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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商人》中的多元沖突解讀

2020-09-01 07:10柴心怡
青年文學家 2020年23期
關(guān)鍵詞:威尼斯商人焦慮莎士比亞

摘? 要:本文通過梳理《威尼斯商人》文本中的友情沖突、愛情沖突和家庭觀念的沖突,旨在解讀《威尼斯商人》所隱含的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焦慮和矛盾。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分析安東尼奧與巴薩尼奧的友情沖突,在當時社會中,同性情感是不被允許的,這也是他的憂愁所在,體現(xiàn)了安東尼奧的悲劇性;第二部分主要分析巴薩尼奧和鮑西亞的愛情,他們的愛情中有著許多不和諧的因素,他們雖然消除誤解重歸于好,但圓滿的結(jié)局也很難隱藏巴薩尼奧的不良動機和背叛;第三部分分析了鮑西亞和杰西卡身處父權(quán)社會卻勇于反抗。莎士比亞筆下的人物是復雜的,也可以看到當時社會對于情感、婚姻、家庭的觀念與態(tài)度。

關(guān)鍵詞:《威尼斯商人》;沖突;莎士比亞;焦慮;矛盾

作者簡介:柴心怡(1999-),女,漢族,浙江嘉興人,浙江樹人大學本科在讀,研究方向:外國文學;指導老師:李佳穎。

[中圖分類號]:J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23--03

引言:

莎士比亞創(chuàng)作了很多喜劇,《威尼斯商人》就是其中之一,它從友情和愛情的尷尬開始,又在友情和愛情的圓滿中終結(jié)。這部小說的劇情是通過三條線索展開的:一條是鮑西婭按照父親的遺囑“三匣擇夫”的主線;一條是為了好友巴薩尼奧的安東尼奧和猶太商人夏洛克簽訂“一磅肉”契約的輔線;同時還加入了杰西卡和羅蘭佐、安東尼奧朋友葛萊西安諾和鮑西亞的侍女尼莉莎兩對情侶的愛情故事,使得故事更加豐滿,更加完整,增加了層次感。

《威尼斯商人》給我們帶來的不僅僅是簡單的放松愉悅,帶來更多的還是對友情、愛情的體驗和對人生的一種思考。喜劇的內(nèi)核是悲劇,劇中的人物或多或少都帶有悲劇性色彩,其中夏洛克命運的悲劇最為直觀,安東尼奧的憂郁從文章一開始就出現(xiàn),三對情侶的愛情中也有不和諧的因素存在。本文將從友情沖突、愛情沖突以及家庭沖突三個部分嘗試解讀《威尼斯商人》所隱含的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焦慮和矛盾。

一、友情沖突

《威尼斯商人》中著重描寫的是安東尼奧與夏洛克之間的“一磅肉”契約的矛盾,法庭上的沖突也是全文的高潮部分。在表層之下,暗藏著安東尼奧和鮑西婭的競爭,他們兩人共同爭奪一個人,巴薩尼奧。

在戲劇一開場,就是一段安東尼奧關(guān)于“憂愁”的臺詞,安東尼奧一上場就開始了這樣一段憂愁的獨白:“真的,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悶悶不樂,你們說你們見我這樣子,心里覺得很厭煩,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很厭煩呢;可是我怎樣會讓憂愁沾上身,這種憂愁究竟是怎么一種東西,它是從什么地方產(chǎn)生的,我卻全不知道;憂愁已經(jīng)使我變成了一個傻子,我簡直有點自己不了解自己了?!雹傥覀冞M行思考,安東尼奧為什么會憂愁呢?而且還是人物一出場就發(fā)出憂愁的感嘆?他的朋友薩萊尼奧和薩拉里諾猜測憂愁是因為擔憂自己的貨船和貨物,安東尼奧否認了,說“買賣的成敗并不完全寄托在一艘船上,全部財產(chǎn)也不會因為這一年的盈虧而受到影響”。②薩拉里諾猜測是“戀愛”了,安東尼奧很干脆地說“呸!哪兒的話!”安東尼奧的這個反應是很有意思的。安東尼奧的朋友一直在逗他開心,而他卻始終開心不起來。當巴薩尼奧出現(xiàn),他的朋友們薩拉里諾和薩萊尼奧調(diào)侃道,巴薩尼奧是安東尼奧“最尊貴的朋友”、“更好的伙伴”和“好朋友”③,以及安東尼奧表現(xiàn)出迫不及待想和巴薩尼奧說話,于是他們和羅蘭佐、葛萊西安諾都識趣地離開房間。

安東尼奧和巴薩尼奧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是他對巴薩尼奧已經(jīng)超越了友情,他愛巴薩尼奧超過劇中的所有人,薩萊尼奧有一段話,是在薩拉里諾稱贊安東尼奧的仁厚,看見安東尼奧和巴薩尼奧分別時眼中噙著淚水時,薩萊尼奧說:“我看他只是為了他的緣故才愛這世界的。”④薩萊尼奧非常清楚地意識到,安東尼奧活著是因為巴薩尼奧,安東尼奧對巴薩尼奧說過一段話:“我的錢囊可以讓您隨意取用,我自己也可以供您驅(qū)使,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力量,幫助您達到目的?!雹葸@是安東尼奧的表白。我們可以知道安東尼奧為什么這么憂愁,因為巴薩尼奧即將和鮑西亞求婚,他即將失去巴薩尼奧。但是,安東尼奧對巴薩尼奧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所以他能夠為了幫助巴薩尼奧完成求婚,義無反顧地接受了與夏洛克的契約。法庭審判那場戲是全劇的最高潮,“法庭上較量的那場戲,看起來似乎是專講夏洛克和安東尼奧的斗爭,事實上也是安東尼奧和鮑西亞的戰(zhàn)爭,發(fā)生在巴薩尼奧的男性與女性愛人之間的戰(zhàn)爭,爭奪巴薩尼奧靈魂的戰(zhàn)爭?!雹?/p>

安東尼奧為巴薩尼奧付出了所有,然而他和鮑西亞的競爭注定會失敗,他也意識到巴薩尼奧會離開自己,巴薩尼奧和鮑西亞最終能夠有一個美滿的結(jié)局,而他依舊孤身一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面對沒有盡頭無邊的孤獨。與其在沒有巴薩尼奧的世界里忍受前所未有的孤獨,還不如為他做完最后一件事,用死亡來解脫。安東尼奧面對死亡時,心中依舊牽掛著他愛的人,面對死亡,他無所畏懼,只想把最后的愛意訴說給巴薩尼奧,拉著的手溝通了他們彼此,那一刻看懂了對方的內(nèi)心,然后從容赴死,那把即將刺向胸口的尖刀也不再重要了。

同性戀者被看作是對上帝權(quán)威的挑戰(zhàn),在中世紀以前,同性戀者沒有任何可為自己辯護的機會。到十六世紀,這樣的行為依然招致壞名聲,為社會不齒。但安東尼奧的同性愛情并不像別的文學作品中描寫的那樣猥瑣卑劣,他一直以高尚的態(tài)度面對這份感情,這樣的愛情并不比異性愛情卑微。這樣更加突顯了安東尼奧的感情的悲劇性。

二、愛情沖突

(一)動機不純

在劇本開始時,巴薩尼奧打算向富家女鮑西亞求婚,但是他之前揮霍無度,已經(jīng)沒有錢了,外面還欠了很多債,只能向同性好友安東尼奧求助。他沒有向自己的好友直接說出自己的計劃,而是用了一段與“兩支箭”有關(guān)的話向安東尼奧說明?!拔仪妨四芏嗟膫?,而且像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把借來的錢一起揮霍完了??墒悄窃敢庀蛑派涞谝恢Ъ姆较颍偕涑瞿牡诙Ъ?,那么這一回我一定會把目標看準,即使不把兩支箭一起找回來,至少也可以把第二支箭交還給您,讓我仍舊對于您先前給我的援助做一個知恩圖報的負債者”⑦他的這段臺詞非常耐人尋味,將第一支箭比作欠安東尼奧的錢,第二支箭比作將要借的錢,他向鮑西亞求婚,如果成功,之前欠的錢和將要欠的錢就能夠償還,如果沒有成功,求婚的錢還是可以要回來的?!罢找晃挥u家的說法,此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為了財產(chǎn)而向有錢女人求婚的家伙,他向人借錢,是為了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以便得到一樁富有的婚事,撈到一份豐厚的嫁奩?!雹喟退_尼奧對安東尼奧說過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夠解脫由于自己揮霍無度而欠下的巨大債務。由此可以看出,巴薩尼奧向鮑西亞求婚的動機并不單純,他利用“愛情”去獲得財富,他的愛情和婚姻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充滿了功利與欺騙。

巴薩尼奧在和安東尼奧描述鮑西亞時提到:“大千世界的人沒有無視她的價值,因為從每個海岸吹來的四季的風都帶來聲名藉藉的求婚者;她金色的秀發(fā)像金羊毛一樣裝點了她的兩鬢,讓她所在的貝爾蒙特的美麗花園成為了科爾基斯海岸的應許之地。那里,有許多伊阿宋前往追求。”⑨他把自己放在伊阿宋的位置,把求婚計劃比作偷取金羊毛。在古希臘神話中,伊阿宋能夠成功偷取金羊毛是由于愛情的幫助,他首先得到了美狄亞的愛情,利用美狄亞,欺騙她讓她做謀劃,在她的幫助下偷到了金羊毛,獲得了財富和王位,但是美狄亞卻慘遭伊阿宋拋棄。巴薩尼奧的自喻可以看出他的自私,為了獲得金錢,不惜欺騙女子的感情。

(二)愛情背叛

巴薩尼奧猜中了匣子,贏得了鮑西亞的愛情和她的所有財產(chǎn)。他得到了鮑西亞的信物——一枚戒指,鮑西亞在贈與戒指時說道:“要是您讓這戒指離開您的身邊,或者把它丟了,或者把它送給別人,那就預示著您愛情的毀滅,我可以因此責怪您的”。⑩巴薩尼奧在接受它時作出很好的承諾,如果戒指離開了他的手指,就說明他已經(jīng)死了。與后文鮑西亞扮演的法官索要戒指,在安東尼奧的勸說下,直接把戒指給了鮑西亞。

在法庭上,安東尼奧深情地交代后事,巴薩尼奧喊叫道:“安東尼奧,我愛我的妻子,就像我自己的生命一樣??墒俏业纳?、我的妻子以及整個的世界,在我的眼中都不比你的生命更為貴重。我愿意喪失一切,把它們獻給這惡魔做犧牲,來救出你的生命?!备鹑R西安諾是巴薩尼奧的仆人,一定程度上是對巴薩尼奧的一個補充,葛萊西安諾的語言更加直接,他叫道希望他的妻子馬上歸天,懲罰夏洛克。巴薩尼奧、葛萊西安諾一起背叛了鮑西亞、尼莉莎的愛情。在面臨生死的關(guān)頭,巴薩尼奧怎么會說出把妻子的生命一起獻出換安東尼奧的生命,巴薩尼奧對安東尼奧的感情遠遠超出他和鮑西亞之間的愛情。巴薩尼奧認為安東尼奧的生命更為貴重,在他的心中,安東尼奧排在鮑西亞的前面,是巴薩尼奧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這與鉛匣子上的銘文“誰選擇了我,必須準備把他所有的一切作犧牲”是相違背的。

巴薩尼奧的關(guān)于“指環(huán)”的背叛發(fā)生在庭審結(jié)束之后,鮑西亞幫助安東尼奧打贏了這場官司。為了考驗巴薩尼奧的對她的感情,她索要了巴薩尼奧手上的戒指。巴薩尼奧剛開始是不愿意的,但聽了安東尼奧的勸說之后,交出了指環(huán)。鮑西亞的內(nèi)心一定是很震驚和痛苦的,她把自己的一切都贈送給了巴薩尼奧,但她卻沒有得到巴薩尼奧的愛。他在本劇中有兩次背叛愛情的行為,這不僅是對“三匣”愛情觀的挑戰(zhàn),也使得劇中愛情主題變得模糊。

我們回過頭看夏洛克,夏洛克雖然愛金錢,卻更愛他的妻子和女兒,夏洛克對他妻子的愛和巴薩尼奧的愛情形成了對比。夏洛克的妻子送給他的綠玉指環(huán),就是用“一大群猴子”來交換,他也不會出讓。夏洛克內(nèi)心擔憂杰西卡的命運,她已經(jīng)在那些為了朋友便會犧牲自己妻子的人們中間托付了終生,“這些便是相信基督教的丈夫!我有一個女兒,我寧愿她嫁給強盜的子孫,不愿嫁給一個基督徒!”

在劇本第五幕中,繼續(xù)關(guān)于“指環(huán)”的考驗。兩對情侶之間發(fā)生了爭吵,葛萊西安諾為自己辯解,說尼莉莎不應該“為了一個金圈兒”“一枚廉價的指環(huán)”與他爭吵。巴薩尼奧他知道自己隨隨便便把戒指給了別人,背叛了誓言,他內(nèi)心十分愧疚和心虛,向鮑西亞解釋失去指環(huán)的緣由。鮑西婭這樣回答他:“要是您知道這指環(huán)的價值,或是識得了把這指環(huán)給您的那人的一半好處,或是懂得了您自己保存著這指環(huán)的光榮,您就不會把這戒指拋棄?!滨U西亞想說如果他真的懂得這個指環(huán)的價值,他就不會這么容易丟棄指環(huán),贈送給別人。雖然在劇本末尾鮑西亞原諒了巴薩尼奧的背叛,將指環(huán)重新送給他,但是這個指環(huán)能夠保障她的愛情嗎?會不會有一天巴薩尼奧會像輕易丟棄指環(huán)一樣,拋棄她自己?

三、家庭觀念沖突

在《威尼斯商人》中,人物所處的時代是一個以父權(quán)為中心的時代,即使父親去世了,鮑西亞卻依然要遵循父親的遺囑挑選另外一半——擇匣選婿。她希望能夠按自己的意愿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又不能違背父親。在選婿過程中,鮑西亞追求愛情,不被財富和地位所誘惑,沒有看中那些封建貴族追求者,對他們不屑一顧,卻愛上了巴薩尼奧,用詩歌和音樂來幫助巴薩尼奧,當巴薩尼奧準備選擇匣子的時候,她故意發(fā)表長篇的演說和演奏音樂來暗示巴薩尼奧,通過她的暗示,巴薩尼奧成功選中了匣子。鮑西亞在不違背父親遺囑的前提下,用自己的智慧,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鮑西亞和尼莉莎的人物形象都反映身處父權(quán)社會中的女性對于父權(quán)社會的控訴,她們處與這個社會的邊緣地帶。鮑西亞的這種選擇顛覆了以往的聽從父命的婚姻方式,反抗封建禮制,挑戰(zhàn)權(quán)威,鮑西亞選擇在不違背父親的遺愿下,根據(jù)現(xiàn)實情況理性地做出選擇。

杰西卡是猶太富商夏洛克的女兒,在父親的強制下,她只能待在家里。后來她愛上了羅蘭佐,杰西卡托家中的仆人給自己的愛人偷偷送信時,對仆人說“我不敢讓我的父親瞧見我跟你談話”。從杰西卡說不敢讓父親看見自己與仆人談話可以看出,夏洛克對女兒管教很嚴,杰西卡在家中甚至連與仆人交談的權(quán)利也沒有。她深知父親不會將她嫁給基督徒,極力擺脫父親的桎梏,選擇帶著父親的財產(chǎn),和羅蘭佐私奔。杰西卡選擇逃離原生家庭,她對父權(quán)的反抗是徹底的。

四、總結(jié)

《威尼斯商人》中的人物都是當時社會的縮影,安東尼奧和巴薩尼奧分別代表文藝復興時期的不同階級,一個是新興資產(chǎn)本家的代表,一個是落魄貴族,他們之間既有金錢上的交易往來,也有情感上的互動,情感上甚至超越友誼。他們反映了同性情感和基督教之間的沖突,在中世紀之前,同性戀者是被時代被社會被宗教所唾棄的,到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同性情感的地位也沒有上升。劇中異性之間的情感贏得了最后的勝利,表明了同性情感對基督教的妥協(xié)。

在最后一場大團圓中,七個人中有三對異性情侶,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好的結(jié)局,只有安東尼奧還是孤身一人,作者用喜劇的氛圍來襯托安東尼奧的悲劇。安東尼奧和巴薩尼奧之間隱秘的同性情感,在這一刻得到結(jié)果,安東尼奧和鮑西亞的競爭,他失敗了,使這部劇增添了悲劇色彩。安東尼奧面對這份感情一直是坦坦蕩蕩,非常高尚,舍棄了許多利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甚至比異性愛情更可貴。最后還是看著巴薩尼奧和鮑西亞走向圓滿,放棄巴薩尼奧。莎士比亞對安東尼奧的描寫,引起了觀眾對他的憐憫,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感同身受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共鳴。

鮑西亞和杰西卡代表的是深受封建主義父權(quán)壓迫的女性,她們的生活、選擇等等方面都受到嚴格的限制,在限制的桎梏中她們逐漸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有尊嚴、有主體精神的個體,個體意識不斷覺醒,選擇反抗,最終擺脫來自家庭的控制,反映出當時社會女性主義興起,女性不再依附于男性。

劇中巴薩尼奧和鮑西亞的愛情,當時男女經(jīng)濟狀況存在很大差距,女性聚集了大量資產(chǎn),男性選擇依靠女性,女性也在爭取主動地位。為了大量錢財?shù)哪康?,巴薩尼奧去貝爾蒙特向鮑西亞求婚,他們的愛情也可以說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chǔ)上,愛情并不純粹。鮑西亞對巴薩尼奧的感情也有算計的痕跡,她知道巴薩尼奧之前是一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但她不能安心,于是利用“指環(huán)”事件,抓住丈夫的把柄,保障自己的婚姻。巴薩尼奧身上也存在著很多的缺點,他不完美,他可能真的喜歡鮑西亞,喜歡她的美貌,她的金錢,但在最開始,巴薩尼奧求婚的目的只是為了錢,如童話般的愛情很美好,但也很現(xiàn)實,童話中也有現(xiàn)實利益。鮑西亞和巴薩尼奧的婚姻更像是受商業(yè)社會影響下的一種商業(yè)聯(lián)姻,美貌與財富成為了挑選結(jié)婚對象的首要標準,他們的婚姻也像是當時早期資本主義社會婚姻的寫照。巴薩尼奧和鮑西亞雖然最后解開了誤會,有了圓滿的結(jié)局,但圓滿的結(jié)局也很難隱藏巴薩尼奧的不單純的目的和對一次次的背叛。

注釋:

①[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6頁。

②[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7頁。

③[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8頁。

④[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39頁。

⑤[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10頁。

⑥徐振:《孤獨的雙生子——<威尼斯商人>中安東尼奧和夏洛克的鏡像關(guān)系》,《國外文學》,2014年第1期,第124頁。

⑦[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10頁。

⑧[德]海因里?!ずD钣榔阶g:《莎士比亞筆下的少女和婦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139頁。

⑨[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11頁。

⑩[英]威廉·莎士比亞著,朱生豪譯:《威尼斯商人》,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第53頁。

參考文獻:

[1]威廉·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M].朱生豪譯,北京:商務印書館出版社,2017:6-88.

[2]海因里希·海涅.莎士比亞筆下的少女和婦人[M].李永平譯.北京:商務印書館出版社,2017:137-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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