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峰,吳 凡
(黃岡師范學院 文學院,湖北 黃岡 438000)
專名已經(jīng)引起學者的注意(如陳建民1999、徐國慶1999、呂長鳳2012),但其定義在“專有名詞”和“專有名稱”上有些糾結,“專名”和“通名”之間的關系看法不一,較為科學的分類方法尚未見到。本文對此做點探究。
目前,“學者們在談到專名的定義時,往往是舉例性質(zhì)的,或者是分類式的列舉,或者是個體式的列舉,缺乏……科學、嚴謹、深刻而準確的界定?!盵1]2其主要問題就是對“專名”中的“名”理解不一,或為“名詞”,或為“名稱”。
(一)語法上的界定:專有名詞 語言學界多數(shù)將“專名”解釋為“專有名詞”[2]98,[3]4,[4]136,[5]236,[6]42,[7]80,楊伯峻(1956)、黎錦煕(2007)分別稱之為“獨有名詞”[8]14“特有名詞”[9]92。這是將“專名”視為漢語語法中名詞的下位詞類所得出的結論。
(二)語義上的界定:專有名稱 語言學界少數(shù)將“專名”解釋為“專有名稱”[10]187,[11]254或“專用名稱”[12]58。這是從語義上將“專名”視為漢語詞匯下位的“一種結構固定的詞語形式”[10]187所得出的結論。所以,劉叔新(2005)、呂長鳳(2012)稱之為“專名詞語”[1]288,[11]81。
(三)二者的關聯(lián) 正因為“專名”有的理解為“專有名詞”,有的理解為“專有名稱”,所以在釋義時就有二者兼?zhèn)涞谋硎?,如“專有名詞則是指某一特定個體的名稱”[14]1“專有名詞是……人或事物名稱的詞”[15]35“特有名詞”是“特有的名稱”[9]92。
其實,這二者并不是沒有聯(lián)系的,而是有關聯(lián)的,前者從語法角度關注的是其詞性,后者從詞匯角度關注的是其語義,語法、詞匯都是漢語系統(tǒng)里兩個并列的基本內(nèi)容。專名一般包括專有名詞和專有詞組,它們都是“名詞性詞語”,“是語義上具有專指性詞語的總稱”[10]184。所以,徐國慶(1999)就指出:“專名并不是一個語法類別,而是一個詞匯類別,是……按其意義上的專指性劃分出來后所派生出來的語法上的一致性?!盵10]185
(四)合適的界定 根據(jù)上文的梳理,本文所說的“專名”是指漢語言生活中特定的認知域里語義上專有事物的名稱。語言性質(zhì)上,專名具有專指性,包括簡單專名(如:長江)和復合專名(如:湖北省);語法單位上,它具有名詞性,包括專有名詞(如:長江)和專用短語(如:黃岡師范學院)以及少量的單句(如《紅星照耀中國》)。此界定需作三點說明:
第一,“漢語言生活”是指在漢語母語背景里以漢字語符為主、非漢字語符(包括西文、狹義的符號、圖畫、非漢字的數(shù)字)為輔的語言生活。這是專名存在的基礎性條件。
第二,“特定的認知域”是指“經(jīng)過認知投射的、已經(jīng)顯化的四個世界總稱”——四個認知域:語言域、物理域、文化域和心理域。它們分別由語言符號、時間和空間、質(zhì)量和數(shù)量、社會規(guī)范、顯意識和潛意識組成的認知域[16]207。這是專名存在的關鍵性條件。曹長遠(1988)所指的“特定的時間與空間”[17]101,就是“物理域”。
第三,“專有事物”是特定范圍內(nèi)、特定語境下專有的人、事、物。這是專名存在的核心性語義。
這樣先賢針對“專名”所說的“一人一物所獨有”[8]14“獨一無二的事物”[3]4“特定個體”[14]1“特定的人或事物”[15]35“個別具體對象的特殊個體”[13]288“專屬于一個人或一件事物”[9]94,如果沒有“特定的認知域”,那么至多只能按照“言外語境”[18]8作“基礎層”(見圖1)的專名詞語[1]81來理解。如果是這樣,那么專名“武漢”“康師傅”就只能理解為地名、人名,就不能理解為站名、食品名(修辭學上叫“借代”);那么變異體專名“華師”(修辭學上叫“節(jié)縮”),就只能專指“華中師范大學”“華南師范大學”“華東師范大學”中任一所學校的校名。而在當?shù)氐恼Z言生活中,三個高校都叫“華師”,沒有引起社會的混亂,這是因為交際者雙方的文化域和心理域同構?!豆枢l(xiāng)》可作篇名、歌名、影名,是因為語言生活中專名詞語的“四域”同構。所以說,專名“不僅具有指稱功能,同時也具有特殊的修辭價值”[19]43。
陳建民(1999)指出:專名具有“特指性”“指別性”“趨同性”“取名一般是有用意的”特點[4]136-137。這是很有見解的觀點,這里現(xiàn)做點解讀?!疤刂感浴睉窃谝欢ò霃降奈锢硎澜缋飳V傅木唧w的人、事、物。“指別性”應是語言結構中區(qū)位要素的功能義得到凸顯的結果,是交際雙方“四域”同構才會具有這種特征?!摆呁浴敝饕浮皩C闹孛F(xiàn)象較多”,這是因為物理域異構、其他三域同構,才引起的語用現(xiàn)象。專名“一般是有用意的”“極少數(shù)”的專名“具有很強的時代特征”,這是說專名是有蘊涵義的,其蘊涵義體現(xiàn)在語言義、文化義和心理義之中,而其四個區(qū)位的詞語[20]148并沒有平均或全部承載這些蘊涵義。也就是說,不同區(qū)位的詞語所承載的蘊涵義的種類(質(zhì))和程度(量)是不一樣的,或為言內(nèi)義,或為言伴義,或為言外義[21]164-173。這關鍵是要把握好專名的四個區(qū)位詞語的功能義(另有專文),否則這些語境義(蘊涵義)也是難以確定的。專名的時代特征較多體現(xiàn)在屬名詞語上(如小區(qū)名“玫瑰時代s/廣場”),也有少數(shù)體現(xiàn)在通名詞語上(如小區(qū)名“梅林小鎮(zhèn)t”)
專名和通名之間的關系,學界主要有三種:并列關系、上下位關系和對立關系。前兩者《現(xiàn)代漢語詞典》(2016)中關于“專名”的釋義(含說明)累計12條,其中將其釋為與“通名”并列關系的僅占2條(占比17%),釋作上下位關系的占10條(占比83%),這說明上下位關系占主體。
(一)并列關系:專名和通名構成一個具體事物的名稱 《現(xiàn)代漢語詞典》(2016)將其釋為并列關系的義位是:
這是針對某個具體專名的語用結構而言所得出的結論,如“小區(qū)名=專名+通名”[23]26“樓盤名=專名+通名”[24]70“地名=專名+通名”[25]20。徐國慶(1999)認為,地名、品名、企業(yè)名等專名的語用結構基本是“本名+類名”[10]196-199。這里的“本名”就是“專名”,“類名”就是“通名”,只是叫法不一而已。
這就可以看出,將“專名”與“通名”并列僅僅是語言學上的一個術語而已。語言生活中往往將“專名”視為一個完整的概念,并將“通名”視為下位的概念。李如龍(1998)指出,“一般的地名學書上都說,地名由專名和通名組成”“其實這是一種很粗略的說法”[14]30。也就是說,“專名”與“通名”并列在語言生活中是很難成立的。
“就現(xiàn)代漢語的標準地名來說,‘專名定位,通名定類’的說法大體是正確的?!盵14]31這只是專名語用結構的“兩分法”,是其變格的一種(省略了“屬名詞語”和“業(yè)名詞語”,就剩下了表定位的“地名詞語”和表定類的“通名詞語”)。這不一定是主流的語用結構,如正式體專名中的人名是“通名詞語t(姓)+屬名詞語s(名)”(倚格)占絕對優(yōu)勢,非正式體專名中的步行街店名和變異體專名中的企業(yè)名縮略語分別是“業(yè)名詞語y”(變格)和“屬名詞語s”(變格)占優(yōu)勢①。也許,這種“兩分法”對“地名”類的專名的說法“大體是正確的”,但完全不能代表專名的語用生態(tài)。
(二)上下位關系:專名是通名(詞語)的上位詞 語言學上將“專名”理解為“專有名稱”的基本持同“專名”是“通名”的上位,完整的表達式就是“專名=地名詞語d+屬名詞語s+業(yè)名詞語y+通名詞語t”[20]148。專名語用結構的這種“四分法”已經(jīng)引起學者的注意,如鄭夢娟(2006)認為,店名=地名+屬名+業(yè)名+通名。其中,地名指商店所在國家(地區(qū))名稱或者縣級以上行政區(qū)劃名;屬名標明商店所屬或區(qū)別性特征;業(yè)名是對通名的限定,進一步標明行業(yè)特征或者經(jīng)營特點、范圍等;通名即商業(yè)單位的通用稱呼[26]12。潘峰(2012)認為,企業(yè)名=地名d+屬名s +業(yè)名y+通名t。其中,地名是指企業(yè)所在國家(地區(qū))或行政區(qū)劃的名稱,屬名是標明企業(yè)個性或區(qū)別性特征的名稱,業(yè)名是標明從業(yè)類型、經(jīng)營特點或范圍的名稱,通名是企業(yè)通用的名稱[27]78。上文的“二分法”是將具體專名中“地名詞語、屬名詞語、業(yè)名詞語”這三類詞語統(tǒng)稱為“專名(詞語)”,這顯然是不科學的,因為每類詞語的功能義是不一樣的。
有學者認為,專名語用結構中的四個區(qū)位詞語的功能義分別是:指位、繪象、述用、定類[20]149。較為準確的表述應是“四定”:定位、定性、定用、定類(另有專文)。這樣看來,“通名(詞語)”是“專名”四類詞語中幫助“定類”的一種詞語,這種認知準確反映了專名詞語的語用生態(tài),本文持同此觀點。
(三)對立關系:相互對稱的 從共時角度來看,“專名與通名一般是相互對稱的。專名是著眼于同類事物的個體特征而形成的專指性名稱,而通名則是著眼于同類事物的共同性特征和不同事物的區(qū)別性特征而形成的泛指性名稱。”[10]189顯然,這里的“專名”“通名”完整的理解就是:專有(用)名稱、通用名稱。這二者都是漢語的詞匯系統(tǒng)的一部分,是漢語專名很重要的下位的詞匯成分。
語言學界所說的“專名泛化”和“通名?;?,都是從詞匯語義的角度來認知的,也是從漢語的歷時角度來看待的詞匯現(xiàn)象。需要說明的是,這種詞匯現(xiàn)象,一般認為只有簡單的專名才會發(fā)生。其實,現(xiàn)代漢語的專名詞語“有詞,也有固定語”[13]288,“還可以是句子,如書名《紅星照耀中國》”[12]58。呂長鳳(2012)較好地揭示了專名詞語(專有名稱)和普通詞語(通用名稱)之間轉換關系[1]83(見圖1)。
圖1 呂文所揭示的專名詞語的層級圖
“專名泛化”就是專名在一定的認知域里轉化為通名,這種詞匯語義現(xiàn)象已經(jīng)引起學界較多的關注,如專名詞語“河”本指黃河,后泛指天然的或人工的大水道,現(xiàn)在的語言生活中多用作“通名詞語”,這是由基礎層專用詞語轉化為普通詞語或通用詞語。還有因為顯著度的影響,在特定的認知域里,通過隱喻或轉喻的作用,由基礎層專名詞語泛化為中間層專名詞語,語言生活中專指義、泛指義兩個義位同時存在,如用“長城”來比喻堅強雄厚的力量,用“諸葛亮”泛指具有諸葛亮那樣的聰明才智的人,這時的“長城”“諸葛亮”就變成了通名詞語。
“通名?;笔侵浮耙粋€通名在特定的語境中臨時具有專指性特點的詞匯現(xiàn)象?!盵10]190如人們通常用尊稱“先生”或職務“書記”等通用名稱(普通詞語)專指某一個特定的人,都屬于通名的專化。此時的“先生”和“書記”就由普通詞語(通名詞語)轉化為擴展層的專名詞語,語言生活中它們同時兼有泛指義和專化義?!叭绻膶;癁槿鐣V泛接受,那么通過專化所形成的?;饬x便會固定在這個詞中,這個通名便會轉化為一個專名的變體?!盵10]191如“黨”本是通名(普通詞語),由于長期而廣泛的?;饔?,逐漸產(chǎn)生出一個固定的專名用法,特指“中國共產(chǎn)黨”,形成了“黨”的專名變體。
需要說明的是,專名通化和通名?;脑~匯現(xiàn)象,一般認為只在簡單專名詞或通用名詞中才會發(fā)生,其實,短語在特定的認知域里也會有這種現(xiàn)象發(fā)生?!耙话愣陶Z一旦用作書名、篇名、雜志名、電影電視片名也是固定短語,如《魯迅全集》《回憶我的母親》《新華月報》《呂布和貂蟬》等。如不是書名、雜志名、電影名等,便只是一般短語?!盵11]254-255這是通用短語(普通詞語)?;癁橹虚g層的專用詞語。還有復合專名詞語在特定的認知域里轉化變體的簡單專名詞語,如“中國移動通訊有限公司”“華為技術有限公司”口語中??s略為“移動”“華為”。由此看來,“專名并非語言之外的符號,而是詞匯的一部分,專名的一部分是詞法詞,一部分是短語?!盵28]141這里的“詞法詞”就是普通詞語(通用名稱),“短語”就是詞庫詞,是“需要記憶的詞匯性成分”[29]11。
由上觀之,專名和通名的三種關系是認定視角不一而形成的,并列關系是就其具體的特定對象而言的,上下位關系是就其內(nèi)部的語用結構而言的,對立關系是就其整個詞匯語義而言的,其中上下位關系中的專名語用結構可以認知清楚專名的語用生態(tài),對立關系中的“專名(詞語)”“通名(詞語)”是漢語專名重要的下位詞匯成分。
石婷(2012)認為,專名研究“很多學者關注的是名詞這個大類的語義、語法、語用等問題的研究,而沒有對專名這個小類作出詳盡的分析?!盵30]10目前語言學界對專名的分類很不統(tǒng)一,主要采用列舉法和分類法,其中范圍“最窄的要數(shù)趙元任先生”[10]192“最細的要數(shù)石立堅先生”[10]193。
(一)較為普遍的列舉法 專名分類較為普遍的是列舉法,但學者和辭書所列的范圍②很不統(tǒng)一,現(xiàn)將其列舉如表1。
從表1可以看出,專名范圍列舉最多的是劉叔新(2005)的12種,最少的是陳建民(1999)、張斌(2010)的3種,這都比趙元任(1979)所說的“專名大多數(shù)是人名”“而地名不算專名”[5]236的范圍要寬泛些,其中人名、地名頻次最高(10次),機構名較高(8次),其他的名稱語頻都較低。這種列舉法難以窮盡其名稱,其原因是沒有一個較為科學的分類標準。
表1 學者和辭書所列舉的專名范圍一覽表
(二)較為科學的分類法 專名的分類應遵循科學的標準,“應該是對內(nèi)有普遍性,對外有排他性”[31]40,同時能“‘自洽’和‘簡潔’”[32]2。目前,學界對專名的分類主要是石立堅(1985)的“六分法”和呂長鳳(2012)的“二分法”。
石立堅(1985)將專名分為六大類六十種左右。這六類是:第一類有生命的或被認為是有生命的特指個體名;第二類廣義的地名;第三類特指的書刊報章名;第四類特指的組織(機構)名;第五類歷史事件名;第六類其他專名[12]58-59。其中,第一類是按是否具有生命力來分類的,第二類到第六類的分類標準是非生命類,這五類跟第一類是并列的關系,這樣就出現(xiàn)了分類對內(nèi)不具“普遍性”,也不“簡潔”的語用現(xiàn)象。也就是說,這種“六分法”跟上文的列舉法相差無幾,但首次給專名分類,這起碼是一個創(chuàng)新。
呂長鳳(2012)受石立堅(1985)的啟發(fā),將專名指稱的對象按照是否具有生命的標準進行“二分法”,分為生命類專名詞語和非生命類專名詞語。非生命類專名詞語又分為自然和社會兩個小類。各類專名詞語又有不同的下位的小類?!斑@種分類能夠窮盡一種語言詞匯系統(tǒng)中的所有專名詞語”[1]26,對外具有“排他性”,但是到第二層次以后對內(nèi)就不具“普遍性”,特別是“非生命類專名”的第二次分類有些勉強,且不具“簡潔”性。但是這種分類,基本上窮盡了所有的專名,也是一種創(chuàng)新。
呂文(2012)社會小類中17種專名[1]72可再進行分類,其中“民族名、人種名”這2個小類應是人文本體性專名,“語種名”到“年號”這10個小類應是人文社科性專名,“店名、樓盤名、道路名、場站名、館園名”這5個小類是“人類利用自然、改造自然所創(chuàng)造的”文化景觀[14]85,應是人文景觀性專名。這樣,按其內(nèi)容性質(zhì),專名可以列出兩大類、六小類和若干下位、多級的分類表來(見表2)。
表2 專名的分類表
表2是從靜態(tài)的角度對語言生活中的專名所作的概括性分類,其中人文性專名是其大宗,但下位并沒有窮盡,如“行政區(qū)劃名”還可以分出省、地市、縣、鄉(xiāng)鎮(zhèn)、行政村、自然村等6級的專名,但上位是具有排他性的。這種分類可說明專名是有層級的,可以窮盡所有的專名。
可見,專名是漢語言生活中特定的認知域里語義上專有事物的名稱,而不是語法上所說的“專有名詞”,主要是由專有名詞和專用短語構成的。專名和通名的關系因視點不同,看法不一致,語言學上呈現(xiàn)出三種關系,因其特定對象而視為并列關系;因其內(nèi)部的語用結構而視為上下位關系;因其詞匯語義而視為對立關系。其中,上下位關系里,可以幫助我們認知清楚專名的語用生態(tài);對立關系里,“專名”“通名”應稱為“專名詞語”“通名詞語”,它們都是漢語詞匯的成員,是其下位的語用單位。專名的分類較多的是列舉法,較為科學的是按其內(nèi)容性質(zhì)分為人文類專名、自然類專名兩個大類和人文本體性專名、人文社科性專名、人文景觀性專名、地名、星(宿)名、臺風名六個小類和若干下位的多級類別來。專名的這種界定,可以為認知專名的層級性特征及其語言生態(tài)體系提供一定的理論依據(jù)。
注釋:
①筆者對湖北省某縣2008-2012年就讀小學一二年級的學生做過統(tǒng)計,結果為“姓氏+個性字”的ts結構的占95.8%;統(tǒng)計湖北省5地市的步行街1034個店名的語用結構,結果是占優(yōu)勢的是僅用“業(yè)名詞語”的y(59.3%);統(tǒng)計2017年中國500強企業(yè)名簡稱的語用結構,結果是占優(yōu)勢的是僅用“屬名詞語”的s(占49.4%)。
②參見黎錦煕:《新著國文語法》,湖南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92-93頁;楊伯峻:《中國文法語文通解》,商務印書館1956年版,第14頁;胡中文:《解析專名詞語同一般詞語的聯(lián)系》,《漢語學習》1997年第3期,第25頁;陳建民:《中國語言和中國社會》,廣東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136頁;張斌:《現(xiàn)代漢語描寫語法》,商務印書館2010年版,第80頁;徐國慶:《現(xiàn)代漢語詞匯系統(tǒng)論》,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93頁;胡澤洪:《關于專名的涵義與指稱》,《自然辯證法通訊》2002年第5期,第20頁;劉叔新:《漢語描寫詞匯學(重排本)》,商務印書館2005年版,第288頁;高燕:《專有名詞的修辭作用》,《語言與翻譯》2008年第1期,第43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xiàn)代漢語詞典》,商務印書館2016年版,第171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