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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張籍詩接受研究
——以唐詩選本為考察中心

2021-08-31 11:48譚春蓉
安康學院學報 2021年3期
關鍵詞:王建張籍明人

譚春蓉

(重慶師范大學 文學院,重慶 401331)

張籍(約766—約830),字文昌,和州烏江人,元和詩壇代表詩人,現(xiàn)存詩450余首。目前學界對張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平考證及詩歌文本研究方面,對其接受研究僅見傅小林《張籍詩歌在中晚唐的傳播與接受》[1]一文。張籍詩歌在明代的接受傳播尚無專文研究。明代出現(xiàn)大量唐詩選本,眾選本對元白詩派的評價普遍偏低,但對張籍的評論卻相對頗高,其詩歌地位甚至遠超白居易與元稹。魯迅指出:“凡是對學術有主張的作家,他所賴以發(fā)展和流布自己的主張的手段,倒并不在于作文心、文則、詩品、詩話,而在出選本?!盵2]本文通過考察明代唐詩選本對張籍的接受情況,試圖對其地位遠超元、白的原因作出揭示。

一、凌駕元白:張籍在明代唐詩選本中的接受程度

查清華《明代唐詩接受史》將明代唐詩接受分為三個時期:洪武元年到成化末年(1368—1487)為前期,弘治元年到隆慶末年(1487—1572)為中期,萬歷元年到崇禎末年(1572—1644) 為后期[3]。本文以此為據(jù),列出明代前、中、后期具有代表性的14個選本選錄張籍詩歌的情況,以考察張籍在明代不同時期的接受程度,并列舉劉長卿、王建、白居易、元稹等人的選詩數(shù)量,以便比較分析。眾選本選詩數(shù)量如表1所示。

表1 明代唐詩選本選錄張籍詩歌數(shù)量

明初120年,明人自編唐詩選本較少,多為元代的重刊本,其中影響較大的明選本有高棅《唐詩品匯》《唐詩拾遺》《唐詩正聲》,以及康麟《雅音匯編》。高棅《唐詩品匯》編于明洪武甲子年(1384),完成于洪武癸酉年(1393),歷時10年,選詩人620家、詩5769首。高棅“以初唐為正始,盛唐為正宗、大家、名家、羽翼,中唐為接武,晚唐為正變、余響”[4]14,選張籍詩歌72首,雖少于劉長卿167首,但同比高于王建、白居易、元稹等人。張籍五絕、七絕、五律、七律均被列為接武,符合張籍“中唐詩人”的身份,但其古詩被列入晚唐的“正變”之列。《唐詩拾遺》十卷為《唐詩品匯》的補充本,選詩人61家、詩954首,補編張籍詩歌13首,選詩亦是相對較多?!短圃娬暋肥蔷x《唐詩品匯》“聲律純完,而得性情之正者”[5]編纂而成,選140人、詩931首。此時期髙棅宗盛唐觀念進一步明顯,對元白詩派持排斥態(tài)度,白居易詩歌一首未選,但仍選錄張籍詩歌15首。康麟《雅音會編》成書于天順七年(1463),共12卷,選詩3800余首,明人王鈍指出:“其為后學啟蒙者多矣”[6],該選本選張籍詩35首,仍多于白居易等人。

“弘治時……倡言文必秦漢,詩必盛唐,非是者弗道”[7]7348,明中期崇盛唐思想進一步盛行,詩壇普遍對中唐詩歌持排斥態(tài)度。其間影響較大的選本有李攀龍《唐詩刪》《唐詩選》,孫琴安評價:“李氏一選,聲譽鵲起,身價百倍,批注者蜂擁而起?!度w唐詩》《唐詩鼓吹》《瀛奎律髓》等一批名重一時的唐詩選本,均被打入冷宮”[8]。李攀龍推崇盛唐詩歌,排斥中晚唐詩歌,故兩個選本張籍詩歌均僅選入1首,張籍詩歌的接受跌入低谷。此外,著名選本還有邵天和《重選唐音大成》,該書編成于嘉靖五年(1526),共15卷、選詩1565首,分為始音、正音、余音,張籍詩歌被列為“正音”,選入18首,略低于王建21首,卻也遠多于白居易5首、元稹3首。胡纘宗《唐雅》編成于嘉靖二十八年(1549),全書共8卷,選詩1263首,其選詩推崇雅正,張籍詩歌選入25首。

明代后期,文學觀逐漸走向多元,唐汝詢《唐詩解》50卷,選詩人200家,詩1546首,該書以《唐詩正聲》《唐詩選》為宗,選詩仍推盛唐,張籍詩選入18首,多于王建12首、元稹3首、白居易8首。周珽《刪補唐詩選脈箋釋會通評林》成書于崇禎三年(1630),選435人、詩2413首。該選本延續(xù)明中期宗盛唐思想,選錄張籍詩歌30首。鐘惺、譚元春的《唐詩歸》選詩審美主清空疏淡、含蓄蘊藉,錄詩人291位、詩2252首,選張籍詩歌41首,僅次于劉長卿50首,列為中唐第二。選詩出現(xiàn)變化發(fā)生在崇禎年間,陸時雍《唐詩鏡》選詩人307位、詩3158首,錄中唐詩1259首,占總選詩量40%,盛唐詩1114首,占比35%,其選詩打破獨尊盛唐的局面,所選中唐詩歌甚至超過盛唐。陸時雍選白居易詩204首,位列中唐第一,超過劉長卿63首;張籍選詩35首,相比前期選詩數(shù)量變化不大,但其詩歌地位已經(jīng)遠低于白居易、元稹等人。曹學佺《石倉歷代詩選》為明代后期一部大型選本,《石倉唐詩選》為其中的唐代部分,選詩100卷,拾遺10卷,錄詩人1043位、詩10977首,該選本也對中晚唐詩歌予以重新重視,選白居易206首,位列中唐第一,選張籍詩歌148首,王建158首,元稹104首。張籍雖然詩歌選入數(shù)量增多,但地位稍顯下降,次于白居易、王建等人。

從唐詩選本來看,受明代崇盛唐的復古思潮影響,張籍在選本中的接受經(jīng)歷了前、中期下降,晚期稍有回升的過程。明前、中期200余年間,元白詩派的接受度整體偏低,但張籍詩歌選詩量均高于白居易、元稹等人,為元白詩派接受度最高者。崇禎年間,白居易詩被重新選為中唐第一,張籍詩歌的選錄數(shù)量仍然保持相對穩(wěn)定,但詩歌地位稍有下降。

二、重視七古七絕、排斥律詩的選詩特點

辨體是明人的核心詩學觀念,如李東陽認為:“古詩與律詩不同體,必各用其體乃為合格”[9]6。對各詩體進行細致的區(qū)分,其目的在于樹立不同詩體的學習典范,即古詩學習漢魏六朝,近體學習盛唐。在辨體意識下,明人對張籍各詩體的接受度存在差異。茲將明代前、中、后期各3個選本對張籍詩體的選錄情況羅列如表2所示。

張籍古詩早在唐宋時期便頗受推崇,南唐張洎《張司業(yè)詩集序》稱:“公為古風最善,自李杜之后,風雅道喪,繼其美者,唯公一人”[10]。宋周紫芝《竹坡詩話》稱:“唐人作樂府者甚多,當以張文昌為第一?!盵11]通過表2分析發(fā)現(xiàn),明人對張籍七言古詩、七言絕句的選錄最多。首先,在所選張籍詩歌中,七古和七絕的占比最大,律詩的選錄均相對較少。前期《唐詩品匯》選張籍詩72首,七古選入29首,占張籍總選詩的40%,其七絕選入23首,占比32%;而五言、七言律詩共選入11首,僅占15%。中期李攀龍《唐詩選》僅選1首,為其七絕《涼州詞》,其余詩體則全棄不錄;后期《刪補唐詩選脈箋釋會通評林》選張籍詩歌30首,七古選詩12首,占張籍總選詩的40%,七絕選詩8首,占比26%;《唐詩鏡》錄張籍詩歌35首,其七古選入21首,占比更是高達60%。

表2 明代唐詩選本選錄張籍詩體情況

其次,在中唐詩人群體中,張籍七古和七絕的選錄往往也名列前茅。髙棅《唐詩品匯》選張籍、王建、韓愈的七古各29首,并列為中唐第一;中唐七絕選詩最多者為劉禹錫28首,張籍七絕選詩23首,排名第二。對于張籍的近體,髙棅則評價為“無足多取者”[4]620,評價不高,選詩僅10首。其后《唐詩正聲》選錄張籍七絕6首,僅次于劉禹錫9首,與劉長卿6首并列為中唐第二。胡纘宗《唐雅》選入張籍樂府詩9首,僅次于王建14首,位列中唐第二。唐汝詢《唐詩解》選張籍七絕8首,為中唐第二,選詩僅次于劉禹錫13首。周珽《刪補唐詩選脈箋釋會通評林》選張籍七古12首,為中唐詩人中七言古詩選入最多者。

此外,選本評點與明代詩話對張籍的古詩和七絕評價最高,對其律詩則多持批評態(tài)度。髙棅《唐詩品匯》評價張籍古詩“大歷已還,古聲愈下,獨張籍王建二家體制相似,稍復古意”[4]169,認為在中唐中僅有張籍、王建二人的古詩,尚存古意。受明代復古思潮的影響,“古”是一個評價極高的詞語。鐘惺評價張籍古詩:“法緊氣寬,古詩至此,不得以中唐限之?!盵12]188陸時雍認為其古詩“稍存雅道”“語近真際”“有古趣”[13]992。髙棅對張籍的七絕也予以較高評價,認為“自貞元以來,若李益、劉禹錫,張籍、王建、王涯五人,其格力各自成家,篇什亦盛”[4]429。而白居易等人則根本不被提及,胡應麟亦稱張籍七絕“有可觀處”[14]120。徐獻忠認為:“水部長于樂府古辭,能以冷語發(fā)其含義,一唱三嘆,使人不忍釋手。……其近律專事平凈,固樂天之流也?!盵15]明人不喜白居易詩歌平易冗長,格調(diào)不高,張籍近體被評為樂天之流,評價顯然不高。其后陸時雍對張籍律詩的評價也是“大歷以后,五七言律詩流于委靡,元和諸公群起而力振之,賈島、王建、樂天創(chuàng)作新奇,遂為大變,而張籍亦入小偏”[13]246,將其歸屬為“變體”之列,明人崇正斥變,其評價也不高。

辨體意識之下,明人對張籍詩歌的接受主要在于古詩而不是律詩,其七言古詩被認為“尚存古意”更接近魏晉古風而備受推崇,而律詩則被認為流于白居易一脈的“變體”,無可多取,遭到排斥。

三、明代詩學觀念對張籍詩歌地位的影響

縱觀明前、中、后期,張籍詩歌的接受雖有起伏,但其七古、七絕一直最受推崇,其詩歌地位也多高于白居易、元稹等人;僅在崇禎年間,白居易詩歌重選為中唐第一,張籍的詩歌地位才稍有下降。張籍詩歌地位的起伏變化,是明代崇盛唐的時代風氣、“正變”詩學意識、崇尚含蓄蘊藉的審美觀念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

(一)“崇盛唐”觀念下對張籍詩歌的排斥

明前期,朱元璋主張恢復傳統(tǒng)文化,重建盛世,明初大儒方孝孺稱:“上方稽古,以興一代耳目,正彝倫,復衣冠,制禮樂,立學校,凡先王之典多講之”[16]。受政治、文化環(huán)境影響,不少唐詩集重刊,唐詩選本也風行起來,明初文壇已經(jīng)“透露出一股擬古和崇尚唐音的風氣”[17]。高棅《唐詩品匯》詩分四唐,認為“開元天寶間,神秀聲律,粲然大備,故學者當以是為楷式”[4]6,主張學習盛唐詩歌。至明中期,以李東陽、李攀龍為代表的前、后七子將宗盛唐的思想推向頂峰,提倡“詩必盛唐”“文自西京、詩自中唐以下一切吐棄”[7]7307,李攀龍《唐詩選》更是僅選張籍七言絕句1首,張籍詩歌的接受在明代中期陷入低谷。究其原因,緣于明人推崇盛唐并以時代論詩,認為“體以代變”“格以代降”[14]1,故評詩每先依據(jù)時代劃分,然后再評價其優(yōu)劣,詩人詩才再好,都不能脫離其所屬時代的限制。明、前中期推崇盛唐而貶斥中晚唐,故張籍同白居易、元稹等中唐詩人均屬于“吐棄”之列,故選詩較少。

萬歷以后,社會腐敗,國力衰微,士人試圖恢復漢唐“盛世”的理想幻滅。同時,社會出現(xiàn)一股反傳統(tǒng)、張揚個性的思潮。自嘉靖年間王陽明心學興起,“其說風靡天下”[18],漸開思想多元趨勢。其后李贄“童心說”及湯顯祖等人推舉“真情”“淺俗”,提倡人性本然之真,有力推動了重個性、重情感文學思潮的形成?!睹魇贰と辶謧鳌份d:“嘉、隆而后,篤信程、朱,不遷異說者,無復幾人矣?!盵7]7222公安派提倡“獨抒性靈”“不拘格套”,不再沿襲“詩必盛唐”的觀念,中、晚唐詩歌逐漸受到重視。在此背景下,明代后期,白居易、元稹等大家重受關注,張籍的詩歌數(shù)量選錄較中期也有所增多,但詩歌地位卻有所下降,已位列白居易之后。

(二)“正變”觀念下對張籍詩歌的批評

詩之正變是明代重要的詩學觀念,“學者審其源流,識其正變,始可以言詩矣”[19]433基本是明代論詩的共識。元代楊士宏《唐音》以正變論唐詩,大力推崇盛唐,《唐音》選詩1314首,分為“始音”“正音”“遺響”。張籍在《唐音》中,尚被列為“正音”,選詩57首,而同時代的元稹、白居易則被列為遺響之列。到明代,崇盛唐觀念進一步增強,明人認為《唐音》仍太過于注重中晚唐,故髙棅等人對《唐詩品匯》予以修正,崇盛唐之“正”而斥中、晚唐之“變”,其詩學觀念影響了有明一代?!短圃娖穮R》明確提出詩分四唐,并將詩歌細分為“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接武”“正變”“余響”“旁流”九格。在《唐音》中可與王維等人并列為“正音”的張籍在《唐詩品匯》中已屬中唐的“接武”,歷代評價較高的古詩也淪為晚唐的“正變”之流,其前后變化,可見張籍在明代地位明顯下降。但髙棅指出張籍古詩為“抑亦唐世流風之變,而得其正也歟”[4]169,認為張籍古詩已屬變體,但仍是變中之“正”者,故對其古詩選錄仍然較多。此外,如許學夷《詩源辨體》等詩話稱“元和間,賈島、張籍、王建始變常調(diào)”[19]268,也將張籍歸類為“變體”之列,評價不高。

詩之“變”會遭受排斥,源于傳統(tǒng)認為詩之正變與時世有極大聯(lián)系?!抖Y記》:“聲音之道,與政治通矣?!泵姺Q:“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闭粼⒁庵鴩遗d盛,變音則是衰世的象征。明萬冀《和唐詩正音后序》認為:“詩之于世,雖曰道性情,發(fā)心志,然其興廢邪正,實關乎氣運之盛衰,治道之隆替?!盵20]明前期,朱元璋提倡文學“和而正”,文壇莫不“鳴國家之盛”,至明朝中期也多鳴盛世之音。在此影響下,詩歌莫不尊正斥變,如李夢陽論詩與政治的關系:“常則正,遷則變;正則典,變則激;典則和,激則憤……而其變也,諷刺憂懼之音作,而來儀率舞之奏亡矣”[21]。提倡“典雅”“中和”之詩而排斥“諷刺憂懼之音”,對詩之變持排斥態(tài)度。許學夷《詩源辨體》評價元和之際:“唐人古、律之詩至此為大變矣。亦猶異端曲學,必起于衰世也。”[19]248張籍詩歌被認為是“諷刺憂懼”“衰世”之變音,不符合“雅正”的典范與盛世之音的期待,故屬于排斥之列。

(三)“含蓄蘊藉”審美觀念下對張籍詩歌的欣賞

張籍身為中唐詩人而受排斥,卻在長達200余年間為元白詩派中接受度最高者,緣于明人對詩歌“含蓄蘊藉”審美風格的追求。明代復古派推崇“詩必盛唐”,在詩歌審美上推崇盛唐詩歌“高古宛亮”“含蓄蘊藉”的風格,認為中唐則是“才力既薄,風氣復散,其氣象風格宜衰,而意主于清空流暢,則氣格益不能振矣”[19]235。白居易、元稹等人的詩歌則被評價為“淺近冗長”,在明代前、中期遭受排斥。而劉長卿生于盛唐,因其詩歌符合含蓄蘊藉的審美風格而最受推崇,多次被選為中唐第一。張籍詩歌的風格具有多樣性,明人認為張籍詩歌具有“俚俗”的一面,對其予以批評,李東陽稱“張籍善用俚語”[9]85,陸時雍評價“張籍小人之詩也,俚而佻”[13]13。與明人批評否定元白等人詩歌的觀點一致,均因其詩歌“俚俗”“言盡”而多受批評。

但同時明人也意識到張籍詩歌與元、白諸人的不同,髙棅意識到張籍的古詩具有“古意”“古淡”的一面,胡震亨也稱張籍“變風猶未失古”[22]。鐘惺、譚元春《唐詩歸》認為:“張文昌妙情秀質(zhì),而別有溫夷之氣,思緒清密,讀之無深苦之跡,在中唐最為蘊藉”[12]188。指出張籍詩歌有“含蓄蘊藉”的一面。張籍、王建詩歌選錄數(shù)量不相上下,但張籍往往居于王建之上,許學夷《詩源辨體》指出:“二公樂府,意多懇切,語多痛快,正元合體也。然析而論之,張語造古淡,較王稍為婉曲,王則語話痛快矣。且王詩多,而入錄者少,故知其去張實遠也”[19]267。其評價的核心仍在于主張詩歌“含蓄蘊藉”,且注意到了張籍詩歌的風格具有質(zhì)樸古淡、婉曲蘊藉的一面,故張籍詩歌選錄較王建多。也正是因張籍詩歌較元白含蓄蘊藉,故成為元白詩派中接受度最高者。

受復古思潮推崇盛唐詩歌的審美傾向影響,張籍詩歌被批評淺俗;明人正變詩學觀念下,張籍詩歌被歸入變體之列,與衰世之音聯(lián)系,故被排斥。但另一方面明人又認識到張籍不同于元、白等人,認為其古詩“古淡”“含蓄蘊藉”,故形成了張籍在明代的接受稍有起伏,但相較元、白等人接受度最高的面貌。然而,需要指出的是,明代對于張籍、白居易等人的詩歌的接受呈現(xiàn)明顯的時代化特征,明前、中期帶有普遍化、極端化的詩學觀念之下,明人對張籍、白居易等人的批評更多指向的是其時代風格,只有明人具體到詩人個體之時,才能發(fā)現(xiàn)張籍“蘊藉”而有別于元、白諸人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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