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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吐魯番文獻“最后的寶藏”
——《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評介

2021-11-25 20:03姚崇新
吐魯番學研究 2021年2期
關鍵詞:漢文旅順吐魯番

姚崇新

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總數多達26000多片,這在海內外庋藏新疆出土文獻的所有公私收藏單位中可謂首屈一指。這批新疆出土文獻是“大谷收集品”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主要來源于吐魯番地區(qū),少量來自庫車、和田等地的古城址、石窟寺和古墓葬等。自1916年正式入藏關東都督府滿蒙物產館即今旅順博物館以來,已逾百年,但一直未得到全面系統(tǒng)的整理,不能不說是吐魯番文獻整理工作的一大憾事。這批文獻的主要內容,以佛教文獻(包括佛經、佛經注疏等)為主,同時包括一定數量的道教文獻、傳統(tǒng)四部典籍、官私文書、寺院文書以及民間占卜文書等;時間跨度近千年,上至公元3世紀的西晉,下迄13世紀的蒙元,以寫本為主,含少量印本。這批文獻是迄今國內外已知敦煌吐魯番文獻唯一尚未全面公布的大宗藏品,因而又被學界譽為敦煌吐魯番文獻的“最后的寶藏”,因此它的學術價值當然值得期待。2020 年11 月,中華書局出版了《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王振芬、孟憲實、榮新江主編,以下簡稱《旅博新疆文獻》),這是對旅順博物館所藏的這批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的全面整理?!堵貌┬陆墨I》系8 開本精裝大型圖錄,共32 冊,全彩版印刷,是名副其實的皇皇巨著。整理者另將解題部分匯總成《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總目索引》,16開本精裝,共3冊。

由于歷史原因,相較于龍谷大學所藏“大谷文書”和新中國成立后新出土的吐魯番文書的整理與研究,旅博所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的整理與研究相對滯后,以往的研究也只是以“零打碎敲”的方式進行,涉及的內容也比較單一,因而難窺這批文書的整體學術價值。本世紀初,旅博與日本龍谷大學合作,借助計算機技術整理研究旅博藏新疆出土漢文佛經殘片,并于2005年召開了“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佛經國際學術研討會”,從而對旅博藏新疆出土漢文佛經的整理與研究有了較大推進。這次合作的重要成果是《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佛經選粹》(京都:法藏館,2006 年)和《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佛經研究論文集》(京都:龍谷大學,2006年)的出版。但是,這次合作整理僅限于佛教文獻,而且也未涵蓋所有佛教文獻,因此整理與研究的廣度和深度均有限,旅博所藏新疆出土文獻仍有待全面的整理與研究。

轉機出現于2015年,是年,旅順博物館與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達成合作協(xié)議,由旅順博物館、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的部分專業(yè)人員、教師,以及北大、人大兩校部分歷史學在讀碩博士生共同組成“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整理”團隊,以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重大項目“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整理與研究”為依托,對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開始了新一輪整理與研究。眾所周知,北京大學與絲綢之路因緣殊勝,在絲路文明研究、西域文明研究以及中外文化交流研究方面有百年傳承,學術積累深厚,因此這次旅博選擇與北大合作無疑是十分明智的選擇。更何況這是一個具有豐富整理經驗的團隊:主要負責人榮新江教授曾領銜主持“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的整理與研究,該項目的標志性成果《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榮新江、李肖、孟憲實主編,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獲得學術界的高度贊譽;團隊旅順博物館方面的牽頭人王振芬研究員,曾參與該館與龍谷大學合作的新疆出土文書整理項目,因此也具有豐富的整理經驗;團隊的另一位負責人孟憲實教授是《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的主編之一,同樣整理經驗豐富。因此從整體上看,這是一個高起點高素質的整理團隊。

與以往歷次的整理相比,我認為這次整理有兩個突出特點:一是整理范圍全覆蓋——不僅要對數量占絕對優(yōu)勢的佛教文獻進行全面整理,而且還要對其他宗教如道教文獻以及傳統(tǒng)典籍、官私文書等進行全面整理,無論數量多寡,均納入整理范圍;二是始終堅持整理與研究齊頭并進的工作范式,以研究促整理。整理范圍的全覆蓋,意味著這次整理能夠首次從整體上探明旅博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的學術價值。如所周知,對新疆出土文書特別是吐魯番出土文書的整理,除錄文、綴合困難外,對藏外佛教文獻以及世俗文書的定性、定名與斷代是最困難的環(huán)節(jié),邊整理邊研究有助于整理者深化文書內涵與性質的認識,進而有助于文書的定性與定名,因此整理與研究齊頭并進的工作范式對于該團隊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正因為堅持了這樣的工作范式,該團隊在數年的整理過程中形成了一批數量可觀的研究成果,同時也訓練了一批年輕學子,達到了整理研究與人才培養(yǎng)的雙重目的。邊整理邊研究是唐長孺先生開創(chuàng)的吐魯番文書整理的工作范式。回顧吐魯番文書的整理歷程,迄今為止,大規(guī)模的整理共有三次,每次都是以團隊協(xié)作的形式完成的。第一次,也是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即1974—1986年間由唐長孺先生主持的整理工作,主要是對1959年至1975年間考古工作者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和哈拉和卓古墓群進行的十余次科學發(fā)掘所獲的近萬片漢文文書的整理。整理團隊邊整理邊研究,培養(yǎng)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學者(朱雷《唐長孺師與吐魯番文書》,《河北學刊》2005年第5期);第二次即2005—2007年間由榮新江教授領銜主持的“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整理項目,此次整理工作承繼了唐先生開創(chuàng)的工作范式,使一批學術新人嶄露頭角;第三次即本次仍由榮新江教授領銜主持的旅博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整理工作,此次工作中整理與研究結合得更加緊密,因而研究成果更為可觀,成果集中見于王振芬、榮新江主編《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旅順博物館百年紀念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北京:中華書局,2019年)以及孟憲實、王振芬主編《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20年5月)兩部頗具分量的文集中。同樣地,一批年輕學子在整理過程中得到充分鍛煉。正如《旅博新疆文獻》編后記所言:“通過文獻整理的訓練和專題會議的討論,旅博先后參加項目的八位研究人員得到了專業(yè)上的進一步培養(yǎng),開展了新的研究工作;進進出出的研究生也都從中獲益,掌握了中古文書研究的專長。旅博文書的整理,無疑也培養(yǎng)了一批歷史學研究的年輕學子?!?/p>

該整理團隊整理工作的主要內容,是為這些數以萬計的大大小小的碎片文書定性、定名及解題,這是一項十分艱苦的創(chuàng)造性勞動。經濟實力、專業(yè)數據庫以及攝影、印刷的高技術,為整理的高質量、出版的高質量提供了有力保證。如上所述,這批文書絕大部分屬于佛典,且以極度殘缺者居多,所以如果沒有類似CBETA 這樣的專業(yè)數據庫,整理的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以上述有利條件為依托,《旅博新疆文獻》的出版如果做到了后出轉精似乎也應在情理之中。然而,當仔細了解了整理團隊的具體工作內容之后,就會感覺到,整理團隊基于科學性、嚴謹性、學術性的考量,在充分利用CBETA 數據庫的基礎上,又做了大量細致的工作,使得整理的文本更具學術參考價值。事實上,CBETA數據庫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因為這批佛教文獻有不少已溢出CBETA之外,屬于藏外佛教文獻,它們可能是涼土異經,或是部分曾經流行于世但早已亡佚的佛典注疏,亦或是僅流傳于當地的本地注疏,如何對它們定性、定名、解題,非??简炚韴F隊的智慧,也是他們面臨的最大挑戰(zhàn)。就此而言,可以十分肯定地說,整理團隊付出了巨大的艱辛與努力。茲略舉整理工作的幾項具體內容以見其科學性、嚴謹性、學術性考量及其艱辛付出之一斑。

一、佛典可確定名稱者加書名號,后標卷數,不標注品名;若是異本,則在佛典題目后標注“(異本)”或“(別本)”。佛典注疏不能確定名稱者,擬名“某某注疏”或“佛典注疏”等,能確定所注經名者,擬名“《某經》注疏”;戒律類殘片不能定名者,擬名“佛教戒律”;其他不能定名者,擬名“佛典殘片”。非佛教文獻可定名者,標出所舉版本信息,不能定名者,標為“典籍殘片”或“殘片”。

二、佛典殘片中的文字與佛典或典籍原文有出入者,在解題中出校說明“某”(殘片用字)作“某”(原典用字)。異文字字詞重復出現多次需要明確標注行數者,作“第1行‘某’作‘某’”;同一行內出現兩次則用“前‘某’”、“后‘某’”方式表述。

三、佛典殘存文字如不能完全勘同,但對于定名有參考價值的文獻,于解題中標示“參”某文獻。若與多種佛典皆契合,依據寫本面貌和佛典流行狀況取其一;僅與兩種佛典契合,則取其一作為定名,并于解題中寫明“某人譯《某經》”;同一佛典中出現兩處吻合者,則定名為該佛經,并于解題中寫明卷次;同一佛典出現兩處以上吻合者,則定名為該佛經,并于解題中寫明“此段文字多處可見”;同一卷中出現兩次以上者,則標明卷次,并記“此段文字多處可見”。

四、根據文書內容、書法形態(tài)及書寫特征等,參照有紀年同類文書加以斷代,劃分為高昌郡時期、高昌國時期、唐時期、西州回鶻時期四段標注。

五、學界已有研究成果,列為參考項,在相應文獻解題中,以縮略語形式予以標明,完整信息見書后所附“參考文獻”。

六、已定名佛典的解題包括譯(撰)者、出處、??庇?、文書年代、參考文獻五部分內容。

上述整理工作的主要內容撮要摘自本書《凡例》(載《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總目索引》上冊,1—2頁)。

這些內容,有不少是以前整理出土漢文佛典工作未曾涉及的,因此旅順項目整理團隊在這批漢文佛教文獻整理的精細度方面確有不少可圈可點之處。這些前人未曾涉及的內容包括:全面的校勘、勘同,標注參考文獻等。

此前,《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年)中有《條記目錄》一項,被認為是編者的創(chuàng)舉,因為在此之前出版的《敦煌寶藏》、《俄藏敦煌文獻》、《法藏敦煌西域文獻》以及《英藏敦煌文獻》都無此項內容。《條記目錄》相當于《解題》。出詳細解題雖不屬于旅順項目整理團隊的創(chuàng)舉,但旅博所藏的這批出土佛教文獻的完整性與國家圖書館所藏敦煌文獻完全沒有可比性,因此難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此外,標注參考文獻并不是出土文獻整理的規(guī)定動作,純粹是為方便讀者的考量,但要額外消耗整理者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總體上看,這些整理內容有不少地方頗考驗整理者的智慧和知識儲備,僅第三條的處理而言,就須如此,否則佛典定名極有可能出現張冠李戴的情況。主要原因是,很多殘片太小,留存的文字極其有限,根據這十分有限的文字信息去CBETA 數據庫查找比對,往往會發(fā)現符合條件的有兩部以上甚至多部經典。在這種情況下,要確定殘片究竟屬于哪部經典,至少還要考慮:這幾部佛典翻譯(或中土撰述)的年代;這幾部佛典在古代吐魯番地區(qū)的流行情況;寫本的書法和整體面貌。只有在綜合考慮了上述情況之后,才可能對殘片的歸屬的判斷把握性更大一些。舉例而言,如果某件殘片的內容同時出現在《正法華經》、《妙法蓮華經》和《添品妙法蓮華經》中,即與“多種佛典契合”,那么,整理者首先要了解這三部法華類經典的漢譯本在古代吐魯番地區(qū)的流行情況,在掌握了古代該地區(qū)以《妙法蓮華經》最為流行的情況之后,歸屬的判斷會首選《妙法蓮華經》,但也不能做出絕對判斷,同時還要綜合考慮這三部法華類經典翻譯的年代,以及寫本的書法和整體面貌。

依據文書書法同時參照紀年寫本,對無紀年寫本進行斷代,是整理新疆出土漢文文書特別是漢文佛典通行的做法,就此而言,第四條的內容似乎并無特殊之處,但實際也時刻考驗著整理者的智慧和專業(yè)知識。進一步了解便可知悉,整理團隊顯然不滿足于一般的經驗判斷,進而關注書寫工具、書寫姿態(tài)以及書寫目的等對于書法樣式的決定性意義,試圖建立基于書體及風格分析、筆畫分析、部件分析、字勢分析的書法斷代方法,從而為旅博新疆出土漢文文書的斷代提供了更多的書法理據(參看史?!堵庙槻┪镳^藏新疆出土寫經的書法斷代》,載《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63—67頁)。因而較之以往類似的工作,《旅博新疆文獻》在依據書法斷代方面,可信度更高。

《旅博新疆文獻》在編輯出版方面最值得稱道的是,所有文書一律全彩版印刷,且大部分保持了原大圖版,這樣做的成本雖然比以往同類出版物要高出不少,但考慮到這樣做的學術意義,筆者仍然覺得這樣做是十分必要的。

我們知道,從1990 年代開始,隨著我國經濟狀況的初步改善,在學界和出版界的共同努力下,海內外收藏的敦煌吐魯番文書開始以大型圖錄(8開本)的形式整理出版,其中較著名者有《俄藏敦煌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年)、《法藏敦煌西域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年)、《英藏敦煌文獻》(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年)、《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年)以及《吐魯番出土文書》圖錄本(文物出版社,1992—1996 年)等,雖然極大地方便了學人,但仍有明顯不足?,F在看來,一個最大的缺點是,都使用的是黑白圖片,彩色圖版罕見,因此很多原卷的情況還是不夠清楚,如使用朱筆的情況。進入21世紀以后,隨著我國經濟的進一步發(fā)展,保護傳統(tǒng)文化的意識更加強烈。在國家出版基金和一些出版單位的大力支持下,敦煌吐魯番文獻開始有了全彩版圖錄出版。隨著對新獲吐魯番文書以及舊藏敦煌文獻整理工作的推進,先后出版了彩版圖錄《吐魯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出土漢文佛教典籍》(文物出版社,2007 年)、《新獲吐魯番出土文獻》(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甘肅藏敦煌藏文文獻》(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首都博物館藏敦煌文獻》(北京燕山出版社,2019年)等,但與《旅博新疆文獻》相比,它們的規(guī)模要小得多。因此,《旅博新疆文獻》是迄今為止敦煌吐魯番文獻出版中規(guī)模最大、且大部分保持了原大圖版的全彩版圖錄,從這一點來看,《旅博新疆文獻》的出版在敦煌吐魯番文獻出版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另外,針對這樣的冊數多、體量大的大部頭文獻,為方便讀者,編總目索引十分必要。因此作為《旅博新疆文獻》的附屬性出版物,出版方同時編輯出版了《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總目索引》,這是這項大規(guī)模的出版工程在編輯出版方面又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旅博新疆文獻》每一冊后附有相應的解題,讀者可以對照使用,但如果想跨冊對照就不那么方便了。為便于讀者快速瀏覽和檢索全書內容,整理團隊和出版方將解題部分匯總成《總目索引》,并編制了題名索引?!犊偰克饕非斑€單獨收錄了《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的入藏與整理》、《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的學術價值》、《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寫經的書法斷代》三篇重要的文字以及該書的編撰《凡例》,這對讀者迅速了解這批文獻的來龍去脈、學術價值、斷代依據以及這批文獻的整理方式等,實在是非常周全的考慮。

整理團隊對這批文獻的學術價值已進行了初步歸納總結。其中,佛典的內涵十分豐富,大大推進了人們對吐魯番乃至整個西域地區(qū)漢文佛教典籍的認識,榮新江先生對其學術價值作了全面歸納(榮新江《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佛典的學術價值》,載《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24—40頁)。朱玉麒、孟彥弘二位先生對這批文獻中的經、史、集三部文獻的學術價值進行了初步歸納(朱玉麒、孟彥弘《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經、史和集部概觀》,載《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41—50頁)。游自勇先生對這批文獻中的道家、占卜、醫(yī)藥、雜家類文獻的學術價值進行了總體評估(游自勇《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道家、方術及雜家類文獻的學術價值》,載《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51—56頁)。旅博所藏新疆出土公私文書數量雖然不多,但仍有較高的史料價值,孟憲實先生對其價值進行了初步歸納(孟憲實《旅順博物館藏西域出土公私文書的價值》,載《絲綢之路與新疆出土文獻》,57—62頁)。以上諸位先生的分類歸納總結,經修訂后總冠以《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獻的學術價值》之名收入《總目索引》中。

可以肯定,《旅博新疆文獻》將給研究中古歷史文化、絲綢之路、中國傳統(tǒng)文化西漸等許多方面提供豐富的素材,必將大力推進西域史、絲綢之路史等方面的研究。最后,筆者擬從個人專業(yè)的角度就其中的佛教文獻的學術價值再談幾點補充認識。

首先,這批佛教文獻的刊布對于漢地佛教與佛教藝術的回傳西域、中亞的研究應該有比較大的推動。古代吐魯番地區(qū)不僅是梵漢翻譯的第一站,也是漢地佛教和佛教藝術回傳西域的第一站,因此我認為,這批佛教文獻對于上述課題的研究十分重要。當然研究漢地佛教和佛教藝術回傳西域、中亞這樣的課題,僅僅靠文獻是不夠的,需要將各類材料綜合起來進行研究,比如佛教造像遺存、石窟寺、寺院遺址等。但是目前我們在新疆、中亞地區(qū)發(fā)現的一些材料,以及之前發(fā)現的相關造像資料,還沒有系統(tǒng)地加以綜合研究,特別是還沒有充分結合新疆出土的漢文佛典、文獻進行研究。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筆者認為這批佛教文獻的出版對于漢地佛教與佛教藝術回傳西域、中亞的研究意義重大,且前景可觀。

其次,我認為這批佛教文獻的刊布可以進一步推動西域佛教史和西域佛教社會史的研究。西域佛教史的研究從羽溪了諦開始,到現在也一百年了,雖然也取得了不少新成果,但仍差強人意。客觀原因是各方面的基本的文獻資料一直沒有系統(tǒng)地整理和公布,另外一個原因是,它的研究難度較大,除了漢文文獻以外,還需要對西域中亞胡語佛教文獻、梵文佛典等有總體把握,因此西域佛教史號稱難治。但無論如何,我認為這批佛教文獻的整理刊布應該對這一課題的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特別是像其中的一些疑偽經,不少是西域地區(qū)首次發(fā)現,是做西域佛教社會史研究的珍貴文獻。

第三,我認為隨著這批佛典的刊布,西域漢文藏經建構工作的時機已基本成熟。過去我對這一課題雖然有一些初步想法,但是西域漢文佛典整理工作一直在進行中。現在看來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我們可以整體觀察一下海內外收藏單位的整理出版情況,德國和日本收藏的比定和編目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柏孜克里克新出的一批也整理出版了;旅順博物館的這批是非常關鍵的一批,現在也正式出版了。所以我想建構西域漢文大藏經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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