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娟
讀小學時,有限的幾本課外書,竟然還是借來的。雖然,古有袁枚《黃生借書說》,但我那時還是天真地希望,某一天自己的臥室有個書柜,書柜里擺滿自己買的書。無論小人書,還是武俠小說,又或者是短小精悍的雜志散文。
于是,若干年前,我做了個夢,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書報亭。三面靠墻的架子上插滿著最新的雜志、小說,面對馬路的那一面敞開著。里面擺個小的玻璃柜臺,柜臺下面是幾本我最喜歡的書,柜臺上面的一角擺個花瓶,一年四季天天插著鮮花。我坐在柜臺的里面,時而看看人來人往,時而讀上幾行文字。
兩年前,工作數(shù)載的公司搬遠了,于是,我失業(yè)了。失落之余,我夢想著,如若能夠找到一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該多好。無論學校,還是社區(qū),都可以。那樣,我就可以每天抬頭是書,低頭是書,左右環(huán)顧還是書。空的時候可以看看書,還可以涂抹自己喜歡的文字。
攝影,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的。只記得很小的時候,村莊上來了個專業(yè)拍照的,左鄰右舍的姑娘小伙都愛牽著我父親養(yǎng)的那匹高高大大的黃馬拍照,或騎馬背,或站馬身旁,拍了一張又一張??墒牵液兔妹脜s一張都沒能拍上,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里羨慕著。
有一次,我夜里做夢舉著相機狂給別人拍照,拍的過程可興奮了,美美地過了一把癮??墒牵掌闯鰜硪豢?,不是少了半個頭,就是缺了半邊身,沒有一張滿意的。
后來,我買了個相機,數(shù)碼相機。拍的照片可以后期篩選,不滿意的立馬刪掉,喜歡的可以洗出來。那段時間,我到哪都愛挎著一個包,因為包里裝著心愛的相機,上下班途中,一旦發(fā)現(xiàn)心儀的美景,便隨時停下來拍攝。
再后來,買了可以拍照片的手機,比那個數(shù)碼相機攜帶更方便了。因為一個人走到哪都離不開手機,所以,玩手機的同時,就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拍花拍草,拍世間萬物。
夢想,有時候離現(xiàn)實很遠,遠到只能心底默默地念,傻傻地想,卻無法伸手觸摸到;夢想,有時候雖然離得很近,但往往歲月蹉跎,不當回事。而當某一天,心血來潮,打算去擁有時,它卻已經擦肩而過,越來越遠,怎么都追不上。
看過《狼圖騰》,心潮澎湃,心心念念想去大草原。聽著《成都》,柔情似水,每個毛孔都藏著小酒館。別人的攝影作品,看著看著,腦海里會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休一個長假,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多想一覺醒來,已經在出行的飛機、高鐵或者游船上。同行的游伴,可以是相親相愛的家人,可以是無話不談的閨蜜,也可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