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芳，李會龍，高劍嶸

衡水湖景區(qū)多語言景觀建設與旅游資源開發(fā)

高桂芳1，李會龍2，高劍嶸1

（1. 衡水學院 公共外語教學部，河北 衡水 053000; 2. 衡水濱湖新區(qū)管理委員會，河北 衡水 053000）

衡水湖景區(qū)現有多語導覽標識存在著外語種類不一致、排序不統(tǒng)一、語符轉換忽略語境和文化差異等突出問題。這不僅有礙向國內外游客準確傳遞基本信息，而且給景區(qū)的國際形象帶來了隱性負面影響。多語標識不僅蘊含著設計者的創(chuàng)設機制、思想意識、人文內涵，而且映射著語言群體成員對語言價值和地位的理解，是景區(qū)特色經濟、人文、教育的重要載體，也是宣傳和提升國際形象的重要窗口，密切關系著旅游資源的開發(fā)。

衡水湖景區(qū)；多語言景觀；多語導覽標識牌的功能；多語標識建設；旅游資源開發(fā)

衡水湖5A景區(qū)（以下簡稱“景區(qū)”）正在創(chuàng)建中。多語導覽標識和人文介紹作為景區(qū)最重要、最突出、最實用的語言景觀，在為游客提供信息、對外宣傳、吸引旅游資源等方面發(fā)揮著不可估量的作用。根據《旅游景區(qū)質量等級評定與劃分》國家標準評定細則規(guī)定：“景區(qū)標識中，無中、英文對照說明的，不得分；文不符圖或中、英文有錯誤的，發(fā)現一處扣1分；中、外文（非英文）對照，每增加一種外文對照，得1分，最多3分；但如文不符圖或有錯誤的，則扣除該種外文對照得分[1]?！庇纱瞬浑y看出，5A景區(qū)導覽標識建設中，中、英文對照是最基本的標配；鼓勵根據當地需求設置多種外文與中文對照的標識；譯文必須準確表達中文原意，不可有錯字、錯譯和語病。根據《旅游景區(qū)質量等級評定與劃分》國家標準評定細則，本著服務衡水湖5A級景區(qū)建設的宗旨，在對景區(qū)現有多語標識的調查研究中發(fā)現，景區(qū)現有多語導覽標識普遍存在著外語種類不一致、排序不統(tǒng)一、語符轉換（譯文）忽略語境和文化差異等突出問題。從語言景觀學角度，這些問題不僅有礙于向國內外游客準確傳遞指示、說明、規(guī)勸等基本信息，而且對景區(qū)的國際形象產生了隱性負面影響。多語導覽標識作為重要的多語言景觀，是景區(qū)特色經濟、人文、教育的重要載體，是宣傳和提升當地國際形象的重要窗口，對5A級景區(qū)建設所承載的功能與價值起著“四兩撥千斤”的作用。因此，非常有必要從語言景觀學的視角，對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進行典型案例分析，從而強調多語導覽標識建設和管理中最容易被忽略卻又最重要的隱性象征功能，提升對多語導覽標識的全面認識，規(guī)范多語導覽標識的建設和管理，提高衡水湖5A景區(qū)建設質量。

1 語言景觀與景區(qū)多語標識

1.1 語言景觀的概念與功能

Landry和Bourhis于1997年率先提出并使用“語言景觀”的概念：“出現在公共路牌、廣告牌、街名、地名、商鋪招牌以及政府樓宇的公共標牌之上的語言共同構成某個屬地、地區(qū)或城市群的語言景觀?！盵2]Jaworski和Thurlow從社會符號學角度認為語言景觀是“語言、視覺活動、空間實踐與文化維度之間的相互作用，特別是以文本為媒介并利用符號資源所進行的空間話語建構”[3]，將語言景觀從語言本體拓展到解讀語言與景觀、文化、歷史、價值取向及空間實踐的互動關系[4]。

語言景觀具有信息功能（informational function）和象征功能（symbolic function）[2]。信息功能是指語言標牌可以傳達社會生活信息，充當信息傳遞和思想交流的物質載體，是語言景觀的顯性功能；象征功能是指語言景觀能夠間接反映語言社區(qū)的社會發(fā)展、文化水平、意識形態(tài)和政治制度等，屬于隱性功能[4]。

1.2 景區(qū)多語標識的作用

景區(qū)的多語導覽標識作為語言景觀的一種，其顯性信息功能主要體現在通過語符及圖示提供功能設施、警示警告、限令禁止、指示指令、說明和景區(qū)介紹等服務信息，以達到指示（位置、方向、功用、業(yè)務范圍等）、調節(jié)和規(guī)范游客行為（安全）、幫助游客認知（景區(qū)概況和地域特色文化）以及與游客互動的目的，滿足游客最基本的信息需求[5]142-143。

但是，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所構建的語言景觀并不是簡單的多種語言陳列或呈現，其表面語言種類選擇、語碼分布和語符轉換的背后實則在傳達異域風情和熱情好客的態(tài)度。同時，也往往蘊含著一定的創(chuàng)設機制和思想意識，能映射出某種（些）語言的語言權勢與社會身份地位，包含著語言群體成員對其語言價值和地位的理解，表明官方認可該語言的主導地位，具有構成公共空間體系的重要象征意義[6]，這種象征意義就構成了多語導覽標識的隱性象征功能。

2 對景區(qū)現有多語言景觀進行分析的理論與依據

2.1 場所符號學理論

根據Scollon和Scollon[7]場所符號學理論，語碼取向呈現著多種語言之間的優(yōu)先關系。包圍式排版時，重要語碼處于中心位置；橫向排版時，重要語碼占據頂端；縱向排版時，重要語碼處于左側；當多個標牌出現時，包含重要語碼的標牌先出現。因此，多語導覽標識中各種語言排列的先后順序和空間位置反映著它們在語言社區(qū)中的價值和社會地位。物質場所的任何語言和社交行為都是互動規(guī)則、視覺設計語法和場所符號學三者共同作用的結果[8]。

2.2 SPEAKING模型

美國語言人類學家Hymes從人類交際文化學視角提出語言景觀分析的SPEAKING模型（S-setting & scene背景與場合，P-participants參與者，E-ends目的及期待結果，A-act sequence行為次序，K-key基調，I-instrumentalities媒介，Ｎ-norms規(guī)約，Ｇ-genre體裁）。Huebner將此模型發(fā)展為語言景觀研究的語言學分析模式，用來梳理語言手段和社會意義之間的多重關系。比如，在行為次序方面，要考察語言條目的空間組織方式，包括語言排列的先后順序、凸顯程度、信息呈現等；在基調方面，要考察文字密度、信息的明確程度及語碼選擇；在媒介方面，可以探究詞匯選擇、詞法、句法等語域層面的問題，也可以考察語碼轉換和語碼混合等語碼層面的問題；規(guī)約包括交際規(guī)約和理解規(guī)約，其中，交際規(guī)約因社會階層、年齡、種族和言語社區(qū)的不同而不同，而理解規(guī)約指的是行為和特征的具體意義[6]。Huebner對SPEAKING語言景觀分析模型的發(fā)展，為全面分析語言景觀的語言形式、與語境之間的關系、創(chuàng)設人的動機、讀者的反應等提供了語言學分析的框架。

2.3 語符轉換原則

中外眾多的翻譯理論都涉及翻譯操作的執(zhí)行標準。但本質上講，翻譯標準不宜采用（也不存在）一個（或某一類）固定不變的標準或準則[9]2。在實際翻譯操作上，往往是多個翻譯標準的結合。但任何文體的翻譯實質上都擺脫不了“信、達、雅”的基本原則?！靶拧痹瓌t是指翻譯要忠實原文，在譯語中復制與源語信息在語義和語體上最接近、最自然的等值，實現深層次的語言差異消解[10]，實現最大限度的客觀再現?！斑_”原則是指譯文語句通順、上下文連貫、符合目的語的表達習慣和語言文化?！把拧痹瓌t是禮貌和得體性的考慮。比如用物稱表達法和陳述方式來代替祈使句表達勸阻性公示語，語氣較為委婉、間接，可以增強受眾的樂受性和愉悅性。

2.4 對景區(qū)現有多語言景觀分析的三個維度

周曉春[11]基于Hymes和Huebner的SPEAKING語言景觀分析模型，構建了語言景觀研究的“雙層面六維度”的分析模型：信息層面的語言選擇、語碼分布和語符轉換和象征層面的語言權勢、身份認同和語言意識形態(tài)。下面借用周曉春的信息層面的語言選擇、語碼分布和語符轉換三個維度對衡水湖景區(qū)現有多語標識牌調研中發(fā)現的突出問題進行典型案例分析，以剖析信息層面對象征層面的影響以及象征層面的重大意義。

3 景區(qū)現有多語言景觀存在的問題及分析

3.1 在語言選擇方面，外語種類和數量不統(tǒng)一

調研發(fā)現，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中除規(guī)定的中、英文對照的基本語言組合外，還有中-法-英-日-韓、中-英-韓-日-俄、中-英-韓、中-英-韓-俄-日等其它多種語言組合。根據語言景觀的概念和功能，外語種類的選擇反映著設計者的設計機制和思想意識，也反映著所選外語在該地區(qū)的語言價值和社會意義。從外語選擇上看，英、法、日、韓、俄是景區(qū)的主要外國游客群體語種，但這與衡水湖景區(qū)地域經濟和旅游資源的實際情況并不完全相符，未能準確反映景區(qū)國際游客的需求和衡水經濟、教育、旅游和人文交流的需求。

另外，同一個景區(qū)內多語導覽標識中的外語種類從兩種到四種數量不一、種類不一，這難免給國內外游客造成困惑：該景區(qū)的某個區(qū)域韓、日、俄的國際游客較多？某個區(qū)域韓國游客較多？或某個區(qū)域法、日、韓的游客較多？由于多語標識反映著某種語言在該地區(qū)的語言權勢和認可程度，外語種類的不統(tǒng)一也可能讓國際游客產生不悅心理，傷及民族自尊。比如，導覽標識中因某一外語的缺省，無法滿足其母語者的信息需求而降低其旅游體驗；行為調節(jié)和規(guī)范性的警示語標識中，因多了某種外語而讓其母語者感到民族自尊受到傷害。以景區(qū)現有的中-英-韓-日-俄多語組合的警示牌“禁止游泳、禁止滑冰、禁止垂釣”為例。禁令性警示牌一般都是圖文并茂、面向全體游客發(fā)出警告信息，從而實現對其行為的規(guī)范與調節(jié)，以保障游客自身、他人以及環(huán)境的健康與安全。因為英語被普遍認為是世界性交際語，所以警示牌只設中、英文即可。因警示語自身的負面隱含意義，其他外語的設置不僅起不到提升和宣傳景區(qū)地域國際形象的作用，反而可能對其母語者帶來負面映射，有違初衷[5]142-143。

3.2 在語碼分布方面，排序不統(tǒng)一

根據場所符號學理論，由于語碼取向呈現著多種語言之間的優(yōu)先關系。因此，多語標識以不同語言呈現的先后順序、字體大小、凸顯程度等外在形式與游客進行著隱蔽性的互動。于國內游客，標牌上的多種語言會讓人感受到景區(qū)的級別和國際意識；于國際游客，標識牌上不同語言的先后順序和字體大小，將影響著國際游客的心理感受和旅游體驗。例如：景區(qū)現有的“衛(wèi)生間、沙灘浴場、景區(qū)入口、觀景平臺”的多個導覽標識組合，其外語排序依次是法-英-日-韓。從信息層面看，法語排在首位的語碼取向傳遞出的信息是“法語的語言價值最大”，也就是以法語為母語的游客是景區(qū)最大國外訪客群體，而這并不符合衡水當地經濟發(fā)展和接待國際游客的現實情況；從象征層面看，景區(qū)地域文化中對法語的認可度高于英語，而這有違于英語被普遍作為世界性語言進行交際的現實。

3.3 語符轉換忽略詞匯在語境中的意義

由于詞匯的意義離不開語境和文化背景，所以翻譯中的“信”原則絕不是簡單的語符字面轉換。語符轉換中，除了要客觀理解和把握源語言形式、信息、風格、功能、語言環(huán)境文化外，還要結合語境，對詞匯的概念意義、搭配意義、內涵意義、風格意義、情感意義、聯想意義、主題意義[9]12等進行審度和拿捏，以期在語義和語體上實現最大限度的客觀再現，否則將會詞不達意，甚至傳遞錯誤或相反的信息。

比如，詞匯的概念意義方面：“衡水湖景區(qū)收費標準”標識中的“100元/團次”中的“團”被譯成“regiment”（該詞實際意思是軍隊中的組織單位“軍團”），大大偏離了標識牌中漢語“團”想要表達的本意“package”；“大學本科學生”被譯成了“students with bachelor’s degree（具有本科學歷的學生）”（漢語原文中實指“本科在校生undergraduates”）等，都是由于忽略了原文語境和語言環(huán)境文化，將詞匯獨立于上下文而造成詞匯概念意義的偏離，從而傳遞出了錯誤的顯性信息意義，妨礙了信息的準確傳遞和功能發(fā)揮。

又如，詞匯的搭配意義方面：“景區(qū)游園須知”中的1、2、5、6、12中的“請勿（請不要、不得）……”否定句中的并列成分都被譯為“do not…and…”，而不是“do not…or…”；第11條中的“制止出游”被譯為“stop to tour（繼而去出游）”而不是“stop their touring/tour”。由于對譯入語句法的錯誤把握或錯用，造成語境中詞匯搭配意義的錯誤轉換，從而背離原文意義，向國際游客傳遞了截然相反的信息。

再如，在情感意義方面：向游客傳遞友好信息是景區(qū)的多語標識的隱性象征功能之一，也是最基本的人文關懷，是建立國際友誼的基礎。翻譯中的“雅”原則體現了對語境中詞匯的情感意義的翻譯要求。例如，景區(qū)碼頭“游客須知”英譯中連續(xù)或頻繁使用“must”和“should”表示“必須”“應當”，這不免讓游客感覺語氣生硬、欠缺友好。乘船游覽須知本來是為游客安全著想而設，卻用生硬的語氣傳遞出了強制感。這些國際常識性的規(guī)定，完全可以通過句式變換使用委婉語氣來表達，以體現出這些規(guī)定的善意和人文關懷，增強國際游客的樂受性和旅游體驗的愉悅感，提升景區(qū)的人文內涵和國際形象。

詞匯的內涵意義和聯想意義往往與其情感意義緊密相關。因此，語境中詞匯的情感意義的準確轉換，需要譯者具有敏銳的跨文化意識和較強的跨文化交際能力。比如，對“老年人”的理解，中西文化有著極大差異?！昂馑皡^(qū)收費標準”中（一）4和（二）4中關于景區(qū)入湖門票半價和免門票規(guī)定中，“老年人”被譯為“old/older people”而不是“seniors”或“people over the age of 60/70”，顯然忽略了文化差異?！皁ld”一詞在英語中更傾向“年老體衰”的意思。這對60歲以上仍活躍在各行各業(yè)的西方群體來說，難免傷及其獨立自主的自尊情感，降低他們的旅游體驗[5]143。

由此可見，多語標識的翻譯絕不是簡單的語符轉換，需要兼顧語境中詞匯的概念意義、內涵意義、搭配意義、風格意義、情感意義、聯想意義、主題意義等。顯性信息翻譯得準確與否直接影響了其隱性象征意義的傳遞，需要譯者兼?zhèn)溥^硬的語言專業(yè)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使譯文最大限度地接近真正意義上的“信、達、雅”，最大限度地接近自然并消解語言差異和文化差異，避免隱性象征意義的負面影響。

4 景區(qū)多語言景觀建設的對策與建議

在語言景觀視角下，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語的語言選擇、語言分布和語符轉換，在正確傳遞顯性信息之外，更是蘊含了創(chuàng)設者的創(chuàng)設機制和思想意識，關系到某種外語在該景區(qū)地域中的語言價值、社會地位、語言認同感、受眾的情感等隱性象征意義的傳遞，顯性或隱性地折射著景區(qū)地域的文化內涵，影響著景區(qū)地域的國際形象宣傳和提升，關系著景區(qū)地域的旅游資源開發(fā)建設。因此，創(chuàng)建衡水湖國家5A級景區(qū)，開發(fā)旅游資源，在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建設中，建議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4.1 提升對多語言景觀的認知，形成從管理到執(zhí)行各層面的共識

從景區(qū)現有多語導覽標識中存在的突出問題看，在衡水湖5A級景區(qū)創(chuàng)建中，相關部門對多語言景觀建設缺乏全面而正確的認識，普遍僅僅停留在表層信息功能上，未能深刻認識或忽略了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的隱性功能。職能部門對下屬機構具有計劃、決策、組織、指揮、管理、控制和協調的權力，其正確認知會大大提高上傳下行的執(zhí)行力度和執(zhí)行效率。另外，職能部門可以組織執(zhí)行部門一起聘請專家進行調研，并進行語言景觀、跨文化交際等方面的講座或培訓，共同提升對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建設及其對旅游資源開發(fā)的影響等方面的認識。

4.2 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

景區(qū)語言景觀的整體設計與設置一般都是基于地方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方面的整體規(guī)劃框架招標外包給專業(yè)的設計公司。但是，招標方必須要求中標方與高水平的跨文化交際專家和語言學專家合作，確保多語言景觀在語言選擇種類上的統(tǒng)一、語碼分布排序上的一致和語符轉換中詞匯在語境中外延意義和內涵意義的準確性。2017年6月20日，國家質檢總局、國家標準委聯合發(fā)布了《公共服務領域英文譯寫規(guī)范》（GB/T30240），與公共服務領域日文、韓文、俄文等譯寫規(guī)范共同構成關于公共服務領域外文譯寫規(guī)范的系列國家標準，并已于2017年12月1日在全國范圍內正式實施。這一系列標準對公共服務領域外文翻譯和書寫的相關術語和定義、譯寫原則、譯寫方法和要求、書寫要求作了明確規(guī)定，為景區(qū)景點多語導覽標識的外文使用和文字校審提供了審核驗收的依據和標準。另外，景區(qū)管理部門要高度重視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的隱性功能，委托高水平的外語專家和社會語言學專家學者對景區(qū)多語言景觀定期調查，及時發(fā)現并糾正錯誤，避免國際游客對多語導覽標識的負面解讀及其對旅游資源開發(fā)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4.3 對多語言景觀的設置實行統(tǒng)一管理

隨著景區(qū)旅游的發(fā)展，對已有多語言景觀牌的增、減或更換要實行統(tǒng)一審核、審批和管理，確保多語標識語言景觀在規(guī)劃、設計和設置等方面的整體性以及語言種類、語言分布、譯文在信息層面、象征層面、風格、人文、材質等方面的一致性，保證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的人文性、友好性、異域性、特色性和可持續(xù)性。

4.4 多語言景觀設計和設置突出地域特色文化

景區(qū)的地域特色人文是景區(qū)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最重要因素。多語言景觀完全可以發(fā)揮其自身的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成為宣傳景區(qū)地域特色人文的重要載體。比如，衡水湖的青頭潛鴨、荷花、珍稀鳥類、植被、金魚、蘆葦編織和窯瓷，景區(qū)所在地域的儒鄉(xiāng)文化、陶器、樂器、桃花、毛筆、內畫、年畫、醫(yī)療保健器械、絲網等，都可以通過標牌的造型、圖案、材質等表現出來，成為宣傳衡水地域特色經濟、人文、教育的亮點和提升國際形象的重要窗口。

綜上分析，從語言景觀學角度看，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所建構的語言景觀并不是簡單的語言陳列或呈現，其表面的語言種類選擇、語碼分布排序和譯寫等構成的顯性信息反映著豐富而復雜的隱性象征意義，而正是對這些隱性象征意義的解讀，潛在影響著國內外游客的旅行體驗和旅游資源的開發(fā)，影響著景區(qū)地域人文內涵和國際形象的對外宣傳。因此，從深遠意義上講，景區(qū)多語導覽標識語言景觀建設對衡水湖5A景區(qū)的創(chuàng)建和旅游資源的開發(fā)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需引起職能部門的高度重視，提高認識，嚴格把關，做可持續(xù)性發(fā)展長遠規(guī)劃。

[1] 《旅游景區(qū)質量等級評定與劃分》國家標準評定細則[EB/OL].[2022-05-19].http://www.foshan.gov.cn/attachment/0/165/165908/4726181.pdf.

[2] Landry R, Bourhis R.Linguistic Landscape and ethnolinguistic Vitality:An empirical study[J].Journal of Language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7,16(1):23-49．

[3] Jaworski A, Thurlow C.Semiotic landscape: language image, space[M].London:Continuum.2010.

[4] 金怡.語言景觀發(fā)展與旅游資源開發(fā)[J].重慶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1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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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尚國文,趙守輝.語言景觀研究的視角、理論與方法[J].外語教學與研究,2014(3):215-216.

[7] Scollon R, Scollon S.Discourses in Place:Language in the Material World[M].London:Routledge,200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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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張威,董娜.英漢互譯策略對比與應用[M].北京: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2012.

[10] 封一涵.論譯者的差異關系和融通策略[J].中國翻譯,2015(6):12-14.

[11] 周曉春.語言景觀研究的多維分析模型構建[J].上海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6):139-141.

Multilingual-Sign Landscap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Resources in Hengshui Lake

GAO Guifang1, LI Huilong2, GAO Jianrong1

(1.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Hengshui University, Hengshui, Hebei 053000, China; 2. The Management Council of Hengshui Lakeside New District, Hengshui, Hebei 053000, China)

The existing problems with multilingual guide signs in Hengshui Lake scenic spot, like the inconsistencies in language choices, the disagreement of language sequences, and the ignorance of contextual and cultural differences in translation, are hindering the accurate basic informative transmission to tourists, and exerting an implicit negative impact on the international image of the scenic area as wel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nguistic landscape, multilingual signs not only carry the ideology, culture and economy of the local area, but also reflect language group members’ understanding about the value and status of the language. So, as an important window for the publicity and promotion of international image, multilingual sign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resources.

Hengshui Lake; multilingual landscape;function of multilingual guide signs; multilingual sign construction; development of tourism resources

10.3969/j.issn.1673-2065.2023.01.001

高桂芳，女，河北衡水人，教授；

李會龍，男，河北衡水人，公務員。

2022年度衡水市社會科學發(fā)展研究項目（2022128）

H030

A

1673-2065(2023)01-0001-05

2022-06-17

（責任編校：李建明 英文校對：李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