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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樣為自己回憶細碎往事

2020-11-22 04:41:02陳錦丞
雨花 2020年4期
關(guān)鍵詞:棒冰口琴女巫

陳錦丞

懷念女巫

我在十七年間得過兩次嚇病。十歲那年春天,我睜開眼睛,旋即發(fā)現(xiàn)天花板的四個角落搖晃不止,走路也四肢不穩(wěn)。那次我發(fā)了高燒,住進了中醫(yī)院的病房,幾個醫(yī)生護士板著臉看護我,為我打針輸液,但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過了十天,我的母親在晚上帶著我逃離了醫(yī)院。

母親開著汽車輾轉(zhuǎn)至一處別院,老嫗們吩咐我睡在條凳上,她們將三條長條凳拼在一起,為我修嚇。人在病痛之中,總能夠發(fā)現(xiàn)許多怪異之事:這里天空光芒四射,流水像浮云一般移動,但我的頭頂應(yīng)該是天花板才對。老婦喃喃的語言構(gòu)筑了一片可以奔跑的小園,別院的裝修很有意思:他們在靠墻的下水管道上扦插了一叢藍色牽?;?。

這次的病這樣就治好了。我所留下的印象只有那一串牽牛花,老嫗的手像砂紙般粗糙。

時隔多年,我舊病復發(fā)。夏季的早晨,我跪伏在地,捶打著地面嘔吐。父母急忙把我送去修嚇。雖然病痛,我在母親的攙扶下,瞇著眼睛模糊看清了修嚇處的真面貌。這里藏在巷子中間,一個小院落雜在居民區(qū)內(nèi),粉白的墻上用紅色油漆寫著:修嚇。油漆血跡一樣滲落,在進門前先給人下馬威。門堂之間彌漫著香燭的氣味。忽然我的腦袋閃過韋小寶的樣子,假如老天讓我盡快痊愈的話,我愿意再也不讀剩下那半部《鹿鼎記》了。靠墻的管道依舊粗壯,但矮牽?;ú灰娵櫽?。這是我在多年前對修嚇之處留下的唯一印象,現(xiàn)在這份記憶也失去了它的真實性。

父親艱澀地推開暗沉的鋁合金大門,一個女人在堂前的毛主席像下讀著一本書。她見到我們,有些吃驚,轉(zhuǎn)瞬笑起來,將書反扣。

“婆婆過世了。”她說,“去年剛過世的,現(xiàn)在由我來修嚇?!?/p>

“喔,好的,”父親說,“那你是?”

我們被引去偏房。她說,我是她的兒媳。她擋在偏門門口,我狼狽地彎腰進去??峙挛覀儾恍潘奈仔g(shù),她重復一句:“修嚇的事我都學習過,去年就是我在做事了?!蔽业母改更c點頭,朝她笑笑,大概覺得她儀態(tài)端莊,可以相信。他們便被關(guān)在門外,將手上系了一條紅色符箓。

“你怎么了?”

安靜的房間只剩下我和女巫。我皺著眉頭說,我是頭暈病。我眼中的世界倒了過來,我看見一個倒立的女巫。倒立的女巫喜歡問多余的問題。

“那么你是頭暈得很厲害。”

“把衣服脫掉?!迸追愿?。我從現(xiàn)在開始稱她女巫了。因為這個女人給自己戴上了一頂?shù)朗坑玫拿惫?,帽冠稍大,滑落下來,有些遮住她的眼睛,顯得滑稽可笑。她從冰箱里拿出一顆保溫雞蛋,以漆紅的竹筷敲出一個小孔。我到了知羞的年紀,加上肥胖,我的裸體一點也不健美,我有些猶豫,但她已經(jīng)把雞蛋打出了孔,我只好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讓蛋清蓄在我的肚臍里。

女巫的手按揉我的肚子,冒出一條又一條的河流將我放逐。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明亮的眼睛不敘述感情,溫暖麻木地從事著熟稔的機械勞作。我假裝安睡,瞇著眼縫打探著她,掉進了一場夢中。

《奧德賽》是我讀過的唯一一本外國小說。奧德修斯的世界橫亙著無垠的大海。我立在陡峭的懸崖邊,任由綁著紅色束發(fā)帶的女巫捎上我,踏在一個又一個波瀾之上。我凝神打探,宣布一個夢中的巨大發(fā)現(xiàn)。她微笑時,嘴唇有一點點歪斜。女巫身份所帶來的神秘氣質(zhì)不過只將她籠罩了一小會兒,很快就隨著她放肆的大笑消散了。

她治病時,低伏的身子散發(fā)出一陣成熟的香味,是一個孤獨的女人才有的味道。我喜歡貼近了嗅這帶著溫度的香味。我在波浪中尋找著夢境的走向,隨即被她拍拍肩膀喚醒。

“睡著了?”她笑著,問我。

我覺得我的病好了。

她遞過一塊粉紅色的手巾,要我擦干凈肚子上的蛋液,然后穿上衣服,這是干凈的毛巾,夢中她火紅的束發(fā)帶也變回了滑稽可笑的大號帽冠。我決定劃掉刻在懸崖上的情書的署名或是她的名字。她要我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拜拜菩薩,然后當著我的面,做出一套儀式所必須的稀奇古怪的動作。我忍不住笑起來,她知道我正盯著她,又回想起說過的“修嚇的事我都學習過”的話,她也笑場了。唉,這事決不能讓門外的父親知道。女巫為防我看見她在偷笑,熟練地做完動作。她朝我攤開一雙潔白勻稱的手,里頭是一個三角形的、報紙做成的法器?!半S身帶著它,七十二小時?!迸装逊ㄆ鬟f給我,跪在蒲團上替我祈福。

我的身體康復了。在家里,我跪在枕頭上,虔誠地對著墻壁稽首,借此回味短暫的凝視與窺探。我把她的面容刻在心里,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我們僅有的一次會面,卻在記憶中被分割成了一種種不摻雜情感的令人動容的眼神。我喜歡女巫用吩咐的口氣與我說話。三天之后,我把法器拆開,發(fā)現(xiàn)只是一張4月1 號的報紙包著一堆尚未剝殼的稻谷。我忍不住笑起來,她沉靜安寧的臉龐浮現(xiàn)至我的眼前,假如她在我邊上,看見我拆開了法器,一定也會笑個不停。一個不能保持嚴肅的女巫,成何體統(tǒng)。

我反鎖著房間,幻想著她與我對話,她的輪廓構(gòu)成夜晚不停歇的貓叫,抓撓著我的心窩子。我接著做完了有關(guān)《奧德賽》的夢:夜晚的海面上僅僅剩下了火柴大小的星火。下流的想法鉆進我的腦袋。一連許多天,為了經(jīng)過那幢居民樓,凝重的陰霾壓在我的心頭。我仿佛是從美國趕回來,繞了遠路回家。父母相信我留在學校做作業(yè),為此很高興。說到底,我只敢遠遠地看著那座院子,又擔心來往的人發(fā)現(xiàn)我的目的所在。這類不著邊際的幻想,帶給我的絕不僅僅局限于自信。十七歲那一年,我在學校里接觸女孩已經(jīng)不再畏手畏腳了,我總是延續(xù)著關(guān)于《奧德賽》夢境的幻想,女巫所帶給我的絕不僅僅局限于自信。

我站在院子外,鐵柵欄下。這一天,女巫在院子里沉思,抉擇到底是過日子還是找情夫。下午四五點鐘,太陽溫煦地照著一個美人的暮年。她的側(cè)面無邪而沒有棱角。女巫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zhuǎn)身走進門內(nèi)。我想要逃跑,卻成了一件雕塑。那一叢藍色矮牽牛扦插在了門欄上,我的目光穿過這植物的門縫,陽光照射她時,年輕的女巫從衣架上拿下一雙泛著金光的黃色長筒襪,她伸手將襪子翻至正面,好叫我一覽無余地看個明白:她的腳尖,踮在椅面上,細密編織的材質(zhì)沒過她的小腿——接著,是另一只蠕動的腳。她穩(wěn)妥地繼續(xù)提拉,直至覆蓋她的大腿根部。

她的挑釁和我的青春末期仿佛是不易褪色的顏料色彩,我繼續(xù)著奧德修斯在海上航行的夢境。有時,我不過對紙頭施加寥寥話語,心里卻走過了人生的大半長河。

如何為自己演奏口琴

我很久沒有吹口琴給自己聽了。我的口琴吹得不好,《小星星》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總是抓不住要領(lǐng)。

后來我才明白,要是把每一個音符都用力地吹出來,曲子就會生硬。

所有的樂器里,我只有口琴和吉他有基礎(chǔ)。我有一把吉他,被濃厚的灰塵藏了起來。口琴是小學統(tǒng)一教授的,因為便宜而且便攜,學生沒有不買的理由。笛子、薩克斯之類屬于進階樂器,需要表露出天賦和濃厚的興趣,才有可能進到學校頂樓的小黑屋里做培訓,那里又悶又熱,盛夏天只有兩臺電風扇。天賦的鑒定方法,照例是讓學生噘嘴,班上的二傻子把嘴噘得和雞屁股一樣好,被老師當成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帶到小黑屋里吹笛子去了。

校外文具店捎帶著銷售的口琴音質(zhì)沙沙作響,學生又吹得十分用力,實在難以獲得欣賞的樂趣。音樂老師站在鋼琴后面,先教我們噘起嘴,噘嘴的國際標準是雞屁股的形狀,這樣才能吹準口琴的音符。這門噘嘴的技術(shù)我至今沒有學會,但我的朋友們總是一個個噘得很好。上了幾年音樂課,我學會了看樂譜,也勉強吹得幾首曲子。

夏末的一天,我趁父母不注意,躲在堆放雜貨的閣樓里,吹口琴給自己聽。幽藍的月亮照進窗戶,我閉著眼,胡亂吹著音符,想寫一首自己的曲子。我在紙上隨機寫下一串數(shù)字,再安插進樂譜。我演奏著隨機的曲調(diào)給自己聽,有時機緣巧合,也能吹出悅耳的片段。那天,我躲在閣樓里,陶醉著吹《麥麩山》,《麥麩山》是一首用隨機方式得到的曲子。忽然父親打開門,看見我坐靠在閣樓的窗戶,一個人捧著口琴自我陶醉,吃了一驚。他是來搬一箱雜志的。父親瞥了我一眼,沉默地下了樓,這讓我羞愧不已。我父親總是希望我去田里犁地,曬得烏黑,變陽剛。我卻借口學習,躲在閣樓里陰柔地吹著口琴。我羞憤,也惱怒,我寧可他說些什么,可父親不著一言,后來我就再也不吹口琴了。

我的口琴是國光牌的,十八塊錢一只,外面罩著一層墨綠色的塑料殼,牌子印刻在殼底,螞蟻般細小的字。生活更小資一點的同學,會買三十八塊錢一只的精裝版,精裝版的口琴裝在紙盒中,包裝盒上大大方方地印著國光牌的名號,打開紙盒,是一層潔白的絨布,口琴優(yōu)雅地睡在其上。四五個女生買了這款口琴,互相之間也在較勁。直到其中一位女孩把口琴升級成了日本的進口貨,這場較勁才接近尾聲。我們聽過那個女孩吹她的日本口琴,聲音很軟,很清脆,就像是一陣剛勁的風吹拂過樹梢間隙。她閉上眼睛的樣子也美極了。

他們眼神鄙夷地停在那支獨特的口琴上,琴面雕刻著深邃精致的鳶尾花紋,這口琴多么好,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口琴。

我在閣樓吹口琴的那天,用的仍然是簡陋版的國光牌。我吹著《麥麩山》,想象一個遙遠的秋季,教室窗戶通透,那個女孩坐在漆綠竹凳上,小心地掀開她的日本口琴盒。她一個一個音地吹過去,從沉悶至于愈來愈尖刻。而我在一旁用我的國光口琴與她唱和。就是這樣的幻想,忽然叫我父親撞破了。他沉默而且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這是他的慣用伎倆,家里沒有人愿意傷害他,他就以為我們都害怕他。老子用的是十八塊錢的國光口琴,你想怎么著?你扔一支,老子回頭買十支。吹吹吹吹吹,吹個《小星星》。后來,消瘦的音樂老師有了身孕,面龐紅撲撲的,我們期待她平坦的小腹?jié)u漸隆起,但每隔三天上音樂課,難以察覺肚子的變化,臨近期末,才驚覺她的肚子已有高山西瓜那么大了。音樂老師左手扶住疲乏支撐腹部的腰椎,對我們越來越嚴厲,她規(guī)定期末考核獨奏口琴,我再也不能濫竽充數(shù)了。吹吹吹吹吹,吹個《小星星》,我閉著眼,搖擺著我的身軀,我蹩腳的音樂像一條低淺的小河,馱著我流向敗落的河瀝鎮(zhèn)。忽然,瘦音樂老師請假生產(chǎn),學校臨時調(diào)來一位胖音樂老師,與我們說話和和氣氣的,獨奏《小星星》也成了自由選擇的事。胖老師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落在背后,有時也用黑色皮筋扎成馬尾辮,但往往就那樣散落著。

她是會彈鋼琴的女人。我偶然出逃,窺見胖老師一個人在音樂教室,嘴上叼著一支綠豆棒冰,她的手指涂抹有紅酒漬般的指甲油,跳躍地按著鋼琴鍵。她的冰棒有節(jié)奏地融化著,綠色的水珠從她豐腴的口角墜濺到毛坯地坪上,所以鋼琴曲時斷時續(xù),她需要騰出一只手,不時調(diào)整她嘴里的棒冰。她會發(fā)出心滿意足的“咝咝”聲,往后,每當我吹口琴需要吸氣時,就想起她吃棒冰的模樣。她的棒冰是圓形的,我的口琴也是。這是一種聯(lián)系,我深諳此道,人賦予事物以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只能被遺忘,但再也無法抹去了。

為了求證這一觀點,我讀了許多哲學史方面的書。莎士比亞戲劇所羅列的女性形象,時常由一扇吱嘎木門打開,走進一個瘦削易怒的女人,一個小鹿眼睛的女孩,還有一支棒冰和一個吃掉棒冰的女人。湖心浪游著的深邃因為石塊的介入,漣漪緩慢傳達,引出一場暴雨。那個木門的鉸合處難道不用上一點潤滑劑嗎?它總是“吱呀”一聲打開,我的國光口琴。

卡車經(jīng)過時

大卡車總是在深夜里驚擾我的睡眠。它們趁馬路空曠,一輛接著一輛飛馳??ㄜ嚫挥薪饘儋|(zhì)感的外殼路過我家門前的小小溝壑時,敲鑼鼓一樣時吵時靜。等待下一輛車到來的空隙是寧靜的。這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提醒我小說中的場景,那是我廢棄的長篇《想象一天夜晚》的開頭:夜晚比白天更繁忙,尤其是凌晨三點,車一輛接著一輛。

柏油路上照著米色月光和昏黃的路燈光。學林街凌晨的街景也是這樣,只是那里樹葉繁密,梧桐樹葉遮擋住了路燈的顏色。這類場景的想象慣于被安置在理工大學附近。大三時我租住在校外。一天,貓走丟了,我騎著自行車在理工大學附近找貓,校園門禁以后,琥珀的街色默默。我與早早漂泊廣東的室友有過一次通話,也是在理工大學的操場上。后來我反復經(jīng)歷的那一段路,成了記憶最鮮明之處。我也曾長期往返于計量大學的東西校區(qū),道路兩旁種滿了腥臭的草,還需經(jīng)過一條干涸的小溪,那里住著一窩從不吠人的德國黑背。

經(jīng)過漆黑的廊橋底下,龜背竹旺盛生長,從半坡長到了人行路面。腰力好的學生側(cè)歪身子經(jīng)過。另一些人如我,一腳從人行道跳到非機動車道上去。唉,龜背竹,你怎么樣了?邊上就是環(huán)保局,幸虧他們無所作為,你才能長得這么好。他們連路也修補不平,怎么會管龜背竹呢?我離開以后,希望你能早日長遍所有地方。

公園總是隱藏在小徑深處。這些小徑在人行道邊開了一個口子,蜿蜒其上。新生是不大敢走的。我在大學城生活了四年,所去的公園實在沒有幾個,但每到一處,都想靜靜地坐在草地上。我也想晚上去公園里親嘴,可惜從沒有實現(xiàn)夢想。一是沒有人陪。按說一個人也可以出發(fā),咂咂嘴當作自己親自己。那天我走在學校西側(cè)的公園,長石凳上坐滿了親吻的情侶。他們不看我,我也不知道何處安放眼神,后來便不去了。其二是聽信了一些傳聞,說公園里頻頻發(fā)生現(xiàn)實案件,盲流子在公園里行軍打仗,舞刀弄劍;還有一些樹蔭間有嬰兒啜泣,玄學事件。傳的人多了,現(xiàn)實主義案件也充滿了玄學色彩,冷兵器被描述成怪異的砌磚刀?,F(xiàn)在我長大了,始發(fā)覺這是無稽之談。大概是親嘴男女們造出的謠言。

我認識了一個北方的獨生女。

她寄居在姑姑家,想要嫁給我,以后在杭州落戶。落完戶口,她殘酷地宣布,要與北方的父母徹底決裂,不相往來。

這個陳述讓我明白,一旦事成,我再也不用面對她的父母了。雖然初聽失去了拜訪岳父岳母的探險般的經(jīng)歷,可仔細想想,好像也算不得什么損失。所幸,她只是短暫的青春期躁動。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還是北方好,南方總是天熱,無法穿貂皮大衣。

她的念頭激起了我的想法,我自命不凡,尤其愛做和世界格格不入的事。仲尼頒布了小說與散文的界限,那我為什么不去海南賣貂皮大衣呢?就像我自以為嚴肅地寫作,組織語言構(gòu)筑那些沒有人讀的小說,難道不像是在海南賣貂皮大衣嗎?

為了不著痕跡地宣揚自己,我可能需要寫一本自傳,前邊鋪墊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只是為了到達我的榮譽,還有我的隱痛。隱痛是我本可以變成一個優(yōu)秀學生,幾乎只有這個總是曠課的人做到了。幾乎,老師們松了口氣,幸好這個家伙沒有得逞,不然真說明俺們教的課沒有了用處。話一旦說多,人就像極了祥林嫂。自傳是我的《祝?!贰5沂莻€懶漢,再也無法寫出這勞什子了。

我與那片已不再聯(lián)系的土地還有著奄奄一息的關(guān)聯(lián)。只要我想,“哐當”,思緒總是能立刻降臨在那片糟糕的土地上。穿著熱褲打籃球的女學生,踢足球她們也是一把好手。我在操場上散步那會兒,兩個黑人留學生因為足球的事推搡起來。女學生則遠遠地站著,戰(zhàn)栗地看他們斗毆。你站在操場上看打架,看打架的人在操場下看你。這些女學生是運動健兒,高挑的身材,眼神大多是高傲的。腿又長又細,蹬起三輪車來一定很穩(wěn)健。但她卻以為我與她們一樣,也是一個籃球家。她指著我的籃球鞋,和我談?wù)撌裁椿@球隊。我支支吾吾地跑開了。奄奄一息的關(guān)聯(lián)。后來我再也沒能遇見一個穿熱褲的籃球家。

談戀愛的事也是這樣。事實總與愿望違背。我肄業(yè)很久了,覺察老之將至。意識回溯,躺在竹席上??ㄜ嚕ㄜ?。它們一再提醒我,每當經(jīng)過川流時,正如卡車一樣向前流失著,所抓住的只有轟鳴和長久的寧靜。我周圍的包裹,空氣,歲,月,正在流失。龜背竹。那一窩黑背可能已經(jīng)長大或者變老了。卡車,卡車。

我枕在手上,也想起仲尼的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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