書紀(jì)皇帝之事多稱“本紀(jì)”或“紀(jì)”,而周書卻以“載記”之名編西夏歷代君主之年,這種名稱上的差異所展示的正是僭偽與正統(tǒng)的區(qū)別。胡教授認(rèn)為周春撰“載記”參考的是《晉書》的編纂體例,而殊不知“載記”一體首創(chuàng)于《東觀漢記》。實際上,探尋周氏撰史體例之淵源不論是上溯至《東觀漢記》抑或《晉書》,都不太準(zhǔn)確,因為二史所記之對象都是九州之全史,除“載記”外又各有帝紀(jì)存在。

周春真正的效法對象很可能是北宋時期胡恢所著的《南唐書》。該書亡佚已久,雖內(nèi)中詳情不可盡知,但其以“載記”之名紀(jì)南唐三主的編撰特色早為世人所明悉。蘇頌曾有《與胡恢推官論〈南唐史〉書》一文暢論此事:

“仲尼曰:‘必也正名?!褡阆骂}三主事跡,曰《南唐書》某主載記者,得非以李氏割據(jù)江表,列于偽閏,非有天下者,故以‘載記’代‘紀(jì)’之名乎?夫所謂‘紀(jì)’者,蓋摘其事之綱要,而系于歲月,而屬于時君,乃《春秋》編年之例也。史遷始變編年為本紀(jì)。秦莊襄王而上與項羽未嘗有天下,而著于本紀(jì)?!允琴|(zhì)之,言‘紀(jì)’者不足以別正閏也?!^‘載記’者,別載列國之事兼其國君臣而言,有正史則可用為例,故《東觀記》著公孫述等事跡,謂之‘載記’。而《晉書》又有《十六國載記》,蓋用其法也。足下必以南唐為閏位,自當(dāng)著《五代書》后,列云‘李某載記’可矣。今曰《南唐書載記》,似非所安也。”[14]

蘇頌一語道破胡恢撰“《南唐書》某主載記”之用意:“得非以李氏割據(jù)江表,列于偽閏,非有天下者,故以‘載記'代‘紀(jì)'之名乎?”可謂目光銳利。然而,他對胡氏的做法并不以為然,稱“似非所安”。其理由有二:第一,范曄《后漢書》不僅有“帝紀(jì)”,而且為皇后撰“紀(jì)”,因此“言‘紀(jì)'者不足以別正閏”;第二,所謂“載記”是“別載列國之事,兼其國君臣而言”,其例當(dāng)用于“正史”之中而不可單用,如《東觀漢記》《晉書》之法。蘇氏之論頗為通達(dá),故至陸游再撰《南唐書》時,謂:“蘇丞相之言,天下之公言也。今取之,自烈祖而下皆為本紀(jì)。”[15]

至乾隆間修《四庫全書總目》,四庫館臣對陸游的解釋并不買賬,連同蘇頌之論也一并駁斥。陸氏《南唐書》之提要云:

“胡恢從《晉書》之例,題曰‘載記’,不為無理。游乃于烈祖、元宗、后主皆稱‘本紀(jì)’。且于烈祖論中引蘇頌之言,以《史記》‘秦莊襄王’、‘項羽本紀(jì)’為例,深斥胡恢之非??紕⒅獛住妒吠āけ炯o(jì)篇》嘗謂姬自后稷至于西伯,嬴自伯翳至于莊襄,爵乃諸侯,而各隸本紀(jì)。又稱項羽僭盜而死,未得成君,假使羽竊帝名,正可抑同群盜。況其名曰西楚,號止霸王。諸侯而稱本紀(jì),循名責(zé)實,再三乖謬。則司馬遷之失,前人已深排之。而游乃引以借口,謬矣。得非以南渡偏安,事勢相近,有所左袒于其間乎?”[16]588

《總目》支持了胡恢的做法,稱其“不為無理”,又以劉知幾在《史通》中的言論為依據(jù)否定了蘇頌的觀點,并揣度陸游撰述之意道:“得非以南渡偏安,事勢相近,有所左袒于其間乎?”平心來看,對作者之意的揣度,蘇氏正中其的,而《總目》頗嫌過當(dāng);對本紀(jì)之撰否與正閏之判別的看法,蘇氏多探本之論,而《總目》則難免墮入后世之俗見。章學(xué)誠曾稱劉知幾“得史法而不得史意”,[17]887謂其論史?!耙蚝笫乐昭远晒湃酥畬嵤隆保?7]21《總目》引劉氏之言以辨胡、陸之是非,則正與劉氏同墮入不知其意而輕詰古人之境。對于周春而言,官方修撰之《四庫總目》的史學(xué)批評無疑更加具有權(quán)威性,于是以“載記”為名輯君主之事實成為其撰述西夏霸史的最佳選擇。與周氏約略同時的史學(xué)名家趙翼亦以為:“馬令、陸游《南唐書》作《李氏本紀(jì)》,吳任臣《十國春秋》為僭大號者皆作紀(jì),殊太濫矣。其時已有梁、唐、晉、漢、周稱紀(jì),諸國皆偏隅,何得亦稱紀(jì)耶?”[18]

載記之外,周春還設(shè)有“世記”。胡玉冰認(rèn)為《西夏書》此例是對《金史》“世紀(jì)”的效法,[3]13當(dāng)不誤。不過,若追根溯源,先秦之《世本》,《史記》之《世表》《世家》,及魏晉時期之《帝王世紀(jì)》《袁氏世紀(jì)》當(dāng)為“世紀(jì)”命名之源;魏收《魏書》之《序紀(jì)》,李延壽《北史》之《魏先世紀(jì)》為追封之前世設(shè)篇立紀(jì)的做法則發(fā)《金史》創(chuàng)設(shè)“世紀(jì)”體例之先聲。②略早于周春,乾隆間學(xué)者郭倫曾撰《晉記》有“世系”一卷,記未入晉之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人史事,《四庫全書總目》稱“司馬懿父子改為《世系》是已”。[16]460至于“年譜”與“考”二例,當(dāng)即正史中之“表”與“志”也,其名蓋仿自歐陽修《新五代史》之《司天考》《職方考》以及《十國世家年譜》?!犊肌啡恚銎湟?,并名目亦不可知?!赌曜V》亦亡,據(jù)筆者揣測,有可能是遼、宋、金、夏四國紀(jì)年之對照表。

3 關(guān)于卷次

今存《西夏書》殘鈔本,僅存三體,依次為《列傳》《載記》《考》。就卷次而言,前文已述,鈔本實為兩種編次體系即《西夏書列傳》本與《西夏書》完書本的拼接。研究者不察,遂以為這就是原書的編次方式,李蔚《周春〈西夏書〉評介》稱:“將列傳放在本紀(jì)之前,這不能不算是該書在體例上的一大特點?!保?9]胡玉冰校補《西夏書》將鈔本之卷次重新梳理,依然將《列傳》置前,其后為《載記》《考》,僅僅改原“西夏書列傳卷之X”與“西夏書卷之X”的混合狀態(tài)為一律,即全部依照后者編次。我們知道,《西夏書》之“載記”實為“本紀(jì)”的更名,自《史記》創(chuàng)設(shè)紀(jì)傳體以來,安有述一國之事,以臣傳居君紀(jì)之前者?此外,“本紀(jì)”與“列傳”非但是君臣、尊卑的關(guān)系,更是一種經(jīng)緯編纂原則的體現(xiàn),如章學(xué)誠認(rèn)為“紀(jì)之與傳”,“所以分別經(jīng)緯,初非區(qū)辨崇卑”。[17]948-949本紀(jì)是全書的綱領(lǐng) (即“經(jīng)”),世家、列傳、志、表均為本紀(jì)之“緯”,“經(jīng)緯相宣以顯其義”,[17]428紀(jì)傳體的最大妙處便在于此。周春的《自序》稱“《夏書》惟傳最難,列傳既完,全書易就”,所言只是撰述的先后,而非全書編排的次序。

前引吳騫《西夏書序》云:“松靄先生……往嘗著《西夏列傳》以補史氏之闕,頃復(fù)續(xù)成《世記》二卷、《載記》五卷、《年譜》一卷、《考》三卷,合前《列傳》四卷,裒然為完書。”這段話除《列傳》所言為撰述次序外,“《世記》二卷、《載記》五卷、《年譜》一卷、《考》三卷”已然暗示著部分編次的情況??紘覉D書館藏本《西夏書》,殘存之《載記》與《考》的卷次如下。

西夏書卷之四 載記二

西夏書卷之五 載記三

西夏書卷之六 載記四

西夏書卷之七 載記五

西夏書卷之九 地理考

西夏書卷之十 官氏考

《世記》所載為西夏君主之先世,依照常例必在《載記》之前,《年譜》為“表”例,《考》為“志”例,依照《史記》《漢書》之先例,“表”在“紀(jì)”之后、“志”之前,如是則恰與吳騫之序相同?!傲袀鳌眲t當(dāng)?shù)钅?。那么,《西夏書》全書之卷次可補足為(加粗字體為補目)如下。

西夏書卷之四 載記二

西夏書卷之五 載記三

西夏書卷之六 載記四

西夏書卷之七 載記五

西夏書卷之九 地理考

西夏書卷之十 官氏考

西夏書卷之十二 列傳一

西夏書卷之十三 列傳二

西夏書卷之十四 列傳三

西夏書卷之十五 列傳四

顯而易見,這種對于《西夏書》卷次的補訂與抄本殘存之完書編次并無沖突齟齬之處,且符合傳統(tǒng)歷史編纂之常例。

4 余語

胡玉冰教授的《西夏書校補》雖然在體例上尚有欠缺,但其廣泛鉤稽西夏史料,補苴闕卷佚篇(殘缺之《載記》、亡佚之《世記》)之功實不可沒。今人聶鴻音先生又成《補〈西夏藝文志〉》一文,“據(jù)古今中外撰述補出《西夏藝文志》子部釋教類的漢文書目,以及其他各部的夏人譯撰,包括經(jīng)部二十二種、史部九種、子部三十七種、集部六種,共計七十四種”,[20]方使該志稍具形狀。傅增湘先生嘗謂:“儻有褚少孫、班昭其人者,因而足成之,以備霸史之一,庶無負(fù)松靄露鈔雪纂之苦心乎?”[21]筆者于今謂:若有賢學(xué)者能深探周春撰述之意,本清人補闕求全之精神,立足胡氏《西夏書校補》、張氏《年表》及王、聶二先生之《藝文志》,以《年表》補《年譜》之闕,以《藝文考》足原《考》三卷之?dāng)?shù),完其十五卷規(guī)模,使《西夏書》破鏡重圓,將非但故作者周春之幸,更乃西夏學(xué)界之幸、中國史學(xué)之幸。

[注釋]

① 周春對于釋家之學(xué)頗有鉆研,曾“遍觀藏經(jīng)六百余函”,著《佛爾雅》八卷。(參見梁曉虹的《周春的〈佛爾雅〉》,《辭書研究》1991年第1期,第97頁。)② 趙翼認(rèn)為《金史》“先立世紀(jì)以敘其先世”乃“仿《尚書世紀(jì)》之名”。(參見趙翼的《廿二史札記》,南京:鳳凰出版社,2008年,第3頁。)實際上,上古并無是書。(參見王玉德的《先秦〈世紀(jì)〉獻(xiàn)疑》,載《文史》第32輯,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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