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元 洪 吉 閆丹丹
1.東華大學 服裝與藝術設計學院,上海 200051;2.凱捷咨詢(中國)有限公司,上海 200025
“海派”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狹義的海派起源于晚清時期,是指藝術種類中的上海流派,如海派繪畫、海派文學等。廣義的海派包含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涉及生活中的各個方面,如生活方式、藝術審美、文學作品等[1]。
海派旗袍是中西服飾文化融合的產物。中國的傳統(tǒng)服裝多以平面十字結構為主,受西方服飾文化的影響,海派旗袍的結構向立體方向發(fā)展,吸收借鑒了省道、立體剪裁等西方剪裁技術,從傳統(tǒng)的寬大廓型發(fā)展為注重合身、貼合形體的版型[2],在展現東方女性獨特魅力的同時,追求時尚、性感、簡約與便捷,這也是海派旗袍區(qū)別于傳統(tǒng)京派旗袍最主要的特征。
1.海派旗袍的傳統(tǒng)性
海派旗袍深深扎根于中華民族傳統(tǒng)服飾文化,在特定的歷史環(huán)境中經發(fā)展變遷,成為現在所看到的經典服裝樣式。
在西方文化的影響下,海派旗袍發(fā)生了明顯變化,剪裁從平面十字變?yōu)榱Ⅲw,輪廓從寬大到修身合體,紋樣從“圖必有意、意必吉祥”到追求裝飾性。但這個變化發(fā)展的過程始終是在傳統(tǒng)旗袍的基礎上進行的,旗袍本身的傳統(tǒng)性并沒有因為西方文化的影響而有所改變。制作旗袍使用的盤扣工藝、刺繡工藝以及旗袍的經典領型等都是中華傳統(tǒng)服飾文化中的經典元素,是旗袍傳統(tǒng)性的重要體現。因此,海派旗袍文化始終根植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
2.海派旗袍的時代性
民國這一特殊歷史時期賦予了海派旗袍獨特的時代性,它在民國這個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中產生,發(fā)展成為獨樹一幟、別具風格的服裝類型。它處處展現著傳統(tǒng)旗袍的經典元素,卻又與傳統(tǒng)旗袍有著本質的不同,呈現出中西合璧的獨特韻味。海派旗袍的改良與變化伴隨著民國這一特殊歷史時期的發(fā)展進程,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思想的交流、文化的碰撞都通過海派旗袍這一載體呈現出來。海派旗袍承載了一段中國服飾文化的發(fā)展歷史,為研究中國近代社會這一歷史時期提供了寶貴的材料。時代造就了海派旗袍,海派旗袍也反映了時代的變化,它不僅是一種服裝樣式,更是一段歷史的留存。
3.海派旗袍的包容性
海派旗袍產生、發(fā)展于民國,體現出強大的包容性。清王朝的統(tǒng)治結束,民國初建,封建殘余尚未清除但新思想已萌芽,新制度未及穩(wěn)固而西方勢力仍不時攪擾,在這樣復雜而特殊的歷史環(huán)境中,旗袍作為一種服飾,很容易受到各種政治因素、文化因素、審美因素等的影響。上海的手藝人們以包容借鑒的態(tài)度,在中國傳統(tǒng)服裝的基礎上,融合西方服飾的特點,創(chuàng)造出海派旗袍。海派旗袍的包容性體現在其形制上,以西方技術進行剪裁,使用傳統(tǒng)手工藝進行裝飾,突出中國傳統(tǒng)服飾文化中的經典元素,如盤扣、立領、開衩等,同時留有西方服飾文化中的一些元素,如裝飾紋樣、荷葉邊、拉鏈等,使旗袍更具時尚感和新意。海派旗袍將我國服飾文化和西方服飾文化進行了完美融合,旗袍本身及其裝飾的傳統(tǒng)元素和西式元素都充分地體現了它的包容性和豐富性。
4.海派旗袍的開放性
海派旗袍的變化發(fā)展過程體現著當時的社會由封建保守到文明開放的過程。清代的旗袍廓型寬松,長至腳面;20世紀20年代,旗袍的版型發(fā)生了變化,但依然保持寬松平直的傳統(tǒng)風格;20世紀30年代開始,旗袍發(fā)生了本質改變,版型貼合形體、裙長只稍過膝蓋,裝飾明顯簡化;之后,旗袍的變化更加頻繁,根據當時的流行,旗袍的版型、領型、袖型、開衩等都不斷發(fā)生變化。旗袍不再是封建社會為遮掩女性身形的服裝,而是體現身材美感、追求時尚潮流的新服飾[3]。海派旗袍體現了當時自由平等思潮的興起和我國女性獨立意識的蘇醒,是中國女性破除封建思想禁錮的突破口。海派旗袍樣式以表現女性自然體態(tài)為目的,旗袍的發(fā)展過程伴隨著我國女性意識的覺醒和成熟,不僅體現了女性思想從封建保守到開放、自由的轉變,也體現了當時社會的開放和人們思想的開放。因此,海派旗袍的開放性是毋庸置疑的。
1.文化符號理論
索緒爾符號學將每個符號分成能指和所指兩部分,能指是符號的外顯特征,所指是符號傳達的意義和內容[4]。民族文化符號是某一地域、民族、國家具有的獨特文化內涵或意義的標示物及抽象體現[5]。民族文化符號認知和選擇的依據是其符號的能指與所指共同承載的民族文化與民族風格。
在民族文化傳承的過程中,民族文化符號的選擇、運用和創(chuàng)新至關重要。只有尊重文化實際,充分了解和認識海派旗袍文化符號,才能正確運用這些文化符號,實現從符號的摹寫到真正的傳承,進而使海派旗袍文化得到創(chuàng)新發(fā)展。
2.集體記憶理論
法國社會學家莫里斯·哈布瓦赫認為集體記憶是群體中的個體共享、傳承和建構的事或物,是指一個群體對過去事實的共同記憶,它能夠使個體在集體中產生歸屬感,增強群體的凝聚力[6]。
一個民族的集體記憶中交織著這個民族的發(fā)展、文化、社會和生態(tài),應當通過對海派旗袍文化的深入研究,探索對海派旗袍集體記憶的重構,探索讓歷史與記憶回歸到人們生活中的方法。集體記憶借助喚醒精神文化,引起群體的共鳴,增強人們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3.文化記憶理論
文化記憶理論將記憶看成是和文化、歷史等范疇緊密相連的概念,它以集體起源的文化現象、與現在存在距離的歷史事件為記憶對象,解釋集體性質的文化和歷史事件存在的合理性、正當性,實現鞏固以集體為核心的主體身份認同的目的[7]。
借由文化記憶的三個維度來剖析海派旗袍文化,不僅有助于加深對海派旗袍文化的認知,還有助于了解其如何從文化符號發(fā)展成為社會集體記憶進而成為一種文化記憶,并與時代共進,形成上海地區(qū)獨有的服飾文化。
4.文化自覺理論
費孝通先生將“文化自覺”定義為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對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來歷、形成過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發(fā)展趨向;自知之明可以促進文化主體對自身文化及所處文化環(huán)境的反思,判斷文化的發(fā)展方向,使文化能夠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環(huán)境[8]。
海派旗袍是在中國傳統(tǒng)服飾文化與西方文化交流碰撞中演變發(fā)展、逐漸形成的海派風格服飾,是傳統(tǒng)服飾文化在多元文化世界中求新求變、包容創(chuàng)新的產物。在全球化、信息化的新時代,外來文化的沖擊加劇,在這種情況下,海派旗袍文化如何與時俱進、創(chuàng)新發(fā)展?其文化主體的作用是什么?這些都是值得關注的重要問題。文化自覺理論尊重文化主體的自主性、創(chuàng)造性,有助于海派旗袍文化在多元文化世界中確立位置,找到適應模式,在交流創(chuàng)新中尋求“和而不同”的共存共榮路徑。
1.文化符號與集體記憶之間的關系
各種文化現象都有其相對應的文化符號,符號是人類文化的基礎組成部分,也是聯結人類與文化的重要紐帶。符號通過其能指和所指與文化主體建立聯系,使集體中的個體在交流中產生認同的記憶,鞏固和傳播集體形象。
集體記憶是由文化體系中的符號構建出的一種意義表征,是一個社會集體知識的總和,其以文化符號為基礎,塑造個人、集體、民族的身份認同。因此,文化符號是集體記憶的基礎和前提,集體記憶依賴于文化符號,文化符號影響集體記憶,符號文化與集體記憶是促進關系。
2.集體記憶和文化記憶之間的關系
集體記憶與文化記憶彼此關聯,在一定情況下相互轉化,每當屬于集體記憶的事物對個人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或者變得不可或缺時,它就會被提煉并加入文化記憶中;如果原來的社會結構改變,最初屬于文化記憶的事物不再具有其意義,它就會慢慢被淡忘。集體記憶只有在被轉化為文化記憶后,才有可能變得愈發(fā)牢固,成為相關集體成員們安身立命的根本。在集體記憶向文化記憶轉化的過程中,記憶發(fā)揮著媒介的作用。
3.文化記憶與文化自覺之間的關系
文化記憶中的內容必須不斷地與現實生活中社會群體的記憶產生新的聯系并被個體記住,隨著個體對這一內容的吸收,個體除了個人認同和社會認同之外也獲得了文化認同。文化記憶理論強調文化記憶在傳承過程中作用于個人、社會和文化的認同本質特性。
文化自覺關注的是某種文化的發(fā)展趨向和在多元文化環(huán)境中的發(fā)展路徑問題。文化自覺是個艱巨的過程,需要文化主體認識自己的文化,了解其他不同的文化,并善于反思,取長補短,取得文化選擇的自主地位,找到文化發(fā)展的有效途徑,在這個過程中文化主體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通過文化記憶,集體中的個體建立并培養(yǎng)共同的身份和歸屬感并構建身份認同。文化主體只有在對自身所處的文化建立起認同感的情況下,才會主動了解和反思自身所處的文化和文化環(huán)境,從而進行自主性和創(chuàng)新性的文化傳承,增強文化自信,認同本民族文化的思想內涵和文化價值,進一步加深文化記憶,實現文化傳承的有序推進。因此,文化記憶促進文化主體的文化自覺,文化自覺的建構過程也是鞏固文化記憶的過程,兩者相輔相成,形成良性的影響關系。
4.理論關系總結
通過理論關系的梳理,本文構建了文化傳承路徑三層次理論模型(圖1)。其中文化符號理論是基礎層次(第一層次),文化符號理論是文化的基礎組成部分,人類文化的全部發(fā)展都基于符號化的思維和符號化的行為;集體記憶理論和文化記憶理論是第二層次,集體記憶在記憶媒介的作用下向文化記憶轉化,文化通過記憶的三個維度與時代共進;文化自覺理論是第三層次,文化自覺通過文化主體的自知、反思和自信為文化傳承激發(fā)出源源不斷的內生性動力。
圖1 文化傳承路徑三層次理論模型
基于上述理論模型,總結出海派旗袍文化傳承路徑:文化符號是海派旗袍文化的基礎組成部分,文化符號的質量對海派旗袍文化的傳承和發(fā)展起決定性作用,關系到文化發(fā)展方向的準確性和文化內涵的全面性;個體通過與文化符號的互動,并在集體中交流、共享和傳播自身對于文化符號的記憶,從集體層面產生對海派旗袍文化符號的記憶,即集體記憶;在記憶媒介的作用下,集體記憶向文化記憶轉化,形成穩(wěn)固的海派旗袍文化記憶,在這個過程中,文化受眾不斷建立對海派旗袍文化價值與文化內涵的認同感;文化受眾認同自身文化,對自身所處的文化環(huán)境有歸屬感,才會樂于了解和反思自身文化,在不斷變化的社會環(huán)境和文化大環(huán)境中,始終保持對海派旗袍文化的文化自信,積極探索新的文化傳承路徑,融入時代精神,不斷豐富海派旗袍的文化內涵,使其符合新時期文化發(fā)展的要求,在多元文化環(huán)境中也能保持可持續(xù)的傳承和發(fā)展。
1.有利于海派旗袍數字圖像數據建設
海派旗袍傳統(tǒng)的展示和保存方式是使用實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服裝的老化不可避免,書籍也不能永久保存。數字媒體技術通過計算機等數字設備將海派旗袍的實物及圖片書籍等進行數字化采集、記錄和數據轉化,進而建立海派旗袍數據庫,這不僅可以彌補一些傳統(tǒng)保護手段的不足,也可以促進海派旗袍資料的再利用,降低文化受眾獲取信息的成本,使受眾能及時便捷地獲取海派旗袍的相關信息,有利于海派旗袍文化信息的分享和傳播。
2.有利于獲取與海派旗袍文化相關的數據
用戶通過數字平臺瀏覽、獲取海派旗袍的相關信息,會在后臺留下瀏覽數據,對這些數據進行處理和分析,可以了解到用戶對海派旗袍文化的偏好,判斷海派旗袍文化的發(fā)展方向,促進文化反思,為海派旗袍文化的傳播與發(fā)展提供參考,有利于文化自覺的建構。
3.為海派旗袍文化提供高效的傳播途徑
互聯網行業(yè)發(fā)展迅速,人們越來越習慣于通過數字媒體獲取信息,將文化傳承與數字技術、數字傳播結合是順應時代發(fā)展趨勢的必然選擇。應借助數字化平臺的影響力,開展線上海派旗袍文化推廣,加大對海派旗袍的宣傳力度,依靠數字傳播迅捷高效、實時互動的特征,擴大傳播范圍,提高海派旗袍文化的宣傳推廣效率,使海派旗袍的文化內涵滲透到人們的生活中,讓受眾真正了解海派旗袍,達到文化傳承的目的。
4.為海派旗袍文化提供多樣的展示方式
數字技術中的虛擬再現技術可以將海派旗袍以虛擬的方式還原,并通過VR沉浸式體驗、虛擬時裝秀等展示方式呈現給觀眾,使展示方式多樣化,營造深度體驗的氛圍,帶給觀眾新鮮奇特的視覺感受。數字展示方式充分考慮參觀者的體驗效果,不僅能引起觀眾的興趣,而且還能避免海派旗袍實體受到不利影響,可以在保護海派旗袍服裝的同時全方位對海派旗袍文化進行傳播。
1.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應對海派旗袍文化符號有深入、準確的了解
文化符號是文化的基礎,各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為確保其傳播的文化符號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在通過平臺對文化符號進行數字化展示之前,應當對海派旗袍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和深刻的認知,不僅要篩選出高質量、高價值的文化符號能指部分,也要向受眾準確傳達海派旗袍文化的所指部分。文化符號的能指部分能夠讓受眾更直觀地了解海派旗袍文化,而所指部分能夠讓受眾理解海派旗袍文化的真正內涵。各種數字技術的有效應用有利于增強海派旗袍文化符號展示中的體驗感,突出文化資源的深刻內涵,如利用高清攝影、3D掃描技術實現海派旗袍文物的數字化采集,使用戶可以360度查看海派旗袍的圖案、結構及工藝細節(jié),利用各種動態(tài)圖講述與海派旗袍相關的文化故事,引發(fā)用戶主動學習海派旗袍文化的興趣。同時,要認清數字媒體碎片化的事實,將文化符號要素拆解成微小版塊,突破不同媒介之間的傳播藩籬,向文化受眾及時推送相關資訊,方便用戶多渠道接收和反饋信息,拓展文化傳播的廣度和深度,加深用戶對海派旗袍文化的印象。
2.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應重視集體記憶對文化記憶構建的作用
集體記憶階段是形成文化記憶的過渡階段,在文化傳承路徑中起重要作用,集體記憶只有轉化為文化記憶,才能變得越發(fā)牢固,在社會中發(fā)揮作用。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應當重視記憶傳承,展示具有歷史回溯性的文化信息,喚醒受眾對于文化的記憶。平臺還應積極組織各類活動,在活動中學習交流海派旗袍文化知識以及相關的工藝等,并通過數字平臺積極宣傳,也可以開發(fā)在線課程,學習、傳承海派旗袍工藝,以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重塑受眾對于海派旗袍文化的記憶。記憶共享方面,應當利用數字手段對海派旗袍文化進行數字化保存和系統(tǒng)性整理,為海派旗袍文化相關的文字資料、圖片、音頻、視頻及三維數據提供數字化存儲、展示、檢索等手段,建立數據庫,實現全國乃至世界范圍內的文化資源共享,允許用戶在任何時間和地點獲取所需要的信息,實現最大限度的文化資源利用和共享。記憶交流也是集體記憶建構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階段,應當增強平臺運營者與用戶、用戶與用戶之間的交流互動,完善平臺中的互動交流功能,如設置發(fā)布、評論、點贊、關注、分享等功能,使用戶可以在平臺中分享感興趣的海派旗袍文化相關話題,交流心得體會,在交流中加深對海派旗袍文化的認知;這些功能也便于平臺文化信息的轉載,實現傳播者與受眾身份的轉換,實現文化信息的二次傳播;平臺也能夠及時獲得反饋,跟蹤分析用戶需求,調整傳播內容和方向。
3.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應重視文化受眾的文化自覺建構在文化傳承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
文化自覺是文化主體對自身文化的理解與欣賞,是用一種開放包容的態(tài)度,了解自身文化和外來文化的優(yōu)勢和劣勢,懂得反思自身文化,取長補短,主動思考自身文化在多元文化環(huán)境中的發(fā)展趨勢。構建文化自覺是實現文化傳承與發(fā)展的重要條件,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化平臺應重視文化受眾的文化自覺建構在文化傳承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是否能強化用戶的身份認同和文化認同是平臺要考慮的首要問題,應認真篩選平臺中的內容,確保向用戶呈現高質量的文化信息,提高用戶黏性,突出用戶海派旗袍文化愛好者的身份。同時,積極向用戶宣傳海派旗袍的文化價值和獨特魅力,增強用戶的文化認同感。在構建用戶身份認同和文化認同的基礎上,需要著重關注文化創(chuàng)新,以文化精神為內在依托,推動海派旗袍文化的現代轉化。數字平臺應該利用好海派旗袍文化的文化符號、思想觀念、造型審美等,發(fā)揮藝術設計在文化資源整合和跨界聯動方面的優(yōu)勢,以設計帶動創(chuàng)新,對文化資源進行合理的開發(fā),并結合時代元素,以新穎的形式縮短文化與受眾之間的距離,塑造受眾的創(chuàng)新思維,以積極的、發(fā)展的眼光看待海派旗袍文化。平臺應持有兼容并蓄的文化態(tài)度,不斷汲取創(chuàng)新活力,促進海派旗袍文化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開啟文化創(chuàng)新之局。
海派旗袍在中國傳統(tǒng)服飾基礎上結合時代特點進行創(chuàng)新,是中西文化交流碰撞的產物,既彰顯了中國服飾的審美趣味,又融合了西方服飾的特點,發(fā)展至今已成為一種文化象征。本文首先總結了海派旗袍的文化特征,其次從文化符號與集體記憶、集體記憶與文化記憶、文化記憶與文化自覺之間的關系出發(fā),構建出文化傳承路徑三層次理論模型,最后結合數字化背景下傳統(tǒng)文化傳承的路徑和影響因素,對海派旗袍文化數字平臺的構建提出了相關建議。海派旗袍的美是一種文化之美,在數字化時代應當不斷探索海派旗袍文化保護與傳承方式的可能性,使其經久不衰。