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志洋
(中國國家博物館)
2010年,山東省菏澤市牡丹區(qū)國貿中心工地內發(fā)現(xiàn)了一艘古代沉船。該船為木質內河船,發(fā)現(xiàn)時船頭朝北。沉船左舷部分已嚴重腐朽,但底部和右舷基本保存完好,舵、錨和桅座亦保存較好。船體殘長21、寬4.82米。船型為平底沙船。除了船頭和船尾的獨立船艙外,沉船共分為10個船艙,大小不等,寬度介于1.3~1.8米之間。沉船及周圍出土了240余件文物,包括陶瓷器、銅器、鐵器、玉器、石器、漆器和金飾等,其中又以瓷器最為豐富,包含景德鎮(zhèn)窯、龍泉窯、鈞窯、鶴壁窯等眾多窯口的產品[1]。
菏澤沉船是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保存最完好的內河古代沉船之一。沉船的出土遺物類型多樣,且在各艙內的位置明確,基本能夠完整復現(xiàn)該船當時的生活場景及出土器物的使用方式。本文通過全面梳理沉船遺物,結合相關考古資料和文獻資料,將沉船作為一個生活遺跡,探討沉船遺物的使用情況,同時對沉船的性質、年代等問題加以探討。
經統(tǒng)計,菏澤沉船共出土遺物241件。其中瓷器53件,陶器27件,銅器119件(含網墜99件),石器6件,鐵器13件,金器2件,漆器4件,木器4件,錢幣11件,貝殼、錫器各1件。
菏澤沉船出土瓷器中,龍泉窯青釉瓷器共20件(圖一、二),景德鎮(zhèn)窯瓷器共10件(圖三、四),鶴壁窯瓷器共2件(圖五),鈞窯瓷器共3件(圖六),另有部分碗、盤、罐、高足杯等器物尚不能判斷窯口[2]。除瓷器外,沉船同出壽山石降龍伏虎羅漢像一對、“天地日月、國王父母”銘龜趺碑1件、青石硯2件、青白玉荷葉筆洗1件(圖七)、金鑲綠松石耳墜1件、“辛卯年何家造”銘漆器殘片1件、銅權3件(圖八)、銅網墜99件,以及銅燈、銅爐、銅匙、銅盤和銅鏡各1件。
圖一 沉船出土龍泉窯瓷器(一)
圖二 沉船出土龍泉窯瓷器(二)
圖三 沉船出土景德鎮(zhèn)窯青花瓷器
圖四 沉船出土景德鎮(zhèn)窯卵白釉、青白釉瓷器
圖五 沉船出土鶴壁窯大罐
圖六 沉船出土鈞窯瓷器
圖七 沉船出土青白玉荷葉筆洗
圖八 沉船出土銅權
根據(jù)沉船各艙遺物出土情況,絕大多數(shù)瓷器集中出土于2號艙,同出壽山石羅漢、漆盒、銅權和銅錢等遺物。隔壁3號艙出土銅器、漆器等。青白釉執(zhí)壺、黑釉罐和醬釉罐出土于8號艙和9號艙。10號艙和11號艙出土銅網墜、鐵剪刀和燈盞等工具[3]。
菏澤沉船2號艙出土瓷器質量精美,似乎以成套的形式出現(xiàn)。參照山西省屯留縣康莊工業(yè)園區(qū)至元二十三年(1266年)元代壁畫墓M2壁畫中侍女勸酒的場景(圖九,1),一侍女持一盤二盞,另一人持玉壺春瓶[4]。陜西蒲城洞耳村至元六年(1269年)元代壁畫墓壁畫也展現(xiàn)了玉壺春瓶、勸盤和雙盞的使用場景[5](圖九,2),可知玉壺春瓶是作為斟酒器使用。至于勸盤與勸盞的功能,《事林廣記》載:“主人捧臺盞于前,以盞令傾酒,自先嘗看冷暖,卻傾些小在盤,再令斟滿。”[6]河北保定窖藏出土的卵白釉和藍釉金彩兩套盤盞[7]以及安徽太湖阮氏墓出土的一套青花盤盞[8],皆是勸盤和勸盞作為飲酒器皿成套使用的實物證據(jù)。同出的兩件白地黑花大罐應是貯酒器,《云麓漫抄》和《大明會典》等文獻均記載了地方燒造酒壇和其容量的情況[9]。墓葬壁畫亦可見大罐與其它酒器共同使用的情況(圖九,3),同時,出行時攜帶足量的酒也符合古代文士的追求,恰好說明船上兩個大罐的用途。
圖九 玉壺春瓶的使用場景
梅瓶亦為盛酒器,前人有詳細論述[10]。高足杯在朝鮮語稱為馬上杯,可能與蒙古人的生活習俗有關,或稱為“散盞”[11],也有用來盛放水果的例子(圖一〇),浙江青田縣前路街窖藏[12]、浙江泰順窖藏[13]均發(fā)現(xiàn)了玉壺春瓶和高足杯的器物組合。鋬耳杯仿自北方草原地區(qū)的金銀質鋬耳杯,山西陽泉東村元墓壁畫繪有鋬耳杯與玉壺春瓶、盤盞和梅瓶等酒器共同置于案上的場景[14](圖一一),山東大德十年墓同出龍泉窯青釉玉壺春瓶和鋬耳杯[15],可知鋬耳杯作為酒杯使用。至于大盤的功能,《事林廣記》載:“令祗候人將到酒果或肴饌,……一人持酒瓶居左,一人持果盤居右。”[16]河南登封王上村元墓[17](圖一二,1)、陜西西安韓森寨元墓[18](圖一二,2)等壁畫皆展示了大盤作為果盤的使用場景。此外,河北涿州華陽路至順二年壁畫墓繪一侍女,手捧大盤,盤中放置玉壺春瓶和勸盞[19](圖一二,3),說明大盤亦可作為盛放酒器的托盤。
圖一〇 《事林廣記》中高足杯的使用場景(局部)
圖一一 山西陽泉東村元墓壁畫(局部)
圖一二 大盤的使用場景
根據(jù)以上對器物功能的判斷,再從菏澤沉船2號艙出土瓷器的數(shù)量出發(fā),基本能夠確定是兩套功能相對完備的酒器:第一套為龍泉窯青釉鋬耳杯、玉壺春瓶、大盤和高足杯,以及鶴壁窯白釉褐彩大罐。第二套為景德鎮(zhèn)窯青花梅瓶、高足碗和勸盤、景德鎮(zhèn)窯青白釉玉壺春瓶、高足杯和大盤,以及鶴壁窯白釉褐彩大罐。除兩套酒器外,沉船瓷器還包括茶盞、盞托、大罐等日用器皿,另同出玉筆洗、青石硯等文房用具以及龜趺碑、壽山石羅漢、銅香爐等供奉用器。如果這批出土器物屬于租用后艙的乘客(關于這一點下文有論證)所擁有使用,則可以判斷這批器物的主人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
國內出土元青花瓷器的遺址類型有瓷器生產場所窯址,轉運場所交通遺跡,城市生活遺址及墓葬等。我們對元代各地出土元青花情況進行了統(tǒng)計,其中,燕家梁遺址及景德鎮(zhèn)元青花窯址出土的標本,以及蘇木古城、黑水城出土的元青花皆為殘片,對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影響較大,故未收錄。明墓出土的元青花對于判斷使用階級有一定的干擾性,也將其排除。最終所得出土元青花共為212件。其中,兩都及路、府、州、縣治所出土元青花126件(表一)。
表一 元代兩都及路、府、州、縣治所出土元青花情況
經統(tǒng)計,可以發(fā)現(xiàn)元青花瓷器的幾個流布趨勢:1.集中分布于核心統(tǒng)治區(qū),即包括大都、上都在內的中書省范圍內,共計83件,占總數(shù)的39.2%。2.集中分布于行省、路、州、縣治所,其中行省治所5件,路治所71件,州府治所15件,縣治所3件,察合臺國首都阿力麻里城2件,共95件,占總數(shù)的44.8%。3.集中分布于九江—鎮(zhèn)江段的長江沿岸地區(qū),共91件,占總數(shù)的42.9%。從以上統(tǒng)計可以看出,元青花瓷器比較集中地出現(xiàn)在當時政治和經濟的中心地區(qū)。上文未納入統(tǒng)計的明早期藩王墓和功臣墓,也從側面反映了元青花瓷器在當時為貴重物品的現(xiàn)象。不過從集寧路和燕家梁等遺址的出土情況看,元青花瓷器在民間具備一定的流通性,英國大維德基金會藏“至正十一年”銘青花云龍紋象耳瓶亦是部分元青花瓷器由民間訂燒的有力證據(jù)。綜上,元青花瓷器在元代流通范圍較廣,但從元代瓷器整體的生產規(guī)??紤],具有一定的稀缺性,在當時應作為貴重物品存在,但其流通和使用并未受到官方壟斷。
沉船出土卵白釉菱花口盤,內壁口沿下印有“大”“寺”兩字(圖一三),只可惜盤身殘缺一半,無法得知具體內容。從已有銘文的位置推測,很可能為“大XX寺”。元代是喇嘛教暨藏傳佛教高度發(fā)展的時期,佛教是重要的統(tǒng)治工具,通過梳理元代皇家寺院名稱[20],筆者認為銘文為“大興教寺”“大永福寺”“大昭孝寺”和“大智全寺”的可能性較高。目前考古發(fā)現(xiàn)的卵白釉瓷器中,既不見帶有此類銘文的器物,也未發(fā)現(xiàn)這種菱花敞口的器形,可見其流通范圍較小。而元代皇家寺院統(tǒng)一歸太禧宗禋院管理,目前也發(fā)現(xiàn)帶有“太禧”銘文的卵白釉盤,推測此卵白釉菱花口盤為元代皇家寺院專門訂燒的器物。但從目前卵白釉瓷器的出土情況看,似乎并不存在官方壟斷的情況,如集寧路古城F22遺址就曾出土帶有“王宅藥鋪”及“藥”墨書題記的卵白釉瓷器[21],說明卵白釉瓷器可作為當時民間的日常用器。此卵白釉盤與其它瓷器同出于沉船中,是此類器物于民間流通的實物證據(jù)。
圖一三 沉船出土“大”“寺”銘卵白釉盤
沉船出土遺物中,共發(fā)現(xiàn)了兩件帶有明確紀年標識的器物。一件為“至正十四年官造”銘銅權(圖八,1),另一件為“辛卯年何家造”漆盒。第一件銅權的年代應為元至正十四年(1354年)無疑,同時發(fā)現(xiàn)的另兩件銅權也屬于典型的元代銅權形制[22]。至于漆盒上所書“辛卯年”的具體時間,與至正十四年最接近的是1351年,即至正十一年。綜上所述,可明確菏澤沉船的沉沒時間不早于至正十四年。
菏澤沉船沉沒地點位于今山東省菏澤市牡丹區(qū),距離流經菏澤市內的趙王河直線距離約一千米。根據(jù)考古發(fā)掘記錄,沉船地點位于寬度約幾十米的河床內,船首朝北,水流方向與船頭方向一致,船只為順流行駛[23]。結合沉船地點的地質勘測情況[24],可以確定菏澤沉船沉沒時正沿趙王河由南向北行駛。據(jù)文獻記載,菏澤市古稱曹州,趙王河即古之澭水[25],而澭水舊為黃河支流[26],上源為元至正十一年建成的賈魯河[27],終點為會通河。綜合考古現(xiàn)場情況以及古文獻、古地圖資料反映的當時河道情況[28],可以確定菏澤沉船沉沒時正沿澭水由南向北往會通河方向行駛。
菏澤沉船出土遺物的器型豐富,產地分散,且重復器型較少,與同時期貨船的遺物面貌有明顯區(qū)別。根據(jù)發(fā)掘簡報,菏澤沉船五號艙至九號艙出土糧食遺存,因此有必要對沉船是否為運糧船進行簡單的討論。至正四年黃河改道向北后,連通濟州河與揚州運河的黃河河段已不具備一,《元典章》“船戶攬載立約”記載:“今后凡雇乘船之人,須要經由管船、飯頭人等,三面說合,明白寫立雇船文約……上下半月于所屬官司呈押,以憑稽考”[30],說明當時官府對于船只租賃有明確的管理和規(guī)定?!叭浴彪m為明代都市小說,其中關于古代租賃船只情節(jié)的描寫,也具備部分參考意義。據(jù)描寫,具有一定身份的雇主一般租用較大的艙口,謂之“官艙”[31]。假若攜帶家眷,一般不許船主搭載其他客人[32]。仆從一般位于前艙,而主人夫婦則在后艙起居[33]。由于沉船出土器物中有女眷使用的耳墜、銅鏡等物,顯然該船不能再搭載其他客人。據(jù)前文所述,沉船貴重物品集中出土于靠近船尾的2~3號艙,應是雇主夫婦起居的后艙,而8~9號艙出土質量較粗率的瓷器,應是仆從生活的前艙,出土銅網墜等工具的10~11號艙則為船工活動的區(qū)域。綜上所通航條件,并至少持續(xù)到永樂九年(1411年)[29]。故菏澤沉船無法由運河南段經黃河航行至曹州地區(qū),其航線與運河漕運航線不符,因此基本可以排除菏澤沉船作為漕運糧船的可能性。
雇船行進是古代社會習見之述,結合沉船出土遺物的情況,可推測菏澤沉船為官員或商人雇傭的舉家乘坐的船只。
至于沉船的年代,可從遺物特征、船只尺寸和當時的河道情況幾方面進行考慮??傮w來看,絕大多數(shù)沉船遺物,具有比較典型的元代遺物特征,如青花、卵白釉和白地褐彩等瓷器。但經仔細比對,發(fā)現(xiàn)了個別疑似帶有明代初期特征的遺物。例如沉船出土龍泉窯青釉印花牡丹紋大盤(圖一四,1),與龍泉大窯楓洞巖窯址明代早期地層出土大盤的特征相似[34](圖一四,2),其釉層較厚,圓唇厚凸,外底刮釉部分較寬,且刮釉部位距離足壁較遠。作為對比,楓洞巖窯址元代中后期地層出土大盤的澀圈寬度相對較窄,位置更靠近足壁,且釉層較薄[35](圖一四,3),沉船出土龍泉窯青釉雜寶紋大盤則明顯符合此特征[36](圖一四,4)。
圖一四 龍泉窯青釉大盤
為保證航路的通暢,元朝官方于延祐元年在沽頭和臨清等地置閘,禁止二百料以上,即寬度超過八尺五寸的船只駛入會通河[37]。據(jù)楊寬考證,元代一尺相當于0.311米[38],八尺五寸即2.64米左右。根據(jù)菏澤沉船的測繪研究,船只寬度為4.82、型寬為3.8米[39],超出了元朝官方的尺寸限制。另據(jù)相關文獻記載,曹州地區(qū)在至正二十五年至洪武二十年間一直受黃河水患侵擾,致使此區(qū)域內河道不斷變化[40],會通河在元末亦廢棄不用[41],黃河與運河間的航路勢必中斷,這種情況直到洪武元年徐達開塌場口后才有所改善[42]。結合以上論述,故將沉船年代上限定為洪武元年(1368年)。另據(jù)《明史》記載,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黃河決口改道,整體向東入淮,致使賈魯河和會通河淤塞[43]。顯然,沉船無法在上下游皆淤塞的情況下于此區(qū)域內航行,所以沉船沉沒的時間不會晚于洪武二十四年。綜上所述,判定菏澤沉船沉沒時間為明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之間。
菏澤沉船是一艘經由黃河支流澭水駛往會通河方向的內河船只,沉沒時間為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四年之間。沉船瓷器中包含兩套質量精美的酒器,由不同窯口和釉色的瓷器組成,這種現(xiàn)象不僅見于壁畫中以不同顏色描繪不同器物的表現(xiàn)手法,在考古發(fā)現(xiàn)中也偶有體現(xiàn)[44],拓寬了我們對古人日常生活中器用組合的研究思路,對研究元代晚期至明代初期的社會生活用器組合提供了新的證據(jù)。沉船出土的元青花和卵白釉瓷器,說明這些可能出自官府窯場的瓷器在當時并沒有被官府全部壟斷,其中至少有一部分用于商品流通。值得特別提出的是,我們對沉船時間的推定不早于洪武元年,如此,沉船出土的青花瓷器、卵白釉等瓷器如果不能肯定是前朝遺物,那么其生產時間就有重新探討的空間。
沉船內不同艙位出土遺物的品質差別很大,這些不同類型和不同質地的器物同出于沉船這一小型社會組織內,從考古資料的角度反映了古代乘船出行中的雇傭關系,對于研究元末明初社會生活史具有重要意義。
附記:本文考古資料來自作者參與的山東菏澤沉船遺物整理工作,期間得到了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菏澤市文物事業(yè)管理處和菏澤市博物館的大力支持,謹致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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