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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政權(quán)時期女將軍胡輦考

2021-01-12 00:59張敏
關(guān)鍵詞:遼代政治生活名號

張敏

摘 要:胡輦為遼政權(quán)時期蕭思溫之女,景宗睿智皇后蕭綽之姊,因遼政權(quán)時期命婦的封贈制度及史書的行文之原因,《遼史》等史籍中出現(xiàn)的“皇太妃”“王太妃”“齊妃”等稱謂,實際均指胡輦。因政治聯(lián)姻的需要,景宗保寧初,胡輦適太宗次子齊王罨撒葛,罨撒葛死后,改嫁韓德讓堂兄弟韓瑜,具體時間不詳。統(tǒng)和十二年(994)胡輦受詔撫定西邊,期間愿以蕃奴為夫。胡輦因自身的政治、軍事才能,加之鎮(zhèn)守西北立有戰(zhàn)功,勢力逐漸坐大,引起了以蕭綽為首的勢力集團的猜忌與不安,對之進行打壓,加之利益分配上的沖突以及胡輦與蕭綽的個人恩怨,最終導(dǎo)致二人反目,胡輦結(jié)兵以篡,兵敗被囚,并于統(tǒng)和二十五年(1007)六月,被賜死于幽所。

關(guān)鍵詞:遼代;胡輦;政治生活;名號;婚姻

中圖分類號:K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21)12-0006-07

胡輦是遼政權(quán)時期蕭思溫之女,景宗睿智皇后(承天太后)蕭綽之姊,適遼太宗之子齊王罨撒葛。統(tǒng)和十二年(994),胡輦受詔統(tǒng)領(lǐng)大軍鎮(zhèn)守西北,統(tǒng)和二十四年(1006)被幽于懷州,統(tǒng)和二十五年(1007)六月,被賜死于幽所。《廿二史劄記》云:“則此皇太妃不惟有辟土之大功,且有靖邊之長策。其幽死也,又以何事?后妃傳內(nèi)當專立一傳,乃并無其人,何也?”{1}《廿二史劄記》提出的疑問也為現(xiàn)在治遼史者所關(guān)注,如邱靖嘉、齊偉、李錫厚、孫進己等人,對胡輦名號、婚姻、功績以及死亡原因等均有分析考訂,{2}但仍有不解之處。時至今日,胡輦之議題仍有可論之者。本文擬在前賢基礎(chǔ)上,對胡輦政治生活、名號、婚姻等若干問題略陳管見,敬請方家教正。

一、胡輦之死始末

《遼史》記載:統(tǒng)和二十四年(1006)五月初一,“幸炭山清暑。幽皇太妃胡輦于懷州,囚夫人夷懶于南京,馀黨皆生瘞之。”{3}統(tǒng)和二十五(1007)年六月,“賜皇太妃胡輦死于幽所。”{4}《遼史》卷四十五《百官志》:“皇太后祗應(yīng)司。領(lǐng)皇太后諸局事。知皇太后宮諸司事?;侍髴?yīng)司?;屎箪髴?yīng)司。近位祗應(yīng)司”,{5}“著帳戶司。本諸斡魯朵戶析出,及諸色人犯罪沒入。凡御帳、皇太后、皇太妃、皇后、皇太子、近位、親王祗從、伶官,皆充其役?!眥6}從上述史料中的順序排列看,皇太妃地位僅次于皇太后,可見地位之尊崇。胡輦作為皇太妃最后卻被幽禁賜死,學(xué)界對其死因均有所論及。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記載:“因謀帥其眾奔骨歷扎國,結(jié)兵以篡蕭氏。蕭氏知之,遂奪其兵,命領(lǐng)幽州?!眥7}蕭氏指承天太后蕭綽,骨歷札即北阻卜耶睹刮。從這段史料看,應(yīng)該是胡輦試圖結(jié)兵反對蕭綽,所以才被幽禁賜死。那么,胡輦作為承天太后至親,位尊顯要,為何要結(jié)兵以篡且如何有能力結(jié)兵?這要從胡輦西征說起。

(一)關(guān)于胡輦西征

《遼史》關(guān)于遼圣宗統(tǒng)和年間西征阻卜、綏靖邊疆的記載中,出現(xiàn)了一位女將軍——“皇太妃”。統(tǒng)和十二年(994),“詔皇太妃領(lǐng)西北路烏古等部兵及永興宮分軍,撫定西邊”,{8}又有“夏人梗邊,皇太妃受命總烏古及永興宮分軍討之,撻凜為阻卜都詳穩(wěn)。凡軍中號令,太妃并委撻凜”{9}的記載。《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亦載:“八月庚辰朔,遼太后命皇太妃領(lǐng)西北路烏古等部兵及永興宮分軍,撫定西邊,以蕭達蘭督其軍事?!眥10}關(guān)于這位領(lǐng)兵西征的“皇太妃”的身份,李錫厚先生從西北路招討司的角度出發(fā),以《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所載契丹供奉官所云國中事以及《耶律元妻晉國夫人蕭氏墓志》為依據(jù),認為領(lǐng)兵撫定西邊的是承天太后之女,亦即蕭孝穆之母而非胡輦。{11}對此筆者有不同看法。

首先,一般來說后世在追述某一人物時,都會按其最高官銜或封號,蕭孝穆之母墓志《秦國太妃墓志》載:“重?zé)浌镉蠚q,王追冊為魏王,妃冊命為魏國太妃?!液q,……王再追冊為晉國王,妃進冊為齊國太妃?!晌鐨q,進冊為秦國太妃”,{12}則“秦國太妃”應(yīng)為蕭孝穆之母的最高封號,故史書在記其事跡時應(yīng)稱為秦國太妃,而非齊國太妃,如《耶律元妻晉國夫人蕭氏墓志》稱“母齊國太妃”,{13}究其原因,該墓志撰于重?zé)浧吣辏?038),而蕭孝穆之母于重?zé)浰哪辏?035)進冊齊國太妃,至重?zé)浭荒辏?042)才進冊“秦國太妃”,故該墓志稱“齊國太妃”而非“秦國太妃”。蕭孝穆之母的墓志以“秦國太妃”為名,而不以“齊國太妃”為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同樣,蕭孝穆之母被稱為“齊國太妃”還見于《遼史·游幸表》:“重?zé)浭辏?041)八月,帝(遼興宗)射虎于醫(yī)巫閭山。幸外祖母齊國太妃之帳?!眥14}遼興宗之母為圣宗欽哀后,欽哀后與蕭孝穆為一母同胞,故此處的齊國太妃當為蕭孝穆之母。按《秦國太妃墓志》所載,重?zé)浭晔捫⒛轮高€未進冊為“秦國太妃”,故此處亦稱其為“齊國太妃”。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所載契丹供奉官所云國中事:“蕭氏有姐二人,長適齊王,王死自稱齊妃?!卑蠢铄a厚先生的說法,此處之齊妃即蕭孝穆之母。然細品《長編》之意,蕭孝穆之母在嫁與其父之時,其父已被冊封為“齊王”,蕭孝穆與欽哀為一母同胞,按《遼史》所載,欽哀攝政后才追封其“父為齊國王”,{15}且遼政權(quán)時期國號王爵分為“一字王號、國王王號、兩字王號”,{16}三者之間存在著高低不同的等級關(guān)系,{17}不能混談。

《遼史》《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均載領(lǐng)兵撫定西邊的是“皇太妃”,如前所述文獻從未稱蕭孝穆之母為“皇太妃”。至于胡輦的稱呼,《遼史》明確載有“皇太妃胡輦”之稱,又因其曾嫁太宗次子罨撒葛,罨撒葛被封為齊王,所以胡輦又有“齊妃”之稱。故李錫厚先生以《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所載契丹供奉官所云國中事以及《耶律元妻晉國夫人蕭氏墓志》為依據(jù)認為領(lǐng)兵撫定西邊的是蕭孝穆之母一說并不正確。

其次,墓志對于蕭孝穆之母多有“淑慧無方,柔嘉有章”{18}的描述,并無其策略西邊、領(lǐng)兵出討的記載,如果真有其事,對于如此戰(zhàn)功,墓志絕不可能失載。且齊妃領(lǐng)兵出征是在圣宗統(tǒng)和時期,而蕭孝穆之母于重?zé)浤觊g才進冊為齊國太妃,從時間上看也是說不通的。

另外,齊妃出征時率領(lǐng)的是永興宮分軍。永興宮設(shè)置于太宗時期,據(jù)《高嵩墓志》載,胡輦在永興宮中具有選拔官吏、舉薦官員的權(quán)力:“公(指高嵩)系永興宮,于是皇太妃錄而委之?!眥19}乾亨八年(986),高嵩在胡輦舉薦下被授予“永興宮漢兒都部署,檢校司徒”{20}之職,而胡輦曾嫁太宗次子罨撒葛,如果說太宗死后,其所置的永興宮被其子罨撒葛所繼承,而罨撒葛死后又由其妻胡輦所掌管,那么這一問題則順理成章。而蕭孝穆之母與永興宮之間,文獻暫無發(fā)現(xiàn)二者之間有任何交集,可見受詔率領(lǐng)烏古部族軍及永興宮分軍經(jīng)略西邊的齊妃為胡輦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李錫厚《遼朝的邊防》一文由“其子蕭孝穆等人繼承她在西北地區(qū)的事業(yè)”而推斷領(lǐng)兵經(jīng)略西邊的齊妃是蕭孝穆之母一說,更是無從談起。雖然“世選制度在西北路招討使中有著濃厚的傳統(tǒng),而且這一傳統(tǒng)貫穿著有遼一代的始終?!眥21}西北路招討使一職,繼蕭撻凜之后先后有蕭圖玉和蕭孝穆等人擔任。蕭撻凜、蕭孝穆都是述律后弟阿古只一系,隸屬同一家族,蕭撻凜之后,齊妃又在西北鎮(zhèn)守多年,而此時,繼任西北招討使的并非蕭孝穆,而是蕭圖玉。一直到開泰二年(1013),蕭孝穆才任西北路招討使一職,所以蕭孝穆繼承的并非其母事業(yè),而是家族事業(yè)。

綜上,從人物稱呼、墓志所載事跡、與永興宮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西北路招討使一職的繼任情況來看,史書所載領(lǐng)兵經(jīng)略西邊之役的齊妃為胡輦無疑。

(二)胡輦的功績

西北部族一直以來都是威脅遼政權(quán)的不安定因素之一,其中以阻卜為最。統(tǒng)和十二年(994),圣宗下詔胡輦率領(lǐng)烏古部兵及永興宮分軍討伐之。之所以派遣胡輦領(lǐng)兵,與胡輦手中的權(quán)勢不無關(guān)系。胡輦曾嫁罨撒葛。罨撒葛曾被貶西北戍邊,勢必在西北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自己的勢力。罨撒葛死后,這種勢力很可能就把控在胡輦的手中,所以胡輦自稱“齊妃”,很有可能也是籠絡(luò)罨撒葛舊有勢力的一種方式?!陡哚阅怪尽份d:“公系永興宮,于是皇太妃錄而委之”“皇太妃以侍從以來,歲月彌遠,遂具章疏,薦為表儀”,{22}可見胡輦在永興宮中有一定的地位并掌握了部分話語權(quán)。加之胡輦本身也具有一定軍事、政治能力,習(xí)知軍政,謀劃籌備,史載:“統(tǒng)和間,皇太妃出師西域,拓土既遠,降附亦眾?!眥23}胡輦在撫定西邊的過程中,采取了“亦戰(zhàn)亦撫”的策略,不僅奪取土地,還善于收買人心。胡輦知人善任,蕭撻凜能征善戰(zhàn),故“凡軍中號令,太妃并委撻凜”,給予蕭撻凜充分的信任。

胡輦受詔出征之后捷報頻傳。統(tǒng)和十五年(997)三月,“皇太妃獻西邊捷?!眥24}《續(xù)資治通鑒》亦載:統(tǒng)和十五年(997)三月甲申,“河西黨項乞歸附于遼,遼太妃旋遣人奏西邊捷,由是遼之西路拓地益遠?!眥25}不久,“阻卜鐵剌里率諸部來降。”{26}為了震懾諸部,胡輦上書要求設(shè)置邊防城,《遼史·地理志》載:“鎮(zhèn)州,建安軍,節(jié)度。本古可敦城。統(tǒng)和二十二年皇太妃奏置?!眥27}《續(xù)資治通鑒》載:“達蘭以諸部叛服不常,上表乞建三城以絕邊患,從之。”{28}這一記載與胡輦上書奏置邊防城當為一事。在胡輦和蕭撻凜的主持下,鎮(zhèn)州、防州、維州三個邊防城得以設(shè)置,并進行屯田,移民戍邊,使三城成為了西北軍事重鎮(zhèn)?!哆|史·地理志》載:“選諸部族二萬余騎充屯軍,專捍御室韋、羽厥等國,凡有征討,不得抽移。渤海、女直、漢人配流之家七百余戶,分居鎮(zhèn)、防、維三州?!眥29}后以鎮(zhèn)州為西北路招討司駐地,對鞏固西北邊疆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有學(xué)者認為:“遼在漠北的霸權(quán)大抵一直持續(xù)到遼代末期,三城的建筑可以說是奠定了遼在漠北的地位”,{30}可見胡輦對于穩(wěn)定遼政權(quán)西北邊疆有著很大的功勞。

建州置城后,蕭撻凜“俄召為南京統(tǒng)軍使”,{31}而胡輦在統(tǒng)和十二年到二十二年(994-1004)之間一直在西北鎮(zhèn)守。在這十年里,阻卜、室韋等部不曾發(fā)生過一次叛亂:“統(tǒng)和間,皇太妃出師西域,拓土既遠,降附亦眾。自后一部或叛,鄰部討之,使同力相制,正得馭遠人之道?!眥32}而胡輦之后的守將蕭圖玉同樣鎮(zhèn)守十年,西北卻叛亂頻出,由此可見胡輦出可以攻城略地,守可以讓一方安穩(wěn),其才能和影響力可見一斑。

胡輦平定邊疆,戰(zhàn)功赫赫,史書中卻所載甚略,與之一同撫定西邊的蕭撻凜因為跟隨胡輦迎擊黨項,“以功加兼侍中,封蘭陵郡王”,{33}而胡輦卻無任何封賞的記載,《續(xù)資治通鑒》云:“疑太妃后以罪死,當時沒其戰(zhàn)功耳”,{34}令人可嘆。

(三)胡輦賜死之原因

胡輦的政治、軍事才能以及手中所掌握的勢力,加之其在西北的多年鎮(zhèn)守,使得胡輦頗具影響力,其身后亦不乏追隨者。永興宮漢兒都部署、檢校太保高嵩就是其一。如前所述,高嵩是經(jīng)由胡輦選拔、舉薦而任官,統(tǒng)和十七年(994)高嵩病逝,胡輦“仍命保靜軍節(jié)度一州官吏,設(shè)禮饗以祭之?!眥35}胡輦既可以舉薦人才,又能命令一州官吏,其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由此,胡輦集團不能不為當權(quán)者所忌憚。所以,承天太后和遼圣宗一開始選派胡輦平亂西北部族時,就派蕭撻凜為主帥進行督軍。蕭撻凜“字駝寧,思溫之再從姪”,{36}亦是承天太后家族中人。當遼政權(quán)西北局勢趨于穩(wěn)定之后,胡輦聲望與日俱增,這從胡輦與蕭綽反目之后,亦能集結(jié)兵力以篡中即可看出。

《續(xù)資治通鑒》載雄州北關(guān)城巡檢趙延祚所答邊事情況:“國母之妹曰齊妃,與其姊不協(xié),國所遺金帛,皆歸于國主及母,其下悉無所及,望自今榷場貿(mào)易,稍優(yōu)假之,則其下獲利,必倍欣慰?!眥37}這里所說的“國母”指承天太后蕭綽,齊妃指胡輦。齊偉認為作為至親的二人之所以不諧是因“齊妃召侍蕃奴達覽阿缽于帳中”,遭到承天太后的反對致使二人產(chǎn)生矛盾,{38}此事在《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契丹國志》中亦有記載,這也是胡輦與蕭綽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二人的反目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而《續(xù)資治通鑒》所云“國所遺金帛,皆歸于國主及母,其下悉無所及”,說明胡輦與蕭綽兩大勢力集團之間還存在著利益分配的問題,因無其他史料可證,其中詳情尚不得知曉。

統(tǒng)和四年(986)六月,宋遼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承天太后蕭綽班師回朝時,“皇太妃、諸王、公主迎上嶺表,設(shè)御帳道傍,置景宗御容,率從臣進酒,陳俘獲于前,遂大宴?!眥39}這里的皇太妃當指胡輦無疑。同年九月丙寅朔(初一),圣宗皇帝納后,“皇太妃以上納后,進衣物、駝馬,以助會親頒賜。”{40}胡輦與諸王、公主迎接班師回朝的承天太后,并且作為長輩還在為圣宗籌備婚慶,這足以說明此時的胡輦還活躍在政事之中,與圣宗和承天太后的關(guān)系也比較和諧??芍陬蝗龈鹚篮?,胡輦接手其勢力,并在胡輦的經(jīng)營下逐漸發(fā)展壯大,最終形成以胡輦為中心的勢力集團,影響甚大。胡輦集團的坐大引起了承天太后勢力集團的猜忌與不安,對胡輦的打壓也比較嚴重,引起胡輦的不滿。且胡輦集團與承天太后集團在利益分配上有所沖突,更加之胡輦與蕭綽的個人恩怨,最終導(dǎo)致二人反目,胡輦結(jié)兵以篡,兵敗被囚。

胡輦被囚之后,并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想盡一切辦法通過近侍逃走:“近侍劉哥、烏古斯嘗從齊王妻而逃,以赦,后會千齡節(jié)出首,乃詔諸近侍、護衛(wèi)集視而腰斬之。”{41}這里的齊王妻,應(yīng)該指的就是被幽于懷州的胡輦。之前的謀亂中,胡輦的同黨已經(jīng)被處置,但是胡輦依然有能力串通侍衛(wèi)試圖逃走,正是由于這一動作,使得承天太后害怕胡輦東山再起,不得不痛下殺手,賜死胡輦。

胡輦被囚的同時,囚夫人夷懶于南京。夷懶是蕭思溫之女,也是承天太后之姊。景宗即位后,采取聯(lián)姻的形式拉攏皇族,安撫諸王,太祖少子李胡之子趙王耶律喜隱被景宗妻以皇后之姊夷懶,以期安撫??墒菣?quán)力欲異常強的耶律喜隱“輕僄無恒,小得志即驕”,{42}皇帝宣召卻時時不至,保寧六年(974)四月,景宗“怒而鞭之,由是憤怨謀亂”,{43}被貶之后復(fù)召,并于保寧九年(977)六月授西南面招討使。然而,喜隱于乾亨二年(980)六月再次謀反,這次被囚于祖州。乾亨三年(981)夏五月丙午,“上京漢軍亂,劫立喜隱不克,偽立其子留禮壽,上京留守除室擒之?!眥44}這次軍事平叛之后,為了徹底清除喜隱勢力,蕭綽于同年七月把喜隱之子留禮壽推上了斷頭臺。乾亨四年(982)七月,又“遣使賜喜隱死?!眥45}丈夫與兒子相繼被殺,夷懶不可能無動于衷?!镀醯尽份d:“王死,趙妃因會飲毒后,為婢所發(fā),后酖殺之?!眥46}《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亦載:“王死,趙妃因會飲寘毒蕭氏,為婢所發(fā),蕭氏酖殺之”,{47}明確記載了夷懶的報復(fù)行為。史料并未記載夷懶的其他情況,但是從夷懶與胡輦同時被囚可以推斷出,胡輦和夷懶應(yīng)該是聯(lián)合起來,里應(yīng)外合反對蕭綽,最后事敗被囚。

至于孫進己先生所認為的,因蕭綽過于寵信韓德讓,其做法已經(jīng)出格,胡輦出面反對,或擬結(jié)黨破壞此事,觸犯太后之怒,故而被賜死。{48}這一說法并無任何史料證明,無法讓人信服,存之以備考。

二、胡輦名號爭論

關(guān)于胡輦,史書無傳,其事跡零散見于各處,其中,關(guān)于胡輦的稱謂,更非單一,有“皇太妃”“王太妃”“齊妃”等?!哆|史》《宋會要輯稿》以及石刻中{49}均稱胡輦為“皇太妃”。陳漢章《遼史索隱》謂“皇太妃”當作“王太妃”,{50}《遼史》2016年修訂本亦取其說。{51}邱靖嘉認為,在漢文化中“皇太妃”是授予先皇妃嬪的一種封號,而胡輦為承天太后之姊,地位尊貴,大概契丹人誤以為“皇太后”之姊當稱“皇太妃”,這可能就是胡輦受此封號的由來。而且胡輦稱“皇太妃”的例證均出現(xiàn)在圣宗即位以后,故皇太妃之稱實屬契丹人漢學(xué)知識粗陋而導(dǎo)致的名號誤用,并認為陳氏之說實屬臆測。{52}

遍檢史料發(fā)現(xiàn),“王太妃”之稱謂只是存在于??庇浿?,皇太妃之稱謂還是占大多數(shù)。筆者以為胡輦被稱為皇太妃并非是契丹人漢學(xué)知識粗陋而導(dǎo)致的名號誤用,陳氏之說也并非臆測,而是有原因的。陳氏之所以認為“皇太妃”應(yīng)當做“王太妃”,主要還是從胡輦之夫罨撒葛而來。罨撒葛為太宗次子,會同元年(938),封太平王,景宗時封齊王,爵位為王,其妻胡輦為王妃,故其死后,胡輦當為王太妃,這一點毋庸置疑。史料無載胡輦有后,依據(jù)遼政權(quán)時期命婦的封贈制度,胡輦的封號應(yīng)是從夫而封。罨撒葛死后,景宗追贈其為“皇太叔”,尊號比齊王這一爵位封號要高。按照遼政權(quán)時期外命婦獲贈封號不限從夫、從子,而是按就高不就低的原則來看,胡輦因其夫罨撒葛之封號而被稱為皇太妃,是順理成章的。

至于有學(xué)者所云:“胡輦被景宗收為妃嬪,景宗死,遂按例立為皇太妃?!眥53}因為無從根據(jù),于史料無案可循,故孫進己也說:“此事不見《遼史》記載,只能存此一說備考?!眥54}邱靖嘉也認為:“按此說并無任何文獻依據(jù),不足取信?!眥55}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契丹國志》稱胡輦為“齊妃”。《續(xù)資治通鑒長編》:“蕭氏(承天太后)有姊二人,長適齊王,王死,自稱齊妃,領(lǐng)兵三萬屯西鄙驢駒兒河?!眥56}《契丹國志》記載相同。{57}這兩處史料中的“齊妃”,應(yīng)是胡輦自稱的延續(xù),主要為了行文明了。

可見,“皇太妃”“王太妃”“齊妃”都是史書中胡輦的稱謂,之所以會出現(xiàn)稱謂不同的情況,與遼政權(quán)時期命婦的封贈制度以及史書的行文有關(guān)。

三、胡輦的婚姻考述

關(guān)于胡輦婚姻,史料中記載比較明確的是與太宗次子罨撒葛的聯(lián)姻。罨撒葛(935—972),遼太宗次子,遼穆宗同母之次弟。會同元年(938),封太平王。景宗時封齊王,保寧四年(972),病疽薨,贈皇太叔,謚號欽靖。胡輦母親為太宗長女耶律呂不古,胡輦所嫁為太宗次子罨撒葛,契丹婚俗中,姑舅表親比較普遍,不論行輩,皆可通婚。所以,胡輦與罨撒葛的婚姻屬于契丹社會中典型的舅甥婚。

史載,“時帝(景宗)初踐阼,多疑諸王或萌非望”,{58}景宗即位之后仍對皇族諸王覬覦皇位之心如此警惕,可從側(cè)面暗示其即位過程并非如之前史料記載如此順利,應(yīng)當是有皇族成員與之競爭。結(jié)合景宗保寧元年(969)三月,“太平王罨撒葛亡入沙陀。己丑,夷離畢粘木袞以陰附罨撒葛伏誅”{59}以及罨撒葛在穆宗朝時就曾因謀反被“貶西北邊戍”{60}可知,罨撒葛實際是景宗即位過程中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后因爭奪皇位失敗,不得不逃亡。

景宗即位后,出于諸方面的考慮,利用北漢向留在甘州故土的沙陀施壓,使得罨撒葛走投無路,不得不回到契丹。{61}回到契丹之后,景宗免釋其罪,并“進封太平王罨撒葛為齊王?!眥62}為了把控和安撫罨撒葛,將扶持景宗即位的蕭思溫之女胡輦嫁與罨撒葛,可見胡輦與罨撒葛的這場婚姻是典型的政治聯(lián)姻。

史料對于胡輦的生年沒有記載,但通過對其妹承天太后蕭綽的記載,可以大體推斷出來。陶玉坤從《遼史》《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契丹國志》《東都事略》關(guān)于蕭綽于統(tǒng)和二十七年辛卯“崩于行宮”{63}以及享年五十七的記載中推算出其生年為953年,即遼穆宗應(yīng)歷三年,后周廣順三年。{64}周寶榮也認為蕭綽生于遼穆宗應(yīng)歷三年,即后周廣順三年五月初五日,換算成公歷當為公元953年6月18日。{65}胡輦為姊,蕭綽為妹,故胡輦的出生年份當在953年之前,而罨撒葛的出生年份是935年,這樣推論倆人年齡相差有十多歲,最多不超過18歲。按照年齡推算,與罨撒葛成婚時,胡輦的年齡當在18歲左右,“契丹女性初婚年齡亦在12-20歲之間”,{66}亦符合契丹女性的初婚婚齡。

這段婚姻的具體情況史料無載,但這段婚姻維持的時間并不長,失去競爭實力的罨撒葛于972年去世,胡輦的這段婚姻宣告結(jié)束。

關(guān)于胡輦的情感生活,除了與罨撒葛的這段婚姻,《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契丹國志》亦有胡輦欲以蕃奴為夫的記載:《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五五咸平六年(1003)七月己酉,契丹供奉官李信來歸。信言其國中事云:“蕭氏(承天太后)有姊二人,長適齊王,王死,自稱齊妃,領(lǐng)兵三萬屯西鄙驢駒兒河。嘗閱馬,見蕃奴達覽阿缽姿貌甚美,因召侍帳中。蕭氏聞之,縶達覽阿缽,抶以沙囊四百而離之。踰年,齊妃請于蕭氏,愿以為夫,蕭氏許之,使西捍韃靼?!眥67}《契丹國志》與之記載相同。{68}假使《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契丹國志》記載無誤,結(jié)合《遼史》所載胡輦西征的情況,胡輦最終應(yīng)以蕃奴撻覽阿缽為夫。至于胡輦與撻覽阿缽的后續(xù)情況,史書再無記載。胡輦最終被幽禁賜死,撻覽阿缽應(yīng)該也不會善終。

除了這兩段情感生活之外,胡輦與韓瑜是否有過婚姻關(guān)系,亦需探討。齊偉在探討路振《乘軺錄》中“韓統(tǒng)軍”與“齊妃”的身份時,認為“韓統(tǒng)軍”應(yīng)該是韓瑜,“齊妃”為胡輦,“齊妃先是嫁給齊王罨撒葛,保寧四年(972)罨撒葛死后,齊妃改嫁韓瑜?!眥69}而蕭啟慶先生認為《乘軺錄》中的韓統(tǒng)軍指韓瑜,但是齊妃則是圣宗仁德皇后菩薩哥之姊(妹),而非胡輦。{70}賈敬顏先生則認為韓統(tǒng)軍并非韓瑜,{71}如此則胡輦與韓瑜的婚姻是不存在的。

按齊偉的分析,統(tǒng)和五年時圣宗為17歲,仁德皇后菩薩哥與其年齡應(yīng)該相仿,齊妃若為菩薩哥之姐,年齡相差不會太大。而統(tǒng)和五年時韓瑜為42歲,{72}二者之間年齡相差較大。而按《韓瑜墓志》,韓瑜于“統(tǒng)和五年十一月十日薨于行次,享年四十有二?!眥73}按此推算,統(tǒng)和五年為987年,韓瑜出生年份是946年,與胡輦年歲相當。兩相比較,路振《乘軺錄》所云“齊妃”為胡輦的可能性更大。972年罨撒葛去世時,胡輦才二十多歲。契丹婚姻習(xí)俗開放,離婚、再嫁普遍存在,故胡輦再嫁韓瑜亦屬平常。

從時間上分析,統(tǒng)和五年(987)韓瑜戰(zhàn)死,《遼史》在統(tǒng)和四年(986)的記載中,胡輦也并未遠在西北。如此,胡輦改嫁韓瑜,從時間上看亦無沖突。統(tǒng)和十二年(994)胡輦受詔領(lǐng)兵撫定西邊,期間發(fā)生心悅蕃奴之事,此時距統(tǒng)和五年(987)韓瑜戰(zhàn)死已有七年之久,時間上吻合,也可解釋得通。

綜上,我們對胡輦的婚姻和情感生活作如下推測:保寧元年(969),胡輦先嫁太宗次子罨撒葛。保寧四年(972),罨撒葛去世后胡輦再嫁韓瑜,具體時間不詳。統(tǒng)和五年(987),韓瑜戰(zhàn)死。統(tǒng)和十二年(994),胡輦受詔撫定西邊期間,心悅蕃奴,并愿以之為夫。

除卻蕃奴一節(jié)外,胡輦的其他兩段婚姻都與政治密不可分。胡輦與罨撒葛的聯(lián)姻,前文已述。胡輦與韓瑜的聯(lián)姻,據(jù)《韓瑜墓志》可知,韓瑜父為韓匡美,祖父為韓知古,而韓德讓父為韓匡嗣,祖父韓知古,如此韓瑜與韓德讓是堂兄弟,同為韓氏家族中人,韓德讓又深得承天太后蕭綽的信任。故胡輦與韓瑜,一個為后族,一個為韓氏家族,二者的結(jié)合依然是典型的政治聯(lián)姻。

綜上,胡輦作為皇親國戚,活躍在遼政權(quán)上層之中,在遼政權(quán)中的地位頗高。同時,作為一名女將,在撫定西邊、綏靖邊疆中也屢立戰(zhàn)功,建樹頗多,最后卻因統(tǒng)治階層的打壓、雙方的利益矛盾以及個人恩怨而結(jié)兵以篡,以致失敗被囚賜死,功勛亦被抹殺。

注 釋:

{1}趙翼.廿二史札記(卷27)遼史金史(參見王樹民校正:《廿二史札記校正》)[M].北京:中華書局,1984. 367.

{2}李錫厚.遼朝的邊防[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1993(02);邱靖嘉.遼太宗朝的“皇太子”名號問題——兼論遼代政治文化的特征.歷史研究,2010(06);孫進己.威鎮(zhèn)遼代西北疆的皇太妃胡輦[A].契丹民族史[C](附錄4).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0;齊偉.路振《乘軺錄》中“韓統(tǒng)軍”與“齊妃”考[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10(03).

{3}{4}脫脫.遼史(卷14)圣宗五[M].北京:中華書局,2016.176,177.

{5}{6}脫脫.遼史(卷45)百官志一[M].北京:中華書局,2016.793-794,794.

{7}{47}{56}{67}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55)咸平六年七月己酉[M].北京:中華書局,2004.1207,1207,1207, 1207.

{8}脫脫.遼史(卷13)圣宗四[M].北京:中華書局,2016.157.

{9}{31}{33}{36}脫脫.遼史(卷85)蕭撻凜傳[M].北京:中華書局,2016.1445-1446,1446,1446,1445.

{10}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18)太宗淳化五年(遼統(tǒng)和十二年,九九四)[M].北京:中華書局,2004. 414.

{11}李錫厚.遼朝的邊防[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1993(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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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向南.遼代石刻文編[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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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20}向南,張國慶,李宇峰輯注.遼代石刻文續(xù)編[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10.90,38,38.

{21}康鵬.遼朝西北路招討司再探——兼談遼朝西北路的防御體系[J].宋史研究論叢,20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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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9}脫脫.遼史(卷37)地理志一[M].北京:中華書局,2016.509,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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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脫脫.遼史(卷103)蕭韓家奴傳[M].北京:中華書局,2016.1595.

{37}畢沅.續(xù)資治通鑒·卷25,真宗景德二年(遼統(tǒng)和二十三年,一OO五)[M].北京:中華書局,1957.575.

{38}{69}{72}齊偉.路振《乘軺錄》中“韓統(tǒng)軍”與“齊妃”考[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10(03):112.

{39}{40}脫脫.遼史(卷11)圣宗二[M].北京:中華書局,2016.13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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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遼史》中的《圣宗紀》《蕭韓家奴傳》《蕭撻凜傳》以及《地理志》中多次出現(xiàn)關(guān)于“皇太妃”的記載;統(tǒng)和十八年(1000年)《高嵩墓志》中有“皇太妃”薦舉高嵩的記載;《宋會要輯稿》兵8之12有景德元年(1004年)契丹奚王及“皇太妃”等率軍南侵的記載。

{50}陳漢章.遼史索隱(卷2)綴學(xué)堂叢稿初集本[M].北京:中華書局,1936.9a.

{52}{55}邱靖嘉.遼太宗朝的“皇太子”名號問題——兼論遼代政治文化的特征[J].歷史研究,2010(06):187.

{53}{54}孫進己.威鎮(zhèn)遼代西北疆的皇太妃胡輦[A].契丹民族史(附錄4)[C].桂林: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0.297,297.

{57}{68}葉隆禮.契丹國志(卷13)后妃傳[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142,142.

{58}脫脫.遼史(卷79)耶律賢適傳[M].北京:中華書局,2016.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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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李丹林,李景屏.蕭太后評傳[M].成都:四川大學(xué)出版社,20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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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蕭啟慶.漢人世家與邊族政權(quán)——以遼朝燕京五大家族為中心[A].宋史研究集(第27輯)[C].“國立編譯館”中華叢書編審委員會,1997.519.

{71}賈敬顏.五代宋金元人邊疆行記十三種疏證稿[A].路振乘軺錄疏證稿[C].北京:中華書局,2004. 51.

{73}向南.遼代石刻文編[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94.

(責(zé)任編輯 孫國軍)

The Research about Female General Hu Nian of The Liao Dynasty

ZHANG Min

(College of the Humanities,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School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e,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Abstract: Hu Nian, Xiao Siwen's daughter,the queen of Jingzong Xiao Chuo's sister.Because of the Liao dynasty's myobu seal with the reasons of the system and the writing of history,Hu Nian was called empress dowager,Wang Taifei , princess qi.Such as the needs of different appellation for political marriage, in the early Jingzong dynasty, Hu Nian was married to the second son of Taizong,king of qi Yansage. After the death of Yansage, She remarried Han Derang's cousin Han Yu,specific time is unknown. The twelfth year of Tonghe (994),Hu Nian accepted the imperial edicts to pacify the northwest of the Liao dynasty, in this time she wanted to marry a slave. Hu Nian's political and military talent,guarding the northwest's battle achievement,Made her stronger.It caused the power group,led by Xiao Chuo,suspicion and anxiety,conflict of interest distribution and personal vendettas between Hu Nian and Xiao Chuo, Eventually,they turned against each other. Hu Nian revolts Xiao Chuo.Finally she lost and captured.The twenty-fifth year of Tonghe (1007) Hu Nian was given to death.

Keywords: Liao Dynasty; Hu Nian; Politics; Designation; Marri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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