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上海土音新字本《伊娑菩個比方》及其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方音

2023-07-17 20:55:34劉坤澤盛益民
辭書研究 2023年4期
關鍵詞:韻母聲母上海

劉坤澤 盛益民

摘 要 文章介紹了美國傳教士郟愛比(Asa Bruce Cabaniss)以高第丕(Tarleton Perry Crawford)等傳教士創(chuàng)制的上海土音新字翻譯編寫的上海話本《伊娑菩個比方》(即《伊索寓言》),將其內(nèi)容與羅伯聃(Robert Thom)所翻譯的文言本的《意拾喻言》進行了比較,并整理分析了該書所反映的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音系特點。

關鍵詞 上海土音新字 郟愛比(Asa Bruce Cabaniss) 《伊娑菩個比方》 《意拾喻言》 上海方言

一、 上海土音新字與《伊娑菩個比方》的簡介

(一) 上海土音新字簡介

上海土音新字(以下簡稱“土音字”)是部分在滬傳教士于1854—1861年間使用的一種記錄上海話的音節(jié)文字,由美南浸信會的傳教士高第丕(漢名又作高樂福,Tarleton Perry Crawford,1821—1902)所創(chuàng),經(jīng)美監(jiān)理會傳教士秦右(Benjamin Jenkins,1815—1871)等人改訂而成。這種文字采用漢字的筆畫進行書寫,區(qū)分聲韻母為不同部分,聲母的基本筆畫為丨(豎),韻母的基本筆畫為一(橫)。這一文字的基本構形受漢字“門”的啟發(fā)而來。(Crawford 1888)103除去零聲母字和輔音自成音節(jié)字直接居中書寫,每個土音字的左側表示漢字的聲母,右側表示韻母,標調接近四角標調法,上聲在左上畫圈標注,去聲在右上畫圈標注,平入聲不標。[1]

當時在上海的傳教士們使用土音字創(chuàng)作了不少文學作品、方言教材和傳教用書籍,其中較為有名的有游汝杰先生復印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Lessons in the Shanghai Dialect(《上海土白功課》),相關介紹見游汝杰(2021)342-345和錢乃榮(2014)2-3,其他著作如《善惡經(jīng)》《贊神詩》《圣經(jīng)摘錄》等,在此不贅,具體請參見郭紅(2013)和內(nèi)田慶市(Uchida,2017)75-76。

(二) 《伊娑菩個比方》與其譯者郟愛比

《伊娑菩個比方》(即《伊索寓言》)成書于1856年,是土音字文獻中一部篇幅較長、內(nèi)容較為豐富的非宗教性質的著作,保留了很多上海開埠初期(19世紀中葉)上海話語音、詞匯和語法的特點。按照扉頁上的英文記載,此書英文標題是Selections from ?sops and Other Fables,實際意為“伊索寓言及其他寓言選編”,副標題是Translated into the Shanghai Dialect,意為“用上海話翻譯而成”,譯者是美南浸信會的郟愛比(Asa Bruce Cabaniss,1821—1907),并標注了With a Moral to each Fable,by the Translator,指譯者在每篇寓言之后都有講解寓言真意的環(huán)節(jié)。扉頁的末端標注了出版地點和年份,即SHANGHAI:1856。

隨后是土音字的扉頁,從右往左,依次可釋讀為:此書成書于“耶穌一千八百五十六年”,題目為《伊娑菩個比方》,而并不涉及英文標題提到的其他寓言,由“郟愛比翻譯”,人名旁有畫線標注,為“養(yǎng)正堂藏版”[2]。詳見圖1、圖2:

此書的譯者郟愛比與高第丕一樣是美南浸信會的傳教士,他出生于1821年3月12日,出生地是美國弗吉尼亞州的Nottaway。郟愛比于1851年與Martha Elvira Adkisson(1830—1903,一說生年為1823年)結婚。在偉烈亞力(Alexander Wylie,1867)219-220的記載中,郟愛比夫婦于1853年來到上海,在大約1859年的時候返回美國。在滬期間,郟愛比夫婦共留下了五部著作,郟愛比先生以上海土音新字撰寫了《伊娑菩個比方》(1856)、《路加傳福音書》(1859)和《贊神詩》(1859)三部上海話著作,又以漢字重新撰寫了《贊神詩》(1860);郟愛比夫人則以土音字撰寫了《善惡經(jīng)》(1856)。

(三) 《伊娑菩個比方》的版本

本文介紹的這一版本的《伊娑菩個比方》現(xiàn)藏于澳大利亞國家圖書館。[3]原藏書者,如上圖英文扉頁所示,應是英國倫敦會(The 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的傳教士與醫(yī)生雒魏林(William Lockhart,1811—1896)。此版本封面有不明身份者用漢字書寫的標題《伊娑菩喻言》,并附拉丁字母注音I-so pu yu yen和英文標題?sops Fables。本文凡提及此書名稱,均以土音字標題《伊娑菩個比方》為準。澳大利亞國立圖書館于1961年購入了722本倫敦會士的著作和藏書,其中不乏馬禮遜(Robert Morrison)、理雅各(James Legge)和艾約瑟(Joseph Edkins)等知名學者的作品和藏書,其中便包括此書。關于這些著作和藏書的具體情況,詳參Sun和Wong(2001)的整理。

《伊娑菩個比方》另有一版,藏于牛津大學博德利圖書館(Bodleian Libraries),館藏編號為Sinica 1284。[4]該版本的序頭、目錄及正文與本文所介紹的版本均一致,但缺英文扉頁,也不明藏書者身份,在土音字扉頁的標題處,標有拉丁字母注音heu zó bú kuh pí fong。該注音是對土音字的逐字注音,但是并不完全符合土音字或Keith的羅馬字注音體系,只能反映標音者對于土音字的音值理解。

二、 《伊娑菩個比方》的內(nèi)容與體例

(一) 寓言的內(nèi)容與翻譯特色

此書共收寓言47篇,其中42篇又見于1853年年末上海墨海書館(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 Press)刻印的上海施醫(yī)院藏本《伊娑菩喻言》及19世紀90年代在香港重編重印的英國人羅伯聃(Robert Thom,1807—1846)與其師“蒙昧書生”于1840年所譯的《意拾喻言》的再版,[5]僅《獅子咾驢子咾狐貍打獵》《告狀個人吃虧》《豺狼望得著救》《獅子假生病》《老娘家望死》5篇是不屬于上述73篇本的作品。其中,《豺狼望得著救》是對73篇本中《忘恩負義個豺狼》的續(xù)寫,《告狀個人吃虧》出處不明待考,《老娘家望死》可在1840年版中找到對應,而其余2篇則都有其他傳世的《伊索寓言》故事相對應。[6]

在談論郟愛比的翻譯思路時,可先參考其序言(原書稱為“序頭”),現(xiàn)將序言的內(nèi)容轉寫如下:

我翻譯第本書,用伊娑菩個名頭,因為揀著渠個比方,是多點。用別人個比方,搭之自家發(fā)出來個意思,是少點。第個伊娑菩么,是二千五百年前頭,希臘個里頂聰明個人。話勿拘啥皇帝咾、官府咾、百姓個差處么,勿用直徑個話頭,禿用之第個比方。蓋咾?讀著之飛禽走獸,伽家白話咾啥么,要曉得禿拉講人個事體,不過借之眾生個名頭。也要曉得第個比方,禿有意思拉化。故所以拉每個比方下底,我加之點真意,等?讀之咾容易懂。打古時間到難,勿拘啥聰明個人,教訓咾勸化別人么,時常用個比方,登別人心浪,勿動氣咾,也是勿忘記。蓋咾后來個人,禿看重伊娑菩咾,擔渠寫拉個比方,翻譯到合天底下大哩只那。[翻譯如下:我翻譯這本書,用的是伊索的名字,因為在這本書中,我選用伊索創(chuàng)作的比方(寓言)是比較多的;而用其他人的比方(寓言),配上自己的解釋的,是比較少的。這個伊索,是兩千五百年以前希臘的智者。他點明皇帝、官府和百姓的差錯,不用直接的話語,而都是通過打這種比方。所以你們讀到的飛禽走獸一起在說話什么的,要知道這些都講的是人的事情,不過寫的是動物的名字。你們也要知道,這比方里面都有深意在那里。所以在每個比方下面,我加了點真意作為解釋,讓你們讀了就容易懂。從古至今,不管什么聰明的人,教訓、勸化別人的時候,經(jīng)常打比方,說到別人心坎上,讓他們不生氣,也不會忘記。所以后來的人,都看重伊索,把他寫下的比方,翻譯到全世界去了。]

所謂“拉每個比方下底,我加之點真意”,即扉頁所言With a Moral to each Fable,by the Translator,具體來說,是在每篇寓言之后,增加“真意”的部分,用以向讀者講評解說寓言,闡發(fā)文意。在先前的羅伯聃與其師“蒙昧書生”在1840年翻譯的文言本《意拾喻言》中,并沒有明確區(qū)分寓言故事和“真意”的界限;土音字本則將兩者明確劃分,在每篇正文之后,另起一列,標注“真意”二字,而后解說,使得講解更加清晰。

在翻譯方面,郟愛比基本沿用了羅伯聃的翻譯策略,即內(nèi)田慶市(2005)73-74總結的接近漢譯圣經(jīng)的“淺文理”風格:郟愛比使用極其接近“白話”而具有“文言”色彩的上海話進行翻譯,同時在故事內(nèi)容和道德說教層面進行“中國化”,表現(xiàn)出了對馬禮遜“文化的翻譯”觀念的繼承。改官話為上海話的做法,能夠適應教學的實際需要:傳教士可以通過土音字書籍學習上海話,而習得土音字的上海本地人可以通過土音字書籍學習各種知識,這也正是上海土音新字的創(chuàng)制目的之一。翻譯策略的具體手段包括改寫部分寓言的內(nèi)容,融入上海話的俗語以及歷史典故,從而使得譯文的行文更加自然通順、生動靈巧,貼近上海話的口語。其中的俗語以及歷史典故,部分是與官話本大體相同的,試舉幾例(篇目及序號從土音字本):

(1) 第2篇《獅子搭之熊奪羊》,官話本《獅熊爭食》總結段提示人們“俗云‘鶻蚌相纏,漁人得利是也”;土音字本“真意”部分作“蓋咾俗語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那”。

(2) 第9篇《小狗騙打豺狼》,官話本《狼受犬騙》以“狼悔曰:‘十賒不如一現(xiàn),即此之謂也?!弊鳛榻Y尾;而土音字本“真意”部分結尾作“蓋咾俗語話‘十錢賒,勿如一錢現(xiàn)只那”。

(3) 第12篇《烏龜搭之兔子》,官話本《龜兔》開篇作“禹疏九河之時,……”,土音字本開篇作“拉夏禹皇帝開河個時候,……”

(4) 第14篇《黑咾白個老母狗》,官話本《黑白狗乸》總結段提示人們“俗云‘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是也”;土音字本“真意”部分作“第個就是俗語話,‘劉備借荊州,只有借咾無得還”。

(5) 第15篇《狐貍罵葡萄》,官話本《狐指罵蒲提》總結段作“俗云‘皆因自己無能,反說他人無用”;土音字本“真意”部分作“就是俗語話,‘勿怪自家無能為,倒話別人無用”。

部分改動較大,例如:

(6) 第17篇《老蛤巴搭之水牛》,官話本《蛤乸水牛》總結作“俗云‘妄自尊大,取死之道也,又云‘自滿自悮,其不然乎?螳螂雙斧,分量奚知。是也”;土音字本“真意”部分作“俗語話‘一廂情愿算自家大,就是尋死路,又話,‘自家驕傲,自騙自。就像第只老蛤巴個話頭”。土音字本改寫得較為通俗易懂。

(7) 第25篇《老蟹訓子》,“真意”部分引用了孔子的言論:“孔夫子話:‘渠自家個身體勿端正么,雖是吩咐別人,別人也勿肯聽個?!睂嵓础墩撜Z·子路》所載“子曰:‘……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官話本作“俗云‘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未提及真正的作者。土音字本補充了這句名言的作者。

(8) 第30篇《狐貍搭之鶴做朋友》,官話本只勸誡讀者“惡人自有惡人磨”,土音字本則在“真意”部分補充引用了孟子的言論:“蓋咾孟夫子話:‘我待別人好么,別人也常樁待我好;我敬重別人么,別人也常樁敬重我?!辈⑴c耶穌的“要別人哪能待?么,?也要實概能待別人”句對舉。前者即《孟子·離婁下》“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后者即《路加福音》6∶31的“你們愿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土音字本在官話本基礎之上,引用東西方經(jīng)典的語錄,教化勸善的意味更重。

(二) 印刷及寫作體例

此書的印刷以左右兩面為一葉,從右往左,豎排書寫,每一面一般最大可印刷7列14行的土音字,在每葉中線的右側印有土音字寫成的頁碼。書分為序頭(2葉)、目錄(4葉)、正文各篇目(72葉)三部分。

每一篇寓言的寫作格式如下:標題單獨成列,在列首要空兩格。然后另起一列開始正文,列首不空格。正文結束后另起一行,寫出“真意”對應的兩個土音字,同樣在列首要空兩格。再闡發(fā)文意,列首不空格。如圖3所示:

文章的標點均寫在土音字的右下側,分為三種,分別是:

(1) 停頓符號,形如漢字筆畫“提”(?),可用在一個小句之內(nèi)的所有譯者覺得能夠停頓的地方,在下文轉寫中用“/”區(qū)分;

(2) 逗號,形如現(xiàn)代漢語的句號(。),主要用在譯者判斷的小句之間,轉寫多用逗號,必要時也需用冒號、頓號等其他標點符號;

(3) 句號,形如空心三角形(△),用在譯者判斷的一句結束的地方,常用在角色的說話語段結束的地方,轉寫多用句號,必要時也需用問號和感嘆號。

試舉一例,以講解以上書寫規(guī)則:

轉寫如下:

看羊個/說謊

有一個財主人,養(yǎng) / 一群羊,用之 / 看羊囡咾,日多 / 放出去 / 吃草。間[7]起始,叮囑個囡咾話:“倘然 / 有啥 / 豺狼來么,連忙 / 叫應我啊?!钡趥€囡,常樁 / 嘴里產(chǎn)=忙=[8]咾 / 喊咾話:“豺狼來哉,豺狼來哉”,主人 / 聽得之,連忙 / 趵出去看么,倒無啥豺狼,……

三、 《伊娑菩個比方》中所見的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語音特點

(一) 書中所見語音情況的性質

研究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語音最為重要的文獻,是艾約瑟(Edkins 1853/1868)的著作A Grammar of Colloquial Chinese,as Exhibited in the Shanghai Dialect。此外,與艾約瑟同屬倫敦會的英國傳教士麥高溫(漢名又作麥嘉湖、麥嘉溫等,John Macgowan,1835—1922)撰寫的A Collection of Phrase in the Shanghai Dialect(1862)也值得關注。艾約瑟記錄的是上??h城音(錢乃榮 2014)37,其人主要活動在麥家圈的墨海書館(今山東中路),麥高溫與其同屬一會,活動區(qū)域大體相同。二人的著作均可認為記錄的是上??h城音。

高第丕(美南浸信會)和秦右(美監(jiān)理會)等土音字的創(chuàng)制者和使用者的主要活動范圍也是上海縣城附近,分別在晏馬太(Matthew Tyson Yates,1819—1888)所建第一浸會堂(老北門外護城河邊,今人民路)和鄭家木橋(今延安東路與福建中路、福建南路交會處),活動范圍大體相近,所記音系均可認為是19世紀60年代的上??h城音,可相互佐證。

土音字傳世著作中的記音存在內(nèi)部的版本差異,但是,諸版本所反映的上海縣城話音系,總體上依然與艾約瑟(1853/1868)著作中所反映的較為一致。其中較為關鍵的著作包括秦右(1861)所記錄的一份混雜文白讀音的同音字表,標題為A List of Syllables for Romanizing Works according to the Reading and Colloquial Sounds of the Shanghai Dialect,以下簡稱《同音字表》。

基于這些傳教士在活動時間和地域范圍上的相近關系,筆者認為可以將土音字著作和艾約瑟、麥高溫的著作進行比較,并對土音字所反映的特點做出解釋。[9]

(二) 書中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聲母

《伊娑菩個比方》中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聲母如表1所示:

聲母能分尖團、能分dz和z兩個聲母等,均與艾約瑟(1853/1868)的記錄相吻合,本文不再贅述。需要說明的是:

(1) 書中中古見組洪音字的開合口在符號上分為兩組不同的聲母,而艾約瑟(1853/1868)和麥高溫(1862)雖有用w表示/w/介音,但并沒有明確區(qū)分開合口為兩類聲母。這些聲母在表1中標注括號,實際的音位處理上可以與見組洪音開口合并。

(2) 書中記錄了搭配陰聲調的鼻邊音聲母(中古次濁聲母),雖然例子較少,且大多數(shù)是虛詞,但仍然為其單列了符號,并且存在對立,如“眼”在副詞“一眼(眼)一點點,表程度小”“逐眼逐漸”中讀作陰平調,在單用作名詞“眼”或在名詞“眼睛”之中,則讀陽去調(書中陽上陽去已開始相混)。艾約瑟(1853/1868)對此并沒有區(qū)別,副詞“一眼”和名詞“眼睛”“字眼”中的“眼”,均作陽上調。麥高溫(1862)書中不標調,也不區(qū)分這兩類聲母。

需要補充的是,秦右(1861)在《同音字表》中另記錄了/?n/、/?? /的音位,從而形成了一組完整的搭配陰聲調的鼻邊音聲母,但二者收字都極少,前者收字“你挪奶”,后者收字“擬娜仰”,除“挪”字疑是白讀,其余并不確定文白讀的情況。

(3) 書中在符號上區(qū)分以下幾類聲母及其歸字:

i-類聲母字:即零聲母而具有/i/介音的字(不包括主元音為/i/的字),聲母符號分為陰調類和陽調類兩種,聲韻母組合書寫。在書中的聲母符號使用 、? 兩種,前者為陰調,后者為陽調。

u-類聲母字:即零聲母而具有/u/介音的字(不包括主元音為/u/的字),聲母符號分為陰調類和陽調類兩種,聲韻母組合書寫。在書中的聲母符號使用 、? 兩種,前者為陰調,后者為陽調。

y-類聲母字:即零聲母而主元音為/y/的字,不用聲母符號,只用韻母符號,相當于只有陰調,居中書寫。[10]在書中的韻母包括 、? 兩種,前者為/y/,后者為/yn/。

無介音的零聲母字:以上類別的字之外的零聲母字,不用聲母符號,只用韻母符號,相當于只有陰調,居中書寫。

實際上,以上四種中,所有的陰調類除少數(shù)例外字,都來自中古影母;陽調i-類來自中古以母;陽調u-類來自中古匣、云母(陽調開口對應/?/音位)。在音位處理中,可以將四者合并為包含陰調類和陽調類的零聲母。

艾約瑟(1853/1868)對于i-類和u-類聲母字采取了類似的區(qū)分方法,陰調類用正體y、w書寫,陽調類標記為斜體y、w。如“約”yáh ≠“藥”yáh,“彎”wan≠“還”wan,而y-類也區(qū)分陰陽調,如“韻”yün≠“雲(yún)”yün(此組比字不計聲調)。

麥高溫(1862)全書不記聲調,對i-類和u-類聲母字也不加聲調上的區(qū)分,后文提及聲調時,將直接略過對其的敘述。

(三) 書中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韻母

《伊娑菩個比方》中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韻母及輔音自成音節(jié)如表2所示:[11]

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包括:

(1) 《伊娑菩個比方》書中除了/y?~iu?/和/yn/一組之外,并不區(qū)分前后鼻音韻母,均作后鼻音韻母。例如:

由此可見,《比方》所記錄的19世紀50年代的上海話,除了/y?~iu?/和/yn/一組之外,不存在前后鼻音韻尾的對立。但是,這與秦右(1861)的《同音字表》是矛盾的,在《同音字表》中,仍然明確將/??/與/?n/、/i??/與/i?n/(“同音字表”更傾向于把/i?n/記作/in/,二者可視作互補)、/u??/與/u?n/都分別列作獨立的韻,如《同音字表》的拉丁轉寫所示:

爭 tsung [ts??] ≠ 真 tsun [ts?n]

城 zung [z??] ≠ 神 zun [z?n]

京 kyung [t?i??]≠ 今 kyin [t?in]

應 yung [i??] ≠ 因 yin [in]

由于土音字并非完全出自一人,而是集體的創(chuàng)造產(chǎn)物,所記錄的發(fā)音人之間有差異,傳教士之間對于記音存有分歧,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出于較為保守的觀點,本文認為此時上海方言中的前后鼻音還沒有完全相混,但已有相混的趨勢。

艾約瑟(1853/1868)55對于前后鼻音韻尾存在對立與否,判斷為以下情況:“以IN/in/結尾的詞的N變?yōu)镹G,但以UN/?n/結尾的詞可以不加區(qū)分地以N或NG結尾”,換言之,艾約瑟認為對于韻母/??/來說,[?n]和[??]是兩種音位變體,這一觀點也可推及與/??/平行的/i??/(對應變體[i?n]和[i??])和/u??/(對應變體[u?n]和[u??])。這與秦右(1861)所記錄的前后鼻音不同韻的情況也是沖突的。但是,無論各家記錄的思路如何,當時的上海方言中,/i?/韻母字中,中古來源是臻深攝三等并且當時不拼T?-類聲母的字,如“民親心尋”等,均不像現(xiàn)普通話一樣作前鼻音韻母。

在音系處理中,由于/u?/和/u??/韻母都可拼K-組聲母,而/y?~iu?/和/yn/韻母都只拼T?-組和零聲母,故可認為二者存在對立,應各自分為兩個韻母;與其平行的/i?/和/i??/韻母,雖然前者不拼T?-組,而后者只拼T?-組構成互補,但考慮到土音字韻母符號的差異和音系的系統(tǒng)性,也將其分為兩個韻母。

此外,在《伊娑菩個比方》、艾約瑟和麥高溫三者的記錄中,/yn/類韻母(或擬作/iyn/)和/y?/類韻母(或擬作/iu?/、/io?/)都從不相混,例如(以下比字只看韻母):

[e]與[e?],[ue]與[ue?]的相混情況如表3所示:

相比之下,艾約瑟(1853/1868)的記音相對保守,中古咸、山兩攝字入[e]韻的只有“耽堪”兩字,中古陰聲韻字不入[e?]韻。至于麥高溫(1862)的記音,徐奕(2015)對其書中的中古咸、山兩攝字讀音有過整理,入[e]韻的有“半盤滿南貪蠶轉磚傳戰(zhàn)占氈詹纏顓船然”,入[ie]韻的有“簾便”,入[ue]韻的有“館棺管官冠寬歡觀完桓換碗”(實際上已無[ue?]韻母),鼻音脫落的字較多,而中古陰聲韻字不入[e?]韻。三者的記錄中,其他鼻化元音韻均未見如此程度的與陰聲韻的混淆。

由《伊娑菩個比方》中的情況,可以推測上海話中[e]與[e?]的合并(即[e?]的鼻化色彩脫落)可能在19世紀50年代就已開始,并且早于其他鼻化元音韻母和對應的非鼻化元音韻母的合并,并且可能在19世紀60年代(即麥高溫的記錄中)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fā)展。

需要補充的是,與[e?]、[ue?]平行的[ie?]則基本不記作[ie],因為白讀層基本沒有[ie]韻母?!兑伶镀袀€比方》中無[ie]韻母;《同音字表》只有少數(shù)字,如“駭埃骸諧暇懈”入[ie]韻母,而且均在口語不常用,可認為是文讀專用;艾約瑟(1853/1868)也只有“且”等極少數(shù)字的文讀入[ie]韻母;麥高溫(1862)的記錄中,[ie]韻母則只來自陽聲韻字,如上文“簾便”,可能反映的是[e?]的鼻化色彩脫落的進一步發(fā)展。

(3) 艾約瑟(1853/1868)記錄了兩個特殊的韻母?e和?n(擬音分別為[?e]和[???],參考陳忠敏 2019),收字分別是“追最隨罪雖水稅歲睿”和“鉆酸算干桿竿趕慣”[以1868年第二版為準,參考石汝杰(2011)]。而在土音字各版本和麥高溫的記錄中,均沒有記錄具有/?/介音的韻母,上述收字在《伊娑菩個比方》中的韻母分布情況

如下:

[?]:水[此字在艾約瑟(1853/1868)中本就有該韻的異讀,參石汝杰(2011)]

[?]:追最隨罪雖

[??]:鉆酸算干趕

[uε?]:慣[此字在艾約瑟(1853/1868)中本就有該韻的異讀,參石汝杰(2011)]

書中未見:稅歲睿桿竿(其中“歲”在《同音字表》中韻母為[?],“桿竿”韻母為[??])

筆者認為,艾約瑟所記錄的這兩類韻母的可信度存疑。在石汝杰(2011)的整理中,艾約瑟并沒有設置[?]韻母,而?n [???]與?n [??]兩韻母實際上是互補的。因此,似可直接將艾約瑟所記錄的?e [?e]歸入一般的[?],?n [???]歸入一般的[??],不必專門設立具有/?/介音的音位。陳忠敏(2019)認為艾約瑟的?e韻母可以反映出上??h城話和嘉興話的特殊源頭關系,鄰近方言中只有嘉興話這些字的韻母讀音如此,可備為一說。

(4) 關于中古的覃、談、寒、桓、山、刪六韻(以平賅上去入),書中的記音做如下區(qū)分,詳見表4:

如表4所示,《伊娑菩個比方》中的語音情況顯示了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談、寒、桓三韻各自的銳鈍聲母字主元音均不同,寒、桓銳音主元音不同,而寒韻鈍音和桓韻銳音主元音相同。至于中古一等覃韻和二等的山、刪韻字,則是二者內(nèi)部均不分銳鈍,[14]而二者的主元音與談、寒韻銳音聲母字的相同。這一記音情況符合鄭偉(2011)論述的吳語寒韻字讀音中蘇州型吳語的典型讀法,這一類型受晚起的唐末北宋官話影響,是外源的層次。

(5) 關于入聲韻尾,《伊娑菩個比方》中一概作喉塞尾[?],上海土音新字的符號并沒有設置喉塞音之外的入聲韻尾,而艾約瑟的記錄則包括-h[?]和-k[k]兩種。陳忠敏(2019)指出,從艾約瑟原書的記音和描寫來看,兩種韻尾出現(xiàn)的條件是互補的,如前面韻母主元音是后或低元音的,如a、?、o、?(按,對應本文的?),收-k尾;前面韻母主元音是前或高元音的,如?(按,對應本文的ε)、?、?、?,收-h尾,二者本質不構成對立。而按錢乃榮(2014)84-87的總結,艾約瑟(1853/1868)的記錄中,主元音是a、?、o、?(?)的韻母中也有很多字有-h尾的讀法,說明入聲韻的合并在當時已經(jīng)開始。

筆者認為,-k尾在記錄中的有無,可能還是取決于傳教士本人的聽記情況。傳教士文獻對于上海話中入聲韻尾的分析的總結,可參游汝杰(1998),其文認為-k并入-?的年代下限是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錢乃榮(2014)84-87根據(jù)傳教士文獻,認為入聲韻尾合并為-?是在20世紀30年代,而今上海郊區(qū)仍有發(fā)音人能區(qū)分-k和-?。

(6) 在艾約瑟(1853/1868)記載的音系中,存在一些上文韻母表中缺失對應關系的韻母,包括[iu]、[o?]、[io?]、[i??]、[u??]等。其中,[iu]、[i??]、[u??]三者在艾約瑟記錄中本就收字較少,因而《伊娑菩個比方》中未涉及,秦右(1861)的《同音字表》是土音字系統(tǒng)收字最多的著作,在其中三者均有例字,如[iu]收“靴”字,[i??]收“旺”字,[u??]收“郭霍”等字等,可以互相佐證。

[o?]、[io?]則是一種與[u?]、[iu?]平行的條件變體。艾約瑟(1853/1868)54認為在詞首的單字音傾向于使用[u?]、[iu?],如“松[su?]江”、“中[tsu?]國人”(聲調略,下同),而在非詞首的單字音傾向于使用[o?]、[io?],如“吳淞[so?]”“勿拉當中[tso?]”。本文將艾約瑟的[o?]、[u?]對應為土音字體系中一個音位/u?/的不同變體,[io?]、[iu?]則對應土音字的/iu?/??傮w上來說,土音字記音的韻母和艾約瑟記音的韻母還是高度一致的。

(四) 書中所見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的聲調

土音字的各版本文獻中對于聲調大多只做分類,均分為八類,即陰平、陽平、陰上、陽上、陰入、陽入、陰去和陽去,而缺乏對于調值的描寫。《伊娑菩個比方》中,以上八種聲調均有出現(xiàn)。不過在《伊娑菩個比方》中,可以觀察到部分字在單字調上發(fā)生了陽上記作陽去的現(xiàn)象。例如:

“肚”,作為單音詞時書中共出現(xiàn)3次,均作陽去;位于“肚皮”中詞首 3次,也均作陽去。

“斷”,作為單音詞時書中共出現(xiàn)3次,均作陽去。

“后”,單獨成詞1次,作陽上調,但位于“后門”“后首后來”“后頭”“后子兒子”等詞詞首26次,均作陽去。

“老”,成詞或不成詞的界限較難判斷,但此字不出現(xiàn)在詞首之外的位置,書中共出現(xiàn)58次,僅2次作陽上,2次作陰平(僅見于“老兄”一詞),其余均作陽去。

“眼”,作實義名詞1次,出現(xiàn)在“眼睛”一詞中1次,均作陽去。

不過,大多數(shù)原屬陽上調的字詞仍然在書中標記為陽上調,如“犯弟第跪領馬買滿女善罪坐”等字,位于詞首或單獨成詞時均作陽上,而非陽去。因此筆者認為,《伊娑菩個比方》中聲調描寫的現(xiàn)象,反映了19世紀50年代上海話陽上調已不穩(wěn)定,開始并入陽去調。

相比之下,艾約瑟(1853/1868)30-31對于陽上讀作陽去的情況的描述是“以l、m、ng、n、r和(半)元音起首的詞保留原調,以塞音和擦音起首的詞,原先作陽上的,正在變?yōu)殛柸ァ?,即中古全濁陽上正在變?yōu)殛柸ィ螡彡柹喜蛔?。錢乃榮(2014)88-90對于艾約瑟書中兩個調類實際相混情況的統(tǒng)計證明了這一點。但是,在《伊娑菩個比方》中陽上變作陽去的情況中,中古全濁和次濁并沒有明顯的差異,這一點與艾約瑟的記錄有一定出入,可能是記音人的聽感不同所致。

在陽上混入陽去的情況之外,書中還有一些特殊的調類記錄情況,典型例子如(統(tǒng)計中不計目錄,以1—8標注單字調,見上文注):

“地方”,全書共見5次,1次標調6-1,4次標調2-1;

“古時間”,全書共見6次,1次標調3-2-1,5次標調5-2-1;

“可以”,全書共見11次,1次標調1-1,10次標調5-1;

“身體”,全書共見8次,1次標調1-3,7次標調1-5;

“要緊”,全書共見5次,2次標調1-3,3次標調5-3;

“進去”,全書共見8次,3次標調1-5,5次標調5-1;

“上去”,全書共見7次,4次標調2-5,3次標調6-1;

“下去”,全書共見6次,2次標調2-5,3次標調6-1,1次標調5-1(不合“下”的中古聲母)。

筆者認為,這些記錄未必反映了19世紀50年代上海方言的連讀變調,因為上海方言的連讀變調一般認為是根據(jù)首字調進行擴展,而非根據(jù)末字調進行擴展。具體這些調類記錄的成因,尤其是其中更為特殊的“V去”類詞調類記錄的成因,還需要進一步研究。[15]

四、 結語

上海土音新字本《伊娑菩個比方》是研究上海方言的歷時演變的一部重要文獻,它記載了19世紀50年代的上海方言在語音、語法、詞匯上的諸多特點,反映了一些關鍵的語音現(xiàn)象,如當時的上海方言有搭配陰調的鼻邊音聲母、前后鼻音已經(jīng)開始不分、鼻化元音的鼻化已經(jīng)開始脫落、覃韻談韻鈍音與寒韻鈍音桓韻銳音不同音等諸多情況。關于本書所體現(xiàn)的詞匯和語法特征,篇幅所限,擬另文討論。

本文的概述是基于較為初步的整理工作之上,還需要更深入地對于材料進行研究。而此書在翻譯史、民俗學、西方傳教士在華活動史、中西文化交流研究等領域的研究價值,還有待其他研究者進一步挖掘。

附 注

[1] 關于上海土音新字的創(chuàng)制背景,請參郭紅(2013)的介紹和討論。

[2] “養(yǎng)正堂”是合乎聲調的記音字,不能確保其釋讀完全正確。

[3] 此版本電子版可于互聯(lián)網(wǎng)上獲取,鏈接為:https://catalogue.nla.gov.au/Record/750364,其中第156—157頁與第158—159頁重復,疑是數(shù)字化過程中的失誤。

[4] 此版本電子版可于互聯(lián)網(wǎng)上獲取,鏈接為:https://digital.bodleian.ox.ac.uk/objects/

50435bde-ae43-4a19-828a-c5979d295f33/或https://digital.bodleian.ox.ac.uk/objects/32981c97-cf58-4d47-a419-56243929a34e/,兩個鏈接均是對同一本書的數(shù)字化版本,區(qū)別只在于圖片的色調和分頁方式。

[5] 內(nèi)田慶市(2005)關于19世紀后半中譯本《意拾喻言》和《伊娑菩喻言》的諸版本歷史變遷的論述值得參照,其文認為上海施醫(yī)院版的《伊娑菩喻言》于1853年由倫敦傳教會在上海建立的墨海書館出版,也是1840年版《意拾喻言》出版后最初的修訂版,而19世紀90年代的《意拾喻言》再版,參考的主要是1853年版的《伊娑菩喻言》。

[6] 《伊娑菩個比方》和兩個版本《意拾喻言》的篇目對應關系詳見附錄。

[7] “間”,此處意義即{剛、剛剛}。此詞在《伊娑菩個比方》中,聲母有送氣[kh]和不送氣的[k]兩讀,例圖中為送氣讀音?!睹髑鍏钦Z詞典》(石汝杰,宮田一郎 2005)所記復音詞作“間間”,未標注有特殊讀音。麥高溫(Macgowan 1862)記作“鉛鉛”,似以送氣讀法為正確讀法?!渡虾7窖栽~典》(李榮 1997)作“掐掐”,已促化,又作“鉛鉛”,釋義均為“剛剛”。民間亦有人寫作“堪堪”。本文沿用《明清吳語詞典》用字。

[8] 該詞本字待考,意義即{欺騙、撒謊}。

[9] 書中存在一定印刷問題和記音問題,但大體上依然與土音字各版本的音系保持高度一致。另外,本文的標調以奇數(shù)為陰調,偶數(shù)為陽調,12平聲、34上聲、56去聲、78入聲,標調以原書內(nèi)容為準。

[10] 從實際收字包括“雲(yún)餘於預”來看,這類字更像是只有陽調,但其余單用韻母符號的零聲母字都只有陰調,故此處暫定為陰調。

[11] 由于部分介音在土音字符號體系中拼入了聲母(如Kw-組和T?-組),部分有介音的韻母并無專用符號,表2中以下畫線表示這類韻母。

[12] 有時“五”也讀常態(tài)的 ,而非陰調的 。

[13] 書中另有滿足音韻條件的“喊”,但是“喊”是例外字,韻母為[ε?],吳語中“喊”普遍讀如二等。

[14] [e?]與[??]在音系上可以視為主元音音位相同,而實際音值如上文土音字韻母符號所示略有差異。除去[??]和[??],其他入聲韻母均有主元音相同的舒聲韻母。

[15] “出去”一詞并沒有特殊變調,全書出現(xiàn)8次,標調均作7-5。

參考文獻

1. 陳忠敏.開埠以來上海城市方言語音演變.//復旦大學漢語言文學學科《語言研究集刊》編委會編.語言研究集刊(第二十四輯).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9:280-313.

2. 郭紅.《上海土音字寫法》與高第丕的方言拼音體系.// 陶飛亞主編.宗教與歷史(1):中國基督教史研究.上海:上海大學出版社,2013:120-129.

3. 郟愛比(Cabaniss A B.).伊娑菩個比方.上海養(yǎng)正堂藏版,1856.

4. 李榮主編,許寶華,陶寰著.上海方言詞典.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7.

5. 內(nèi)田慶市.談《遐邇貫珍》中的伊索寓言——伊索寓言漢譯小史.// 松浦章,內(nèi)田慶市,沈國威編.遐邇貫珍.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5:66-89.

6. 錢乃榮.西方傳教士上海方言著作研究.上海:上海大學出版社,2014.

7. 石汝杰,宮田一郎主編.明清吳語詞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5.

8. 石汝杰.艾約瑟《上海方言語法》同音字表.熊本學園大學文學·言語學論集,2011,18(1):93-117.

9. 徐奕.麥嘉溫《上海方言習慣用語集》中所記上海話的羅馬字音系.早稲田大學大學院文學研究科紀要,2015,60(2):189-200.

10. 游汝杰.西洋傳教士著作所見上海話的塞音韻尾.中國語文.1998(2):108-112.

11. 游汝杰.西洋傳教士漢語方言學著作書目考述(增訂本).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21.

12. 鄭偉.《切韻》寒韻字的演變特征與現(xiàn)代吳語.中國語文.2011(4):353-363,384.

13. Crawford T P.(高第丕). A System of Phonetic Symbols for Writing the Dialects of China,The Chinese Recorder and Missionary Journal,1888,Vol. XIX(3):101-110.

14. Edkins J.(艾約瑟). A Grammar of Colloquial Chinese,as Exhibited in the Shanghai Dialect. Shanghai:Shanghai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1853/1868.

15. Jenkins B.(秦右). A List of Syllables for Romanizing Works according to the Reading and Colloquial Sounds of the Shanghai Dialect. Shanghai,1861.

16. Macgowan J.(麥高溫). A Collection of Phrase in the Shanghai Dialect. Shanghai:Shanghai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1862.

17. Sun C,Wong W.(comps.). Catalogue of the 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 Collection held in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Australia. Canberra:National Library of Australia,2001.

18. Thom R.(羅伯聃).Esops Fables [意拾喻言]. Macao:The Canton Press Office,1840.

19. Thom R. ?sops Fables(Part I)[意拾喻言]. arranged by Alfred M J. Hongkong:‘China Mail Office,1891.

20. Thom R. ?sops Fables(Part II)[意拾喻言],arranged by Alfred M J. Hongkong:MAN YU TONG(文裕堂),1898.

21. Uchida K.(內(nèi)田慶市). A Study of Cultural Interaction and Linguistic Contact:Approaching Chinese Linguistics from the Periphery. G?ttingen:Vandenh?ck & Ruprecht,2017.

22. Wylie A.(偉烈亞力). Memorials of Protestant Missionaries to the Chinese:Giving a List of their Publications,and Obituary Notices of the Deceased. Shanghai: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1867.

(劉坤澤 復旦大學中文系 上海 200433;盛益民 復旦大學中文系/

復旦大學現(xiàn)代語言學研究院 上海 200433)

(責任編輯 郎晶晶)

猜你喜歡
韻母聲母上海
聲母韻母
上海電力大學
上海之巔
少先隊活動(2021年5期)2021-07-22 09:00:02
上海諦霖鄒杰 Hi-Fi是“慢熱”的生意,但會越來越好
上古漢語*kl-、*kr-類聲母的舌齒音演變
聲母順口溜
聲母歌
單韻母扛聲調
上海──思い出の匂い
“兒”字和“兒化”韻母不同
當代修辭學(2011年4期)2011-01-23 06:41:00
左权县| 高唐县| 云梦县| 河源市| 修水县| 林口县| 墨玉县| 万宁市| 克拉玛依市| 马山县| 香港| 安义县| 吴忠市| 依安县| 南部县| 西安市| 陕西省| 紫阳县| 吉木乃县| 安国市| 怀宁县| 开鲁县| 托克托县| 阜康市| 澄迈县| 光泽县| 莫力| 南丰县| 昌平区| 锦屏县| 都安| 福安市| 大邑县| 寻甸| 盘锦市| 成武县| 定安县| 芦山县| 雷州市| 义马市| 徐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