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功?何敏君?王雨婷
【摘要】楊志軍的長篇兒童文學新作《三江源的扎西德勒》,通過“尋找敘事”的模式,抵達精神的高地;在多樣的書寫中,建構豐富的意蘊與厚重的主題;在精巧的構思與輕盈的形式中,展現(xiàn)詩性抒情的特質。
【關? 鍵? 詞】楊志軍;《三江源的扎西德勒》;“尋找敘事”
【作者單位】張國功,南昌大學人文學院;何敏君,南昌大學人文學院;王雨婷,二十一世紀出版社集團。
【中圖分類號】G252.17;I207.42【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08.018
在兒童文學長篇力作《巴顏喀拉山的孩子》(“藏地少年”系列之一, 二十一世紀出版社集團,2018年)獲得巨大的聲譽之后,此前一直潛心經營成人文學世界的楊志軍,似乎突然激活了內心深處爛漫的天性,不斷在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領域爆發(fā)驚人的創(chuàng)造力。近期出版的《三江源的扎西德勒》(“藏地少年”系列之二,二十一世紀出版社集團, 2022年,以下簡稱《三江源》),再次將其對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的探索推進到一個新的高度。
一、在“尋找敘事”中抵達精神的高地
同樣是兒童視角,但與《巴顏喀拉山的孩子》中主人公喜饒一家重返巴顏喀拉山的“離開(破壞)—返鄉(xiāng)(重建)”模式不同,《三江源》整個敘事呈現(xiàn)為一種“尋找”模式。小說以一個揪心的懸念開篇:遠在三江源從事環(huán)保工作的父親、野生動物保護組織“雄鷹支隊”隊長李強“失蹤”了!于是主人公小海與媽媽開始與支隊的巴雅爾叔叔一行,急忙踏上尋找之路。一行人沿著巴顏喀拉山西行,經黃河源區(qū),抵達長江源區(qū)的各拉丹冬雪山。這一尋找之路,既是推動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的動力,也是一種巧妙的空間敘事。在尋找的過程中,小海以外來者的身份,深入感受沿途藏地巨幅畫卷般展開的奇異世界。以真實的地理空間來構筑文本空間,在游歷式的敘述中延展開地域性的自然空間,是楊志軍藏地探秘小說中的經典模式。在走向三江源的過程中,作者借小海的眼睛,導游式地對藏地奇異的風物進行生動的呈現(xiàn),尤其是對三江源地區(qū)豐富而珍稀的生態(tài)資源——近二十種動物,作出詳盡的知識性介紹,為讀者提供了一部形象的三江源生態(tài)百科全書。
尋找,是兒童文學的重要母題。值得注意的是,與常見的為解開內在的精神困惑而踏上尋求之路不同[1],《三江源》中尋找的動力是外在的,即尋找因保護生態(tài)而“失蹤”的父親這種寫實性的故事,決定了這部兒童文學的現(xiàn)實主義特征——它自然地引出了三江源生態(tài)危機與保護這一現(xiàn)實的、宏大的社會主題。尋找之旅,伴隨著焦慮與痛苦,歷經考驗與磨難。在一路的艱難尋找中,小海不斷耳聞目睹生態(tài)問題,看到救護站面臨關門的命運等現(xiàn)狀。這些現(xiàn)實的艱難,尖銳地反映了三江源生態(tài)危機的嚴峻與保護工作面臨的挑戰(zhàn)。故事起于寫實性的“尋找”,但并沒有停留在“找人”這一層面。在與沿途藏地不斷的遭逢中,小海陸續(xù)了解到父親傾力救助大量動物、保護三江源生態(tài)的感人事跡。尋找之路不斷將小海引向對父親環(huán)境保護工作價值的認同,引向對沿途藏地生態(tài)的了解,引向對藏地精神的朝圣,引向在三江源潔凈美好世界中接受靈魂洗禮,直至轉換為主人公內在的追問:關于人與自然,關于人生的意義,關于信仰,等等。
小海現(xiàn)實中的尋父,可以說是一種精神上的皈依。讀者跟隨主人公尋找步伐的閱讀之旅,超越了兒童故事的層次,而直面人的價值和信仰等本原性命題。楊志軍此前在梳理自己的創(chuàng)作心路時說,“藏地系列”關注的是藏民的生活以及他們的信仰與精神。藏民的信仰預示著會把物質和精神的關系處理成什么樣子。這種精神的升華,是信仰與現(xiàn)實的抗爭[2]。在《三江源》這部藏地少年作品中,楊志軍絲毫沒有削減對信仰問題的追問,反而因為兒童視角與“尋找敘事”,更加強化了回歸初心與本原、追問信仰問題的神圣感。三江源這一地理空間及其所蘊含的藏地精神,天然地有著多種與兒童文學相通的精神向度:它是中華“母親河”的源頭,是一個純凈澄澈、原初的童年精神世界;它相對“落后”“封閉”,處在發(fā)育成長的“童年階段”;它獨特的地域特征,在審美形態(tài)上呈現(xiàn)出童年奇異夢幻的特點。在個體的童年、初生的三江源與潔凈的藏地精神等同構性因素融匯而成的文學世界中,追尋信仰更有著一種直指人心的純粹力量。楊志軍在自我拷問為何創(chuàng)作兒童文學說:“我想致力于建樹,建樹我的文學理想,建樹‘人的精神底線和精神指標,我不僅想實現(xiàn)人的理想,還想做一個理想的人。”[3]《三江源》通過一個引人入勝的少年走向三江源尋找父親的故事,讓讀者感受豐富多彩的三江源藏地資源,了解三江源生態(tài)保護的重要與神圣,探討人的價值問題,最終抵達精神的高地。
二、在多樣的書寫中建構豐富的意蘊與厚重的主題
以“尋找”為敘事主線,《三江源》在主題上融合了當代兒童文學的多種話語與元素,經過藝術性的熔鑄,呈現(xiàn)豐富的意蘊。
它是一部動物小說?!皠游镂膶W”在兒童成長中有著特別的意義:“動物文學所描寫的動物,一方面,喚起了兒童自身生活中的動物經驗,另一方面,它又與現(xiàn)實中的動物不同,因為它是經過了文學家審美觀照的文學形象,會給兒童帶來能夠反思、反觀、共鳴的審美感動。經由這種獨特的生命教育,兒童的成長中的生命無疑會變得更為遼闊和充盈?!盵4]在《三江源》中,三江源獨特的動物擔當了重要的角色:圍繞動物保護產生的沖突,成為推動故事發(fā)展的動力。金雕小白、赤麻鴨丟丟、紅嘴鴉陽陽、大灰狼星宿海、本地狼平措、小黃馬遙遙、藏獒多吉等動物,構成了一個多姿多彩的動物家族圖譜。在作者筆下,每一只動物都有姓名,作者以人格化的方式賦予其平等的權利。作者借助小海的聽聞或回憶,一一詳細呈現(xiàn)它們獲救的故事,仿佛在敘述一個個人的命運。小海與動物之間靈性的交流,給尋找之旅披上了奇幻的色彩。救護站里的動物義無反顧地追隨小海一行,不畏艱難踏上“尋親”之路。動物們知恩圖報,尤其是最后在雪山冰洞中舍命探路尋蹤、刨冰救人的情節(jié),可謂驚天動地。這些人與動物相互救助的情節(jié),深刻地表達了萬物平等、和諧共生的生態(tài)倫理觀,給讀者以深刻的生命教育。7331D6D2-D3A7-4637-AC70-6A1BBC5EEB71
它是一部生態(tài)小說。動物小說與生態(tài)小說有著天然的關聯(lián)性,兩者共享著非人類中心主義思想等核心精神,以及在此指導下的環(huán)境保護、自然和諧、生物多樣性、人性建設、人類持續(xù)發(fā)展等命題。一方面,《三江源》通過對動物命運的書寫,尖銳地表現(xiàn)了破壞與保護自然生態(tài)之間的沖突,探索生態(tài)問題的解決之道。在美麗的三江源,有屢禁不止的動物偷獵者、偷挖蟲草者等,為一己私利而肆意捕獵。甚至是投資建立動物救護站的笑臉叔叔,也有其動機不純之處。父親李強失蹤的直接原因,就是他為了追蹤一群拍攝三江源萬年冰純凈水采冰廣告的登山者。小說多有這些對外來力量破壞三江源生態(tài)的情節(jié)描寫,對生態(tài)危機充滿憂患意識。另一方面,小說又以理想主義的情懷,傾力描寫了平凡的生態(tài)工作者身上的偉大精神:雄鷹支隊唯一的女隊員金珊瑚,為保護小白唇鹿涉險,因缺氧而獻出了年輕的生命。藏族女孩普姆的爸爸尼瑪不辭勞苦地飼鷲,最終在雪崩中遇難。小說的主人公一家三代投身三江源的生態(tài)保護:爺爺奶奶來到三江源支邊,長期在雪山草原從事野生動植物調查工作,致力于為三江源編寫完善的動植物志;父親李強,一直致力于動物保護,最終倒在生態(tài)逐漸恢復的濕地;小海在學有所成后,義無反顧地回到三江源繼續(xù)前輩的事業(yè)。一家三代對生態(tài)保護的堅守,體現(xiàn)了一種家風傳承的力量。不斷闖入的生態(tài)破壞者和堅守在三江源的生態(tài)保護工作者的不同選擇,仿佛豎立了一面人性的鏡子,既映照出現(xiàn)代文明狀態(tài)下生態(tài)危機的根源,也預示著重建人與生態(tài)理想關系的前景。特別值得指出的是,在今天,不少生態(tài)兒童文學作家,因為對生態(tài)問題缺乏現(xiàn)代的科學訓練和理性思考,經常以“天人合一”的傳統(tǒng)自然觀來制造美學效應,實則回避了對當代復雜的生態(tài)問題的深刻描寫與建設性思考。而在《三江源》中,基于此前在三江源幾十年的生活經驗、生態(tài)報道工作經歷與深入體察,楊志軍以其專業(yè)性的知識和現(xiàn)代性的生態(tài)理念,對當代三江源的生態(tài)保護給出了更具建設性的文學表現(xiàn)與思考。
它是一部成長小說。在小說中,父親李強對自己年幼無知毒殺對親人有過救命之恩的雄鷹的過錯懺悔終身,一生都在反思中投入生態(tài)保護工作。小海從尋找父親、逐漸了解父親到最終繼承父親的事業(yè),這是個體身份的成長。在尋找父親的過程中,小海與幾名遭遇父親“失蹤”的藏族、回族孩子成為摯友,在他們熱愛的三江源成長,直至結婚成家。更重要的是,在“尋父”過程中,他們逐步體認到父親所作所為的現(xiàn)實意義與精神價值。西方成長小說有啟悟母題之說,多通過描述主人公通過磨難、歷險等達到再生的一種經驗。《三江源》的小主人公在尋找父親的過程中,不斷深化對父親的認識而獲得啟悟,獲得來自三江源的精神力量。他們的成長,既是個體的成長,也是重新認識自我的過程,最終找到了生命的方向與歸宿。
它還是一部民族兒童文學。小說的背景設置在少數(shù)民族聚居地,具有濃郁的邊地色彩,充滿神秘感。楊志軍的藏地寫作,是一種典型的“漢寫民”。近年流行的“漢寫民”,常常被認為是因為一些社會問題,令“漢族作家自然地向邊遠少數(shù)族群文化尋求自救方案,以緩解現(xiàn)代性的擠壓和逼迫,少數(shù)民族文化便被浪漫化處理為與主流文化截然相反的一種鏡像,漢族作家開始通過書寫他者以達到自我文化的反思和重建”[5]。而在《三江源》中,作者將小海在尋找之路上結識的小伙伴,意味深長地設定為藏族小孩諾布與普姆、回族小孩艾米爾等。他們?yōu)榱松鷳B(tài)保護這一共同的當代使命而互相幫助鼓勵、共同成長,體現(xiàn)了多民族團結融合、和睦共處的深刻意蘊。三江源是“中華水塔”,保護生態(tài)是人類共同的責任與價值觀。作者以一種象征的方式,巧妙地化解了民族兒童文學中常見的民族性與現(xiàn)代性沖突的命題,這種以多民族的力量保護三江源生態(tài)的書寫,具有建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意義。
優(yōu)秀的作品,總是在有限的篇什中,對多樣的關系、多重的主題作出最大限度的涵納與思考。一部《三江源》,不僅給予讀者三江源地區(qū)動植物、民族地域風物、生態(tài)保護的知識科普,給予讀者一種浪漫奇異的故事帶來的欲罷不能的閱讀體驗;更重要的是,在多維的情節(jié)設計與精心的細節(jié)描寫中,小說深刻地表達了作者對邊地與城市、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物質與精神、救贖與新生、奉獻與獲取、轉變與初心等多種價值維度之間關系的思考,渾融蘊藉地融動物、生態(tài)、成長、民族等兒童文學常見的主題于一體,在突出省思如何以保護生態(tài)“安身”的同時,深刻地思考了現(xiàn)代化進程中人類如何以精神信仰“立命”等主題。
三、在精巧的構思與輕盈的形式中展現(xiàn)詩性抒情
耐人尋味的是,《三江源》這樣一部主題宏大、立意高遠、意蘊豐富的作品,在文本形態(tài)上卻表現(xiàn)出輕盈與詩性的特點。這不僅緣于“尋找敘事”與兒童視角等精巧構思帶來的可讀性,還緣于作者諸多獨特的藝術手法所營造出的藝術魅力。
小說的環(huán)境描寫有著濃郁的詩性色彩。在當代地方性的生態(tài)兒童文學中,西部獨特的地貌特點等賦予其奇異的審美景觀,為兒童文學特殊的童年想象展現(xiàn)出廣闊的美學空間[6]。在《三江源》中,三江源獨特的自然環(huán)境、地方風情,在作者筆下得到精細、生動的描寫。甚至山雨欲來的情景,也顯得動人:“云層的顏色深了一些,一副馬上就要下大雨的樣子,但很快又淺了。風把黑色吹向了遠方,雨絲一根一根地折斷著,一會兒工夫就斷成一片亮閃閃的水,似乎云和雨都在說:中午我休息。河走來,快快地走到我們身旁,揚起浪花不停地招手?!迸c粗糲、荒涼的西部荒原體驗不同,作者筆下的三江源,神秘潔凈,層次分明,生機勃發(fā),閃爍著靈性的生命之光。這一切,給讀者以詩性的審美感受,產生了陌生化的藝術效果。
小說對動物的人格化描寫,賦予文本浪漫幻想的色彩?!叭烁窕话闶侵笇游镏参镆约胺巧镔x予人的特征,使他們具有人的思想感情和行為?!盵7]在《三江源》中,十余種動物與主人公構成多個敘事的主體,有大量的動物心理描寫與語言描寫,充滿奇幻色彩。人與動物之間自由適時地切換,對同一對象進行不同角度的觀照。尋找之路上,小海與動物之間充滿了調皮、默契的對話。小海不斷用“藏起來了”描寫父親的“失蹤”。而斑頭雁大叔、紅嘴鴉陽陽等動物則不停地喊:“我看見啦,看見啦,救了我的人就在右邊的那個冰窟窿里,快快自己走出來吧?!薄伺c動物超越了泛靈論的層面,通過交感、暗語等交流。小說中人與動物互動營造的童趣感,甚至淡化了“尋父”的悲劇色彩,體現(xiàn)出游歷性行走的特點,具有治愈性。7331D6D2-D3A7-4637-AC70-6A1BBC5EEB71
敘述手法方面,小說有著明顯的抒情化特點?!度础芬浴皩ふ摇睘閿⑹鲋骶€;而在這一過程中,又時時暫停,以回憶、插敘、旁敘等手法補充故事,豐富主線。小說以回憶的方式,呈現(xiàn)了父親李強一次次救助動物的情景。在車上西行的小海,不斷陷入像電影倒帶一樣的回憶之中。抒情插話是楊志軍小說的突出特點之一,他常常在具體的事件描述過程、描繪抒情中,現(xiàn)身說法,發(fā)表激情四溢的敘事、描寫、抒情和議論。這種旁白式的插話,豐富和加深了作品的思想內容[8]。自小對俄羅斯文學興趣濃厚的楊志軍,不自覺地吸取了普希金、果戈理等大家常用的藝術手法。在《三江源》中,他在敘述小海與大人之間天真的對話時,常常出現(xiàn)代言式的抒情插話。如見到紅嘴鴉陽陽歸來,“我”流著淚說:“你怎么才來?”父親李強聽了說:“它為了跟你好,先是拋棄了原野和自由,現(xiàn)在連它的愛人——那只母鴉也拋棄了,可見它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你可要好好珍惜?!弊髡叽允降夭逶挼溃骸拔宜贫嵌鼐捉乐@個詞:珍惜?!崩顝娊o小海講解雨水的來源之一,就是正在迅速退化的冰川?!八砸湎в晁潜ńo我們最后的恩典,是冰川的眼淚?!边@樣的代言式敘述,令人憂傷而深思。還有一個突出特點是,作者在敘述故事時,大量使用詩意的藏地歌謠。例如,作者借助歌謠來形象解釋三江源源頭三種發(fā)源形態(tài):“百水歸河,千水歸海,萬水歸源,/源歸高山,河歸溝澗,海歸平面,/三江有三源,名叫川、澤、泉?!毙碌木茸o站建起時,作者通過艾米爾的吟唱表達對三江源未來的祝福:“一條河的三江源,是長流不息的,/它說我要充盈、飽滿和澄澈。/一片原的三江源,是開闊坦蕩的,/它說我要草盛、花艷和滋潤。/一泓湖的三江源,是吉祥富饒的,/它說我要干凈、清冽和美麗……讓所有的生命各得其所,讓所有的日子扎西德勒……”這些沿途傳唱的歌謠,既空靈地描畫出了三江源的特有風貌,與作品的敘事渾然天成,也表達了作者對這片凈土深情而憂傷的靈魂詠嘆。
嚴峻、宏大的生態(tài)書寫,需要知識分子健全的理性思維;但詩性抒情,卻能賦予作品更加深入的思考與感人的魅力。與思想內容的史詩氣質相比,楊志軍的藏地題材作品往往表現(xiàn)出濃郁的詩性色彩?!度础吩俅误w現(xiàn)了其獨特的創(chuàng)作特色與文學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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