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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發(fā)展轉型與運行機制

2020-09-15 16:17王理萬
國際展望 2020年5期
關鍵詞:風險防控運行機制

【內容摘要】 ?中國在正確處理宗教問題的基礎上,給予宗教充分的政治信任,促使宗教進入中國公共外交實踐。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從產生到興起,經(jīng)歷了從自發(fā)到自覺、從審慎到積極的發(fā)展轉型過程,形成了搭建國際宗教交流平臺、舉辦大型國際宗教論壇、積極加入國際宗教組織、開展宗教互訪和對話等多元形式。中國以制度化方式確立了宗教公共外交的規(guī)范基礎、工作方式、目標對象和靈活空間,制定了規(guī)范宗教公共外交的法律體系,形成了多主體協(xié)同配合的工作方式,交往對象的設定趨于精準化,并賦予宗教團體較大的靈活度。中國宗教公共外交也面臨安全風險和競爭風險,雖然其并非宗教公共外交本身的內容,但卻影響著宗教公共外交的范圍和成效,需要進行風險防控。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未來發(fā)展,應致力于提升交流層次、建構國際化組織平臺、擴大對象范圍和完善風險防控體系,實現(xiàn)宗教公共產品對內供給和對外交流的雙重拓展,促進制度穩(wěn)定性和創(chuàng)新性的同步提升,推動“五大宗教”和“民間信俗”的多軌發(fā)展,達成增信釋疑和軟實力建構的雙翼任務,鞏固國家認同和宗教認同的并行建構,以及著力“內涵式發(fā)展”和風險控制的雙向強化。

【關鍵詞】 ?宗教公共外交 ?宗教政策 ?發(fā)展轉型 ?運行機制 ?風險防控

【作者簡介】 ?王理萬,中國政法大學人權研究院副教授(北京 ?郵編:100088)

【中圖分類號】 B928.2 ? D815 ?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6-1568-(2020)05-0085-17

【DOI編號】 10.13851/j.cnki.gjzw.202005005

宗教公共外交是在政府主導和支持下,由宗教團體、宗教領袖、宗教信眾等主體廣泛參與,以宗教為主要內容和形式,面向國外宗教力量和普通民眾的對外交流交往活動。宗教與公共外交的結合,來源于雙向的需求,宗教本身就有對外交往的內在動力,而公共外交也亟須依靠宗教力量擴大影響力。宗教與外交的現(xiàn)實互動關系較為復雜。劉中民教授將其概括為“從放逐到回歸”的過程,認為特別是20世紀中晚期以來,伴隨著全球宗教復興,宗教對外交的影響呈現(xiàn)出不斷上升態(tài)勢。 ?同一時期,公共外交理論被明確提出和普遍接受,并很快推動了公共外交實踐。區(qū)別于傳統(tǒng)外交,公共外交強調以文化、教育、體育、傳媒等多元方式,面向國際輿論和國外民眾,增強其對本國的了解和好感,形成更加友好的國際輿論環(huán)境,甚至影響所在國外交政策的制定,“主要目的是借助輿論的力量,信息的提供者是政府,作用的對象是國內外的社會公眾輿論” 。宗教與公共外交由此形成契合點,宗教逐步成為公共外交的重要議題、資源和形式。改革開放40余年,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獲得了迅速發(fā)展、取得了諸多成就,在配合國家總體外交、維護國家安全和利益、提升外交軟實力、建構中國話語權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本文旨在分析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興起和發(fā)展轉型,深入討論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運行機制和未來前景,并據(jù)此提出完善建議。

一、從審慎到積極: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興起

宗教得以進入中國外交領域,前提是宗教問題在中國得到了妥善處理,進而才能在此基礎上發(fā)揮宗教在公共外交領域的積極作用。1949年9月頒布的《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共同綱領》明確規(guī)定,人民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同時,新中國強調宗教要擺脫外國控制,切斷與外國教會的經(jīng)濟聯(lián)系,由此走上了中國宗教徒獨立自主自辦宗教事業(yè)的道路。在此前提下,新中國主動運用宗教打開外交局面,首開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先河。改革開放后,宗教公共外交逐步發(fā)展,國家對宗教公共外交的態(tài)度也由審慎轉向積極。

(一)從自發(fā)到自覺,從審慎到積極

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基于對宗教問題的正確處理,政府給予宗教充分的政治信任,發(fā)揮宗教在對外交往中的特殊作用,推動宗教進入中國公共外交實踐。在此過程中,關于宗教在公共外交中的作用,經(jīng)歷了從自發(fā)到自覺的過程。隨著黨和國家對宗教政策和外交規(guī)律逐步熟稔,開始自覺在公共外交中運用宗教因素,充分發(fā)揮宗教對外交的促進功能。1952年在北京舉行的亞洲及太平洋區(qū)域和平會議上,多名佛教徒作為中國代表團成員參會。參會的佛教長老和居士共同簽署《參加亞洲及太平洋區(qū)域和平會議的佛教徒的聲明》。在這次會議上,趙樸初先生代表中國佛教界向出席這次會議的日本代表贈送了一尊象征和平的藥師佛像,請其轉給日本佛教界,表達中國佛教徒期盼和平與友誼的良好愿望。 ?1955年,應緬甸官方的請求,北京靈光寺佛牙舍利在緬甸進行了為期八個月的巡禮。“對于中國政府來說,佛牙訪問緬甸絕不是簡單的宗教活動,亦不是政府在幫助宣傳佛教,它是中國外交的一部分,其政治意義要遠遠大于宗教意義?!??新中國成立初期,穆斯林群眾的朝覲活動也被納入國家外交事務。 ?1955年,在印尼召開的萬隆會議上,中方代表團安排兩名穆斯林隨行,還特意帶上了《古蘭經(jīng)》《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阿拉伯文譯本)等資料,借此傳播新中國的民族宗教政策、揭露西方媒體的惡意歪曲,塑造客觀、真實的中國國際形象。 ?萬隆會議之后,時任埃及宗教事務部長巴庫里(Sheikh Bakuri)親率政府代表團訪華,并簽訂《中埃文化合作會談紀要》,成為中國對阿拉伯國家宗教公共外交的序曲。 ?基督教和天主教在自主自辦原則的指導下,也開展了形式多樣的對外交流。1950年7月,吳耀宗等中國基督教人士發(fā)表《中國基督教在新中國建設中努力的途徑》,標志著中國基督教實現(xiàn)自治自養(yǎng)自傳,開始獨立自主自辦基督教事業(yè)。在確定獨立自主自辦的基礎上,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和中國天主教愛國會相繼于1954年和1957年成立,并陸續(xù)開展對外交流活動。1956年3月,匈牙利基督教歸正教會彼得主教和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基督教神學院院長赫魯瑪?shù)驴ú┦縼砣A訪問,列席了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

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以后的大約十年間,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陷于暫時停頓。但是這期間宗教也對外交發(fā)揮了積極作用,比如1974年老布什(后任美國第51屆總統(tǒng))就任美國駐北京聯(lián)絡處主任后,他們夫婦二人每周都參加北京米市大街教堂的英文禮拜,他們的女兒多蘿·布什(Doro Bush)也在米市大街教堂受洗,這是1966年以來外國人首次在中國教堂受洗。

改革開放后,宗教公共外交重回正軌,并逐步走向繁盛。國家對于宗教公共外交的態(tài)度,也由審慎轉向積極。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中國對于開展宗教公共外交保持必要的審慎,是因為“宗教是中外之間相互認知水準最低、信任赤字最大、分歧最為嚴重的一個領域” ,經(jīng)常成為西方國家攻擊中國的借口。

如上所述,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經(jīng)歷了從自發(fā)到自覺、從審慎到積極的轉變過程。實現(xiàn)從自發(fā)到自覺發(fā)展轉型的原因在于內外兩方面。在內部,通過宗教革新和廢除宗教特權,我們深化和拓展了與宗教界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由此宗教參與公共外交具備了政治基礎;在外部,由于美蘇兩大陣營對立的尖銳化,吸納宗教參與公共外交有助于打開外交局面。因而,在政府的信任和支持下,宗教開始進入中國的公共外交議程,并發(fā)揮獨特作用。改革開放以來,由于內外環(huán)境變化,宗教成為公共外交的積極因素。在內部,黨和國家對宗教發(fā)展規(guī)律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宗教中國化程度逐步提高,對宗教公共外交的功能也有了更加清晰的定位,形成了對宗教公共外交的制度化運行模式。在外部,20世紀80年代后國際形勢趨于緩和,宗教公共外交有利于配合國家的現(xiàn)代化建設,為國家發(fā)展創(chuàng)造和平的國際環(huán)境和周邊環(huán)境。由此,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從審慎到積極,開拓了更大的發(fā)展空間。為進一步理解從審慎到積極的發(fā)展轉型,有必要討論轉型的政治基礎和表現(xiàn)形式。

(二)宗教公共外交興起的政治基礎

以1979年8月中國宗教代表團參加世界宗教和平會議(簡稱“世宗和”)為標志,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進入快速發(fā)展時期。需要說明的是,這次赴會并非單一宗教的對外交流,而是中國宗教在改革開放后的首次集體亮相,多個宗教的代表出席了會議。韓方明先生認為,中國宗教代表團的此次成功出訪,“成功地實踐了宗教公共外交,傳播了中國宗教界的理念和形象,提升了美國社會對中國宗教界的認識” 。

1982年中共中央印發(fā)的《關于我國社會主義時期宗教問題的基本觀點和基本政策》確立了新時期宗教對外交往的基本原則,成為開展宗教公共外交的綱領性文件。首先,文件總結了20世紀60年代中期以前的宗教對外交往的經(jīng)驗,指出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政府就支持與幫助宗教界開展對外友好活動,并且起到了積極作用。其次,文件明確了宗教公共外交的重要作用,強調伴隨著改革開放,中國的國際交往規(guī)模正在日益擴大,而加強宗教界的對外聯(lián)系對擴大中國在國際社會的政治影響力具有重要意義。再次,文件設定了開展宗教公共外交和防止宗教滲透的雙重任務,即一方面積極開展宗教領域的國際友好交往,另一方面堅決抵制一切外國宗教敵對勢力的干預和滲透。最后,文件提出了培養(yǎng)宗教公共外交人才的任務,即加強對世界范圍內宗教歷史與現(xiàn)狀的調查研究,致力于培養(yǎng)從事宗教國際交往的人才。

199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fā)布《關于進一步做好宗教工作若干問題的通知》,提出在平等、友好的基礎上,積極與正確地進行宗教對外交往。通知同時要求堅決警惕境外宗教敵對勢力的滲透,抵制其控制中國宗教的圖謀。 ?200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加強宗教工作的決定》中細化了宗教公共外交的原則。一是充實和發(fā)展了宗教對外交往的三項基本原則,即在獨立自主、平等友好和互相尊重的前提和基礎上,積極進行宗教對外交往;二是明確了宗教對外交往的目標,即增進與各國人民和各國宗教界之間的相互了解和友誼,并為維護世界和平作出積極貢獻。 ?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統(tǒng)戰(zhàn)工作會議上明確提出,“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必須堅持中國化方向,” ?這為正確認識和處理宗教中國化和宗教對外交往提供了基本遵循。

在上述政策和重要講話精神的指引下,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從審慎到積極,得以大規(guī)模、常態(tài)化和高效率開展,逐步成為一種重要的公共外交形式。隨著中國對宗教公共外交性質和功能的界定漸趨清晰,宗教不再是中國外交軟肋,也不再是被動應對的難題。中國采取更加積極的姿態(tài),主動在公共外交中建構自身的宗教話語權,把宗教發(fā)展成為外交的正能量和軟實力。

(三)宗教公共外交興起的多元形式

從審慎到積極還體現(xiàn)為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形式的多元化。馬燕坤研究員將其概括為學術交流、訪問會談、會議論壇、宗教儀式、修持留學、禮物饋贈、援建宗教場所、經(jīng)典互譯、展覽演出等形式。 ?這些形式互相交錯,標志著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興起和成熟。舉其要者,中國宗教公共外交有以下五類形式。

第一,搭建國際宗教交流平臺,通過建立和維護常態(tài)化和例行的國際宗教交流機制,建立穩(wěn)定的宗教公共外交模式。早在1993年,趙樸初先生就提出重建中韓日三國佛教友好交流的“黃金紐帶”,并促成了1995年在北京召開第一次中韓日佛教友好交流會議,此后三國輪流舉辦,成為亞洲佛教界的盛會。2009年2月,中國國家宗教事務局與俄羅斯總統(tǒng)直屬的宗教團體合作委員會聯(lián)合成立“中俄宗教交往合作小組”,以促進中俄宗教領域的交流與合作。 ?在此基礎上,2014年12月,中國在中俄友好、和平與發(fā)展委員會框架下增設宗教事務理事會,以民間交流形式推動中俄宗教事務領域的合作,不斷為蓬勃發(fā)展的中俄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服務。簡而言之,設立國際宗教交流平臺的優(yōu)勢在于其具有固定的組織形態(tài)和聯(lián)系機制,保證了雙邊和多邊公共外交的常態(tài)化和實體化。

第二,舉辦大型國際宗教論壇,參加國際宗教會議,以此提升中國宗教的國際話語權。2006年4月,中國佛教協(xié)會和中華宗教文化交流協(xié)會聯(lián)合舉辦了首屆世界佛教論壇。 ?截至2018年,世界佛教論壇已經(jīng)成功舉辦五屆,成為頗具影響力的世界佛教多邊交流對話機制。2007年4月,由中華宗教文化交流協(xié)會等主辦的首屆國際道教論壇在西安隆重開幕。 ?此外,中國宗教界也積極“走出去”,深度參與各類國際宗教論壇。

第三,積極加入對華友好的國際宗教組織,保持與國際宗教界的常態(tài)化交往。在佛教公共外交方面,1984年中國佛教協(xié)會重新開始參與世界佛教徒聯(lián)誼會(簡稱“世佛聯(lián)”)第14屆會議,恢復了與“世佛聯(lián)”的交往。2014年“世佛聯(lián)”第27屆大會在中國寶雞成功舉行,體現(xiàn)了中國在世界佛教界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在伊斯蘭教公共外交方面,1987年“伊斯蘭世界聯(lián)盟”(簡稱“伊盟”)在北京召開了伊斯蘭宣教討論會,這是新中國召開的首次國際伊斯蘭教會議。 ?在基督教公共外交方面,1991年2月,中國基督教協(xié)會正式加入“世界基督教教會聯(lián)合會”(簡稱“世基聯(lián)”)。2016年“世基聯(lián)”還首次在中國舉辦了執(zhí)行委員會會議。在天主教公共外交方面,2018年10月,中國天主教主教團副主席兼秘書長、承德教區(qū)郭金才主教等人應邀出席了世界天主教主教會議。

第四,保持頻繁的宗教互訪和對話,以此與國外宗教界和社會各界緊密接觸,促成各方達成宗教理解和互信。比如,根據(jù)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和中國基督教協(xié)會(“基督教全國兩會”)2013年的工作報告,截至2013年6月,基督教全國兩會的對外交往成果豐碩,共計接待了40個國家和地區(qū)的3 000余人次來訪,派出了126個團隊(共計400余人)赴外國交流。 ?除了宗教接待和出訪,中國宗教界還積極參與各種多邊與雙邊宗教對話。中國宗教界參加了歷屆“亞歐會議不同信仰間對話會議”,并于2007年在南京主辦了第三屆會議。在雙邊宗教對話方面,2011年和2013年中美宗教界先后在華盛頓和上海舉辦了兩屆“中美基督教領袖論壇”;2016年和2018年中德宗教界也先后在漢堡和上海舉辦了兩屆“中德宗教對話”。通過與西方國家的直接宗教對話,使雙方在宗教問題上的信息不對稱有所改善,增進了雙方的交流與合作。

第五,各宗教還有一些獨特的公共外交形式,如佛教的“舍利巡展”“壇經(jīng)外譯”“援建寺院”,基督教的“圣經(jīng)事工展”,伊斯蘭教的“朝覲外交”,道教的“文化外交”等。此外需要說明的是,以“媽祖崇拜”為典型的“民間信俗”在國內和海外華人中具有廣泛影響力,亦可歸入廣義的“宗教公共外交”的范疇?!懊耖g信俗”兼具文化性和宗教性,成為聯(lián)系中國和海外華人的重要精神紐帶,可以在宗教公共外交領域發(fā)揮獨特作用。由此可見,宗教公共外交并沒有統(tǒng)一的模式,差異性、在地性、適應性和實效性才是宗教公共外交所追求的目標。

總之,改革開放以來通過多元化公共外交平臺,充分利用和積極創(chuàng)造各種對外交流形式,宗教逐漸成為公共外交中的積極因素和活躍力量。

二、制度化和靈活性: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運行機制

要促進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發(fā)展轉型,就需要建立與其相契合的運行機制。觀察和理解其運行機制,應超越多元表現(xiàn)形式,厘清其背后的制度規(guī)則。制度化可以作為理解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切入點,即多元化形式并不是基于臨時性或個案性的安排,而是通過制度的方式,建構起宗教公共外交的規(guī)范體系和運作模式,保證了宗教公共外交高效、常態(tài)化、穩(wěn)定和有序開展。

第一,制度化體現(xiàn)為中國制定了規(guī)范宗教公共外交的法律和政策體系,以法律方式明確了宗教公共外交的原則、主體和權限。國務院于2004年頒布的《宗教事務條例》明確規(guī)定宗教對外交往要堅持友好、和平等原則,強調在宗教對外交往中不得接受附加任何宗教條件?!蹲诮淌聞諚l例》在2017年修訂時,把“宗教院?!痹隽袨楣餐饨坏闹黧w。在地方性法規(guī)和地方政府規(guī)章中,規(guī)定了更加細致和精準的宗教公共外交制度。一是明確了開展宗教公共外交的主體范圍,如《山東省宗教事務條例》規(guī)定“境外人員與本省宗教團體、宗教活動場所的交往、交流活動,應當通過全省性宗教團體進行”,其他多省也有類似的規(guī)定。二是完善了開展宗教公共外交的許可程序,如《重慶市宗教事務條例》規(guī)定,“宗教團體邀請國外宗教組織和人員來訪或應邀出訪,應當報請市人民政府宗教事務部門同意,并按有關規(guī)定辦理。”三是規(guī)定了舉辦國際宗教會議的批準程序,如《陜西省宗教事務條例》規(guī)定“本省宗教團體或者宗教學術研究單位在本省行政區(qū)域內承辦國際宗教學術會議,應當經(jīng)省人民政府同意,報國家宗教事務部門審批”。四是確定了邀請境外宗教人員訪問交流的審核決定程序,如《西藏自治區(qū)實施〈宗教事務條例〉辦法(試行)》規(guī)定,“邀請境外宗教教職人員到我區(qū)進行訪問或者宗教學術交流的,應當由自治區(qū)宗教團體向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宗教事務部門提出申請,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宗教事務部門應當自收到申請之日起20日內會同自治區(qū)外事部門向自治區(qū)人民政府提出審核意見,自治區(qū)人民政府在20日內作出是否批準的決定?!蔽迨且?guī)定了特定條件下外國人設置臨時宗教服務場所的相關事宜,如《北京市宗教事務條例》規(guī)定,在舉行大型國際活動期間,可以為外國人提供臨時性的宗教服務處所,但是需要經(jīng)過宗教事務行政部門認可。六是對境外宗教捐贈做了規(guī)定,比如《廣東省宗教事務條例》規(guī)定宗教團體可以接受境外捐贈,但是不得接受境外的宗教津貼和傳教經(jīng)費。總而言之,行政法規(guī)、地方性法規(guī)和地方政府規(guī)章建構了較為完整的宗教公共外交法律和政策制度。

第二,制度化體現(xiàn)為中國形成了宗教團體、宗教事務管理部門、外交部門、新聞媒體、社會組織等主體共同參與、協(xié)同配合的高效宗教公共外交工作方式。張巨巖教授認為,“中國的宗教外交是多機構合作的模式,參與機構包括國家宗教局、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文化部、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以及各宗教協(xié)會等?!??在實踐中,宗教公共外交所涉及的部門顯然不局限于以上所列舉的部門。原國家宗教事務局政法司副司長劉金光也曾指出,宗教公共外交僅依靠宗教工作部門和宗教界自身力量是不夠的,比如“佛指、佛牙舍利到國(境)外供奉,涉及外交、安全保衛(wèi)、文物保護、保險、民航運輸?shù)榷鄠€部門” 。在開展宗教對外交流時,其人員構成也可直接反映出組織化和制度化程度。目前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形成了“宗教界代表+國家宗教事務局顧問+外交部顧問”的組團方式,體現(xiàn)了政府支持下的宗教合作開展對外交流的穩(wěn)定模式。 ?在實踐中,這種跨部門的協(xié)作機制,暢通了宗教界和政府之間以及不同政府部門之間的溝通協(xié)商,提高了宗教公共外交的決策和運作效率。

第三,制度化還體現(xiàn)為宗教公共外交對象設定精準度越來越高,區(qū)分不同的交流對象和交流地域,采用了差異化的交流方式。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對象可以分為以下幾類。首先是從地緣的視角,普遍具有宗教信仰或者“民間信俗”的跨境民族是宗教公共外交的重要對象。其次是從教緣的視角,具有同源宗教信仰的國外民眾(包括信仰中國傳統(tǒng)宗教的國外民眾)也是宗教公共外交的工作對象。對于有同源信仰的國外民眾,宗教公共外交能夠使他們了解中國真實的宗教狀況,達到在國外民眾中增信釋疑的效果,從而以宗教促進“民心相通” 。再次是從血緣的視角,有中國傳統(tǒng)宗教信仰的海外華人信眾和東西方各種宗教信仰的海外華人信眾,構成了“信仰中國的海外版圖”,是中國“信仰國境線”的海外延伸。 ?針對這些信眾,僑務外交和宗教公共外交應該緊密結合起來,這有助于建立最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 ?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已經(jīng)據(jù)此明確了“因教因地制宜”原則,即根據(jù)各宗教的自身特性,以及潛在交往對象的特點,形成不同的宗教公共外交策略?!胺稹⒌澜虒ν饨煌?,宜走外向型道路,凝聚港澳臺及全世界海外華人,團結東亞、東南亞等周邊國家。國際伊斯蘭教有政教合一的傳統(tǒng)和特點,工作對象既要有宗教界,也要有政府,應推動政府之間、宗教界之間、政府與宗教界之間的多維交流與合作?;浇痰脑捳Z權在歐美,需首先著眼于歐美主流教會、宗教領袖和主流媒體,耐心工作,以最終促成對我有利的輿論環(huán)境,制約歐美政界利用宗教向我發(fā)難的圖謀?!??這意味著,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對象選擇已經(jīng)高度制度化并成型,對象內部形成某種“差序格局”,并依據(jù)這種“差序格局”選擇不同的交流策略。

第四,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兼具制度化和適度靈活性。制度化促使宗教公共外交趨于規(guī)范,而適度靈活性則延續(xù)了公共外交所固有的變通性和適應性。首先,創(chuàng)造新的宗教公共外交平臺和形式,往往基于偶然的外交機遇,因而需要宗教公共外交的決策者和參與者具有靈活處理的權限和智慧。 ?這意味著宗教公共外交在得到充分制度化授權的基礎上,需要保持必要的靈活性,以有效把握外交話語權和外交機遇。其次,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經(jīng)常面臨著各種難以預見的復雜狀況,特別是海外敵對勢力對中國宗教政策的無理攻擊。對此,也需要賦予宗教公共外交必要的靈活度,使參與者在面對上述問題時能夠立場鮮明地采取多元方式予以反擊和澄清,并以此實現(xiàn)正名、釋疑和增信的目標。

總之,制度化和靈活性是觀察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重要視角,強調中國宗教公共外交是在穩(wěn)定的制度基礎上開展的。從本質上來看,中國宗教公共外交之所以采用制度化和靈活性的方式,概因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面臨的復雜局面,客觀上需要規(guī)則和必要彈性。國務院原副總理錢其琛曾指出,宗教經(jīng)常會與民族問題、人權問題、反恐問題和民族團結問題聯(lián)系在一起,必須在對外交往中慎重待之。 ?面對復雜局面,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勢必要確立規(guī)則、建章立制,以制度化方式確立宗教公共外交的規(guī)范基礎、工作方式、對象設定等,以協(xié)調各方力量,達到宗教公共外交的預設目標。

三、安全與競爭: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風險控制

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在實現(xiàn)諸多目標時,也面臨著各種風險。中國曾經(jīng)遭受過西方國家的宗教侵略,在開展宗教公共外交時必然會更加注重維護國家安全。在開展宗教公共外交過程中,需慎重區(qū)別正常宗教交往和非法宗教干涉。此外,宗教公共外交也面臨各種顯性或隱性競爭,即不同國家間競相利用宗教資源進行外交角逐,搶占國際宗教領域的話語權,這在客觀上是宗教公共外交面臨的風險。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面臨的風險主要是安全風險和競爭風險,這些風險并非宗教公共外交本身所具有的,而是在開展宗教公共外交時可能伴隨的風險,因此就需要進行相應的風險防控。

由于宗教公共外交集合了宗教與外交兩大“敏感點”,勢必會對國家安全產生直接和間接的影響。盡管中國基本上置身于世界宗教沖突之外,并且宗教事務一直在中國政府的依法管理之下,但是顯然外部宗教滲透對中國國家安全的威脅越來越明顯。如何在開展大規(guī)模宗教公共外交的同時,保證國家安全、防范宗教滲透、有效排除和應對宗教極端主義的威脅,成為中國必須面對的問題。具體來說,按照總體國家安全觀的指引,宗教公共外交主要涉及政治安全、國土安全和文化安全。

第一,宗教公共外交與政治安全息息相關,這也是中國吸取美、蘇宗教外交教訓所得出的寶貴結論。200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加強宗教工作的決定》中明確指出,“利用宗教進行滲透歷來是西方反華勢力的一個重要伎倆。對宗教滲透抵御、防范不力,也是某些共產黨領導的國家丟失政權的一個慘痛教訓?!??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中央統(tǒng)戰(zhàn)工作會議上指出,“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用中華文化浸潤我國各種宗教,支持宗教界對宗教思想、教規(guī)教義進行符合時代進步要求的闡釋,堅決防范西方意識形態(tài)滲透,自覺抵御極端主義思潮影響?!??因此在開展宗教公共外交時,必須將維護國家政治安全作為底線原則,對各種宗教干涉和滲透擬定應對預案。盡管如此,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不能因為有宗教滲透就阻礙正常的宗教公共外交活動。段德智教授對此指出,境外宗教滲透只是國際上敵對勢力蓄意為之的事情,我們完全有能力對之進行有效的防范和抵制,過分渲染境外宗教滲透,把所有的國際交往都視為宗教滲透活動并且因此而驚慌失措,同樣會給我國的宗教工作和國家安全帶來嚴重的損失。

第二,宗教公共外交也面臨著宗教分裂勢力和宗教極端主義的干擾。究其本質,這些分裂行為是以宗教為名,行違背宗教教義之實,并非真正的宗教問題,而是破壞中國國家統(tǒng)一、社會穩(wěn)定和民族團結的行為。這意味著,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需要面對宗教分裂勢力的挑戰(zhàn)和攻擊,不得不花費很大精力去應對它們對中國宗教狀況的惡意曲解,這擾亂了宗教公共外交的正常議程,分散了宗教對外交流的議題,客觀上限制了宗教公共外交的發(fā)展。然而,維護國家統(tǒng)一和安全本身就是宗教公共外交的目標和責任,只不過反對分裂國家成為目前宗教公共外交的當務之急。

第三,宗教公共外交事關國家文化安全,在對外交往中應謹慎防范以宗教為名的文化入侵和文化殖民。在開展宗教公共外交時,正常的文化交流是必然和必要的,但是如果境外勢力利用宗教進行文化滲透,對中國人民實行同化或分化,這就顯然超出了正常宗教交往的范疇,直接威脅了國家文化安全。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外交流規(guī)模的擴大,境外敵對勢力打著宗教旗號,甚至利用國內的非法邪教,對中國進行政治和文化滲透。特別是境外宗教對高校、農村、民族自治地區(qū)進行滲透的形勢愈發(fā)嚴峻,對國家文化安全構成了威脅。因此,2017年新修訂的《宗教事務條例》對國內宗教教育培訓和組織公民出境參加宗教活動進行了必要的規(guī)范。

除了國家安全風險之外,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還面臨外國對宗教外交資源的競爭,典型的例證就是中國和印度在佛教公共外交中的競爭??突鶉H和平基金會的專家稱,“對中國和印度而言,佛教是增加文化軟實力的有力工具。中國通過引導強有力的佛教組織,增加在鄰近國家的影響力。同時,印度作為佛教的故鄉(xiāng),同樣視其為增強與東南亞國家關系的重要方式?!??印度把中國協(xié)助尼泊爾開發(fā)藍毗尼視為對其佛教文化軟實力的威脅。 ?在印度召開的“全球佛教大會”上,印方不顧中國強烈反對,執(zhí)意邀請達賴參會。中國佛教界代表對此表示強烈抗議,并全體拒絕參會。此外,印度對中國佛教公共外交的排擠,還體現(xiàn)在印度那爛陀大學的籌建上。

概括而言,中國宗教公共外交主要面臨兩種風險,一是伴隨宗教公共外交而來的國家安全風險,二是由宗教公共外交引發(fā)的國際競爭。對于這兩類風險要有清醒的認知,并從制度上化解潛在風險。具體來說,宗教公共外交必須在《國家安全法》《宗教事務條例》和相關法律法規(guī)確定的范圍內進行,嚴格遵循現(xiàn)有的許可和批準程序,不斷提高應對國家安全威脅的能力,積極通過宗教公共外交維護國家安全和實現(xiàn)國家利益。宗教團體在進行對外交流時,需要提高對國家安全的敏感度,旗幟鮮明地與境外宗教敵對勢力、宗教極端主義做斗爭。在接待國外宗教交流團體來華參訪或參會時,需要嚴格遵循國家的外事制度,防止非法宗教出版物流入,提高對宗教滲透和文化滲透的警惕性。而對于宗教公共外交資源的國際競爭,可以預見的是,隨著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進一步發(fā)展,特別是“一帶一路”建設和本土宗教“走出去”的推進,這種關于宗教資源、宗教象征、宗教文化和宗教話語權的競爭將趨于激烈,外部對于中國宗教狀況的攻擊和干擾也會隨之增多。對此,中國宗教公共外交需保持定力,不能因此使宗教對外交往的大局和方向受到干擾,要用更為開放的宗教公共外交應對潛在的競爭和挑戰(zhàn)。

結 束 語

歷經(jīng)70余年的發(fā)展,特別是改革開放40余年的長足發(fā)展,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形成了多元化的表現(xiàn)形式和穩(wěn)定的政治基礎,塑造了制度化和靈活的保障體制。但是中國宗教公共外交仍有明顯短板。首先,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層次還有待提升,應從目前的器物、會議和參訪的實體形式,逐步提升為對外供給宗教思想和宗教文化,如此才能真正實現(xiàn)國家賦予宗教公共外交的功能和任務。正如徐以驊教授指出的,“目前中國為世界所提供的主要還是宗教商品,雖有宗教經(jīng)濟繁榮,卻尚不具備文化和神學附加值?!??由此亟須提升宗教公共外交的層次,假以時日,中國宗教的國際吸引力完全有可能從目前的“圣物”(如“圣經(jīng)事工展”“宗教文化展”“佛牙/佛指舍利赴外供奉”)和實踐層次(如“少林武功”“家庭教會”“圣經(jīng)出口”“各教和諧”)逐漸提升到制度、范式和思想層次。 ?其次,中國宗教公共外交仍缺乏充分國際化的組織平臺和宗教領袖,這客觀上限制了中國在國際宗教領域的話語權。薛樹琪對此認為,中國沒有主導一個國際宗教組織,沒有享譽世界的宗教領袖,也缺乏具有強大對外影響力的宗教媒體,致使中國宗教及宗教政策在國際輿論中總體處于被動抵御狀態(tài),需要不斷辯解和辯護。 ?再次,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國外受眾仍有局限性,交流對象以海外華人和信仰中國傳統(tǒng)宗教的外國人為主,對于國外一般民眾的影響力和覆蓋面尚有限。“中國宗教的對外投射力還相當孱弱,主要局限在海外華人文化圈,具有明顯的血緣和民族性。” ?這也意味著中國宗教外交不僅要拓展深度,更需要拓展廣度,吸納更多國外民眾理解和認同中國宗教政策,達到民心互通的效果,為雙邊和多邊外交奠定民心基礎。最后,中國宗教公共外交尚未建立完善的風險控制體系,應形成宗教公共外交風險的系統(tǒng)應對預案,對宗教公共外交可能觸發(fā)的國家安全和國際關系風險點進行充分評估,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提前預判和應對策略。

展望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前景,可以期待以下方面將得到進一步發(fā)展。一是實現(xiàn)宗教公共產品對內供給和對外交流的雙重拓展,即在不斷加強國內宗教治理的基礎上,提高宗教公共外交的廣度、深度、力度和溫度,促使宗教內外協(xié)調發(fā)展。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講好中國宗教故事”,展示真實、立體和全面的中國宗教現(xiàn)實,因而需要內外聯(lián)動,通過宗教公共外交,增強國外民眾對中國宗教政策的認同。二是促進宗教公共外交制度穩(wěn)定性和創(chuàng)新性的同步提升,即不斷提升宗教公共外交的制度化水平,繼續(xù)發(fā)揮多部門協(xié)同的制度優(yōu)勢,培育宗教團體對外交流自主性和積極性,吸納各方力量共同致力于宗教公共外交的繁榮發(fā)展。同時應不斷進行制度創(chuàng)新,如目前《宗教事務條例》僅在總則部分對宗教公共外交做了原則性規(guī)定,應考慮將成熟的宗教公共外交的經(jīng)驗和做法以立法方式予以鞏固和確認,在保持制度穩(wěn)定性的前提下不斷有所吸納和創(chuàng)新。三是推動“五大宗教”和“民間信俗”在對外交流領域的多軌發(fā)展,即采取務實的態(tài)度和“因地因教制宜”的思路,對特定地域、特定人群開展多元化的宗教公共外交方式,設定差異性的交流平臺和交流內容,滿足多元外交對象的內在需求。應鼓勵各宗教團體創(chuàng)新公共外交方式,根據(jù)自身優(yōu)勢,增加“自選動作”,適用新媒體時代的傳播規(guī)律,制定精準化的宗教公共外交方案。四是完成增信釋疑和軟實力建構的雙重任務,即通過宗教公共外交展示中國宗教的真實狀況,獲得國際社會對中國宗教的理解和認同,并在此基礎上實現(xiàn)增強國家軟實力、維護國家宗教安全、參與全球宗教治理等多元目標,積極配合國家總體外交,促進中國在國際宗教領域獲得與國家地位相匹配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增信釋疑是宗教公共外交的初階目標,若進一步實現(xiàn)軟實力建構的進階目標,尚需更新交往方式、提升議程設置能力。五是鞏固國家認同和宗教認同的并行建構,即二者在宗教公共外交領域需互相協(xié)調,國內宗教信徒要在國家認同的基礎上建構對特定宗教的認同,國外宗教信徒則是通過宗教來認識和理解中國的制度和道路,這也是宗教公共外交需要兼顧實現(xiàn)的目標。不同類型的認同之間可以兼容,但是應明確主次關系,特別應警惕國外宗教反華勢力的滲透,防止以所謂的宗教認同替代和超越國家認同。六是著力“內涵式發(fā)展”和風險控制的雙向強化,即不斷提升宗教公共外交的層次,從器物層面到思想層面,從海外華人到國外普通民眾,形成中國宗教公共外交的核心競爭力,并在此過程中加強風險控制,阻止宗教滲透,保障和捍衛(wèi)國家安全,謹慎應對外國對于宗教資源的競爭,為實現(xiàn)國家外交戰(zhàn)略目標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更大力量。

[責任編輯:楊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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