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兒子的關(guān)系,不如與女兒甜膩,亦不如與妻子溫情,父子關(guān)系更像是房間里兩面對立的墻,即疏離對抗,又守望相助。安慶的《父親背走的秋季和冬季》,與其說是致敬走遠的父親,莫如說是失去父親的后輩,致敬那些一生都與土地不離不棄的前輩。安慶的小說多以鄉(xiāng)土為著力點,用一個濃縮的點,映射出在這片土地上耕種的人的生存狀態(tài)。
前輩作家陳世旭與蔡測海的小說,依舊沉穩(wěn)冷靜,文章展示出前輩作家深厚的積淀與灑脫自如的高水準敘述。薛喜君的小說《三等小站》在看似緩慢的敘述中,給人一種鈍痛的感覺。在三等小站生活的女人們,慌張、瑣碎、沉重、疲累,逃離三等小站更像是逃離自己的過去,可三等小站之外,就真的不需要逃離嗎?
與傳統(tǒng)書寫形成鮮明對比的九○后寫手方少聰?shù)男≌f《湍流》,正如趙卡在評論里說的那樣,“方少聰?shù)摹锻牧鳌肥且黄浅3錾珔s令人生疑的涉及觀念的小說”,同時他以嫻熟的文字排列,構(gòu)架起整篇小說清奇的骨架。
李萬華的散文以描寫花草昆蟲見長,筆觸數(shù)年如一日地淡然舒朗,這類散文應(yīng)該很難寫,但在她的筆下,每一片葉子都有自己的主張與向往,每一對扇動翅膀的昆蟲都有自己的個性與追求,看似無限重復的書寫之下,卻在每一篇文字里給人驚喜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