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惠，朱田田, 2, 3*，晉 玲, 2, 3，王富勝，徐 麗，康舒淇

基于HPLC多指標成分測定及指紋圖譜多模式識別的不同產地不同品種當歸質量差異分析

張明惠1，朱田田1, 2, 3*，晉 玲1, 2, 3，王富勝4，徐 麗1，康舒淇1

1. 甘肅中醫(yī)藥大學，甘肅 蘭州 730000 2. 西北中藏藥省部共建協同創(chuàng)新中心，甘肅 蘭州 730000 3. 甘肅省珍稀中藥資源評價與保護利用工程研究中心，甘肅 蘭州 730000 4. 定西市農業(yè)科學研究院，甘肅 定西 743000

建立當歸的HPLC指紋圖譜并測定其主要有效成分的含量，結合多種化學計量學分析，確定不同產地不同品種（岷歸1號、岷歸2號）當歸差異成分，為當歸藥材質量控制提供參考。采用HPLC法建立不同品種當歸的指紋圖譜，并對指標成分進行含量測定。采用相似度評價、聚類分析（cluster analysis，CA）、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正交偏最小二乘法判別分析（orthogonal partial least squares discriminant analysis，OPLS-DA）、Fisher 線性判別分析進行數據分析。HPLC指紋圖譜共標定了不同品種當歸中的16個共有峰，指認出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8個色譜峰。岷縣產區(qū)當歸的2個品種當歸間存在差異的成分是綠原酸（＜0.01）、洋川芎內酯I（＜0.01）、洋川芎內酯H（＜0.01）、藁本內酯（＜0.01）和丁烯基苯酞（＜0.05），渭源產區(qū)的是洋川芎內酯 I（＜0.01）、洋川芎內酯 H（＜0.01）、洋川芎內酯 A（＜0.01）、藁本內酯（＜0.01）；臨洮產區(qū)的是綠原酸（＜0.01）、阿魏酸（＜0.01）、阿魏酸松柏酯（＜0.01）、丁烯基苯酞（＜0.05）；通渭產區(qū)的是阿魏酸（＜0.01）、洋川芎內酯 H（＜0.05）、洋川芎內酯 A（＜0.05）、藁本內酯（＜0.01）。建立的HPLC指紋圖譜結合含量測定、CA、因子分析、PCA、OPLS-DA分析可以客觀、全面、有效地確定不同產地不同品種當歸中主要有效成分的差異，可為當歸品種鑒別及質量控制提供有力支撐。

當歸；品種差異；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HPLC指紋圖譜；化學模式識別

當歸(Oliv.) Diels為“婦科圣藥”，具有補血活血、調經止痛、潤腸通便之功效[1]，主要含有苯酞類、單萜和倍半萜類、芳香類化合物、脂肪烴及其衍生物、多糖、有機酸及其他類化學成分，具有抗炎、抗腫瘤、抗抑郁、增強心腦血管、糖尿病防治、保肝及其他作用[2-6]。甘肅省為當歸的道地產區(qū)，種植歷史悠久。目前，甘肅省已選育出6個當歸品種，為“岷歸1號”～“岷歸6號”，其中“岷歸1號”葉深綠色、葉柄和莖淡紫色，“岷歸2號”葉柄、葉脈和莖均為綠色[7]。

當歸是典型的生境主導型藥材，其品質受產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影響顯著[8]，在甘肅定西市，品種來源相同的當歸因栽培環(huán)境不同，藥材品質也存在差別[9]。但品種差異對藥材的質量影響研究還不夠深入。王明偉等[10]以漳縣地區(qū)不同栽培品種（品系）當歸、引種朝鮮當歸及不同產地的當歸藥材為研究對象，測定其浸出物、揮發(fā)油、阿魏酸、丁烯基苯酞、藁本內酯、歐當歸內酯 A、多糖、總黃酮含量，借助TOPSIS法，建立構建評價當歸藥材質量的熵權TOPSIS模型；荔淑楠等[11]采用UPLC-Q-TOF-MS技術對同一產地、同期采收的5個當歸品種進行了代謝組學分析。而中藥指紋圖譜中潛藏著大量反映中藥內在化學物質信息的數據和變量，對其挖掘和評價尤為關鍵[12]。近年來，有文獻對當歸飲片[13]、標準湯劑[14]、不同藥用部位[15]、不同炮制品[16]、不同產區(qū)[17]等進行指紋圖譜研究并結合含量測定評價樣品質量，但對不同產地不同品種當歸的質量特征研究未見報道。本研究以莖葉色差異最大的“岷歸2號”與目前種植面積最大的“岷歸1號”為研究對象，收集了4個產區(qū)且盡可能消除了生態(tài)環(huán)境影響的當歸樣本，建立了不同品種當歸藥材的指紋圖譜，定量分析了多個成分，從化學成分角度闡明不同產地不同品種當歸藥材的質量特征，為不同產地不同品種當歸藥材質量標準的建立提供參考。

1 材料與儀器

1.1 材料

樣品來源于甘肅省4個產區(qū)的“岷歸1號”（M1）和“岷歸2號”（M2），每個產區(qū)的2個品種當歸生境類似，栽培方式、生長年限相同。采用五點取樣法在各樣地采收當歸樣品，每產區(qū)每品種均隨機選取100株，每10株為一個批次，共計80批次。采集后的樣品貯存方式相同。經甘肅中醫(yī)藥大學中藥資源教研室晉玲教授鑒定為傘形科植物當歸(Oliv.) Diels的干燥根（表1）。

1.2 試劑

對照品綠原酸（批號A22GB158496）、阿魏酸（批號G13S11L124423）、洋川芎內酯 I（批號G27A11L122339）、洋川芎內酯 H（批號S25GB162334）、洋川芎內酯 A（批號A05GB157054）、阿魏酸松柏酯（批號J29GB156316）、藁本內酯（批號A26GB158725）、丁烯基苯酞（批號Y21J10W88899）均購至上海源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質量分數均不低于98%；冰醋酸（色譜純，天津市大茂化學試劑廠，批號20180917）；甲醇（色譜純，默克股份兩合公司，批號I1147507117）；屈臣氏飲用水。

1.3 儀器

PL-S60型超聲波清洗儀（康士潔）；EX224ZH 型電子天平［奧豪斯儀器（常州）有限公司］；KC-08 型粉碎機（北京開創(chuàng)同和科技發(fā)展有限公司）；LC-2040C 3D高效液相色譜儀（DAD檢測器）（日本島津公司）；Shim-pack GIST-C18（50 mm×2.1 mm，2 μm）色譜柱（日本島津公司）。

表1 80批次當歸藥材樣品的基本信息

Table 1 Detailed information of 80 batches of A. sinensis samples

編號產區(qū)品種名生長年限/年采收時間采樣點海拔/m緯度（N）經度（E） M-M1-1～M-M1-10甘肅省定西市岷縣（M）岷歸1號（M1）22020-10269134°29'31''104°11'17'' M-M2-11～M-M2-20甘肅省定西市岷縣（M）岷歸2號（M2）22020-10269134°29'31''104°11'17'' W-M1-1～W-M1-10甘肅省定西市渭源縣（W）岷歸1號（M1）22020-10250735°2'39''104°1'5'' W-M2-11～W-M2-20甘肅省定西市渭源縣（W）岷歸2號（M2）22020-10250735°2'39''104°1'5'' L-M1-1～L-M1-10甘肅省定西市臨洮縣（L）岷歸1號（M1）22021-10255235°37'2''104°7'34'' L-M2-11～L-M2-20甘肅省定西市臨洮縣（L）岷歸2號（M2）22021-10255235°37'2''104°7'34'' T-M1-1～T-M1-10甘肅省定西市通渭縣（T）岷歸1號（M1）22021-10197035°24'2"105°1'21" T-M2-11～T-M2-20甘肅省定西市通渭縣（T）岷歸2號（M2）22021-10197035°24'2"105°1'21"

2 方法

2.1 混合對照品溶液的制備

取對照品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適量，精密稱定，加入甲醇配制成質量濃度分別為0.54、0.56、0.30、0.23、0.84、0.25、1.14、1.05 mg/mL的混合對照品溶液，保存于冰箱備用。

2.2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

稱取當歸樣品粉末4.0 g，置于50 mL棕色量瓶中，加入40 mL甲醇，稱定質量；量瓶置于燒杯中，超聲45 min，取出后放涼至室溫，再次稱定質量，用甲醇補足失重，搖勻濾過，取續(xù)濾液進高效液相進行分析。

2.3 色譜條件

色譜條件參考徐小瓊等[8]的研究，經預實驗后，得出本實驗的最佳色譜條件。色譜柱為Shim-pack GIST-C18（50 mm×2.1 mm，2 μm）流動相為1%冰醋酸溶液（A）-甲醇（B），體積流量0.1 mL/min；梯度洗脫，0～3 min，5%～18% B；3～4.5 min，18%～35% B；4.5～7 min，35%～55% B；7～13 min，55%～70% B；13～18 min，70%～80% B；18～23 min，80% B，23～25 min，80%～100% B；25～28 min，100%～5%B；28～35 min，5%B；檢測波長270 nm；柱溫30 ℃；進樣量5 μL。

2.4 “岷歸1號”與“岷歸2號”樣品HPLC指紋圖譜研究

2.4.1 精密度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連續(xù)進樣6次，分別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與峰面積。結果表明各共有峰保留時間的RSD＜0.31%，各共有峰峰面積的RSD＜1.5%，表明儀器精密度良好。

2.4.2 重復性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平行6份，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分別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與峰面積，結果表明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的RSD＜1.0%，各共有峰的峰面積的RSD＜2%。表明本方法重復性良好。

2.4.3 穩(wěn)定性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分別于0、2、4、8、16、24 h進樣，按“2.3”項分析，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及峰面積。結果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的RSD＜0.30%，各共有峰的峰面積的RSD＜2.0%。表明供試品在24 h內穩(wěn)定。

2.4.4 指紋圖譜的建立及化學計量學分析 分別稱取80批當歸樣品粉末各4.0 g，按“2.2”項下條件制備成當歸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將所得的樣品數據全譜按產區(qū)差異分4次導入國家藥典委員會組織定型的《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tǒng)（2012版）》軟件中，采用中位數法，時間窗口設定為0.5 min，分別選取M-M1-1、W-M1-1、T-M1-1、L-M1-1作為參照圖譜（R），生成當歸藥材中藥指紋圖譜，并進行相似度計算。將得到的16個共有峰的峰面積導入SPSS（25.0版本）進行聚類分析（cluster analysis，CA）、因子分析、Fisher線性判別（fisher linear discrimination analysis，FLDA），使用SIMCA 14.1進行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正交偏最小二乘法判別分析（orthogonal partial least squares discriminant analysis，OPLS-DA），進行自動擬合求解。使用Prism GraphPad 8.0作圖。

2.5 指標成分含量測定

2.5.1 線性關系 將“2.1”項下配制好的混合對照品溶液，分別精密移取1、2、3 mL于10 mL棕色量瓶，定容，搖勻，同法再移取后2份稀釋后的對照品溶液各3 mL再次稀釋，最終配制成6份不同濃度的混合對照品溶液。按“2.3”項分析，以對照品質量濃度為橫坐標（），各對照品峰面積為縱坐標（）繪制標準曲線，計算回歸方程及相關系數（2），結果見表2，各成分在濃度范圍內線性關系良好。

表2 標準曲線回歸方程

Table 2 Regression equation of standard curve

對照品標準曲線R2線性范圍/(μg·mL?1) 綠原酸Y＝3×107X＋31 1010.999 89.72～540.00 阿魏酸Y＝1×108X－232 6060.999 610.8～560.00 洋川芎內酯 IY＝2×108X＋1 000 000.998 95.4～300.0 洋川芎內酯 HY＝2×108X＋681 8490.999 14.14～230.00 洋川芎內酯 AY＝2×107X＋134 6330.998 615.12～840.00 阿魏酸松柏酯Y＝2×108X－175 9651.000 04.5～250.0 藁本內酯Y＝5×107X＋298 7801.000 020.52～1 140.00 丁烯基苯酞Y＝8×107X＋1 000 000.999 718.90～1 050.00

2.5.2 精密度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連續(xù)進樣6次，分別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與峰面積。結果表明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RSD依次為1.1%、0.54%、1.0%、0.35%、1.5%、0.88%、0.83%、0.47%。表明儀器精密度良好。

2.5.3 重復性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平行6份，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分別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與峰面積，結果表明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的RSD＜1.0%，各共有峰的峰面積的RSD＜1.2%。表明本方法重復性良好。

2.5.4 穩(wěn)定性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分別于0、2、4、8、12、24 h進樣，按“2.3”項分析，計算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及峰面積。結果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的RSD＜1.8%，各共有峰的峰面積的RSD＜2.0%。表明供試品在24 h內穩(wěn)定。

2.5.5 加樣回收率試驗 稱取編號為M-M2-12的當歸樣品粉末4.0 g，共計6份，以近1∶1的比例加入相應化學成分的對照品，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項分析，分別記錄各共有峰的保留時間與峰面積，計算各成分的加標回收率和RSD值。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的平均加樣回收率分別為99.1%、100.9%、102.2%、95.4%、99.2%、102.4%、100.1%、98.4%；RSD值分別為1.5%、1.5%、2.8%、1.8%、2.3%、3.0%、1.7%、1.8%。

2.5.6 樣品測定 按“2.2”項下條件制備供試品溶液，每個樣品平行制備2份，按“2.3”項分析，記錄峰面積，按標準曲線計算各待測成分的含量。

3 結果與分析

3.1 HPLC指紋圖譜的建立

將80批次樣品色譜數據按樣品產區(qū)差異分4批導入“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tǒng)”，建立80批樣品的HPLC指紋圖譜（圖1），分別選取M-M1-1、W-M1-1、T-M1-1、L-M1-1作為參照圖譜（R），時間窗口設定為0.5 min，以中位數法建立對照圖譜，共得到穩(wěn)定性較好的16個色譜峰作為共有峰（圖2，以M-M1-1為例）。取當歸樣品溶液，按“2.3”項分析，通過與混合對照品溶液色譜圖比對、查閱文獻資料共指認出8個色譜峰，其中2號峰為綠原酸，3號峰為阿魏酸，5號峰為洋川芎內酯 I，6號峰為洋川芎內酯 H，9號峰為洋川芎內酯 A，10號峰為阿魏酸松柏酯，12號峰為藁本內酯，13號峰為丁烯基苯酞。

3.2 相似度評價

采用《中藥色譜特征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tǒng)軟件（2012版）》對80批次的當歸藥材色譜數據進行分析，生成指紋圖譜，并計算得到相似度評價結果見表3。結果表明，4個產區(qū)當歸品種內和品種間相似度均值均在0.9以上，其中渭源產區(qū)“岷歸2號”種內的相似度均值（0.979）略低于當歸品種間相似度均值（0.983），其他品種內相似度均值均高于相應的品種間相似度均值，品種間相似度均值最高的是渭源產區(qū)（0.983），最低的是臨洮產區(qū)（0.960）。

圖1 80批次當歸HPLC指紋圖譜

2-綠原酸 3-阿魏酸 5-洋川芎內酯I 6-洋川芎內酯H 9-洋川芎內酯A 10-阿魏酸松柏酯 12-藁本內酯 13-丁烯基苯酞

表3 相似度評價結果

Table 3 Similarity evaluation results

產區(qū) M1品種內相似度M1品種內相似度平均值M2品種內相似度M2品種內相似度平均值品種間相似度品種間相似度平均值 岷縣0.969～0.9990.9910.982～1.0000.9950.903～0.9960.962 渭源0.992～0.9990.9960.939～0.9970.9790.945～0.9960.983 臨洮0.985～0.9990.9950.953～1.0000.9900.939～0.9820.960 通渭0.948～1.0000.9860.948～1.0000.9900.927～0.9970.975

3.3 “岷歸1號”與“岷歸2號”的化學模式識別

3.3.1 CA 使用SPSS 25.0版軟件，以4個產區(qū)的80批當歸指紋圖譜的16個共有峰峰面積為變量，采用組間平均連接法，以歐氏距離平方作為樣品的測度，對80批藥材采用系統(tǒng)聚類分析法進行模式識別分析，探討4個產區(qū)2個品種之間樣品成分含量的一致性，結果見圖3。岷縣產區(qū)的CA距離圖顯示，當距離刻度為25時，20批當歸樣品基本按品種分為2類，其中岷縣“岷歸1號”的3、4號樣品與“岷歸2號”的10批樣品聚為一類，剩余的8批“岷歸1號”樣品聚為一類。渭源產區(qū)的CA距離圖顯示，當距離刻度為25時，20批當歸樣品同樣基本按品種分為2類，其中“岷歸2號”的13、17和20號樣品與“岷歸1號”的10批樣品聚為一類，剩余的7批“岷歸2號”樣品聚為一類。臨洮產區(qū)的CA距離圖顯示，當距離刻度為25時，20批當歸樣品完全按品種分為2類。通渭產區(qū)的CA距離圖顯示，當距離刻度為25時，20批當歸樣品同樣基本按品種分為2類，其中“岷歸1號”的1、2號樣品與“岷歸2號”的10批樣品聚為一類，剩余的8批“岷歸1號”樣品聚為一類。

3.3.2 PCA 采用多元統(tǒng)計分析軟件SIMCA 14.1對16個共有峰進行PCA分析，得分矩陣圖（岷縣2為0.823，預測能力（2）為0.649；渭源2為0.977，2為0.684；臨洮2為0.993，2為0.851；通渭2為0.993，2為0.857；）見圖4。整體上看，聚類并不明顯，但可以看出聚類趨勢是80批樣品按品種沿軸（渭源、臨洮、通渭）或軸（岷縣）聚為2類。

圖3 不同品種當歸聚類分析樹狀圖

圖4 80批次當歸PCA分析

3.3.3 因子分析 通過SPSS 25.0版軟件進行因子分析，使用主成分分析法，岷縣提取了2個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渭源、臨洮各提取了3個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通渭提取了4個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由當歸藥材指紋圖譜共有峰特征值和累積方差貢獻率表（表4）可知，4個產區(qū)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的累積方差貢獻率分別達到82.334%、82.408%、91.818%、89.497%，說明這些主成分是反映2個當歸品種差異的關鍵因素。

表4 特征值和累積方差貢獻率

Table 4 Eigenvalues and cumulative variance contribution rates

產區(qū)主成分因子特征值方差貢獻率/%累積方差貢獻率/% 岷縣17.38346.14446.144 25.79036.19182.334 渭源18.62153.88453.884 23.00418.77572.659 31.560 9.74982.408 臨洮18.83755.23255.232 24.44427.77483.006 31.410 8.81291.818 通渭17.14744.66944.669 24.05125.32269.991 32.11813.24083.231 41.003 6.26689.497

采用最大方差法得到旋轉后的成分矩陣，由矩陣（表5）可知各個共有峰對特征值大于1的主成分的貢獻率，岷縣地區(qū)第1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2、峰4～7、峰13；第2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10～12、峰14～16。渭源地區(qū)第1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3、峰8、峰10、峰14～15；第2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1、峰5、峰6、峰9、峰11；第3主成分的信息主要來自峰2、峰7、峰13。臨洮地區(qū)第1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4～6、峰9～10、峰13～16；第2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1、峰3、峰7～8；第3主成分的信息主要來自峰12。通渭地區(qū)第1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4～5、峰7～8、峰10、峰13～14；第2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3、峰11～12、峰15～16；第3主成分主要代表了峰1；第4主成分的信息主要來自峰9。

3.3.4 OPLS-DA 以80批當歸樣品共有峰峰面積為變量，導入SIMCA 14.1軟件進行OPLS-DA分析，得分矩陣圖見圖5。各產區(qū)所建模型對和矩陣的解釋率（2和2）及模型的2見表6，各模型的2、2及2值均大于0.5；置換檢驗200次，結果如圖6。4個模型均穩(wěn)定可靠，可用于2個品種當歸樣品的分析。

由OPLS-DA得分圖（圖5）可知，2個品種當歸可明顯區(qū)分，與PCA結果一致，且組別間分離效果更加顯著，進一步通過計算各個共有峰的變量重要性投影（variable importance in the projection，VIP）值（圖7），以VIP值大于1為標準，篩選可以作為品種間相互區(qū)分的差異性指標，結果顯示岷縣地區(qū)依次為峰12、11、1、5、6、15、4、2；渭源地區(qū)依次為峰1、9、11、16、5、6、12、4；臨洮地區(qū)依次為峰11、2、1、3、13；通渭地區(qū)依次為峰11、12、15、16、6、5、3。

表5 旋轉后的成分矩陣

Table 5 Loading factor of principal components

峰號載荷（岷縣）峰號載荷（渭源）峰號載荷（臨洮）峰號載荷（通渭） 121231231234 20.9470.051150.8430.2800.290150.9470.2820.064 40.8870.0730.2650.337 40.942?0.004140.8420.3360.305140.9030.3150.130 70.8810.220.3250.139 60.931?0.264 80.804?0.0450.301160.8830.3550.183140.8690.297?0.2430.168 50.925?0.259100.7920.2130.075 90.8620.420?0.219 50.866?0.2990.2570.242 70.9150.195 30.7780.2030.184 60.8280.171?0.508100.8480.087?0.3450.062 130.8180.203160.6810.6300.225100.786?0.582?0.055130.830?0.22?0.3900.129 10.582?0.564 10.0270.9690.095 50.7790.172?0.554 80.7780.0610.3380.299 140.0670.966 9?0.066?0.8500.368 40.7780.436?0.40511?0.0350.9240.113?0.250 15?0.2230.952 50.3010.8200.254130.777?0.357?0.40412?0.4590.830?0.204?0.039 160.2110.910 60.3690.7630.254 10.0960.9590.203150.4910.828?0.1900.083 10?0.1640.848110.6380.7030.020 30.0760.8960.130 3?0.0500.8160.283?0.058 12?0.6530.714120.6250.626?0.168 80.4920.803?0.081160.5560.766?0.0530.180 11?0.6780.700 70.1390.0750.925 70.5890.747?0.241 10.0010.0760.9760.058 80.5440.679 20.1140.0420.874 20.3900.6960.551 90.192?0.1390.0530.865 30.5610.624130.443?0.0530.79512?0.2220.0930.774 60.457?0.2390.5150.630 90.4610.464 40.3960.5280.574110.1130.6280.699 20.3730.482?0.1730.554

2-綠原酸 3-阿魏酸 5-洋川芎內酯 I 6-洋川芎內酯 H 9-洋川芎內酯 A 10-阿魏酸松柏酯 12-藁本內酯 13-丁烯基苯酞

2-chlorogenic acid 3-ferulic acid 5-senkyunolide I 6-senkyunolide H 9-senkyunolide A 10-coniferyl ferulate 12-ligustilide 13-butenyl phthalide

圖5 80批當歸OPLS-DA得分圖

表6 4個產區(qū)OPLS-DA模型的解釋率及預測能力

Table 6 Interpretation rate and prediction ability of OPLS-DA model in four producing areas

產區(qū)R2XR2YQ2 岷縣0.8760.9020.814 渭源0.8090.9470.890 臨洮0.9850.9930.985 通渭0.8010.9550.712

3.4 不同產區(qū)當歸的化學成分含量測定及判別分析驗證

3.4.1 當歸中8個指標成分含量測定 當歸中含有多種有效成分，通過查閱文獻[9,17]及篩選出的VIP值大于1的差異性指標確定了其中的8種成分作為鑒別“岷歸1號”和“岷歸2號”的指標成分，結果見表7。由表可以看出不同品種當歸中所選的8個指標成分含量存在差異。通過分析含量測定結果柱形圖（圖8），可以明確不同當歸品種中差異顯著的指標成分，如《中國藥典》2020年版中規(guī)定檢測的阿魏酸含量在岷縣和渭源地區(qū)2品種間無顯著差異，而在臨洮和通渭地區(qū)存在極顯著和顯著差異，且“岷歸1號”均高于“岷歸2號”。

3.4.2 FLDA 利用SPSS 25.0統(tǒng)計軟件的Fisher線性判別分析驗證所選的8個指標成分作為當歸品種識別的適用性，對來自“岷歸1號”和‘岷歸2號”的80批樣本按品種進行分組建模，以綠原酸（a）、阿魏酸（b）、洋川芎內酯 I（c）、洋川芎內酯 H（d）、洋川芎內酯 A（e）、阿魏酸松柏酯（f）、藁本內酯（g）、丁烯基苯酞（h）作為判別變量，4個產區(qū)分別各自建立1個判別函數（discriminant function，DF），且各判別函數的Lambda檢驗顯著性均小于0.05（表8）。

由樣本自身驗證及交叉驗證結果，自身驗證判別中只有渭源產區(qū)中“岷歸2號”一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1號”，樣本總正確判別率達95%，其他3產區(qū)樣本總正確判別率均為100%；樣本交叉驗證結果中岷縣產區(qū)中“岷歸1號”中2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2號”，樣本總正確判別率達90%；渭源產區(qū)中“岷歸1號”中2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2號”，“岷歸2號”中3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1號”，樣本總正確判別率達75%；臨洮地區(qū)樣本總正確判別率為100%；通渭產區(qū)中“岷歸1號”中1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2號”，“岷歸2號”中1個樣本被誤判為“岷歸1號”，樣本總正確判別率達90%。表明綠原酸、阿魏酸、洋川芎內酯 I、洋川芎內酯 H、洋川芎內酯 A、阿魏酸松柏酯、藁本內酯、丁烯基苯酞可以作為品種區(qū)分的指標成分。

圖6 OPLS-DA模型置換檢驗結果

2-綠原酸 3-阿魏酸 5-洋川芎內酯I 6-洋川芎內酯 H 9-洋川芎內酯A 10-阿魏酸松柏酯 12-藁本內酯 13-丁烯基苯酞 綠色表示VIP值大于1

表7 當歸中指標成分測定結果(n＝2)

Table 7 Determination results of marker components in A. sinensis(n＝2)

編號質量分數/(mg·g?1) 編號質量分數/(mg·g?1) ABCDEFGHABCDEFGH M-M1-10.049 00.021 00.077 00.007 50.017 40.011 90.254 10.026 0L-M1-10.073 00.015 30.014 10.000 90.017 20.076 40.590 20.022 7 M-M1-20.052 40.022 10.086 20.008 10.019 90.013 40.250 60.027 6L-M1-20.082 20.017 40.018 20.001 80.021 70.083 20.618 00.024 2 M-M1-30.045 10.017 90.056 10.006 10.017 10.009 00.219 10.026 1L-M1-30.088 00.018 40.021 50.002 20.024 10.090 60.621 70.030 8 M-M1-40.041 20.017 60.059 20.006 50.012 90.007 90.243 80.022 1L-M1-40.092 30.023 40.027 00.003 10.027 40.082 40.639 20.026 5 M-M1-50.053 10.020 30.085 80.008 10.026 20.011 20.247 70.027 8L-M1-50.087 10.024 70.029 00.003 30.026 40.063 60.618 50.024 3 M-M1-60.051 80.018 20.088 10.008 10.022 00.007 10.222 10.027 0L-M1-60.079 80.024 10.025 90.002 80.022 90.058 30.594 90.026 1 M-M1-70.050 30.018 40.084 40.008 10.016 40.007 20.204 70.023 0L-M1-70.078 40.021 00.020 70.002 20.021 90.076 00.602 20.027 2 M-M1-80.059 10.020 30.092 80.009 00.023 50.010 20.238 00.026 7L-M1-80.075 70.020 60.020 10.002 10.022 20.084 90.616 40.028 5 M-M1-90.053 40.018 70.086 40.008 10.020 60.006 50.219 30.026 3L-M1-90.079 00.020 90.020 10.002 20.022 00.090 40.607 50.035 8 M-M1-100.049 10.020 10.078 80.007 30.017 50.008 10.235 30.024 0L-M1-100.085 90.021 90.020 80.002 40.021 90.088 20.611 60.034 7 M-M2-110.045 50.019 70.044 10.005 10.019 00.010 60.289 50.024 1L-M2-110.054 30.014 80.024 50.002 70.020 90.098 90.608 20.038 8 M-M2-120.048 70.020 10.058 80.006 40.016 10.011 40.276 50.024 2L-M2-120.063 60.015 50.036 50.004 90.027 00.103 60.587 70.059 4 M-M2-130.049 00.019 10.055 30.006 10.021 70.009 00.253 00.023 7L-M2-130.067 50.017 20.040 70.005 70.027 70.101 10.571 40.061 2 M-M2-140.048 00.019 60.061 40.006 40.023 80.009 90.273 30.026 6L-M2-140.066 30.018 50.031 20.003 90.026 20.099 00.611 10.046 3 M-M2-150.042 30.018 70.049 00.005 40.019 40.010 60.284 50.021 5L-M2-150.065 40.020 30.025 60.002 90.023 90.095 60.619 30.039 5 M-M2-160.043 60.018 20.053 30.005 90.019 60.009 00.285 60.023 8L-M2-160.046 00.015 40.016 90.001 40.015 50.084 20.585 40.029 4 M-M2-170.046 50.019 10.049 50.005 60.021 20.011 10.299 00.025 7L-M2-170.045 20.016 30.014 20.000 80.014 10.080 90.596 90.026 4 M-M2-180.041 10.017 80.038 70.004 50.016 20.012 10.298 30.021 6L-M2-180.045 10.016 40.013 90.000 50.012 50.072 90.578 30.021 7 M-M2-190.041 80.019 50.040 10.004 50.021 50.013 90.309 10.024 5L-M2-190.057 90.018 30.041 90.006 40.033 20.101 40.445 20.048 8 M-M2-200.045 70.019 10.049 80.005 70.022 30.009 90.290 40.023 1L-M2-200.038 10.017 50.018 20.001 20.015 10.075 60.596 80.032 4 W-M1-10.042 20.017 40.053 20.005 70.008 10.006 30.181 70.022 8T-M1-10.050 50.017 30.016 40.000 30.014 00.072 40.563 00.029 5 W-M1-20.040 10.015 40.049 80.005 30.011 90.003 70.168 10.020 3T-M1-20.054 20.018 30.040 80.003 20.025 40.096 90.451 00.045 8 W-M1-30.037 60.018 30.050 60.005 50.006 30.005 90.210 10.019 8T-M1-30.037 00.023 00.025 40.001 70.014 60.082 90.570 50.027 3 W-M1-40.050 30.019 30.060 80.006 00.007 90.006 30.184 70.023 3T-M1-40.039 50.023 80.024 20.001 10.013 10.079 60.574 70.025 6 W-M1-50.041 60.015 40.050 60.005 40.009 60.005 20.173 00.022 7T-M1-50.044 40.021 60.025 90.001 40.020 50.088 50.567 00.030 0 W-M1-60.043 90.016 50.056 70.005 70.009 00.004 30.204 90.023 5T-M1-60.034 80.019 80.019 50.000 60.013 00.081 00.564 30.025 5 W-M1-70.049 70.017 40.055 40.005 80.008 50.005 00.200 60.024 0T-M1-70.032 50.020 30.019 20.000 60.012 30.076 90.559 40.024 9 W-M1-80.047 40.016 80.053 20.005 60.007 30.005 50.197 50.021 8T-M1-80.044 80.019 70.025 90.001 60.034 00.089 10.539 80.032 0 W-M1-90.043 00.015 20.047 60.005 00.007 50.003 60.177 60.021 0T-M1-90.043 60.020 30.026 00.002 60.036 20.087 60.576 70.027 9 W-M1-100.044 30.016 00.058 20.005 90.008 00.004 10.192 40.023 8T-M1-100.051 60.020 20.029 70.002 80.040 10.091 20.554 10.032 2 W-M2-110.045 10.016 50.043 00.004 70.014 20.004 70.154 60.022 0T-M2-110.017 40.019 00.022 70.002 20.031 20.046 30.516 40.019 0 W-M2-120.045 70.016 30.042 40.004 70.014 60.004 80.148 10.022 5T-M2-120.030 20.016 70.027 80.001 50.028 90.095 20.494 80.039 3 W-M2-130.043 50.017 30.048 70.005 30.014 60.005 90.216 30.024 2T-M2-130.035 90.021 20.030 00.001 80.030 30.096 80.511 60.039 3 W-M2-140.036 60.015 80.043 00.004 70.011 80.003 60.141 50.019 1T-M2-140.036 90.021 30.030 20.001 90.024 90.093 60.498 70.037 3 W-M2-150.044 30.014 70.040 90.004 30.013 00.004 30.125 20.021 2T-M2-150.020 10.015 50.031 30.001 90.019 50.090 50.467 60.031 9 W-M2-160.045 00.016 30.045 60.005 00.018 40.004 50.130 50.025 2T-M2-160.047 50.020 10.033 10.004 20.030 40.094 60.530 60.034 6 W-M2-170.042 00.017 10.054 50.005 90.010 30.003 50.185 10.022 2T-M2-170.021 60.015 60.030 90.001 90.019 20.089 40.469 00.031 8 W-M2-180.047 40.017 50.053 90.005 80.017 90.004 20.128 30.023 0T-M2-180.047 20.019 10.033 10.004 10.029 60.094 80.519 40.034 7 W-M2-190.045 10.015 40.041 20.004 70.017 90.003 30.099 60.021 3T-M2-190.044 00.018 20.029 80.003 90.029 00.082 80.454 00.028 7 W-M2-200.047 40.017 80.046 30.005 10.019 30.004 60.184 40.024 9T-M2-200.043 50.018 00.030 30.003 90.028 70.081 50.450 10.029 8

A-綠原酸 B-阿魏酸 C-洋川芎內酯I D-洋川芎內酯 H E-洋川芎內酯 A F-阿魏酸松柏酯 G-藁本內酯 H-丁烯基苯酞

A-chlorogenic acid B-ferulic acid C-senkyunolide I D-senkyunolide H E-senkyunolide A F-coniferyl ferulate G-ligustilide H-butenyl phthalide

A-綠原酸 B-阿魏酸 C-洋川芎內酯I D-洋川芎內酯H E-洋川芎內酯A F-阿魏酸松柏酯 G-藁本內酯 H-丁烯基苯酞 *P＜0.05 **P＜0.01

表8 4個產區(qū)不同品種當歸的判別函數

Table 8 Discriminant functions of different varieties of A. sinensis from four producing areas

產區(qū)判別函數組質心處的函數Lambda檢驗 M1M2 岷縣DF=?19.16＋326.72 a+319.85 b?178.08 c＋260.48 d＋141.47 e?484.65 f＋64.43 g?303.14 h?3.0873.087P＜0.05 渭源DF=4.05＋111.39 a?1141.78 b＋87.74 c＋1766.47 d?215.11 e＋868.91 f＋9.95 g?310.55 h1.919?1.919P＜0.05 臨洮DF=?16.9?233.6 a＋200.47 b＋1 161.89 c?2 372.16 d?715.58 e＋268.19 f＋14.43 g?236.56 h?4.9554.955P＜0.05 通渭DF=14.78?297.369 a＋256.02 b?770.37 c＋3 755.04 d?29.05 e＋22.75f?24.23 g＋522.46 h?2.7902.790P＜0.05

4 討論

4.1 指紋圖譜及模式識別分析

本實驗對于多批次當歸藥材指紋圖譜的評價不僅僅局限于相似度評價，還采用了CA、因子分析、PCA、OPLS-DA分析，最后還利用Fisher線性判別分析驗證所選的8個指標成分作為當歸品種識別的適用性，更加全面客觀地評價藥材質量。

各產區(qū)2個品種內部和品種間的相似度均大于0.9，說明當歸藥材的整體質量是相對穩(wěn)定的，但是品種間相似度值普遍低于品種內部，這說明2品種之間還是存在差異；CA聚類圖也表明2品種存在差異，在距離刻度為25時，4個產區(qū)的當歸基本按品種分為了2類，這就說明了2品種是存在差異的，但也有少量樣品未按品種聚類，這說明當歸藥材的整體質量是穩(wěn)定的；PCA得分圖也反映了這種現象，在得分圖中聚類不是特別明顯，但可以看出趨勢是按品種聚類。

根據因子分析和OPLS-DA分析中特征值或VIP值大于1篩選出“岷歸1號”與“岷歸2號”成分差異的主要影響因子。因子分子中采用最大方差法得到旋轉后的成分矩陣，所選16個共有峰的荷載值均較高；在OPLS-DA分析中VIP值大于1的成分有峰1、峰2（綠原酸）、峰3（阿魏酸）、峰4、峰5（洋川芎內酯I）、峰6（洋川芎內酯H）、峰9（洋川芎內酯A）、峰11、峰12（藁本內酯）、峰13（丁烯基苯酞）、峰15、峰16。說明所選的8個有效成分均可以作為當歸品種差異的指標成分。

4.2 多成分含量測定

目前甘肅省的主要栽培品種為“岷歸1號”，而“岷歸2號”近年來逐步開始推廣種植，隨著“岷歸2號”種植面積不斷增加，不同品種當歸對市場中流通的當歸藥材品質的影響將會逐步增加。所以，明確“岷歸1號”與“岷歸2號”的有效成分含量差異對當歸質量評價、品種鑒別及指導臨床用藥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本實驗收集了4個產區(qū)的共80批的“岷歸1號”與“岷歸2號”的當歸樣品，所選樣品的生長環(huán)境、栽培方式和存貯方式一致，盡量消除環(huán)境對測定結果的影響。測定結果經正態(tài)分布檢驗和方差齊性檢驗，選擇適合的差異檢驗方法，對符合方差分析條件的數據進行了方差分析，剩余的數據采用獨立樣本Mann-Whitney U檢驗。2個當歸品種在4個產區(qū)中有4～5種成分的差異，各產區(qū)差異的成分不盡相同，通過Fisher線性判別分析，構建了各產區(qū)的當歸品種判別函數，由樣本自身驗證及交叉驗證結果，除渭源產區(qū)的樣本交叉驗證正確判別率略低（75%）外，其他驗證的正確判別率均不低于90%，說明所選的8種有效成分非常適合作為當歸品種鑒別的指標成分，也可以為當歸品種鑒別提供一些參考。

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是，在本實驗的檢測結果中，岷縣和渭源產區(qū)當歸的藁本內酯和阿魏酸松柏酯的含量較低，而在臨洮和通渭產區(qū)的含量較高，其他學者的研究中也顯示藁本內酯和阿魏酸松柏酯應該是在此8種有效成分含量較高的2種成分[8, 16-17]，推測主要原因是岷縣渭源2產區(qū)的樣品比臨洮通渭2產區(qū)的樣品存貯時間多了一年，而阿魏酸松柏酯性質很不穩(wěn)定，在甲醇、強酸性、強堿性、光照及高溫等環(huán)境下易轉化為阿魏酸與松柏醇[18]，藁本內酯具有不穩(wěn)定的苯酞結構，易發(fā)生氧化、脫氫、水解等或異構化為其他結構相似的苯酞類化合物。房鑫等[19]報道藁本內酯室溫放置1個月后采用色譜法測定轉化物，基本全部轉化為14個組分，其中主要包括7′-羧基-芎萘呋內酯、歐當歸內酯 A、洋川芎內酯 I、Z-丁烯基苯酞和洋川芎內酯 A等。本實驗中岷縣渭源產區(qū)中較高的洋川芎內酯 I和洋川芎內酯A也符合推測。

本研究通過HPLC建立了2個品種當歸的指紋圖譜并同時測定其中8種成分的含量，結合多種模式識別分析，對“岷歸1號”與“岷歸2號”的質量差異做出了較為全面的分析，但還是存在很多不足之處：一是岷縣渭源產區(qū)的樣品與臨洮通渭樣品的存儲時間不一致，如能保持一致，就能消除藁本內酯和阿魏酸松柏酯轉化帶來的影響；二是判別函數的驗證，雖然經過了樣本自身驗證及交叉驗證，但還需要收集更多的樣本進行驗證；三是所選的指標成分不夠全面，本實驗中選定的8種有效成分屬于有機酸類和苯酞類成分，而當歸中還有一類的重要的活性成分是多糖類[20-21]，后期課題組會不斷完善，為當歸質量評價提供更加全面的理論依據。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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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lity differences of different origins and varieties ofbased on HPLC multi-index composition determination and multi-pattern recognition method of fingerprint

ZHANG Ming-hui1, ZHU Tian-tian1, 2, 3, JIN Ling1, 2, 3, WANG Fu-sheng4, XU Li1, KANG Shu-qi1

1. Gans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Lanzhou730000, China 2. Northwest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constructed by Gansu Province & MOE of PRC, Lanzhou 730000, China 3.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Evaluation,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Rar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esources, Gansu Province, Lanzhou 730000, China 4. Ding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Dingxi 743000, China

The HPLC fingerprint ofwas established and the content of its main effective components was determined. Combined with a variety of stoichiometric analyses, the different components of different varieties (Mingui I and Mingui II) ofwere determined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its quality control.HPLC method was used to establish the fingerprint of different varieties ofand determine the content of index components. The data were analyzed by similarity evaluation combined with cluster analysis (CA), factor analysi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PCA), orthogonal partial least squares discriminant analysis (OPLS-DA), Fisher linear discriminant (FLDA).A total of 16 common peaks infrom different origins were calibrated by HPLC fingerprint. Eight chromatographic peaks of chlorogenic acid, ferulic acid, senkyunolide I, senkyunolide H, senkyunolide A, coniferyl ferulate, ligustilide, and butenyl phthalide were identifie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varieties ofin the Min County were chlorogenic acid (＜0.01), senkyunolide I (＜0.01), senkyunolide H (＜0.01), ligustilide (＜0.01) ) and butenyl phthalide (＜0.01), in Weiyuan, were senkyunolide I (＜0.01), senkyunolide H (＜0.01),senkyunolide A (＜0.01), ligustolide (＜0.01); In Lintao werechlorogenic acid (＜0.01), ferulic acid (＜0.01), coniferyl ferulate (＜0.01), butenyl phthalide (＜0.05); In Tongwei were ferulic acid (＜0.01), senkyunolide H (＜0.05), senkyunolide A (＜0.05), and ligustolide (＜0.01).The established HPLC fingerprint combined with content determination, CA, factor analysis, PCA, OPLS-DA can objectively, comprehensively, and effectively determine the differences of main effective components in different varieties of, and it can provide strong support for the variety identification and quality control of.

(Oliv.) Diels; variety differences; HPLC fingerprint; chlorogenic acid; ferulic acid; senkyunolide I; senkyunolide H; senkyunolide A; coniferyl ferulate; ligustilide; butenyl phthalide; chemical pattern recognition

R286.12

A

0253 - 2670(2022)19 - 6187 - 13

10.7501/j.issn.0253-2670.2022.19.025

2022-02-03

甘肅省科技廳創(chuàng)新基地和人才計劃目（20JR5RA182）；道地藥材生態(tài)種植及質量保障項目項目（國中醫(yī)藥科技 [2020] 153號）；甘肅省教育廳“雙一流”科研重點項目（GSSYLXM-05）；甘肅中醫(yī)藥大學科學研究與創(chuàng)新基金項目（2021KCZD-4）；西北中藏藥省部共建協同創(chuàng)新中心開放基金資助項目（Xbzzy202207）

張明惠（1995—），女，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藥資源保護、評價與可持續(xù)利用研究。Tel: 17367721554 E-mail: 2244670610@qq.com

朱田田，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中藥資源評價與分子生藥學研究。Tel: (0931)5161169 E-mail: ztt0935@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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