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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的輝煌

2023-04-05 02:27王明皓
雨花 2023年2期
關鍵詞:盛宣懷招商局兩江

王明皓

現(xiàn)在輪船招商局大樓早已不是上海外灘最高大、最為壯觀的建筑了,但它在上海近代史上的知名度,卻是誰也比不了的。

黃浦江在它的面前拐了個大彎,就像一個優(yōu)雅溫婉的少婦款款走來,在此鞠了個躬后回眸一笑,這才飄然而去的……當年的這座旗昌大樓,每層高近五米,一層有著落地的拱型大窗,墻用花崗巖砌成,二三層由赭紅色的磚塊砌成,迎江的一面圍著高大的石廊柱,威武而莊嚴。那些與它比肩的高大的建筑,都要在幾十年后才能出現(xiàn)。當年旗昌大樓就這樣矗立在上海外灘這最顯赫的位置上環(huán)視左右,顧盼生威……

1877年(光緒三年)2月12日,唐廷樞、徐潤、盛宣懷就是在這座大樓里簽訂了收購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的合同。

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總辦金能亨雖還兼著美國駐滬副領事等多項差事,但旗昌輪船公司畢竟是他一手辦起來的,所以他來了。旗昌由他始,他也要來看看終。

走完了簽字的形式后,金能亨還想和唐廷樞說說話。

為了避嫌,唐廷樞就把徐潤和盛宣懷一起留了下來。

金能亨要侍者上了西洋的點心和法國的葡萄酒,而后對坐下的三位說他是很有點傷感的,他是請三位中國的同行來分享他的這一份傷心。他說:“1862年,旗昌輪船公司的開業(yè)典禮,就是在這里舉行的。那天我穿著燕尾服,舉著同一式樣的酒杯,向股東和來賓們致詞。那天就是在這里,美國、英國、中國商人歡聚一堂,共飲香檳,暢談著長江航運美好的未來……可是,可是才過了十五年,這大樓就要易主了?!毙鞚櫿f:“金領事,凡事看開些。中國有句話,叫作‘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金能亨說:“你說得對。我就是個赤條條光著身子來的人,我在美國是個鐵路工人,混不下去了,就坐了一個多月輪船,悶在低等艙里來到上海為美國旗昌洋行打工,收中國的茶,賣從印度運過來的鴉片,也就是你們說的大煙?!闭f著他“呵呵”笑了聲,“是的,旗昌雖然倒了,在中國我依然得到了很多很多?!碧仆邪驯踊瘟嘶魏攘艘豢谡f:“外灘的規(guī)劃,還是金領事堅持的功勞,不然這一路就全是碼頭貨棧了……”金能亨說:“你是在寬慰我,‘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啊!但我吃了中國人的飯,上海它給了我一切,我感恩……可你唐總辦吃了我們洋人的飯,對付起你的洋東家來,下的都是狠手!”唐廷樞不吱聲了,臉上的氣色有些難看,徐潤見了站起來說:“君子絕交,不出惡聲好不好?”唐廷樞說:“不,不,我也有話要說。金領事,是的,英國怡和洋行沒有虧待我,我到招商局來說不是為了掙錢,肯定是假,就像說做了妓女還要立牌坊一樣,叫人不相信。但我到招商局來,確實是因為十幾年前我從廣東到上海,坐了一個禮拜英國怡和的洋船。那船上每天配給中國乘客一磅水,喝水洗臉都是那一小鐵皮罐子,我這個會說一口倫敦腔英國話的標準也一樣。而船上同時運了二百多只羊,水卻是隨便它們喝。那次我在船上連個畜牲都不如。一路渴到上海,一下船就像條狗似的趴在黃埔江邊喝起水來。由此我下決心,就在英國怡和洋行學海運,把這口氣爭回來。后來我自已買了船,發(fā)現(xiàn)不行,力量太小和洋人的大公司爭不起。后來有了招商局,我就過來了?!苯鹉芎嗾f:“所以你把受英國人的氣,都出到我們美國人身上,把我斗敗了?!碧仆姓f:“只能算是金領事不專心了,兼職太多?!苯鹉芎嗾f:“不。我后來成天坐在旗昌,也是斗不過你們……注意,我是說的你們?!苯鹉芎嗤搜凼⑿麘?,說:“盛幫辦已經(jīng)知道我的意思了?!笔⑿麘岩谎霾弊影丫坪攘讼氯?,對唐廷樞說:“金大班是說,你背后有官家。”唐廷樞說:“金領事,你背后就沒有政府嗎?我們招商局的航線開展到舊金山,美國封;開發(fā)到倫敦,英國人封。你讓美國領事館派人到吳淞口丹麥人船上發(fā)回美國的電報還少嗎?”說著他一笑,“不過是這回我們招商局占著地利,你們美國政府離得太遠,伸手夠不著罷了?!苯鹉芎嗾f:“有道理,但不全對。我們是私人企業(yè),你們是公私合營,記住,‘官督商辦’是個發(fā)明,利害呀!”他指指盛宣懷,“他代表著官,想想,如果最要命的時候不是他,兩江總督府的大門你走得進嗎?沒有從那里討來的一百萬兩白銀,你們的勝利又從何談起?”唐廷樞說:“‘官督商辦’,商辦,商辦,官家助力助威,最終辦成事的還是我們商人?!苯鹉芎嗾f:“我之所以想和你談談,就是想聽聽你的見識啊……奉勸一句,官督商辦是把雙刃劍,就怕唐總辦一不小心扎著了手……”盛宣懷打起岔來一笑說:“金大班,我不過領他們去了一回南京,也成惡人了?”

唐廷樞趁機舉起酒杯伸到了金能亨的面前,他們“當”地碰了下杯,清脆的響聲在這易了主的大廳里回蕩著。

唐廷樞喝了口酒說:“金領事在中國把旗昌搞成了第一個股份制企業(yè),這也應該是個好東西!”

金能亨笑得一臉光輝燦爛,“被不被人罵還不一定,股份制,股份制,我們還是先看看各人手里都握著多少股份吧!”

秋后算賬本意是個好詞,是對一年收成的一個總結。

1877年(光緒三年)3月1日,大清輪船招商局將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的資產(chǎn)正式并購過戶到了自已名下。

三年血淋淋的商戰(zhàn)終于落下了帷幕,大清輪船招商局運營的船只由此從16艘增加到了33艘,總噸位從11855噸增加到了30526噸,增長了2.57倍,占中外船舶總噸位的36%還多。年運費總額從70萬兩增加到200萬兩,增長2.86倍,由此輪船招商局一躍成為中國航運業(yè)界的第一。

但秋后算賬后來的引申義就不大好了,約定俗成的那個意思大家都知道。

當初給予招商局政府糟米專運和開放港口的政策優(yōu)惠時,對朝中反對意見并沒有過多地理睬,沒有讓他們充分地刷刷存在感,所以盡管招商局對旗昌并購成功,但朝中反對派若想秋后算賬,還真不怕找不出由頭來。

一找一查,果然查出了唐廷樞和徐潤的大紕漏。

美國旗昌輪船公司最鼎盛時,每股100兩白銀的股票曾漲到了240兩,一度橫行天下,買到就是賺到。后來旗昌輪船公司聯(lián)合英國怡和、太古幾家洋行想把新生的中國輪船招商局掐死,出狠手下重拳,降價,降價,降價,展開了空前的商戰(zhàn),誰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旗昌的股票也從兩百四五十兩一路跌到了100兩,有人開始接盤了,可是接了它還在往下跌,90、80、70。好,這時唐廷樞和徐潤出手了,他們以每股70兩買入了旗昌的股票,總共花了11萬兩銀子,成為了旗昌的大股東。當時中國的這兩位頂級的投資人、大玩家都出手了,看來十拿九穩(wěn)了吧?可是恰恰錯了,旗昌股票就像代旗昌和金能亨賭著一口惡氣,又從70跌到了60,最低跌到50兩都不到了。每跌一兩銀子,對唐徐二人都是驚心動愧的,他們那時的錢幾乎全都投進招商局了,最后東拼西湊的這11萬兩銀子等于是脫褲子當來的,如果招商局并購旗昌不成,就得賠個血本無歸了。

現(xiàn)在招商局并購成功,據(jù)說旗昌的股價短期內暴發(fā)性地反彈,一下子就漲到了90兩一股,這么一去一來,唐徐二人每股就賺了20兩。但這兩個人這一番操作的性質就惡劣了,他們作為招商局的高管利用內部消息,利用大清政府的一百萬兩官款打敗了旗昌,成功實現(xiàn)了空手套白狼,實現(xiàn)了把手里的垃圾股翻盤套現(xiàn),連過了一百多年后都有人說,這實在是開了百年來資本市場內幕交易之先河。

所以,并購成功,參劾聲起,朝中官員進行秋后算賬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的。1880年11月,國子監(jiān)祭酒王先謙就以此事為例上折參奏,明確指出唐廷樞等人中飽私囊,“若任其逍遙事外,是無國法也”,若唐廷樞“實有侵帑把持排擠各情,即行從嚴參辦”。由此不斷有官員參奏招商局經(jīng)營混亂,營私舞弊等事,要求皇上下旨查辦,嚴厲整頓。

對此,唐廷樞在上海遙遙相對,據(jù)理力爭。他說招商局并購旗昌成功其實不過是“慘勝”,因為并購招商局前后借用了北洋李鴻章處與兩江總督沈葆禎處近二百萬兩官債,造成了招商局極高的負債額,全局股票的凈資產(chǎn)最后只剩下23萬兩,攤薄的股權包括了他的十多萬兩,徐潤的24萬兩和盛宣懷的4萬兩股票。這種情況下名義上說每股賺了20兩,實際上這時誰也不敢兌現(xiàn)出哪怕是一兩銀子,一兌整個大廈就可能轟然倒塌。

另一方面,美國旗昌輪船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旗昌輪船公司先是想把它賣給英國怡和或是太古,不過是這兩個同盟者各懷鬼胎不愿買,這才迫使旗昌厚著臉皮找上了想要了它命的死對頭,輪船招商局??僧敃r有誰相信招商局能夠以小吃大呢?連李鴻章都猶豫不決,因為決定的因素在于資金。是徐潤膽大包天,自已私下掏了二萬五千兩先付了定金,這才迫使李鴻章叫盛宣懷去找兩江總督沈葆楨借錢的。

至于他們二人花11萬兩白銀買旗昌的股票的事,逢低買入的投機心理不能說沒有,但商戰(zhàn)都打到這份兒上了,他們把這11萬兩銀子投入對方股票,其實是在做最后的準備。股票能買進,也能賣出。所以盛宣懷帶他們到兩江總督府時,他就對沈葆楨說了,旗昌現(xiàn)有民間投本29萬兩,他們可以說動其抽出來。這29萬兩其中就有他和徐潤的11萬,如果他們抽出這筆資金而帶動29萬的出逃,這將是對旗昌至命的一擊,那就魚死網(wǎng)破了。

旗昌死了,招商局又沒錢把它買下來,卻讓等在一邊的英國人坐收漁翁之利,這也是他們絕不情愿看到的。結果說動了沈葆楨,他們才沒用得著這雙輸?shù)囊皇帧?/p>

當事人的據(jù)理力爭是沒有用的。

1880年底,上面要新任兩江總督、南洋大臣劉坤一嚴查招商局的以上貪污作弊案。他親來上海要找唐廷樞談話。

唐廷樞就在招商局,請來局里的相關人員為劉坤一召開了一個歡迎他的茶話會,客套過后唐廷樞敞開來談,先把前面的那些理由說了,而后自由發(fā)揮,把話說得很直白。他說官辦企業(yè)雖說是官辦,但在某些麻木的地方官員眼中,則把招商局看成了一塊隨時能來揩油的肥肉,其中有“欲來謀事,欲受干修,欲叨免水腳,欲借盤川”的等等不一而足。如果不能滿足,便搬弄是非,四處造謠,惡語中傷,甚至有人冒充北京來的官員前來進行敲詐勒索……他開了一個玩笑,他說他都想在這樓下招商局的大門口,整煮一塊大肥肉掛在那里,來人實在饞了張嘴好先咬一口。這話說得劉坤一一笑,說這豈不是在罵我嗎?唐廷樞說恰恰不是,敢當面這么說,就是因為總督劉大人堂堂正正,那肥肉見了,也是要掉下來的。劉坤一說,不要掉,是唐總辦早派人送到我兩江總督里去了。在坐的人有竊竊笑的,有嚇得面如土灰的,也有在桌下踩唐廷樞腳的。唐廷樞說,不要踩,不要踩了,唐某我今天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今天有話,我就知無不言了。諸位,別以為我唐某一天到晚坐在這里打商仗,其實小一半的時間都要用來應付官。官辦,官辦,否則這里怎么叫作官辦呢?辦局之初,外間就因我曾是怡和洋行大買辦已對我譽者三,而毀者有七……我每天都要內籌巨款,外拒謗言。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誰能無怨?今天我就借機把怨言一齊倒給總督劉大人了……

兩江總督劉坤一此時一個勁兒捻著他的山羊胡須在笑,笑而不答,笑而不語,笑得所有人一頭的霧水……

劉坤一這個總督級別的人物,和李鴻章鬧矛盾一點也不奇怪?,F(xiàn)在面對這么一個李鴻章親手選出來的干將唐廷樞,他就要琢磨了。他認為唐廷樞所說所做所辯解的,都有道理,他能當?shù)饺珖藗€總督之一,說明他經(jīng)得見得多,所以他并不認為招商局有多大的問題。辦事都要出問題,怕出問題就不要辦事了?,F(xiàn)在招商局把美國旗昌都吞掉了,你來把他查個底朝天,就你能?那是要遭人罵的!最重要的問題在于,招商局現(xiàn)在就在兩江總督的地面,歸他管了,作為兩江總督的你一來就把它搗個稀爛,是個人都要說你二百五。最重要的是這個唐廷樞,對兩江總督劉坤一是個什么態(tài)度。

劉坤一認為,現(xiàn)在唐廷樞是有抵觸情緒的,這不奇怪,那么就還要談,再與唐廷樞深入地談一談。

再談,唐廷樞是從這么一個角度來談的,他向劉坤一急著表白說,我到招商局來,和所有人有點不同。當時李鴻章也邀請了鄭觀應來,我也積極爭取鄭觀應一同入局。劉坤一知道,眼前這個唐廷樞,和那個收購旗昌時敢擅自下二萬五千兩銀子定金、逼李鴻章掏錢的徐潤,再加上這個鄭觀應和另一個叫席正甫的,并稱為上海灘的四大買辦。李鴻章的手段和野心啊,他一下子就招來了三個。唐廷樞望了眼劉坤一又說,鄭觀應那時在招商局雖有投資,但他顧慮官督商辦之局面,權操在上。我和徐潤等人再三勸說他,曉以大義之后,鄭觀應這才過來當了招商局幫辦,但同時他還當著英國太古洋行的買辦不肯放。再說徐潤,他是脫離了英國寶順洋行,自已開了四年茶棧后,才進入招商局當差的。我唐廷樞,是放棄了英國怡和洋行總買辦的職位來到招商局,我是把我的洋船,我的資金,我的人脈都一齊帶過來了……

劉坤一聽了一笑,突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他說我反反復復想過,和旗昌打商戰(zhàn),勝負也就在五五成,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能贏?是不是李中堂向你們下了死命令?還是有別的?

唐廷樞一聽也就笑了說,把官方暗中政策和物質的支持算上,我們和旗昌的勝負是在五五成。恰恰是我們向李中堂暗中進了言,向他分析說,我們在精神上有個優(yōu)勢,那就是招商局把血放到死,也都是流在本國的土地上,肉割了掉下來,還是爛在自已的鍋里,受益的是自己家的商人和老百姓。旗昌就不行,放出來的血,割下來的肉,全都白白掉進了中國人的鍋里,熬成了湯全被大清的國民喝掉了,他們物質和精神上都撐不過我們。它實行的是股份制,股東見賠不見利,低價賣股割肉逃跑,就是我們等著的。

劉坤一眨眨眼問,我們不也是學了他們的股份制嗎?

唐廷樞一愣想了想說,我們不同,我們有官股進來了,只想著辦一件事時,不分心,勁兒比他大。

劉坤一笑了說,長見識……明白了。

唐廷樞就這么在新任兩江總督劉坤一面前過關了。

于是劉坤一向朝廷復奏,為唐廷樞開脫,認為他功過相抵,功大于過。但因了與李鴻章的不和,卻沒有放過盛宣懷。他痛斥盛宣懷為“此等劣員”,劉坤一的案卷內確實夾著招商局里寄來的舉報信,說在并購旗昌時,外國人送來了六七萬兩銀子的“康密新”,也就是回扣,因是“取自洋人,于我何損”,盛宣懷也就收下了?,F(xiàn)在劉坤一以此為題材與王先謙一起向李鴻章叫起板來。這一叫,盛宣懷這個為并購旗昌出了大力的人,盡管有李鴻章護著,也吃不消了,只不過這時清宮里慈安太后暴崩,且原因不明,這才使大清朝廷誰也沒有心思來管這件事,這才給了李鴻章一個機會,以盛宣懷收下“康密新”查無實據(jù)為由,不了了之,但盛宣懷因此不得已銜恨離開了招商局。唐、徐、盛三人都有不同的過,而只算了盛宣懷這個幫辦一個人的賬,于是他就把這筆賬記到了唐廷樞和徐潤的身上,認為遭到這二人的算計。這就造成了從招商局起步一起走過來的、推動了中國近代化進程的三巨頭終身的不和。

幸虧1880年代初,實業(yè)界的目光不僅僅停留在航運業(yè),招商局與旗昌商戰(zhàn)那幾年,科學技術高速發(fā)展,以礦物鋼鐵業(yè)、電報、電訊業(yè)帶動起來的一大批新興產(chǎn)業(yè)正在全世界蓬蓬勃勃地發(fā)展著。

盛宣懷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長袖善舞,就此去舞起鋼鐵與全國數(shù)萬公里長的電報線來了。

唐廷樞也響應著時代的召喚漸漸離開了招商局,在唐山建煤礦修鐵路,鐵路從那里起始,通到了全中國。連那個這次沒有被牽連進來的鄭觀應,后來也發(fā)展到了輕工紡織領域,新式紡織機的“隆隆”響聲從上海傳到了全國……

1880年代電器的廣泛應用,標志著第二次工業(yè)革命的到來,它為一個更新更大更令人目不暇接的時代的到來,緩緩拉開帷幕……

總而言之,那幾年天時、地利、人和,中國人有意無意抓到了歷史的一個機遇,大清輪船招商局以小吃大、以弱勝強,完成了并購美國旗昌公司這一段世紀的輝煌,為后世留下了一段可以言說的歷史,讓當時的西方列強刮目相看。

西方列強擦擦眼睛看到了什么?大概是看到了一個民族與國家的個性,以及這個民族與國家試圖崛起的心始終不死,只要稍稍讓他們喘過一口氣來,他們就有能力做出些什么。

歷史上任何一件事、一個人,或是任何一項偉大的工程,比如秦皇漢武,比如長城、大運河,都要經(jīng)受后人的評說。這評說與時俱進各有偏重,但似乎時間越久遠,也就越加客觀公平了。輪船招商局也是這樣,盡管歷史的長河波瀾起伏,它還是把生命一直延續(xù)到了今天。

—本文節(jié)選自長篇歷史散文《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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