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影響: 階層流動知覺的中介作用

2022-04-29 20:44:17孫家晴楊曉峰
中國心理學前沿 2022年3期
關鍵詞:中介作用幸福感

孫家晴 楊曉峰

摘 要|目的:探討大學生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和幸福感之間的關系。方法:采用主觀社會階層操縱范式,通過階層流動知覺量表及生活滿意度量表對被操縱后的 151 名大學生進行調查,采用 SPSS 25.0 和Amos 21.0 對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結果:相關分析表明,主觀社會階層與階層流動知覺顯著正相關(r=0.296, p<0.01),與幸福感顯著正相關(r=0.454,p<0.01);階層流動知覺與幸福感顯著正相關(r=0.366, p<0.01)。t 檢驗結果顯示,高階層啟動組和低階層啟動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t=-4.282,-3.414,-3.697, p<0.01),本研究對于主觀社會階層這一變量操縱成立。中介效應分析結果表明,階層流動知覺在主觀社會階層和幸福感之間起中介作用,其 95% 的置信區(qū)間是[0.219,0.520]。結論:大學生主觀社會階層可以正向預測幸福感,也可以通過階層流動知覺的中介作用來影響幸福感。

關鍵詞|幸福感;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中介作用

1??? 引言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將“加強社會心理服務體系建設,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積極向上的社會心態(tài)” 作為新時代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社會治理格局的重要內容。向好向上的社會心態(tài)是經濟社會高質量發(fā)展的基石, 可以抵御各種不利因素的干擾且保證經濟社會穩(wěn)定健康發(fā)展。那么在貧困和不平等加劇的世界宏觀環(huán)境下,怎樣培育我國人民健康的社會心態(tài)以及讓處于不同經濟條件下的個人感到幸福成為心理學研究需要解決的問題。主觀社會階層是指個人主觀感知的社會經濟地位[1]。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研究者否認社會階層可

以影響人們的生活[2],多數(shù)人也曾認為討論社會階層,包括收入、受教育程度、職業(yè)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但隨著我國社會轉為階層化,社會階層進入了學者的視線。人們通常視社會階層為社會學研究范疇,在心理學研究中往往被作為人口學變量來進行研究。如今隨著研究的深入,種種研究表明社會階層在心理學領域中的價值。社會階層結構塑造個人在社會情境中的思維和感覺[3]。研究者認為社會階層具有獨特內涵、廣泛功能、深刻影響以及系統(tǒng)結論,已經從一個變量發(fā)展成社會階層心理學領域[4]??陀^社 會階層和主觀社會階層二者共同構成了實證研究中對社會階層進行操作化界定的基礎[5],研究者通常 綜合考察主客觀階層,把兩者各維度綜合成一個標準化的數(shù)值進行后續(xù)研究。心理學領域更為關注主觀社會階層,關注個體的感知。因為與客觀社會階層相比,主觀社會階層對相關的心理變量的解釋力更強[6]。

一段時期內學術界聚焦于經濟不平等與幸福感之間的關系問題[7]。經濟不平等的狀況加劇,民眾 心態(tài)也在一定程度上發(fā)生了改變,出現(xiàn)了群際偏見和歧視[8]、對未來生活沒有期待[9]、消極情緒增加[10], 從而導致幸福感降低等一系列問題。多位學者研究表明,居民幸福感和社會經濟地位相關,并且主觀社會階層比客觀社會階層能夠更好預測主觀幸福感。個人通過比較形成主觀社會階層,主觀社會階層越高, 生活滿意度和積極情感增多,生存焦慮降低,幸福感提高[11]??陀^社會經濟指標存在的前提下,個人 階層認知越高,幸福感越高[12]。在這里提出研究假設 1:主觀社會階層能夠正向預測幸福感。

階層流動知覺的含義是個人對于自身或者社會整體流動的主觀估計及預期[13]。也就是說,該變 量代表著對過去,現(xiàn)在,未來階層的動態(tài)性的主觀判斷。階層流動可以維持社會公平與和諧[14],如 果每個個體對自身階層的感知能夠上移,這就能為社會帶來正面意義[15]。目前,已有研究關于主觀 社會階層和階層流動知覺的關系仍存在分歧。大多數(shù)研究結果表明主觀社會階層正向預測階層流動知 覺[4,13,16,17],但其他研究也存在著不同的結果[18,19]。根據(jù)戴維斯(Davis)的認知行為模型,不同的社會認知傾向,可以通過對個體提供不同的思維方式,激發(fā)相應的動機,從而調控行為[20]。社會認知視角下的階層心理學也認為,不同位置的階層因為享受的社會資源不同,形成不同的認知傾向(情境主義或自我主義),在自我、人際關系、社會知覺上產生差異[21]。低階層群體由于占有的社會資源較少, 控制感低,感知到更多社會不公平,因此其提高社會經濟地位機會的信念被削弱,從事改變經濟地位行為的可能性降低[22]。本研究提出假設 2:主觀社會階層正向預測階層流動知覺。

個人滿意度不僅取決于他現(xiàn)在的收入水平,還取決于他對未來收入的預期[23]。也就是說,個人的幸福感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自己對未來前景的信念,顯然階層流動知覺對幸福感是有影響的。國內學者在研究階層流動知覺與幸福感關系時,大多利用中國綜合社會調查數(shù)據(jù)(CGSS)為研究基礎。盧燕平根據(jù) CGSS2010–2013 數(shù)據(jù)說明社會地位流動性預期對居民幸福感有正向顯著影響[24]。劉曉柳和王俊秀基于 CGSS2010–2015 數(shù)據(jù)實證分析得出結論,社會階層改變預期對幸福感的影響整體來看先增加后減少,雖然趨勢減少,但預期階層對幸福感的影響依舊顯著,減少的結果可以用階層固化來解釋,說明階層固化減少了個體的積極性[12]。于是,本研究提出研究假設 3:階層流動知覺正向預測幸福感。

通過梳理文獻可知,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和幸福感兩兩之間的關系研究很多,但是對其三者之間的影響機制的研究甚少,故本研究提出假設 4:階層流動知覺在主觀社會階層和幸福感間起中介作用。研究以考察主觀社會階層如何影響幸福感,以豐富階層心理學與幸福感的研究內容,以幫助理解當今社會現(xiàn)狀下一些不對稱的認知,進而打破錯誤的社會心態(tài),提高人們幸福感,推進社會和諧發(fā)展。

2??? 對象和方法

2.1 對象

在正式施測之前,通過 G*power 軟件計算所需的樣本量大小,結果顯示在獨立樣本 t 檢驗中,當效應量(d)為 0.5 時,需要約 102 名參與者的樣本總量才能獲得 80% 效果檢驗力。在網絡平臺發(fā)放問卷165 份,被試主要為大學生群體。研究表明,大學生家庭階層也能很大程度上反映出社會階層效應[3], 被試選取與本研究相符。剔除作答不完整和無效問卷后,剩余 151 份問卷(有效回收率 91.52%)。其中男性 58 人,女性 93 人;大一 11 人,大二 33 人,大三 36 人,大四 57 人,研究生 14 人。

2.2 方法

2.2.1??? 主觀社會階層操縱范式

參照同類操作范式,本研究通過語言文字材料讓被試暫時體驗一種處于更高或更低階層的感覺[25,26]。多項研究證明,這個暫時的階層啟動效應可以使被試表現(xiàn)出相應階層個體所表現(xiàn)出的心理模式和行為模式[27]。具體流程如下:

首先根據(jù)被試手機尾號分組,手機尾號是奇數(shù)的被試分配到低主觀社會階層啟動組,手機尾號是偶數(shù)的被試分到高主觀社會階層啟動組[28,29]。接著向被試展示主觀社會經濟地位量表[30],十個階梯意 指十個階層,代表階層分布情況。再向不同組呈現(xiàn)不同的文字材料,材料中的李明階層不同,讓被試想象與其見面談話并且寫下談話內容。隨后,讓被試與李明進行對比,選出自己位于梯子的哪一層。目的為通過對比,啟動被試對于自身所處階層的主觀判斷及體驗。

2.2.2??? 階層流動知覺量表

階層流動知覺,采用國外學者的范式,假設社會中有五個貧富等級:最富足水平、比較富足水平、中等水平,比較貧困水平,最貧困水平,各占五分之一。被試分別估計一位處于最貧困水平家庭的人和一位最富足水平家庭的人長大后位于這五個水平的概率,要求和為 100%[19]。最后計算最富足水平的人流動到中等、比較貧困、最貧困三個水平概率和最貧困水平的人流動到中等、比較富足、最富足三個階層的概率的平均數(shù)。

2.2.3??? 生活滿意度量表

此量表由迪納(Diener)等研究者編制,五道題目,七點計分,得分含七個等級,分數(shù)越高,生活滿意度越高[31]。SWLS 中文版于 2002 年被香港大學教育系曼塔克(Mantak Yuen)博士翻譯。此量表在中國民眾中使用的α 系數(shù)為 0.78,分半信度為 0.7,結構效度和效標效度都極高[32]。

2.3 實驗設計與程序

本研究采用單因素組間設計(社會階層:高,低),以被試的主觀社會階層為自變量,以階層流動知覺為中介變量,以幸福感為因變量。首先讓被試填寫基本人口學變量,但本研究人口學變量不參與討論, 接著根據(jù)被試手機尾號的單雙數(shù)分配到啟動高主觀社會階層組和啟動低主觀社會階層組,繼而讓被試填寫階層流動知覺量表和生活滿意度量表(SWLS)。

2.4 數(shù)據(jù)處理

采用 SPSS 25.0、Amos 21.0 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采用 Harman 單因素法檢驗共同方法偏差;采用獨立樣本 t 檢驗檢驗實驗操縱的有效性;采用積差相關探討各變量之間的關系;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shù)百分位 Bootstrap 法檢驗中介效應。

3??? 結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研究全部采用一次性問卷編制,為了排除共同方法偏差帶來的影響,首先使用 Harman 單因子檢驗法對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特征根大于 1 的因子共有 7 個,第一個因子結釋率為 22.488%,小于40% 的臨界值,說明本研究數(shù)據(jù)結果可排除共同方法偏差的影響[33]。

3.2 描述性與相關分析結果

對各變量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本研究有三個核心變量: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幸福感。人口學變量不在本次研究范疇內,所以不加以處理。如表 1、2 所示,低主觀社會階層啟動組中幸福感處于中立水平以上人數(shù)明顯低于高主觀社會階層啟動組,而幸福感處于中立水平以下等級的人數(shù)明顯高于高主觀社會階層啟動組。據(jù)此,假設 1 得到驗證。

對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以及幸福感建立相關分析如表3 所示,各變量兩兩之間均存在顯著正相關?;诖?,假設 2 及假設 3 得到驗證。

3.3 對主觀階層操縱有效性的檢驗

本研究暫時操縱了被試的主觀社會階層,通過與材料中的李明自行比較使被試感知到不同的高低階層。以組別為自變量,以主觀社會階層,階層流動知覺,幸福感為因變量,分別進行獨立樣本 t 檢驗, 結果如表4 所示,p<0.01,這表明高階層啟動組和低階層啟動組差異是層著的,所以此次對于主觀社會階層的操縱是成功的。

3.4 中介效應檢驗

第一步,檢驗總效應 c 的顯著性,c 顯著則以中介效應立論,不顯著則以遮掩效應理論。在本研究中, 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總效應為 0.46,總效應系數(shù)顯著(t=6.241,p<0.001)。由于該模型屬于飽和模型,即所有變量兩兩相關關系的模型,自由度為 0,因此不再估計其擬合指數(shù),僅關注其路徑系數(shù)[34]。

第二步,依次檢驗系數(shù) a 和系數(shù) b 的顯著性及其置信區(qū)間。本研究中以幸福感為因變量,主觀社會階層為自變量,階層流動知覺為中介變量,使用 Amos22.0 建立研究模型,如圖1 所示。該模型與上一步相同都是飽和模型,故不考慮擬合指數(shù)。估計系數(shù) a 與系數(shù) b 的顯著性及置信區(qū)間,采用溫忠麟、葉寶娟提出的偏差校正的非參數(shù)百分位 Bootstrap 估計法檢驗中介效應[35],研究共重復抽樣 2000 次,置信區(qū)間為 95%。結果表明,主觀社會階層對階層流動知覺效應為 0.30(a),系數(shù) a 顯著(t=3.794, P<0.001),其 95% 的置信區(qū)間為[0.146,0.445];階層流動知覺對幸福感的效應為 0.25(b),系數(shù)b 顯著(t=3.466,p<0.001),其 95% 的置信區(qū)間為[0.079,0.394]。

第三步,檢驗直接效應 c 的顯著性及置信區(qū)間,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直接效應為 0.38(c ),直接效應值 c 顯著(t=5.170,p<0.001),其 95% 的置信區(qū)間為[0.219,0.520],置信區(qū)間不包含 0, 說明階層流動知覺在主觀社會階層和幸福感之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綜上,假設 4 得到驗證。

4??? 討論

本研究探索主觀社會階層和幸福感的關系以及階層流動知覺的中介作用。具體而言,個體主觀社會階層可以通過階層流動知覺來影響幸福感,階層流動知覺起部分中介作用。雖然這說明幸福感并不全由主觀社會階層決定,仍受其他心理變量影響,但這無疑提供了一個新的契機來提升居民的幸福感。

4.1 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影響

通過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和獨立樣本 t 檢驗結果可得,高主觀社會階層組的幸福感明顯高于低主觀社會階層組。本研究結果表明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這與前人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日常生活中,每個人都會進行社會比較,通過與他人的比較來形成對自己所處階層的認知。一方面,個人主觀社會階層越高代表此人在與周圍人的比較中有著極高的優(yōu)越感和滿足感。另一方面,主觀社會階層越高,擁有的社會資源也就越多,受外界限制少,控制感越高,幸福感越高。稀缺理論表明,任何形式上的資源稀缺都會引導注意力集中于稀缺的資源上。個體對自己的社會階層認知較低,就會集中于這個問題產生相應的認知機制,降低執(zhí)行能力和認知能力,做出許多不理性行為,導致惡性循環(huán),產生抑郁忙碌等問題,從而幸福感降低[36,37]。

4.2 階層流動知覺的中介作用

根據(jù)生物生態(tài)學理論,個體的心理發(fā)展受環(huán)境和個體因素共同作用。個體幸福感不僅受主觀社會階層影響,同時也被階層流動知覺影響。研究結果表明,階層流動知覺在主觀社會階層和幸福感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本文研究結果與以往研究結果存在差別。一方面,研究系統(tǒng)辯護理論(System Justification Theory) 的學者認為,低階層群體的社會成員有高的系統(tǒng)辯護需求,視現(xiàn)狀為合法合理,所以比高階層更加高估階層流動[18]。其他研究結果也顯示相對貧窮的人群認為社會流動性更高,原因是最依賴金融系統(tǒng)的人 即最缺乏能力的人,更迫切需要證明金融系統(tǒng)的合理性[19]。另一方面,顏其松認為主觀社會階層和階 層流動知覺是影響青年人群幸福感的內在因素,主觀社會階層越高,階層流動知覺高的青年人群幸福感較高[38]。社會學已有研究也證明,在經濟社會地位獲取的過程中,業(yè)績、努力程度、教育,對機會的 把握等自致因素重要性已經超過先賦因素[39]。高階層人群占據(jù)更多客觀社會資源,所以對未來較有信心, 個體社會流動信念高,即相信社會經濟地位可以提高,從而有一個積極的心態(tài),因此幸福感較高。而低階層群體在校園里已經認識到他人和自己的差距和不同,受到挫敗,對因此未來階層持消極態(tài)度。但是, 該研究結果表明階層流動知覺只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且回歸方程能夠解釋的方差占因變量方差的百分比很小,說明還有其他影響因素亟待發(fā)現(xiàn)和研究。

4.3 階層流動知覺的現(xiàn)實意義

不同地位群體間的差異確實存在。個人社會階層的主觀認知會影響其他的心理變量,許多潛在的心理問題及行為由此而生??陀^現(xiàn)象存在且個體無法改變,需要警惕的是無意中的自我固化,固步自封。如今,物質貧困已經轉化成了一種心理貧困,形成了特定的心理與行為模式,轉換成行為失靈和抱負失靈[13]。通過大量實驗室研究和現(xiàn)實調查,貧窮并不僅是缺少金錢和時間等外部因素,在一些內部因素上同樣匱乏[40]。

既然找到了主觀社會階層與幸福感之間的中介因素,那么相關人員就可以利用這一因素去改變社會心態(tài)?!胺鲐毾确鲋荆呜毾戎斡蕖?,提高低階層人群的階層流動知覺,加大扶貧宣傳和解放思想,激發(fā)困難居民的內生動力,樹立自主脫貧意志。媒體在關注一些社會流動性固化說法的同時,也應該關注脫貧,創(chuàng)業(yè)等積極方面,要通過社交媒體這一渠道為人們樹立積極的階層流動知覺,讓他們從稀缺心態(tài)中擺脫出來,樹立長遠目標,努力奮斗,提升社會環(huán)境滿意度。

4.4 中國文化背景下此研究的意義

當今社會,有一種說法是低階層者人生的終點可能還不及高階層者人生的起點。有一部名為《出路》的紀錄片,導演對三個研究對象進行了六年的縱向研究?!昂T再難出貴子”,該記錄片用真實的故 事揭示了社會階層板結的現(xiàn)象。雖然這部紀錄片中只選取了三個階層,樣本較少,但確實體現(xiàn)了當今 社會“出身”的力量。與此同時,階層上的差異不僅體現(xiàn)在客觀經濟條件,更體現(xiàn)在思想,文化層面。貧困以及導致貧困的相關條件會在家庭內部由父母傳給子代[13]。以紀錄片中的低階層者馬百娟為例, 她的悲劇并不完全因為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更多的是出生在不思進取思想老舊的家庭。中階層的徐 佳雖然經歷了痛苦的過程,但是他的階層流動知覺支持他走出山村,同時有著母親的社會支持,最終 實現(xiàn)了階層躍遷,這讓我們看到了階層流動的可能性。徐佳和馬百娟固然有物質上的差距,但同時意識層面也有著巨大的差距。

一個制度完善并穩(wěn)定的社會,是能夠抵御風險挑戰(zhàn)的,所以社會結構并不會發(fā)生過于劇烈的變化。時代造英雄,我們的父輩和祖輩出生在數(shù)百年中變動最劇烈的幾十年,他們把握機遇,依靠早期的政策傾斜,改革開放,房市起飛,實體經濟崛起等因素實現(xiàn)了階層躍遷。正是這幾十年給我們造成了錯誤的認知,所以當出現(xiàn)“階層固化”這一現(xiàn)象時,我們感到不適。中國經營報提出中產階層是“國家穩(wěn)定器”, 要持續(xù)擴大中產階層規(guī)模[41]。中產階層的形成源于經濟高速增長,人力資本的投資及轉化以及就業(yè)機 會的擴大。政府應當推行政策去克服低收入群體向中間階層流動的障礙性因素[42]。由此看來,如果低 階層能夠改善自身心態(tài),自身認同等主觀因素,并且依靠政策,是完全有可能實現(xiàn)階層躍遷的。

為了增加居民幸福感,政府和各單位需完善醫(yī)療體系以及社會保障制度、媒體需提高正面宣傳力度、引導精神革命,這將有助于提升居民的階層流動知覺、鞏固脫貧攻堅結果、維護社會穩(wěn)定。

參考文獻

[1]Kraus M W,Piff P K,Keltner D.Social class,sense of control,and social explanation[J].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2009,97(6):992-1004.

[2]Eichar D M.Occupation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in America[M].Santa Barbara:Greenwood Press,1989: 16-18.

[3]Kraus M W,Piff P K,Mendoza-Denton R,et al.Social class,solipsism,and contextualism:how the rich are different from the poor[J].Psychological Review,2012,119(3):546.

[4]郭永玉,楊沈龍,李靜,等.社會階層心理學視角下的公平研究[J].心理科學進展,2015,23(8): 1299-1311.

[5]楊沈龍,喻豐,胡小勇,等.心理學研究中社會階層的操作化界定及其衍生問題[J].心理科學, 2020,43(2):505-511.

[6]管健.低社會階層的社會心理與行為傾向:基于積極和消極視角[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6):136-144.

[7]孫計領,王國成,凌亢.收入不平等對居民幸福感的影響:基于FS 模型的實證研究[J].經濟學動態(tài), 2018(6):77-91.

[8]Kraus M W,Park J W,Tan J.Signs of Social Class: The Experience of Economic Inequality in Everyday Life[J].Perspectives on Psychological Science,2017,12(3):422-435.

[9]郭慧玲.由心至身:階層影響身體的社會心理機制[J].社會,2016,36(2):146-166.

[10]周彩萍,王濤.貧困大學生的焦慮、抑郁情緒與應對方式研究[J].長春師范大學學報,2021,40(11): 149-152.

[11]趙玉芳,黃金華,陳冰.主觀社會階層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安全感與社會支持的作用[J].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45(3):106-112,190-191.

[12]劉曉柳,王俊秀.社會經濟地位與主觀社會階層對幸福感的影響:基于CGSS2010 ~ 2015 的實證分析[J]. 廣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56(5):14-27.

[13]Kraus M W,Tan J.Americans overestimate social class mobility[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2015,58(1):101-111.

[14]張躍,郭永玉,丁毅,等.階層流動的“雙刃劍”效應及其心理機制[J].心理科學,2019,42(5):

1230-1235.

[15]王俊秀.不同主觀社會階層的社會心態(tài)[J].江蘇社會科學,2018(1):24-33.

[16]成磊,王芳,黃旎雯,等.奮進與焦灼:中產過渡層的向上流動信念及主觀社會階層的影響[J].中國社會心理學評論,2019(1):173-189.

[17]Du H,Liang Y,Chi P,et al.Chinese perceive upward social mobility:how future mobility is influenced, but not limited by past mobilit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2021,10(5):1-10.

[18]Jost J T,Banaji M R,Nosek B A.A decade of system justification theory:accumulated evidence of conscious and unconscious bolstering of the status quo[J].Political Psychology,2004,25(6):881-919.

[19]Davidai S,Gilovich T.Building a more mobile america one income quintile at a time[J].Perspectives on Psychological Science,2015,10(1):60-71.

[20]Davis R A.A cognitive-behavioral model of 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J].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01,17(2):187-195.

[21]胡小勇,徐步霄,楊沈龍,等.心理貧困:概念,表現(xiàn)及其干預[J].心理科學,2019,241(5): 202-207.

[22]Browman A S,Destin M,Kearney M S,et al.How economic inequality shapes mobility expectations and behaviour in disadvantaged youth[J].Nature Human Behaviour,2019,3(3):214-220.

[23]Hirschman A O,Rothschild M.The changing tolerance for income inequality in the cours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a mathematical appendix[J].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73,87(4): 544-566.

[24]盧燕平,楊爽.社會地位流動性預期對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研究:來自 CGSS(2010、2013)數(shù)據(jù)的經驗證據(jù)[J].南京財經大學學報,2016(5):89-96.

[25]Dubois D,Rucker D D,Galinsky A D.Social class,power,and selfishness:when and why upper and lower class individuals behave unethically[J].J Pers Soc Psychol,2016,108(3):436-449.

[26]Li J,Lu M,Xia T,et al.Materialism as compensation for self-esteem among lower-class students[J].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2018(131):191-196.

[27]Kraus M W,Tan J,Tannenbaum M B.The social ladder:a rank-based perspective on social class[J]. Psychological Inquiry,2013,24(2):81-96.

[28]趙華麗.社會階層對權力追求意愿的影響:階層流動信念的調節(jié)作用[D].湖北:華中師范大學, 2018.

[29]于澤坤.社會階層對長遠目標追求的影響[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2018.

[30]Adler N E,Snibbe A C.The role of psychosocial processes in explaining the gradient between socioeconomic status and health[J].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2013,12(4):119-123.

[31]Diener E,Emmons R A,Larsen R J,et al.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J].J Pers Assess,1985,49(1): 71-75.

[32]熊承清,許遠理.生活滿意度量表中文版在民眾中使用的信度和效度[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 2009,17(8):948-949.

[33]周浩,龍立榮.共同方法偏差的統(tǒng)計檢驗與控制方法[J].心理科學進展,2004,12(6):942- 950.

[34]Steeger C M,Gondoli D M.Mother-adolescent conflict as a mediator between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and maternal psychological control[J].Developmental Psychology,2013,49(4):804-814.

[35]溫忠麟,葉寶娟.中介效應分析:方法和模型發(fā)展[J].心理科學進展,2014,22(5):731-745.

[36]徐富明,張慧,馬紅宇,等.貧困問題:基于心理學的視角[J].心理科學進展,2017,25(8): 1431-1440.

[37]鐘琪.物質貧困與心理貧困:稀缺心態(tài)的中介作用[D].重慶:西南大學,2021.

[38]顏其松.社會經濟地位與主觀階層對青年幸福感的影響[J].當代青年研究,2019(5):55-61.

[39]顧輝.社會流動視角下的階層固化研究: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社會階層流動變遷分析[J].廣東 社會科學,2015(5):203-213.

[40]傅安國,吳娜,黃希庭.扶貧先扶志:心理學的研究結果與質疑[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 2019,40(5):208-214.

[41]匿名.暢通國內大循環(huán)的關鍵在于擴大中產階層[N].中國經營報,2020-11-09(1).

[42]戴衛(wèi)東,魯軍.低收入群體向中間階層流動分析[J].河南社會科學,2008(1):78-82.

The Influence of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on Happiness: 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ception of Class Mobility

Sun Jiaqing? Yang Xiaofeng

School of Psychology, 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 Hohhot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perception of social mobility and happiness of college students. Methods: Using the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manipulation paradigm, 151 college students were investigated by the class flow perception scale and life satisfaction Scale. Results: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perceived mobility (r=0.296, p<0.01), and with happiness (r=0.454, p<0.01).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erceived mobility and happiness (r=0.366, p<0.01). T-test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as a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high-class primed group and the low- class primed group (t=-4.282, -3.414, -3.697, p<0.01). This study was valid for the variable manipulation of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The results of mediating effect analysis showed that perceived class mobility played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and happiness, and its 95% confidence interval ranged from 0.219 to 0.520. Conclusion: The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of college students can positively predict their happiness and also influence their happiness through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perception of social mobility.

Key words: Happiness; Subjective social class; Perception of social mobility; Mediating role

猜你喜歡
中介作用幸福感
7件小事,讓你下班后更有幸福感
好日子(2022年3期)2022-06-01 06:22:10
奉獻、互助和封禁已轉變我們的“幸福感”
英語文摘(2020年11期)2020-02-06 08:53:32
三秦百姓的“幸福感”怎么樣
當代陜西(2019年21期)2019-12-09 08:36:34
七件事提高中年幸福感
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關系:人際信任的中介效應
求知導刊(2016年33期)2017-01-20 13:33:13
動機調控對成人英語學習成績的作用研究
成人教育(2016年12期)2017-01-16 11:56:12
不同媒體下感知價值對品牌認同影響的實證研究
心理彈性和核心自我評價對高中生考試焦慮的影響
大學生感恩、孤獨感和手機依賴的關系研究
文理導航(2016年30期)2016-11-12 14:45:56
論自主學習教學模式下英語教師的中介作用
永和县| 梅河口市| 邯郸市| 禄丰县| 大埔区| 科尔| 个旧市| 惠州市| 洪雅县| 罗定市| 三门县| 城固县| 长汀县| 巴彦淖尔市| 舟山市| 湘潭市| 怀来县| 磐安县| 襄樊市| 东兰县| 同心县| 宁安市| 仙居县| 百色市| 三台县| 潍坊市| 平塘县| 三穗县| 黔西县| 电白县| 石城县| 巨鹿县| 沐川县| 贵溪市| 务川| 合肥市| 平利县| 嘉定区| 铜陵市| 中山市| 龙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